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老挝研究发展报告

谢柱军

［摘要］ 文章梳理总结了2023年学界在老挝区域国别研究领域取得的主要研究成果。2023年老挝区域国别研究重点聚焦老挝政治外交、经济、文化教育、参与共建“一带一路”、社会治理等领域。其中，老挝政治外交领域研究成果主要聚焦老挝政治历史追根溯源、老挝外交领域面临的重要问题、中老命运共同体建设及维护东盟中心地位等议题。老挝经济领域研究主要聚焦老挝宏观经济、农业和林业发展、制造业发展和数字化发展以及脱贫等民生议题。老挝参与共建“一带一路”领域研究主要聚焦推进“一带一路”项目建设的社会评价、中国帮助能源供应能力和网络建设、中老铁路货运需求及货运产品、债务陷阱真伪辨析等领域。学界对老挝文化教育研究和老挝社会治理研究也给予了充分关注。2023年中外学者在老挝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治理等方面取得了可喜的研究成果，但比较来看，与其他重点区域国别研究相比仍存在差距，尤其是中老跨境族群，中老命运共同体建设，老挝语言文化，中国、老挝、越南共产主义运动之间联系等领域的研究仍需加强。

［关键词］ 老挝；区域国别学；东盟；“一带一路”倡议；命运共同体

［中图分类号］ D73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3－2479（2024）03-037-07

老挝属于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之一，2023年总体政治、经济、社会发展情况比较平稳，比较其他区域国别研究来看，有关方面投入的研究力量相对较少，老挝研究并没有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整体而言，2023年关于老挝研究的博士、硕士学位论文不少，但总的成果并不丰富，相对于其他区域国别研究仍具有较大的局限性及拓展潜力。

一、对老挝政治外交领域研究有新发现

（一）老挝政治历史领域研究偏重追根溯源

舒全智通过研究法国殖民档案、印支共文件和越南官方史料，从内部政局和地区局势两个维度分析老挝从伊沙拉运动到巴特寮革命的转折，同时分析东南亚冷战的源起，揭示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困扰老挝政治的根源，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老挝出现了权力真空，为老挝反抗殖民活动争取民族独立创造了难得的机会，各股政治力量互相角逐，伊沙拉运动的关键节点在于1947年11月的曼谷革命、1948年4月的放弃抵抗、1949年10月的解散，而巴特寮革命的关键节点在于1948年8月印支革命的重新定义和1950年巴特寮抗战政府的成立，1975年老挝革命胜利则结束了内部政治分裂1。

徐秦法和庞光鹏从历史与未来维度分析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发展及其对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认为老挝人民革命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作为该党的基本思想和行动指南，粉碎了西方和平演变的图谋，结合本国实际并借鉴中国、越南、古巴、朝鲜等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的成功经验，力图构建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成功地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与本国实际相结合，走出切合老挝国情实际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探索实施老挝定向革新，全面地提升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在解决问题时坚持彻底性、创造性、远见性、理论性和导向性1。

刘金卫认为，当前东盟国家的政治发展整体平稳，但部分国家存在不确定性。其中，老挝人民革命党十一届四中全会讨论建设社会主义理论问题，以及如何应对复杂的国内和国际环境。老挝的主要国家议程是解决财政困难和毒品问题2。

