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全过程人民民主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发展

【摘 要】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民主政治的最新理论成果和最新实践形态，成为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必然政治路径。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中国特色的政治保证。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中国式现代化发展提供路径依赖：人民性民主保障中国式现代化的政治方向，全链条民主形塑中国式现代化的实现机制，全方位民主内蕴中国式现代化的主要内容，全覆盖民主彰显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优势。

【关键词】全过程人民民主；中国式现代化；本质要求；政治保证；路径考量

【DOI】10.3969/j.issn.1009-2293.2024.05.008

【中图分类号】D6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293（2024）05-0051-06

民主与现代化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追求。全过程人民民主与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党的百年奋斗实践相结合、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形成的最新理论成果。全过程人民民主开创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中国式现代化开创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作为人类文明新形态重要组成部分的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在民主政治领域的集中体现，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最新理论与实践成果。全过程人民民主所具有的全主体性、全链条性、全方位性、全过程性等民主特质，不仅使其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构成方面，更使其能够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发展，为实现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的历史使命保驾护航。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本质要求

党的二十大报告鲜明指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①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也对健全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体系进行了专门部署。②这深刻体现出全过程人民民主之于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重要地位与重大意义，同时也彰显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在民主价值追求、民主制度设计与民主参与实践中本身所具有的独特魅力，使其能够不断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发展，丰富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断走向深入。

（一）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命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③。列宁曾明确指出，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这包括两层意思：一是无产阶级只有通过争取民主的斗争从而为社会主义革命做好准备，它才真正能实现这个革命；二是胜利了的社会主义只有通过实行充分的民主，才能不断保持它所取得的胜利，并且才能逐步引导人类走向国家的消亡。”①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集体正是深谙民主在政治生活中的重要地位，才使得中国共产党成为可以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主义的生命就是人民民主，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②现代化的本质是实现人的现代化，即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民主则是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必由之路与根本标志。人民民主的本质是人民当家作主，这是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基本前提和政治要求，也是中国式现代化之所以是社会主义现代化、之所以能够超越西方现代化的根本体现和显著优势，更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手段与目标。没有人民民主，社会主义之花将会凋零，社会主义现代化也会成为触不可及的镜中花、水中月。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构成

马克思主义对现代化的价值追求表明，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构成。通过不断消灭产生经济剥削与政治压迫的各种经济政治社会制度，从而逐步实现劳动人民的解放，最终达至实现全人类的解放、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的目标，是贯穿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主线，也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根本命题或最高价值。③这表明，现代化的本质与目标是实现全人类的解放，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是一个既破又立的发展过程，“破”的是消灭产生经济剥削与政治压迫的经济政治社会制度，“立”的是建立实现和保障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公平正义的经济制度和民主平等的政治制度。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们首先确立并发展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与此同时，我们也在不断探索和完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逐步形成了新时代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政治制度。物质财富的极大丰富是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前提和基础，而人的政治权利的持续实现则是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更高追求和根本体现，也是人能够更好地享有经济权利和其他社会权利的根本前提，是展现和培养人综合素质的集中体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方位性、全链条性、全覆盖性为新时代中国人民政治权利的实现提供了最可靠的制度保障和最真实的民主实践，从而使其成为以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为价值追求和根本目标的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构成和显著标志。

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历程与伟大实践表明，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构成。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党的百年奋斗历史实践相结合逐步探索出来的人类文明新形态，经历了从“工业化”到“四个现代化”再到“中国式现代化”的探索和认识历程。这一发展历程表明中国共产党人在不断推进与拓展中国式现代化，从而使中国式现代化成为全方位、深层次、多维度的革命性变革，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社会、观念、技术、生态文明等各个领域。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历程与伟大实践表明，政治现代化于中国式现代化而言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在民主政治领域的集中体现，因此，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应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构成。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促进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内生动力

中国式现代化不是一句口号，它是内涵丰富、特色鲜明、目标一致的具体的、鲜活的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更不是靠喊口号就能实现的，而是必须依靠全体中国人民共同团结奋斗、努力拼搏出来的。具体而言，就是要通过全体中国人民去办好一件又一件具体事情、去解决好一个又一个实际问题才能实现的。面对如此大规模人口的国家，如此纷繁复杂的现实局面，党和政府带领全体中国人民如何去办好每一件具体的事情、解决好每一个现实问题、平衡好各方利益，全过程人民民主为此提供了最新的解决方案，从而使得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促进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内生动力。

