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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离石后石村再次发现战国墓

2023-01-18李旭峰吕梁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山西吕梁033000

收藏与投资 2022年12期
关键词:灰陶底径泥质

李旭峰(吕梁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山西 吕梁 033000)

后石墓地位于吕梁市离石区信义镇后石旧村东北,地处小东川河与阳坡沟交汇处西南的临河高台地上,当地老百姓称之为“中和塬”。整个墓地的地形西北高东南低,北侧为大冲沟,东部及南部为临河断崖,西南有隔冲沟与小中和塬遗址相望。整个墓地面积约3万平方米,在20世纪90年代初农田基本建设时,被修整成自下而上的连续阶地,墓葬主体时代集中在春秋中期及战国晚期,而且集中分布于墓地东南。2020年4——6月,山西省考古研究院与吕梁市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征地范围内勘探发现的38座墓葬进行了抢救性发掘。

2021年12月——2022年1月,为配合吕梁市信义互通立交工程建设,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吕梁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与离石区文物局组成联合考古队,对该墓地进行了第二次抢救性发掘。

此次发掘区位于2020年发掘区东南,共清理墓葬13座,发掘面积400平方米。墓葬形制均为竖穴土坑墓,除M14外,共出土器物80件。现将出土器物最丰富的M2、M5、M6、M8简报如下:

一、M2

M2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开口于耕土层下,墓口距地表0.8米,方向82°。墓室平面近长方形,口底同宽。上口东西长2.9米,南北宽1.80~1.88米,墓底距地表深2.5米。墓壁保存较好,未见工具加工痕迹。墓室内填土为黄褐色花土,土质疏松,内含少量灰色碎土块、红褐色花土等。

M2葬具为一棺一椁,均已腐朽。椁平面近长方形,东西长2.8米、南北宽1.7~1.8米,残高0.1米。棺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2.1米、南北宽0.83米、残高0.1米。棺内有人骨一具,头向东,足向西,面向南,葬式为仰身直肢,骨骼保存较差,肋骨、盆骨等有残缺。已采集。

M2出土随葬品共6件,陶豆两件,陶鼎两件,陶壶两件,均出土于南部边箱内(图一)。

图一 M2出土陶器

陶鼎两件。泥质红褐陶。半圆形鼎盖。子母口,器身子口内敛,圆唇,浅腹较直,圜底近平,三个兽蹄足,长方形无穿附耳较直。素面。M2:4,口径为15.3厘米、腹径为18厘米、底径为13.2厘米、通高18.5厘米。M2:5,口径为15.9厘米、腹径为19厘米、底径为12.3厘米、通高19.5厘米。

陶豆,两件。泥质红褐陶。半圆形豆盖。子母口、腹较深,腹部两次内折呈双腹状,喇叭状底座较高。器身饰瓦棱纹。M2:3,口径为17.1厘米、腹径为18.5厘米、底径为11.8厘米、通高21.5厘米。M2:6,豆盖顶部略尖。口径为16.5、腹径为17.7厘米、底径为11.9厘米、通高21厘米。

陶壶,两件。泥质红褐陶。莲花瓣壶盖,五枚莲瓣外撇。器身侈口、圆唇、束颈、鼓腹,下腹缓收,平底。素面。M2:1,口径为14.2厘米、腹径为22.4厘米、底径为12.3、通高29.9厘米。M2:2,口径为13.2厘米、腹径为20.3厘米、底径为12.1厘米、通高27.9厘米。

二、M5

M5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开口于耕土层下,墓口距地表0.84米,南北向。墓室平面呈长方形,口大底小。上口南北长2.44米、东西宽1.38米;下底长2.15米、宽1.28米;墓底距地表2.25米,墓室自深1.41米。墓壁垂直且光滑,未见工具加工痕迹。填土为黄褐色花土,土质疏松,内含少量红烧土颗粒、灰色碎土块等。

M5葬具为一棺一椁,平面均为长方形,已腐朽。椁南北长2.15米、东西宽1.28米、残高0.08米、厚0.09米。棺南北长1.74米、东西宽0.74米、残高0.08米、厚0.09米。棺内有人骨一具,骨骼保存一般。头向北,足向南,面向无从辨认,仰身直肢,头骨已碎,肋骨等均有残缺。已采集。

