晏阳初与司徒雷登关系初探
2011-03-20颜芳
颜 芳
(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
晏阳初与司徒雷登关系初探
颜 芳
(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
晏阳初和司徒雷登都是二十世纪影响中国发展的名人,鲜为人知的是他们二人还是好朋友,曾在平民教育、乡村建设工作中开展合作,为中国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晏阳初 司徒雷登 平民教育 乡村建设
晏阳初(1890—1990),四川巴中人,为中国和世界平民教育、乡村改造事业奋斗终身,被海内外誉为“平民教育之父”、“世界十大伟人之一”等,是二十世纪中国教育家中颇具国际影响的世界性人物。司徒雷登(John LeightonStuart,1876—1962),出生于中国杭州,燕京大学的创办者和首任校长,有“燕园灵魂”、“燕京之父”的美誉,并曾担任国共内战这一关键历史时期的美国驻华大使,对中国教育、政治、文化等多个领域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晏阳初和司徒雷登都是二十世纪影响中国发展的名人,鲜为人知的是他们二人还是好朋友,并在平民教育、乡村建设工作中开展合作,为中国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一
1918年,晏阳初从美国耶鲁大学毕业后,即应募到法国为华工服务,创办识字教育。1920年晏阳初回到中国,与朱其慧、陶行知等人创建中华平民教育促进总会(简称“平教会”),并担任总干事,在长沙、烟台、嘉兴、武汉等地进行城市平民教育实验。1926年,晏阳初将工作重点转移到农村,深入到河北定县推行平民教育,开展“实验县”工作,历时11年。晏阳初提出“除文盲,作新民”的口号,主张以文艺、生计、卫生、公民四大教育医治中国社会中的“愚、穷、弱、私”四大病症,为改造整个中国社会而奋斗。
晏阳初积极号召知识分子 “走出象牙塔,跨进泥巴墙”,回到社会最底层的农民中间去,与农民打成一片。在他的倡导下,很多知识分子乃至国外友人都非常关注乡村建设,为平教会捐款,到定县参观考察,一些留学归来的博士、硕士纷纷舍弃城市中待遇优厚的职位与舒适的生活环境,深入农村,开展乡村建设实验。
司徒雷登就是支持晏阳初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活动的传教士和教育家之一。基督教自产生以来,在神学理论上存在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之争,在中国的传教士也分为传统派和现代派两个阵营,传统派把教育作为传教的手段,目的是传播福音,发展更多的人信奉基督教;而现代派则注重以改造社会生活环境为目标的世俗性活动,认为教会学校应该培养学生的人道主义精神和为社会服务的技能。司徒雷登是现代派传教士的代表人物,主张教会大学面向整个中国社会,为社会服务,以产生更大、更全面的影响。他曾于1906年在杭州北部的农村传教,到农民家里传播福音,对农民的生活、农村的弊病有了切身体会。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农村进一步衰落,全国兴起乡村建设运动,再加上青年时期在乡村传教的经历,司徒雷登认识到农村在中国改革中的重要性,全力支持乡村建设运动。他为燕京大学制定 “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Freedom through Truth for Service)”的校训,认为乡村建设运动所蕴涵的精神与燕大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应该使学生对乡村建设产生兴趣和关系,增进学生的道德和精神修养。[1]他采取实际措施使燕京大学与农村发生更多的联系,为农村社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司徒雷登何时与晏阳初相识,因资料有限,我们目前无法得知,但司徒雷登在回忆录中写道:“自从晏努力教文盲认识‘千字文’并在‘千字文’的范围内编订可用的教科书以来,我就跟他相熟。多少年来我是他的顾问委员会中的一员,许多燕京学生曾为平民教育运动工作。”[2]司徒雷登对“平教会”工作尤多赞扬,热心于乡村建设。晏阳初在致司徒雷登的信中曾说:“您如此支持平教会的工作,这对于我及我的同事无疑是莫大的鼓舞,特别是在当前这种艰苦动荡的年代。”[3]
