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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内涵、特征与建设路径

2024-04-18王昶耿红军张翠虹

科技智囊 2024年3期
关键词:理论内涵主要特征建设路径

王昶?耿红军?张翠虹

摘  要: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湖南在全国大局中的新定位和新要求。深刻认识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内涵与特征,设计其建设路径,是湖南省绘制制造业发展长远蓝图,制定制造业发展政策的基本前提。研究表明,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核心是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和发展带动力的先进制造业战略要地,呈现出拥有世界级的先进制造业集群、具有世界先进的核心技术和创新能力、实行绿色集约的发展模式、拥有根植本地能力的产业生态优势、建有开放包容的发展环境、具有示范引领带动作用等六大特征。据此,湖南省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具体路径可从五方面规划,即打造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推动先进制造模式示范引领、促进先进制造技术创新、加强先进制造业的人才集聚以及增强先进制造业开放合作活力。

关键词: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理论内涵;主要特征;建设路径;湖南省制造业

中图分类号:F420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4.03.08

习近平总书记在湖南省考察时指出,湖南要着力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1]。这是从湖南发展实际出发提出的战略性目标,是对新时代湖南在全国大局中的新定位和新要求。着力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湖南省明确中心任务、确定发展路线、制定产业政策的根本遵循。因此,必须深刻认识和全面理解其中的丰富内涵和精神实质,立足湖南省制造业所处的发展阶段和综合实力,把握新一轮技术和产业革命的机会窗口,设计湖南省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路径,为湖南省绘制制造业发展长远蓝图、制定和组织实施制造业发展政策提供依据,同时也为中西部地区制定先进制造业发展方案提供参考。

一、全面理解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内涵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处在实现重大突破的历史关口,全球制造业发展格局正在重塑。一方面,新一代信息技术、现代服务业与制造业持续融合深化,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各国纷纷加大对战略制高点的争夺,谋划先进制造业的布局;另一方面,受欧美政治经济形势的影响,逆全球化的潮流进一步抬头,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和贸易规则体系面临冲击。一些发达国家不惜发动贸易热战与科技冷战,遏制中国制造业迈上全球价值链的中高端。在新的形势下,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把发展经济着力点放在以制造业为基础的实体经济上。中国要办好自己的事,把发展的立足点放在国内。

在此背景下,着力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既是国家重大区域空间的战略布局,也是重大产业的发展部署。国家选择具有制造业基础条件的区域,打造参与全球竞争的先进制造业高地,推动中国制造业由大变强。从本质上看,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内涵至少包括以下方面:一是强调制造业的主体性,先进制造业是着力打造的目标对象;二是强调国家层面的重要性,具有基础条件的重点地区在制造业关键行业、核心领域勇于担当,打造大国名片;三是强调发展方向的先进性,保持行业的先进性、技术的先进性、产品的先进性和组织管理的先进性;四是强调成为战略要地的目标性,即形成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和发展带动力[2]。

综上所述,结合国家的战略布局与湖南的省情,可将着力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战略理解为:以世界先进发展理念为指引,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以先进制造业为主体,以世界一流的先进制造技术、模式、产品和管理为主攻方向,以集群、企业、品牌建设为着力点,融入双循环开放新格局,构筑根植本地能力的产业生态优势,将湖南建设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和发展带动力的先进制造业战略要地,贡献出关于制造业发展的湖南主张、湖南智慧、湖南方案。

二、科学认识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特征

(一)拥有世界级的先进制造业集群

先进制造业集群是一批产业链相关企业集聚在特定地理空间,形成高度分工协作的产业组织网络,是一个国家或地区产业竞争力的具体体现。拥有世界级的先进制造业集群是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重要标志[3],具体特征包括,首先,产业集群在全球市场中占有主导地位,具有至少千亿级别以上的集群规模。如美国马萨诸塞州生物医药集群,拥有六大生物技术集聚区,汇聚超过550家生物技术和制药公司,产值已经超过3 000亿美元[4]。其次,拥有一批世界级知名企业,能够主导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组织和行业标准的制订,具备较高的行业话语权。如日本九州半导体材料集群,汇聚住友化工、日立、东芝等世界知名企业,垄断硅晶圆、光刻胶、键合引线、模压树脂及引线框架等半导体材料高端市场,这正是日本能够在半导体材料领域制裁韩国的实力基础。再次,拥有一批世界知名品牌,能够为全球市场提供高品质的产品,引领消费新风向。如我国青岛地区,依托海尔、海信、澳柯玛等核心企业,打造世界一流的家电产业集群,通过大规模个性化定制等方式持续引领消费者的新需求。

