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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研究初探

2023-02-04韩知佑陈杨胡红军

中国标准化 2023年5期
关键词:标准体系标准化

韩知佑 陈杨 胡红军

摘 要:文物作为历史的唯一见证者具有很强的历史性、人文性和不可再生性,对其进行保护修复是极为必要的。提高文物保护修复水平,不但可以充分发挥其文化价值,对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制定文物保护修复标准的目的在于指导并引领文物保护修复工作有序进行,推动文物保护修复工作向科学化发展。本文介绍了国内外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的制定情况,探讨了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的目的与意义,并以故宫博物院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为例,试论如何通过标准化视角开展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工作。

关键词: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可移动文物,标准体系

DOI编码:10.3969/j.issn.1002-5944.2023.05.003

0 引 言

文物保护修复的目的是以保存和认知文物的历史原貌,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减缓或终止文物病害,保证文物安全并使其长期保存,而运用修复技术和现代科技手段直接在文物上进行物理的和化学的修复措施,是文物保护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国作为文物大国,面临着成千上万件文物急需保护修复,但是专业人才队伍严重不足的窘境,这也使得我国文物保护工作大多处在抢救性保护阶段。急需通过建立科学规范的专业修复人才培养制度吸引更多的精英加入到文物保护修复行业中。科学规范的文物保护修復是建立在有据可依的标准化工作基础上的,但各地文博机构对标准化工作的认识有所不同,也是标准化工作存在误区和问题的主要原因之一。2014年,何晓芳在《博物馆服务标准的研制方向和重点》[1]一文中,以调研结果总结了文物保护标准化工作的现状:一是对标准化工作的重要性认识不足,标准体系研究滞后;二是标准涉及范围较狭窄,不适应信息化发展的要求;三是部分标准内容过于空泛,缺乏可操作性,难以满足实际工作的需要;四是相关标准之间存在内容重复、交叉和矛盾。这些问题给实际工作造成一定的困难。因此,为了保证文物保护修复工作的高质量、高效率,开展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研究迫在眉睫。

近些年,我国高度重视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2022年5月,国家文物局编制并发布《文物保护标准编写工作手册(试用版)》,旨在提高文物保护标准编制质量,增强标准的科学性、权威性和适用性,通过标准化手段使得文物保护修复工作可以高效、科学、规范化地开展。

本文根据故宫博物院文物保护修复工作的实际情况,对标准化视角下如何开展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工作进行初步探究。

1 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现状

1.1 国际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相关标准

欧洲、美国和日本是世界上较早开始标准化工作的地区。近年来随着国家标准化工作的不断发展,有关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正在不断完善。

意大利是欧洲最早开设文物保护标准化研究的国家。2001年起,由意大利标准化组织(UNI)牵头,欧洲标准委员会(CEN)组织开展的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研究正式启动。率先成立了欧洲文物保护标准化技术委员会(CEN/TC 346),组织编制文化遗产保护专业术语、检测和分析等方面的欧洲标准。这些标准用以支持分析文物材料及受损过程,以及挑选修复材料和制定修复计划。他们认为对文物材料的了解是文物保护修复的核心,文物材料分析方法和修复技术标准化是文物保护最有效的途径[2]。英国的标准制定工作采取的是协商一致原则,具体的标准制定工作由英国标准学会(BSI)实施,由BSI代表国家参加国际标准化活动。现行的国际标准中30%都是由来自BSI的专家起草编制的。在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方面,英国主要开展术语与定义、文物现状调查和记录工作等基础标准制定,但同时特别重视可移动文物预防性保护技术方面的标准制定[3]。

与英国不同,美国实行开放式标准编制政策和多元化标准体制,不由单一的标准机构垄断标准制定工作。因此,在文物保护修复方面,除美国国家标准协会(ANSI)、联邦政府机构以外,许多非政府机构如美国博物馆协会、美国材料与试验协会等都可以根据自己领域的实际需求编制相关标准和规范[3]。

