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新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权表达
2022-11-21罗晶
罗 晶
(阜阳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阜阳 236000)
人类进入新世纪,传统的以西方为中心的世界格局不断受到新兴国家的挑战。新兴国际力量的崛起,必然要求扩大自身话语权和国际影响力。面对战争、饥饿、疾病、生态恶化等一系列世界难题,源自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西方话语体系解释能力苍白羸弱,凸显出以西方“普世价值”为核心的价值体系的虚伪与尴尬。习近平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解决方案,“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1]522,为世界指明了一条和谐共生、合作共赢的人类发展新路。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也为扩大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国际影响力提供了必要的理论基础。
一、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化解全球治理危机
17世纪以来,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以摧枯拉朽之势把世界各类型文明裹挟进其主宰的世界体系中,彻底改变了世界面貌。“正像它使农村从属于城市一样,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2]405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极大地促进了生产力的提高,带来了商品生产与交换的空前繁荣。但是,这种以资本增殖为内在逻辑的生产方式所导致的严重后果逐渐显现出来。“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力挣得的自由”[2]403。从此,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外,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关系,追求金钱和利润成为一切社会生活的动机。资本主义把世界拉进了一个遵从资本的逻辑,按照资本主义的游戏规则运转的环境。在这种资本全球化的过程中,世界经济一体化也被动地展开。然而,资本主义正像它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3],它的自私、贪婪本性使它不计一切后果地疯狂扩张。但全球的资源是有限的,商品的倾销市场也不可能无限扩大,因此这种信奉资本逻辑所引发的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矛盾便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两次世界大战给人类带来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掠夺式的生产方式使得资产阶级也在反思这种不计后果的资本逻辑。如何避免资本主义的自我毁灭,实现资本的持续增殖,就成为整个资本主义世界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国家建立了以美元为核心的经济运行体系,辅之以“七国集团”、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北约”等政治、经济和军事组织,使得资本的内在矛盾大大缓解,并进一步释放了生产力,从而使人们产生了资本主义还处于青年时期的“幻觉”,进而消解了马克思主义在世界的影响力。然而,马克思主义毕竟是科学,其基于科学规律的预测始终没有被颠覆,它对资本的深入剖析也一直是我们了解和分析资本主义各种问题的利器。在资本主义社会遇到周期性危机时,正如《共产党宣言》中所描述的那样,“社会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一时的野蛮状态”[2]406,的确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人类文明的高级阶段。进入新世纪,国家间的贫富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愈拉愈大。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历数百年的积累,在经济、科技、教育等领域的存量优势始终不曾缩小,其先发优势像黑洞一样吞噬着所有发展中国家的一切资源,很少有国家能像中国一样没有掉入西方发展方式的陷阱,沦为西方的附庸。以中国为代表的少数新兴国家,只有充分发挥自身的后发优势,才能在这种被动的市场环境中与其展开增量竞争。即便如此,西方国家仍然将中国定位为一个“搅局者”,一个战略竞争对手。这种定位和预判已经充分暴露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霸权思维,其本质上就是企图维护其固有的世界利益格局和话语体系。谁挑战了西方世界的利益格局,谁就要受到西方国家的联合制裁。当今世界国际关系正在发生的冲突就说明了这一切。如果利益就是正义,强权就是真理,谁的实力强谁就是世界的主宰者,那么人类文明必将回到弱肉强食的丛林时代。
如今霸权主义依然像梦魇一样笼罩在发展中国家的上空。发达国家只是把发展中国家作为其原料产地和商品的倾销市场,并企图固化这种附庸关系。落后国家的殖民地属性和几百年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面对守成秩序,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其难度可想而知。经典现实主义理论认为:“国家本质上是利己的、自私的,国家间的争夺、暴力和战争是常态,国家是自主体系。”[4]要冲破传统世界格局,必然会受到既得利益国家集团的严密封锁和强力回击。按照西方政治逻辑,国强必霸,中国也不会例外。这种“零和博弈”的固化思维在一些西方政治家的头脑中已经根深蒂固,短期内是无法改变的。因为从西方发展的整个历史看,没有任何一个新兴大国是通过和平方式实现崛起的。世界市场是固定的,多一个竞争者就意味着既有利益的损失。这种形而上学的固化思维很难理解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和合”理念。用机械的、静止的眼光看待这个不断变化的客观世界,难免会掉入非此即彼的思维陷阱中。
