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质量强党建设的百年历史演进、经验及启示

万 奎

(广东医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东莞 523808)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也称“第三个历史决议”)向全党提出了“继续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1]73的任务。“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2]44是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的重要内容，赋予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以鲜明的时代内涵。党的力量和作用关键取决于党自身建设的质量，全党继续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必须大力推进质量强党建设。质量强党是中国共产党的不懈追求。纵观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发展史、探索史，亦是一部党的建设史、质量强党史。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系统梳理中国共产党推进质量强党建设历史的演进脉络，总结其成功经验，从中汲取精神营养，对于党进一步提高质量强党建设水平，把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继续推向前进，进而担负起带领人民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崇高使命，具有重要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质量强党建设的百年历史演进

“质量强党是一个目标性概念，旨在通过党的建设的提质增效而达到强党之目的。”[3]中国共产党一贯重视质量强党建设。一百年来，党始终把质量强党放在突出地位，持之以恒加强党的建设，促进党提质增效，努力把自身建设成为坚强有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建立全中国的强固的共产党

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就立即投入到挽救民族危亡的战争中。在革命实践中，党深刻认识到，不建设一个高质量的、强固有力的党，革命要取得成功是不可能的。1937年10月，毛泽东在分析抗战形势时发出“建立全中国的强固的共产党”[4]59的号召。1939年10月，他在为中央机关刊物《共产党人》写的发刊词中提出建设一个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5]603，“使党铁一样地巩固起来”[5]614的任务。为实现这些目标，党针对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出身党员占多数的实际，尤为重视从思想上建党，注意用无产阶级思想改造和克服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要求党员不仅要在组织上入党，更要在思想上入党。此外，党还注重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在组织建设上，形成民主集中制根本原则，保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在作风建设上，形成了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及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的优良作风。实践证明，党的领导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一个重要法宝，党结合革命形势发展需要，提高自身建设质量，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提供了坚强保障。

(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建设拒腐防变、永不变质的坚强政党

新中国成立后，党的地位发生深刻变化，如何防止党的干部腐化变质、脱离群众、做官当老爷，建设一个经得起“糖衣炮弹”腐蚀、拒腐防变的坚强政党，就成为党亟待解决的突出问题。1950年5月，中共中央发布整风运动指示，要求严格地整顿党的作风，纠正居功自傲情绪和“革命到头”思想，加强党同群众的联系。1951年三四月间，党中央召开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对整党工作作出具体部署，规定了关于共产党员标准的若干基本条件。随后，整党运动在全党开展，党组织的纯洁性进一步增强。在整党过程中，党又根据新情况，在全国开展了“三反”运动，肃清了党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中的腐败堕落分子，抵制了旧社会的旧风陋习和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腐蚀。1956年，党的八大对提高党员和干部质量、坚持民主集中制和集体领导制度等提出要求。随着形势的发展，20世纪50年代后期60年代前期，党中央、毛泽东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事业、确保党永不变质的战略考量出发，提出要防止西方敌对势力的“和平演变”，造就革命事业接班人，并采取措施将一批优秀中青年干部提拔到各级领导岗位。这些举措对于提高党的建设质量发挥了重要作用，巩固了党的执政地位。

(三)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坚强领导核心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为党的中心工作。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党的主要领导人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带领人民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条件下进行着质量强党建设的探索和实践，努力把党建设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1982年党的十二大报告强调：“把党建设成为领导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坚强核心。”[6]155随后，邓小平在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上进一步指出，要把党建设成为领导人民进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坚强核心[7]39。围绕这些要求，党加强自身建设，思想上要求各级干部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加强工作中的原则性、系统性、预见性和创造性；组织上坚持和健全民主集中制，坚决清理“三种人”，按照“四化”方针加快培养和选拔合格接班人，加强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作风上强调执政党党风问题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一定要坚持党的宗旨，继承党的优良传统。邓小平还十分重视制度建设，指出制度问题更具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8]333。在他和党中央的领导下，党的组织生活制度、党内选举制度、党内监督制度等进一步健全，党必须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活动、各级党组织和每个党员都要按党章办事等原则进一步明确。这些探索开启了质量强党建设新征程。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后，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聚精会神抓党的建设，使党“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中更好地发挥领导核心作用”[9]245。1994年，党的十四届四中全会对坚持和健全民主集中制、培养和选拔领导干部、加强和改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等重大问题作出全面部署，把党的建设提到“新的伟大工程”的高度，明确提出了加强党的建设的总目标和总任务。2000年，江泽民又明确提出必须解决好提高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的能力两大历史性课题[10]259。按照这样的总目标要求，紧扣这样的课题，党采取一系列举措加强自身建设，推进质量强党建设取得新进展。如，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武装全党，在领导干部中分批开展“三讲”教育活动，进一步培养和锻炼党的中高级领导干部，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和党的委员会制度等。2001年，江泽民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上深刻阐述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科学内涵，从根本上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么建设党”的问题，为质量强党建设指明了方向。

