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与湖南和平解放研究

【摘 要】1949年8月5日，湖南和平解放。这是程潜、陈明仁等国民党爱国将领顺应历史潮流，率部起义的结果；更是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领导湖南省工委、长沙特支等中共党组织不懈努力奋斗的结果。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湖南；和平解放

【DOI】10.3969/j.issn.1009-2293.2024.05.011

【中图分类号】D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293（2024）05-0071-05

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也是湖南和平解放75周年。历史雄辩地证明，湖南和平解放不仅是湖南历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也在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上写下了光辉的篇章。长期以来，对湖南和平解放的研究可谓汗牛充栋，各类学术论著、回忆文章、专题研究、口述历史等层出不穷，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对湖南和平解放进行了阐释和解读。从目前研究来看，多数认为湖南和平解放是程潜、陈明仁等国民党爱国将领顺应历史潮流，率部起义的结果，对中国共产党本身在其中发挥的巨大作用，特别是对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同志领导湖南省工委、长沙特支等中共党组织促成湖南和平解放的历史贡献研究还不够，需要进一步深化。

一、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在湖南和平解放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不可否认，程潜、陈明仁等国民党爱国将领率部起义是作出了顺应历史潮流的决定，加速了湖南和平解放的步伐。但这并不是决定因素，真正在湖南和平解放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的高瞻远瞩和运筹帷幄。

（一）确立和平解放湖南的政策

早在毛泽东赴重庆谈判之前，毛泽东与程潜就是“老熟人”，两人是湖南老乡，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都是国民党政治讲习所的理事，作为前辈的程潜当时对毛泽东印象深刻。1945年9月，毛泽东赴重庆谈判，亲自到程潜的住所拜访了他，他对程潜说，“颂公，你是国民党元老，竞选成功了，好主持和平啰”，“如果选不上，你就只要个湖南好了”①。可以说，这一次与程潜的面对面交流，为日后程潜走和平道路埋下了重要伏笔。随着解放战争朝着有利于共产党军队的方向发展，特别是1949年1月平津战役后北平的和平解放，对党中央和毛泽东思考如何解决湖南问题产生了重要影响。1949年2月，毛泽东在电报中指出：“从目前的整个形势来看，武汉、南昌、杭州、福州、广州南京、上海、长沙均有按照北平方式解决的可能。”②除此之外，针对湖南问题，毛泽东还特别指出：“要发动湖南人民，争取地方势力，这样和平解放湖南问题才有希望。”③这是毛泽东首次提出和平解放湖南。同月，毛泽东私下委托章士钊向程潜转达对他走和平道路的殷切期望。3月，章士钊将毛泽东的期望转告给程潜，程潜有所触动。4月，国共和谈破裂，根据形势的发展，毛泽东在明确指出：“凡愿停止战争，用和平方法解决问题的任何国民党地方政府和地方军事集团即可按照《国内和平协定》签订地方性协定。”①可以说，这一命令对全国各地如何实现解放具有重要战略指导价值，很多地方也正是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实现了和平解放。5月，毛泽东确立解放湖南的基本方案，一是战争，二是争取和平起义，但是要力争和平解放湖南，以免湖南人民生灵涂炭。党中央和毛泽东的这一系列决策为程潜、陈明仁指明了一条弃暗投明、站到人民一边来的光明道路。

