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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话语与文化认同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我表述实践

2023-03-10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23年11期
关键词:话语语境文化

刘 秋

(长春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吉林 长春 130032)

Ashcroft等认为,全球化是世界在经济和文化力量影响过程中,逐渐趋于单一地域化的过程[1]110-114。全球化是资本扩张的必然结果,是欧洲帝国主义权力结构的延伸,其本质依旧是以西方主义为中心的话语权力扩张。因此,伴随着全球化的普遍主义交际过程的推进,西方普遍主义话语中包含的价值观与意义等文化特殊性也得到了广泛的传播与接纳。在此背景下,对当代中国的文化价值观的思考,就是要辩证看待“中国现代化”与“西化”的关系,不能把西方价值观突出强调为人类共有的价值观,从而弱化自己文化的哲学意义。文化的其中一个功能是赋予我们生活的意义,文化认同是对我们自身行为和判断的合理性与正当性的自我确定与解释。因此,捋顺话语、文化和认同的关系,对定位本土文化与提升文化认同具有重要实践意义。

一、问题的提出

后殖民主义理论提出者与研究者都认同福柯关于话语与权力的论断[2],再结合帝国主义、现代化等语境,共同阐述了西方或美国对非“我们”(他者)意识形态的同化与控制的议题,并论述了在此语境下“他者”的文化身份、文化认同问题。萨义德在分析帝国主义通过文学、大众文化、历史、哲学等语境进行隐性扩张时,形成了新型的西方“中心”宗主国与“外围”非西方领地的经济收割与文化统治的关系认识[3]111-120。阿尔弗雷德认为这种影响不单纯涉及经济、政治与文化领域,更是改变了“外围”国家的整体生态系统[4]。米歇尔在其著作中论述西方统治的意识形态在与普遍化的文化语境相结合后,得到了广泛传播、赞扬并认同[5]。正因如此,他者对比“西方”更具有文化认同上的焦虑与不确定性。

萨义德认为要解决此种焦虑就要超越自身文化属性,寻找一种普遍的、不具有威胁性的世界观,形成不放弃民族主义并超越本土主义的文化属性[3]237-290。霍米巴巴在《文化定位》中反复强调在西方现代化文化语境中,不要狭隘地把文化定位于民族主义,它应该属于一种居间(Inbetween)范畴[6]。这种新的定位被霍米巴巴称为“第三空间”,即动态的二元文化矛盾统一的开放空间。但是,这种混杂的模糊的“第三空间”否定了“始源”,也否定了“霸权”,是非两者间的、在外的(Beyond)。针对萨义德的超越本土主义的文化属性与霍米巴巴的文化定位理念,可以提出以下三点问题:第一,超越本土主义的文化属性过于抽象化,在其描述中被阐述成不具有威胁性的世界观,是否强调“大同”的概念?是否寻求与“帝国主义文化”否定后的和解?第二,文化定位应该是主动、能动或者自主的选择,而不是一种不得已的妥协。如果选择“多重身份”存在,那么对文化的认同是否也存在多重文化认同?第三,在“第三空间”形成中,如果否认了“始源”(通常这种“始源”以一种理念、信仰与价值等文化无意识方式传承),是否要否认“过去”的过去?

历史是连续的,我们身份的构建是依据历史、过去以及记忆形成的,否认“始源”、单纯强调差异是不现实的。因此,文化认同从某种程度上如同尼采的“永恒的回归”一般,要回到自己特定的时间与空间。当然这种时间与空间并非抛弃了现在而单纯回到过去,而是在既定现实中寻找符合自己时空观念的自我表述与自我辩护。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这种文化认同理念类似于“和”的理念,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国语》中讲“和实生物,同则不继”,都说明“和”的基础是“不同”,活力来源于“不同”。所以,以全球化为背景的自我认同最终还是要回到本土文化的时间与空间特性中,寻求自我话语表述与自我确认的逻辑闭环。

关于话语表述结构体系,萨义德在《文化与帝国主义》中提出主要有以下三种:主流话语表述结构体系、影子话语表述结构体系和历史话语表述结构体系[3]。

主流话语表述结构体系即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指由主流媒体界定并传播的话语。如美国的《独立宣言》,它的文字与内涵都具有分裂性。

