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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与受众共塑下的“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研究

2024-01-18吴思雅

美与时代·下 2023年12期
关键词:视觉形象大众传媒受众

摘  要:当代视觉转向趋势下层出不穷的视觉形象重塑着大众的视觉体验。作为上海迪士尼新推出的角色,“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建构遵循着视觉文化的内在逻辑,从形象、视觉表征到视觉性再到视觉建构,由浅入深的形象建构过程体现着视觉文化所蕴含的社会意义。而在“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建构的过程中,媒介与受众是两个不可或缺的主体。一方面,“玲娜贝儿”在媒介的生产性编码中沦为制造物欲的符号和抹杀真实的拟像;另一方面,受众的想象性延伸和视觉文本的再创造为“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增添了意义。在媒介与受众的共塑下,“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最终得以完成建构。

关键词:视觉形象;玲娜貝儿;大众传媒;受众

进入后现代社会以来,社会形态的变迁裹挟着文化形态的更迭,视觉文化以其强大的视觉性和表意能力影响着人类对世界的理解和呈现方式,视觉元素逐渐成为主导日常生活信息表达与传播的重要媒介形式。日新月异的视觉技术将现实生活包装成可视化的生存图景,视觉形象成为当代社会最为普遍的文化奇观。

面对着由视觉形象堆砌而成的当代社会,法国思想家居伊·德波在《景观社会》的开篇断言:“在现代生产条件无所不在的社会,生活本身展现为景观的庞大堆聚。直接存在的一切全都转化为一个表象。”[1]

在当代视觉文化浪潮的席卷之下,视觉形象成为社会公共空间中最“吸睛”的存在。而在当下诸多视觉形象中,迪士尼角色“玲娜贝儿”以其可爱又极具个性特征的形象征服了受众的视觉感官,迅速在IP市场中俘获庞大的消费者群体。自2021年9月29日“玲娜贝儿”在上海迪士尼乐园首次亮相以来,与角色相关的图像、视频、表情包等视觉文本在社交平台上被疯狂地浏览、转发和再创造,带有角色视觉图标的衍生产品供不应求,甚至被炒至天价。种种现象都足以证明“玲娜贝儿”这一视觉形象所具有的文化和经济潜力。

实际上,“玲娜贝儿”这一迪士尼角色的爆火与其视觉形象的建构密不可分,而其视觉形象的建构实则依赖于多层次的视觉逻辑结构。在“玲娜贝儿”的萌态的视觉表象之下,体现着视觉文化与当代社会的种种勾连。与此同时,在“玲娜贝儿”视觉形象建构的过程中,大众传媒与其受众也是不可或缺的主体。一方面,大众传媒作为视觉文本的生产与传播的媒介参与着“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生产性编码;另一方面,大众作为视觉文本的接受者和消费者而对视觉形象进行消费性解码与再生产,二者共同完成了对“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建构。基于此,本研究在视觉文化的视域下分析迪士尼角色“玲娜贝儿”视觉形象是如何被生产和建构,并探究作为视觉形象建构主体的大众传媒和受众在视觉形象建构过程中如何发挥其功能和角色。

一、“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建构分析

视觉形象的建构并非单纯是形象外表的设计与造型,而是涉及到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与意义象征。周宪教授曾在其主编的《当代中国的视觉文化研究》中提出了视觉文化研究的四个基础概念:“形象”“视觉表征”“视觉性”“视觉建构”。这四个概念构成了视觉文化的内在逻辑,并进一步展现为纷繁复杂的视觉文化现象结构[2]17。通过对这四个基础概念的分析,由当代大众传媒和受众共同生成的“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建构过程得以由浅入深地展现。

(一)形象

形象是视觉文化的基本单元,特指经由感官所感知的视觉形象[2]18。视觉文化的实质在于将不可见的事物转化为可见的形象。作为视觉文化的重要载体,形象直接地呈现为被精心设计后的物质外观,并凭借其强大的直观性和具象性而抢占着大众的注意力。而作为迪士尼乐园最热门的角色之一,“玲娜贝儿”的外形设定完美地符合普罗大众对“可爱”一词的想象:毛茸茸的粉色狐狸、圆圆的大眼如蓝色玻璃般透亮、大且蓬松的狐狸尾巴、手持放大镜、头别紫色兰花。这一系列的视觉元素共同塑造了“玲娜贝儿”俏皮讨喜的视觉形象,契合着当代大众追求“萌态”和“美感”的视觉偏好,角色形象的每一次亮相都是对大众视觉感官的强烈刺激,不断刷新着大众的视觉体验感。