（二）老挝外交领域研究聚焦域外大国干扰

张学刚、聂慧慧、田玉政认为，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逼东盟国家“选边站”，然而，在涉俄罗斯决议中，老挝曾多次在联合国投出弃权票或者反对票，体现了“不‘选边站和只选东盟利益”的外交立场3。NGUYEN CONG TUNG认为，中国的经济治国方略对老挝和柬埔寨的外交政策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4。成汉平认为，美国主导的“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IPMDA）倡议实质上是其拉圈子对抗和遏制中国的新冷战思维下的产物，将会对中国涉海信息安全、渔业和周边影响力等方面产生不利影响，拜登政府多次派官员出访东南亚，旨在拉拢包括老挝在内的东盟国家参与IPMDA，因此中国应注重与东盟国家全方位合作5。字阿华对美国、老挝参与的“湄公河下游倡议”（Lower Mekong Initiative）进行了研究，发现2020年美国将该倡议升级为湄公河—美国伙伴关系（Mekong-U.S.Partnership）后，增加了包括老挝在内的湄公河下游国家在中美之间“选边站”的风险，增加了中国与大湄公河次区域国家的合作成本，加剧了大国之间的竞争，因此，提出我国应深化澜湄合作机制、强化人文合作交流、加强与域外大国协调等对策建议6。

（三）中老命运共同体建设聚焦策略优化

有学者对中老命运共同体进行了深入研究。覃滟鸿从政治、经济、安全、文化和生态五大方面对中老命运共同体建设现状进行了梳理，认为中老命运共同体建设存在内外多重挑战，并就深化中老命运共同体建设路径提出加强中老两国政府往来和政策跟进；进一步提升干部培训质量；推进话语体系建设；完善中老经济贸易合作机制，发展经济互补优势；提升中老铁路联通效益；协同推进减贫合作；加强军队建设；重视非传统安全合作；发展中老人文交流合作，促进跨境旅游业发展等建议7。康亦婷认为，西方国家、越南、泰国对中老关系存在一定的干扰，中老命运共同体建设机遇与挑战并存，并提出增强中老人文交流合作、加强基础设施联通、鼓励其他国家参与共同体建设等对策建议8。

（四）與东盟关系聚焦维护东盟中心地位

梁雅洁和罗圣荣认为，包括老挝在内的东盟国家努力推进东盟共同体建设，积极深化外部合作伙伴关系，围绕政治安全、经济合作和社会文化合作积极维护东盟中心地位9。王光厚认为，英国支持《东盟一体化倡议第四期工作计划（2021—2025）》及其后续文件的实施，以缩小东盟内部发展差距，英国与东盟加强支持东盟教育并向老挝以及柬埔寨、缅甸和越南提供技术方面的帮助1，此举也能够促进东盟一体化，巩固东盟中心地位。

二、对老挝经济领域研究有新进展

（一）老挝宏观经济研究整体偏向乐观

王勤指出，与其他东南亚国家一样，老挝经济逆势上行，持续复苏，并对老挝的主要经济发展措施进行了分析，引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机构对2023年老挝经济增长情况的预测数据，分别为4.0%、3.8%和4.0%，说明老挝经济与其他东盟国家经济一起将继续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亮点2。袁波指出，2022年度老挝与中国的双边贸易增长率超过30%，中老铁路通车运营带动中泰铁路加紧建设，要打造区域性经济走廊，实现物流通道与经济贸易以及产业联动发展3。Faith M M 等人对1970年至2019年柬埔寨、老挝和缅甸的国内物质消费量（DMC）进行了研究分析，认为老挝日益增长的财富成为消费增长的主要力量，甚至2012年以来的消费增长速度大于GDP增速4。

（二）老挝农业和林业问题研究偏向微观

虞昊研究中国与东盟在1991年至2021年间的农业领域合作情况，对中老农业合作30年的情况进行了分析，指出存在合作机制不完善、贸易结构不平衡、投资规模有待提升、技术转化率需要提高、域外大国干预双边关系等现实挑战，提出优化顶层设计、平衡贸易投资结构、改善农业互联互通、推行农业标准化协作、妥善处理域外大国冲突等对策5。Thu A N等人对老挝农产品木薯的价格形成和波动机制进行了分析，同时还分析了中国政府临时收储政策的影响，认为当地市场结构与国际市场价格在决定老挝木薯价格波动中的作用同样重要6。Cornelia H ，Chi Z A等人对老挝以及整个湄公河地区生态农业进行了研究，认为要实现农业生态化转型的规模经济效应必须消除部门之间的壁壘，重点关注商业化农业多元化发展、农业退化地区生态系统服务以及妇女在农业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7。谢冰对RCEP成员国农产品出口贸易的潜力进行研究后认为，相对而言，澳大利亚、柬埔寨、缅甸、老挝、新西兰等国家的农产品贸易潜力较低，有较大上升空间，应加强对老挝的出口支持，进一步开拓市场8。维萨亚测算分析了老挝2012年以来木材及其加工品出口的竞争力，对各种影响因素进行了定量分析，从政策、经济、基础设施三个层面提出提高竞争力的对策建议9。

