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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的魔法写就岁月童话
——《克尔哈桑》的童话叙事与影响

2022-12-28廖小婵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3期
关键词:卡什哈桑克尔

廖小婵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自1992年中阿建交,中阿关系逐渐紧密,两国互派留学生进行学习交流。近年来,“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更是为中阿两国文学作品的互译传播提供巨大的机遇与驱动力。2014年,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说:“阿塞拜疆倡导‘大丝绸之路’计划......实现以阿塞拜疆为关键节点的丝绸之路梦。”中国“十三五”时期,“丝路书香出版工程”让中国文化、中国故事慢慢走进了阿塞拜疆。同样,阿塞拜疆的文化和故事也陆续走进中国。在此背景下,具有阿塞拜疆民间元素的童话故事《克尔·哈桑》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中国童话研究界先锋周作人曾说:“童话者,原人之文学,亦即儿童之文学。”[1]28《克尔·哈桑》利用丰富的颜色画面、多层次的色调,在激发孩子阅读兴趣的同时,教育孩子崇尚真实、追求真理、拥有爱与被爱的能力。此外,《克尔·哈桑》还展现出隐藏在儿童文学背后的男女失衡、成人读者的视线,具有人物形象的二元对立和情节的程式化、类同化的艺术特色。

一、少年神奇的冒险王国

鲁迅先生说:“孩子是可以敬服的,他常常想到星月以上的境界,想到地面下的情形,想到花卉的用处,想到昆虫的言语;他想飞上天空,他想潜入蚁穴……”[2]作为阿塞拜疆著名儿童图书,《克尔·哈桑》带给儿童上至宇宙之大、下至苍蝇之微的无所不在的夸张和想象。其童话绘本主要以红、黄、橘、蓝、紫、黑、粉为基调,充盈着绚丽多彩、鲜艳饱满的色彩,呈现出一幅幅美轮美奂油画风景般的画面,让读者在欣赏之余,跟随着哈桑进行一次冒险之旅,穿越时空去体验古阿塞拜疆的民间文化特色。

首先,《克尔·哈桑》浸染着阿塞拜疆民间文化色彩。文章以大力士克尔·哈桑的传奇故事为主线,叙述了哈桑的母亲妮萨因误食鸟蛋,3个月后生下力大无比的哈桑;后来,哈桑因拥有超凡的能力,被委以营救公主的重任;最终,哈桑不负众望,在冒险之旅中不仅救出公主和多位被欺凌少女,还与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其次,《克尔·哈桑》抒写邪不压正、浪漫爱情的主题。《克尔·哈桑》最大程度保留了阿塞拜疆民间童话的最初面貌。冒险是少年的天性,哈桑“独立猎杀两头熊”“只身前往卡什卡什的庄园解救公主”“帮助年轻人打败城堡的主人”。在儿童精神成长的过程中,融入大自然和现实生活的身体生活是极为重要的,它往往潜藏着人心最本真的渴望,是生活的根基,也是教育的根基。当时,阿塞拜疆正处于外敌侵入、国家内部不稳定的局面。童话中,强大的敌人被打倒、正义的主角获得胜利的主题思想可以让阿塞拜疆民众内心得到宽慰。因此,王子公主幸福生活的奇情式结局成为《克尔·哈桑》的基本套式。结局自然是主人公将公主安全地送回王宫并举行盛大的婚礼仪式。为了更适合儿童的阅读和倾听习惯,考虑到儿童心理以及童话所承载的教育功能[3]28。2017年,吉林出版社对《克尔·哈桑》的改编比2014年的版本更加关注“传统伦理道德中光辉”内容的修改,删去了“国王违背诺言,哈桑将国王和宰相杀死”这一暴力情节。

事实上,这种完美的冒险王国并非儿童绘本的最终目的,童话的意义“不是尽快让儿童变成成人,而是让成人成为儿童”[4],是去追求人类源初时期的纯真。《克尔·哈桑》用儿童化的语言,塑造出鼓舞、教育阿塞拜疆人民的示范性人物类型:哪怕身世坎坷,只能跟着母亲沿街乞讨,但只要像哈桑一样敢于冒险、不肯放弃,就能打败强大的敌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以童话为鉴,鼓舞深受战争动乱之苦的阿塞拜疆民众,坚信民族一定能够走向幸福的未来。

二、童话外壳下的反童话

随着社会文化、历史的变迁和发展,童话不再只是一种单纯面向儿童、依据儿童心理特点和接受方式所创造的故事,它还衍生出“成人童话”“黑童话”等概念。《克尔·哈桑》在保留童话原有特点——弘扬真善美、人物形象二元对立的同时,还具有抚慰观者内心的功能。通过哈桑冒险之旅中对童话王国不公现象的反抗,以此“冲破压迫者与各种机器在现实生活中对我们施展的魔法控制”[5]29。

