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浅论辽代的民族迁徙与融合

2024-06-21白金刚

关键词:辽代民族融合

白金刚

摘 要:辽代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多民族交融的时期。本文考察了辽代民族迁徙的过程、民族融合的表现和深远影响。首先,分析了辽朝建立后,各民族的大规模迁徙,包括北方汉人和其他游牧民族迁入契丹境内,以及契丹人迁往渤海和中原地区。其次,详细阐述了辽代各民族融合在政治和文化上的表现,如南北面官制、契丹文字的创制及对儒学的推崇等。最后,总结了民族迁徙与融合对辽代社会生产力发展、契丹族文化水平提高及中华民族文化多元一体格局形成的影响。

关键词:辽代;民族迁徙;民族融合

中图分类号:K24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596(2024)05-0001-05

在中国历史上,辽朝是由契丹族建立的王朝。作为游牧民族,契丹族最初活跃于潢河(今西拉木伦河)和土河(今老哈河)一带。6世纪以后,契丹族日渐强大,最终于916年正式建立政权,国号“契丹”,其后又改为“辽”,定都临潢府(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契丹族建立政权后,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交往和交流,尤其是汉族与契丹族之间的互动。这种持续的碰撞与交融,不仅使各民族产生了深刻的文化认同,还促进了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形成。

一、辽代的民族迁徙

辽朝的建立,引发了区域内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各民族的迁徙流动奠定了民族融合的基础。有辽一代,各民族人口迁徙十分频繁,一方面是各民族主动或被动迁入契丹境内,另一方面是随着契丹势力的不断发展,契丹人迁往周边地区。

(一)各族人口迁入契丹境内

唐末五代时期,中原地区战乱频仍,不少北方汉人拖家带口迁往契丹境内。尤其是唐末五代初年,刘仁恭、刘守光父子割据幽州,以残虐闻名,“幽、涿之人多亡入契丹”[1]。除了因避难而主动迁入契丹,还有不少人是在战争中被契丹士兵掳掠而来的。唐末五代时期,迅速崛起的契丹开启了对外兼并战争,生活在蒙古草原的其他游牧民族,如奚、乌古、室韦、术不姑等首先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在频繁的战争中,这些游牧民族有不少人被俘虏后迁徙至契丹境内。如后梁乾化二年(912年),辽太祖阿保机“亲征术不姑,降之,俘获以数万计”[2]。神册四年(919年),契丹进攻乌古部,“俘获生口万四千二百,牛马、车乘、庐帐、器物二十余万。自是举部来附”[3]。随着契丹势力的不断扩张,不可避免地与东面的渤海国发生直接冲突。经过数年征战,天赞五年(926年)契丹灭渤海国,一部分渤海人被迁徙到契丹腹地的上京道和中京道地区。而生活在契丹东北的女真人也同样遭到契丹的攻击,如统和四年(986年),“枢密使耶律斜轸、林牙勤德等上讨女真所获生口十余万、马二十余万及诸物”[4]。

相比于以上少数民族,被迫迁入契丹最多的是原来生活在中原地区的汉人。契丹建立政权后的数十年间,与中原王朝战争不断。在战争中,不少汉人被掳掠北上。如天复二年(902年),辽太祖阿保机“以兵四十万伐河东代北,攻下九郡,获生口九万五千,驼、马、牛、羊不可胜纪”[5]。特别是在占领燕云十六州后,契丹势力大涨,自此便常常南下。据研究,辽朝建立后的半个世纪里,大约有一百二三十万中原汉人迁入辽境[6]。北宋雍熙三年(辽统和四年986年)出使辽朝的宋臣宋琪描述道:“然自阿保机时,至于近日,河朔户口,虏略极多,并在锦帐。平卢亦迩柳城,辽海编户数十万,耕垦千余里。”[7]宋臣苏颂使辽时也看到辽朝境内“耕种甚广,牛羊遍谷。问之皆汉人佃奚土,甚苦输役之重”[8]。直到圣宗统和二十二年(1004年)辽宋签订澶渊之盟后,大规模的汉人北迁才告终止。

