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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新沂前沟汉代墓地D1、D2发掘简报

2022-01-23徐州博物馆新沂市博物馆

东南文化 2021年6期
关键词:底径墓葬口径

徐州博物馆 新沂市博物馆

内容提要:2018年,徐州博物馆、新沂市博物馆联合对前沟汉代墓地其中两个土墩进行考古发掘,共清理墓葬49座。墓葬形制多样,排列有序,在年代上有一定承袭关系。从墓葬形制和随葬器物推断,墓葬时代在西汉晚期至东汉时期。前沟汉代墓地是一处规模较大的汉代土墩墓群,该墓地发掘为研究徐州地区乃至江苏汉代土墩墓类型提供了新的考古资料。

前沟墓地位于江苏省新沂市阿湖镇前沟村东南1000米处,连霍高速公路贯穿其中(图一)。2014—2015年,徐州博物馆组织在新沂地区开展区域系统考古调查,对该墓地进行过考古调查,该地块共有5处土墩遗存,均为汉代土墩墓,分别编号D1—D5,其中D1—D4在连徐高速公路北侧,4个土墩相互紧邻,间距不超过50米,D5位于连徐高速公路南侧,距离D1约100米(图二)。为配合连徐高铁建设项目,2018年12月至2019年3月,徐州博物馆(徐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新沂市博物馆联合对D1、D2进行了考古发掘,除2座清代墓葬(D1M25、D2M12)外,共发掘汉代墓葬47座(彩插七︰1)。本报告仅涉及汉代墓葬,清代墓葬不作介绍。现将墓葬发掘情况报告如下。

图一//前沟汉代墓地地理位置示意图

图二//前沟汉代墓地土墩分布图

1.D1、D2航拍全景

一、D1

由于生产建设和土地平整,D1堆土遭到严重破坏。堆土东西长约50、南北长30、残高约0.5米。D1共发掘汉代墓葬27座,根据埋葬方式可以分为土坑墓和砖室墓两种类型,其中土坑墓6座,砖室墓21座。地层堆积破坏严重,墓葬均开口于耕土层下。墓葬填土大部分为五花土,少数为黄褐色,部分墓葬填土具有明显夯筑迹象。葬具保存较差,仅见板灰痕迹。人骨保存亦较差,大部分已腐朽,可见少许人骨腐朽痕迹。就残剩人骨痕迹来看,均为仰身直肢葬。随葬品,砖室墓一般放在耳室内,或者脚部。土坑墓随葬品大部分放置于脚部或者棺木一侧。从出土器物和墓葬形制推断,D1墓葬时代从西汉晚期到东汉晚期。

(一)墓葬形制

D1共计发掘汉代墓葬27座,其中土坑墓6座,包含4座单人葬,2座合葬墓。砖室墓21座,包括13座单人葬,5座夫妻合葬墓,3座被破坏不清楚(图三)。

图三//D1墓葬总平面图

1.土坑墓

共6座,4座单人葬,2座合葬墓。

D1M12,位于D1东部,方向91°。墓口距地表深0.4米,墓坑长3.2、宽2.5、深0.46米。墓底长3、宽1.6~2米。墓底有棺木腐朽痕迹,并残留少许腿骨及头盖骨。其中北部棺痕长2.06、宽0.78米,南部棺痕长2、宽0.5米。北部棺内随葬铁剑和铜带钩。南部棺内随葬几枚五铢钱。南部棺木西部有一椭圆形器物坑,长1、宽0.54米,包含有陶鼎2、陶壶2、陶罐4、铜钵1件(图四)。

图四//D1M12平、剖面图

D1M24,位于D1中部偏南,方向94°。墓口距地表0.5米,墓坑长3.16、宽1.88、深1米。墓底呈“凸”字形,长2.6、宽0.7米。棺南部一侧器物坑长1.26、宽0.48米。口大底小,壁微斜,墓内填土为灰褐色五花土。底部残留棺痕长2.3、宽0.7米,棺痕内残剩墓主人腿骨。器物坑内包含铜洗、陶罐各1件。其中铜洗倒扣在陶罐之上,包含有碳化小枣和板栗,原应储存于陶罐之内(图五)。

图五//D1M24平、剖面图

D1M28,位于D1中部偏南,方向83°。墓口距地表0.4米,墓坑长2.9、宽1.46、深1米。中部有一近方形盗洞,盗洞长0.8、宽0.46米。墓底平面呈“凸”字形,长2.7、宽1.1米。墓内填土为灰白色,十分致密,经过夯打。棺痕长2.36、宽0.78米。腿骨残长0.44~0.74米。棺木南侧有长方形器物坑,长0.66、宽0.26米。棺内遭盗扰,残剩1件铜剑珌。器物坑内置有铜钵1、陶罐3件(图六)。