媒介技术的升级催生出视觉形象的多重样态。就“玲娜贝儿”这一视觉形象而言,其形象呈现形态是丰富多样的,既有二维平面式的图像形态和影像形态,也有由真人扮演的三维立体形态,不同类型的形象之间相辅相成,共同塑造着大众视觉感官之下的“玲娜贝儿”形象。图像式的“玲娜贝儿”形象凭借可大规模生产的印刷媒介而成为日常生活最为常见的主要形态,从文化工业生产的形象衍生品到机械复制技术下的形象印刷物,“玲娜贝儿”的图像可谓是无所不包,并以无限增长的庞大数量“围剿”着人类的日常生活。影像式“玲娜贝儿”形象的生成依赖于电子媒介,更具视觉效果的动态影像建构和补充了“玲娜贝儿”的角色设定与性格特征,通过配乐以及画面中角色身体语言等视听元素的双重叠加来构筑鲜活的形象。而三维立体式“玲娜贝儿”的则将视觉形象具体落实到了物质的肌理质感上,以物质实体呈现其“毛茸茸”的外观特质。在此,“玲娜贝儿”以“吸睛”的形象外观构筑了其视觉形象建构的根基。

(二)视觉表征

当形象被创造出来并进入当代视觉文化场域时,形象的意义在一次又一次的被观看和感知之中诞生,而视觉表征则是对这一意义获取过程的概括与总结。英国文化研究学者斯图尔特·霍尔曾对“表征”概念进行详细论述:“各种‘事物、‘概念和‘符号间的关系是语言中意义生产的实质之所在,而将这三个要素联结起来的过程就是我们称为‘表征的东西。”[3]具体到视觉文化中,视觉表征就是形象从生产到传播再到消费的全过程,形象在这一过程当中获得了符号的意义与象征。

对“玲娜贝儿”的视觉表征分析实际上就是对其意义生产与接受过程的分析。一方面,在视觉文化生产场域中,以大众传媒为代表的“玲娜贝儿”形象生产者将其编码为象征着某种消费观念、旨趣情调、生活理想、审美氛围等内涵的意象;另一方面,接受场域当中的受众通过对形象的感知、理解和消费而进行意义解码,在对意义的接受认同或排斥中进行想象性投射。而在这一表征过程的背后,实际上暗含着市场经济和消费主义的逻辑,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着当代消费社会对大众视觉感官的强制性操控。从视觉文化生产场到接受场,从客观世界中的“玲娜贝儿”再到符号化的“玲娜贝儿”,象征意义由此被深深地铭刻于与“玲娜贝儿”有关的一切事物当中。

(三)视觉性

“从形象到表征,也就是从视觉文化的基本单元,向表意实践的意义生产的延伸,这就必然会涉及视觉经验,涉及人们如何看以及看什么”[2]28,而这就与“视觉性”的概念相联系。视觉是人类感受和认知世界的首要媒介,而主体的视觉经验记忆以及特定时代的社会文化语境则影响着人类观看世界的视觉焦点。不同的时代文化语境生成着不同的主体视觉经验与偏好,而视觉性则是揭示了特定的历史文化语境如何建构人类的视觉观看方式和观看内容。

“玲娜贝儿”视觉形象建构的背后实则是社会大众文化对受众视觉观看方式的收编与驯服。弗雷德里克·詹姆逊以“无深度的平面化”形容后现代以来的文化特征,大眾文化的形象生产在工业化和消费逻辑的潮流推动之下走向了通俗化、娱乐化,由此也形成了追求视觉刺激和快感的视觉性。作为大众文化的一部分,“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被赋予了娱乐与快感满足的特质,以感性符号的形态契合着“快感优先”的价值取向,将欲望、刺激和快感转换为纯粹的感性愉悦。每一次观看“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背后,都是一次诉诸于主体视觉感官的满足感和快感的获取。

在当代大众文化和视觉文化的“联姻”之下,以“玲娜贝儿”为代表的感性形象建构着大众的观看方式,视觉快感引导着大众对文化商品的选择。然而,对视觉快感无止境的追求和滥用实则是对主体能动性与创造性的剥夺,过度的娱乐与快感成为掩盖无意义之实质的障眼法。

(四)视觉建构

从形象到视觉表征再到视觉性,“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建构不再局限于视觉文本本身,而是深入到其符号象征意义和观看之感性原则,逐步突显出视觉文化现象的社会属性。如果说此前三个维度更加强调社会文化经验在视觉领域的呈现,那么视觉建构则旨在进一步地探索视觉文化现象对主体、对社会的建构作用。“视觉文化通过各种可见性符号和形象来构建主体,通过视觉实践来塑造人们对社会、文化乃至自我的认知。”与语言文字相比,视觉文化具有更强的主体建构能力,视觉形象以更加直观的表意功能强有力地塑造着主体的认知和观念。

