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研究的可视化分析——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

刘 茜 余菊芬

（1.西华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四川南充 637000；2.乐山师范学院特殊教育学院 四川乐山 614000）

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Individualized Family Service Plan，简称IFSP）于1986 年在美国《障碍者教育法修正案》（《99-457公法》）中被提出，该法案在1975年《全体残疾儿童教育法》要求为3—21岁接受特殊教育的儿童制定个别化教育计划（Individualized Education Plan，简称IEP）的基础上指出要将障碍儿童的年龄向下延伸至0—3岁,明确要求各州为残疾婴幼儿及其家庭设计并实施满足其需求的、全州的、综合的、协调的、多学科的、多机构的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1-2]。IFSP作为支持家庭参与特殊需要儿童教育的重要载体，能够帮助家庭快速建立对早期干预的认知、促进其高效参与特殊儿童的康复和教育工作。目前，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IFSP）在美国及欧洲等国家发展较为领先，IF也成了为他们开展特殊儿童早期干预工作的基石，通过实施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为满足特殊需要儿童及其家庭的需求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

近年来，我国对特殊儿童家庭参与教育的重视程度也逐渐增高，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的颁布，进一步明确了家庭参与教育的必要性。目前我国对于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IFSP）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其内涵、发展历程、实施流程等内容的梳理。譬如，王萍[3]等人系统梳理了美国IFSP 的提出、法律法规、实施要求等方面的内容；郭玲[4]等人介绍了IFSP的基本内涵、制定实施的基本流程等内容。纵观国内关于IFSP 的已有研究成果，从内容上看，主要以介绍美国IFSP 的基本概念、流程等内容为主，对IFSP 的实践研究较少；就研究方法而言，现有研究主要是通过主观的内容解读为主，使用科学计量工具进行分析的研究较少。鉴于此，本研究旨在借助当前学术界较为认可的科学文献计量软件CiteSpace 可视化分析作为研究工具，对Web of Science(WOS)核心合集中涉及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的相关文献进行系统梳理，通过科学知识图谱量化分析，揭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前沿及其动态趋势，以期为我国进一步开展IFSP 的理论和实践研究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研究方法主要基于科学计量学领域的知识图谱理论（Mapping Knowledge Domain），该方法主要通过对计量学引文分析、共现分析与信息科学、信息可视化技术、图形学等学科的理论和方法的有机结合，通过可视化图谱形象地展现研究领域的热点和动态趋势[5]。本文使用的研究工具为CiteSpace（版本为6.1.R3），该软件是由美国德雷克塞尔大学陈超美博士基于共引分析理论，用JAVA语言开发的信息可视化软件，在科学计量领域被广泛使用[6]。

本研究的研究对象为国外有关IFSP 的期刊论文，数据来自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检索时间为2022 年10 月26日，按照主题进行高级检索，主题分别为IFSP、Individualized Family Service Plan，组配方式选择“or”，文献类型选择“article”，检索的时间范围为1982—2022 年，初步检索获得文献354篇，获取相关文献的题目、作者、摘要、关键词和引文等相关数据，同时通过人工筛选和CiteSpace 软件的除重功能，对检索结果进行进一步的准确性和有效性处理，最终得到有效文献共计123篇。

首先，通过对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形成关键词共现图谱，同时确定高频关键词，形成排名前15的高频关键词频次和中心性表格，从而进一步分析国外关于IFSP 的研究主要聚焦和关注的内容。第二，通过将关键词进行聚类处理，形成该研究领域的关键词聚类图谱，分析该研究领域不同聚类内容所呈现的详细内容和特点。第三，通过对关键词的突现分析，形成关键词突现图谱，了解IFSP 研究的重心、热点的变化。最后，通过所有年份文献的时间线图，综合了解IFSP研究各阶段的演化动态、未来的发展趋势和前沿方向等内容。

二、结果分析

（一）研究热点分析。关键词共现图谱可以反映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关键词的频次和中心性可以反映研究热点的关注程度。本研究选择的节点类型为关键词，选取时间切片为一年，将分析项目选择方法设置为TopN=50，使用Pruning sliced networks、pathfinder 和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 算法对切片网络进行精简与合并，之后将含义相近的关键词，如“children”“early children”“family”“parents”等词进行合并与规范化处理，最终生成IFSP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见图1)。图谱中共包含707个网络节点，3247条连线，表明IFSP的研究方向呈现多样化的特点。通过对关键词频次和中介中心性的计算和统计（见表1），频次位于前十位的关键词有young children（幼儿）、intervention（干预）、parent（家长）、service（服务）、care（照顾）、autism spectrum disorder（孤独症谱系障碍）、disability（残疾）、student（学生）、mother（母亲）、program（项目），这些词成为国外IFSP研究网络中重要的中心研究点。与此同时，通过使用citespace软件中关键词聚类（clusters）的功能，聚类关联紧密的关键词，结果显示目前国外IFSP 的研究聚类的中心词分别是：child（儿童）、developmental disabilities（发育性残疾）、childhood obesity（儿童肥胖症）、children with disabilities（残疾儿童）、early childhood special education（特殊教育早期项目）、cultural（文化性）、mental retardation（智能缺陷）、health（健康）、personcentered planning（以人为中心的计划）、progress monitoring（计划监控）。针对IFSP的现有文献，结合对关键词共现、高频高中心性的统计以及关键词聚类的分析，可以发现国外IFSP 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基于早期干预项目的障碍儿童IFSP 具体实施情况调查、IFSP 过程中对障碍儿童家庭的支持和服务、IFSP的质量监控和提升三个领域。