M5出土随葬品8件,其中陶鼎两件、陶豆两件、陶壶两件,铜箭镞1件、骨簮1件,陶器均放置于西部边箱内,骨簪和铜带钩放置于头部附近(图二)。

图二 M5出土陶器

陶鼎,两件。泥质灰陶。鼎形鬲,弧形器盖。子母口,器身子口微内敛,圆唇,圆弧腹内收,微圜底。3个柱状足较矮。角形耳,器身饰锯齿纹。M5:3,口径为13厘米、腹径为14.5厘米、通高11.5厘米。M5:6,器身斜。口径为12.5厘米、腹径为14.1厘米、底径为10厘米、通高13.2厘米。

陶豆,两件。泥质灰陶。弧形豆盖,子母口,器身子口微内敛,圆唇,豆盘较浅,圆弧腹内收,圜底,喇叭状底座。M5:2,弧形豆盖小于豆口。器盖近口沿处有一周略内凹。口径为14.7厘米、腹径为13.8厘米、底径为9.7厘米、通高13.3厘米。M5:4,口径为13.5厘米、腹径为12.3厘米、底径为10.2厘米、通高12.5厘米。

陶壶,两件。泥质灰陶。高领较直,口略侈,圆方唇,鼓腹,下腹缓收,平底。素面。M5:1,口径为9.9厘米、腹径为15.5厘米、底径为11.4厘米、通高20.4厘米。M5:5,有莲花瓣壶盖。口径为9.7厘米、腹径为16.4厘米、底径为11.2厘米、通高25.5厘米。

铜带钩,M5:7,青铜制作,残,位于棺内头骨东侧。形似琵琶,钩首残,从钩尾至钩中部起两条棱,钩尾较圆,背有钮。

骨簪,M5:8,残,位于棺内头骨西侧。较细长,截面呈三角形,断为两截。

三、M6

M6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开口于耕土层下,墓口距地表0.75米,南北向。墓室平面近长方形,口大底小。上口南北长3米、东西宽1.74~1.80米;底长2.62米、宽1.35~1.42米;自深3.25米,墓底距地表4米。墓壁保存较好,未见工具加工痕迹。填黄褐色花土,土质疏松,内含红土颗粒、灰色土块、少量碎料僵石小块等。

葬具两椁一棺,平面均近长方形,已腐朽。椁南北长2.62米、东西宽1.35~1.42米、内椁南北长2.34米、东西宽1.11~1.16米、残高0.1米、厚0.11~0.22米。棺南北长1.82米、东西宽0.9~1.17米、残高0.1米、厚0.08~0.1米。棺内有人骨一具,骨骼保存一般。头向北,足向南,面向无法辨认,葬式为仰身曲肢。已采集。

M6共出土随葬品7件,陶鼎两件,陶壶两件,陶豆两件,铜带钩1件(图三)。

图三 M6出土陶器

陶鼎,两件。泥质灰陶,平顶鼎盖。子母口,器身子口内敛,方唇,浅腹,圜底近平,三足粗矮,圆角长方形带穿附耳外撇。素面。M6:3,口径为13.9厘米、腹径为16.6厘米、通高12厘米。M6:4,器身斜。口径为13厘米、腹径为16厘米、通高10.8厘米。

陶豆,两件。泥质灰陶,平顶豆盖。子母口,器身子口微内敛,圆方唇,圜底近平,下接喇叭状底座较高。M6:5,口径为14.1厘米,腹径为16.2厘米,底径为9.1厘米,通高14.7厘米。M6:6,器身略斜。口径为14.2厘米、腹径为16.2厘米、底径为9.7厘米、通高13.9厘米。

陶壶,两件。泥质灰陶,直口,方唇,圆肩,深腹,下腹斜内收,平底。领部及器身共饰四周凹弦纹。M6:1,平顶壶盖,盖为子口。口径为10.1厘米、腹径为20.9厘米、底径为12.5厘米、通高20.4厘米。M6:2,口径为10厘米、腹径为20.8厘米、底径为11.1厘米、通高24.4厘米。