影子话语表述结构体系利用隐喻、类比、象征、夸张等隐蔽的修辞手法,暗示优与劣的价值判断。例如有一幅漫画,内容为一个中国老太太和一个美国老太太在天堂相遇,双方谈起在人间的一生。穿着非常朴素的中国老太太说:“我终于攒够了买房子的钱。”珠光宝气的美国老太太说:“我住了一辈子好房子,现在还清贷款了。”这其实只是消费观念的差异,中国式延迟满足感消费与美国式即时满足感消费不存在先进与落后之分,但两人的穿着与话语隐性表达了美国式超前消费的现代性与正确性和中国式延迟消费的落后性与错误性。我们耳熟能详的那些西方文学经典或多或少地进行了影子话语书写,强化西方勇敢冒险精神,却很少提到勇敢者的游戏对异域生态或者生活方式的影响。

历史话语表述结构体系把全世界的时间纳入全球化时间范畴中,以人类普遍检验的价值体系为判断标准,迫使所有“他者”服从主体历史主义的叙事手法,从而塑造并传播其主体意识形态,达到认同其文化情绪目的。如同非要让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与经过训练的长跑运动员进行赛跑,以同等距离为公义,这本身就是缺少公义的。在此历史话语体系中,一种普遍被接受的典型说法是:美国、欧洲给世界带来了现代化。这种现代化是“西化”时间维度上的现代化,事实上,欧洲的强行“现代化”已经消灭了其他文化现代化独特性的可能。原本平行的线条被强行拉到一条单维度的历史时间轴上,无数的边缘的牺牲成就了西方的“现代化”[7]。

因此,分析话语性质与结构,对文化定位与自我确认具有重要实践意义。

二、话语的时空特性

语言是在特定文化语境下表达主体意义与情绪的编码。话语是在一定语境下被约束的陈述,而非单纯语言信息的阐述,有其独特的表述结构与丰富内涵。因此,话语具有力量,可以表征区别与排斥,甚至是歧视。在文化与政治领域,话语既可以是表达权力的手段,也可以是表达权力的障碍。因而,话语具有一定的意识形态特征。如在某些话语叙述中,利用种族特征区分人群,推崇种族之间的等级差别性,以此为话语判断原则,宣扬优等种族具有对劣等种族的控制权,就是话语的意识形态体现。话语区别于语言之处在于,它更具有情景实践性,即是一个基于时间、事件、心理和历史等特定情景或语境的独特表达模式。话语表达是对现实世界和秩序的映射、建构和维护。在诸多关系中,话语偏重于权势关系与意识形态关系的表达[2]。因此,在时间维度上,话语具备历史性特征。文化作为人类的体验,具备历史性。如果把文化与人类过去的经验割裂开来,那么文化认同就无法进行自我确认,进而被限定在一种未来式认同中。如果未来是被“普遍化的文化语境”定义的,被冠以“普世”的未来式描述,如市场经济、消费主义与经济模式等,那么,本土文化认同最终就是对“西式现代化”的认同。他们实践的方式是利用发达的出版业与学术的传播,在广泛讨论文化、思维、家庭、艺术等内容的过程中,利用话语反复塑造、解释和确认文化的正当性,形成自我表述—自我确认—自我肯定的逻辑闭环,成为被模仿、被推崇的“中心”典范。

话语作为叙述的起点与终点,决定了其定位性特征。空间定位是地域,是现实,是以地理特征发展的经济模式定位。在西方书写与话语表述中,描述历史与现状的词汇经常与远东地区、亚非拉地区、中东地区等表意地理位置的名词相关联[8],似乎形成区域经济学中的“核心—边缘”[9](中心—外围)模型。“核心”区域具有发展的权威,“边缘”区域的发展依赖“核心”区域;“边缘”是通过生产关系被控制和被管理的,“核心”是被参照被模仿的标准,两者永远是不平等的发展关系。这种不平等的关系被包装在自由贸易理念和商品象征意义中,披上“没有功利的保护色”[10],利用教育、慈善、宗教、科学与艺术进行传播,传递西方的视角、历史、情绪与意义。西方话语中使用了引人注目但很小心的自我表述,把家庭、秩序与道德的正面意见书写成“自我正义”,这种“自我正义”的正面意见使得其世界观“合理化”,而其他世界观“不合理化”[3]111-112。文化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形而上的阐述,以地理、经济发展情况这种线性评价为比较标准的文化优劣判断,从一开始就为话语赋予了一定的仪规与范式[2]。它的逻辑是经济发达(技术、生产效率、军事等)决定文化优越感,在地理空间中形成了“核心”;相对而言,经济欠发达地区就自然而然形成了“边缘”;“核心”的权力决定了其在“边缘”地区的道德方面具有话语权,进而形成“核心”对“边缘”的精神文化方面控制,最终实现经济收割的目的。如同在封建时代直接创造经济价值的男性,在家庭决策与资源分配中拥有绝对话语权,而女性的家庭劳动由于不计入财富积累,在家庭中变成了边缘。女性的生活价值与价值系统均被男性主导塑造,自己的劳动被剥削,但是权利却没有被维护。如果没有反抗与斗争,女性很可能在这一过程中把被剥削的事实自我合理化,并成为捍卫这种价值体系的卫道者。同理,在与本土价值体系的融合与冲突中,由于其意识形态逐渐形成隐性的价值参照物系统,本土价值逻辑很容易形成自我矛盾的自我表述,产生文化认同的焦虑。要超越这种认同焦虑,只能不断进行自我批判、自我反抗,在自我超越中找回自己的地理属性;不是简单地回到过去,而是摆脱“中心”控制的在无数次自我毁灭中寻求自我再生的属性。