图六//D1M28平、剖面图

2.砖室墓

D1M5,位于D1北部,被M6打破,距地表深0.2米,方向290°。墓葬被盗扰,顶部不存。平面整体呈刀把形,通长7.7、宽1.08~2米。墓道长3.9、宽1.08~1.1、深0.1~0.6米。墓门宽1.2米。墓坑长3.72、宽1.96米。墓室内长3.1、宽1.4、深0.64米。墓壁采用“四顺一丁”层层错缝垒砌而成,其中顺砖侧面均带有菱形格花纹,墓室底部为人字形铺地砖。该墓用砖皆为青灰色,质地坚硬,规格基本统一,为32×16×4厘米。墓室填土呈灰褐色,被盗扰,棺木不存,人骨保存较差,残剩几颗牙齿。随葬品集中在墓室西部,包含有陶罐2、陶壶1、环首铁刀1、铁削刀2、铜构件1件、铜钱若干(图七)。

图七//D1M5平、剖面图

D1M7,位于D1北部,被M6打破,距离地表0.2米,方向258°。墓葬遭到严重盗扰,顶部不存,墓壁也几乎不存,残剩墓底。平面呈甲字形,由墓道、墓门、前室、耳室、后室组成,通长9.4、宽1~4.88米。南北两条墓道,北部为第一次墓道,长4.26、宽1.4米,南部为第二次墓道,残长1、宽1.2米。北墓门宽1.7、南墓门宽1.2米。前室长2.86、宽1.74米。前室两侧南北两个耳室,南耳室长0.9、宽0.7米,北耳室长1.72、宽1.5米。后室进深3.4、宽3.1米,后室内长2.14、宽2.04米。墓壁为四顺一丁层层垒砌而成,铺地为人字形铺地砖。北耳室内出土牛鼻罐、绿釉陶猪、绿釉陶楼各1件,后室内出土有铜钱1、滑石印章1件(图八)。

图八//D1M7平、剖面图

D1M10,位于D1中部偏北,打破M11,距地表深0.2米,方向290°。墓葬遭到盗扰,顶部不存。平面整体呈刀把形,通长7.02、宽0.84~2.3米。墓道长3.62、宽0.84~1.8、深0.02~0.2米。墓门为内外两层顺置砖错缝垒砌封堵,门宽0.8、高0.16米。墓坑长3.4、宽2.3米。墓室内长3.14、宽1.3、深0.32米。墓壁采用“四顺一丁”层层错缝垒砌而成,墓底无铺地砖。该墓用砖青灰色和红褐色混用,质地较疏松,规格基本统一,为30×16×4厘米。墓室内填土呈灰褐色,棺木、人骨皆腐朽不存。随葬器物集中在墓室西侧和东侧,有陶罐3、铜镜1、铁剑1、铁削刀1件,铜钱若干(图九)。

图九//D1M10平、剖面图

D1M13、M14,均为砖室墓,M13是借用M14的南壁和东壁,并加以拓展而成。M13,墓圹平面可能为刀把形,墓葬方向278°。推测墓道位于墓室西侧,已被破坏,尺寸不详。墓室东西长4、南北宽2.4、深0.36米。墓壁顺砖错缝平铺而成,墓底为人字形铺地砖。M14墓圹平面呈长方形,方向278°。东西长 4、南北宽 1.3、深0.2米。墓壁顺砖错缝平铺而成,且青砖侧面均带有菱形格花纹装饰。墓底为人字形铺地砖。M13、M14墓砖皆为青灰色,质地坚硬,规格统一,为32×16×4厘米。M13、M14均被盗掘,M13出土铜构件1、五铢钱2件。M14未发现有随葬品(图一〇)。

图一〇//D1M13、M14平、剖面图

(二)出土遗物

D1发掘汉代墓葬27座,大部分墓葬遭到盗扰,共计出土文物71件(套),包括陶器、铜器、铁器、滑石器等。

1.陶器

鼎 2件。形制大小基本相同。泥质灰陶。带盖、鼓腹、矮蹄足。D1M12︰11,覆钵形盖,盖顶中心有一桥形钮,围绕桥形钮设三个矩形钮。子母口内敛,肩上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部内收。鼓腹,腹中部有一突棱。圜底,底附三矮蹄形足,足饰有简化兽面纹。口径10、最大腹径22、通高19厘米(图一一︰1)。

图一一//D1出土陶鼎、陶壶

壶 5件。根据釉色、质地可以分为两类,其中釉陶壶3件,灰陶壶2件。

釉陶壶 3件。盘口,鼓腹。斜方唇,束颈,溜肩,鼓腹,平底。D1M1︰2,通体施青黄釉,大部分已脱落,残剩局部。肩部饰有凸弦纹。口径9.2、最大腹径16、底径10、通高20厘米(图一一︰2)。D1M9︰2,通体施绿釉,大部分已脱落。口径9、最大腹径14.2、底径8、通高19.5厘米(图一一︰3)。D1M5︰7,通体施绿釉,上身保存较好,下身已脱落。上腹饰有凸弦纹。口径8、最大腹径14、底径10、通高18.5厘米(图一一︰4)。

