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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方证辨证浅析奔豚气病的病机与证治*

2022-11-15周雨龙司廷林

中医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病机桂枝

周雨龙,司廷林

1.山东中医药大学,山东 济南 250014;2.山东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山东 济南250001

奔豚气病是中医特有病名,以患者自觉有气上冲为主要临床表现,现代医学多将其归为神经症。因其症状复杂多变,且历代医家对奔豚气病认识不一,具体病因病机尚无定论,故临床难以施治。笔者基于方证辨证的思路,通过对相关经典文献的追根溯源,梳理奔豚气病的病机,根据病机对奔豚气患者繁杂的症状及《金匮要略》的三首方剂进行分析,将二者建立联系,从而深化对奔豚气病及其方证的认识,以期对临床诊断及遣方用药有所指导,现阐述如下。

1 方证辨证概说

1.1 方证辨证源流方证辨证,又称汤方辨证、方证相对、方证相应,最早由顾武军于1987年提出。其思想源于中医学的方书之祖《伤寒杂病论》,其中的“方”一般指经方,“证”在《伤寒论》时期与症状含义相同。仲景在《伤寒论》中多次将方和证直接对应,在第101条中更是提出:“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为方证辨证理论的提出奠定了基础。

历代医家已对方证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唐代孙思邈率先提出“方证”一词,并以方证同条,比类相附的方法编次《伤寒论》。清代柯琴《伤寒来苏集》强调:“合是证便用是方,方各有经而用不可拘”,后人将其引申为有是证,用是方,成为方证辨证的应用原则。近代经方学家更加强调方证的重要性,刘渡舟教授认为:“方与证是伤寒学的关键[1]”。胡希恕先生提出,方证是六经八纲辨证的继续,是辨证论治的尖端[2]。同时,以方证相关为代表的针对方证的现代化研究也在不断开展,为中医科学化指明了方向。

1.2 谨守病机是方证辨证的核心方证辨证着重强调方与证的对应关系,因此有学者认为,方证辨证的缺陷是忽略了对疾病病机的解释[3]。方证辨证并非将方与证进行机械式的一一对应,刘渡舟教授曾说:“证”的精微之处,古人则称之为“机”[1]。“证”作为病理属性的概括,可以充分反映病机,而病机则是方与证之间联系的桥梁,这一特点在多证对一方时尤为明显。如《伤寒论》太阳病篇、阳明病篇、太阴病篇及霍乱病篇中均可见到桂枝汤的使用,症状却并不相同。若仅将方与证进行简单的对应,难免产生混乱,但只要把握营卫不和,营弱卫强这一病机,最终指向的一定是桂枝汤。《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谨守病机,各司其属”。国医大师熊继柏认为,谨守病机就是审察疾病的关键、疾病的变化、疾病的缘由和病变的去向[4]。刘渡舟教授在临床运用方证辨证的过程中强调抓主证,而主证是对疾病病机的反映[5]。因此,通过对疾病多角度的分析来推导其病机,抓住病机这一核心将方证建立联系,以方证对应的原则遣方用药,这是方证辨证的必由之路,如此才能有针对性地选择方剂,避免辨证的盲目性。

1.3 以方证辨证分析奔豚气病的优势奔豚气,又称奔豚、贲豚,发作时患者常自觉有气自下而上冲逆,时作时止,伴有恐惧感,大多数患者使用辅助检查手段无明显异常。耿琦等[6]所做的奔豚气现代临床个案频数统计显示,奔豚气病患者有明确器质性病变者占比不足20%,具有明显情志性疾病特征,且脉证离散程度较大,采用传统思路难以辨证。《伤寒论》中奔豚气病条文出现在太阳病篇,属于太阳病变证,变证即为坏病,指疾病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已不再属于太阳病范畴,应随证治之。《金匮要略》为奔豚气病设立专篇,将其作为内伤杂病与六经病并列,因此其方虽为经方,但辨证方法不应局限于六经辨证。现代教材认为,《金匮要略》包含六经、脏腑、经络等多种辨证方法。胡希恕先生认为,方证辨证是上述辨证方法的深化,并将方证对应作为验证临床疗效的标准[2]。基于以上论述,以方证辨证思路为指导,以病机为依托,论治奔豚气这一内伤疾病,可以避免传统辨证思路的片面性,从更深层次理解奔豚气病。