（三）老挝制造业和数字化等发展旨在优化路径

冯勇等人通过构建中国与湄公河五国（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越南）贸易合作中制造业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对综合发展水平、协调发展水平及驱动力情况进行测度，发现中老综合发展水平时空演变特征方面发展水平波动提升，但均为较低水平；在协调发展水平时空演变特征方面，中老呈波动提升态势，近年提升效果显著，但均处于较低协调发展水平；在驱动机理方面，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和核燃料加工业，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橡胶和塑料制品业出现的频率高、阻力作用较大。建议把老挝作为未来贸易合作中侧重提升合作水平的国家1。赵立斌等人认为，老挝的数字化还处在低水平发展阶段，但随着政府加强引导数字化进程，国内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水平日益获得提高2。陈胜良和刘清泉指出老挝的贫困程度仍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老挝营养不良人口占比为31.2%，提出结合老挝的实际论述了消除老挝贫困与饥饿的实践路径，例如加强农业经济资源保护、强调可持续发展、完善社会福利制度、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和小规模农业经营者增收水平3。

三、关于老挝参与共建“一带一路”的研究有新内容

（一）“一带一路”项目建设的正向评价得到加强

推进“一带一路”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对2013—2022年中国与东盟共建“一带一路”所取得的成效进行了回顾，并对合作前景进行了展望，指出中老铁路开通运营、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不断发展、老挝 230 千伏北部电网工程横跨老挝北部 4 省、老挝万象赛色塔综合开发区建设运营，促进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有效促进中国和东盟历史性地互为第一大贸易伙伴、互为投资最活跃的合作伙伴4。王胤兆研究新加坡—中国昆明铁路后认为，地区基础设施联通项目建设具有“锦标赛效应”，我国的经济实力比较强，因此对铁路建设成本的敏感程度较低，而老挝由于在发展禀赋上处于劣势，因而对共同利益更为重视。中老铁路建成并通车运营，率先推动新加坡—中国昆明铁路中线建设，促进中老泰铁路连通，从而对越南产生压力，使其重新审议南北高铁项目，启动东线建设，同时推动老挝越南铁路项目建设以连接新加坡—中国昆明铁路中线5。王晓南通过建立货运分担的Logit模型、基于系统动力学的中老铁路货运需求量预测模型，利用Vensim软件进行系统仿真，得出未来年中老铁路货运需求量，并分析投资、贸易以及分担率的不同情景对中老铁路货运需求的影响，从列车速度、运到时限、客户类型、经营模式和途中作业等方面设计中老铁路货运产品体系6。关于中国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老挝的贸易畅通，思品（Saleumxay Sitthikone）认为，2013年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中老贸易增长速度明显快于越南、泰国、缅甸和柬埔寨等国，通过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测度，发现老挝在饮料、食品及烟草、原料和矿产燃料上具有较强的国际竞争优势，因此从贸易结构上看，中国从老挝进口的商品主要为原料、饮料以及烟草，而中国出口至老挝的主要商品是机械、运输设备、化学制品及相关产品、材料制成品等7。中国与老挝的双边贸易是互补的。袁韬从“一带一路”的视角研究了中老铁路的铁路外交作用，认为此举能有效促进我国与老挝“五通”，即政策沟通、资金融通、贸易畅通、民心相通、基础设施联通1。