实际上,近代以来的资本主义扩张早已把世界连接成一个休戚相关的共同体,很多世界性难题必须要通过全人类共同努力去解决。如果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固守传统思维,认为中国的发展只是在挑战既有世界格局,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和平共处的局面,那些全人类所共同面对的世界难题也不会有完全解决的时候。面对新冠肺炎疫情、恐怖主义、生态危机、气候变化等人类共同面临的挑战、风险和全球性难题,中国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共赢共享”[1]539。中国方案的出场是大势所趋,也是争取国家意识形态话语权的良机。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用一种共享发展的新理念代替了传统零和博弈的极端思维,在全人类的和谐共处中找到了实现每个国家公平合理利益的方案。共同的利益意味着共同的责任,没有脱离利益的责任,也不存在只有责任而无利益的单纯付出。当全人类共同利益相互交织时,也必须共同面对人类共有的挑战和威胁。习近平在气候变化巴黎大会开幕式上讲:“巴黎气候大会应该摒弃零和博弈狭隘思维,推动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多一点共享、多一点担当,实现互惠共赢。”[1]529但是,以美国为首的部分发达国家固守一己之私,不愿承担与自身相匹配的减排责任,不愿为全人类的共同利益做出让步,甚至以退出巴黎气候协议相威胁。在面对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时,美国将本国疫情暴发的责任推给中国,企图用疫情作为反华工具,依旧不忘攻击中国政治体制,在全世界面前展现了其自私、狭隘的国家形象,把资本主义的贪婪本性展示得淋漓尽致。与此相对照,中国展现了人类命运共担的负责任的大国形象,除了承诺设立应对气候变化的专项合作基金,还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我国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取得初步胜利之时,积极支援别国抗击疫情,在疫苗研制成功后尽量满足发展中国家对疫苗的迫切需求,展现了一个世界大国的使命和担当,用行动诠释了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内涵。
二、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共同价值”取代资本主义的“普世价值”
马克思主义认为,意识形态本质上是一种实现和维护阶级利益的系统的观念学说。统治阶级为了维护统治和更顺利地实现阶级利益,会把本阶级的利益说成是全体人民所共有的利益,把本阶级的价值观说成是所有人共同遵守的价值观和道德准则。“普世价值”本质上就是资本主义国家为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所创造和传播的意识形态。资产阶级在反对本国封建势力的革命中高举自由、民主、人权的旗帜,为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扫清了思想障碍,展现了其积极、进步的一面。但是,资本主义制度仍然以私有制为基础,并不能一直代表先进的生产力,更不会代表着“历史的终结”。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只是起着维护和实现资产阶级利益的思想工具的作用,在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建立之后,这种意识形态才扩展至全世界。因此,作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普世价值”,无论其包装如何豪华,本质上仍然是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工具。习近平说:“有的人奉西方理论、西方话语为金科玉律,不知不觉成了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吹鼓手。”[1]327
西方“普世价值”用民主的形式代替民主的本质,显然有其特殊的政治目的。民主的实现形式不止一种,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内部也有多种形式。每个国家只有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所选择的民主形式,才是符合自身发展道路的最好的民主形式。中国实行的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民主党派是参政党。中国的政体、国体和政党制度是完全符合中国客观实际的正确选择,充分体现了历史性与人民性的统一。当今世界,“普世价值”俨然变成了人世间唯一的真理,被认为是唯一正确的政治价值标准,如果某个国家不实行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制度和组织形式,就被认为是不合法的、反民主的。这显然是荒谬的。
当然,尊重民主、自由、人权的价值理念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应有之义。但是,如果抽象地认同“普世价值”,显然掉入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话语陷阱。首先,把资产阶级倡导的价值观描述和宣传为全人类的价值观,显然抹杀了这种价值观的阶级属性。意识形态的鲜明阶级属性必然要体现在统治阶级的价值观上。若将资产阶级的价值观描述成“普世”性质,人们也就分不清这种价值观的阶级属性;而模糊了价值观的阶级属性,人们也就会不自觉地充当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吹鼓手”。其次,“普世价值”具有虚假性。所谓“普世”,有一个基本前提,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这种条件的满足只能以抽象的概念为条件;而抽象的价值具有虚假性,并不具有普遍适用的意义。因此,“普世价值”如果不能普遍适用也就谈不上“普世”。在阶级社会里,价值观的阶级属性决定了它的历史性和具体性,任何抽象的价值观都不具备普遍意义。最后,“普世价值”把价值的形式当成价值的本质。西方国家制度多采用分权的联邦政体,地方权力较大;立法机构多采用议会民主制;政党制度一般采用多党制,即通过竞争性选举实现政党轮流执政的政权组织形式。一个国家采取什么样的国体、政体,是与这个国家的历史传统、阶级力量对比和国家性质分不开的。同样是资本主义国家,英国实行君主立宪的议会民主制,而美国实行的是三权分立的总统共和制。政党制度方面,意大利和法国实行的都是多党制,而美国、英国实行的却是两党制。因此,即便是西方国家内部也并没有完全统一标准的民主政治制度。亨廷顿说:“各国之间最重要的政治分野,不在于它们政府的形式,而在于它们政府的有效程度。”[5]这就道出了政权实现形式的核心问题。