(一)《克尔·哈桑》女性角色的“他者”地位

在《克尔·哈桑》中,除却妙趣横生的冒险之旅和阿塞拜疆人民儿子形象的塑造之外,最吸引读者眼球的,便是隐藏在主人公背后的美丽公主形象。童话叙事绝妙之处在于:恰到好处地结束描写,每个爱情故事终于盛大的婚礼场面。或者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或者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故事缓缓结束,完美的爱情故事则永远结束在婚姻之前。这便是童话外壳下的反童话因素:出于男性对女性的不信任,出于携带着权力意志的男性“凝视”[6]。公主最终顺从父亲的包办婚姻,像物品一样没有主体性,也无从选择。她永久沉沦在女性的表达与沉默、迷失与拯救、新世界的光明与旧世界的残破之间的灰色的缝隙里。这意味着女人还未真正的改变“第二性”的从属地位。

1.被支配的“女儿”角色 从叙事角度上看,《克尔·哈桑》采用的是男性的叙述视角,其代价是公主表达意愿的缺失。故事开始,国王向众人承诺,只要有人能救出公主,就把公主嫁给他。作为男性统治者,父亲有权“控制两性共同生育的孩子”[7]7,女儿处于被支配的地位。这也暗示女儿一开始就存在着自主生存与客观自我——“做他者”(being-the-other)的冲突[8]324。这种非弱非恶的扁平化人物塑造,说明了男性拒绝与女性平起平坐并拥有优越的主体地位,而女性几乎被塑造成被拯救、被支配、被囚禁的角色。诸如公主被卡什卡什掠走囚禁在庄园中、年轻人的未婚妻被城堡的主人抢走。男性在童话中所扮演或统治、或支配、或拯救的地位与女性被支配的地位形成鲜明对比,说明了女性主体意愿表达的缺失。

从故事层面上看,公主作为国王之女,是男人个体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但是,故事中公主的行为却处于缺席状态。《克尔·哈桑》以公主的“拯救-被拯救”作为主线,以此推动故事情节的变化与发展。按理说,对这个“重要”女主人公的叙写应占有不少的篇幅。然而,文中关于公主叙写的篇幅却少之又少,甚至处于“隐身”地位。此外,故事以公主被掳走开头,到被拯救作结。公主始终没有自己的名字,仅以“公主”这一代号出现。这就暗示着公主没有自己的意识和决定命运的权利。哈桑成功解救出公主并提出要娶她为妻时,公主的反应是顺从父亲的安排,而非主动地从女性主体的角度考虑自己对哈桑的感情。于是,童话直接省略了公主救赎及婚姻的想法和感受的叙述。而结尾那场盛大的婚礼更是暗示着公主又一次被更换主宰命运的主人,即从“被支配的女儿”身份转换为“被拯救的情人”角色。因此,《克尔·哈桑》真正的主题并不是男人与女人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而是“女人与拯救”。

2.被拯救的“恋人”角色 为什么女性形象在童话中总是残缺的?亚当和夏娃的故事是西方婚姻的起源。在《创世纪》中,上帝先用泥巴捏了亚当,后取亚当身上的一根肋骨捏出夏娃。从一开始,男性成为社会的主宰,女性则被打上“他者”的烙印。女性往往既面临着生存困境,又丧失自己的话语权与表达权。在基督教义中,夏娃还是恶与淫的化身,正因为她的引诱,亚当才会偷食禁果。这种丑化女性的描述在西方其他神话传说中,比比皆是。如善妒的天后赫拉、疯狂引诱奥德修斯的女巫卡吕普索、充满野心的女巫克吕泰涅斯特拉等。另外,女性未婚前使用的是父亲的姓氏,结婚后则冠以夫姓,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一直延续至今。

虽然《克尔·哈桑》的结局是哈桑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生活,但这种以“女性被拯救”为前提的结局其实是乌托邦式的、虚幻的,公主被支配、被拯救的边缘化地位和悲惨命运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改变。公主像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设定“公主被卡什卡什囚禁在庄园”这一情节,只是为男主角的出场作充分的铺垫。由于童话针对的阅读对象为6岁以下的小孩,不可避免要求故事情节尽量简化,着重凸显故事的趣味性和娱乐性。王子公主式的乌托邦结局,只是贴合儿童对于惊险、刺激冒险旅途的体验,让孩子感受到浪漫的爱情故事的感动与惊喜。因此,现实社会中女性话语的边缘化、两性关系的失衡,就被隐藏在童话的“完美”结局之下。正如艾德里安娜所言,“女性一直是男人的奢侈品,是画家的模特,诗人的缪斯,是精神的慰藉。”[9]126