日本是亚洲地区较早开展标准化工作和文物保护科学研究的国家之一,但其在文物保护与修复领域的相关标准却一直未能被完善。这种情况下,许多非政府机构如日本文化财修复学会、日本国宝修复装潢师联盟等民间团体根据自己的领域需求定期开展业内学术交流活动,学习了解最新的文物保护修复技术与修复材料。此外,为了保证文物的修复质量,修复材料逐渐固定化,且经统一渠道采买后再分发至各个修复机构、工坊使用。

1.2 国内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相关标准

通过对全国标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国家标准网、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官网、中国政府网、中国标准服务网、工标网等网站的调研、查询。截至2022年,我国有文物保护修复相关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地方标准及团体标准200余项。其中,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超过60%,说明我国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研究和制定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占据主导地位[4]。但已颁布的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中,有关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的标准仅27项(国家标准7项、行业标准20项),不足总数的五分之一,如表1所示。已颁布的国家标准与行业标准中,均为可移动文物修复过程中所涉及的病害分类与图示、修复档案记录、修复方案编写、预防性保护等标准。缺乏指导实践工作的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技术相关标准,且标准涉及的文物类别相对较少,标准总量无法支撑一个完整的可移动文物保护标准体系,这些均是我国目前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存在的主要问题。

上述国内外的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现状表明,文物保护行业的标准化工作正逐渐受到人们的重视,在文物管理、预防性保护和文物材料检测分析等方面已发布和实施了多项标准。但对于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的涉类与内容却尚未完善。当前,对于文物保护修复技术的标准化工作有不少人提出疑义。因为“标准”二字往往会使人联想到机械化工业生产中批量复制、定时定量的刻板印象。

而修复过程中常常会根据文物受损的情况开展有针对性的修复工作,无法量化。或许正因如此,国内外对于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的制定工作都显得谨小慎微。其实,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標准的制定并不是为了量化修复流程,而是通过标准化手段对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技术和过往实践经验进行总结,促进文物保护普及型知识和技术共享,推动提升文物保护修复水平,有效降低因修复不当对文物造成二次伤害的风险。既保证了文物保护修复质量,又提高了修复工作的效[5]。

2 故宫博物院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预研工作

2.1 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研究背景与现状

故宫博物院拥有藏品180余万件,每年文保科技部都要承接大量不同材质、不同类型文物的保护修复任务。而文物保护修复又是一门专业性很强的综合学科,不仅需要对古代文物的制作工艺进行了解,还需要通过现代科学手段找到病害产生的原因并及时根治。文物修复过程中时,使用何种材料、工艺才能解决或缓解病害蔓延、延续文物寿命、不会对文物造成二次伤害等实际问题需要文物保护修复专业人才的有效支撑。在当前文物保护修复任务繁重、人才短缺、衔接断档的情形下,急需通过标准化手段对馆藏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技术、修复材料,以及过往经验进行总结,并进行推广,培养专业人才。让修复人员可以按照分门别类的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流程开展工作,既保证了修复质量又提高了修复工作的效率。

故宫博物院于2021年正式成立文物保护标准化研究所,该部门主要任务是建立健全故宫博物院文物保护标准化工作机制,逐步完善故宫博物院文物保护标准体系,与相关部门共同研究制定并实施故宫博物院文物保护标准。

2.2 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体系框架与内容梳理

对已发布的148项文物保护国家标准、行业标准,59项文物保护、传统工艺、工艺技术等相关团体标准、地方标准等内容进行梳理、总结和归纳。实际走访调查了故宫博物院文物修复部门的十余个不同类型文物修复工作室,召开意见征集会议。根据前期调研结果,结合故宫博物院文物保护修复的实际情况,将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的研制参照文物保护修复基本流程——现状调查、检测分析、本体修护,初步划分为八个方向:基础标准、现状评估、方案档案、修复材料、修复技术、专有装备、验收评价、预防性保护(见图1)。

2.2.1 基础标准

根据已发布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我国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总体以技术标准为主、管理标准为辅,基础标准却远远不足,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我国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的发展。为配合行业内基础标准的制定工作,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基础标准研究将围绕术语及定义展开。