2 奔豚气病机探微

方证辨证以病机为核心。国医大师熊继柏认为,辨清病位与病性是辨病机的关键[4]。奔豚气病兼证繁多,病机难以推断,以病位、病性为切入点,可准确高效地确定病机。

2.1 脏腑经脉定病位

2.1.1 肾间动气为源头谈及奔豚气之源头,多数学者认为是冲脉之气,以至于凡言奔豚,皆是冲气上逆,这种认识有所局限。奔豚气实质为肾间动气,冲脉仅为其通路之一。

《灵枢·邪气脏腑病形》从脉象的角度认识奔豚,认为肾脉“微急,为沉厥,奔豚”。《难经·五十六难》则认为奔豚是肾之积:“肾之积,名曰贲豚,发于少腹,上至心下,若豚状,或上或下无时。久不已,令人喘逆,骨痿少气。”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未谈及病机,只将奔豚气病因总结为:“皆从惊恐得之”,而肾在志为恐,由以上论述可知,奔豚气与肾关系密切。

脐下是奔豚气与肾间动气联系的关键。《奇经八脉考》云:“肾为生气之门,出而治脐下。”《难经·六十六难》云:“脐下肾间动气者,人之生命也,十二经之根本也,故名曰原。”因此,肾间动气即为原气,由肾之气所生,位置在脐下。《金匮要略》在奔豚气病篇开篇即言“奔豚病,从少腹起”,并通过苓桂甘枣汤证说明其发作先兆为脐下悸动,肾间动气与奔豚气皆与肾关系密切,又同出于脐下,这并非巧合,恰恰说明二者本为一气,只是处于生理与病理两种状态。肾间动气是十二经之本,脐下乃诸经所过,或因外感,或因内伤,致肾阳虚损,肾中阴气、寒水留积,形成肾积,皆可引动其化作奔豚气而上冲,此为奔豚气产生的根源。

2.1.2 任冲二脉为通路《灵枢·五音五味》云:“冲脉、任脉皆起于胞中。”“胞中”是肾间动气的不同表达形式[7]。因此,肾间动气发源于肾,是任、冲二脉之起始,此二脉同为奔豚气的通路。

《素问·骨空论》云:“任脉为病,男子内结七疝,女子带下瘕聚。”日本汉方学家丹波元简认为,《素问·骨空论》中“督脉生病,从少腹上冲心而痛,不得前后,为冲疝”及《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所载“涌疝,令人不得前后溲”,二者皆是对奔豚气的描写。而督脉循行于腹部的分支即为任脉,任督相贯,如环无端,二者在古籍中常互相代指。正如马莳所言:“督脉、任脉名色虽异,而气脉不殊,其督脉所行者,一如任脉之行。”因此,冲疝、涌疝皆可归入七疝范畴,任脉为阴经之海,与全身阴脉相连,统一身之阴,因此任脉奔豚多为阴证,因阴寒之气积于肾而生,此即后世医家所谓的疝气奔豚,也是奔豚气上逆的第一条通路。

冲脉主干起于中极附近,上至胸中而散。《素问·骨空论》云:“冲脉为病,逆气而里急。”结合《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逆气象阳”这一描述,可见奔豚沿冲脉上逆者多为阳证表现且多伴见腹痛,因冲脉有血海之职,故冲脉气血不通则易出现里急腹痛。奔豚汤条文“奔豚气上冲胸,腹痛,往来寒热”所述症状均符合冲脉特点及病候。因此,冲脉当为奔豚气上逆的第二条通路。

2.2 八纲辨证明病性“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历代医家多以此条作为伤寒论辨证的总纲,认为应当先辨疾病的阴阳属性,奔豚亦是如此。

《黄帝内经》与《难经》将奔豚归为阴证。《难经·五十五难》云:“积者,阴气也,聚者,阳气也……故积者,五脏所生;聚者,六腑所成也。积者,阴气也,其始发有常处,其痛不离其部,上下有所终始,左右有所穷处。”《灵枢·百病始生》将积的形成原因概括为“积之始生,得寒乃生,厥乃成积。”《难经》将奔豚归为肾积,认为肾脏阴气积聚上逆而形成奔豚。综合上述观点,奔豚的发病基础当是感受寒邪,损伤肾阳。然而肾主封藏,内蕴真阴真阳,暂受寒邪侵袭并不能损伤肾阳,因此患者必然素体阳虚;或久居冷地,才可导致肾阳受损,肾为水脏,肾中阴水失去肾阳制约,水寒凝结则为肾积,肾中阴气挟寒水沿任脉上乘阳位则奔豚气病发,发则气上冲胸甚至上冲咽喉,久则肾阳大伤,令人骨萎少气。

