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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与不变:知识分子观的公共角色转向

2023-12-11赵婉妍

文教资料 2023年16期
关键词:萨义德葛兰西

赵婉妍

摘 要:20世纪以来知识分子的公共角色发生了一系列转型,由传统型知识分子、有机型知识分子逐步转向业余型知识分子。传统、有机、业余三者之间并非孤立、割裂,而是有着批判性的内在延续,对公共社会的介入程度也呈现传承、递进甚至是叠交的状态,以期在不同历史时期适应不同的社会需求。从知识分子角色的“变与不变”切入文章,有助于厘清知识分子介入程度的历时性转向,从而重新定位新时期语境下当代知识分子的社会角色。

关键词:知识分子观 班达 葛兰西 萨义德 公共角色

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来,知识分子问题便一直是人文社会科学领域讨论的热点问题。在当今学界,知识分子的角色定位、阶级属性与社会影响力等问题始终众说纷纭。但自“知识分子”出现至今,不论时代与地域如何,“主动介入公共空间、秉持批判精神”一直是人们对知识分子角色使命的共识。知识分子始终以专业知识探讨公共问题,并对公共社会进行“建设性的批判”。

早在19世纪初期,知识分子(intellectual)便用来表示“一个特别种类的人或从事一种特殊工作的人”[1]。19世纪末期,“知识分子”成为具有特别意涵的词,通常指的是“意识形态与文化领域里的直接生产者”[2]。西方现代知识分子观分别起源于19世纪末的法国与俄国。在1898年法国德雷福斯事件中,以左拉为代表为德雷福斯辩护的人被称为“知识分子”。这群知识分子受过良好教育、充满社会责任感 与正义感、深具批判意识,并主动介入公共事务。另一个起源是19世纪下半叶留学西欧的俄国进步青年。这群知识分子来自社会上层的贵族阶级,在西欧受到先进教育后开始对俄国主流社会进行反思和批判。

知识分子的两种起源也使其具有双重角色特征:一是侧重对公共事务的关怀,积极介入公共社会,成为社会公共事务与政治事务的参与者。二是侧重对传统权威体制的批判,以揭露与批判为职能。故这两类知识分子的批判目标和批判程度虽有差异,但批判性的精神内核却贯穿始终。而针对介入公共社会而言,知识分子的社会角色绝非一成不变。不同类型的知识分子对于公共社会的介入程度存在差异。厘清20世纪知识分子角色的“变与不变”及其改变背后的深层原因,有利于梳理20世纪知识分子的角色转向,使知识分子在面对21世纪的未知与挑战时,能在保持批判底色的同时更好地介入公共社会。

一、适时的公共介入与批判的必然

萨义德在《知识分子论》开篇便对知识分子的角色定位提出疑问:“知识分子究竟为数众多,抑或只是一群极少数的精英?”[3]针对知识分子的角色使命,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角色转向。

朱利安·班达在《知识分子的背叛》中认为,知识分子向人类提供抽象的、永恒的、普遍的价值,其实践活动目的是“拥有非现世的善”[4],而不应该与现世的具体实践有丝毫联系。班达猛烈抨击当今现代型知识分子为了种族、民族、国家的利益放弃追寻永恒真理,打着“道德”的幌子介入公共社会之中。这类行为与知识分子不被国家与民族局限、不受私人感情左右的职责完全背离。班达型传统知识分子具有高度独立的思想和精神,是社会道德意志的集中表达者,具有绝对的社会伦理话语权。他们注重精神层面,与经济、政治生活存在一定的距离,始终企图保有知识分子特有的独立性,反对参与任何事务当中。此类传统知识分子对公共事务的介入不深,大多不依附于政治体制,只是安坐在自己的书斋、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极具自由批判精神。

与班达同时代的意大利共产党领袖葛兰西对知识分子也存在着独特的角色定位。葛兰西以社会关系为立足点,认为有机知识分子代表着社会未来发展趋势,能够与无产阶级紧密联系并成为社会公共领域的中坚力量。有机知识分子是随新阶级一同被创造出来的,并经过不断自我完善,發挥角色专长。这些有机知识分子和自己所代表的阶级紧密结合,在实践中为所属阶级发声。有机知识分子不仅是知识或思想的生产者,也是实践者、革命者,还是积极介入社会生活的建设者、组织者。自带阶级属性的有机知识分子成为无产阶级夺取文化阵地、夺取市民社会、获得文化领导权的有力支撑。由于阶级属性与政治立场,此时知识分子对公共事务的热情十分高涨,对公共社会与政治体制的介入程度达到顶峰。有机知识分子已经和其所代表的利益阶级结为一体,甚至成为无产阶级的领导人。