以术语标准作为标准的起始,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即使不是一个独立的部分也是每一个标准必不可少的独立章节。不仅在标准中,在法律法规、合同起草、工作条例、规章制度等无一不用到专有术语。可见,术语出现在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将复杂的行业技术、场景等进行规范化的语言描述,不仅提升了沟通的效率,还减少了交流中的障碍。同样,术语作为一种国际语言,有着“理一分殊”的作用,不同国家由于文化差异,对于词语的理解也各有不同,术语不仅界定了词汇而且解释了其含义和范围,这就会使国际间的交流合作减少误解、矛盾和纠纷。在行业间,术语的界定标志着这个行业日渐成熟、规则日渐清晰;在企业里,术语代表着管理规范、按章办事。所以,规定文物保护修复技术相关术语及定义、规范科研教学用语及使用过程中的术语是目前故宫博物院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的首要任务。

2.2.2 现状评估

现状评估相关标准主要针对可移动文物的现状调查、病害分类与图示等进行展开。这类标准的制定是文物保护修复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包括通用标准、方法标准、调查技术和调查评价四个部分。目前,国家标准和现行行业标准包括以下内容:

(1)现状调查规范。此类文件是对文物现状调查的工作内容、工作程序、工作方法和调查报告的相关格式进行规范。现行标准中暂无可移动文物类现状调查标准,但可参考不可移动文物类WW/T0006—2007《古代壁画现状调查规范》。

(2)文物病害分类与图示。这类文件规定了文物病害与图示的文本内容和格式,确定了病害与图示中的基本术语、病害类型和病害标识符号。主要适用于馆藏文物病害的记录与图示。例如GB/T 30 686—2014《馆藏青铜质和铁质文物病害与图示》、WW/T 0013—2008《馆藏丝织品病害与图示》、WW/T 0026-2010《馆藏纸质文物病害分类与图示》。

(3)文物病害评估技术规程。此类文件规定了文物病害评估程序、评估内容、评估方法以及评估报告的格式。适用于可移动文物的病害评估。例如WW/T 0056-2014《可移动文物病害评估技术规程陶质文物 》、WW/T 0060-2014《可移动文物病害评估技术规程 竹木漆器类文物》。

根据上述,故宫博物院现状评估类院级标准应在参照现行标准类型的基础上,同时考虑到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科学技术手段被应用于文物保护领域中,对于文物现状调查中使用的科学检测技术、病害评估时使用的科学分析技术等也应制定相关标准化技术规程。

2.2.3 方案档案

方案和档案的标准化是实现文物保护工作科学管理,提高工作质量与效率的重要手段,方案档案相关标准主要针对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方案编制、档案记录、文物信息图像记录等进行展开。同时制定有关可移动文物在保护修复前和保护修复工作结束后与库房管理部门进行文物点交工作时的规范流程。

对于现行国家标准、行业标准中有关方案档案标准进行充分参考,对于适用于故宫博物院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工作的相关标准进行采标,同时根据文物保护修复的实际工作情况在院级标准中进行补充。例如故宫博物院院藏传世织绣文物材质种类丰富,除丝外还有棉、毛、麻、金属线或其他多种材质,而现行行业标准WW/T 0013—2008《馆藏丝织品病害与图示》并不能完全含括,因此制定适用故宫博物院织绣文物的“宫廷传世织绣文物病害与图示”院级标准是必要的。

2.2.4 修复材料

修复材料作为文物保护修复工作的基础材料之一,往往可以直接与文物接触。一旦修复材料的质量不佳,不但会造成文物的再次毁坏、劣化等问题,还会直接影响文物的寿命。因此修复材料的好坏对于修复效果与修复质量的影响不言而喻。故宫博物院的藏品数量众多,为保障修复质量,修复师们往往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寻找与文物相匹配的修复材料。例如,书画类文物多使用手工纸进行装裱,然而目前市场上手工纸品类繁杂、质量参差不齐。常做修复用纸使用的宣纸,光是市售的品种就多达上千种,且价格从几十元至几千元不等。这无疑为修复用纸的甄选带来了挑战。且在手工造纸的工艺流程中,很多环节易受外界因素的干扰从而对纸张的质量产生影响。如此就会出现由于修复用纸的不稳定性导致无法保证最终修复效果的情况。

