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相情感障碍患者血清UA、PRL、TNF-α和IL-6水平变化及临床意义

沈媛 朱洁琳 王国红

[摘要] 目的 研究雙相情感障碍（bipolar disorder，BPD）患者血清尿酸（uric acid，UA）、泌乳素（prolactin，PRL）、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和白细胞介素-6（interleukin-6，IL-6）水平的变化及临床意义。方法 选取2021年1月至2022年1月湖州市第三人民医院收治的BPD患者60例，按照疾病发作情况将其分为双相抑郁组（n=30）和双相躁狂组（n=30），同期另外选取60例体检健康者作为对照组。比较治疗前后各组血清UA、PRL、TNF-α和IL-6表达水平和BPD患者表达水平。结果 治疗前，双相抑郁组和双相躁狂组的血清UA、PRL、TNF-α和IL-6水平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双相躁狂组和双相抑郁组的血清UA、PRL、TNF-α和IL-6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双相躁狂组和双相抑郁组的血清UA、PRL、TNF-α和IL-6均显著低于治疗前（P<0.05）。结论 BPD患者血清UA、PRL、TNF-α和IL-6表达水平与疾病的发生有关，可能对BPD的诊断和病情程度评判具有一定价值。

[关键词] 双相情感障碍；尿酸；泌乳素；肿瘤坏死因子-α；白细胞介素-6

[中图分类号] R749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3969/j.issn.1673-9701.2023.14.011

Changes and clinical significance of serum UA， PRL， TNF-α and IL-6 levels in patients with bipolar disorder

SHEN Yuan， ZHU Jielin， WANG Guohong

Department of Clinical Laboratory， Huzhou Third Municipal Hospital， Huzhou 313000， Zhejiang，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hanges and clinical significance of serum uric acid （UA）， prolactin （PRL）， 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NF-α） and interleukin-6 （IL-6） in patients with bipolar disorder （BPD）. Methods A total of 60 patients with BPD admitted to the Huzhou Third Municipal Hospital from January 2021 to January 2022 were selected and divided into a bipolar depression group （n=30） and a bipolar mania group （n=30） according to their disease episodes， while an additional 60 physically healthy individuals were selected as the control group during the same period. The expression levels of serum UA， PRL， TNF-α and IL-6 in each group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were compared with those in patients with BPD. Results Before treatment， serum UA， PRL， TNF-α and IL-6 level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the bipolar depression group and bipolar mania group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P<0.05）， and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serum UA， PRL， TNF-α and IL-6 levels in the bipolar mania and bipolar depression groups （P>0.05）. After treatment， serum UA， PRL， TNF-α and IL-6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in the bipolar mania group and bipolar depression group than before treatment （P<0.05）. Conclusion The increased serum UA， PRL， TNF-α and IL-6 expression levels in patients with BPD and decreased after treatment are related to the occurrence of the disease and may be of some value for the diagnosis and evaluation of the degree of bipolar disorder.

[Key words] Bipolar disorder; Uric acid; Prolactin; Tumor necrosis factor-α; Interleukin-6

双相情感障碍（bipolar disorder，BPD）是一种躁狂与抑郁交替发作的精神类疾病，目前全球有超过1%的人群受其影响。BPD通常在青年时期发病，其慢性病程与高发病率和死亡率相關，是导致患者人群致残的主要原因之一[1]。BPD患者血尿酸水平高于健康人群，且躁狂相患者的血尿酸水平与症状严重程度呈正相关[2]。认知缺陷是BPD等严重精神疾病的核心特征，也是导致功能障碍的常见原因，有观察性研究证据表明泌乳素对认知过程的贡献，泌乳素可能有助于主要情绪障碍和精神病患者的认知表现[3]。有研究在BPD患者中证实了外周促炎标志物升高，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可以代表状态标记，因为仅在情绪发作期间升高，而白细胞介素-6（interleukin-6，IL-6）似乎是BPD的特征标记，部分患有BPD的患者可能表现出炎症因子水平升高作为躁狂或抑郁发作的一部分，BPD躁狂发作患者采用阿立哌唑联合奥氮平治疗，可有效改善其血清炎症因子水平以及认知功能，进一步提高患者生活质量[4]。因此，本研究分析了BPD患者治疗前后血清尿酸（uric acid，UA）、泌乳素（prolactin，PRL）、TNF-α和IL-6表达水平变化，以期为临床工作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21年1月至2022年1月湖州市第三人民医院收治的BPD患者60例，按照疾病发作情况将其分为双相抑郁组（n=30）和双相躁狂组（n=30），同期另外选取60例体检健康者作为对照组。纳入标准：①符合《国际疾病分类标准》第10版的BPD诊断标准[5]；②年龄18～65岁。排除标准：①伴有其他精神疾病或严重躯体疾病患者；②妊娠及哺乳期患者；③既往有痛风病史、原发高尿酸血症、患有其他影响血尿酸的疾病等；④有相关药物过敏史；⑤正在服用影响血清尿酸代谢的药物和近期应用阿片类药物或其他精神类药物。对照组中，男30例，女30例，平均年龄（44.3±8.6）岁；观察组中，男30例，女30例，平均年龄（43.9±8.8）岁。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湖州市第三人民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同意（伦理审批号：2022-321）。