三、话语——文化认同的关系

霍米巴巴认为叙事与认同的关系是通过矛盾性叙事与话语[11],帮助公民们构想出自己的“想象的共同体[12]”。Edgar等认为霍米巴巴的《民族与叙事》中的叙事是“经过组织的语言结构,用一种连贯有序的方式对事件加以陈述和说明”,即话语。因此,话语与文化认同具有天然的逻辑关系[13]。话语在文化认同中既是语境(历史)又是内容(定位)。话语在文化认同中体现为时空状态语境,包括时间(历史)语境与空间(定位)语境。

文化认同具有时间(历史)的联系性。人们从过去事件中反思自我,并以积极性情绪解释自己的行为与选择,从而形成民族自我记忆;在现实生活中又不断地印证自身判断,进一步形成自己的行为价值标准,文化认知认同在情感带动下促进文化情感认同。这种积极的情绪又能给历史记忆以正面的解构,文化情感认同进一步推动文化认知认同的升华。如此反复,完成一个具有连续性的文化自我认同的转化过程。文化与政治向来无法独立存在,两者之间关系密不可分。因此,文化的认同不可避免是一种意识形态的认同,是自我批判—自我反抗—自我超越—自我毁灭—自我再生的循环往复。如同尼采所提出的,不是否定自己而是肯定自己,不是变成他人而是回到自己。不能割裂过去单独探讨文化认同,如脱离中国革命历史话语语境去探讨中国人的自我身份,这样做是单薄的、脱离实际的。

文化认同具有空间性特征,即其在全球文化中的独特性定位特征。从哲学意义上讲,文化是同一性与特殊性的辩证统一。如果忽略自我文化中的具体性与特殊性,就不能谈具备自己的文化认同或者文化意识[14]。

文化的普遍性很容易带来一个误解,即世界是同一化的。如果不能分辨出本国文化的特殊性,就不能完成文化自我认知。自我表述是文化认同的起点,它有自己的专有词汇,有一整套表述的形式[3]48。例如对死的态度。西藏文化认为人的灵魂是不灭并循回往复的,他们对待死者的方式是进行天葬,人通过此种方式回到来处——天,生死的逻辑自洽。汉族人认为人来源于祖先,活着的意义是光宗耀祖,而死后成为后人祭奠的对象,逻辑自恰。文化认同是对自我特殊性的自我反思与认可,具有政治性、历史性、道德性与哲学性等文化特征。文化认同的核心是价值认同,对生活中的现象与言行有自己的解释,而不是用他者的标准解释自己的生活选择。在西方普遍话语传播下,文化的同一性很容易被误解成“西方文化”,如果不假思索地接受,把东西方的同一性变成西方的特殊性,忽视自我文化价值的正当性,就会失去身上最重要的定位与标签,形成“我们就是消费世界的分工个体”的错误判断。青年人要有文化自觉[15],重视历史,反对西方概念与表述框架,维护自身话语正当性的身份认同。