因此,开展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材料相关标准研究是十分必要的。通过制定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材料要求对材料分类、材质、质量 、检测、贮藏条件等内容进行规定。同时开展对文物保护修复材料的安全性评估导则的制定工作。对于需要二次加工的修复材料,应制定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材料制备工艺技术规范。

2.2.5 修复技术

可移动文物指馆藏文物(可收藏文物),即历史上各时代重要实物、艺术品、文献、手稿、图书资料等代表性实物。它们都是经历史流传下来的、利用传统手工业制作的历史遗迹。因此,在文物保护修复过程中,应对传统制作工艺传承、修复流程和技术进行规范化,有些步骤和操作手段甚至从古代一直延续至今,有着完善的标准化发展历程。王铁男在《清代匠作则例与传统产业技术标准化》[6]一文中论述“清代《匠作则例》中的‘则例化实际就是将传统工匠技术产品‘形制化、原材料‘规格化、施工中工与料的‘定额化”。文章指出与现代意义上的标准化不同之处就在于,“清代‘则例化的服务对象是行政管理,通过建筑和器用的规格形制来明确传统等级制度,通过记载材料规格和工料定额来实现财政预算、核算以节约财政支出。”现代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技术的标准研制应在“则例化”的基础上,将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使用的材料、工艺、步骤等进行规范,寻找共性和验证的方法。通过标准化手段对馆藏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技术以及过往经验进行总结、推广。让修复人员依照分门别类的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流程开展工作,既保证了修复质量又提高了修复工作的效率。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修复干预对文物造成的二次伤害,同时使相关标准成为修复专业人才规范操作的有效支撑。

因此,故宫博物院院藏可移动文物修复技术相关标准编制工作将针对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技术规范、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安全操作规范以及复仿制工艺技术规程等方向展开。目前,由故宫博物院牵头国内多家文博机构与企业编写的中国标准化协会团体标准T/CAS 580-2022《书画传统手工裝裱与修复技术规范》已于2022年3月7日正式发布。该团体标准规定了书画传统手工装裱与修复的形制与品式、工作条件、装裱操作、修复操作以及装裱和修复接收与交付要求。在一定程度上对传统技艺的操作和修复技艺的实施条件、技术要求等内容进行了规范。以此作为起点,开展更多门类修复技术相关标准的研制工作,填补修复技术标准缺失的现状。

2.2.6 专有装备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现代化手段被应用到文物保护修复工作中,不仅包括辅助探究文物本体的检测分析设备、提升文物储存条件的环境控制调节设备;还包括针对保护修复过程中辅助操作步骤的专有装备,如文物修复过程中使用的除尘设备、保护文物展陈安全的固定及支撑装置、在文物修复时使用的辅助装备等。这些设备的安全性能要求、性能评估及装置所使用的材料规格都需要有标准的约束。例如,故宫博物院纺织品文物修复过程中要借助一些除尘设备对文物污染物进行清洁,但市场购入的除尘设备都属于日常生活所用,存在诸多不适用的问题,比如,吸口过大、毛刷粗糙,吸力过强,容易对文物造成伤害。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这类修复辅助设备会根据需求进行定制,对设备的各个方面指标进行严格的把控,有个性的同时也会有共性的产生。所以,将共性的部分加以总结规范形成相应的标准,使现代化装备的引进成为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工作更加高效的加速器。

2.2.7 验收评价

20世纪50年代由梁思成首度提出在古建筑修复中应遵循修旧如旧原则,这个观念在提出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被作为核心修复原则为整个文物保护修复行业奉行至今。近年来,由意大利人萨莱·布兰迪提出的可识别性修复原则也逐渐进入大众视野。张晓彤在《文物修复师国家职业技能标准建立的背景与研究》[7]中提到“在各项修复技术中,补全补绘是最容易产生争议的操作,绝大多数关于文物保护修复原则的争议都是由此产生的,涉及到修复处理的方法和态度冲突。”

