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BI 主题教学模式的高中英语语法教学实践*

◎ 王程冉 高 超

《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 年版2020 年修订）》指出，英语语法教学旨在使学生在具体语境中恰当运用语法来理解和表达意义，从而进一步增强语法意识。［1］然而，反观目前的高中英语语法教学，多以教师讲解零碎的语法为主，存在脱离语境传授语法知识的问题，导致学生难以在实际生活中学以致用。CBI（Content-based Instruction）主题教学模式提倡在语篇主题意义引领下有机地将语言和内容结合，为解决上述问题提供了新的视角，且有研究指出“CBI 主题教学模式能有效提升学生学习技能、英语语言能力和交际能力”［2］。

一、基于CBI 主题教学模式的英语语法教学内涵

CBI 教学理念是由兰伯特（Lambert）和塔克（Tucker）在一次沉浸式教学实验中提出的，威多森（Widdowson）首次提出在外语教学中应当将语言和内容结合，通过对主题的学习达到语言习得的目的。［3］从本质上来说，CBI 就是以主题为引领的教学方法。CBI 在其发展进程中形成了主题模式、附加模式和保护模式三种变体。［4］CBI 主题教学模式强调教学要围绕学生感兴趣的主题进行并将主题内容和语言有机结合，在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的同时协助学生掌握目标语言。［2］基于此，CBI 主题教学模式下的英语语法教学应在语篇主题意义引领下，根据语法教学目标，设计层级递进的语法教学活动，师生在英语学科实践活动中共同探究主题意义，并贯穿于语法教学全过程。

二、基于CBI 主题教学模式的高中英语语法教学策略

为更好地呈现基于CBI 主题教学模式的高中英语语法教学的实施路径，本文以笔者所执教的一堂高中英语语法课为例，试图探讨基于CBI 主题教学模式的高中英语语法教学的实施路径。在教学实施前，笔者所在学校的教研组对该案例进行了多次研讨和打磨。执教内容为人教版普通高中教科书《英语》必修第三册（2019 年版）Unit 1 Festivals and celebrations 的语法“V-ing 做表语和定语”。

（一）深研单元语篇，明确教学目标

确定主题内涵并在此基础上把握主题意义是实施教学的先决条件。教师要基于主题语境开展有意义的教学，首先要解读单元内容，确定单元主题意义，确保各课时教学目标的设定都围绕主题并循序渐进地阐释主题意义。［5］语法教学目标的设计应使目标语法的学习服务于师生对主题意义的探究。同时，教师亦要注意单元内容的关联性，做好前后知识的相互衔接。

本单元属于“人与社会”主题范畴下的“文学、艺术与体育”主题群，子主题是“不同民族文化习俗与传统节日”。该单元包含六个语篇，且均围绕单元主题“节日与庆典”展开。通过对语篇内容的分析，可以提炼出单元主题意义，即“感知、观察并深入了解中外节日，通过对比中外节日的异同来增强文化自信”。

语法课为本单元的第三课时，教学内容为“V-ing 做表语和定语”，语法功能为用V-ing描述活动节日以及对比中外节日异同。本课教学目标如下。

① 获取关于不同国家节日活动的事实性信息；② 通过合作探究归纳出V-ing 做表语和定语的形式和意义；③ 运用V-ing 做表语和定语的语法知识描述节日活动并对比中外节日的异同；④ 尊重文化差异，增强文化自信。

（二）创设主题情境，感知语法现象

英语学习活动应在主题语境下展开。［1］教师应根据不同类型的语篇创设主题情境，引导学生通过合作、探究等方式在语境中感知语法知识，深化对语言的理解，挖掘主题意义。

1.主题生成问题，呈现目标语法

“主题为语言学习提供主题范围或主题语境”［1］，教师要将主题转换成问题，创设一定的语境，即教师不直接告诉学生本课的主题，而是通过问题的形式引出主题意义，让学生在情境中初步感知语法知识。

首先，教师以春节为导入，邀请学生分享自己对春节的印象，要求句子中包含V-ing。随后，教师板书部分具有代表性的学生回答，通过问答的形式引导学生回顾已有知识并初步感知V-ing 做表语和定语的用法。

“引入式问题链是教师为引入文本话题，唤起学生兴趣而设置的问题链。”［6］引入式问题链不仅能够帮助学生初步感知目标语法——V-ing 做表语和定语，还能激活学生与主题相关的已有图式，使学生在真实情境中高效地进行交际活动。此外，温故知新这种不落俗套的方法能够帮助学生在新旧知识之间架起桥梁，辅助学生更好地获得新知。

2.初读语篇内容，识别语法形式

语法是语篇建构的一种工具，其形式的选择对语篇的连贯和衔接具有一定的影响。［7］因此，围绕语篇进行语法教学可以有效提升学生思维发展水平和语言学习成效。

教师带领学生快速浏览四个网帖，了解网帖主旨，并在包含V-ing 的句子下面画横线。随后教师基于这些画线句子给学生提供意思相同的简单句，让学生对简单句和复杂句进行对比。