灰陶壶 2件。D1M12︰7,侈口,方唇,长束颈,溜肩,鼓腹,矮圈足。肩上置一对桥形耳。口径12、最大腹径22、底径14、通高27.7厘米(图一一︰5)。D1M12︰8,侈口,圆唇,短束颈,溜肩,鼓腹,平底。肩部置一对桥形耳。口径13、最大腹径26、底径14、通高24厘米(图一一︰6)。

罐 11件。绝大部分为夹砂灰陶罐,少量泥质灰陶罐。据有无耳部可以分为两类。

带耳类 2件。均为泥质灰硬陶。侈口,方唇,圆鼓腹。短颈内束,平底。肩部凹置一对牛鼻形耳。D1M7︰3,器身有粗细不均轮痕,底部饰绳纹。口径20、最大腹径38、底径12、通高32厘米(图一二︰1)。D1M10︰1,口径21、最大腹径30、底径16、通高22厘米(图一二︰2)。

图一二//D1出土陶罐

无耳类 9件。均为夹砂灰陶罐。根据有无颈部可以分为两个类型。

A型 有颈部,5件。据口部和颈部长短差异可分为三个亚型。

Aa型,2件。侈口,方唇,长颈,圆球腹,平底。底部皆饰有绳纹。D1M5︰1,口径14、最大腹径28、底径8、通高29厘米(图一二︰3)。D1M28盗洞︰1,口径12.5、最大腹径24、底径8、通高24厘米(图一二︰4)。

Ab型,2件。敛口,斜方唇,短颈,鼓腹,平底。D1M28︰2,口径10、腹径20.8、底径6.8、通高21.6厘米(图一二︰5)。D1M9︰1,口径 15、最大腹径34、底径12、通高34厘米(图一二︰6)。

Ac型,1件。D1M24︰2,侈口,方唇,短颈,鼓腹,平底。口径 23、腹径 41、底径23、通高39厘米(图一二︰7)。

B型 无颈部,4件。直口,方唇,鼓腹,平底。D1M12︰5,口径11、最大腹径26、底径16、通高21厘米(图一二︰8)。D1M12︰6,口径10、最大腹径18、底径11、通高15厘米(图一二︰9)。D1M12︰9,口径9.6、最大腹径18.8、底径12、通高15.2厘米(图一二︰10)。D1M12︰12,口径12、最大腹径26.5、底径16、通高23厘米(图一二︰11)。

器盖 2件。灰陶。覆钵形,内底微凹。D1M12︰13,上径10、下径16、通高3厘米(图一三︰1)。D1M12︰14,上径6、下径15.5、通高3厘米(图一三︰2)。

图一三//D1出土陶器

钵 1件。D1M9︰3,泥质灰陶。侈口,束颈,鼓腹,平底微内凹。肩部有凹弦纹。口径16、最大腹径8、底径8、通高7.3厘米(图一三︰3)。

猪 1件。D1M7︰4,通体施绿釉,局部脱落。器身呈椭圆状,吻部前突,吻梁隆起,腹部滚圆,背部鬃毛耸起,四肢短小粗壮。通长14、宽5.6、高8厘米(图一三︰4)。

楼 1件。D1M7︰5,通体施绿釉,局部脱落。已残,残存楼墙、围栏、四阿式顶盖三部分。正面有一长方形门楼,门四周有刻划门框。门框左侧有刻划成长方形窗户,上有窗棂。通高29.5、宽30厘米(图一三︰5)。

2.铜器

共10件,种类有铜镜、洗、带钩等。

镜 2件。D1M10︰6,四乳四神镜。半球形钮,圆钮座,主纹饰以浅浮雕四神间以四乳,四乳均有双圈纹。主纹饰内外各有一圈栉齿纹,近缘处饰三角纹两周,窄素缘。直径9.1、厚0.2、钮高0.4厘米(图一四︰1)。D1M21︰1,君宜高官镜。半球形钮,蝙蝠形柿蒂钮座,内有铭文“君宜高官”。座外环饰以8个小连弧,宽素缘。直径11、厚0.2、钮高0.5厘米(图一四︰2)。

图一四//D1出土铜镜拓片

图一五//D1出土铜器

钵 2件。D1M28︰1,口微敞,圆唇,深弧腹,上部饰凸棱,短圈足。口径21、腹径19、底径12、通高7厘米(图一五︰2)。

钩 1件。D1M12︰2,兽头形钩首,平视如琵琶状,背部有一圆形钮。通长4厘米(图一五︰3)。

剑珌 1件。D1M28︰5,整体呈长方形,残留少许剑锋部分。长3.3、宽2.8、厚0.8、通长4.9厘米(图一五︰4)。

构件 2件。整体呈“8”字环,上下两个环,通过中心轴连接,原应该可以转动。D1M13︰2,上环两侧饰有兽首,下环两侧饰有螭龙。上环最宽2、下环最宽3.6、通长5厘米(图一五︰5)。D1M5︰5,上环、下环两侧均饰有兽首。上环最宽2、下环最宽3、通长5.1厘米(图一五︰6)。

