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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T检查中不同级别宫颈病变患者的阴道微生态特征研究

2023-12-26邵武市立医院妇产科福建省邵武市354000

医学理论与实践 2023年24期
关键词:乳酸杆菌过氧化氢鳞状

刘 洋 邵武市立医院妇产科,福建省邵武市 354000

人乳头瘤病毒(Human papilloma virus,HPV)感染是诱发宫颈癌、宫颈上皮内瘤变的重要原因,但部分HPV阴性患者仍被诊断为宫颈癌,表明HPV感染可作为宫颈上皮内瘤变、宫颈癌发生、转归的必要条件,但并不能作为唯一原因,寻找宫颈上皮内瘤变发生、转归的影响因素是目前此领域研究的热门课题[1]。临床研究发现,局部微环境在肿瘤的发生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宫颈主要暴露在阴道环境中,女性阴道内环境作为一个复杂的免疫微环境体系,易受到外界因素干扰出现失衡,长时间处于失衡状态可提高患者感染、生殖道疾病发生的危险性,故可将阴道微生态作为疾病诊断的辅助手段[2]。通过查阅相关文献资料发现关于不同级别宫颈病变患者阴道微生态特征的研究报道较少,存在一定的争议[3]。鉴于此,本文就宫颈液基薄层细胞学检查(TCT)中不同级别宫颈病变患者的阴道微生态特征进行分析,现将结果详细报道如下。

1 对象和方法

1.1 观察对象 选择2022年1—12月在本院接受宫颈病变筛查的患者200例,按照TCT检查结果分为五组,其中未见上皮内病变细胞和恶性细胞(NILM)或炎症患者的TCT检查结果为阴性,无明确诊断意义的不典型鳞状细胞(ASC-US)、不能排除高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不典型鳞状细胞(ASC-H)、高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HSIL)及低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LSIL)患者的TCT检查结果为阳性。NILM组141例,年龄25~65岁,平均年龄(40.74±5.62)岁。ASC-US组28例,年龄35~69岁,平均年龄(42.86±5.28)岁。ASCUS-H组7例,年龄34~55岁,平均年龄(42.00±5.14)岁。HSIL组4例,年龄44~62岁,平均年龄(49.00±5.03)岁。LSIL组20例,年龄19~62岁,平均年龄(42.55±5.18)岁。五组一般资料对比无显著差异(P>0.05)。

1.2 选择标准 纳入标准:ASC-US组、ASC-H组、HSIL组、LSIL组经TCT、阴道镜或病理检查分别诊断为ASC-US、ASC-H、HSIL、LSIL,且符合《预防宫颈癌:WHO宫颈癌前病变筛查和治疗指南(第二版)》[4]的诊断标准;年龄>18岁;有性生活史者;入组前3d不能做阴道冲洗或使用阴道内药物;检查前24h不能同房;月经规律、未停经或月经结束3~7d者;对此次研究流程全部知情,同意加入研究者。排除标准:无性生活史;入组前24h内冲洗阴道或阴道用药者;入组前1个月内接受过宫颈癌放化疗或抗生素治疗者;存在阴道疾病治疗史或子宫全切术史者;精神异常或存在语言障碍、听力障碍者。

1.3 方法 所有患者均接受阴道微生态指标检测,详细方法为:指导患者采取膀胱截石位,使用干净棉签沿着阴道壁1/3部位轻轻刮取分泌物作为检测标本。第一步,干化学:取稀释管加稀释液(厂家:山东仕达思生物产业有限公司)7~8滴,将棉签至于其中取得样品液,随后将样品液滴于联检板反应孔对照比色检查pH值、过氧化氢、白细胞酯酶、唾液酸苷酶、凝固酶;第二步,取稀释管加稀释液10~12滴将标本洗脱制成浑浊悬液,湿片模式下用显微镜(厂家:山东仕达思生物产业有限公司;型号:Comet-600)高倍镜40×,Ph3相差视野观察,对清洁度、线索细胞、VVC、滴虫检查;第三步,染片,使用革兰氏染色对载玻片进行染色,然后再使用显微镜检查菌群密集度、菌群多样性、乳酸杆菌、加德纳菌/拟杆菌、形似动弯杆菌、革兰阳性球菌、革兰阴性杆菌,计算Nugent及AV评分等。