20世纪末,葛兰西关于知识分子要积极介入公共事务的主张已经成为现实。萨义德赞同葛兰西将知识分子界定为“建设者”与“组织者”的同时,开始担忧知识分子的持续性介入会造成潜在危机。他坚持认为“知识分子是社会中具有特定公共角色的个人……不能只从事他/她那一行的专业人士”[5]。萨义德肯定班达的看法,认为知识分子要“固守单一且普遍的标准”[6]。但萨义德又担心班达型知识分子是特定的一小部分人,只是“由高处向芸芸众生发出洪亮的声音和无礼的叱责”[7]。在此基础上,萨义德将葛兰西“介入现世”的观点和班达“心怀永恒价值”的观点相结合,提出自己对知识分子角色的定位。“知识分子是具有能力‘向(to)公众以及‘为(for)公众来再现、具现、表明信息、观点、态度、哲学或意见的个人。”[8]

知识分子要在积极介入公共社会的同时保持自身的“业余性”,对政治既参与又游离,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他们既要保持独立,避免沦落为统治阶级的附庸,又不能安坐书斋、一味沉浸在观念世界中。此时知识分子不能在彼岸做乌托邦的想象,要联系现实世界,为弱势的群体发声,承担“为民喉舌”的角色使命。回顾萨义德自身行动,他始终以一个合格的知识分子形象在美国的公共社会中积极为巴勒斯坦发声,通过对政治事件与社会事务的介入使美国社会听到来自中东的声音。他始终秉持批判精神,对权势说真话、反驳权威,既保持局外人的清醒又积极介入现世,投入公共话语空间的争夺战。

知识分子经历了高扬独立性、积极介入政治、介入公共空间却仍保持业余性这三个时期的历时性转变。在介入公共社会的进程中,知识分子一方面积极介入成为参与者,另一方面也被认为是“社会批判家”。无论历史语境发生何种变迁、介入的深入与否,批判精神始终贯穿知识分子的角色,并成为其精神内核。

传统知识分子不依附于任何体制存在,他们以其崇高的价值信念对社会与权威进行理性批判,认为自身所代表的就是普遍的价值与真理,致力于为现实世界的人们照亮心灵的火炬,还原大众对事件的公正认知。有机知识分子既不“以‘家长式的态度来对待劳动阶级”也不“以‘奴颜婢膝的态度来对待统治阶级”[9],他们秉持批判精神对传统知识分子“形式精致的现代意识形态”进行猛烈批判。在萨义德看来,从事批判事业和维持批判的立场是知识分子角色中较为深层和尖锐的一面。知识分子存在的理由就是再现被公众“刻意”忽视的事件。从事批判事业与维持批判的立场是知识分子的生命底色。这一时期的知识分子立足复杂文化背景和文明冲突状况,不惧权威、不畏艰险地向公众表述自己的观点与态度,有着一种“虽万千人吾往矣”的决心和态度。无论社会历史条件发生何种变化,知识分子的批判和斗争精神始终是班达、葛兰西和萨义德型知识分子的精神内核。

二、历史语境下介入程度的变迁

知识分子的公共角色始终在不断重构与更新,历时与共时下对公共社会的介入程度也存在不同广度和深度的演变。知识分子与社会历史语境之间深层动因的还原与重构有助于厘清文化与政治进程中的知识分子角色转向。

班达一生横跨19世纪的帝国时代与20世纪的极端时代,成为跨越时代的见证人。像班达一样,这一时期的传统知识分子也正处于传统与现代的交叉点。伴随德国崛起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冲击,这类传统知识分子逐渐看透进步表象下的民族主义和集体主义。“政治激情在今天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普遍性”[10]。在这个充满意识形态的社会里,许多知识分子放弃真理正义转而走向追求权力之路。传统知识分子期望自己的价值不因时代、民族、国家而转变。他们始终认为知识分子应具有独立思考的立场,积极介入社会向大众靠拢便是对“知识分子的背叛”。在这样的历史语境下,传统知识分子认为介入公共社会与追求政治实践便是对自身的背叛。