刷 1件。整体呈烟斗状,细长柄,前面置一圆斗。D1M11︰3,柄部断残。残长6.4厘米(图一五︰7)。

3.铁器

共计出土铁器6件,有铁剑、环首刀、削刀。

剑 3件。锈蚀严重,长条形剑茎,宽铜剑格,长剑身,中间起脊,断面呈菱形。D1M3︰2,长101.2、宽 3.2厘米(图一六︰1)。D1M12︰1,残长97.6、宽 3.2厘米(图一六︰2)。D1M10︰4,残长23.6、宽2.8厘米(图一六︰3)。

这个推导对于中学生并不难理解,有了这个关系,解释为什么可以用数学期望与x的函数关系近似代替Y与x的相关关系就不困难了.事实上,对任意实数c,≥,这说明,当时,达到最小,因此用回归函数作为Y的近似,均方误差是最小的.这就解释了以研究与x的函数关系替代Y与x的相关关系的合理性.

图一六//D1出土铁器

环首刀 2件。锈蚀严重,长条状,椭圆形环状首。D1M5︰8,刀身残剩局部。残长 5.6、宽 1.4、环首外径2.8厘米(图一六︰4)。D1M11︰1,直 背 。残 长16.2、宽 1.7、环首外径 2.7厘米(图一六︰5)。

削刀 1件。D1M10︰7,锈蚀严重,扁环首,单面直刃、斜锋。长 15.3、宽2、环首外径2厘米(图一六︰6)。

4.钱币

D1共计出土钱币90枚,绝大部分为五铢钱,少量半两、货泉、大泉五十。铜质,大部分锈蚀严重。

货泉 2枚。圆形方孔,“货泉”二字作悬针篆。D1M5︰4,钱径2.3、穿宽0.7厘米(图一七︰1)。

图一七//D1出土铜钱

半两 2枚。圆形方孔,边缘无郭,穿之左右有篆书“半两”二字。D1M13︰1,钱径 2.4、穿宽 0.9厘米(图一七︰2)。

五铢钱 86枚。根据字形与面郭差异,大体可以分为三式。

Ⅰ式,“五”字交股多呈直笔或略带弯曲。“铢”字,金字头呈箭镞形,朱字头笔画方折。D1M12︰3,钱径2.5、穿宽1厘米(图一七︰3)。

Ⅱ式,“五”字交股多缓曲,它和上下两横相接处呈垂直状。“铢”字,金字头呈箭镞形,朱字头笔画方折。D1M3︰3,钱径2.5、穿宽1厘米(图一七︰4)。

Ⅲ式,“五”字交股多呈缓曲,字形较Ⅱ式宽肥,“铢”字,金字头呈小三角形,朱字头笔画圆折。D1M5︰4,钱径2.5、穿宽1厘米(图一七︰5)。

5.其他

滑石印 2件。D1M7︰2,桥形钮,印台为圆形。印面未发现文字。印面直径1.4、通高1.1厘米(图一八︰1)。D1M11︰4,平面呈圆形,印面未发现文字。印面直径1.8、厚0.4厘米(图一八︰2)。

图一八//D1出土印章、指环

银指环 1件。D1M22︰1,圆形。外径2厘米(图一八︰3)。

二、D2

D2土墩堆土亦遭到破坏,底部近椭圆形,东西残长41.3、南北残长27.5、残高2.2米。D2的发掘采取“十字隔梁法”。以东西隔梁的北侧剖面、南北隔梁的东侧剖面为例,介绍D2地层。D2地层堆积可以分为4层。①层为耕土层,土色黄褐色,土质较疏松,包含有植物根茎和少量灰陶片。厚0.5~0.95米,分布整个土墩。②层为垫土层,土色灰褐色,土质疏松。距地表深0.5~0.95、厚0.5~0.85米,分布整个土墩。③层为垫土层,土色黑灰色,土质较致密。距地表深1~1.8、厚0.5~0.48米,土墩西部略有缺失。④层为垫土层,土色灰白色,土质致密,经夯筑。距地表1.5~2.28、厚0.5~0.35米,分布整个土墩。②③④垫土内基本无包含物,应该经过筛选,尤其④层作为整个墩子最下面的奠基土,十分纯净,无包含物,十分致密,局部可以看出上面有草木灰痕迹,以达到防潮防湿的作用(图一九)。

图一九//D2地层剖面图

D2共发现汉代墓葬20座,墓葬均开口于耕土层下,大部分墓葬打破熟土墩以及生土层,少部分墓葬位于熟土之内。据墓葬埋藏方式可以分为3个类型,即土坑墓、砖室墓、石椁墓。其中土坑墓17座,砖室墓1座,石椁墓2座。墓葬填土大部分为五花土,不见夯筑痕迹。葬具保存较差,仅见板灰痕迹,依痕迹观察,除石椁墓外均为单棺无椁。人骨保存亦较差,大部分已腐朽。从残剩人骨痕迹来看,均为仰身直肢葬。随葬品,砖室墓放在脚部一侧,土坑墓大部分放置于脚部或者棺木一侧。石椁墓则放在脚箱内。从出土器物和墓葬形制推断,D2墓葬时代从西汉晚期一直延续至东汉早期(图二〇)。

