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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课堂合作学习小组的“蛛网式”结构

2024-10-27邹梦尧

小学教学研究·教研版 2024年10期

【摘 要】合作学习是目前在小学课堂中得到广泛使用的一种学习方式,但是在合作学习的组织、开展过程中,呈现出联结不紧密的情况,往往会出现一些假合作、搭便车的现象,致使小组合作学习成员的参与度及合作学习效度低下。形成结构紧密、覆盖全面、确有实效的“蛛网式”合作学习结构,关键在于对成员分组、角色组成、教学内容等方面进行合理安排和重构。

【关键词】合作学习 合作组织 “蛛网式” 教学建议

合作学习在目前的小学课堂教学中得到了广泛的使用,是通过小组内部学生之间的相互合作、共同分享,在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达成目标的过程中促进学生认知、道德、情感发展的一种学习方式。。但是在合作学习的组织和开展过程中,还是时常会发现一些在合作小组中假合作、搭便车的现象,这些行为使小组整体的学习推进变得滞缓,合作学习开展不深入、覆盖面不广。因此,构建一种结构紧密、覆盖全面、确有实效的“蛛网式”合作学习结构,对于合作学习质量和学生个人学习力发展,是具有重要意义的。

一、合作学习中的“假合作、搭便车”

(一)合作学习中的“假合作、搭便车”定义

目前课堂教学中,合作学习主要被使用于讨论、实验、探究等学习活动,大多数学生在此过程中积极交换个体知识经验,取得更广阔的思考、更深入的认识,但确实也有部分学生游离于合作活动之外,他们中有的易于发现,有的则隐秘于小组中,或呈沉默不语、发呆愣神之状,或呈自行其事之态,消极应对、疏离集体,成为了合作小组中的“透明人”、学习活动中的“边缘人”,等到小组展示学习成果阶段,他们也并不参与,更像是一个“观众”,搭小组学习经验的分享便车,被动地接受合作学习成果。合作学习中的“假合作、搭便车”指的就是这些在小组合作学习中,因各种因素无法真正参与到合作学习中去,游离于课堂边缘的学习行为。

(二)合作学习中“假合作、搭便车”的形成原因

要形成一个紧密的合作学习共同体,对于学生本身的学习素质具备一定要求,学生的个人学习水平和能力决定其是否能在小组合作中发挥作用,从而为推动团队深入学习,达成合作学习目标贡献力量。而现在在小学课堂教学中,因教室场地等原因的限制,采用最多的组成形式是以临近座位结成的合作学习小组,这种组成形式在小组组成阶段固然快捷方便,但是组内成员的能力层次不齐,面对同一目标,能力薄弱学生较少或基本不能做出贡献的情况较为常见。

合作学习并不只是学生在学习行为上的交互合作,也是学生彼此之间的社会交往和社会合作。因此,除个体学习水平的制约,学生本身与其他学生之间的关系网络同样影响着合作学习小组的健康运转。如果将每一个学生看作一个点,正常运转的学习合作小组应该在各个点之间有多条连线,进行彼此的信息交换和经验共享,形成由一个或几个核心成员为中心的网状结构,但这是理想状态,而大多数情况,有个别学生与其他学生之间可能只有一条或几条连线在发生信息交互,也恰恰是因为与组内其他学生之间的联系少且不紧密,因此就逐步失去合作学习小组中的“社会地位”,使得他们逐渐脱离合作学习的中心,主动或被动地与团队中其他成员疏离,最终出现“假合作、搭便车”的行为。

二、合作学习小组“蛛网式”结构的构建

避免出现“假合作、搭便车”,就需要让成员之间形成联系紧密、合作全员覆盖、合作深入有实效的“蛛网式”学习结构。

(一)重构成员组成

结构紧密的小组合作就必须重新调整合作成员组成,放弃按照临近座位就近结成的小组构建形式。既然部分学生与其他学生的联结不够紧密,那么这一部分学生就可以适当给予一定的自主选择权利,让他们能够选择与平时关系良好的同学共同结成小组,一个关系亲密、人际关系和谐稳定的合作学习小组,更容易稳步开展和推进学习活动。但是,正如前文所说,造成“假合作、搭便车”的原因是多样的,因此并不能确保这些学生挑选的合作伙伴在联结紧密的基础上就能产生有效且深入的信息交互,个体的学习能力水平同样影响合作学习的有效性。因此,可以尝试先根据班级中同学的水平进行分组,再由这些学生到每一组中选择合作伙伴,结成合作学习小组。

(二)规范成员职责

合作全面覆盖即每一位成员要在合作学习活动中发挥一定作用,在小组中必然存在学生能力的差异,能力强的学生一手包办,能力弱的学生可以参与的讨论空间则被压缩,丧失“话语权”的结果就是逐渐的边缘化,进而彻底成为“搭便车”的“乘客”。因此,组内成员的职责是有必要进一步规范的。以四人小组为例,职责可分为协调者、探究者、整合者、传递者四项,若为六人或更多人组成的学习小组,则探究者、整合者、传递者的人数可根据情况增加。

协调者,主要职责是指导,可由组内能力较强的学生担任,负责协调合作学习的方向,确保合作探讨向学习目标靠近和深入。作为组内学习能力最强的一员,合作学习的“蛛网”将以他们为中心进行编织,以确保合作学习的方向不发生偏移,同时作为合作学习联结的中心,他们不会过多地插手其他组员的交流分享,确保了能力稍弱学生有足够的探究机会和表达权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完全不参与讨论。