（二）亲自指导湖南和平解放全过程

毛泽东当时虽然远在北平，但是在湖南和平解放中的每一个关键节点，他都有具体的指示。据统计，这段时间他代表中共中央起草了30多封电文和信件，从这些电文和信件中我们可以看到毛泽东亲自指导湖南和平解放的全过程。1949年5月下旬，程潜派人与共产党联系，表明自己想要和平起义的心愿。毛泽东知道此事后非常重视，他说：“争取程潜、李默庵、陈明仁站在我们方面……如有可能，应与程潜或李默庵建立电台联系。”②。6月上旬，形势发生很大变化，程潜亲自撰写了一份《备忘录》，并转呈毛泽东，内容主要表达了湖南和平起义的决心。7月4日，毛泽东回信程潜：“备忘录诵悉。先生决心采取反美反蒋反桂及和平解决湖南问题之方针，极为佩慰……如遇桂系压迫，先生可权宜处置一切。只要先生决心站在人民方面反美反蒋反桂，先生权宜处置，敝方均能谅解。”③不久，毛泽东给第四野战军发电报指出：“我认为程潜的态度是好的，应该极力争取程潜，用和平方法解决湖南问题。”④到了起义的关键时刻，毛泽东更是多次发电报对起义的诸多问题给予指导，可以说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7月18日，毛泽东在电报中明确指出程潜之前与地下党所谈的几点意见都可以照办，并且为了和平解决湖南问题，要求解放军暂时不要占领长沙，这些举措彻底解决了程潜、陈明仁的后顾之忧。8月3日，当程潜正式宣布脱离广州国民政府后，毛泽东很快就复电程潜：“此次先生及陈明仁将军毅然脱离伪府，参加人民革命，义旗昭著、薄海欢迎，南望湘云，谨致祝贺。”⑤

（三）巩固湖南和平解放成果

湖南虽然在8月5日和平解放，但是围绕后续政权建设、起义人员安排、消灭残余国民党势力等方面还有大量工作要做，毛泽东敏锐意识到这些问题，为巩固和平解放成果，他采取了如下措施。一是组建新的军政机构。8月6日，陈明仁出任湖南临时省政府主席。8月29日，湖南人民军政委员会正式成立，程潜任主任。9月初，党中央决定新组成的湖南军区，由萧劲光任司令员，陈明仁任副司令员。这些举措充分彰显了党中央和毛泽东对湖南工作的高度重视，也赢得了广大国民党起义人员的衷心拥护，有力维护了湖南社会的安全稳定。二是优待程潜、陈明仁等国民党起义人员。对于程潜，毛泽东要求程潜现任的军政等各项职务均暂时予以保留。对于陈明仁，毛泽东提出要保留其军团司令职务。同时对程潜、陈明仁在各方面特别是经济上给予诸多特殊照顾。毛泽东说：“程潜先生在军政两界都搞得久，旧部多。这次起义，对旧部需要安插又可以安插的，尽可能的予以安插……现在决定由政府按月送给他特别费大米五万斤（币值改革后，折成五千元），由他开支，不受任何限制。”⑥毛泽东对程潜、陈明仁旧部中、下层起义人员的生活也十分照顾。当时湖南有失业军官15万人之多，毛泽东指示华中局、湖南省委要有计划有步骤地给以谋生出路。因此，华中局、湖南省委尽力妥善安排程潜、陈明仁部属，使他们各得其所，发自内心拥护中国共产党。三是对程潜、陈明仁的部队进行改编。程潜、陈明仁在湖南部属众多，据不完全统计，当时跟着他们起义的将士和各路人员共13万余人之多。对起义部队进行改编是党中央和毛泽东非常关心的大事，相关事宜很早就列入了议事日程。整体来看，对起义部队的改编是分两个阶段进行的。第一次是1949年9月，这是改编的开始阶段。根据协议，这次整编的部队名称为“中国国民党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这一名称也是从统一战线大局出发拟定的，党中央任命陈明仁为这支部队的司令官，为稳定国民党起义部队人心起到了关键作用。第二次是在1949年11月进行的，这是改编的关键阶段。起义部队正式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一兵团”，第二次整编后，陈明仁依旧任兵团司令，这支部队在后来屡立战功，得到了党中央的肯定。

二、湖南省工委坚决落实党的统一战线政策为湖南和平解放做出了重要贡献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共湖南省委机构几经变迁，到了1942年12月，根据斗争需要，中共湖南省委领导撤离湖南去延安。中共湖南省委改为中共湖南省工委，周礼（后改名周里）任书记。以周里为代表的湖南省工委同志坚决落实党的统一战线政策，积极做好国民党上层人士的统战工作，为湖南和平解放做出了重要贡献。