晏阳初领导的“平教会”工作不断地改进与扩大,但在北伐战争后,国内经济状况日益恶化,平教会获得国内支助的希望渺茫。他再三考虑,计划在美国募集资金,并向熟悉中美两国国情的人士,如司徒雷登、周诒春、张伯苓等讨论。他们建议:组织一个“中国委员会”,包含中国著名人士6名、美国人3名,主持收集捐款及支付事宜;晏本人赴美国进行募捐。晏阳初依循这一建议拟订“中国委员会”名单:颜惠庆、范源廉、王景村、张伯苓、胡适、钟荣光、司徒雷登、顾临(Roger Greene)、马慕瑞。司徒雷登是美国人,他曾经多次为燕京大学赴美募捐,了解美国国情,因此对此次晏阳初成功赴美募捐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晏阳初常以国语“老大哥”称呼司徒雷登,他们友谊深挚,均对乡村建设感兴趣,因此在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实践中经常合作。他们二人早期的合作更具体地体现在平教会与燕京大学的合作,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双方合作进行社会调查。譬如,在司徒雷登的支持下,燕京大学教授布济士介绍晏阳初与宛平县县长汤铭鼎和该县教育科欧阳迎接洽,经过讨论后平教会决定在宛平县作平民教育试验,扩大了平民教育的影响。[4]平教会认为推行乡村教育必须调查乡村生活及乡村人民生活情形,有鉴于此,平教会与美国社会学家、燕京大学教授布济时和甘博,以及社会学专家李景汉商洽合作调查乡村,并从京兆直隶入手进行社会调查。[5]
其次,燕京大学为平教会领导的河北定县实验区培养人才。建设乡村,改善农民生活,促进农村发展,关键是培养满足乡村发展需要的人才。司徒雷登重视乡村社会服务,在教学、科学研究等方面注意向燕大学生施加影响,以引起他们对乡村建设的兴趣,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燕京大学注重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和为社会服务所必需的素质,为平教会培养了很多人才,如熊佛西、瞿菊农、蔡咏春、周美玉等。熊佛西于1920年入燕京大学学习教育和文学,1924年赴哥伦比亚大学研究戏剧文学,曾担任定县农民剧场主任,进行农村戏剧大众化实验,指导排练了《屠户》、《王四》、《喇叭》和《过渡》等话剧,这是中国农民和现代戏剧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为转变农民保守落后的思想和提高农民文化素质作出了很大贡献。瞿菊农于1922年毕业于燕京大学哲学系,1927年应晏阳初之邀赴定县参加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的工作,先后担任定县实验区文学部干事、总务主任、秘书主任、实验部主任等职,是从事乡村教育工作较长时间的著名教育家之一。蔡咏春于1922年保送入燕京大学社会系,因对乡村教育感兴趣,他谢绝赴美攻读博士的机会,前往河北定县参加乡村平民教育。周美玉于1926年入燕京大学,1932年获奖学金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进修,主修公共卫生及卫生教育,回国后参加晏阳初领导的乡村建设工作,在定县开展农村公共卫生护理工作。燕京大学师生积极参加定县实验区的工作,在理论和实践方面对实验区的发展作出重要贡献。