图二〇//D2墓葬总平面图

(一)墓葬形制

D2共计发掘汉代墓葬20座,其中土坑墓17座,7座单人葬,10座夫妻合葬墓。砖室墓1座,为单人葬。石椁墓2座,单人葬和合葬墓各1座。

1.土坑墓

D2M4,位于D2的西北角,方向170°。墓口距地表0.1米,长2.84、宽1.66、深0.3米。墓底设东西两棺,棺木已腐朽,仅残剩棺痕。东部棺痕长2.1、宽0.76米,中部和南部残留枕木痕迹。西侧棺痕长2.06、宽0.72米。东部棺内随葬几枚五铢钱,其余随葬品放置于双棺北部,有陶钵1、罐8、壶2件(图二一)。

图二一//D2M4墓葬平、剖面图

D2M8,方向186°。墓口距地表0.15米,墓坑长2.9、宽1~1.16、残深0.11米。棺木居中,仅残棺痕和一段腿骨。随葬陶罐2、陶壶1件(图二二)。

图二二//D2M8墓葬平、剖面图

D2M11,位于D2北部,方向195°。墓口距地表深0.15米,长 3.24、宽2.54、深0.8米。墓底长2.86、宽2.04米。其中西侧墓室打破东部墓室,西侧棺痕长2.14、宽0.7米,东部棺痕长2.4、宽0.8米。东部棺木残留人骨痕迹,仰身直肢葬,右腿骨略弯曲,随葬有铁戟、环首刀各1件,铜钱若干。西侧墓室北部放置9件陶器,有鼎1、罐 3、壶 3、瓿2件(图二三)。

图二三//D2M11墓葬平、剖面图

D2M13,位于 D2的南部,方向187°。墓口距地表0.15米 ,长 2.5~2.96、宽3.06、深1.36米。墓底东西设两棺,棺木腐朽,其中西侧墓坑打破东部墓坑。东部棺痕长1.84、宽0.6米。西侧棺痕长 1.94、宽 0.62米。西侧棺木内有铁刀1件,铜钱若干。东侧棺周围有柿蒂纹鎏金铜泡钉7枚,铁削刀1件。两棺之间随葬有4件陶罐(图二四)。

图二四//D2M13墓葬平、剖面图

D2M16,位于 D2的中心位置,方向189°。墓口距地表0.12米,长3、宽2.8、深1.3米。墓底长 2.76、宽 2.4米。墓底设东西两棺,仅残剩棺痕。东部棺痕长2.1、宽0.6米。西部棺痕长2.1、宽0.6米。西部棺木北侧放置陶器,该墓遭到盗掘,随葬品被破坏后,散落于棺内。可辨别的器形有鼎、盒、瓿、器盖各1件(图二五)。

图二五//D2M16墓葬平、剖面图

2.砖室墓

D2M10,位于D2东北角,距地表深0.15米,方向350°。墓葬遭到盗扰,顶部不存。平面呈甲字形,由墓道、墓门、墓室三部分组成,通长4.7、宽0.8~1.7米。墓道长 1.6、宽 0.8、深 0.02~0.38米。墓门用顺砖层层平铺封堵,墓门宽0.84米。墓坑平面呈长方形,长3.1、宽2.02米。墓室内长2.4、宽1.4、深0.4米。墓壁由顺砖层层垒砌而成,墓底未发现铺地砖。该墓用砖都是青灰色砖块,但是规格不统一,且有很多半砖。整砖尺寸为30×15×4厘米。墓室内填土呈灰褐色,棺木、人骨皆不存。墓室北部随葬有铜洗、陶罐、陶壶各1件(图二六)。

图二六//D2M10墓葬平、剖面图

3.石椁墓

D2M14,位于D2的西南,距地表0.3米,方向192°。开口平面呈长方形,长3.14、宽2.5、深1.12米。墓坑内设东西两个石椁,石椁上有4块盖板石,北部两块均被盗扰破坏。两个椁室形制大小基本一致,均由盖板、侧板、挡板、底板构成,侧板、挡板均由凹槽相互扣合而成,两椁室中间共用一块侧板。侧板长2.52、宽0.76、厚0.2米。椁室内长2.22、宽0.8、高0.7米。因遭到盗扰,椁室内仅残剩铜钱。石椁北部与墓坑之间为器物箱,长2.34、宽0.34米。器物箱内全是破碎的陶片,可辨器形有釉陶鼎、瓿、壶、罐等(图二七)。

图二七//D2M14墓葬平、剖面图

(二)出土遗物

20座汉墓共计出土文物124件(套),包括陶器、铜器、铁器、滑石器等。

1.陶器

鼎 3件。根据陶色质地可以分为两类,包含红陶鼎1、釉陶鼎2件。

红陶鼎 1件。D2M11︰8,覆钵形盖,盖顶中心设圆形捉手。子母口内敛,肩部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外撇,耳中部有长方形孔。鼓腹斜收,平底,底附三外撇蹄形足,足饰有兽面纹。口径10.8、最大腹径20、通高19.2厘米(图二八︰1;彩插七︰2)。