从直接领地殖民到间接政治控制殖民再到后期的普世文化殖民,从显性掠夺到隐性意识形态输出,西方国家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维持被“供养”的地位。西方文化价值观替代其他国家传统文化价值观,其话语关键词是吸引人的,如“权威、发达、自由、平等、民主、人权”等。利用学术、娱乐文化等看似中立的方式,贬低非西方国家文化传统。如,与发展中国家相联系的关键词多为“落后、迷信、贫穷”等。身份是一种集体记忆与经验,是通过与“非我”比较构建起来的。因此,在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中,比较是不可避免的。“全球化”“地球村”等概念带给青年们一个错觉,即我们和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生活在一个相同时空当中,这似乎是无法反驳的。从时间上来说,虽然有时差的差异,但最多不过24小时,时间的些微误差在发展的概念里几乎是可以忽略的;而从空间上讲,纵使相隔万里,先进的交通方式与网络的沟通便利性进一步印证了人们的直觉。几乎相同的衡量社会财富的方式也给青年者们更多的错觉——世界的时空就是我们的时空,一切似乎都是可以量化的价值。青年人的幸福与房产、存款、品牌息息相关,包括个人的尊严。脱口秀演员何广智在演讲中表达:“一个房间装的是我,另一个房间放的是我的尊严”,其言论被青年广泛传播。原来需要无数人思考的关于生活的意义以及“我(们)是谁”的概念都被这样的全球化时空观掩盖,基于此种比较与选择中而建立起的自我认识与自我理解、自我肯定与自我否定是否科学与正确,是文化认同思考的出发点。现代社会中,青年们在欣喜地接受消费主义文化的同时又感到认同焦虑,因为消费主义文化的定位与表述无法诠释自我的生活,无法达成自我的逻辑自洽。只有通过自我话语去体现与解释本国的民族性与生活意义,从中国立场和中国经验出发,去表述、解释我们的文化,才能消弭这种困惑。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话语实践

以传统—革命—现代化自我历史记忆为时间纵轴,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西方科学精神为中国特色的空间定位,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话语实践分析如下。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论述了我国文化领域、意识形态领域的变革与成就:“始终确定和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广泛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得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文化事业日益繁荣,网络生态持续向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对于未来举措,习近平总书记也给出指导性阐述:“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坚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才能正确回答时代和时间提出的重大问题,才能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的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16]

中国话语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表述,阐述了中华文化的独特性。它不是西方话语中的“普世文化”,也不是西方现代化中的商业文化,而是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为指导、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革命文化相结合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

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在世界文化中位置的精准定位,体现出中国文化在新时期的文化逻辑自洽,即自我表述—自我认知—自我理解—自我肯定—自我生成的过程[15],对自我价值的合理性和正当性有了进一步的自我确定。

中国话语中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科学的、实事求是的文化。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弘扬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从中国的立场和中国历史发展现实出发的价值判断,是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表述的社会主义文化。

中国话语中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独特的、超越人类普遍价值规律的文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从人类共有价值判断出发,强调人民精神世界的重要性,区别于西方成功论价值判断,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以和谐发展选择和解释自己的行为。

中国话语中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积极情绪因素循环累积的文化。文化具有隐性的情绪因素,积极情绪因素的文化可以让人们反思自我并以积极性情绪解释自己的行为与选择,从而形成民族自我记忆;不断在现实生活中肯定自己,并进一步形成自己的行为判断标准。文化认知认同在情感带动下促进文化情感认同。这种积极的情绪又能给历史记忆正面的解构,文化情感认同促进了文化认知认同的升华。如此反复,完成一个具有连续性的文化循环累积过程。

中国话语中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具备人民号召力与感染力的文化。文化与政治是不可分割、互相影响和互相促进的。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式的文化是自我批判与自我超越的循环往复的文化,通过否定自我来肯定自我,利用自我斗争进行自我更新与创造,带领人民为了共同的梦想奋斗。

中国话语中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包容的、面向全世界与人类未来的文化。中国文化自来具备多维度性,因此,中国文化的包容性自古有之。在多元化发展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对西方普世文化的否定。人类具有共性,如对真、善、美的追求,但在实现共性的过程中,允许不同文化价值判断的差异化。

五、结语

全球化范式下,文化认同问题不会因独立民族国家的存在而消弭,反而会在商业文化传播与跨国资本流通的文化冲突语境下更显焦虑。通过分析后殖民主义理论可以发现,模糊的与抽象的文化定位不能够解决“他者”的身份尴尬;只有遵循“和”的理念,在差异化空间中接受现实、拥抱过去,才能在西方话语强权中找到自己独特的话语体系。

文化是由外而内继而由内而外的闭环评判体系,单纯从物质发展去量化文化缺乏系统性与科学性,文化更应该从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体系等内在精神层面解释生活与存在的意义。中国话语是文化认同与文化自信的最直接体现。中国话语遵循的是中国的逻辑,是对自我身份的认证。坚守主流话语体系,谨防“全球化”影子话语体系,以此讲述的才是中国自己的故事。我们吸收外来文化的优秀部分,但是绝不能利用外来文化标准定位自己的生活形式,中国的未来一定是中国人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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