比较是判断两种事物之间的异同，是一种高阶思维品质。该设计将文本素材和语法知识V-ing 做表语和定语有机结合。一方面，学生能够在比较和辨析中理解V-ing 做表语和定语复杂句的优点，这是获取新知识必经的逻辑推理过程；另一方面，学生通过阅读语篇，了解了不同的节日，初步探究主题意义。

（三）聚焦主题意义，内化语法知识

教学设计与实施要以主题为引领，在探究主题意义过程中引导学生整合性地学习和运用知识，围绕主题意义表达个人观点，解决真实问题。［1］教师设计的语法教学活动应遵循层级性原则，由控制性到半控制性，再到开放性的综合应用活动，引导学生在探究主题意义的过程中恰当得体地使用语言，最终做到内化语法知识。

1. 基于主题意义，探究语法规则

在“V-ing 做表语和定语”的教学环节中，明线是围绕第三课时语法教学中语篇的主题意义“对比中外不同国家的节日，尊重文化差异，树立文化自信”展开，暗线则是V-ing 语法知识的输入和输出。学生在理解语篇内容，探究主题意义的过程中归纳语法规则。

此环节围绕语篇，在具体的语境中总结语法规则。教师把语篇中包含V-ing 的句子摘录出来呈现在PPT 上。在学生进行观察之前教师提出问题并要求学生以小组合作的方式展开思考，自主探究，归纳语法规则。最后师生共建V-ing 做表语和定语的语法结构图，形成班级统一的最终版，帮助学生正确使用语法知识。问题如下。

Q1：Are they predicates or non-predicates?

Q2：What types of sentence constituents are they?

Q3：How can you tell them apart？

“语法参与传递语篇的基本意义”［1］。语法学习离不开语篇和语境。此环节帮助学生在语境中理解语法知识的意义、形式和功能，增强学生的英语语法意识。此外，将相关语法知识点通过结构图呈现，不仅可以提升学生的逻辑思维，而且能够直观地呈现知识，使学生更好地理解和记忆V-ing 做表语和定语的运用规则。

2. 深入主题意义，内化语法知识

基于主题探究设计的教学活动，能引导学生在主题语境中应用语法知识，促进深度学习。［8］此环节笔者设计了控制性和半控制性的语法教学活动，据此引导学生正确使用语法知识并实现对主题意义的深度理解。

教师播放一段关于西班牙西红柿节的视频，学生根据视频完成教材上P5 的填空，同时学生需要思考两个问题，以加深对西班牙西红柿节的了解。

Q1： What are the people in the video doing?

Q2： Do you like it? Why? / What do you think of it?

学生可以从中外节日对比角度出发回答第二个问题，如对比西班牙西红柿节和中国的泼水节；或者教师继续追问“What do you think about throwing tomatoes in this video?”启发学生深度思考。

控制性练习对结果有较严格的控制，只能有一个正确答案。常见的控制性练习有替换练习、转换练习等，强调语言和结构的准确性。［9］教师设计语篇填词能帮助学生将意义和形式有效联结起来。半控制性练习对结果的控制较少，更多地强调意义和交流，要求学生在理解语篇的基础上，能够熟练地运用语法表达个人想法。［10］教师通过问答的形式训练学生的口头表达，关注目标语法使用的准确性和流利性；教师的追问能够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进而帮助学生认同并内化勤俭节约的优良美德。

（四）升华主题意义，迁移运用语法

语法教学的输出环节旨在使学生能够在新的语境中综合运用语言知识和技能解决实际问题，探讨主题意义并理性地表达个人观点、情感和态度，促进能力素养的转化从而实现深度学习。［10］教师应基于主题意义创设新的情境，在升华主题意义的同时，启发学生迁移运用语法知识。因此，教师应引导学生在联系生活实际的基础上，通过运用自主、合作、探究的方式，深入理解主题意义并表达个人观点。

在完成课本练习的基础上，教师继续引导学生完成主题情境任务：运用“V-ing 作表语和定语”的语法规则，对比清明节和万圣节的异同。此活动为小组活动，学生四人一组探究以下问题“What ar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Halloween and the Qingming Festival?”由于此活动考查学生的综合语言运用能力，对学生的要求较高，因此笔者为学生搭建了语言支架。学生在小组讨论的基础上，每组派一名代表进行全班汇报。教师可以根据学生的汇报做结构性板书，促进学生对语言的迁移运用，同时加深学生对中外文化差异的了解，树立文化自信。

“说”作为综合运用语言的交际性活动之一，在语法运用层面，帮助学生在不熟悉的、较为复杂的真实语篇情境中综合深度应用“V-ing 做表语和定语”，提升学生的综合语言运用能力。在主题意义层面，通过对比中外节日异同，启发学生做到尊重文化差异并树立文化自信，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基于CBI 主题教学模式的高中英语语法教学应基于语篇提炼主题意义，教学活动的设计要体现层级性和多样性，使学生在探究主题意义的过程中感知、归纳、迁移运用语法，在语言输出活动中创造性地使用语法，提升学生的语法运用能力进而发展学生的英语语法意识，以此实现核心素养落地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