“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既包含着当代消费社会的消费逻辑话语,也映射着某种消费社会时代的新审美氛围和生活理想。在这些话语的支撑下,“玲娜贝儿”视觉形象建构着广大受众的消费观念和自我认知。一方面,在大众传媒和文化工业的“审美氛围”加持下,“玲娜贝儿”视觉形象被赋以童真与梦幻的特质,经过市场经济逻辑的浸润而成为景观消费品,在一次次的被观看和消费之中重塑着主体的欲望;另一方面,“玲娜贝儿”视觉形象亲和可爱的样态诱发着主体的审美愉悦感,以视觉形象替换了美好生活的概念,受众的消费形象过程既是对“玲娜贝儿”所代表的生活理想的认同,也在这一过程中完成对形象的想象性投射。

在大众传媒和视觉技术等视觉形象生产传播手段高度发达的当代社会,视觉在建构主体认知方面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诚然,尽管“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以其萌态外貌契合着大众的审美倾向,为受众营造了视觉上的感性愉悦,但其实质上是迪士尼美国梦的视觉象征,其中掺杂着西方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在资本跨国界流通的当下,我们仍需警惕外来价值观念与视觉文化和消费主义的“合谋”。

二、“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媒介生产性编码

“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建构离不开当代大众传媒的生产性编码。在视觉文化生产场中,大众传媒以形象生产者的姿态将当代市场经济的消费话语和大众文化逻辑置入“玲娜贝儿”的形象建构中。在此过程中,“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被编码为操纵物欲的符号与“童话世界”的拟像,以消费社会的意识形态塑造着大众对社会和自我的认知。

(一)视觉化的物欲符号

当社会形态从生产主导向消费主导转变之时,视觉形象不可避免地在市场资本的带动之下而成为商品,并按照消费社会的秩序被重新编排分类。而媒介参与着视觉形象的生产与编码,依照编码规则的媒介承担起“造欲”的责任,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将视觉形象向符号转化的过程合法化。在此,大众传媒的生产性编码改写了视觉形象的属性,视觉形象因此拥有了用于彰显和区分的符号象征意义。

“玲娜贝儿”视觉形象是媒介编码规则之下的符号性产物,以广告为首的大众传媒将审美内涵附着于视觉形象中,不断地强化“玲娜贝儿”视觉形象与童真梦幻的美好生活之间的联系,并以此来操控受众的视觉消费行为。在“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编码中,大众传媒将不可见的物质欲望转化为可见的视觉形象,在视觉形象和童话世界之间建立起想象性联结:只有观看和占有“玲娜贝儿”视觉形象之时,才能享受童话般的生活。在媒介的生产性编码之下,“玲娜贝儿”视觉形象以视觉化的童话符号建构着大众的欲望和认知。

实际上,媒介的生产性编码是景观社会下的符号操控,观看“玲娜贝儿”视觉形象所带来的感性愉悦被编码为一种符号意义,其实质是消费社会之下媒介对大众驯化。因此,编码规则下生产的“玲娜贝儿”视觉形象沦为一种同质化、无深度的符号堆叠。

(二)超真实的拟像

波德里亚曾在《消费社会》中论述了大众传媒是如何通过编码手段来达到解构真实的目的。通过媒介技术的任意编辑和加工,现实景观被呈现为“根据这种既具技术性又具‘传奇性的编码规则切分、过滤、重新诠释了的世界实体。”[4]

产自大众传媒编码规则的“玲娜贝儿”视觉形象是经过符号化后“超真实”的现实替代品。一方面,由大众传媒生产的“玲娜贝儿”视觉形象并无现实本源,其视觉形象本身成为了比现实还要真实的存在,而大众传媒上被疯狂浏览转发的“玲娜贝儿”影像更加强化了视觉形象的真实感;另一方面,“玲娜贝儿”视觉形象在大众传媒的编码下被塑造为乐观主义的幻影,并与其他迪士尼形象一同构筑起童趣、美好与梦幻的仿真世界。在迪士尼仿真世界中,理想与现实的鸿沟被消解,经过编码的“玲娜贝儿”以其形象符号而成为“现实”。

大众传媒的“编码游戏”将现实营造为充满符号和拟像的“超真实”世界,现实生活在仿真世界的映衬下反而显得不那么“美好”。然而,看似美好的“超现实”世界背后实则是由大众传媒与消费逻辑共谋之下的符号操纵,“玲娜贝儿”化身为视觉形象符号而制造着无限扩张的消费欲望。与此同时,经由媒介编码的“玲娜贝儿”实则是一种“伪形象”,它以童话般的幻象剥夺了现实生活中真实形象的魅力,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在对幻象无限向往的背后,是个体想象力和批判性思考能力的退化。