(二)契丹人迁入渤海和中原地区

契丹灭渤海国后,统一了东北。作为统治民族,东北的各个地区都成为契丹人可选择的生活空间。出于改变牧场环境、监控被压迫民族和加强边防等目的,辽朝有目的地组织契丹人移民。渤海国灭亡后,契丹人在其地设立附属国——东丹国,由阿保机长子耶律倍进行统治。为了稳固对这一地区的统治,辽朝将一部分契丹人迁徙到东丹国。同时,为了监视降伏的奚族人,辽初还从契丹八部中各分出20户,镇戍在奚人生活的地区[9]。太宗会同二年(939年)又将五院部的欧昆石烈、乙习本石烈和六院部的翰纳阿剌石烈等部落的契丹人,迁往大兴安岭以西水草丰美的乌古部游牧地[10]。经过迁徙,东到辽东海岸,东北至呼伦贝尔草原,西南到内蒙古河套以北,最北直到今蒙古国中北部的广大地区内,都能看到契丹人的身影。相比从前,契丹人的生活区域扩大了数倍[11]。

后晋天福元年(936年),后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在契丹的扶植下建立后晋,为此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自此以后,这片地区便成为辽朝最重要的农业区,在辽朝经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同时,燕云十六州又是契丹人南下中原的重要阵地。出于经济和军事目的,辽朝统治者在占据这一地区后便不断进行移民。会同五年(942年)为了加强对燕云地区的控制,辽太宗“诏政事令僧隐等以契丹户屯南边”[12]。此后陆陆续续有契丹人南下此地。到辽末,生活在燕云地区的契丹人大约有11万人[13]。同时南下的还有渤海国移民。辽南京(今北京西南)作为燕云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是契丹和渤海移民最多的地方。北宋大中祥符(1008—1016年)初年,出使辽朝的路振看到辽南京城中“居民棋布,巷端直,列肆者百室,俗皆汉服,中有胡服者,盖杂契丹、渤海妇女耳”[14]。

总之,正如谭其骧所言,经过不断的民族迁徙,辽朝境内成为“塞内外各民族之大杂处场”[15]。民族迁徙促进了辽代经济的繁荣,带来了先进的农业、手工业和商业技术,推动了辽代经济的持续发展,同时也加速了辽代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不同民族、不同地区的移民带来了各自独特的文化传统,在辽代社会中相互碰撞、交流、融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辽代文化。

二、辽代民族融合的表现

(一)政治制度方面

契丹在获得燕云十六州后,为了怀柔这一地区的广大汉人,将国号由“契丹”改为“辽”。同时辽太宗确立了“因俗而治”的行政原则,即“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据此,辽朝统治者在中央设置南面官(以其官署设在皇帝牙帐之南)和北面官(以其官署设在皇帝牙帐之北)的双轨统治机构。南面官主要负责管理汉人事务,而北面官则主要负责管理契丹人和其他北方游牧民族。南面官完全仿照汉制设立枢密院、尚书省、御史台等行政机构;而北面官在保留契丹部旧制的基础上也吸收了一部分汉制,设立北、南枢密院,北枢密院掌握兵权,相当于兵部,而南枢密院则负责行政与人事管理,相当于吏部。这样的设置使得辽朝能够更有效地管理其多民族国家。这种制度被史学家称为“南北面官制”。这一制度不仅反映了辽朝对不同民族文化传统的尊重和适应,也体现了辽朝在多民族管理上的独特智慧。

