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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音遗响 共扶大雅之轮

2022-06-14彭明隽

音乐生活 2022年4期
关键词:龙华演奏家古琴

2021年7月30日,上海千年古刹龙华寺内的梵钟如往日般撞响,恢弘绵长的钟声在寺院内回荡,时隔两年,龙华寺的钟鸣之声再次与操缦琴音相合,一场“盛世和韵”中国古琴文化展演活动在此拉开了帷幕。这是一场集合了琴界多位名家、意图展现当今古琴事业成果的盛会,为期两天的琴会活动共举办了四场音乐会,其中最受关注也最具看点的是最后一场音乐会——“琴会龙华”全国古琴名家音乐会(以下简称“琴会龙华”)。这场音乐会中,八位古琴演奏家展示了各自对古琴音乐的不同表现方式,创新与传统的交错呈现让听众们集中地感受到了当今古琴音乐的无限可能性。

一、赏评“琴会龙华”

擂鼓三通,贺盛世中华、锦绣河山,引人入琴韵之盛。开场的曲目是赵家珍教授演奏的《夜深沉》,李聪农先生击鼓,王瑞韬先生随乐伴舞。《夜深沉》作为京剧曲牌,以古琴来表现,其韵味并不违和,两种音乐元素都诞生于中国音乐的听觉审美,这份“血缘关系”天然相合,在赵家珍教授的演奏中得到了体现。她以古琴的音色将民间音乐与京剧音乐的独特韵味表现出来,为听众展示了古琴在中国音乐范畴内极高的可塑性和适应性,即使是移植的演奏与创新的表演形式,作品也并未脱离古琴音乐的精神内涵。琴、鼓、舞三位一体的表演,不仅能在音乐会第一曲目以更强的表现力吸引观众,也契合了中国古代文人音乐的内涵,舞姿随着音乐急徐起伏而发展,又不失即兴和个人风格,“知音会友”“乐舞相合”二词便能概括《夜深沉》的表演。随后,赵家珍教授的返场曲目《春风》以琴友喜闻乐见的方式(夫妻合奏)呈现。此曲是20世纪80年代由龚一先生与许国华先生创作的古琴现代作品,融合了新疆地区民族音乐元素,是当今最经典、最流行的创作古琴曲目之一。因此,在这样一场展现古琴音乐发展成果的音乐会中,《春风》是必不可少的,赵家珍教授的演奏也将该作以专业水平呈现给听众。

不同于《夜深沉》,另一首不同层面的新作品是本场音乐会的第六曲《劝君更尽一杯酒》,此作采用了古琴配合弦乐三重奏的演奏形式,返场演奏的是古琴独奏移植曲目《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作为曾赴法学习西方音乐的古琴演奏家,陈雷激先生对古琴音乐的表达有着另一个层面的视角,他多年来致力于探索中国古琴与西方音乐交流的效果,并在本场音乐会上将两首优秀的作品呈现给听众。值得肯定的是,这两首作品都做到了音色与听觉上的和谐。事实上,寻找或创造中西听觉审美的交汇处是一件困难的事。除此之外,音乐内涵的表现则是这类作品值得探讨的话题。《劝君更尽一杯酒》以现代作曲手法表现中国诗词典故的内涵,以西洋之声表现中国意境,而返场的移植曲目则是以古琴音色演奏西方音乐,虽然在传统的视听习惯下,如此场景与音乐显得有些突兀,但笔者认为两首作品体现出了中西音乐审美思想的交融,这是古琴音乐在当代一种新的发展方向。陈雷激先生的演奏也向听众证明了古琴音乐并非只适于纯粹的中国意境,它同样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诠释其他风格的音乐。