再次,合作成立华北农村建设协进会。1936年4月,在司徒雷登的积极斡旋下,燕京大学与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南开大学、清华大学、协和医学院、金陵大学等机构合作,成立华北农村建设协进会。协进会目的在促进多数具有专门知识技能的大学生下乡,使农村建设之学术研究日就充沛,同时对国家基本建设贡献完整的学术方法材料工具与实施机构,领导多数聪明才智强毅热烈之青年,步入效力国家之大路。[6]协进会各合作机关负责内容如下:燕京大学负责教育及社会行政,清华大学负责工程,南开大学负责经济及地方行政,协和医学院负责公共卫生,金陵大学负责农业,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负责连锁的农村建设工作。协进会分为社会卫生、社会行政、民政、经济、农业、工程及教育各组,社会卫生、农业和教育组一部分工作以河北定县为研究训练区域,社会行政、民政、经济和工程组的工作则在山东济宁进行。
最后,平教会支持和帮助燕京大学开展乡村建设。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我国许多教育团体和教育家纷纷到农村开展乡村建设实验,逐渐形成一场风靡一时的乡村建设运动。燕京大学也积极参加乡村建设,先后建立北平清河、山东汶上、北平三旗和冉村等实验区。1934年,燕京大学成立专门管理乡村建设实验的机构——农村建设科,把社会、经济、政治、教育、家事、化学、生物等系所有关于农村的研究和工作都集中起来,各系通力合作以求了解中国农村和促进农村建设。
为了使燕京大学师生更好地了解乡村建设,司徒雷登本人和很多师生都到河北定县实验区参观考察。司徒雷登在定县考察期间发表演讲《中国前途之展望》,他说:“因内部的纷争,农村的破产,中国人对于社会前途多抱悲观,而近年来农村改造的觉悟,却是很光明的预兆,任何国家都没有像中国这样关心农民的幸福。在这种空气之下,有许多人牺牲努力,真是值得乐观的。如平教会的工作,有计划有办法,肯牺牲努力,成绩为中外所公认,更是极可乐观的现象。”[7]
燕京大学还聘请定县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同人轮流在燕大讲解中国乡村建设运动,讲演内容分别为平民文学(孙伏园),艺术教育、戏剧(郑锦,熊佛西),社会调查(李景汉),生计教育(姚石庵),卫生教育(陈志潜),农民教育(瞿菊农、黎季纯),县政建设(陈筑山),农村建设概说(瞿菊农)。[8]他们亲口讲述自己耳闻目见之事、苦思焦虑之问题,使学生对乡村建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深入了解了乡村建设的理论和实践,获益颇多。
“定县实验”前后达10年之久,有力地促进了乡村的发展。“卢沟桥事变”后,晏阳初与平教会的工作被迫转移至湖南、广西、四川等。燕京大学为美国人所办,为了保护校园不受时局困扰,司徒雷登决定在校园内升起美国国旗。在动荡的时局中,燕京大学坚持乡村建设事业,先后建立北平三旗和冉村等乡村教育实验区,法学院开设乡建培训课程,把对乡建有兴趣的学生送到附近乡村去收集资料、进行调查研究,这为渴望受教育的学生提供了接受教育的机会,为抗战结束后的社会建设培养了一批人才。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侵略者进驻美丽的燕园,逮捕了校长司徒雷登和很多教师,燕京大学不得不停办。后来在燕京大学南迁教师和校友等多方面的努力之下,燕京大学在成都重新开办,开始重新关注乡村建设,采用在成都北郊崇义桥夏家寺建农村研究服务站等方式,继续为乡村服务。
二
二战结束后,为把苦力们从“苦”和“力”中解脱出来,晏阳初希望能够大规模推广二十多年以来的乡村建设实验所取得的经验,但国民党政府忙于内战,对乡村建设漠不关心。晏阳初决定继续奋斗,计划到美国寻求帮助,并把这种想法告诉了时任美国驻华大使的司徒雷登。司徒雷登很受鼓舞和激励,他对晏阳初说:“我要帮助你,我要寄给华盛顿的马歇尔一份秘密文件。”[9]
1947年,为争取获得美国的援助,晏阳初决定不辞劳瘁西行一试。4月17日,晏阳初登轮启碇前收到轮船公司转来司徒大使书函,又向晏郑重提示两点:“一、经费管理:最使我满意的是组织——由中国人与旅华美人合组的委员会来管理这项工作的经费——或在华盛顿另有一小委员会接受有关工作报告——这些委员自应是中美两国政府同意的具代表性的适当人选,但在进行工作时应有如民营事业一样的自由与弹性。我更建议你请问杜鲁门总统与其他有兴趣于此人士的自己意见或计划。二、贷款数目:我想你应将贷款数目让美国当局考量,但必须明白地说你所希望的,是将这紧急需要的服务能迅速且广泛推行的可能机会。再需表明的是如果能保证继续进行十年,更可增强这一工作价值。