为了避免由于修复理念而产生的分歧,对文物保护修复过程的风险评估、文物保护修复项目验收、文物保护修复效果评估等开展标准制定工作,既保证了文物的修复质量,又保证对修复项目做出客观、公正的评价。

2.2.8 预防性保护

随着现代科学手段的不断发展,找出文物产生病害的根本原因已不再是文物保护修复中的难题。文物保护工作的重点也逐渐从抢救性保护转变为预防性保护,从重视文物本体保护向文物本体、所处环境的整体保护转变。故宫博物院的预防性保护相关标准主要从文物环境和文物包装两方面展开。文物环境包括院内库房环境、展厅环境、修复环境等指标参数要求。文物包装包括包装材料要求、制作技艺规范。

例如在文物包装方面,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宫廷传统囊匣制作技艺是清造办处流传至今的传统包装工艺,也是故宫博物院最具特色的文物包装形式。以现行行业标准WW/T 0077—2017《馆藏文物包装材料 无酸纸材料》为参考,在此基础上补充关于囊匣制作时所使用的包装材料相关标准,对于推广这项国家级非物质文物遗产是十分有意义的。

2.3 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院级标准编制范围意见征集工作

根据上述内容,编写完成《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院级标准编制范围说明》,并发放至故宫博物院十余个文物修复工作室进行意见征集。结果如图2所示,基础标准、现状评估、修复材料、修复技术类的标准化工作是目前文物保护修复工作中受到认可最多的四个方向。基于对故宫博物院文物保护修复工作的实际需求,基础标准中的术语及定义标准、现状评估中的病害分类与图示标准、修复材料中的文物保护修复材料要求、修复技术中的文物保护修复技术规范应被考虑优先制定。

2.4 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展望

制定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的意义在于指导并引领文物保护修复工作的开展,推动文物保护修复工作向科学化发展。应以各部门需求为牵引,深入调查论证,广泛征求意见,保证标准的科学性、规范性、实用性、时效性,提高标准质量[8]。制定出具有故宫博物院特色且適合故宫博物院院藏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实际工作的院级标准。同时重视标准的落实情况,采取定期讲座、宣贯等多种措施促进标准的实施,提升院内人员对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的认知度,加强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的适用性。在标准制定与实施的初期阶段,可选择具有代表性的修复科组进行标准化管理试点工作,再逐步向全部门、全院进行推广,发挥标准试点示范的辐射带动作用。

3 结 语

文物作为历史的唯一见证者,具有很强的历史性、人文性和不可再生性,对其进行保护修复是极为必要的。提高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水平,不但可以充分发挥其文化价值,对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工作是一项周期长、任务重的艰巨工作,需要从可移动文物保护的实际需求出发,不断加强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工作的标准化建设。通过标准引领,促进文物保护知识和技术共享,推动提升可移动文物保护修复水平是未来文物保护标准化建设工作的发展目标。

参考文献

[1]何晓芳. 博物馆服务标准的研制方向和重点[C]//市场践行标准化-第十一届中国标准化论坛论文集.2014:1138-1142.

[2]詹长法,何流.欧州文物保护标准化行动概览[J].中国文物科学研究,2008(2):87-90.

[3]李春玲.英美文化遗产保护标准化及对我国的启示[J].东南文化,2016(2):6-12.

[4]周萍,周伟强,齐扬.不可移动文物保护研究标准化体系构建研究[J].文博,2015(2):80-85.

[5]王海瀛.标准化视角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J ] .标准科学,2015(10):39-42.

[6]王铁男.清代匠作则例与传统产业技术标准化[J].自然辩证法通讯,2019,41(12):17-23.

[7]张晓彤,高雅.文物修复师国家职业技能标准建立的背景与研究[J].中国文化遗产,2022(4):78-84.

[8]标准化工作指南 第1部分:标准化文件的结构和起草规则:GB/T 20000.1-2014[S].

作者简介

韩知佑,博士研究生,故宫博物院馆员,研究方向为文物保护修复标准化、纸质类文物保护。

(责任编辑:张瑞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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