《金匮要略》在《黄帝内经》的基础上进行扩展,提出了奔豚汤证这一具有明显阳证表现的证型。虽以阳证表现为主,但方中用大量半夏、生姜,不仅说明阳证奔豚依然是水饮为患,也点明其并非单纯的实热证,根本病机是肾阳虚损,而下焦肝肾内寄相火,相火又称龙雷之火,不为水灭湿伏[8]。肾中寒水留积,肝木性喜生发,不堪被郁,肝中雷火则不免妄动。正如《四圣心源·奔豚根源》所载:“然积则水邪,而发则木气……以水寒木郁,则生振摇。”又因肝主藏血,冲为血海,二者联系紧密,冲脉生理功能的正常发挥有赖于肝之疏泄正常,冲脉起源于肾间动气[7,9]。因此,相火妄动导致肾间动气沿冲脉上逆,则奔豚气病发,此实为本虚标实之虚热证。

综上所述,正如胡希恕先生提出的“寒热有常,而虚实无常”,寒热与虚实之象交错互见,可导致阴阳逆反[10]。因此,奔豚气病本为肾中寒水留积形成的虚寒之证,若相火妄动,热象萌生,亦可转为虚热之证,临证时应谨慎辨别。

3 方证分析

3.1 桂枝加桂汤证从“证”的角度分析,仲景曾两次提到桂枝加桂汤,分别在《伤寒论》第117条和《金匮要略·奔豚气病脉证治》中。两处条文基本一致,可认为是相同脉证。方中使用五两桂枝,以方测证,当为阴证奔豚,即肾积奔豚,因此仲景虽未明言,患者必是素体阳虚,后外感寒邪,用药物发汗后,大汗出,复用烧针发汗,卫气不固,寒邪从针孔而入,邪正相搏于肌表,故“核起而赤”。汗为心之液,多次发汗,心阳受损,且肾阳本虚,肾水不固,肾阴欲得阳气之助,引动肾间动气沿任脉上逆,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心阳不振故奔豚气从少腹上冲至心而止。

从“方”的角度分析,桂枝加桂汤由桂枝汤原方加二两桂得来。桂枝汤作为伤寒论第一方,既可温通心阳,以制肾水,又可温卫固表,和营止汗。《神农本草经》云:“芍药味苦平。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芍药与桂枝相配伍,既可和营卫,又可除肾积,利小便以泄肾中水邪,防止阴寒内侵,其除治疝瘕外,还可治疗冲气沿任脉上逆形成的疝气奔豚,再加肉桂温肾固本,以制阴寒水湿之气向上冲逆,则奔豚可不再发作。

关于伤寒论中使用桂枝还是肉桂,历代学者一直争论不休。宋代以前桂枝据考证,多使用樟科植物桂的枝皮,与现代的肉桂基本一致[11],因此仲景所用桂枝更接近肉桂。而在实际临床中,常根据患者的病因病机进行选择,桂枝温通心阳力强,肉桂温补肾阳效佳。根据方证分析,患者以肾阳虚为本,后又因发汗损伤心阳,心肾俱虚,因此肉桂与桂枝不可偏废,当共同使用。刘渡舟教授认为,在特定的情况下,也必须对经方进行加减变通,以求适应疾病的变化要求[12]。当今社会条件下,过度发汗情况已经少见,肾积奔豚患者往往以肾阳虚损为主,处方时可以肉桂为主,辅以少量桂枝,提升温补肾阳的效果。

山西中医大家温碧泉曾遗一治疗奔豚气方,后被李可先生运用三十余年,屡获佳效,并命名为温氏奔豚汤[13]。桂枝加桂汤证以肾阳虚损为核心,兼有过汗伤心阳之证,肉桂与桂枝配伍,温补心肾之阳效力足够,但在温化水饮方面难免力有不逮。温氏奔豚汤继承了桂枝加桂汤的核心思路,不用药性较为和缓的桂枝、芍药,以附子、肉桂、红参为君,附子配伍肉桂直温肾阳,益火之源,以消阴翳;附子配伍红参,使过汗后损伤的心阳得复。以茯苓、泽泻代芍药利水渗湿,并加用山药、砂仁以健脾祛湿,同时用肉桂合牛膝、沉香,引上逆之奔豚气还于肾中。诸药相伍,在温补心肾、除水饮、降逆等方面均有加强,与桂枝加桂汤有异曲同工之妙。

3.2 苓桂甘枣汤证从“证”的角度分析,本证条文较简略,仅以“发汗后,脐下悸者,欲作奔豚”为主要表现,根据其过汗病史及方中四两桂枝的加入,可推知此证仍属肾积奔豚。本证较桂枝加桂汤证有两大不同:一是奔豚气处于将发而未发状态,患者因奔豚气尚未发作而自觉气冲感不明显;二是此证寒饮留积程度较桂枝加桂汤证更重,已产生“脐下悸”这一明显腹证。日本汉方学家吉益东洞认为:“腹证不详,不可处方”。根据学者研究,苓桂甘枣汤证患者腹软但腹直肌可触及被牵引样紧张感[14],此为苓桂甘枣汤证的独有特征,是水饮内动之征兆。