首先，全过程人民民主是解决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基本矛盾的最佳方案。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基本矛盾从属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矛盾，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解决这两对矛盾就是要不断地使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的发展状况、不断地使上层建筑适应经济基础的发展状况。全过程人民民主本身属于政治上层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以自身的民主制度和民主实践的双重优势对上层建筑和生产关系不断地进行调和与改革，即通过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方式不断调整利益格局，进而不断解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这两对基本矛盾。

其次，全过程人民民主是解决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现实矛盾的最佳方案。中国式现代化就是在不断解决现实矛盾的过程中推进与实现的。矛盾无处不在，而且处在不断变化发展中，这就要求解决矛盾的方案也要因时而变，符合解决矛盾的现实需求，而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性的特征使其成为解决中国式现代化现实矛盾的最佳方案。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发展性集中体现为它具有动态性和实践性。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是由作为实践主体的人参与国家各项事业建设和发展中的一系列的行为和活动构成的，这一系列行为与活动是交互性的、探索性的、具体性的，从而也是动态的，更是实践的。这种伴随交互性、探索性的具体实践行为，一方面，总是能够紧密结合现实问题，倾听人民诉求，从而提出具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解决方案，回应人民期待，将“人民当家作主”落实到国家事业发展的各个方面；另一方面，这种动态性、过程性与实践性还能不断创生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新的实现形式，从而不断丰富和完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现机制，进而又为解决新的现实问题提供更加多元的方式与途径。可见，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发展性与中国式现代化现实矛盾的变化性之间具有内在契合性，从而使其成为解决中国式现代化现实矛盾的最佳方案。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①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中国式现代化能够始终葆有中国特色提供了坚强的政治保障。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

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特色之一，是对中国具体国情的深刻总结。中国的人口规模巨大内蕴着几层含义，首先，最直观的就是人口基数大，2023年，中国总人口是14.0967亿人②，要把这样一个庞大的国家治理好，要使上十亿规模的人口都有利益表达渠道、都有参与管理国家各方面事业的权利且真正参与到国家事务治理中来，则必须依靠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制度保障与参与渠道。其次，中国的人口规模巨大是建立在多民族基础之上的，中国是一个拥有56个民族的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有自身的民族特色和不同的民族发展需求，要实现多民族特色发展、融合发展、和谐发展，必须保障各民族在众多利益协调中都有表达权、发言权，这也只能依靠全过程人民民主才能实现。再次，中国的人口规模巨大是建立在疆域广阔的基础之上的，这意味着各地区的地形不同、气候各异，风俗习惯、文化秉性等都存在一定差异，这也就意味着各地区发展情形与发展需求各不相同。要使不同地区的人口基于自身的实际情况进行差异化发展，则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国家政策方针就不能一刀切，而要实现国家方针政策的统一性与差异性相结合，则必须依靠全过程人民民主。即要实现上述差异性、多样性和复杂性更强的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就必须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方式让巨大规模的人口参与到国家治理中来，让他们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成为真正的主人，拥有参与感、获得感、尊重感与幸福感。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

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超越西方现代化的显著优势。这既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追求，同时，也体现出中国当前社会发展阶段的主要矛盾。其中，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即“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具体体现为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较大。而要解决这一问题，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首先，要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不仅意味着要实现从量的积累到质的提升，更要注重实现城乡区域协调发展和缩小收入分配差距。其次，要进一步完善分配制度，构建初次分配、再分配、第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制度体系①。再次，要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体系，夯实共同富裕基础。作为社会运行的“稳定器”，社会保障制度可以有力舒缓社会压力，持续打造富有弹性的包容性社会空间，从而为共同富裕的实现提供和谐稳定的制度保障。②上述实现共同富裕的政策导向，本质上是一场广泛而深刻的利益格局再调整，是涉及全体中国人民切身利益再分配的问题。在这一过程中，只有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方式才能使涉及面如此广泛的利益相关人均拥有利益表达权、参与权；只有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各环节制定、执行科学有效持续的政策措施才能实现利益均衡，否则很容易引起社会动乱，进而给社会的长治久安造成威胁。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