三、“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受众消费性解码

当视觉形象从生产场域进入接受场域时,意味着视觉形象完成了媒介编码而进入受众解码的环节。斯图亚特?霍尔所提出的“编码/解码”模式揭示了媒介的符号编码与受众的意义解码之间的差异性,受众凭借自身的前理解对文本进行阐释和重构。在的当下,受众对“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解读既有基于认同的想象式解码,也有视觉文本的再创造式解码。在受众的消费性解码下,“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建构朝多元化发展。

(一)想象的延伸

新媒介的诞生强化了受众在视觉文本解读中的主体能动地位,“媒介文本的解读过程不再是机械性的,而形成一种动态的张力,居于受众期待与文本的符号式指令之间”[5],这就意味着“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建构并非仅是大众传媒的单向式编码,而只有经过受众的意义解读和想象延伸,“玲娜贝儿”的形象建构才算完成。受众对“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一次观看就是一次形象的消费和形象意义的解码,受众在视觉形象的消费性解码中产生对“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无穷遐想。

基于对“玲娜贝儿”的价值认同,受众从自身的生活经历和情感需求出发,将想象和情感寄托于形象之上,丰富了“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最终呈现。“她聪慧、敏锐、见多识广,拥有丰富的自然知识,像侦探一样热衷于解密”是“玲娜贝儿”的官方设定。在“玲娜贝儿”官方视觉形象和性格设定之外,受众以想象性延伸或将其想象为“呆萌”“乖巧”,或将其与“调皮莽撞”相联系,以想象力建构了新的“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由此改造和扭转了“玲娜贝儿”原有的意义内涵。

(二)再创造的视觉文本

新媒体时代下社交网络平台的兴起打破了视觉文本生产一元化的局面,视觉文本生产主体更加多元,受众对视觉文本的接受从单向的凝视转向双向的参与式互动,受众参与下的视觉文本再创造极大地丰富了景观社会中的视觉形象。

受众对“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再创造是一种积极能动的解码行为。去中心化的社交媒体赋予了受众对“玲娜贝儿”视觉形象再创造的权利,受众基于自身审美旨趣而自发地编辑和改写视觉形象。在众多再生成的“玲娜贝儿”视觉文本中,既有以图文拼接而成的绘画和表情包,也有视聽元素叠加而成的动态影像。在此,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再创造成为“一种爆炸式、娱乐式的符号狂欢行为,任何主体都有可能对其进行符号创作和篡改,即‘人人皆生产主体”[6]。受众的复制、拼贴、改编等二次创作行为是“玲娜贝儿”视觉形象的再建构,也是视觉形象意义和影响力的再生产。在受众的再创造式解码下,“玲娜贝儿”的视觉形象得以逐渐饱满和鲜活。

四、结语

“玲娜贝儿”视觉形象本质上是景观社会下遵循市场经济逻辑的视觉化商品,它以娱乐快感式的视觉体验抢夺着大众的视觉注意力。在消费逻辑无处不在的当下,“玲娜贝儿”难逃“物化”的命运。一方面,媒介的编码在符码的操控中抹杀了现实的真谛,悄无声息地制造着欲望;另一方面,受众若沉溺于解码所带来的感官愉悦中,也难免麻木感官与心智。在观看形象之时,仍要警惕埋藏形象背后的符号操纵和意识麻痹。

与此同时,以“玲娜贝儿”为首的迪士尼视觉形象正以无可阻挡之势占据着当代视觉文化场域的高地,这既是外来文化传入中国文化市场的结果,也是我国积极地顺应文化全球化趋势的表现。不可否认的是,“玲娜贝儿”等迪士尼视觉形象在经济价值方面有着极大的开发潜能。然而,这些视觉形象实质上是西方价值观念与意识形态的视觉化呈现,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国人的视觉经验建构。视觉形象已成为国际间文化交流的“无声语言”,构建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视觉形象是构建国家认同感、构建民族共同视觉经验的重要之举。依笔者之见,北京冬奥会的“冰墩墩”乃是可与“玲娜贝儿”相匹敌的中国本土视觉形象。

参考文献:

[1]德波.景观社会[M].王昭凤,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

[2]周宪.当代中国的视觉文化研究[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7.

[3]霍尔.表征:文化表征与意指实践[M].徐亮,陆兴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25.

[4]波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133.

[5]刘国强,粟晖钦.解构之欲:从后现代主义看媒介文本解码的多元性[J].新闻界,2020(8):31-39,94.

[6]姚文苑.“萌”的审美与文化表达:青年对动物表情包的使用及其视觉文化实践[J].新闻与写作,2023(2):96-105.

作者简介:吴思雅,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艺术学理论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艺术生产与文化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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