辽朝建立后,有相当一部分汉族知识分子被吸纳进辽朝官僚体系中。辽太祖阿保机十分重视笼络汉族士子,先后任用韩延徽、韩知古、康默记、卢文进等汉人为佐命功臣。韩延徽“乃请树城郭,分市里,以居汉人之降者。又为定配偶,教垦艺,以生养之”[16],并且为辽朝设立赋税制度。韩延徽所建立的各种制度为辽朝缓和了紧张的社会关系,因而汉人逃亡者很少。韩知古深得太祖信任,任总知汉儿司事,依照辽朝具体国情以及参照古制,完善辽朝的礼仪制度,使得君臣等级观念加强,有效巩固辽朝统治。康默记则在推行律法方面做出卓越贡献,后来还主持修建了皇都城和阿保机的陵墓。卢文进在投降契丹后,成为契丹悍将,屡次引契丹南下,并教契丹制作攻城器械和纺织等技术,使契丹日渐强盛,以至于有“契丹所以强盛者,得文进之故也”[17]之说。汉族士人为中原汉文化在辽朝的传播与发展创造了一个稳定的政治环境。

辽太宗时期,随着“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的权力结构的转变,汉族士人更加积极参与国家政治,参与辽朝各项制度的创立和改进,这些汉族士人以自身学识不断完善着辽朝的政治体制。辽朝任用入辽汉族士人,本身也是对中原汉文化认同的一种表现。辽朝统治者利用汉族士人传播中原汉文化,使辽朝从其中汲取营养,这些汉族士人借机向辽朝统治者推介中原文化,帮助其建立及推行各种制度、文化。辽朝契丹族的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等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而促进各民族融合。汉族士人为辽朝的社会稳定与民族融合起到重要作用。

在此背景下,甚至辽朝军队中也有不少汉人。统和二十一年(北宋咸平六年,1003年),辽朝供奉官李信投降北宋,他向北宋报告说辽朝“其国中所管幽州汉兵,谓之神武、控鹤、羽林、骁武等,约万八千余骑”[18]。

(二)思想文化方面

辽代契丹人对汉文化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自辽太祖阿保机即位后,契丹人便积极学习汉文化,参照汉字的字形结构创造了契丹大字,开我国东北少数民族创造文字的先河。契丹文有大字、小字两种。大字创制于神册五年(920年),共有3000余字,史载“至阿保机,稍并服旁诸小国,而多用汉人,汉人教之以隶书之半增损之,作文字数千,以代刻木之约”[19]。契丹小字由辽太祖之弟也迭剌创制,有“数少而该贯”的特点。据说,迭剌是仿照回鹘文创造契丹小字的,或许确有其事,但从笔划和字体上看,小字显然也受汉字的影响。创制契丹文字是契丹文化史上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它也为之后西夏文和女真文的创制提供了先例和成功的经验。而且契丹文字不只是辽朝的官方文字,在民间使用也较为广泛。今存的辽代遗物,写着契丹字的,不但有帝后的哀册、贵族的墓志和官员的印章,也有镜、匕等生活用具。

汉文化的代表——儒家学说也深受契丹人士欢迎。契丹统治阶级根据中国自汉代以来的经验,懂得儒学是维护封建统治的理论支柱,故极力加以提创。早在辽太祖阿保机在位时便已推崇儒学,这从一次对话中可以看出来,“时太祖问侍臣曰:‘受命之君,当事天敬神。有大功德者,朕欲祀之,何先?皆以佛对。太祖曰:‘佛非中国教。倍曰:‘孔子大圣,万世所尊,宜先。太祖大悦,即建孔子庙,诏皇太子春秋释奠”[20]。尔后诸帝都曾亲谒孔庙,圣宗时还曾令诸州修缮孔庙。当时辽南京还设有太学,统和十三年(995年)“以南京太学生员浸多,特赐水硙庄一区”[21]。到清宁二年(1056年),上京也设了学校,“诏设学养士,颁《五经》传疏,置博士、助教各一员”[22]。契丹贵族,包括帝王在内,很有些人喜好并通晓儒术。辽朝还引入了科举制度,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汉族文化在辽朝的传播和影响。辽朝一贯不许契丹人参加科举,用意是要使契丹人保持劲悍善斗的习性,但是,到辽末,竟也破例录取了契丹进士。后来创立西辽的耶律大石,就是进士出身的。