(二)具有世界先进的核心技术和创新能力

先进技术创新能力是制造业发展的动力源和产业升级的核心引擎,也是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建设的核心要素。这一特征体现在,首先,具有健全的技术体系,掌握着国际先进水平的行业关键核心技术,几乎没有“卡脖子”的技术瓶颈[5]。如欧盟商用飞机产业集群,通过德国、英国、法国等国家的分工协作,围绕“研发—设计—制造”全产业鏈进行全景式布局,基本掌握“材料—部件—终端”领域的关键核心技术。其次,具有持续的自主创新能力,能够持续产生引领行业变革的前沿性、颠覆性创新成果[6]。如以色列医疗器械产业,持续引领世界医疗器械产业创新发展,人均医疗器械专利数量全球第一,在美国医学杂志评选的过去20年间世界最伟大的10项医药领域新产品中,以色列独占3项。再次,具备先进技术成果转移、消化和产业化能力,能够吸引和吸收全球的先进技术成果,持续推出国际技术标准、先进制造模式和产品体系。如我国深圳新一代信息通信产业集群,依托华为、中兴等国际企业,深度参与全球5G标准的制定,抢占产业发展制高点,并依托国内强大的制造能力占领全球市场。

(三)实行绿色集约的发展模式

绿色集约是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内在特征,意味着企业发展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不简单依靠资源的大量投入来驱动增长。首先,强化生态设计。企业在产品设计阶段就要考虑减少有害环境的材料使用和产品回收时的加工与拆解,最大程度地提高物质的循环能力,实现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如日本北九州生态工业园,园区内开辟了专门的实验研究区域,由企业、政府、大学联合起来进行尖端的绿色生态设计技术以及废物处理技术、再生使用技术的研发,从设计、回收、处理各个环节共同推进生态工业的建设。其次,推行绿色制造。制造业实行绿色改造升级,节能降耗、减少碳排放和生产过程中的污染,建立废弃物的企业协同治理和产业共生体系,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从源头减少污染物产生。如丹麦卡伦堡生态工业园区,包括由发电厂、炼油厂、制药厂和石膏制板厂四个大型工业企业组成的主导产业群落;化肥厂、水泥厂、养鱼场等企业组成的配套产业群落;微生物修复公司、废品处理公司等企业组成的物质循环产业群落;集群内形成产业间的代谢和共生耦合关系,实现了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良性循环。再次,发展循环再造。通过大力推行绿色供应链管理,切实转变传统制造业的“资源—产品—废弃物”的线性增长方式,形成“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物质循环流动格局。如天津子牙环保产业园,其重点是发展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加工、报废汽车拆解加工、精深加工再制造等业务,构建起了“废旧商品回收、拆解、初加工、深加工和再制造”的绿色生态产业链。

(四)拥有根植本地能力的产业生态优势

根植本地是一种区域独特资源能力,也是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的重要来源。本地能力的形成,将为该地区构筑起区域强大的产业生态优势。这是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显著特征。一方面,拥有较为完整的产业链、创新链和服务链,和发育成熟的龙头企业、核心企业、配套企业和服务机构以及科研院所,能够实现高度专业化分工,紧密协作配套,形成产业共生、价值共创的生态网络。如德国斯图加特汽车产业集群,拥有戴姆勒、保时捷和博世三大汽车品牌,以及大量专注于高科技配套产品的中小型“隐形冠军”企业,这些企业紧密集成,形成良好的产业生态[6]。另一方面,产业生态成员关系密切,信息、资源、人才、技术等要素畅通流动,加速生态成员间知识学习和技术外溢,形成强大的产业协同创新和制造能力。如韩国大德创新特区电子信息产业集群,得到韩国科学技术院等科研院所的技术与人才支持,政府推动产业创新平台建设和提供资金的支持。三星、LG、SK、现代、金星等形成大规模化生产的协同网络,各主体通过技术联合攻关、人员调动等形式促进生产要素在网络内的持续流动,促进技术能力迭代升级。