(二)用儿童视角观照成年人的世界

童话是写给儿童看的故事。实际上,童话有双重读者,即成长中的儿童与怀旧中的成人。日本作家柳田邦男曾宣称,“大人也要读图画书”[10]。即人的一生要读3次绘本:刚出生的时候、养育孩子的时候和步入老年的时候。在孩子心目中,大人是无所不能的,成人的世界充满冒险和神秘,于是他们渴望快快长大。等他们去关照成年人的世界以后,才发现成人的世界也不是完美的,甚至充满坎坷与无奈。妮萨(哈桑的母亲)偶然捡到鸟蛋后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小心谨慎地含在嘴里,带回家给病中的丈夫滋补身体。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妮萨没有别的选择,她必须承担起家里的一切重活。哈桑出生后,丈夫只看孩子一眼便去世了,妮萨只能带着哈桑过着艰难的沿街乞讨生活。同样,贵为一国之君的国王,面对女儿被掳走,也和普通人一样束手无策。

对人性善与恶的揭示,孩子们心中有自己的爱憎和判断。余华认为,“蜂拥而至的真实几乎都在诉说着丑恶和阴险,怪就怪在这里,为什么丑恶的事物总是在身边,而美好的事物却远在海角。”[11]1-5《克尔·哈桑》以儿童视角写就爱的童话,无论现实世界有多少黑暗,却难掩童话世界理想主义的光芒。儿童的世界是温暖纯良的,充满正义、勇气和善良的。哈桑身世贫寒,挫折、困难就像幽灵一样到处游荡、饶人不安,可他依旧保留着最原始的纯真。在营救公主的旅途中,遇见寻求帮助的年轻人,哈桑没有任何思量,便帮助年轻人打败了城堡的主人。无论现实多么黑暗,童话中主人公善良的心灵却如同一泓清澈的泉水,不畏惧邪恶和阴险,全然听从内心。经历过一个个磨难之后,少年快速成长起来了。正如张炜在儿童小说中所写的,“其实呢,人一生下来,发令枪就响了”[12]82。哈桑一路向前,在漫长的人生中享受挫折和坎坷,永远保持着年少时的这份温柔和善良。

三、《克尔·哈桑》的艺术特征

《克尔·哈桑》不仅观照了阿塞拜疆底层人民的艰难处境,还弘扬人性的善良和美好。命运无情,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妮萨一辈子忙着、累着、奔波着,命运更是给她开了一次次玩笑,把她拖入人生的谷底。然而,妮萨却将生命开出了花,仍葆有最纯真的乐观与美好。《克尔·哈桑》中人物是依次出场的,用单线故事情节串起性格迥异的众多出场角色。整个故事结构采用的也是简单式、单纯式的,标准结局总是“主人公打败了坏人,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因此,阿塞拜疆民间童话故事《克尔·哈桑》的艺术特征可以从人物形象的二元对立和情节的程式化、类同性两方面进行考察。

(一)人物形象的“二元对立”

民间童话故事《克尔·哈桑》的人物有王公贵族和被压迫走投无路的底层人民,有天选之子克尔·哈桑和无恶不作的卡什卡什及城堡主人,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是不明确的。其笔下人物形象是单纯的,善恶分明,没有过多的反转和改变。善恶因果是童话设定的两对紧密相连的主题:哈桑极具人性之良善,卡什卡什则是恶势力的代表。善与恶的对立是第一性的,整部作品便是从这一组对立关系中找寻和把握原始纯洁人性之善。哈桑的善作为卡什卡什、城堡主人、国王的恶的消解和宽恕而存在的。哈桑需要通过人性恶的重重考验,才能在冒险的旅途中拯救他人,到达极善。极善是哈桑的最终归宿,也是阿塞拜疆民间童话被中国学者所收集、创作、翻译的最终目的。

《克尔·哈桑》中,除了有“极善”与“极恶”人物形象的鲜明对立外,还存在着“救赎与被救赎”的人物关系。童话中隐藏的女主人公——公主,她的人物形象是单调、扁平的,她的出场似乎只是为了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这场救赎之旅,既能让孩子对这个绚丽精美的想象世界感到惊叹,又能让成人推开“童话”背后的这扇厚重的大门,看到一个纵欲与救赎相纠缠的世界。被囚禁的公主和年轻人的未婚妻是无法实现自我救赎的,因为她们的人物形象是残缺的,她们只能等待勇猛果敢的男性来救赎。上述女性形象只是披着女人的外衣,内在的心理特征和个性还是仿照男人的标准和样式构建的,这是女性失去自我的一种倒退。因为迷茫看不清自己的主体意识,便以妥协的方式,构建一群虚幻、虚假的完美女人。

