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资助效应的哲学审视
2022-10-25黄秋霞
黄秋霞 蔡 仲
(1. 南京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2.南京大学 哲学系，江苏 南京 210023)
一、企业资助效应中的风险与冲突
(一)宏观结构：学院科学与产业界的交互创新模式
(二)微观追踪：“求真”与“逐利”之间的利益冲突
因此，企业资助的确可能会对相关行动者作出判断、采取行动的能力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但是创业型科学中的地方性互动所带来的经济利益的介入，以及这一前因行为所导致的情感倾向性或亲近感本身并不直接产生负面效应，并不能作为产生偏见行为的决定性证据。消除科学中的企业利益的介入也不能使科学在伦理上变得纯粹，更不符合求真性与逐利性相交织的科学市场化的必然趋势。那么，为什么企业资助与偏见行为之间会表现出如此显著的强关联性？这一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大量科技创业的实践难以在营利性的实用导向与科学性的学术旨趣之间保持相对的平衡，以至于逐利性逾越求真性而引发资助效应。一方面，事实与价值之间模糊且动荡的边界以及“黑箱化”特征，为企业资助效应的发生提供了一种认识论意义上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企业资助效应发生的真实运作机制还在于，资助者通过转译发生机制建构出一个足够强大的社会可接受性(价值负载)，以此来掩盖认知可辩护性(事实建构)的缺失。
步甲物种周转率反映了森林类型中步甲群落结构的相似性和相异性，同时也反映步甲生存条件的相似性和相异性（Zou et al.，2015a）。成熟林中多样的异质性生境与人工落叶松均匀且单一的栖息地条件形成对比，具有多样微生境的成熟森林孕育了更丰富的步甲。本试验中，次生白杨林、次生混交林、成熟混交林和成熟针叶林中多样的微生境类型有利于庇护更多的步甲群落物种，NMDS分析结果显示，成熟林和次生林步甲群落相互聚集，结构相似。人工落叶松林营造的非本土生境中孕育的步甲多属于狭域分布类型，使得其步甲群落结构与成熟林差异较大，突出显现本土步甲物种对森林栖息地环境条件差异的敏感性及对成熟林生境的依赖性。
二、描述性路径：企业资助效应发生的认识论机制
(一)认识论根源：事实与价值的开放性边界
(二)转译发生机制：以社会可接受性掩盖认知可辩护性
具体来说，鉴于认知事实与伦理价值的联合，科学事实的创造者能够通过说服他者、控制其行为，将有效资源聚集于一处，并以此获得“有条件的普遍性”的主张或事实。这一事实最终被判定为科学，并不取决于其真实性，而是取决于它的实践建构条件，即由那些同盟生产、制造以及传播的一系列转译链条的建构。在此意义上，一个价值有涉的事实在社会上所联合的网络越强大，那么被招募来参与其生产的行动者也就越多，它就越能有效地反驳那些不那么合理的替代方案。以处于临床试验阶段的艾滋病病毒I型(HIV-1)疫苗Remune为例，1996年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卡恩博士、拉哥科斯博士与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免疫反应公司)签订合约进行一项药物性实验，以测验疫苗Remune能否通过加强免疫系统来克服艾滋病病毒的耐药性。提供赞助的免疫反应公司的目的在于，构建出一个Remune疫苗对于治疗艾滋病有效的科学事实，以此期望FDA批准该疫苗上市并由此获得丰厚的经济回报。
在科技创新创业的实践语境之中，伦理会本然地介入认识论，因而以行动性交流所维系的认识论机制，必须坚持以一种描述性的立场来追随行动者在实践中的历史建构过程，这样才能真实地揭示黑箱背后的利益转译机制，恢复以实验室为基础的认知可辩护性的应有地位。但是如果认识论成为一项彻底自然主义化的描述性事业，那么它所能做到的仅仅是真实地描述“生活世界”中的现实互动，而无法解决那些兼备认知重要性与现实迫切性的问题，更无法以规范性的力量来解释为何既定领域的理论与实践所产生的知识至少是可信的，甚至为真的，其他领域的理论与实践却做不到。在此意义上，维系实际认知图景与规范性思考之间的有效互动，不仅能够对学院科学商业化所带来的各种冲突和风险进行反思性审视，更有助于在失范行为发生之前对研究偏见进行有效的约束和规避，进而充分发挥出认识论机制的辩护性作用。
三、规范性路径：规避企业资助效应发生的伦理基础
但是近几年来的科学社会学研究表明，高度理想化的科学自治体系与科学实践的真实运作机制背道而驰，逐利性的市场规范与求真性的诚实、共治以及其他价值理念之间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这意味着后学院科学所特有的实践建立在有效阻扰传统规范发挥作用的基础上，并呈现出一种行动者之间掺杂着友情和敌意的合作关系。特别地，企业资助以特有的负面形式影响着科学之于认知标准与伦理规范的遵循，这一伦理滑坡必然会对科学的认知权威性造成威胁，因而规避企业资助效应发生的关键在于，科学家如何才能有效地应对经济利益介入所带来的“真理”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