切勿提出请求美国负担这十年需要的金钱;你须假定中国一旦有负担这些经费的能力时,中国政府即可接手来做。若得一笔开办费,可使你设立四个训练中心,而其成效显明可以看到并报告华府,你可能获得更同情有利的考虑而被给予进一步赠予。换句话说,你不是为你自己的计划求援,而是为协助美国人的目标:促成一团结、和平、民主的中国,一般人民能自一开明的政府获得福利,自己改善生活。”[10]司徒雷登如此详明提示,充分表现了他与晏阳初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在抵达美国后,晏阳初会晤了国务卿马歇尔及美国教育界、企业界、政界等要人,说服他们同意援助中国。司徒雷登非常关注晏阳初会晤马歇尔国务卿的情形,并于1948年1月15日自南京电报美国国务院,表示对其后进展,深表关切。2月,司徒雷登得知国务院并未对晏阳初的计划有任何行动或约订后,即复电国务院:“我坚信改善中国局势的惟一希望,着重于军事、经济、政治三方面。政治方面一主要特色就是为公民享有的平民教育,晏的机构具备经验与够资格的核心人才,且有获得学生参加受训练的极好希望。晏本人虽非一如何优良的行政官却是绝佳的提倡促进这工作的人,美国援助这样计划的金钱将会妥善支用。我相信错误用钱的危险是很小的。但要努力避免帝国主义的非难和宣传家的企谋,也应坚持保障不受国民党的政治干预。”[11]
晏阳初在美国夜以继日,四处奔走,积极争取美国友人的同情与支持。功夫不负有心人,3月19日,美国国会众议院外交委员会通过杜鲁门总统的规定:国务卿在与经济合作总署主管人商讨后,授权与中国商议设立一联合委员会,由中美两国总统分别委任三名中国公民与二名美国公民组成。该法案拨款27500万美元,其中的10%被指定用于援助中国农民的乡村建设方案。这一条款又被称为 “晏阳初条款”(the so called Jimmy Yen Provision of theHouseBill)。
美国国务院反对援华方案内含“晏阳初条款”,曾使用各种方法加以阻挠。但司徒雷登大使始终支持,再三致电国务卿表示态度,如是年4月17日电报有云:“农村建设条款特别使我满意,因为这似乎是步向问题的核心。我以为这曾经特别参考晏阳初博士的各种活动。我个人希望这一计划集中于训练公民的权利与义务,使其组织起来以对抗压迫与苛政;同时也应有农业技术、公共卫生、交通等课程。我认定许多参加工作的学生一定会将这些带到全国各地农村,学生们有这一份具建设性又爱国的工作和活动,自是一有益的副产品。”[12]司徒雷登如此关切农村建设计划的前途,对于晏阳初在美国与经济合作总署及国务院进行讨论甚有助益。
1948年7月3 日,中美两国政府在南京签订经济援助协定(即《中美双边协定》)后,两国即根据其规定积极商订组织农村复兴联合委员会。8月5日,两国代表正式换文公布协议。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于签字后发表谈话:“本人恳切希望研究中国社会及经济问题之学生,将视本日为中国农村地区状况趋向健全改进之里程碑。此一委员会之设立,以由于承认农村地区之改进,对于中国全体人民之重要性,并由于承认一项明显之事实,即此项复兴工作,应以改进此等地区之经济、社会及文化状况为宗旨,本人对该委员会之工作,将具深刻之兴趣。本人确信该委员会成立之消息,在美国聆悉之下必具重大之兴趣矣。 ”[13]
8月11日,中国政府和美国政府分别委任晏阳初、蒋梦麟、沈宗瀚、穆懿尔(Dr.Raymond T.Moyer)、贝克(Dr.John Earl Baker)为中国农村复兴委员会 (简称 “农复会”)委员。10月1日,“中国农村复兴联合委员会”在南京正式成立。农复会的主要工作包括扫盲、直观教育、公共卫生及农业教育,重点在于生计和增加生产,遍及四川、广西、贵州等7个省份,估计有6000万中国农民受惠,第一年的工作结果令美国国会十分满意。[14]1949年,农复会迁到台湾,协助政府推动土地改革,奠定了台湾农村复兴的基础,对于发展台湾地区农村经济,改善农民生活,贡献尤大。
三
随着美国对华政策的彻底失败,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站在当年时代的风口浪尖上成为美国政府的替罪羊,不得不离开他深深挚爱的中国。毛泽东在《别了,司徒雷登》一文中以司徒雷登的离开作为美国在中国失败的象征,以此讽刺和抨击美国的对华政策。司徒雷登回国后形只影单,深居简出,仅三个月即告中风,其私人秘书傅径波将他接到家里照顾。1962年,司徒雷登悄然去世,中美两国对此都没有作什么反应。