（一）物色合适人选，加强对程潜、陈明仁的统战工作

为了加强对程潜、陈明仁的统战工作，湖南省工委成立专门的统战策反组，由省工委书记周里直接领导。组长余志宏主要做争取程潜及其亲信人员的工作，副组长涂西畴主要做中下层军政人员的统战策反工作。小组成立之后，首先就是要物色合适人选与程潜、陈明仁取得联系。经过慎重思考，有五位人士进入了省工委的视野并最终发挥了重要作用。第一位是方叔章。他思想进步，与程潜友好，是程潜完全可以信得过的人。程潜回湖南后，省工委委托方叔章做程潜的工作。1948年10月，方叔章拜见程潜，两位好友谈古论今，方叔章对程潜的处境进行了深入分析，他认为共产党解放湖南是迟早的事，问如果真到了这一天，程潜到底作何打算，程潜此时还有犹豫，不想起义，认为起义就是投降。方叔章对他这种思想进行了劝诫，认为与共产党讲和并不是投降，而是出于民族大义的壮举。与方叔章深入谈话后，程潜对和平起义的认识有了很大提升。同时，正是有了方叔章出面组织，才有了后来举世皆知的“桃子湖家宴”。第二位是程星龄。推荐程星龄去做争取程潜的工作，是余志宏的提议，他说：“1945年我在福建省社会科学研究所工作时，与福建省政府秘书长程星龄认识。他是程潜的族弟，思想进步……早几天，我和原先同在福建工作回湖南的进步人士马子谷商量，是不是可以请程星龄回湖南，做争取程潜的工作。”①湖南省工委同意余志宏的意见，当时正好余志宏的中山大学同学、地下党员何光文有事去台湾。余志宏说可以写一封信，由何光文代交给程星龄，请他回湖南工作，后来程星龄慨然应允，于1948年8月回到长沙，周里和余志宏多次和程星龄私下见面，秘密讨论怎么做好程潜的工作。程潜当时虽然下决心走和平道路，但最大的顾虑是共产党把他当作战犯惩办，对于程潜的顾虑，程星龄立即向周里作了汇报。周里要他转告程潜，欢迎程潜走和平道路，决不会把他看成战犯。程星龄将意见告知程潜后，程潜安心了许多。第三位是程博洪。他是程潜之子，思想比较开明，省工委请他回来做程潜的工作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经过父子二人多次交谈，程潜的思想转变很大，内心意识到自己并不想与共产党为敌，也认为共产党不会对他以战犯罪论处，从而卸下了心理包袱。第四位是李君九。他深得陈明仁信任，受省工委委托，他向陈明仁传达了共产党优待起义人员的政策，逐步打消了陈明仁一直以来存在的一些担忧。第五位是陈明信。他是陈明仁的胞弟，曾被解放军俘虏并受到优待，陈明信现身说法，让陈明仁内心真正认可了共产党对待起义人员的宽容优待政策，促使他作出了合乎历史潮流的选择。