1.4 观察指标 比较五组的阴道微生态指标,分析五组阴道清洁度、密集度及多样性。

2 结果

2.1 五组阴道微生态指标对比 五组在形似动弯杆菌阳性率、VVC占比、pH值≥4.6占比、凝固酶阳性率上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五组在BV阳性率、加德纳菌/拟杆菌阳性率、Nugent评分、AV评分、乳酸杆菌阳性率、过氧化氢酶阳性率、白细胞酯酶阳性率及唾液酸苷酶阳性率上对比差异显著(P<0.05),见表1。

表1 五组阴道微生态指标对比

2.2 五组阴道清洁度、密集度及多样性对比 NILM组在阴道清洁Ⅲ度占比上低于ASC-US组、ASC-H组、LSIL组、HSIL组(P<0.05);五组在密集度、多样性占比上对比无显著差异(P>0.05),见表2。

表2 五组阴道清洁度、密集度及多样性对比[n(%)]

3 讨论

宫颈癌是临床常见的恶性肿瘤,也是危害我国女性健康和生命的重要疾病[5]。而早期宫颈癌缺乏显著症状,随着病情进展可出现阴道排液、阴道流血、息肉或菜花状赘生物等症状[6]。随着对宫颈癌的深入研究,宫颈癌前病变发展至宫颈癌需要10~20年,在该阶段给予科学有效的治疗方案,有利于预防宫颈癌的发生,提高生存质量。故临床加强对宫颈癌前病变的早期诊治是十分必要的。

HPV感染与宫颈病变的发生、发展关系密切,且目前已证实接种HPV疫苗可有效预防宫颈癌的发生[7]。虽然高危HPV持续感染是宫颈癌发生的重要原因,但持续HPV感染只有不到1%可进展为HSIL甚至宫颈癌,因此除了HPV感染这一重要原因外,尚有一些其他辅助因素共同作用促进病变发展。随着深入研究分子生物学,阴道微生态与宫颈癌的相关性引起临床关注。阴道微生态也可以直接影响着宫颈病变的发生和发展,亦有研究表明,无论有无HPV感染,阴道微生态失衡可以增加宫颈病变的发生风险[8]。阴道微生态是一种生态系统,主要包括阴道微生物群、阴道解剖结构、宿主内分泌系统、阴道局部免疫系统等。阴道pH值、过氧化氢酶、乳酸杆菌、阴道清洁度、凝固酶是临床评价阴道微生态的重要指标,其中阴道pH值异常升高会增加HPV感染的风险性;过氧化氢酶对于HPV病毒在宫颈上皮细胞生长具有抑制作用;凝固酶主要来自葡萄球菌,在评估细菌性阴道炎症具有重要作用[9]。健康女性阴道内拥有200多种微生物,其中乳酸杆菌为其阴道内重要的微生物的占比高达95%,其产生的过氧化氢等抗微生物因子对于致病微生物的生长具有抑制作用,且能防止致病微生物寄存在阴道上皮细胞,从而维持阴道微生态平衡。同时,乳酸杆菌分泌的有益物质能保护阴道黏膜上皮,抑制致病菌,提升阴道的抗感染能力,防止发生病变。林蓉蓉等[10]研究发现阴道微生态变化与宫颈病变的发生息息相关,是HPV持续感染的危险因素,这与本文结果相似。本文结果显示,NILM组的乳酸杆菌阳性率高于ASC-US组、ASC-H组、LSIL组、HSIL组,阴道清洁Ⅲ度占比、过氧化氢酶阳性率、Nugent评分、AV评分、白细胞酯酶阳性率低于其他四组(P<0.05),且LSIL组较于HSIL组,其BV阳性率、Nugent评分、加德纳菌/拟杆菌阳性率、过氧化氢酶阳性率、白细胞酯酶阳性率、唾液酸苷酶阳性率越低,pH值≥4.6占比越高。由此可知,阴道微生态与宫颈病变的发生关系密切,尤其与阴道内乳酸杆菌减少息息相关,且宫颈病变级别越高,阴道微生态失衡越明显。阴道微生态失衡不仅是诱发宫颈癌前病变的重要原因,也是宫颈癌前病变发生后的结果,临床应重视阴道微生态环境,叮嘱女性注意清洁,维持阴道微生态平衡,这对于防治宫颈病变乃至宫颈具有重要意义。

综上所述,阴道微生态紊乱与宫颈病变的发生息息相关,特别是高度鳞状上皮内病变的阴道微环境失衡状态明显,可将阴道微生态指标作为评估不同宫颈病变的辅助指标,及时诊断和处理宫颈病变,防止宫颈病变恶化至宫颈癌,改善预后结局,具有较高的临床推广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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