葛兰西在《狱中札记》中提及“在具体现实中知识分子阶层并非在抽象民主的基础上产生的,而是为适应具体的传统历史进程而形成的”[11]。当社会进入特定历史阶段,新的社会阶级也随之产生并登上历史舞台。在葛兰西所处的时代,资本主义社会已经从自由资本主义时期迈入垄断资本主义时期。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压迫与剥削手段开始逐渐“文明化”。这种“文明化”体现在强权政治方面的手段逐渐减少,而文化与意识形态领域的手段却逐渐增加。基于这种社会现实,葛兰西对自由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革命道路进行新的理论探索,构建自己独特的市民社会理论,以阐明知识分子的使命与地位。作为实践活动的历史主体,有机知识分子的使命在于完成实践哲学的两项基本工作,即“战胜形式精致的现代意识形态,以便组成自己独立的知识分子集团;教育在文化上还处于中世纪的人民大众”[12]。这两项基本工作要求知识分子秉持批判精神,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进行猛烈抨击,积极介入公共社会团结人民群众,缩短知识分子与大众之间的距离。此时诸如葛兰西一样的有机知识分子不仅是统治阶级的合作对象,更是统治阶级本身。历史演进与政治需求使有机知识分子从产生之初便需要走进公共社会,以此为场域发挥自己的社会角色职能。此时知识分子与政治的结合及对公共社会的介入程度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格局的初步形成,知识分子不再成为政党领导人与统治阶级的争夺对象。在新的历史语境下,知识分子面临着专业化与职业化带来的双重压力,呈两极分化态势。一是失去自主性与批判精神,在专业化领域里偏安一隅,沦为不问世事、满口学术话语的专家学者。这类知识分子从公共角色中逐渐淡出,不介入公共社会也不为公众发声,试图将自己的理想观念隐藏在深奥晦涩的文笔之后。另一种是卷入政治领域,成为权力机构或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为相关政策和行为辩护。萨义德认为知识分子的全然沉寂与反叛都不可取。为了应对专业化带来的两难抉择,他提出以“业余性”来对抗专业化。他所说的业余性指的是“不为利益或报酬所动,只是为了喜愛和不可抹煞的兴趣,而这些喜爱与兴趣在于更远大的景象,越过界限和障碍达成联系,拒绝被某个专长所束缚,不顾一个行业的限制而喜好众多的思想观念和价值”[13]。带有业余属性的知识分子不为政治利益与个人荣誉地位所动,也拒绝为专业化所负累,在公共社会中听凭自己的内心选择而发声。

基于新的历史语境,知识分子对公共社会的介入程度出现了中和的态势。既不像传统知识分子那样站在高处,又不像有机知识分子那样与政党结合。在新时期的社会需求下,知识分子开始在两极中寻求自己的发声场域。面对现代专业化的冲击,知识分子既积极介入社会探讨专业议题,又秉持道德行使批判权力。

没有人生活在真空中,也没有任何一种知识分子能够完全摒弃公众而立于高处。每一个个体都生活在由意识形态构成的社会网络中。20世纪欧洲社会意识形态与各种话语的争夺战始终未曾平息。但这种历史语境也侧面形塑了知识分子不同时期的公共角色转向。传统知识分子根植于20世纪初法国的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有机知识分子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实践化的产物;业余性知识分子是在新的时代危机与挑战下应运而生的中和选择的结果。实现个体独立价值,抑或是介入社会从事阶级斗争都是不同时期与不同背景下的必然选择。

三、当代知识分子何为?

20世纪末期以来,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兴起标志着人类开始迈入不同于传统型社会的新型知识社会。作为传播知识的主体,知识分子也面临着新的时代挑战。随着时代推进,先前知识分子所带有的公共使命开始消退,并随之产生公共性危机。在以文字为核心媒介的时代,知识分子通过文字与话语介入公共社会。但随着新媒体、自媒体的迅速崛起,各种碎片化的“微文本”与“瞬时性图像”开始充斥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在后现代的社会环境下,由于信息图像的爆炸性输出,知识分子介入公共社会的程度似乎大不如前。后现代社会以多变、无深度、无中心的飘忽风格为主,模糊了高雅文化与通俗文化的界限,对知识分子的公共性存在隐性消弭。在这种情况下,知识分子无法运用自身学识引导大众,真正的知识分子被社会边缘化。时代的变迁改变了知识分子介入公共社会的参与方式和路径,知识分子的公共角色构建面临着新的挑战。在市场运作模式下,知识分子虽然在公共传媒的夹缝中和边缘艰难求生,但仍可在公共空间中寻求自己的发声场域。网络数据时代打破中心和边缘的传统二元对立,知识分子与大众的互动由单向输出转变为交互指涉。这样的双向互动机制为当代知识分子提供了广阔的文化空间,使知识分子与大众之间能够实现双向的自由流动。

在这样的时代洪流下,这种互动机制与文化需求对当代知识分子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媒体虽然成为知识分子表达公共话语最重要的途径,但知识分子的公共性表达有时非但无法得到合理传播,还会被歪曲和夸大。此时知识分子需要坚守批判阵地,思考新的时代背景下如何实现角色的合理化转型。这种转型既包括介入公共社会的方式转型,也包括自身角色定位的结构性转型。