从“方”的角度分析,苓桂甘枣汤以温阳药和利水药为主,方中重用茯苓至半斤。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脐下悸动是水饮上冲之预兆,茯苓、桂枝相伍,取苓桂术甘汤之意,温化水饮,防止冲气形成,桂枝亦可温心阳,以制肾水。《伤寒论》中桂枝类方普遍用十二枚大枣,苓桂枣甘汤方用大枣十五枚,《神农本草经》中载大枣为上品:“主心腹邪气,安中养脾,助十二经,平胃气,通九窍,补少气,少津液,身中不足,大惊,四肢重,和百药,久服轻身长年”。惊恐是导致奔豚气产生的重要情志因素,此处用大枣甘温以“安中养脾”,助茯苓利水,养心以安神定惊。历代医家认为白术能补气,从而加重奔豚气症状,故不用之,这种解释未免有些牵强。仲景此处不用白术,是因大枣相比白术是更好的选择,白术虽能健脾,但缺少安神作用,甘麦大枣汤也可从侧面印证大枣的定惊之功效。

以苓桂甘枣汤为基础衍生出两方,一是桂苓五味甘草汤,用五味子替换大枣,治疗青龙汤发汗后损伤肾阴,出现尺脉微、手足厥、气冲等表现,急用五味子收敛。二是苓桂术甘汤,《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中言:“水在肾者,心下悸”。临床中苓桂甘枣汤证患者,若病情进一步发展,因冲气挟肾中水饮上逆,常出现心下悸动的表现。正如苓桂术甘汤条文中所描述:“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患者误认为是心系疾病而伴有焦虑或惊恐感,辅助检查无明显异常,或异常结果无法解释症状,此时病已波及脾胃,可合苓桂术甘汤,进一步运脾以化湿邪。根据吾师多年临床经验,如湿邪较重可将白术换为苍术,疗效更佳。

3.3 奔豚汤证从“证”的角度分析,多数医家认为其适用于有奔豚气表现兼少阳火化证患者,却忽视了其潜在的水饮上逆和冲脉气逆之病机。方中大量生姜与半夏的使用,证实其发病基础仍为肾阳受损,存在肾中寒水上逆这一病理因素。往来寒热并非少阳证表现,奔豚气病本为内伤疾病,无论寒邪还是热邪,阻滞气机后皆可导致往来寒热[15]。故阳证奔豚胆火上炎则发热,肾中寒水上冲阻碍卫气出表则恶寒,二者随奔豚气上冲而交替,则出现往来寒热。阳证奔豚气沿冲脉上逆,冲脉为血海,患者冲气上逆,气机逆乱,气血运行失常,气滞湿阻于经络故腹痛。

从“方”的角度分析,方中包含清热药物、散寒化饮药物及少量活血药物,以葛根代替柴胡为君药。《神农本草经》记载:“葛根味甘平。主消渴,身大热,呕吐,诸痹,起阴气,解诸毒”。其中的关键是起阴气的功效,《难经·五十五难》将积描述为:“积者,阴气也,其始发有常处……”葛根可针对性治疗肾中留积的寒水之气,促进水液正常输布,则往来寒热可解。配合黄芩清降相火,以平奔豚气之上逆。而柴胡治疗伤寒少阳病外邪陷于半表半里,往来寒热,可托邪外出,用于奔豚这一内伤疾病并不合适。

方中芍药、当归、川芎并用,取当归芍药散之意,功在行气活血、缓急止痛。方用生姜四两,半夏四两,比例为1∶1。高洁等[16]对《金匮要略》中生姜、干姜与半夏进行了统计,发现其配伍比例多为1∶1,并认为使用此比例可达到理想的治疗效果。此配伍既可温化寒饮,又可降逆平冲,与葛根相辅相成,从标本两处缓解奔豚气。《长沙药解》言李根白皮:“味涩,性寒,入足厥阴肝经。下肝气之奔冲,清风木之郁热。”历代本草著作均将其作为治疗奔豚气的专药,可清热平冲,平复奔豚气。

对于奔豚气病表现出奔豚汤证的患者,关键在于把握其本虚标实的病性特点。清其相火不忘温化水饮,寒解水散则相火降,相火降则冲气平,奔豚气症状定可缓解。

4 结语

奔豚气病是临床较为少见的情志性疾病,采用传统、孤立的辨证思路并不能很好地解释其复杂而多变的临床症状。方证辨证以方证为着眼点,综合多种辨证方法分析基本病机,以机解方、以方测证,方证、药证皆可对应,结合对经典文献的分析,构建完整的奔豚气病诊疗思路,对临床有重要的指导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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