（二）组织各级党组织开展策反工作，营造和平解放的浓厚氛围

一是发动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在城市，开展了“反对假和平，争取真和平”为重点的群众运动，特别是1947年6月2日，根据省工委指示，湖南大学联合长沙市各大中学校举行了5000多人参加的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的大游行，显示了爱国学生团结起来的强大力量，起了开辟第二条战线的作用，推动了湖南学生运动和湖南和平运动的开展；在农村，组织开展“抗征兵、抗征粮、抗征税”的三抗斗争；同时，积极争取推动湖南的文化、教育、卫生、新闻、工业、商业等各界知名人物参加解放湖南的和平运动。二是做好国民党中上层人员的统战策反工作。比如驻长沙国民党联勤总部第一区铁道军运部副指挥长陈采夫，其思想比较进步，中共湖南地下党组织觉得他有被统战策反的可能，于是周里派地下党员刘寿祺耐心细致地做他的工作，经过努力争取，他思想很快得到转变，组织成立湖南进步军人民主促进社，作为反对内战、拥护和平解放的国民党军官的进步组织。又如文于一，他是国民党第一兵团参谋长，经过涂西畴耐心地做统战工作，积极参与营救中共地下党员和进步人士数十人出狱，为湖南和平解放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三是争取国民党爱国人士和地方实力派人物。比如唐生智，他虽然在抗战胜利后回老家办学，但是仍然暗中做有关和平起义的工作，他多次对来人表示：“我们有义务实现真正和平，使乡土不再受战争灾难，借以表示一点对人民的心意……如果为个人保驾，我是决不去的；为湖南三千万人民，我是可以去的。”①在和省工委商议后，他积极联络湘南的地方武装，有力地帮助解放军阻击了白崇禧的国民党反动部队。比如仇鳌，他积极联络各界人士，开展和平运动。他曾对程潜说：“我们湖南三千万老百姓，再也经不起战火摧残了。我们一同为三千万湖南老百姓的安居聚德，为中国的共和做点事吧”②。他在湖南主导开展的和平运动如火如荼，取得很大效果，白崇禧知道后非常恼怒，三番五次想要加害他，但他面对威胁没有丝毫害怕，继续尽己之力开展和平运动。

（三）落实党中央和毛泽东指示，推动和平解放工作稳步向前

中共中央对程潜、陈明仁走和平起义道路的情况非常关注，但是一直以来都是通过地下党员与两人单线联系，获取的信息也并不全面，特别是对二人的思想动态掌握不够全面，省工委考虑到这一情况，就让程潜、陈明仁写个《备忘录》，表明自己走和平道路的决心，程潜听后很高兴，觉得很有必要。后来省工委将《备忘录》转交给华中局报党中央和毛泽东，才有了后来毛泽东的亲笔复电。同时，湖南和平起义涉及诸多问题需要商议，特别是党中央和毛泽东需要及时掌握起义进展并作出决策，在这一背景下，省工委地下党同志历经艰辛，在长沙市望城县洪家冲建立了秘密电台。党中央和毛泽东发给程潜的电报就是通过这个秘密电台接收的。同时，为了方便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领导人与省工委的联系，在长沙市电信局也设立了一座秘密电台，有力保障了双方的信息互通。

三、中共长沙特别支部为湖南和平解放提供了有力支撑

中共长沙特别支部（一般简称为“长沙特支”）是1947年底建立的。长沙特支在长沙期间，独立开展工作，并不与湖南省工委单线联系，后来根据形势发展，该党支部被并入中共长沙市工作委员会。一直以来，作为湖南和平解放的“幕后功臣”，长沙特支对湖南和平解放的贡献并不为人所熟知，直到近年来才渐渐理清。

（一）开展对程潜的统战工作

长沙特支委员张立武曾回忆道：“当时对程潜、陈明仁的争取工作是在党中央统一领导下通过多条渠道同时进行的。长沙特支是进行这项工作的一个方面。”③军事策反工作组成立后，任命张立武为组长，6月初，长沙特支决定由张立武负责与程潜直接会谈，力促其下决心起义，萧敏颂（萧敏颂表面是民盟盟员，实际是长沙特支党员）负责对程元（程潜的小儿子，长沙绥靖公署警卫团团长）的统战工作，争取从侧面影响程潜。6月上旬，程潜邀张立武进他办公室里间密谈。他对程潜说：“颂公的看法和意见我们很赞同……所以希望颂公看准时机，掌握时机……无论是为湖南三千万人民计，还是为颂公个人安危计，都需要在军事部署上作必要的考虑。”④程潜回答说：“在军事上我已作了安排，绥署准备迁到邵阳去。”⑤长沙特支将张立武与程潜的谈话内容报告给了上海局常委、组织部长钱瑛。不久，经过周密安排，张立武和程潜又进行了第二次会谈，对起义通电等一系列事项进行了深入交谈。7月1日，长沙特支与中共长沙市工委合并，张立武等被调到中共湖南省工委军事策反组继续做程潜的统战策反工作，直到程潜通电起义。