物质文明的高度发展并不必然能够带来精神文明的成长，精神文明的发展水平若赶不上物质文明的发展程度，反而会出现一些畸形的社会现象和行为，西方现代化发展历程已经证明这一点。因此，面对当前物质文明快速发展的现实情形，促进精神文明发展显得尤为紧迫和重要，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保证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的重要途径。首先，将全过程人民民主运用到经济建设中，有利于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而有利于推进物质文明建设。其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过程实际上也是精神文明的创建过程，属于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方面。一方面，“民主”位居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第二位，属于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因此，作为中国民主政治实践最新形态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得越完善，越能体现精神文明建设的发展水平。且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其他方面也需要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方式来践行和体现。另一方面，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过程是一个表达利益诉求、倾听他人意见、寻求最佳解决方案、执行方案并接受监督的过程，换言之，就是众人基于不同的利益需求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解决问题的过程。因此，这一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培育民主素质、提升民主素养的实践场域，能够提升参与主体的整体素质，进而有利于提升整个精神文明建设的水平。此外，整个参与过程伴随问题的解决可以给人以参与感、获得感、成就感和幸福感，使人们能够真正体会到作为国家主人的荣誉感和愉悦感，这本身就是对人的精神的一种激励、洗涤和慰藉。可见，全过程人民民主能够确保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

（四）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

传统现代化道路对自然的破坏、对环境的污染、对不可再生资源的过度攫取等短视行为给人类社会发展带来了深重的灾难，由此引发的能源危机、粮食危机、水源危机、极端气候等成为人类共同面临的亟待破解的难题。中国式现代化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正是基于对实践经验的总结，本着对全人类负责的大国态度，对传统现代化道路进行的纠偏与校正。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一方面，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立体的、全面的，不仅要进一步提升人民群众的物质精神生活水平，更为基础的是要给人民群众提供更加健康、绿色的饮食来源和生活环境，从而为人民群众拥有健康的体魄创造前提，也是人民群众拥有其他美好生活的基本前提；不仅要实现好人民群众的短期利益和眼前利益，更要以可持续发展的眼光平衡好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另一方面，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民主协商协调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以及不同领域的利益；通过民主决策实现各方面利益的平衡与协调，从而实现政策方针的科学性；通过民主管理与民主监督动员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到政策执行中来，从而实现政策落实的精准性，压缩政策执行中短期逐利行为的空间，真正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五）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

全过程人民民主为走和平发展道路的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政治保证。对内而言，中国式现代化通过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规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应当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应当有适当数量的基层代表，特别是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代表”，①这就从法律制度上保障了人大代表的广泛性；实践中，每一个地区、每一个行业、每一个领域、每一个民族都有人大代表，这就确保了社会各阶层都有利益表达渠道，且通过民主协商、民主决策，保证实现人民整体利益的最大化。由此可见，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与民主实践，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人与人之间的权利平等与利益分配上的公平正义，这是实现国内和谐发展稳定的基础与前提。对外通过提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念来实现各国之间的合作与共赢。全过程人民民主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光辉典范，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中所蕴含的求同存异、兼容并包、和合共生等理念为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提供了历史传承和文化底蕴；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链条民主机制也为实现大国关系的和谐稳定贡献了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国内的和谐稳定为对外走和平发展道路提供了前提和底气，对外走和平发展道路为国内的和谐稳定创造条件和环境，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二者之间相辅相成、相互促进。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路径考量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②，上述全过程人民民主特质为中国式现代化发展提供了路径考量。

（一）人民性民主保障中国式现代化的政治方向

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③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完整的参与实践保障人民当家作主落到实处。人民群众通过践行根本政治制度和基本政治制度来实现对国家事务、经济文化事务、社会事务、民族事务的管理；通过践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来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治理好与切身利益密切相关的各项公共事务。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整套宏观、中观、微观的民主制度以及与之相应的民主参与实践保障了人民当家作主落到实处，进而从制度与实践双重层面保障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发展方向。