（二）中国帮助能源供应能力和网络建设得到关注

邓秀杰对中南半岛可再生能源现状及发展前景分析后认为，尽管老挝的传统石化能源在总能源结构中占比相对较小，却是全球可再生能源投资的热土之一，从传统化石能源向可再生能源的跨越可以通过“技术蛙跳”的方式实现。老挝国家电力公司与中国南方电网公司合资组建老挝国家输电网公司，共同投资建设覆盖老挝全国的一体化输电网络，改善老挝的电力供应网络基础设施2。袁波提出在老挝、柬埔寨清洁能源合作的基础上加快推动建设中国—东盟清洁能源合作中心3。梦童分析了中国对老挝的电力投资，认为存在投资结构不合理、给当地企业带来负面影响、电力行业后续发展乏力、老挝社会产生负外部性、行业投资风险高等问题，同时提出了优化投资结构、拓宽项目路径、完善后期投资管理、注重环保、建立风险预警系统等相应对策措施4。

（三）老挝“债务陷阱问题”研究聚焦正本清源

唐翀和周玉渊对东南亚国家的债务问题进行研究之后指出，老挝的债务问题受到高度关注，曾被外界指出与中国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有关系，但研究结论是虽然老挝存在债务问题，然而事实上中国融资支持老挝发展是非常成功的。需要注意的是，尽管有关中国“债务陷阱论”的炒作缺乏依据，但它正在成为东南亚国家民众对中国融资的固化印象5。黄立群和钟惠泽认为，中国有必要加大对老挝直接投资提力度，积极引导民营企业“走出去”，推动技术密集和知识型企业“走出去”，不断提升中国对包括老挝在内的东盟国家直接投资效率6。

四、对老挝文化教育研究取得新进展

在老挝文化传播研究方面，对老挝广播电影电视新媒体的研究取得新进展。冯晓华等人对老挝电影、电视、广播、新媒体四个方面进行了研究，首次对其广播影视传媒发展进行了梳理。通过实地调研，结合老挝社会历史发展背景，以及不同历史阶段中法國、越南、中国、泰国等对老挝广播影视传媒的影响，阐述了老挝不同历史时期电影、电视、广播的发展历程及特点，并对每一阶段的主要影视、广播作品做了归纳总结，对新兴发展的老挝新媒体也进行了关注聚焦。其中，着重研究了中老两国广播影视、新媒体的交流与互动，分析了两国影视的互融共鉴及前景7。Wu Xingxing等人对美国老挝移民参与赌场赌博的文化适应影响进行研究后发现，文化适应对美国老挝移民赌场赌博组织者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而对参与者影响并不确定，赌场为他们提供了社交、游戏和休闲的场所8。在老挝教育事业研究方面，阳昊对中老两国高考数学题进行了对比研究，提出老挝应当在中学教学指导文件上下功夫，制定相关指导性文件，同时，加强高考试卷题型的研究1。任珂分析了老挝国民教育体系内的中文教育发展状况，认为要从师资、教学方法、教材、线上线下结合等几方面入手解决现存问题。一是提高国民教育体系内中文教师门槛，加强汉语本土教师培养与强化中国汉语教师作用；二是建立面向学生的奖励机制，进一步改进中文教学方法；三是丰富现有学生中文教材种类，推行老挝学生中文教材本土化；四是调整老挝汉语课程课时的设置，增设汉语课程种类，线上与线下教学相结合2。

