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全人类共同价值重要论述的三维阐释
2022-06-02邓勇王凤祥
邓勇 王凤祥
摘 要:全人类共同价值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观点在新的时代背景和历史条件下的理论创新,也是世界各国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更美好世界的价值指引。首先,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现了应然与实然的统一。其次,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现了世界观与方法论的统一。最后,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现了理论与实践的统一。
关键词:全人类共同价值;提出缘由;哲学基础;时代意义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22)02-0001-04
2015年9月,习近平同志出席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并发表讲话时指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联合国的崇高目标。”[1]此后,习近平同志多次在國际国内重要场合阐述共同价值。2021年7月,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同志发表重要讲话时再一次向世界郑重宣告:“中国共产党将继续同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一道,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2]全人类共同价值从根本上回应了全球化时代世界人民的普遍利益需求和价值诉求,契合了世界各国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广泛价值愿景。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一种思想理论,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思想的重要内容。为了更深刻地理解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科学内涵,有必要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提出缘由、哲学基础和现实意义进行理论阐释。因此,将全人类共同价值置于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在阐明其提出缘由和哲学基础的前提下,进一步探析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现实意义,能够彰显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一种思想理论的真理性和价值性。
一、提出缘由:应然与实然
(一)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
众所周知,从哲学社会科学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而言,哲学社会科学是必不可少的。2016年5月,习近平同志在北京主持召开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时指出:“一个没有发达的自然科学的国家不可能走在世界前列,一个没有繁荣的哲学社会科学的国家也不可能走在世界前列。”[3]针对学术命题、学术思想、学术观点、学术标准、学术话语等方面的能力和水平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还不太相称等问题,习近平同志强调:“要按照立足中国、借鉴国外,挖掘历史、把握当代,关怀人类、面向未来的思路,着力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3]同时,习近平同志指出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要在三方面实现突破。一是体现继承性、民族性。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要充分继承马克思主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资源,以及批判性地吸收国外哲学社会科学的资源,通过解决好民族性问题为世界性问题的解决贡献智慧和方案。二是体现原创性、时代性。首先,原创性是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重要遵循,必须牢牢把握理论的生命力在于创新这一根本原则。其次,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应当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成果要以回应时代发展所遇到的重大问题为落脚点。三是体现系统性、专业性。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要善于提炼标识性概念,打造易于为国际社会所理解和接受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引导国际学术界展开研究和讨论。
(二)中国国际话语优势尚不明显
事实已经充分证明并将继续证明,中国始终以自身的发展助推世界的发展,为实现人类社会的共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但在西方国家的“误读”和“抹黑”下,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成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还没有完全转化为国际层面的话语优势。放眼全球,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由于在经济、科技、军事等方面拥有世界领先的实力,因此牢牢掌握着诸多国际问题的话语权和决策权。近年来,随着中国的和平崛起,美国将中国视为主要竞争对象,频繁对中国进行“冷嘲热讽”“泼脏水”等。西方国家在全球范围内极力主张的所谓“普世价值”,导致包括中国在内的诸多非资本主义国家长期处于西方话语的笼罩之下。自20世纪90年代起,西方就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士单方面鼓吹“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中国无用论”等故意抹黑中国的言论,试图通过“言语攻击”的途径给中国制造内部矛盾,进而运用所谓“和平”的方式破坏中国的发展,以及颠覆中国在国际社会负责任的大国形象。然而,在面对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制度体系、发展道路、发展成就等的歪曲和误读时,我们却缺乏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等进行阐释的信心和能力。从价值观维度看,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没有形成能够让世界各国普遍接受的价值观念。因此,进一步凸显中国的国际话语优势需要既充分“反映中国人民为人类发展贡献中国智慧、中国力量的言说方式,也具有展示人类文明发展的话语特质”的理论概念走上世界舞台[4]。