图二八//D2出土陶鼎、陶壶

2.红陶鼎(D2M11︰8)

釉陶鼎 2件。D2M16︰1,覆钵形盖,盖顶中心设圆形捉手。子母口内敛,肩部附长方形立耳一对,耳稍外撇,耳中部有长方形孔。鼓腹斜收,平底,底附三矮蹄形足。器身耳部饰蕉叶纹,足部饰兽面纹。通体施釉,腹部保存较好。口径13、最大腹径20、通高15厘米(图二八︰2)。D2M21︰10,大部分缺失,残剩局部,形制与D2M16︰1基本相同,唯足部较高且外撇,所饰兽面纹略有不同。通高22.8厘米(图二八︰3)。

壶 3件。釉陶壶、灰陶壶、红陶壶各1件。D2M20︰2,釉陶。口部缺失,溜肩,鼓腹,矮圈足。肩部饰铺首衔环耳。通体施绿釉,多已脱落。最大腹径28、底径16、残高34厘米(图二八︰4)。D2M8︰2,灰陶。方唇,短束颈,溜肩,鼓腹,平底。口径10、最大腹径12.8、底径5.6、通高13.2厘米(图二八︰5)。D2M11︰10,红陶。侈口,斜方唇,束颈,溜肩,鼓腹,矮圈足。肩部对置两个环耳,耳上饰兽面纹。肩部饰凸弦纹,原通体施黑漆衣,现大部分已脱落。口径14、最大腹径26、底径11.5、通高34厘米(图二八︰6;彩插七︰3)。

3.红陶壶(D2M11︰10)

罐 11件。绝大部分为夹砂灰陶罐,少量夹砂红陶罐。据有无耳部可以分为两类。

带耳类,1件。D2M11︰11,夹砂红陶罐。覆钵形盖,盖顶中心设圆形捉手。直口,方唇,短颈,鼓腹斜收,平底。肩部置一对牛鼻形耳。口径10.5、最大腹径20、底径11、通高18厘米(图二九︰1;彩插七︰4)。

图二九//D2出土陶罐

4.带耳类陶罐(D2M11︰11)

无耳类,10件。均为夹砂灰陶罐。根据有无颈部可以分为两个类型。

A型 有颈部,6件。据口部和颈部长短差异可分为三个亚型。

Aa型,2件。侈口,方唇,长颈,圆球腹,平底。腹部近底处饰有绳纹。D2M7︰3,口径13、最大腹径28、底径10、通高30厘米(图二九︰2)。D2M15︰4,口径12.5、最大腹径26、底径8、通高26.5厘米(图二九︰3)。

Ab型,3件。盘口微侈,方唇,短束颈,鼓腹,平底。腹部近底处饰绳纹。D2M7︰1,口径13、最大腹径22.5、底径7、通高24厘米(图二九︰4)。D2M7︰5,口径13、最大腹径 23、底径10.5、通高24厘米(图二九︰5)。D2M7︰6,口径13、最大腹径22、底径7、通高24厘米(图二九︰6)。

Ac型,1件。侈口,方唇,短颈,鼓腹,平底。D2M10︰2,口径 13、最大腹径23、底径8、通高23厘米(图二九︰7)。

B型 无颈部,4件。直口,方唇,鼓腹,平底,有的微内凹。D2M21︰16,口径 15、腹径 23、底径10、通高19厘米(图二九︰8)。D2M14︰3,口径21、腹径36、底径13、通高25厘米(图二九︰9)。D2M15︰3,口径18、腹径34、底径12、通高21厘米(图二九︰10)。D2M21︰7,口径22、腹径36、底径12、通高26厘米(图二九︰11)。

盒 1件。D2M16︰2,红陶绿釉,绿釉大部分脱落。覆钵形器盖,中间带圆形捉手。口微敛,腹壁斜收,平底。腹部有数道轮痕。口径14.8、底径9.2、通高12.4厘米(图三〇︰1)。

图三〇//D2出土陶器

器盖 2件。绿釉。覆钵形,底部微内凹,中间带圆柱形捉手。D2M16︰3,上径3.2、下径14、通高2.4厘米(图三〇︰2)。D2M21︰10,上径5.2、下径13.2、通高4厘米(图三〇︰3)。

瓿 3件。D2M16︰4,红陶绿釉。大部分缺失,仅残剩口部。敛口,溜肩,鼓腹。口径11、残高4.4厘米(图三〇︰4)。D2M11︰7,红陶。覆钵形盖,口部缺失,鼓腹斜收,平底。肩部置一对半环形耳,上腹饰3道凹弦纹,下腹有数道轮痕。器盖口径10、最大腹径18.8、通高17.2厘米(图三〇︰5)。D2M11︰12,红陶。覆钵形盖,盖顶中心设圆形捉手。敛口,方唇,鼓腹斜收,平底。肩部置一对半环形耳,耳部饰变形兽面纹,腹部有数道轮痕。口径11、最大腹径26、底径12.5、通高27厘米(图三〇︰6;彩插七︰5)。