表1 关键词词频分布表（Top15）

图1 关键词共现图谱

1.关注IFSP的具体实施现状。国外研究注重了解IFSP实施现状及其开展过程中遇到的现实问题。美国注重调查IFSP开展和实施的及时性情况，有研究通过对纽约市14623名儿童的IFSP进行多变量logistic回归分析后发现存在言语治疗延迟13.4%、特殊指导延迟10.0%和物理治疗延迟4.2%的现实情况，研究者也就此提出利用多服务机构集中定位服务协调、评估和提供、使用电子记录和电子数据传输来提高通信的效率和准确性等解决措施来处理IFSP服务延迟和提供者短缺等问题[7]。有研究采用定量设计，通过问卷调查沙特阿拉伯残疾儿童IFSP的实践情况[8]。与此同时，国外研究关注到IFSP 文本的可读性水平，调查结果发现美国中西部州为家庭提供的IFSP文件可读性水平均高于推荐的5级阅读水平[9]。综上可见，国外现有研究重视对IFSP实施现状的调查，从IFSP实施现状出发，针对现实问题提出相应的解决策略，从而进一步改进和提高IFSP的服务水平。

2.重视实施IFSP过程中对家庭的尊重、支持和服务。家庭作为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IFSP）最重要的参与主体，对家庭的专业、情感等多方面的支持力度很大程度上影响着IFSP的实施成效。国外IFSP的现有研究高度关注家庭的个性化需求，重视为家庭提供高质量的支持和服务。首先，注重建立尊重家庭的评估程序。强调评估和干预的方法以家庭为指导，评估过程中与家庭建立人性化的关系，提出通过面谈和需求评估来获取基本情况，询问家庭的兴趣和优势，尊重和欣赏家庭的价值观和隐私观，从而帮助家庭和相关干预服务人员互相了解，形成一种脱离于传统家庭评估潮流的IFSP家庭指导性评估模式[10]。第二，重视对家庭的社会和物理环境进行评估，提出帮助从业者评估和获取家庭常规的环境优势和需求，使其与IFSP结果相协调[11]。第三，重视对家庭资源和优势的挖掘，Dunst 等人开发了家庭功能风格量表(FFSS)，形成了完善的家庭资源评估的流程[12]。通过该量表，家长可以进一步确定自己的优势和资源，专业人员也可根据评估结果鼓励家长寻找问题的解决方案和发现额外的资源，帮助家长在未来的决定中建立自信心和控制感[13]。第四，注重对不同文化背景的家庭提供适宜的支持和服务，促进文化和语言不同的家庭有意义地参与IFSP进程。Bennett等人在研究中总结了不同文化背景家庭参与IEP和IFSP的障碍，同时从家庭、专业人员等维度提出了促进家庭参与的策略[14]。第五，重视家庭参与IFSP的满意程度。Slade等人分别从家长对IEP和IFSP文件中概述的特殊教育服务、实际提供的特殊教育服务、IEP与IFSP文件与所提供服务之间的一致性以及IEP和IFSP团队的有效性四个维度对家庭进行满意度调查，建立各因素之间影响家庭满意程度的结构方程模型，有效提升家庭满意程度[15]。第六，重视为家庭参与IFSP能力的提升提供指导和培训。Philippa等人向接受早期干预服务的20名儿童家长提供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的正式教育和培训，家长们通过专业的培训和支持，都比培训前更有能力完成高质量的IFSP 文本[16]。第七，重视为家庭参与IFSP提供详细的指南性服务，帮助家庭明晰自己在IFSP过程中的权力和职责。美国明尼苏达州、密西西比州等众多州均为特殊儿童家庭提供了明确且清晰的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指南，文本指南中详细指出IFSP 的具体内容、流程等，帮助家长清晰全面地建立对IFSP 的认知。与此同时，还为家庭提供了网络资源平台以及IFSP 相关服务部门的联系方式，帮助家庭畅通IFSP的参与过程[17][18]。第八，注重在行动研究中支持家庭参与特殊儿童的教育。Yates对四组特殊儿童家庭开展了行动研究支持，发现家庭需要支持的内容，完善家庭支持过程中相关事项，有效提升了IFSP 的实施质量[19]。