党的十六大后，胡锦涛聚焦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重任，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确保党“始终成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坚强领导核心”[11]217。实践中，以他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夯实党的思想理论基础；开展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科学发展观学习实践活动，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抓好党员队伍基础工程建设，处置不合格党员，提高党员质量；要求党的干部大兴密切联系群众之风、求真务实之风、艰苦奋斗之风及批评与自我批评之风；制定《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2003年)、《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试行)》(2004年)等党内法规进行依规治党；印发《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实施纲要》(2005年)，推进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提高了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及反腐倡廉建设质量，完善了党的建设布局，把党的建设质量推向了新高度。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建设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政党

党的十八大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入了新时代。立足于这样的阶段，习近平强调：“我们党要搞好自身建设，真正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政党。”[12]177在以他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下，党的建设全面展开。在顶层部署上，将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方略；在政治建设上，将“党是领导一切的”写入党章，把“两个维护”作为首要任务，切实将政治建设融入党和国家决策部署的制定和落实全过程；在思想建设上，强调革命理想高于天，要掌握马克思主义这个看家本领，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党员干部头脑，夯实信仰之基；在组织建设上，提出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着力培养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干部，整顿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推动基层党组织全面过硬；在作风建设上，出台“八项规定”，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动真格反“四风”；在纪律建设上，持之以恒正风肃纪，让纪律真正成为“带电”高压线，使铁的纪律真正转化为党员干部的日常习惯和自觉遵循；在制度建设上，大力推进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制定实施了《推进领导干部能上能下若干规定(试行)》(2015年)、《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2016年)等一大批力度大、接地气的改革举措，织密织牢制度的“笼子”；在反腐败斗争上，落实从严治党主体责任，以零容忍的态度严惩腐败，开展“打虎”“拍蝇”“猎狐”行动，建立监察机构，完善监督体系，构筑“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体制机制。经过一体推进，党在革命性的铸造中更加坚强，党的质量得到了全面提高。

二、中国共产党百年质量强党建设的基本经验

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坚持不懈推进质量强党建设，促进党发展壮大，提质增效，积累了丰富经验，彰显了强大的领导能力。这些经验概括起来，突出的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坚持目标引领与问题导向相统一

目标是奋斗旨归，问题是时代声音。质量强党既要坚持目标导向，在顶层设计上用力谋划党的建设布局，以增强方向感；又要坚持问题导向，在强弱项和补短板上用力解决突出问题，以增强实效性。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质量强党建设的实践中，始终坚持目标引领和问题导向相结合，在探索建设什么样的党、怎么建设党的重大课题中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如，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提出建立一个在思想、政治和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的任务，引领全党着力解决大批新党员形成的新组织非群众性、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非完全巩固、非布尔什维克化等问题，使党日益强固起来。又如，21世纪之初，胡锦涛提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重大命题，要求党员、干部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各种知识，解决信念不坚定、本领不足、不能适应新形势等问题。还如，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强调“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提出全面从严治党方略，着力解决党的领导弱化、党的建设缺失、管党治党宽松软等方面的问题，使党更加坚强有力。党的历史发展表明，质量强党既需要“看星空”的目标引领，又需要“接地气”的问题导向。如果离开目标引领，质量强党就找不到着眼点，偏离方向；如果离开问题导向，质量强党就找不到着力点，失去效果。只有把二者结合起来，质量强党才能实现新突破、取得新成效。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做到这一点，促进党的建设质量不断提高。

(二)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统一

用什么样的方式管党治党，是质量强党建设的重大命题。纵观党的发展历史，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党总是既注重拧紧思想“总开关”，又注重上紧制度“发条”，把解决思想问题和建立制度统一起来。1929年，毛泽东起草《古田会议决议》，确立了思想建党原则，明确了党的建设的着力点。延安时期，他领导整风运动，树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使干部的思想理论水平上了一个大台阶。新中国成立后，中央作出加强理论教育的决定，要求全党循序渐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邓小平提出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统一党员、干部思想；江泽民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武装全党；胡锦涛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夯实党的思想理论基础。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等学习实践活动，筑牢党员、干部思想根基。在坚持思想建党的同时，党也高度重视制度治党的一体推进。1921年，党的一大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决议》，开启了党内规章制度建设的进程。1922年，党的二大通过中国共产党第一部章程，为管党治党提供了根本保障。1956年，党的八大通过新党章明确全国执政条件下管党治党的总规矩。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邓小平指出“国要有国法，党要有党规党法”[8]147，江泽民指出“要严格按党章办事，按党的制度和规定办事”[13]47，胡锦涛要求“不断推进党的建设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14]533-534，领导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为管党治党提供了有力支撑。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把制度治党作为管党治党的重要抓手，领导制定、修订了180多部党内法规[15]，构筑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四梁八柱”，夯实了质量强党的制度基础。