（二）全链条民主形塑中国式现代化的实现机制

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和本质要求决定了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艰难程度。中国式现代化进程实质上是一个利益格局深刻调整的过程，如何平衡好各方面利益，解决好各种冲突与矛盾，在保证对内对外长治久安的情况下实现高质量发展，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要解决好的首要问题。如何解决好这一问题，顺利实现这一目标，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链条民主特质为我们提供了较为完整的实现机制。全链条民主特质，一是包括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在内的闭环式全链条机制，是人民既能实现投票权又能实现广泛参与权、既能获得自身所需的口头许诺又能获得承诺的实现、既能产生相对公平正义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又能使制度和法律真正得到执行、既能使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民主又能使权力真正受到监督和制约的根本保障。二是选举、协商、决策、管理、监督等各民主环节内部的全链条，即上述各民主环节各自内部是完整的系统：如民主选举践行在人大、党内、基层等各领域各层级；民主协商践行在人大、政党、政府、政协、人民团体、基层、社会组织等各领域各层级；民主决策包括决策前、决策中、决策后的调研、协商与执行；民主管理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全方位的管理；民主监督是传统监督方式与现代监督方式相结合的全景式监督。由此，中国式现代化实现的复杂性就逐步消解在全链条民主实现机制中。

（三）全方位民主内蕴中国式现代化的主要内容

中国式现代化紧扣“人”的现代化这一主旨，“人”的现代化要求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马克思主义所追求的人的“全面发展”，既是人的个性、能力和知识的协调发展，也是人的自然素质、社会素质和精神素质的共同提高，同时还是人的政治权利、经济权利和其他社会权利的充分实现。①这就要求在充分满足人的高质量物质需求的基础上全方位培育和发展人的德、智、体、美、劳等各方面的能力和素质，尊重和保障人的各项权利。这意味着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主要内容是丰富的、全面的，而全方位民主特质则内蕴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主要内容。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囊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国家发展的方方面面在内的全方位民主，也是最真实的民主。从宏观层面来看，人民群众通过参加各级人民代表大会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权利，在参会过程中通过民主协商的方式对涉及国家安全、经济文化发展、社会保障、生态安全等各项国家事务进行讨论，并通过民主集中的方式群策群力、作出决策；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等通过参加各级人民政协会议参政议政，为中国共产党执政献计献策。会后通过民主管理与民主监督的方式参与经济文化事业、社会事业和生态发展等国家各方面事业的建设中去。从微观层面而言，基层群众通过村民代表大会、居民代表大会、职工代表大会等方式对基层社会各项事务进行治理。总体而言，大到国民经济计划的制定、小到社区文化广场的修建等，都会征求群众意见、倾听群众呼声，换言之，全方位民主特质内蕴着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丰富内容。

（四）全覆盖民主彰显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优势

全覆盖民主特质主要体现在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其以人民为中心的逻辑从根本上超越了西方现代化以资本为中心的逻辑。

首先，坚持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相统一是全过程人民民主从民主制度规范和应然层面做出的规定性。从程序民主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全链条式的闭环形态，具有程序上的全过程性，避免了西方民主仅有民主选举的单一性。从实质民主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主体是符合条件的全体中国人民，民主治理的内容是事关人民切身利益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全方位性的范畴，民主目标与价值是为了保障好、维护好、实现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因此，从民主主体、民主内容、民主目标与价值来看，体现了实质民主。" " " " " " " " 其次，坚持过程民主与成果民主相统一是全过程人民民主从实然层面即实践参与层面体现出的优势。从过程民主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的具体执行、民主机制的各环节、七大协商民主渠道等为人民提供了丰富的参与实践，正是通过参与这些民主实践活动，人民群众实现了对国家各方面事务的治理，实现了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相统一。从成果民主来看，通过党的百余年民主实践，我们完成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这足以证明在成果民主上，实现了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这与西方民主选举时许下美好诺言，上任后，美好承诺难以兑现形成鲜明对比。

再次，坚持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在属性。一方面，将人民意志通过民主的方式上升为国家意志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本质要求；另一方面，经过人民民主形成的国家意志保障和促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运行。由此，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覆盖民主特质从民主政治方面彰显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优势。

结语

全过程人民民主之所以能够赋能中国式现代化发展，一方面是因为它不仅拥有系统的制度体系，而且还拥有完整的参与实践，可以说，人民群众参与民主实践的过程就是不断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过程；另一方面是因为它所具有的独特的民主特质为中国式现代化发展提供了方向指引和路径依赖，可以说，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特质为我们全景式展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立体形象和实现途径。因此，应当通过不断加强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保障、全面发展协商民主、积极发展基层民主、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等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方式，从制度和实践层面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发展。

（责任编辑：朱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