我们应该用一种客观、理性的辩证思维来看待西方“普世价值”。一方面,我们要坚决揭露西方提出“普世价值”的险恶用心,筑起新时代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心理防线,提高防范西方意识形态渗透和话语陷阱的基本能力,从而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实践提供意识形态理论保障。应该说,自2008年西方金融危机以来,特别是美国特朗普政府上台以后,西方国家的话语骗局和“普世价值”的假面具已经被世人看得越来越清楚。西方国家多年苦心经营、包装精美的“普世价值”在其对外政策中的自私自利本性暴露无遗,逐渐失去市场。一些被西方巧妙、精致的宣传手段所蒙蔽的普通群众,也逐渐从残酷现实和幼稚幻想中醒悟过来。这些都为我们继续开辟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提供了良好的舆论环境。另一方面,我们应该承认,西方宣扬“普世价值”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实现西方资产阶级的利益,但是其所宣传的自由、民主、人权等现代价值理念却不能被全盘否定;否则,我们会犯教条主义的错误。马克思、恩格斯早已在《共产党宣言》中对资本主义诞生的历史意义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资产阶级所倡导的价值观在反对封建专制的资产阶级革命中,也具有划时代的积极意义。列宁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把意识形态分为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如果从意识形态工具性本身出发,淡化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普世价值”中某些内容的阶级属性,那它也可以成为全人类所共享的价值观,关键看是哪个阶级在倡导这种价值观,目的是在维护谁的利益。因此,单纯评价一种价值观概念,而不考虑它的适用范围、历史传承、倡导主体等因素,是不可取的。
我们反对西方宣扬的“普世价值”,最核心的问题是为了避免掉入西方话语陷阱,不自觉地成为西方意识形态的传声筒,从而沦为维护西方资产阶级利益的工具。对此,我们始终需要保持高度敏感的意识形态警惕性。从来没有人说过“普世价值”没有任何价值,但我们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话语体系而不是西方的话语体系去阐释。对于“普世价值”中的积极因素,我们应该采取开放包容的态度,主动吸收其中的合理成分,积极推动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建设。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全球一体化背景下,各国间交往频繁,各国交往过程中除了经济、外交等根本因素之外,共同的价值观也会使得相互的交流更加顺畅,更能够增强认同感。客观上,这也有利于我国国家利益的实现和国际影响的扩大。如果简单地将“普世价值”贬损得一无是处,反倒有可能令我国陷入“价值孤立”的不利境地,这有损于我国长远发展的利益需要。因此,我们需要借鉴包容“普世价值”中的积极因素,用我们自己的话语体系发声,既避免掉入他者的话语圈套,又能实现自身的价值传播,营造更好的发展环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1]522这种基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凝炼的人类共同价值,是新时代我国同其他国家交往的价值基础。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借鉴吸收了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积极成果,同时又在维护人类共同利益基础上做出了创新。
三、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新表达扩大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我国为应对人类共同的挑战和发展困境给出的中国解决方案,体现了中国元素、中国风格和中国智慧,也是中国文化自信的外化表达。这是人类基于共同利益而作出的历史选择。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出场为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扩大提供了必要的思想基础,而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提升则需要从5个方面努力。
第一,建立平等相待的伙伴关系。中国主张国际关系民主化,国家不分大小在国际交往中都是平等的主体,每个国家都有平等参与国际事务的权利。但是,每个国家不可能拥有完全相同的国力,而不同国力在国际交往中往往体现了不同国家的国际地位和政治影响力。这就造成了国家之间实力和权力事实上的不平等,使得弱小国家沦为强国的附庸。这种不平等的国际关系对一些主权国家造成了严重损害,给国际冲突埋下了隐患。特别是在冷战时期,弱小国家在与以美苏为代表的强国交往时只能依附于强权政治的保护,民族国家不可能与超级大国存在平等的对话关系。冷战结束以来,世界朝着多极化方向发展,但这种不合理的国际格局并未从根本上得以改变。美国这种唯一的超级大国地位使其以国际警察自居,在与其他国家交往中往往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即便是在同其盟友的关系上也是以“中心—边缘”的权力关系存在,这些盟友事实上都成为了美国的“附属国”,敢怒不敢言。当今中国的综合国力不断增强,中国所倡导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认为国家间也需要以公平、正义等现代文明价值观进行规范和调节,这代表了人类文明程度的提高,使得改变旧有国际关系那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成为可能。这是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标志,也是维护国家间持久和平的必然路径。