(三)坚持抓住干部与管好党员相统一

在党的整体构成要素中，干部、党员是重要组成部分。不断提高党的干部、党员的质量，是质量强党建设的应有之义，又由于党的干部是党的执政骨干，故抓住他们，提升他们的质量又具有特殊而重要的意义。党的几代领导人对此有清醒认识，在推进质量强党建设中，始终抓住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和管好党员这个“绝大多数”，提高党的建设质量。在革命战争年代，毛泽东指出，“指导伟大的革命，要有伟大的党，要有许多最好的干部”[16]277，他要求全党干部把自己改造得更好一些；同时要求党员在工作中发挥模范和先锋作用。新中国成立初期，党中央率先整顿干部作风，以干部作风的改进带动全党作风的改进；同时在全体党员中进行了一次关于共产党员必须具备的八项条件的教育，并在此基础上重新审查和登记党员。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中央反复强调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严格自律，并对其廉洁自律情况进行监督检查，集中力量查办大案要案，保持管党治党的震慑力；同时发出《关于共产党员必须严格遵守党章的通知》(1987年)和开展争当优秀共产党员活动，督促党员承担起维护党章的神圣职责，倡导党员争当优秀，提高党员质量。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习近平指出，“我们党要出问题主要出在干部身上”[17]97，他要求从严管理干部；同时以他为核心的党中央印发《中国共产党党员教育管理工作条例》，对党员的教育管理进行部署。这些做法体现了“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保证了党的干部和党员质量，为质量强党提供了可靠的组织保障。

(四)坚持继承传统与开拓创新相统一

党的优良传统和成功做法是党的宝贵财富，是质量强党的丰富养料。开拓创新是质量强党的活力源泉，是党与时俱进的强大促力。纵观党的历史发展，党的几代领导人在推进质量强党建设的过程中历来注重继承、弘扬党的优良传统，并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加强党的建设，提高党的建设质量。如，在党的领导地位上，邓小平在继承毛泽东关于“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18]350思想的基础上，根据改革开放后党和国家工作重心转移的实际，提出了把党建设成为领导人民进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坚强核心的目标；在思想建设上，江泽民发扬延安整风运动精神，开展了“三讲”教育活动，使领导干部受到了一次深刻的党性洗礼；在作风建设上，胡锦涛在继承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三大作风”的基础上，要求全党大兴密切联系群众之风、求真务实之风、艰苦奋斗之风及批评与自我批评之风；在党的建设布局上，习近平根据形势变化，在继承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传统和新世纪初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做法的基础上，提出“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和“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的新时代“5+2”党的建设总体布局，等等。这些做法既传承了我们党长期以来形成的优良传统、成功经验，又结合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加以创新，促进党的建设质量不断提高。这是“我们党抓党的建设，很重要的一条经验”[12]407。

三、中国共产党百年质量强党建设的现实启示

质量强党是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生命线。历史是最好的营养剂。以史为鉴，砥砺前行。回眸中国共产党推进质量强党建设的历史，为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党提高质量强党建设水平、继续把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推向前进提供了深刻的思想启迪。

(一)必须提高政治站位，从战略高度考量质量强党问题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强国必先强党，强党才能强国。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的主心骨，是领导党的事业发展的核心力量。党的建设质量如何，党是否坚强有力，直接关系到党的先进性的发挥、纯洁性的保持、战斗力的增强，关系到党的阶段性任务的完成和崇高使命的实现，责任重大，意义深远。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正处于“新时代”阶段，处于这样的阶段，无论是解决国内从“富起来”向“强起来”发展的难题，还是处理国际争端、全球性问题，以及维护国家核心利益，都对党的建设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然而，现实中还存在不少挑战和问题，制约着党的建设质量的提升。譬如，党所面临的“四大考验”“四种危险”仍然严峻而复杂；党的领导水平、执政能力，党员干部的素质、能力、作风，党组织建设情况等与党所承担的时代重任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党员发展、教育和管理工作还存在不少不适应新变化新任务的情况；一些党员干部丧失信仰、贪污受贿、堕落腐化、官僚主义严重，等等。这些问题如不切实加以解决，最终必然动摇党的执政地位，危及党的生存和发展，继而影响社会主义现代化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打铁还需自身硬。”习近平强调：“党坚强有力，党同人民保持血肉联系，国家就繁荣稳定，人民就幸福安康。”[19]1为此，必须提高政治站位，从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党的事业发展和人民美好生活创造的战略高度来考量质量强党问题，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