探究者,主要职责是提取,他们将纵向放射形编织合作学习活动网络。组内其他学习水平一般或较弱的学生均可担任探究者,负责围绕协调者把控的合作学习任务和目标进行多方位探讨,从彼此的交流中获得新的发现并进行分享。就像蜘蛛结网的顺序一样,结成网的中心后,下一步就是自中心向四面八方结出辐线,探究者就是“辐线”的编织者,他们将围绕学习合作的中心任务,向各个可能的方向探索延伸,并在相互交流中,提取新的信息,发现更多延伸的可能性。在此过程中,协调者的功用仍然十分重要,由于探究者数量较多,水平层次不齐,协调者需要有明确的辨别力,确保合作学习的方向没有发生偏移,所有的“辐线”编制都必须紧密围绕合作学习中心进行开展。

整合者的主要职责是合并,他们将横向波纹形编织合作学习活动网络。整合者主要由组内有较强的倾听和总结能力的学生担任,负责将每一阶段由探究者分享的经验进行合并,将四散延展的“辐线”归类、收束和整理。每个阶段的合作探讨,都可以编织出一圈波纹状的螺旋线,并且一开始的探讨必然紧紧围绕合作学习的中心,因而初期探讨阶段整合出的螺旋线是质密的,而中期探讨阶段,伴随探究者的思路打开,整合出的螺旋线也会一圈一圈向外延展,扩大覆盖范围,但相较初期会逐渐松散。

传递者的主要职责是传达,由组内表达能力较强学生担任,协调者、探究者、整合者编织出的合作学习网络在不断分享和总结信息的过程中,传递者也需要积极参与并提出自己的想法,在合作学习讨论基本结束的阶段,由他们将本组学习开展得到的思考和经验与其他小组进行分享,形成组际交互,他们需要有准确的表达能力,以向其他组的传递者准确表述己方的学习成果,同时将交换得到的思路准确传达回来,进行组内反馈,引发组内其他成员的再讨论、再思考,发现新的经验。最终,也将由他们代表小组进行班级内的分享。

四种成员职责各不相同,但彼此交叉有联结,共同编织成的“蛛网式”合作学习活动组织形式就将体现出一种结构紧密、覆盖全面的特点,合作学习活动将得到有序开展。

(三)调整学习内容

在合作学习的开展过程中,并非是所有的学习内容都能够得到顺利地探讨和延展。我们时常能发现,对于一些陌生的、有挑战性的学习内容,开展合作学习,往往成为了部分学生的秀场,另外一部分学生则往往对这些陌生的、没有接触过的知识束手无策。因此,要想让合作学习的开展有如蛛网般对于“狩猎”确有实效,教师还需要对蛛网的铺展“场地”进行合理挑选。

相对于陌生的、未曾接触的知识,学生更容易在曾经学过的先验的知识中找到一种熟悉感和舒适感,因此,教师在组织合作学习开展之前,一定要调整学习内容,以曾经接触过同类知识的新知识作为开展合作学习的“场地”,让所有学生在先验知识的回忆过程中发生迁移,并将相关方法在新知识中得以运用。

(四)搭建学习支架

合作小组中,每一个学生的职责得到了一定的规范,教师可以根据学生自身特点分配相应的任务,也可以组内成员根据自身特点自选任务,但是这也仍然不能避免有个别学生确实能力薄弱,四种职责都不能完全胜任的情况,那么,为了更好地推动课堂合作学习的开展,确保全体学生有质量地参与学习活动,教师还应该在课堂教学开展之前就计划好如何搭建学习支架,使得学习内容能够归属于每一个学生的能力范畴之内。

为了使“课中群学”开展有质量,教师可以搭建“课前预学”的支架,发布前置任务,给予学生一定的知识储备和背景经验,为即将学习的新知识提供参照,从而使能力薄弱的学生能够沿着这个支架一步一步抵达终点,最终在课堂合作学习中顺利完成学习任务。

此外,也可以搭建“能力分层”学习支架,针对不同能力层次的学生提供相应的学习资源和指导,使得他们在合作学习中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路径和节奏。例如,对于能力较弱的学生,可以提供更为基础的学习材料和辅导;对于能力较强的学生,则可以提供更具挑战性和深度的学习材料,这样,即便能力强和能力弱的学生均承担探究者的职责,但探究的角度不一致,也能使得每一个学生获得相应的能力发展,顺利形成小组合作学习活动网络。

综上所述,为减少“假合作、搭便车”现象,实现课堂高效合作学习,搭建结构紧密、覆盖全面、确有实效的“蛛网式”合作学习结构,就需要教师在合作学习小组人员配置、成员职责规范、学习内容调整、学习支架搭建等方面做出新的调整和改变。参与到一个高效的合作学习活动中,全体学生才不会游离于课堂之外,在网状结构中积极交互信息,提高学习效率、提升学习品质,获得成功的学习体验。

【参考文献】

[1] 程伟.小组学习的实践误区及常态回归[J].中国教育学刊,2015(10).

[2] 曾继耘,张兰婷.小组合作学习中“边缘人”现象研究[J].当代教育科学,2016(4).

[3] 乔新虹,周加仙.脑科学视域下合作学习中的“边缘人”研究[J].上海教育科研,20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