3.重视IFSP质量的提升。质量是衡量IFSP实施成效的重要指标。国外现有关于IFSP的研究非常重视IFSP实施效果的评量和提升。首先，注重提升IFSP 表述的简洁性和生活性，提升IFSP 实施的高效性。Jung 在研究中提出了帮助编写更佳适合日常生活的IFSP策略，将IFSP目标的制定及具体实施更加落实于儿童和家庭的日常生活之中[20]。Shelden 等人通过观察特殊儿童及其家庭的需求、综合多方面资源、全面整理IFSP制定、实施和评价流程等多策略进一步将IFSP结果表述变得更加简单、易懂，从而使IFSP团队中的所有人都能够理解并有能力高质量地实施IFSP[21]。第二，重视评估IFSP的质量，Gatmaitan等人从提升IFSP实践质量角度出发，分别从功能评估、功能结果编写、功能结果与服务决策的联系、整合服务的提供以及监测进展五个维度定义了IFSP质量，也为家庭和相关专业人员提供了具体清晰且操作性较强的指导策略[22]。William等人开发了具有较高内部一致性和结构效度的IFSP评级量表，通过该量表对IFSP进行评估评级，综合评价IFSP 的质量[23]。Jung 提出可以在IFSP表格和指导手册有针对性地嵌入记录家庭日常活动、关注家庭在情感、物质和信息支持方面的优先事项和将常规和优先事项与结果和程序联系起来三个维度来实现IFSP的质量的提升[24]。与此同时，国外关于提升IFSP质量的探索，也逐渐扩展至通过运用信息技术战略的支持来改善IFSP过程中信息收集、处理和检索困难等问题。Rhyner等人在纸质的格式收集和存储IFSP 数据的基础上，设计和开发了平板电脑计算机应用程序来收集和管理IFSP的相关信息，提高了IFSP信息收集和管理过程中的工作效率，为IFSP 质量的提升奠定了坚实基础[25]。

（二）研究前沿和趋势分析。

1.突变关键词分析：本研究通过运用citespace 软件中的突发性探测（Burst detection）功能，对突现关键词(Burst Terms)进行了检测（见图2）。突现关键词能够反映某一时段内关键词的关注程度，由此来判断这一时期的研究方向。由图2 可知，2006 至2013 年期间，主要侧重于在primary care（早期照料）、head start（有利开端）、parent（父母）、intervention（干预）等内容的研究。2014 至2018 年期间，disability（障碍）、mother（母亲）、early childhood intervention（早期干预）、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随机对照实验）等内容成为热点主题。2022 年，突现的关键词出现了autism spectrum disorder（孤独症谱系障碍），并且强度高达3.06。总体而言，国外关于IFSP 的研究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容逐渐丰富，维度得到了较大程度的扩展，从关注有利开端计划、早期照料、干预等项目下的IFSP 开展情况，到具体关注障碍人群、特殊儿童早期干预以及使用随机对照试验等方法为研究主题，再至今聚焦于不同类型、不同特点的障碍类型，比如，关注到孤独症谱系障碍等不同障碍类型的IFSP研究。

图2 关键词突现分布图

2.时间线图分析：时间线图是通过了解研究各阶段的演化动态来预测该领域的发展趋势，识别需要进一步探索的研究问题。本研究运用Citespace 软件进行timeline 可视化分析，选择时间切片为一年，形成关键词聚类分析图谱的timeline线图，选择呈现前10个聚类情况，结果显示，0号（标签词为child）、3 号（标签词为children with disability）、7 号（标签词为early intervention）聚类的研究从2004 年前后出现，持续到2020 年，研究的热度变化较小，可以将其划分为IFSP 领域研究的经典话题。4 号（标签词为early childhood special education）、5 号（标签词为cultural）、6 号（标签词为mental retardation）聚类中的关键词大多出现于2010年附近，并相对持续出现在后续年份，可以适当推测这几个聚类可以成为IFSP研究的前沿。由此，未来关于IFSP的相关研究也可从以上角度进行我国本土化的探索和挖掘。