(二)必须坚持系统思维，发挥协同效应提高党的建设质量

联系的观点是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观点。根据这一观点，万事万物处于普遍联系的系统中。要在普遍联系中把握事物的总体，就必须树立系统思维，用系统的观点来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把党的建设称之为“伟大的工程”。质量强党，旨在通过加强党的建设，促进党提质增效，从而达到强党之目的。这亦是一项系统工程。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坚持系统谋划、统筹推进党的建设，形成了一系列好传统、好经验，极大地提高了党的建设质量。在这个过程中，系统思维是具有基础性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要继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提高党的建设质量，保证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向前发展中始终成为坚强的领导核心，对党的建设提出了新要求。譬如，在政治建设上要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在思想建设上要坚持用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创新理论体系武装全党；在组织建设上既要抓好党的组织体系建设，夯实党的组织基础，又要抓好执政骨干队伍和人才队伍建设，建立知事识人体系；在反腐败斗争上，进一步推进、完善预防腐败、惩治腐败的体制机制；在制度建设上，要坚持制度治党、依规治党，建立一系列制度体系、法规体系，等等。无论从党的建设整体看，还是就党的建设某一方面内容看，都是一个个“系统”。因此，坚持系统思维，发挥党的建设各要素间的协同效应是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推进质量强党建设的必然选择。

(三)必须牢记初心使命，以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推进自我革命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鲜明特质。高质量的政党是在自我革命中铸造出来的。回眸党的历史，无论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对少数党员中“贪官污吏化”的倾向向全党发出坚决肃清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20]，新中国成立初期开展“三反”运动对腐败现象进行“大斗争”“大清理”，还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央纪委、监察部合署办公，把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作为攸关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来抓，党总是在推动社会革命的同时，勇于去腐生肌，推进自我革命，从而把党铸造得更加坚强。面向新征程，习近平强调：“我们要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就必须牢记初心和使命，在新时代把党的自我革命推向深入。”[21]531这一要求深刻揭示了质量强党与党的自我革命之间相互依存、不可分割的逻辑关系。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我们要充分领会习近平关于党的自我革命论述的深刻意涵，要从党的历史发展和世界其他政党兴衰成败的历程中汲取教益，在党的自我革命问题上不被“反腐过头论”“反腐是‘纸牌屋’”等错误论调所误导，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忘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以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把党的自我革命进行到底，永葆自身先进性和纯洁性，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始终成为中国人民可依靠的主心骨。

(四)必须勇于改革创新，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

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的强弱是衡量一个政党质量高低的重要尺度。实践证明，一个高质量的政党必定是一个具有强大创造力、深厚凝聚力和卓越战斗力的政党。一个没有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或者创造力不够、凝聚力不强、战斗力较弱的政党则是难以担当大任和发展起来的。因此，推进质量强党建设必须不断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创新是一个民族发展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繁荣昌盛的动力，亦是一个政党永葆生机的源泉。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必须进行创新。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从实际出发，以改革创新的精神状态、思维方式、思想作风和工作方法，大力推进党的建设创新，增强了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使党提质增效、建设质量不断提高。当前，同人民群众对党的新期待相比，党的建设领域还存在着不少亟待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影响着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的发挥和增强，解决这些问题离不开改革创新。改革创新是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的必由之径。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我们要勇于改革创新。一方面，坚持问题导向，通过改革着力破解党的建设中的难点、痛点、热点问题，回应党内外关切，推进党的建设；另一方面，通过谱写新的党建理论篇章指导党的建设，采取科学管用的新方法促进党的建设，及时把好的经验、做法凝炼成制度保障党的建设，努力做到实践上理论上方法上制度上不断有新发展，从而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提高党的建设质量。

总之，党的力量和作用关键取决于党自身建设的质量，大力推进质量强党建设，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是接续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必然选择。以史鉴今，开辟未来。回眸中国共产党百年来推进质量强党建设的历史，总结其成功经验，从中汲取精神营养，为我们党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进一步提高质量强党建设水平，继续把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推向前进，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崇高使命提供了经验借鉴和有益启示，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