M6:7,铜带钩,青铜制作,位于棺外东北部边箱内。钩首残,从钩尾至钩中部起两条棱,钩尾较圆,背有钮。

四、M8

M8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开口于耕土层下,墓口距地表0.4米。墓室平面近长方形,南北向,口大底小。上口南北长2.6米、东西宽1.67~1.78米;下底长2.56米、宽1.54~1.65米;自深0.95米,墓底距地表1.35米。墓壁保存较好,未见工具加工痕迹。墓室内填黄褐色花土,土质疏松,内含少量植物根系、红土点、碎料僵石等。

M8葬具为一椁一棺,已腐朽,平面均为近长方形。椁南北长2.56米、宽1.54~1.65米、残高0.1米、厚0.1~0.15米。棺南北长2米、东西宽0.67~0.74米、残高0.1米、厚0.15米。棺内有人骨一具,骨骼保存较好。头向北,足向南,面向西,葬式为仰身直肢。已采集。

M8共出土随葬品7件。陶鬲1件、陶盆1件,陶豆两件,陶壶3件,位于西北部边箱内(图四)。

图四 M8出土陶器

陶鬲,1件。M8:7,夹砂灰陶,口沿部有轮制痕迹。侈口,圆方唇,圆腹,分裆不明显,三个矮实足。上腹部饰竖绳纹,中腹饰一周附加堆纹,下腹部饰交错锯齿刻划纹,裆部及足跟部饰粗绳纹。口径为14.2厘米,腹径为17.2厘米,通高14.3厘米。

陶盆,1件。M8:6,泥质红褐陶。窄沿,方唇,深腹外鼓,素面。口径为15.8厘米,腹径为16.2厘米,底径为9厘米,通高10.6厘米。

陶豆,两件。泥质红褐陶,尖圆顶豆盖,子母口,器身子口内敛,圆方唇,深腹,圜底近平,喇叭状底座较矮。素面。M8:4,口径为15.4厘米,腹径为18.1厘米,底径为10.8厘米,通高19.6厘米。M8:5,深腹。口径为16.5厘米,腹径为19.2厘米,底径为10.2厘米,通高19.7厘米。

陶壶,3件。圆方唇,侈口,束颈,鼓腹,平底,素面。M8:1,泥质红褐陶,莲瓣壶盖,五枚莲瓣外撇。口径为12.5厘米,腹径为23.3厘米,底径为12厘米,通高31厘米。M8:2,泥质红褐陶,壶体饰凸弦纹三周。口径为15.6厘米,腹径为23.4厘米,底径为12.7厘米,通高26.4厘米。M8:3,泥质灰陶,尖圆顶壶盖。颈部及腹部饰凸弦纹。口径为12.4厘米,腹径为22.5厘米,底径为12.3厘米,通高28.9厘米。

M8:8,铜带钩,青铜制作,位于棺内盆骨东侧。钩首呈三角形状,截面呈梯形,钩尾较尖,背有钮。

五、结语

本次发掘墓葬与2020年发掘墓葬属同一墓地,时代和文化内涵相同。

13座墓葬均为竖穴土坑墓,且均为单人葬。M2和M12为东西向,其余均为南北向。除M14无随葬品外,其余12座墓均有随葬品。器类以陶器为主,另有少量铜器及骨器、石器。器型有鬲、盆、罐、鼎、豆、壶等。

随葬器物组合:(1)鬲(盆/鼎)豆壶组合。M3、M8为绳纹鬲和盆组合。M9与M13鼎无耳,豆柄较矮。M5、M10、M6,鬲,素面、大口、半圆形腹、矮足、有附耳,均有器盖,器盖平顶或尖圆顶。(2)鼎豆壶组合。M2、M11,器盖半球形或略底,鼎有双耳,豆柄较细高,陶壶有莲盖。M1、M4,豆盖为豆形,壶为尖圆顶壶盖。

此次发掘的墓葬形制单一,从出土陶器组合及器形特征来看,墓葬年代应处于春秋晚期至战国中期阶段。尽管存在地方性特征,但其器形、种类、制法、纹饰等特征均与同时期晋南及河南等地区有着较大的相似之处,反映出这一时期吕梁山区隶属于晋文化区域范围内,并与中原其他地区的文化、经济交流频繁。该墓地的发掘对于研究晋国的疆域以及三晋文化的分布范围,将起到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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