三、启示与建议

（一）加大对IFSP 的支持力度，完善政策法规的保障机制。国外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以及整个特殊教育事业的快速开展离不开完善且强大的政策法规体系支持。美国在1986年《障碍者教育法修正案》（《99-457公法》）中明确提出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2004年《残疾个体教育法修正案》中也将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进行了专门的论述，进一步完善了IFSP的相关内容和落实实施保障的相关规定[26]，将特殊需要儿童家长参与的权力、义务、形式、流程、要求等内容都完整地纳入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中[27]。目前，我国还没有出台特殊儿童家庭参与教育、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相关的全国性政策法律法规，IFSP工作的开展缺乏政策法律的保障。因此，我国应该加快解决特殊儿童早期干预以及家庭参与的服务和支持问题，制定相应的政策法规，加大对特殊儿童早期干预以及家庭参与教育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投入力度。与此同时，注重政策法规的可操作性，考虑我国不同地区的发展差异，明确规定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的内容、参与人员的职责与权力、制定和实施的步骤程序和教育转衔机制等相关事项的具体要求，为IFSP的具体实践提供政策的保障支持。

（二）扎根本土的基础上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关注IFSP的实践研究和质量提升。通过阅读和梳理我国现有关于IFSP的文献，同时结合国外IFSP文献的研究热点和前沿趋势，发现我国在该研究领域的发文量较少，研究内容主要还集中在对国际开展IFSP 的理论和经验梳理，研究的深度和广度都还有所欠缺。我国未来关于IFSP的研究和实践需要在立足本土实际情况的基础上借鉴与吸收国际发展IFSP的先进经验，探索和发展适合我国本土国情的IFSP 理论和实践体系。首先，注重IFSP的实践研究，可以学习借鉴国际上开展IFSP 行动研究的模式，在行动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从现实问题出发，不断提升我国IFSP 的质量。其次，关注IFSP的质量评价模式，根据我国的现实情况，借鉴国际IFSP质量评估的维度，建立起适合我国的IFSP质量评估体系，通过质量评价助力我国IFSP 质量和实施效果的提升。第三，综合多学科的力量开展和实施IFSP，如利用网络数据、人工智能、计算机等学科的优势，开发辅助IFSP 评估、信息收集和整理等相关工作内容的软件，适度减轻专业人员的工作量，提升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的使用效率。

（三）扩展IFSP 的服务范围，深化不同服务对象的IFSP研究。通过对国外IFSP 研究热点和趋势的分析，发现国外IFSP的服务对象具有多样性的特点。首先是针对全年龄段都有适合其实际情况的IFSP，如针对成年智力障碍人士提供IFSP、为学龄前特殊儿童提供IFSP等。其次，IFSP的服务对象范围较广，针对性强，国外IFSP的服务对象是广义上的有特殊需要的人群，其中包括发展障碍、身心障碍、肥胖等有特殊需要的人，针对不同的特殊需要，有针对性地为他们及其家庭提供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与此同时，国外IFSP 研究的前沿趋势分析结果显示，近些年国外关于IFSP 的研究开始更多关注到了孤独症谱系障碍人群，相关研究也通过实践证明了IFSP对孤独症谱系障碍儿童及其家庭的优质干预效果。未来我国IFSP的服务对象也应从重点关注学龄期儿童分别向学龄前和青年期两头双向延伸，关注学龄前特殊儿童早期干预项目下的IFSP，帮助学龄前儿童在成长和发展的关键期获得最大程度的支持。其次，我国IFSP 服务的特殊儿童类型也应更加多样化，在IFSP 的实践中具体关注到不同障碍类型人群的需求，其中，针对孤独症谱系障碍儿童的IFSP实践研究可以作为未来研究的发展趋势之一。与此同时，加强IFSP在特殊儿童转衔过渡中的作用，通过IFSP，帮助特殊儿童及其家庭较好地过渡并适应下一阶段的人生。

（四）重视家庭的资源和需求，注重为家庭提供高质量的支持和服务。家长作为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的核心人物之一。国际上IFSP的研究高度关注家庭的资源、需求和优势，重视为家庭提供个性化、专业化的支持和服务。我国目前特殊儿童家庭参与教育面临着参与广度和深度不足[28]、家长参与支持保障体系尚未建立[29]、专业人员和家长的合作联系较为分散[30]等现实问题。首先，增强家庭参与、家长权力等相关理念的宣传力度是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能够开展的基础，帮助家长认识并认可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的作用，提升家庭参与的主动性和积极性。第二，为特殊儿童家庭提供清晰的IFSP服务指南，帮助家庭了解并熟悉IFSP的实施步骤、注意事项等内容，建立家长在个别化家庭服务计划过程中的主体性。第三，开展家长培训，向特殊儿童家长传授实施IFSP所需要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为特殊儿童家庭提供专业支持，提升家长在实施IFSP 过程中的自我效能感。最后，建立全方位的特殊儿童家庭参与IFSP监督评价体系。关注不同文化背景、不同经济水平的家庭参与需求，重视家庭参与IFSP的满意度反馈，从家庭的反馈评价、监督评价结果中不断完善和提升IFSP的实施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