第二,树立共建共享的安全观。全球化已经把世界各国联系成一个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面对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共同难题,把自身安全和共同安全对立起来,显然解决不了自身安全问题。“既重视自身安全,又重视共同安全,打造命运共同体,推动各方朝着互利互惠、共同安全的目标相向而行”[6],这是我国应对国际社会安全关切所提出的共享安全观。传统安全问题与非传统安全问题连环交织、相互叠加,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连锁反应。即便如美国这样的超级大国,在面对诸如全球气候变化、核扩散、疾病传播、国际恐怖主义等安全威胁时也需要别国的支持和信息共享,更何况其他国家。因此,我国倡导共建共享的共同安全观,超越了各自为战的落后安全观念,将大家的安全关切和资源形成合力,构筑起维护集体安全的大网。
第三,坚持合作共赢的发展观。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中国自古以来就习惯运用辩证思维看待发展问题。国家间的交往如同个人交往,不能只占便宜而不承担义务。如果一国的利益建立在另一国利益受损的基础上,交往必然不可持续。只有双方共同受益,达成双赢的结果,才会有整体的持续发展。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积极参与各种形式的自由贸易区谈判,就是想通过合作共赢的共同发展理念实现大家共有的发展权益。中国这些年的快速发展受益于全球经济一体化,特别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深度参与国际分工合作以后,中国的发展速度逐步加快。以经济交往为先导,广泛发展同世界各国的友好关系,是这些年来我国对外政策的主基调。中国不仅是全球经济合作的受益者,而且是合作共赢发展模式的积极倡导者。中国就是想通过这种双赢、多赢的发展模式,将世界打造成命运共同体,共同享有一切发展成果,同时也一起承担和面对挑战。与个别发达国家日益保守的发展理念不同,中国欢迎各国搭乘中国发展的“顺风车”[1]546,期盼在这种开放合作的环境中实现全人类的普遍繁荣。
第四,倡导交流互鉴的文明观。“文明没有高下、优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别。”[1]544历史上,中国就是一个积极倡导文明间相互交流的国家。2 000多年前张骞出使西域,完成了开辟丝绸之路这一影响至今的伟大创举。东西方交流通道开辟之后,使得东西方文明成果的共享成为可能,时至今日,各国仍然享受着2 000多年前东西方文明交流的成果。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也促进了西方文明的进步,马克思专门谈到过四大发明的历史贡献。中国历史上但凡持开放包容文化政策的朝代,几乎都有强盛繁荣的历史。开放互鉴使文明更加强大,封闭保守则会造成落后的局面。中国是文明交流的受益者,也是文明的传播者。中国积极倡导文明间的相互学习、取长补短,不仅重视“引进来”,也日益重视“走出去”,主动寻求与其他文明间的价值契合和文明间的同频共振,从而形成更深层次的共同体,因为“只有共同利益而没有共同价值的共同体是不可持续的”[7]。
第五,积极建设生态文明。文明的发展离不开良好生态环境的孕育,人类只有一个地球,“人类对大自然的伤害最终会伤及人类自身”[8]40,保护全人类共有的家园是所有国家共同的责任。在从工业文明迈向生态文明的进程中,西方发达国家最应该成为引领者;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资本的内在扩张逻辑对环境带来的破坏是造成全球生态灾难的罪魁祸首。资本主义妄图用自我异化的方式实现对一种文明的超越,无论是从逻辑上还是在实践中,都不可能做到。资本的逻辑就是尽一切手段追逐利润,为此不惜创造出自身所容纳不了的生产力,引发了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的严重后果。资本主义在享受远超自身需要的物质需求时也在透支环境承载能力。生产的全球化进一步将这种破坏力推向全球,从而造成全球性的生态灾难。正是资本主义所固有的矛盾导致了这种局面。因此,中国必须肩负起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历史重任,这也正是作为负责任大国的历史担当。党的十九大指出了我国所追求的正确发展之路:“坚定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建设美丽中国,为人民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为全球生态安全作出贡献。”[8]19中国本身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人口与资源环境之间的矛盾十分突出,人们在追求经济发展的同时也给环境造成了破坏。因此,中国提出了“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发展”的新理念。党的十九大把“清洁美丽”纳入人类命运共同体所追求的价值目标中,通过艰辛的探索和实践,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参与者、贡献者和引领者。
四、结语
一言以蔽之,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出场,标志着我国在探索人类社会新的发展道路上所达到的战略高度,其中所蕴含的人类共同利益价值超越了西方国家所鼓吹的“普世价值”。在这场两种价值观、两种发展道路的激烈竞争中,中国正以更积极的态度、更自信的表达,坚定维护中国人民的发展利益和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并在两种利益的统一中不断提升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力量,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走得更加坚实和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