(三)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
自苏联走向解体,美苏“冷战”结束以后,世界局势逐渐由“两极世界”转变为“一超多强”。从战争到“冷战”,再到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时至今日,人类社会追求和平与发展的目标依旧未变,越发坚不可摧。当前,在经济全球化的深层次影响下,世界各国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日益加深。因而,国家与国家之间、地区与地区之间突破了传统界限从而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相互来往。由于全人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朝夕相处,有着大体相似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条件,进而对于某些事物有着共同的认识,通过实践的深度检验后成为一种普遍意识。尤其是在“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恐怖主义、网络安全、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前所未有的全球性问题面前,世界各国日益认识到唯有合作才能共赢,唯有发展才能进步[5]。对于和平与发展而言,其对于人类社会的重要性毫无疑问。进一步而言,在维护世界和平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实现发展是全人类的永恒愿望。虽然局部冲突时有发生,但是总体而言,国际局势仍处于和平的状态,维护和平与实现发展是世界人民共同奋斗的目标导向。然而,在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的今天,全球性问题的频繁爆发以及全球治理处于失序,这成为人类社会追求和平与发展路上的绊脚石。问题总是在发展中得到相应的解决,解决诸多问题才能获得更高质量的发展。在命运共同体时代,追求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并非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国家就能完成的,而是需要世界各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从而携手推进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在此过程中,对于世界各国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在价值观层面达成一致,唯有价值观一致,目标和行动才会一致。
二、哲学基础:世界观与方法论
(一)全人类共同价值彰显了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相统一
辩证唯物主义所阐明的世界物质性原理,从思维和行动上时刻要求我们必须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寻求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相统一。正如有学者所言,价值作为意识的范畴,是客观物质和世界万物及其功效在主观精神世界的能动反映[6]。“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这一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并不是凭空捏造的抽象概念,而是对人类社会长期以来的利益需求和价值诉求的高度概括。回望人类社会的漫长发展历程,不难发现,不同国家的人民共同奋斗,其目标就是为了实现以“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等为核心的价值追求。然而,由于全球化时代的出现及迅速发展,这种原本被地域限制的实践活动以及价值认识所具有的世界通约性逐渐升华为一种突出表象。进而,“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等成为全人类的普遍现实需要,在价值层面成为人类社会的共同价值。虽然由于文化多样化促成了价值多元化,但是人类依然可以通过达成价值共识进而寻求价值观念的最大公约数,这种价值共识能够惠及世界上所有人。
从时代发展大势维度而言,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提出顺应了全球化时代继续向前发展的现实需求。一百多年前,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使用“世界市场”“世界历史”“世界生产”“全球生产”等提法,最早论述了以世界市场为特征的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的必然趋势[7]。那么,在人类的现实生活中所达成的全人类共同价值这一价值共识,可谓是人类社会在经济全球化引领的全球化时代,社会实践不断融合,共同利益不断增强,价值标准不断统一的必然产物。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形成深刻印证了“人类的一切社会实践、社会运动与社会变革都是以一定的价值观为导向的,全球化也不例外”[8]。首先,全球化将世界各国的经济、政治、文化等紧紧联系在一起,地区与地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人员交流和贸易往来越来越频繁,导致世界各国在全球化时代的共同利益也随之不断增强。其次,全球化时代的到来使得以往全球治理、贸易往来等的绝对界限转换为相对界限,为世界各国跨越国界进行共同实践创造了条件和平台。最后,随着全球化向纵深发展,各种文化和思潮也都能够自由地、迅速地在全球范围内传播、交流和互鉴,最终将会构筑起人类所共同认可的共同价值这一价值标准。
(二)全人类共同价值运用了矛盾共性与个性关系原理
辩证唯物主义揭示出,事物发展的动力来源于同一事物内部或者不同事物之间矛盾的运动变化。总体而言,矛盾具有共性和个性,两者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在当今命运共同体时代,全球性问题频繁爆发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突出矛盾,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避免全球性问题带来的侵袭和困扰。但是,不同国家受到同一全球性问题的影响程度有差异。只有合理解决阻碍人类社会发展的全球性问题,才能更好地实现世界各国的共同发展、共同繁荣。这也是世界各国的共同目标,但是,不同国家在思考这一问题时往往观点各异,处理这一问题时往往路径各异。矛盾的共性是绝对的、无条件的,矛盾的个性是相对的、有条件的[9]。因此,在思考和处理事关人类社会发展前途命运的重大问题上,世界各国需要克服差异,进而走向合作。为了达到这样的目标,必须形成一种价值观念可以顾及各方利益,能够最大限度凝聚各方共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诞生,可以说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一问题。一方面,全人类共同价值并不是以某个民族、国家或者地区作为价值主体,而是将全人类作为价值主体,具有价值主体层面的广泛性。另一方面,全人类共同价值不只是中国人民创造和享用的价值,而是世界各国人民携手创造和共同享用的价值,具有功能效用层面的普遍性。强调全人类共同价值具有价值主体层面的广泛性以及功能效用层面的普遍性,并不意味著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永恒不变、封闭僵化的价值观念。这是因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在不同的民族、国家和地区会呈现多种表现形式和实践路径。例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全人类共同价值对于中华民族而言所呈现的具体价值形式。全人类共同价值为中华民族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方向指引,相反,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又不断赋予全人类共同价值以新的内涵,两者总是处于辩证统一的关系。