文学方面,辽代文学既受到中原汉族文化的影响,又具有契丹民族刚健质朴的特点。辽朝文人既用契丹语言文字创作,也大量用汉语文写作。他们的作品有诗、词、歌、赋、文、章奏、书简等各种体裁,有述怀、戒喻、讽谏、叙事等各种题材。作者包括帝后、宗室、群臣、诸部人和诸帐郎君子弟。阿保机长子东丹王耶律倍有《乐田园诗》《海上诗》。耶律国留、耶律资宗、耶律昭兄弟三人皆善属文、工辞章,耶律国留因善写文章而被辽圣宗所看重,所作《兔赋》《寤寐歌》二篇为一时佳作,被世人称颂。耶律资宗因博学多才而成为辽圣宗的重要政治顾问,在出使高丽被留期间,“咨忠每怀君亲,辄有著述,号《西亭集》”[23]。耶律昭因事被流放西北部,致书招讨使萧挞凛,陈安边之策,词旨皆可称。辽人颇喜宋人的诗文,对“三苏”的作品多能道其详。有的诗文集,在宋朝境内尚未广泛流传,却已为辽人所得。如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契丹使者至宋,“因言本国喜诵魏野诗,但得上帙,愿求全部。真宗始知其名,将召之,死已数年,搜其诗,果得《草堂集》十卷,诏赐之”[24]。汉文化对契丹人的影响还体现在历法方面,辽朝历法吸收了中原汉族历法的优点,而且在很多方面体现了契丹民族特色。大同元年(947年),“太宗皇帝自晋汴京收百司僚属伎术历象,迁于中京,辽始有历”[25]。那次传去的是乙未元历。后来,在圣宗时又引进了大明历。

三、辽代民族融合的影响

契丹族与中原地区汉族通过在政治制度、思想、文化教育、风俗习惯等方面的交融,提高了辽朝的文化水平和生产能力、增强了契丹人对自身文化保护意识、加快了中华民族文化多元一体的形成。

(一)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

作为游牧民族出身的辽代统治者,难能可贵地对农业给予了重视和推广。契丹社会原本以游牧为主,过着“马逐水草,人仰湩酪,挽强射生,以给日用,糗粮刍茭”[26]的生活。但在与汉族地区的接触中,逐渐引入了农业生产方式。特别是随着大量汉人迁入,辽朝在统治区域内大力推广农业。甚至作为契丹腹地潢河、土河流域的上京、中京地区,经过汉人、渤海人以及部分奚人的辛勤劳作,在辽阔的草场上也开辟出一片片农田,所谓“上京,太祖创业之地......地沃宜耕植,水草便畜牧”[27]。农耕生产方式在整个辽代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推广,除在传统的燕云、渤海农耕区继续发展,也在辽阔的草原牧场以“插花田”的形式成长发展。除汉人外,包括渤海人、奚人、契丹人、女真人等都加入到农耕群体中。农耕生产方式将各民族经济利益融合在一起,使各民族交融发展,在民族融合的道路上起到了重要作用。

辽代的手工业和商业也有所发展,特别是在纺织和制瓷方面。“自是戎师岁至,驱掳数州士女,教其织纫工作,中国所为者悉备”[28]。随着大量汉人迁入辽境,在上京、中京等地设立绫锦院和染院。另外,随着商业知识的传入,辽朝还利用其地理位置优势,发展了与周边国家的贸易,促进了商品经济的繁荣。

(二)提高契丹民族的文化水平

中原思想文化在契丹境内的传播与发展,对契丹本民族文化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契丹族在吸收中原文化的过程中,虽然其自身文化受到一定的冲击,但也从中汲取了大量有益的文化成分,从而推动了契丹文化的进一步发展,例如,中原文化中蕴含的仁义礼智信等道德伦理观念,为契丹族提供了新的价值体系和行为准则。这些观念不仅丰富了契丹族的道德伦理建设,也提升了其社会治理的水平。另外,契丹文学在吸收中原文学的精髓后,也有了显著进步,逐渐形成具有自身特色的文学风格。