（二）做国民党上层人士的统战工作

一是萧敏颂参加桃子湖家宴。萧敏颂参加了方叔章组织的“桃子湖家宴”，接到赴宴邀请时，长沙特支处于武汉地下市委领导时期，时任长沙特支书记陈克东指示萧敏颂不得暴露特支党员身份，要以民盟身份出席，周里和余志宏也不知道萧敏颂是党内同志。“桃子湖家宴”后，萧敏颂与李达密谈，动员李达出面推动程潜起义。二是派刘绵入湘策反。刘绵在武汉行辕机要室担任总收发和监印官，行辕的一切机要文件他都要过目阅览并登记在册，后来因为一系列机构变动，他的党组织关系转到长沙特支，作为监印官，岗位特殊，掌握大量机密，他充分利用这一便利，给省工委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机密信息，对后来的统战策反工作作出了较大贡献。三是策反第二三二师。“二三二师系长沙绥靖公署直辖部队，1948年7月奉程潜之命在长沙编成。康朴任师长，张镜白任副师长。”①1949年3月，刘绵在张立武的指示下，独自一人来到岳阳市华容县的国民党军二三二师师部。刘绵与康朴、张镜白都是陕西人，在武汉行辕时接触就比较多。经过多次秘密商谈，康朴、张镜白二人都表达了起义的决心。后来长沙特支认为程潜、陈明仁起义的计划要高度保密，不能过早暴露，要求二三二师要服从大局，不要单独行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康朴、张镜白听从了刘绵转达的长沙特支意见，8月4日，二三二师随陈明仁起义，为整个和平起义大局作出了重要贡献。

（三）迎接解放军入城

1949年8月3日，长沙市工委决定以特支党员为主，成立由刘晴波任书记的长沙市各界迎接解放联合会（简称“迎解联”）。“迎解联”自8月3日成立至9月8日结束，共经历了一个多月的紧张工作，主要做了以下工作：一是开展宣传工作。“迎解联”刚成立，就发布“迎解宣言”，阐述和平解放的意义，同时发布了“迎解宣传要点”，就人民解放军的本质与纪律、中国共产党的工商政策、对国民党政府及官僚资本企业中职员的政策、职工政策、文教政策、知识分子政策等分别做了简要阐述。“迎解联”各基层组织还采取多种方式广泛宣传党的政策，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二是迎解放军入城。8月4日深夜，经过“迎解联”与解放军的周密商议，“迎解联”发出了迎接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入长沙城的紧急通告，通告表示：解放军将于5日晚上9时入城。各单位采取分区会合方式，派出代表队伍赴东屯渡迎接，其余队伍沿途分区欢迎，由各区指挥站安排地点。对夹道欢迎的主要路线，也作了具体安排。三是组织劳军支前活动。据统计，“自8月6日至24日，‘迎解联’共收到群众慰劳解放军和起义军的慰劳品有：黄金3两9钱3分7厘，银圆6503元，肥皂3660条……肉500斤，食油4078斤，还有大量的干鲜菜、布鞋及慰问信等。”②还成立了“军民服务站”做好劳军和服务工作，同时，为了保障南下大军军需问题，8月11日“迎解联”另设“财粮委员会”，不久就筹措了17万多斤，有效地支援了前线。

湖南和平解放，在三湘大地悠久的历史上开启了崭新的一页，中国共产党在其中发挥了中流砥柱的关键作用。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湖南和平解放75周年之际，我们更应该追思历史、瞻仰伟人、教育后辈，真正把我们党的革命先贤在湖南和平解放中的故事讲好，把历史真相理清，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广泛凝心聚力。

（责任编辑：朱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