伴随科技的快速发展与传统媒介的更新迭代,传统的理念原则面临重构的危机。大众开始处于碎片化与断裂化的知识场域之中,对未知事物产生焦虑。这种由认知落差导致的焦虑也被称为群体性认知落差焦虑。为减少认知落差,知识分子需要改变介入方式。知识分子将对社会空间的介入转为对网络空间的介入。新媒体将网络准入门槛降低,各色人物都可以在网络这个话语舞台发声,进行自我价值观念的输出。知识的分享与传播从实体课堂、书本、演讲现场转移到网络空间。面对纷繁复杂且难辨真伪的爆炸性信息,社会开始呼吁知识分子积极介入网络空间,在网络空间进行多元化价值阐释与知识传播。

鲍曼曾提出在现代社会与后现代社会中,知识分子的角色逐渐由有机知识分子式“立法者”转向应对新态势的“阐释者”。[14]中国的社会背景尤为特殊,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的社会特征交织并置,知识分子所面临的困難与考验更为严峻。在中国新时代的特殊历史时期,知识分子的社会角色也日益多元化。他们不再承担单一阶段性角色,而是同时承担不同阶段的社会使命。知识分子既不能单纯作为“理念输出者”,也不能是高高在上的“立法者”,而是要成为新知识的“分享者”与双向互动中的“连接者”。知识分子需要借助迅速更新迭代的知识和图像直观建立对社会与自身的双重认知。不同于局限在专业领域的传统知识分子,后现代社会下的知识分子应转变为社会层面的“分享型知识分子”。在网络媒介的帮助下,分享型知识分子走出狭窄的专业领域,通过共享平台使相关受众群体接收到自身专业化知识。作为理论知识的传播分享者,知识分子应建构大众与碎片信息之间的多元连接,帮助大众确立合理性认知,提高大众对网络多元话语的鉴别能力。知识分子从话语权力的立法建设者变成多元文化、多元话语的传播分享者。在这种知识的双向互动中,当代知识分子成为网络与现实不可或缺的连接者。

当代知识分子在后现代社会中应重拾公共角色使命,走出僵化的失语状态,发挥应有的介入与批判价值。若知识分子只是一味单向输出,那么知识便不能在不同群体之间流动。当代知识分子应更多关注社会事务,反思多元文化,以批判精神与敏锐视角审视各个领域,使社会成员不在庞杂的信息与复杂的文化市场中迷失。

四、结语

在公共社会关系中,知识分子从来不是固定的角色。知识分子的社会角色转向与历史语境变迁息息相关。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传统知识分子试图独立于公共领域之外,高扬知识分子的个体独立性。20世纪的知识分子则更多是以知识阶层与社会群体形象出现。葛兰西型的有机知识分子出于阶级革命斗争的需要,主动参与社会革命并介入社会空间,形成有组织的有机整体。萨义德所倡导的业余知识分子则将自己的公共角色定义为局外人,在积极介入公共社会的同时保持独立的判断与选择性批判。传统、有机、业余三者之间并非孤立、割裂而是有着批判性的内在延续,以期在不同历史时期适应不同的社会需求。这种介入程度改变的根本原因是历史语境发生了历时性转向。知识分子需要从最初的思想认知层面转至客观现实世界,并指导马克思主义革命实践。在革命取得相对成功后,知识分子应保持清醒,既不能成为政治代言人,又不能退居幕后成为虚幻象征物。随着时代变迁,后现代社会中的知识分子在受到诸多方面的限制、面对危机与挑战时仍要寻求自我突破。此时知识分子较先前不同时期的知识分子而言,介入公共社会的程度与方式虽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但其批判性精神内核与持续性探索却依然在新时代熠熠生辉。

参考文献:

[1] [2] [英]雷蒙·威廉斯. 关键词——文化与社会的词汇[M]. 刘建基,译.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6:246,246.

[3] [5] [6] [7] [8] [13] Edward W. Said. Representations of the Intellectual: the 1993 Reith Lectures[M]. New York: Vintage Books, 1996:3, 11, xii, 7, 11, 76.

[4] [10] [法]朱利安·班达.知识分子的背叛[M].佘碧平,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136,105.

[9] [11] [12] [意]安东尼奥·葛兰西.狱中札记[M].曹雷雨,姜丽,张跣,译.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15:109,10,477.

[14] [英]齐格蒙·鲍曼.立法者与阐释者:论现代性、后现代性与知识分子[M].洪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基金项目:西北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资助项目“萨义德文化地理学研究” (2022KYZZ-S007)。

(责任编辑:王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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