5.陶瓿(D2M11︰12)

2.铜器

共12件,有铜镜、铜洗、铜刷等,其中铜钵破损严重,未能修复。

镜 1件。D2M21︰3,日光镜,残。圆钮,圆钮座,座内以竖线成十字形分隔,外区为“见日月光,象夫明下”铭文。铭文两边各有1圈栉齿纹,窄素缘。直径6.6、厚0.2、钮高0.5厘米(图三一︰1)。

图三一//D2出土铜器

洗 1件。D2M10︰1,敞口,宽折沿外侈,深弧腹,矮圈足,外底微凹。上腹部饰3道凸棱和对称铺首。口径30、腹径26、底径15、通高12厘米(图三一︰2)。

泡钉 7件。形制大小基本相同,皆为铜鎏金,呈柿蒂形,由中间圆形泡钉和对称四叶柿蒂花构成。D2M13︰7,长4.2、高0.6厘米(图三一︰3)。

刷 1件。整体呈烟斗状,细长柄,前面置一圆斗。D2M9︰2,刷柄末端饰兽首。通长12厘米(图三一︰4)。

3.铁器

剑 1件。锈蚀严重,长条形剑茎,宽铜剑格,长剑身,中间起脊,断面呈菱形。D2M1︰3,残长108、宽3厘米(图三二︰1)。

图三二//D2出土铁器

环首刀 2件。D2M11︰2,锈蚀严重,长条状、单面直背刃、斜锋、椭圆形环状首。通长101、宽2、环首外径6厘米(图三二︰2)。D2M1︰4,锈蚀严重,椭圆形环首,单面直刃、斜锋。长38、宽2、环首外径6厘米(图三二︰3)。

削刀 2件。D2M13︰2,扁环首。锈蚀严重,刀身残。残长5.3、宽1.5、环首外径2.5厘米(图三二︰4)。D2M13︰9,矩形首。锈蚀严重,刀身残。残长6.7、宽1.8、刀首宽1厘米(图三二︰5)。

矛 3件。D2M9︰3,锋锐,叶扁窄,骹部较短,末端呈斜口。叶宽0.2~2、骹宽2.1、通长18.2厘米(图三二︰6)。D2M7︰7,锋钝,叶扁宽,骹部细长,末端呈斜口。叶宽0.8~3.4、骹宽1.6~3、通长45.6厘米(图三二︰7)。D2M6︰2,锋锐,叶扁宽,骹部较短,末端呈斜口。叶宽0.4~4.2、骹宽2.6、通长34厘米(图三二︰8)。