新中国成立后,晏阳初被迫离开了中国。他将平教会建立之初的口号“除文盲、作新民”,扩展为“除天下文盲、作世界新民”,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开始在泰国、菲律宾、印度、加纳、古巴、哥伦比亚、危地马拉等国成立了平民教育组织,并在菲律宾创建国际乡村改造学院,使之成为国际乡村工作干部的培训中心,推动国际乡村改造运动的发展。虽然此时所有围绕在司徒雷登身上的光环都已散去,但晏阳初没有忘记这位老朋友,多次在国际乡村改造学院培训班的演讲中提到司徒雷登,他饱含深情地说:“除了我的妻子、同事外,只有好友司徒雷登支持我。……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他是我的一个可信赖老朋友,所以我去拜见他,并告诉他我的这个似乎不能实现的想法。”[15]晏阳初始终没有忘怀司徒雷登对他的帮助和支持,以及对中国乡村建设事业的热爱。
岁月流逝,斗转星移,沧桑巨变。1985年,晏阳初在阔别祖国36年后,应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周谷城之邀回到中国访问;1987年晏再次回中国访问,会见周谷城先生、梁漱溟先生及其他从事农村工作的政府官员和学者。晏阳初当年所开展的乡村建设实践也得到了更多中国人的认同,国内舆论给予他广泛的赞誉与崇高的评价。
越过历史的沧桑,越过意识形态的障碍,在司徒雷登离开中国将近60年后,2008年11月17日,中国和美国官员见证了司徒雷登骨灰被安葬于他的出生地浙江省会杭州。参加骨灰安葬仪式的美国驻华大使雷德说:他的遗产可见于在美国留学的近7万名中国学生,以及在中国大学就读的数千名美国学生。
晏阳初是对中国和世界都深有影响的平民教育家,司徒雷登是二十世纪对中国最有影响的美国传教士、教育家和政治家,他们二人深挚的友谊、共同为乡村发展而奋斗的历程永远值得我们铭记。如今中国农村教育的发展已取得了巨大进步,但与城市相比还存在不少差距。众人拾柴火焰高,当代中国各领域的社会精英应不囿于自己所学的专业和从事的职业,携手为农村教育的发展奉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1]郝平.无奈的结局——司徒雷登与中国.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165.
[2]李宜培,潘焕昆译.司徒雷登回忆录.转引自吴相湘.晏阳初传.岳麓书社,2001:455.
[3]晏阳初.晏阳初全集(第三卷).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53-54.
[4]中华平民教育促进总会.中华平民教育促进总会第一次报告.1925:12.
[5]中华平民教育促进总会.中华平民教育促进总会第一次报告.1925:25.
[6]华北农村建设协进会年会.《民间》,1937,Vol 3,(23):21.
[7]司徒雷登讲“中国前途之展望”.《民间》,1934,Vol 1,(4):25.
[8]燕大请平教会同人讲“中国乡村建设运动”.《民间》,1935,Vol1,(21):27.
[9]晏阳初.晏阳初全集(第二卷).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463.
[10]吴相湘.晏阳初传.岳麓书社,2001:397-398.
[11]吴相湘.晏阳初传.岳麓书社,2001:407.
[12]吴相湘.晏阳初传.岳麓书社,2001:421.
[13]吴相湘.晏阳初传.岳麓书社,2001:425.
[14][美]赛珍珠.告语人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03.
[15]晏阳初.中国农村复兴联合委员会在抗战胜利后的建立.1965.宋恩荣主编.新编《晏阳初全集》(第三卷),未定稿,出版日期未定.
北京师范大学优秀博士论文培育基金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