(五)建有开放包容的发展环境

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既要根植于本地资源能力,又要对外开放、包容创新,创造好的制度环境,面向全球引进先进生产要素,营造先进制造业集群发育的土壤和环境[7]。首先,打开集群间壁垒,推动跨界融合,形成跨域杂交优势。如欧盟委员会资助搭建了“欧洲集群合作平台”,该平台集中了欧洲各地950多个注册的集群组织,并开展了大量国际性的集群合作活动,目的是让欧洲的集群组织和其他地区的集群组织建立联系,在共同感兴趣的战略领域建立合作关系[8]。其次,通过产业集群的协作联动,推动城市群的互动和产业分工,促进跨区域的融合发展。如德国的“走向集群计划”旨在促进集群合作的基础上,更好地协调项目实施、合理分配资源、避免过度竞争,推动各城市集群的匹配和衔接,协调各区域集群的互补、融合发展。该计划推动了德国萨克森地区中的“生物萨克森”(Biosaxony)集群与斯图加特地区的“斯特恩生物”(BioRegio STERN)集群建立跨区域的集群间协作关系。再次,本地先进制造业集群既面向全球布局、追求国际化技术合作、进军海外市场,又不断吸引外资、外地企业涌入当地,摆脱发展路径依赖和技术锁定。如新加坡裕廊石化集群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不断通过招商引资补充新鲜“血液”,陆续引入90多家世界级的石化企业,形成了上下游一体化的产业发展模式。

(六)具有示范引领带动作用

所谓高地,就是国家重要的战略要地,是全国的试验田和示范标杆。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核心任务是,通过先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道路探索、制度创新、汇聚要素,构筑本地生态优势,形成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发展带动力。国际竞争力体现为本地先进制造集群在全球市场中具有领先的位置,能够创新价值、可持续发展。如美国硅谷电子信息产业集群,拥有惠普、苹果、甲骨文、谷歌等许多国际知名企业,同时还拥有很多科研实力雄厚的顶尖大学,如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圣塔克拉拉大学等,是全球最具创新能力的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国际影响力体现为本地先进制造企业在全球行业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具备行业标准和规则制定的话语权,是全球产业价值链的重要整合者或“关键先生”。如德国斯图加特汽车产业集群聚集了2 000多家汽车整车和零部件相关企业,拥有超过20家与汽车产业相关的高校院所及研发机构,汽车产值占全球汽车产值的5%,处于汽车产业主导地位。发展带动力体现为本地先进制造业引领行业变革和发展方向,可以向外地输送资本、技术、人才、模式,能够带动相关产业和周边地区的发展,形成其它地区可学习推广的发展经验。如湖南株洲轨道交通产业集群,是我国最大的轨道交通装备制造基地,目前已集聚301家轨道交通产业企业,形成全球最完备的轨道交通全产业链条,在以整车制造为主体的引领下,带动了核心部件、配套产品、配套设施等上下游产业链的发展。

三、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的建设路径

湖南省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需要立足自身产业基础、市场前景和在全球制造业版图中的位置。一方面,湖南省创新赶超任务依旧存在。据本课题组测算,湖南省人均GDP比全国低18.7%,工业化发展水平处于中部地区第二梯队,制造业大而不强、根植化程度不够高、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等问题凸显;另一方面,湖南省制造业创新领先的机会窗口已经开启。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孕育兴起,未来智能(智能制造、新一代音视频、新一代自主安全计算系统、先进计算、新型移动出行)、未来能源(新型储能、氢能核能利用)、未来材料(前沿新材料)、未来健康(细胞与基因技术)、未来空间(空天技术)等未来产业加速形成,为湖南省等制造业大省推动制造范式变革,实现“换道超车”提供了特殊机遇。为此,湖南省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应把握好“赶超”与“领先”的双重任务,重点将本土优势产业发展成为国家级、世界级产业集群,统筹考慮长远发展,布局新兴产业、未来产业与转型升级传统产业,构建现代产业体系。具体而言,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需着重抓好以下五个方面的工作。