(三)全人类共同价值诠释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历史唯物主义明确指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也从本质上道出了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人民性。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中国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进程中诞生的创新性理论成果,其立场、观点和目标与马克思主义之间是高度契合的。那么,就全人类共同价值而言,其始终站在人类道义的制高点思考问题和处理问题,始终秉承实现和维护人类社会的共同利益等特质体现了极强的人民性。正如有学者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回应了人类社会发展面临的重大现实问题,深刻表达了世界人民共同的价值诉求,充分反映了人类文明发展与进步的需要[10]。全人类共同价值不但重新定义和明确了人类社会向前发展的最终目标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而且指明了实现这种目标的可行路径。
立足全球化发展这一现实境遇,在维护国际秩序和平稳定的基础上,追求更大程度、更高层次、更宽领域的发展是世界各国追求的重要目标。然而,发展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等,最终都必须回到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之上,这也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终极目标。这是因为,“价值以人为主体、以人为标准,一切价值包括一切价值创造活动,最终都是为了人,为了满足人的需要”,进而实现人的发展[11]。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并非一蹴而就,而是要通过现实的历史的发展过程。事实充分证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追求在现实中会遭遇多方的挑战,因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之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认识来源于实践,也是实践的先导。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奋斗过程需要有科学的价值观念作为指导,否则难以战胜现实中的各种困难与挑战。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当代价值观念,既来自人类的实践,又指导人类的实践。一方面,全人类共同价值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自身从理论走向现实的根本路径,因而它是世界各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基础。另一方面,世界各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将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行动的追求,因而它又是世界各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目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和全人类共同价值都是以现实的人为逻辑起点,以共同参与为逻辑中介,以实现人的发展为逻辑终点。因此,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实现全人类共同价值都是由世界人民参与的现实活动,深刻诠释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三、时代意义:理论与实践
(一)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成果示范
习近平同志强调:“世界上伟大的哲学社会科学成果都是在回答和解决人与社会面临的重大问题中创造出来的。”[3]因此,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应当与时代的发展同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全人类共同价值这一理论概念是作为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示范性成果而被提出的。原因在于,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中国在全球化发展迈向新阶段的关键时期倡导的价值观念,内含着继承性、民族性、原创性、时代性等本质特征。首先,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现了继承性、民族性。一是全人类共同价值不仅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如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世界历史理论、历史合力论等,以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如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思想等,而且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进自身的叙事方式,如“天下为公”“以和为贵”“和而不同”等文化理念,体现出了继承性。二是全人类共同价值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世界性表达,其生命力、感召力来源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体现出了民族性。其次,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现了原创性、时代性。一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第一次将“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等抽象概念科学化、具体化,用科学的理论指导具体的实践,体现出了原创性。二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立足于人类在全球化时代的共同利益这一重要基点,用发展着的理论指导发展着的实践,体现出了时代性。
(二)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不断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的话语铺垫