1.2  方法

BPD患者入院后完善相关检查，综合评估病情，根据双相抑郁组和双相躁狂组的发作情况，分别选择抗抑郁或抗躁狂药物进行治疗，密切监测生命体征变化。检测治疗前后各组血清UA、PRL、TNF-α和IL-6表达水平，采用雅培ARCHITECT C16000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检测UA水平，雅培ARCHITECT i2000免疫分仪检测PRL水平，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检测TNF-α和IL-6水平，试剂盒购自长沙微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各项检测均严格按照标准流程操作。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9.0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两组比较采用t检验，多组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治疗前，双相抑郁组和双相躁狂组的血清UA、PRL、TNF-α和IL-6水平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双相躁狂组和双相抑郁组血清UA、PRL、TNF-α和IL-6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双相抑郁组和双相躁狂组的血清UA、PRL、TNF-α和IL-6均显著低于治疗前（P<0.05），见表1。

3  讨论

BPD通常出现在青春期后期和成年早期，对患者的生活和工作都会造成较大的影响[6]。研究显示，BPD患者血清UA水平和高尿酸血症发生率均高于健康人，治疗后躁狂发作及混合发作患者的血清UA水平较抑郁发作患者高，可将血清UA水平作为临床病情监测的重要指标之一[7]。细胞因子介导的炎症反应、免疫功能障碍在BPD的进展及疾病转归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如对细胞增殖、信号转导通路的促进或抑制等[8]。免疫系统失调在BPD的生理病理学中起关键作用，BPD患者的抑郁期和躁狂期血清IL-6均升高，IL-6水平也可作为区分BPD患者的生物标志物[9]。BPD与氧化应激失衡有关，对尿酸有一定的相位特异性，BPD躁狂症与BPD抑郁症的尿酸水平较高[10]。研究显示，GluD1、Syt7、TRPM2以及YKL-40基因在男性BPD患者外周血中差异表达，且与不同的血清炎症因子水平相关[11-12]，可见IL-1β、IL-6、TNF-α水平与BPD患者认知功能密切相关。

本研究结果显示，治疗后患者血清UA、PRL、TNF-α和IL-6水平明显降低，说明其水平变化与患者疾病进程存在一定关系。究其原因，这可能与药物能够作用于人体多系统、可促进内皮细胞分裂且在大脑免疫损伤疾病方面有较为重要的作用有关[13]。有研究在BPD患者中观察到其炎症因子水平失调及认知功能受损，改变的细胞因子谱可能在BPD的病理生理学中起重要作用，对BPD患者采用正念认知干预可提高护理效果和服药依从性，改善精神症状和躁狂情况，提高功能状况，降低IL-1、TNF-α水平，提高IL-10水平，进而提高患者认知功能[14]。BPD患者存在外周促炎状态和大脑胶质细胞群的改变，BPD星形胶质细胞表现出独特的炎症基因表达特征和增加的IL-6分泌，来自受刺激的BPD星形胶质细胞的条件培养基降低了神经元活性，并且这种作用被IL-6灭活抗体部分阻断，BPD星形胶质细胞在功能上对神经元兴奋性的支持较少，从而使患者病情得到改善[15]。中枢血清UA水平与外周血清UA水平呈显著正相关，对外周血清UA水平进行检测可反映中枢嘌呤的代谢情况，在正常情况下，UA可清除游离基，减少体内的氧化应激（oxidativestress，OS），避免细胞发生溶解，对神经起到保护作用；当嘌呤发生代谢异常时，高UA水平会产生较高的促氧化能力，引起神经元发生OS，使得细胞发生溶解以及组织受损[16]。

综上所述，血清UA、PRL、TNF-α和IL-6的水平与疾病的状态和治疗预后紧密相关，但本研究纳入病例较少，可能出现结果偏倚，后续将进行更深入的大样本研究，以期有助于临床治疗。

[参考文献][1] VIETA E， SALAGRE E， GRANDE I， et al. Early intervention in bipolar disorder[J]. Am J Psychiatry， 2018， 175（5）： 411–426.

[11] 陳诚， 李轶琛， 曹威. 男性双相情感障碍患者外周血相关基因表达与血清细胞因子水平的相关性研究[J]. 标记免疫分析与临床， 2021， 28（11）： 1870–1873， 18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