(一)打造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

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处在实现重大突破的历史关口,打造先进制造业高地首先要在“国家重要”上下功夫,着力发展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代表国家参与“世锦赛”,重塑全球价值链和贸易规则[9]。一是实施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能级跃升行动。围绕长沙工程机械、株洲轨道交通装备、株洲中小航空发动机、长沙新一代自主安全计算系统等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精准谋划实施建链、补链、固链、强链、延链等项目,提升产业链根植性、开放性和韧性;坚持以我为主,开展全球化布局,深度融入和主导全球价值链和供应链,增强全球影响力与控制力。二是高起点制定重点产业集群规划。在智能装备、智能汽车、智能终端和新一代信息产业等《湖南省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十四五”发展规划》中划定的重点发展领域,建立产业地图,绘制产业生态图谱,制定培育万亿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千亿级先进制造企业的路线图。三是建立集群选育机制。坚持“赛马论英雄”,设立专门管理机构,制定标杆基准,定期开展省级集群竞赛,遴选出卓越先进制造业集群,并给予各级集群专项培育与支持;设定15—20年的世界级集群培育周期,细化世界级集群的阶段性目标。四是建立“产业+园区+基金+服务”的产业集群发展模式。设立先进制造业投资基金,引导社会资本投资先进制造的关键环节、核心技术、重点企业;按照“一主一特”的方式,发展先进制造业园区,推动要素资源向园区内品牌企业和优势企业流动。着力培育“独角兽”企业,抢占新兴领域的制高点。完善涵盖政策辅导、专项资金、技术支持、引导基金、成长培训的服务体系,为重点领域高成长型企业赋能。

(二)推动先进制造模式示范引领

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就要适应高质量发展的新要求,重点在先进制造模式上率先突破、示范引领[10]。一是开展智能化制造应用示范工程。推广“灯塔工厂”三一重工数字化转型经验,发展“树根互联”等工业互联网平台,重点在智能制造工厂、智能装备、智能终端产品以及解决方案方面开展应用示范工程,带动湖南省制造业智能化升级。二是推进产业链协作制造示范。发挥湖南省建立的“链长”“链主”“会长”等产业制度特色优势,搭建协同办公平台,联合开展“生产力伙伴计划”,加强湖南省创新网络、供应链网络建设,支持织链造网,推动产业链内部协作,构建集群生态网络,破解“集而不群”难题。三是推进服务型制造新样式示范。重点探索工业设计、定制化服务、供应链管理、共享制造、全生命周期管理、总集成总承包、服务外包等方面的新样式新路子。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深度互动,支持发展科创服务、信息服务、商务服务、现代物流等面向制造业的现代生产性服务业[11],培育大批像树根互联、兴盛优选、御家汇等新型互联网企业及独角兽企业,实现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发展。四是推进新基建建设示范。一方面,借鉴长沙布局智能网联汽车、贵阳发展大数据产业等“新基建”先行经验,前瞻布局5G、工业互联网、物联网、数据中心等新型信息基础设施,深度应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新型融合基础设施,以及重大科技创新基础设施,为加快向数字经济方向转型升级提供全新基础支撑;另一方面把握湖南省获批国家自贸区契机,加快联通长江经济带和粤港澳大湾区,推动新型智能硬件、电子信息、新能源汽车、消费品等本地市场供需匹配,有效扩大以长株潭城市群为核心的高质消费市场及其配套基础设施。

(三)促进先进制造技术创新

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要始终把握技术的先进性,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不断发展具有引领性、颠覆性、原创性的前沿技术,催生新模式、新业态、新产业[12]。一是聚焦先进制造重点技术领域。围绕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新一代半导体、智能网联汽车、工业互联网、区块链、生命科学等湖南省前瞻布局的未来产业,加强基础理论研究,加大前沿核心技术的攻关力度,推动系统集成和行业解决方案的产业化应用。二是围绕长沙工程机械、株洲轨道交通装备和中小航空发动机、长沙新一代自主安全计算系统等湖南省优势产业,积极打造国家级制造业创新中心,提升一批省级制造业创新中心及大批企业科技创新平台,抓好强基工程,加强核心基础元器件、关键基础材料、先进基础工艺、产业技术基础等技术的研发,突破应用瓶颈。三是促进国产新技术、新材料和新装备的商業化应用。加大对先进制造业的扶持力度,鼓励国产化替代应用,用好用活高档数控机床与基础制造装备专项、智能制造专项、首台(套)重大技术装备保险补偿机制试点等国家支持政策[13]。四是积极探索加快科技成果转化相关制度。改革科研项目立项和组织方式,建立主要由市场决定的科技项目遴选、经费分配、成果评价机制。深化科技成果使用权、处置权和收益权改革,在探索赋予科研人员职务科技成果所有权或长期使用权、成果评价、收益分配等方面先行先试。探索政府资助项目科技成果专利权向发明人或设计人、中小企业转让机制,健全国有企业科研成果转化利益分配机制。完善技术成果转化公开交易与监管体系。