说起中国古琴艺术的发展不得不论及即兴演奏。琴人根据当下的心境,通过个人对琴乐流动的乐感,即兴创造出一段抒怀的音乐瞬间,其中蕴含着三两知音好友雅聚之愉,因而即兴演奏在古琴雅集中算是屡见不鲜,但在“琴会龙华”如此大型的音乐会中却并不多见。音乐会第七首曲目是巫娜的即兴版《酒狂》,此曲通过对原曲主题的变奏,展现了演奏家个人理解下的酣歌醉态。“酒狂”并非一具无感的躯壳,相反,“酒狂”懂得了通感之道,因此音乐的表达是沉静而稳重的。通过这首作品,我们不仅能看到演奏家的个人思想与风格,也能体会出即兴演奏带给听众的新颖感受。

琴瑟和鸣,丝竹相和,这是古琴音乐贯穿中国历史的表现形式,也是数千年来中国音乐审美的体现。琴箫合奏《忆故人》正是传统形式的演奏,有着三代家传的琴家徐君跃先生将他对浙派古琴音乐风格的理解赋予了《忆故人》;古琴与长笛合奏的《春晓吟》是夫妻合作的曲目,天然的默契使得长笛与古琴的演奏更加契合;琴瑟和鸣的《神人畅》带领听众穿越到千年以前聆听伟大的中华盛乐,夫鼓琴、妇鼓瑟的文人雅致让人慨叹历史中琴乐的神圣,《神人畅》天人合一的思想也在丁承运夫妇的演绎下得以呈现,泛音与散音的辉映象征着人与神的精神交流,琴与瑟的唱随好似天与地的对话。这三首曲目便能展现古琴合奏历史发展的大半,听众也足以从中看出古琴音乐在当代的传承。

从击鼓抚琴《夜深沉》到琴瑟和鸣《神人畅》,“琴会龙华”不仅以创新作为亮点,也通过演奏家的出席和组合强调了“家传”与“夫妻合奏”两个关键词。其中 “家传”的青年演奏家是徐君跃先生和戴微女士,他们都是老一辈琴家的继承者,通过两位的演奏可以看出他们对自家琴乐风格的传承,与吴钊先生等前辈琴家同台演奏也展示了青年演奏家对古琴音乐独到的理解。同时,这场音乐会上的三对夫妻组合也是亮点,多年从事音乐事业的夫妻演奏家用专业的水平将作品呈现给听众,其中的默契度不必多言,也让听众见证了古琴音乐在知音合作诠释下的魅力。“传承”与“知音”,是古琴音乐发展的源泉之一,也成为“琴会龙华”音乐会的主题之一。

纵观整场音乐会,作品的专业水准有目共睹,而作品类型丰富且专业的音乐会却不显晦涩,始终吸引着观众的注意力,合理的曲目安排是音乐会成功的关键,创新编排的曲目《夜深沉》《劝君更尽一杯酒》和即兴版《酒狂》被安排于音乐会的第一、第六、第七首,丝竹合奏《忆故人》《春晓吟》以及琴瑟合奏《神人畅》分别被设置在音乐会的第二、第三、第九首,独奏曲《渔樵问答》《普庵咒》《潇湘水云》则被安排在第四、第五、第八首。疏密有加、錯落有致但又衔接自然的曲目调配,协调了音乐会可听性与专业性的复杂关系。CB27A9E1-6828-47F4-89C4-F9D5C2FD452F

作为“疫情”以来一次盛大的古琴音乐活动,“琴会龙华”的举办通过新颖的作品、井然的编排、明确的主题、各异的演奏展示了当代琴家对古琴音乐的探索成果,无疑为现时琴乐的发展提供了总结与参考的范例。

二、观百年琴事,谈琴乐现状

古琴音乐作为中国古代文人音乐中最具代表性的音乐类型,在沧海桑田的历史进程中,生生不息,传承至今。回首百年之前20世纪初的琴音往事,中国社会制度的变革以及思想文化的革新,让古琴音乐固有的生存环境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面对来势凶猛的时代浪潮,古琴音乐的发展变得举步维艰甚至几近消亡,琴人们不得不在逆境中排除万难,合力开展对古琴音乐的自我保护。1919年的怡园琴会和1920年的晨风庐琴会,成为近代以来古琴音乐的星星之火。自两场关键性的琴会活动后,古琴音乐开始了坎坷而漫长的持续发展。