戟 1件。D2M11︰1,锈蚀严重,“卜”字形,中间起脊,断面呈菱形,枝较长,援位于枝的中部。援残长8、宽1.2~2.8、戟身长36厘米(图三二︰9)。

4.钱币

D2共计出土钱币300枚,绝大部分为五铢钱,少量大泉五十。铜质,大部分锈蚀严重。

大泉五十 84枚。据形制大小、字体不同可以分为两种类型。

A型 2枚。圆形方孔,宽郭,整体较厚重。D2M9︰1,钱径2.8、穿宽1厘米(图三三︰1)。

图三三//D2出土钱币

B型 82枚。整体较薄,窄郭。D2M6︰1,钱径2.6、穿宽0.8厘米(图三三︰2)。

五铢钱 216枚。根据字形与面郭差异,大体可以分为二式。

Ⅰ式,“五”字交股多呈直笔或略带弯曲。“铢”字,金字头呈箭镞形,朱字头笔画方折。D2M14︰1,钱径2.5、穿宽1厘米(图三三︰3)。

Ⅱ式,“五”字交股多缓曲,它和上下两横相接处呈垂直状。“铢”字,金字头呈箭镞形,朱字头笔画方折。D2M11︰3,钱径2.5、穿宽1厘米(图三三︰4)。

三、结语

(一)墓葬时代

新沂前沟墓地考古发掘47座汉墓,均未发现明确的纪年材料,只能从出土器物组合,并结合墓葬形制和打破关系作出分析以判断墓葬年代。

D1共发掘汉代墓葬27座,其中土坑墓6座,砖室墓21座。M3出土Ⅱ式五铢钱,M12出土Ⅰ式五铢钱。依据洛阳烧沟汉墓的分期[1],Ⅰ式五铢钱为武帝、昭帝时期,Ⅱ式五铢钱,年代上限为宣帝、元帝时期,下限可至平帝。陶鼎D1M12︰11,深腹、圜底、矮蹄足特征与徐州碧螺山 M5︰38[2]、新乡火电厂汉墓 M35︰1[3]相似。无耳B型陶罐与新乡火电厂汉墓 M13︰2[4]形制基本一致。铜洗D1M24︰1与芜湖贺家园 M2︰30[5]、烧沟汉墓 632︰169[6]相似。碧螺山 M5 年代为昭宣时期,新乡火电厂汉墓M13、M35约为西汉中期,芜湖贺家园M2的年代为西汉末年,烧沟汉墓M632时代为西汉晚期至王莽时期,因此判断D1土坑墓年代为西汉晚期至新莽时期。D1砖室墓出土五铢钱均为Ⅲ式五铢钱,Ⅲ式五铢钱年代上限为建武十六年(40年),下限可至东汉晚期。D1M8、M13出土半两钱和烧沟汉墓Ⅲ式相似,多在东汉晚期。铜镜D1M11︰6与烧沟汉墓第五型铜镜38A︰18[7]、邳州山头墓地铜镜M20︰1[8]相似,烧沟汉墓报告中将此类铜镜年代定为东汉初期,山头墓地定为东汉中期。D1M11为刀把形墓葬形制,多在东汉中晚期之后。铜镜D1M21︰1与烧沟汉墓第八型第二式铜镜148︰31、147︰14[9]相似,年代为东汉晚期。釉陶壶D1M9︰2与山头墓地AaⅠ式相似,时代在东汉早期或偏晚。釉陶壶D1M1︰2、D1M5︰7 与山头墓地AaⅡ式形制相同,年代为东汉中期。综上,D1墓葬时代范围跨度较大,从西汉晚期到东汉晚期。

D2共发掘汉代墓葬20座,包含17座土坑墓,2座石椁墓和1座砖室墓。M16位于整个土墩中心,可能为整个墩子的主墓,器物组合为鼎、盒、壶、瓿、罐等,且以釉陶器为主,皆为西汉晚期典型特征。M13、M14出土Ⅰ式、Ⅱ式五铢钱,M1和M11出土Ⅱ式五铢钱。陶鼎D2M11︰8形制与新沂乱墩陶鼎D2M5︰3[10]基本一致,年代为西汉晚期。M6、M9、M19出土“大泉五十”铜钱,上限则为王莽时期。铜镜D2M21︰3与江苏盱眙仁昌汉墓铜镜M4︰7[11]、河南洛阳烧沟汉墓第四型日光镜[12]基本一致,仁昌汉墓报告中将其年代定为西汉晚期,烧沟汉墓定为武帝至新莽时期。铜洗D2M10︰1与四川通江文官所收藏铜洗[13]、安徽淮北相山渠沟墓铜洗 M50︰6[14]形制基本一致,唯大小稍有区别,年代为东汉早期。综上所述,D2墓葬时代从西汉晚期一直延续至东汉早期。

(二)余论

近些年来,汉代土墩墓的发现与研究已经成为学界普遍关注的一个重要课题。考古调查和发掘工作表明徐州地区汉代土墩墓主要分布于邳州东部、新沂等地的沂沭河流域。徐州地区汉代土墩墓有几个特点。从分布形态上看有两种情况,一是土墩成组连片,形成土墩墓群,如乱墩墓群地表分布有20座以上的土墩,高庄墓群有5座土墩,前沟墓群有5座土墩。这些土墩分布集中,土墩甚至连在一起;二是单个独立的土墩,如聂墩土墩、前林土墩、宋庄土墩、周庙土墩等。从时代特征看,墓葬主要集中在西汉中晚期至东汉时期;从墓葬数量和规模看,由多个土墩组成的墓群,土墩内墓葬数量20座左右,单个土墩内墓葬数量较多,达50座以上,墓葬规模较小,多为中小型墓葬。从土墩形成过程看,堆筑土台或多次垫土是其基本特征,然后再挖建墓坑埋葬。墓葬排列有序,方向基本一致。墓葬形制有土坑墓、砖室墓和石椁墓,墓葬规模均较小。

20世纪60年代,由于生产建设和土地平整,前沟汉代墓地D1遭到严重破坏,砖室墓全部遭到破坏。D2墩体上部也被破坏近2米,现所有的墓葬均开口于①层下,大部分墓葬均打破②③④层和生土层。墓葬原始开口层已经遭到破坏,现在开口层位已经不是原始的开口层位。墓葬之间基本不存在相互叠压的关系,仅有少数墓葬存在打破关系,说明墓葬时代应该比较接近,且墓地营造之初经过严格规划设计。从目前揭露的封土情况来看,D2整个墩子基本上完整分布①②③④层,墓葬营建方式为先堆筑土墩,然后在土墩之上挖坑建墓。D1墓葬全部为东西向,且头向东。D2墓葬全部为南北向,且头向南;墓葬排列较为规律,呈南北排列五行。墓葬头向一致,排列整齐,皆表明D1、D2应为汉代家族墓地。D2合葬墓男性墓主皆在右侧,如M1、M6、M7、M9、M11、M21,揭示了以右为尊的丧葬习俗。前沟汉代墓地的发掘在徐州地区首次较为完整地揭露了汉代土墩墓遗存。本次考古发掘为研究汉代土墩遗存堆积形成过程、西汉至东汉时期家族墓地制度提供了重要材料,发掘成果对研究徐州地区汉代历史与社会面貌具有重要意义。

(附记:本次发掘项目负责人原丰;发掘王庆光、韩明杰、王立国、臧风雷、高精利;绘图周光祥;摄影王庆光。)

表一//D1墓葬登记表

表二//D2墓葬登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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