总之,在童话作品中,人物形象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存在。在塑造人物时,作家应该适当尊重读者的爱好、情感以及多年来形成的民族心理习惯。为了契合少年儿童的阅读习惯,主人公们憨厚真诚、滑稽可爱,普通的人物散发出奇异的光彩,善恶美丑、孰是孰非一目了然,有效帮助年轻一代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

(二)情节的程序化、类同化

童话通常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头,模模糊糊指向的是那个还未被现代文明染指的、有着大片森林、动物能自由奔跑的过去。这6个字好像可以让一切被施了魔法一般,可以像哆啦A梦的任意门一样,瞬间从现实世界穿越到童话天地之中,不需要任何媒介,也无须情节的起承转合。这造就了开头的模式化、程序化。

首先,童话故事的结构主要有3种模式,分别是“三段式”“循环式”和“对照式”。“三段式”由3个或多个性质相同、内容相异的故事连贯在一起,使故事充分展开。“循环式”或围绕某一形象发生一系列相同的事情,或2个故事前后衔接,故事套故事,前一个故事的结尾牵引出后一个故事的开头。“对照式”要么以截然不同性格的人物为中心,要么通过前后的对照关系组织情节的发展。《克尔·哈桑》采用的是“对照式”结构,将主人公安排在一个复杂孤独的环境中,等待他们的是一系列的困难与挑战,他们始终抱有最初的善良和勇气,最终实现自我蜕变。哈桑是如此的勇敢和美好,命运给他安排的劲敌——庄园主人卡什卡什、城堡主人则无恶不作。这是为迎合儿童的思维方式:不存在灰色人物——一个改过自新的坏人、一个堕落变坏的好人,非黑即白的人物更能引导孩子树立积极又乐观的价值观。

其次,“3”是民间童话最喜欢用的数字。灰姑娘参加了3次舞会,白雪公主3次中毒,狼吹了3次房子,小猪佩奇遇到了3次挫折......丹麦民俗学家阿克塞尔·奥尔里克说:“没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像数字3那样,将大量的民间叙事从现代文学和现实中区别开来。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无情而又严格的典型结构。”[13]在《克尔·哈桑》一文中,哈桑遇到了3次挑战:第一次是接受举荐去庄园营救公主,第二次是帮助忧郁的年轻人解救他的未婚妻,第三次是卡什卡什的二哥别尔格趁哈桑休息的时候再次抢走公主,哈桑历尽艰辛在塔楼里找到了公主。3次挫折,一次一次地发生,又一次一次地化解,直到主人公顺利地完成挑战、走向完美结局。这种重复情节既方便幼儿的理解,又能激发孩子的阅读兴趣。同时,这种模式又是由民间故事的传播方式——口头传播决定的,相似情节的连接会让故事层次更清晰明了,内容更充实饱满。

此外,为了激发孩子对生命的激情与活力的追求以及弘扬真、善、美的主题,童话遵循“一个人在故事开头处于不幸之中,那最后这个人必将获得幸福”[14]516的模式。为了唤起读者对主人公的同情,贴近主人公的悲惨命运,故事常常以孤儿的身份出现。如哈桑自幼丧父,从小就与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主人公先苦后甜地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童话总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主人公因为处于困苦、孤独、复杂的生活环境,不得不踏上一段全新的旅程,最终,他(她)们会凭借自己的善良和勇敢过上一个崭新的、完美的生活。民间童话通过丰富的夸张、想象和幻想,通过神奇曲折的故事情节来反映社会生活,扬善抑恶,履行其道德培养的功能。

结语

著名作家张炜说:“儿童文学的本质属性是更加靠近诗意和浪漫的,这正是所有好的文学向往的境界。”[15]随着社会文化、历史的变迁和发展,童话不再只是一种单纯面向儿童、依据儿童的心理特点和接受方式所创造的故事。作为一部由阿塞拜疆民间传说改编而来的童话故事,《克尔·哈桑》在保留童话原有特点的同时——弘扬真善美,还具有抚慰观者内心的功能。因此,阿塞拜疆民间童话成为人们进行自我教育最受欢迎的口语教材,对当下的儿童文学创作不乏有新的启迪。我国“一带一路”倡议成为越来越多国家的共识,阿塞拜疆民间作品在新时代语境下再次闪耀文学的光辉。与此同时,我国的文学经典也顺利地“走出去”接受他国的审美与批评。中阿民间作品和民间文化的碰撞和借鉴,构筑起两国文明互鉴的对话模式,是文学中最具生命力和教育意义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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