百年之后的今天,社会安定,国力强盛,古琴音乐也焕发了前所未有的生机,“琴会龙华”古琴名家音乐会上,八位杰出的古琴演奏家雅集一堂,举办全国古琴名家音乐会,旨在致敬百年前晨风庐琴会,呈现百年琴乐发展成果。相较于百年前的琴乐境况,当今琴乐发展进步之处自然不必多言:一方面是琴乐演奏形式上的多样化,我们能欣赏到更多新颖形式的作品,他们跳脱出了以独奏、丝竹合奏、琴歌为主的传统演奏形式,例如《夜深沉》鼓舞琴乐相合的演奏,以及《劝君更尽一杯酒》携弦乐三重奏的形式;另一方面是更多音乐元素参与进古琴音乐的表现,例如移植曲目《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中的西方音乐元素、《春风》中新疆地区的音乐元素,以及《神人畅》中复原古瑟的演奏等。这些作品的听觉感受或审美意义已在前文描述,我们可以从这些作品的演奏中体会古琴音乐在当代的生命力,而这些优秀的作品好似今朝的生命之花,让听众对琴乐的发展充满信心。

然而这并非百年来的常态,在众多前辈琴家和学者对琴乐传承的探索下,我们面对的古琴和对待琴乐的态度始终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由最初的保护传承,到后来的“述作”[2]发展。当今的琴乐正处于发展的高峰,青年琴家们積极探索着古琴的新可能,产出了越来越多的古琴新作品。本文则通过“琴会龙华”,分析现时琴乐的些许问题,并思考当今发展的高峰之上,如何把握时势,探索琴乐新的发展路向,让当代的琴乐成果在时间的淘洗下,成就一代的辉煌。

虽然笔者对“琴会龙华”的总体态度是积极的,但从中亦不难感受当今琴乐发展的一些偏漏:首先,对传统古曲的重视程度有所下降,琴家和听众的注意力被新作品的势头所吸引。本场音乐会中,三首独奏的传统曲目在整场音乐会中略显黯淡,最终的演奏效果也略打折扣,在《渔樵问答》与《潇湘水云》的演奏中鲜有细致入微而具个人理解的音乐处理,笔者认为两首极其经典而立意深刻的古曲需要更多的音乐表现或是更加完整的意境营造,并非仅仅是对乐曲简单的音响呈现。而这样的情况存在于当今的部分古琴音乐会上,演奏古琴新作品的音乐会尤甚,古曲愈发像是衬托鲜花的绿叶,或是暗自芳香的空谷幽兰。也许是为了迎合听众对古琴音乐的审美标准,但古曲范围内仍有大量课题亟待学者或演奏家着手研究,古琴音乐也应当以古曲的深刻研究作为当今发展的基础,而非仅仅将近代以来的古曲研究成果收入《绝响》[3],成为琴人的家藏之物。

其次,琴会活动的普及性增强,然而专业性却在琴会的呈现中仍稍有欠缺。从音乐会前期的宣传、音乐会曲目安排的可听性,都可以看出近年古琴活动的高普及率,但仍存在一些专业性的问题,“琴会龙华”主持人串场词出现了些许史实误导。例如,主持人借“蔡文姬写《胡笳十八拍》”佐证家传在古琴音乐传承中的重要作用,但已有研究表明诗赋、琴曲或琴歌《胡笳十八拍》均非蔡文姬所作。由于古琴历史悠久,现有的史料古籍和出土文物对一些古琴历史史实的佐证并不确凿,因此在古琴文化普及过程中存在谣传、杜撰或一些掺杂个人理解的文化信息,这是古琴音乐文化普及面临的问题。虽然学者或琴家们对于“琴乐是文人音乐,是否需要广泛式普及”的问题存在不同的看法,但无论是否普及、普及度是怎样的,基本知识的准确性和专业素养是应当体现在琴文化传播中的,如果为了普及而放弃一定的专业性,这将会对古琴音乐发展造成极大的危害。