五、对老挝社会治理研究有新突破

社会治理是老挝研究的重要领域之一。在水治理本土化趋势方面，张勋分析了柬埔寨、老挝、泰国、越南的水治理结构，研究湄公河委员会的本地化战略转向，以及战略规划、决策机制、资源配置、知识生产的调整对湄公河地区的影响，湄公河委员会任命了来自老挝的安努拉·迪提空为第三任主席从而实现领导本土化，凸显“水外交平台”的作用，处理机制“本地化”和“国际化”将长期并存3。在卫生健康事业管理方面，Royce T 等人对泰国、柬埔寨、老挝、马来西亚抗击新冠疫情应急行动中心的运行协调情况进行了回顾和研究，认为在将来应对全球及地区疫情方面还需要更为完善的应急预案4。安德鲁·拉金（Andrew Lar Kins）等人对老挝的针对人类健康、动物、生态系统可持续的“一个健康”（One Health）计划进行分析后发现，外来援助并未达到预设的国家自主发展目标，老挝缺乏更多的发展、教育、环境、水、公共卫生以及个人卫生的组织机构，需要减轻医务人员工作负担，也需要提升卫生系统的能力5。在老挝“金三角”地区社会变革方面，Juliet L等人分析了中国在老挝实施的“鸦片替代种植”项目，指出自2010年前后政策实施以来取得了较好效果，使老挝“金三角”地区发生了积极的社会变革，这项政策在规模和影响力上增长迅速6。周永胜分析了中国投资对老挝社会生活带来的影响，认为中国投资促使老挝人口向中心城市聚集、第三产业的就业人口数量显著增加、居民收入增加，收入分配差距缩小，中国投资者在充分尊重老挝本土文化的基础之上帮助重新塑造老挝社会风貌，促进老挝社会现代化。提出优化投资结构、引导中资企业守法经营、加强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投入、履行社会责任提高企业形象、帮助老挝雇员提高素质、完善老挝金融体系等方面措施建议7。

六、结语

老挝作为中南半岛上的内陆国家，与越南、柬埔寨、泰国等国家都有比较密切的联系，特别是在政治方面的研究需要结合越南、柬埔寨等国和东盟一起考察，经济方面要结合CAFTA和RCEP等自由贸易区一起研究，文化方面要结合中华文化和印度文化对其影响进行分析，因此，较多的老挝研究成果来自对东盟、CAFTA和RCEP等研究专题中关于老挝的相关研究。总之，2023年中外学者在老挝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治理等方面取得了可喜的研究成果，但与重点区域国别研究相比仍存在差距，未来可以重点关注以下问题：一是特别需要进一步加强中老跨境族群、中老命运共同体以及中老关系发展的研究；二是需要加强老挝语言文化的研究，特别是老挝语与中国壮语、粤语、潮汕话以及高棉语、越南语、泰语等语言的对比研究；三是加强中国、老挝、越南共产主义运动之间联系的研究，注重越南对老挝政治影响力研究，加强老挝历史与当代国情研究。针对老挝研究队伍建设问题，可通过有效整合我国国内老挝研究方面的力量，联合老挝国内和国际老挝研究机构的力量，有计划地开展重大基础学科、应用学科以及交叉学科研究。

Annual Report on the Development of Laos Studies （2023）

Abstract：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main achievements of regional and country studies of Laos in 2023， which focused on Laos' political diplomacy， economy， culture and education， participation in the Belt and Road construction， social governance， and so on. Specifically， the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political diplomacy in Laos mainly involves issues such as tracing back the political history of Laos， crucial issues facing Laos' diplomacy，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hina-Laos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and the maintenance of ASEAN's Centrality.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Lao economy mainly focuses on livelihood topics， such as Lao macroeconomy， agricultural and forestry development， manufacturing development， digital development and poverty alleviation. The research on Laos' participation in the Belt and Road construction mainly concentrates on the social evaluation of project construction， China's assistance in energy supply and network construction， demand and freight products of the China-Laos Railwayand the identification of the authenticity of debt traps. The academic circle also paid full attention to the research onLao culture and education and Lao social governance. In 2023， Chinese and foreign scholars have made gratifying research results in Laos' politics， economy， culture and social governance， but compared with other key regional and country studies， there is still a gap， especially in the fields of China-Laos cross-border ethnic groups， China-Laos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Lao language and culture， and the links between China， Laos and Vietnam's communist movements.

Keywords： Laos; area studies; ASEAN;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s; a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