全人类共同价值回应了“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创新对外宣传方式,加强话语体系建设”的重要要求,是“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有助于中国在国际舞台“讲好中國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进而“增强在国际上的话语权”[12]。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能够牢牢掌握诸多国际问题的话语权和决策权,最重要的原因在于这些国家拥有经过长时间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所积淀的思想文化,并且拥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和科技实力作为支撑。因而,通过西方发达国家精美包装后的“普世价值”能够在国际社会盛行,吸引了大量的追随者。然而,当揭开西方“普世价值”虚伪的神秘面纱后,剩下的只是国际社会所嗤之以鼻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如今,中国已经稳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综合国力显著增强,同时,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在统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的紧要关头,必须将中国国内经济社会发展伟大成就和为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而做出的重大贡献转化为国际话语优势,不断增强在国际上的话语权。站在历史发展的新时期,中国需要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建“一带一路”作为桥梁纽带,用引领全球治理的生动实践推进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广泛传播,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话语铺垫逐步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话语体系,积极为自身的和平与发展争取良好的国际环境,不断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和方案。
(三)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世界各国变革全球治理体系的价值导向
当前,对于世界各国共同面临的全球性问题,其复杂性和严峻性导致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独自解决,也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在发展机遇与困难挑战并存的现实面前,走出困境的关键就在于世界各国携起手来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价值导向积极变革全球治理体系。全人类共同价值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主张通过共商、共建、共享等途径实现合作共赢的目标。在全球化向纵深发展的今天,任何“关起门来搞建设”“各家自扫门前雪”等行为都是逆潮流而动,并不能达到全球治理的目的,只会给全球治理的高效开展设置障碍。世界各国唯有努力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积极变革全球治理体系才是通往人类社会共同发展、共同进步、共同繁荣的康庄大道。有学者指出当前全球治理存在的普遍问题是三个“大于”,即傲慢大于敬畏,观念大于事实,政治大于法律[13]。同时,也指出了当前全球治理恶化的深层次原因是四个“化”,即严重两极分化,社会内部群体矛盾激化,全球新旧格局的变化,政治的极化[13]。然而,总的来说,由西方国家主导的以追求西方利益为终点的国际秩序,推动的以转嫁国内矛盾为终点的全球治理已经陷入陈腐,从而,重构以实现全人类共同价值为价值追求的新型全球治理体系已经迫在眉睫。
(四)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世界各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基础
全球化时代,“世界人民的普遍交往,促进了人类文明的交流互鉴与共同进步,把人类凝聚成一个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14]。世界各国已经从追求自身利益向实现共同利益转变,从而催生出了世界各国通过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实现和维护共同利益的普遍愿望和必然趋势。然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在现实实践中却遇到了来自文化多样化、价值多元化的困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本身就蕴含世界各国至少要在价值观念、奋斗目标、实践路径等方面达成一致,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价值观念的共通性。习近平同志立足世界各国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语境和现实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其终极目标就是要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顺利构建提供根本性价值支撑。不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决定着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合法性,而是有全人类共同价值这一合法性普遍价值的客观存在,倒逼世界各国为了追求彼此的共同利益,实现在世界层面具有广泛性的共同价值,必须齐心协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本质上之所以是真实的共同体,是因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有着高度的理论自觉和行动自觉,始终将维护世界各国的共同利益,实现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自己的使命和任务。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主张世界各国集体参与、共同构建和共同受益,也就是携手创造、权责共担、优势互补和利益共享。然而,达到这一目标需要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价值约束,进而将世界各国的思维和行动框定在合理的区间内运行。换言之,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一种国家与国家之间达成的广泛契约,它可以最大限度消除隔阂,凝聚力量,增强世界各国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认同感、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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