除了上述偏漏之处,“琴会龙华”音乐会也为笔者提供了一些关于现时琴乐发展动态的思考。

从琴乐演奏方面来看,在当代社会,古琴音乐演奏观正在由基于派别风格朝着基于个人风格进行转变。近代以来,琴乐演奏的传承盛况是一些前辈琴家的努力而得来的,他们往往都是一些琴派的传承人,因此琴乐演奏有着独特的派别风格意识,这在“琴会龙华”中仍有体现,例如《忆故人》的演奏者徐君跃先生即是浙派传承人。但在本场音乐会甚至近年大部分古琴活动中,我们多见的“古琴名家音乐会”向听众展示的多是琴家个人对古琴音乐的表达方式,而传统派别的音乐风格则体现并不明显。这一点在新作品中体现得尤为明显,例如即兴版《酒狂》更能体现巫娜女士对古曲的理解,《劝君更尽一杯酒》也展示了陈雷激先生个人对古琴音乐的探索。如此转变的原因有三点:第一,21世纪前的琴乐演奏更具有地域性,如琴派以“广陵”“九嶷”“虞山”等地域名称命名,由于琴乐普及度不高,交通及交流不甚便利,或是家传影响,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学琴者更加注重对某派韵味的表达,而当代是一个交流融合的时代,这提高了古琴音乐的交流融会,地域性则相对弱化了;第二,当代的演奏家大多是随多位不同风格的琴家学习,演奏家们更加向着博采众长的方向发展,以此来精进自己的琴技,探索出个人的风格;第三,在古琴新作品中,少有体现演奏家派别风格的曲目,作曲者习惯于运用古琴优秀的音色,或通过自己的方式表达古琴的意境,但对于派别风格中一大要素“吟猱”的运用却是寥若晨星,演奏家们只得根据作曲家的想法和个人的风格演绎新作品。

因此,当今时代是一个个人风格兴盛的时代,我们可以看到每位琴家对古代音乐的现代解释,这会促进当代古琴音乐向着专业化、多样化方向发展,传统演奏风格的活态传承,逐渐成为多种琴乐传承方向中的一个。但笔者仍认为,这个方向是对中国传统音乐思想的继承,与中西交融、形式创新或是古今对话等发展方向相比,更为特殊,值得当代琴人重视和探究。CB27A9E1-6828-47F4-89C4-F9D5C2FD452F

从古琴文化内涵方面看,古琴音乐与文化的关系同样正处于转变的阶段。经历千年历史的洗礼,古琴这件器物沉淀了厚重的文化内涵,而近代以来,如此厚重的文化背景让古琴成为一些人手中的“法器”“礼器”,而非“乐器”,抛弃音乐在古琴文化中的地位,这对于从乐而启、以乐相传的古琴音乐是“入土式”的传承,会让古琴音乐成为真正的“绝响”。于是,前辈们将古琴从“法器”或“礼器”转变为承载中国文化精神的“乐器”,去除冗杂、过剩的文化定语,剥下千年古琴文化所携带的束缚,把音乐放在首位,将“乐器”作为古琴的本质属性,这是出于音乐文化的传承,也给予了琴乐更宽阔、更现代的发展,让琴乐从小众、高深的局囿中解放出来。在当代,青年演奏家大多将音乐放在首位,学者们对于古琴历史文化的研究进行到更深入的阶段,這就出现了学者与演奏家之间的距离与隔阂,学者很难将自己的研究成果付诸演奏实践,演奏家除了提高演奏水平之外亦显精力不盛。可喜的是,琴人们在探索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近年的琴乐发展中一些琴家开始探究:古琴历史文化的研究成果,如何推动当代琴乐发展,怎样以作品直观地呈现?“琴会龙华”中《神人畅》的演奏就是对古代礼乐文化的呈现。