(四)加强先进制造业要素支持力度

加强先进制造业要素支持力度,有助于解决湖南省先进制造业发展中高端不足、关键生产要素缺失、流动不畅的问题。一是加强土地要素支持。支持在符合国土空间规划要求的前提下,推进二三产业混合用地。支持盘活利用存量工业用地,探索解决规划调整、土地供应、收益分配、历史遗留用地问题。探索利用存量建设用地进行开发建设的市场化机制,完善闲置土地使用权收回机制。二是加强资金要素支持。支持湖南省加快金融业对内对外开放,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支持金融业对外开放政策在湖南省自贸区率先实施。支持符合条件的境外证券基金期货经营机构在自贸区设立独资或合资金融机构。支持金融机构立足湖南省先进制造业重点产业发展需要,创新金融产品。完善信用担保支持体系。建立科技创新产业投融资联盟。支持在湖南省开展科技金融融合试点,加强金融科技载体建设,支持金融机构和大型科技企业依法设立金融科技公司。三是加强人才要素支持。支持湖南省探索高精紧缺人才的引进培育制度。探索境外高水平大学、职业院校在湖南省设立研究院的新模式。推动国内重点高校引进的国外知名院校以及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在湖南省落地。支持外商投资举办经营性职业技能培训机构,推进一批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示范项目。探索实施高层次科技人才定向培养、人才自由流动等先行先试政策,支持湖南省本地高校及科研院校主动联合国内外著名高校和科研院所创建职业学院或二级学院,重点培育工业互联网、智能制造、服务型制造及工业设计等领域的高层次人才及亟需紧缺人才。

(五)增强先进制造业开放合作活力

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就要主动融入“双循环”新格局,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提高对资金、信息、技术、人才、货物等要素配置的全球性影响力。一是积极进入国内经济大循环。鼓励湖南省依托本地产业基础与特色资源,为量子技术、氢能源、高速自动驾驶、智能制造、大数据、新制式轨道交通、无人机等提供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的应用场景,创造市场需求,吸引创新资源向湖南省集聚,为湖南省承担国家战略夯实物质基础。二是高水平承接产业转移。加强与大湾区、中三角的对接,推动产业深度融合发展;加快长株潭都市圈建设,打造岳阳、衡阳省域副中心城市,促进区域产业分工协作;推进“五好园区”建设,打造“飞地园区”,并围绕重点产业建设一批配套产业园;推动建设京湘、沪湘、粤湘常态化创新合作平台,共建一批技术转移中心和科技服务中心,建立健全区域间互动合作和利益分享机制,探索建立跨省域资质和认证互认机制。三是加快融入全球价值链。充分发挥湖南省自贸试验区、国际合作园区等产业载体和中欧班列、经贸博览会等在产业开放发展中的作用,加强境内产业园与境外经贸区的产业链合作,开展“互联网+”新型协同创新合作,打造国际协同创新创业合作平台,在工程机械、轨道交通装备、航空航天等产业,支持发达国家高端研究机构、企业在长株潭设立研发中心或者分支机构,探索建立境外科技创新成果转移转化机制。

四、结语

制造业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先进制造业是制造业价值链高端环节,彰显国家综合国力和核心竞争力。我国各省发展先进制造业既要贯彻落实国家的重大区域战略,也要立足本地优势,探索各省发展先进制造业的独特路径。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湖南在全国大局中的新定位和新要求,本文结合国家重大区域空间的战略布局和湖南省省情,剖析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内涵,识别了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六大特征,在此基础上设计了湖南省打造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高地具体路径,不仅可用于湖南省打造国家先进制造业高地,也可为中西部地区制定先进制造业发展方案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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