(三)加快中华民族文化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

辽朝时期,契丹族对中原文化的认同显著增进了民族情感,加快了辽朝境内各民族间的交往与联系。契丹族对中原文化认同的加深与强化,促进了契丹族与汉族及其他民族之间的互动,使各民族在思想观念上的认同不断增加,民族间的差异逐渐弱化。辽朝对中原文化的认同,无疑也促进了汉族及其他少数民族对辽朝的认同。一个比较明显的例子就是汉族士人观念的日益淡化。辽朝汉族士人秘书郎王介儒在宋辽矛盾尖锐时说道:“南朝每谓燕人思汉,殊不知自割契丹已近二百年,岂无君臣父子之情?”[29]这直接表明了汉族士人对辽朝忠诚的决心。这种认同的加强对于增进民族情感,促进各民族之间的团结具有重要意义,加速了契丹族完全融入中华民族的进程,为中华民族文化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做出重要贡献。

参考文献:

〔1〕[宋]欧阳修.新五代史·四夷附录(卷72)[M].北京:中华书局,1974:886.

〔2〕〔5〕[元]脱脱,等.辽史·太祖本纪上(卷1)[M].北京:中华书局,2000:4,1.

〔3〕[元]脱脱,等.辽史·太祖本纪下(卷2)[M].北京:中华书局,2000:11.

〔4〕[元]脱脱,等.辽史·圣宗本纪二(卷11)[M].北京:中华书局,2000:83.

〔6〕吴松弟.中国人口史(第3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371.

〔7〕[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7)[M].北京:中华书局,1995:604-605.

〔8〕齐敬之.苏颂使辽诗注译[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7:62.

〔9〕〔10〕[元]脱脱,等.辽史·营卫志下(卷33)[M].北京:中华书局,2000:268,266.

〔11〕〔13〕吴松弟.中国移民史(第四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22:68,20.

〔12〕[元]脱脱,等.辽史·太宗本纪下(卷4)[M].北京:中华书局,2000:36.

〔14〕路振.乘轺录[M]//赵永春,辑注.奉使辽金行程录: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15.

〔15〕谭其骧.辽代“东蒙”“南满”境内之民族杂处[C].//长水集(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248.

〔16〕[元]脱脱.辽史·韩延徽传(卷74)[M].北京:中华书局,2000:838.

〔17〕〔28〕[宋]薛居正,等.旧五代史·晋书·卢文进传(卷97)[M].北京:中华书局,2000:906,905-906.

〔18〕[清]毕沅.续资治通鉴(卷24)[M].长沙:岳麓书社,1992:284.

〔19〕[宋]欧阳修.新五代史·四夷附录一(卷72)[M].北京:中华书局,2000:591.

〔20〕[元]脱脱,等.辽史·义宗倍传(卷72)[M].北京:中华书局,2000:823.

〔21〕[元]脱脱,等.辽史·圣宗本纪四(卷13)[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2.

〔22〕[元]脱脱,等.辽史·道宗本纪一(卷21)[M].北京:中华书局,2000:176.

〔23〕[元]脱脱,等.辽史·耶律咨忠传(卷88)[M].北京:中华书局,2000:914.

〔24〕[宋]文颖.玉壶诗话[M]//丛书集成初编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9.

〔25〕[元]脱脱,等.辽史·历象志上(卷42)[M].北京:中华书局,2000:351.

〔26〕[元]脱脱,等.辽史·食货志上(卷59)[M].北京:中华书局,2000:565.

〔27〕[元]脱脱,等.辽史·地理志一(卷37)[M].北京:中华书局,2000:301.

〔29〕[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M].(卷8)政宣上帙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55.

猜你喜欢

辽代民族融合
近四十年来国内辽金民族融合问题研究综述
民族融合视域下的元代民族诗人题画诗刍议
为何用“民族交融”替代“民族融合”?
壁画“刘三取钱”漫谈兼论辽代戏剧题材
中国古代琥珀艺术
辽代铜镜中龙纹样式初探
辽代马具探索
辽代中京道城市群发展特点评析
浅谈古代少数民族改汉姓
浅析辽、金、元时期的春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