百年琴乐发展史下,古琴音乐与古琴文化内涵的关系,由先谈文化意境到音乐为首,再到近年来的发掘与应用,站在笔者的角度来看,这确是一种健康的发展状态和方向。但在发展的过程中,仍有两点误区需要避免:首先,应当避免为了吸引眼球,做无实际意义的文化附加,依旧要坚持“乐器”作为古琴的本质属性;第二,对历史文化的发掘与应用,避免浮在“深奥”与“玄妙”中,将人拒之门外,应当同时代相结合,以人为本,贴近实际。

结语

透过“琴会龙华”看现时琴乐现状,即使存在一些偏颇、疏漏之处,但当代琴乐的大方向仍是朝着多元开放的局面前行,并且正处于两个方面的转化节点:由派别到个人的演奏风格转变,以及古琴音乐与文化内涵关系的转变。因此,对于不足之处的弥补和规避,以及对于两个转变节点的方向把握,是未来探索琴乐发展途中值得思考的内容。本文借“琴会龙华”引出些许拙见,但笔者相信发展是基于探索实践的,实践与探索才是总结理论和运用理论的首要途径,古琴音乐的发展需要更多的作品和思想,也需要更多的“琴会龙华”。

“思无定契,理有恒存”。“琴会龙华”呈现的琴乐作品,以及本文对琴乐发展的思考,都以不同角度诠释了这件传承千年的乐器,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对未来的探索和创新,还是对历史的回顾与总结,都是当代的、此时此刻的诠释,也一定都是基于当代的文化语境下的。因此,传统音乐的现代解释需要当代学者牢牢把握当下的时机,这也就更加需要贯穿历史与未来,形成全面、开放的琴乐发展观,这也正是“琴会龙华”的主题所折射的思想:通过回顾与致敬百年琴事,总结并呈现当下的琴乐成果,探索创新作品的效果与意义,每首作品不同程度地反映出当下琴乐的问题。这是古琴音乐乃至中国音乐在新时代历史革新、转型发展中焕发光辉的关键。愿不负百年琴乐发展之功,共赴中国音乐文化兴盛之势。

注释:

[1]本文两幅图片均引自:古琴新生《带你看看“琴会龙华”的台前幕后》,https://mp.weixin.qq.com/ s/3BLBekBC_-2GoqFhnPad4w.

[2]“述作”是吴文光先生对琴乐传承模式的构想,相关论述参见吴文光《古琴谱阐释与演奏表达——关于琴乐传承的模式及其前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16年第1期。

[3]《绝响——国鹏辑近世琴人音像遗珍》(山西人民出版社、山西春秋电子音像出版社联合出版,2017年7月),古琴音像合集,收集20世纪已故琴家大量珍贵音像作品。

参考文献:

[1]戴微:《新文化运动中的琴人与琴会——论“怡园琴会”和“晨风庐琴会”在近代琴史上的价值与意义》,《音乐艺术》 2015年第3期。

[2]龚一:《琴乐“别”议》,《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19年第1期。

[3]雍树墅:《周庆云与“晨风庐琴会”——江苏古琴文献研究》(二),《美与时代》(下)2021年第5期。

[4]秦序:《琴乐是一个不断变革发展的多元开放系统——兼及中国文化传统的传承与发展》,《中国音乐学》 2003年第3期。

[5]胡斌:《“派别”话语下的古琴音乐认同》,《星海音乐学院学报》 2010年第3期。

彭明隽 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系音乐学专业2020级本科生CB27A9E1-6828-47F4-89C4-F9D5C2FD45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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