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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万州区瓦子坪遗址2004年发掘简报

2022-10-26山东博物馆

四川文物 2022年5期
关键词:腹径圆唇底径

山东博物馆

一 前言

瓦子坪遗址位于重庆市万州区五桥街道陈家坝办事处晒网村,地处长江南岸,西距万州市区约10千米。地理坐标为北纬30°34′13″,东经108°26′30″,海拔135~152米(图一)。整个遗址钻探面积25万平方米,墓群面积约10万平方米,北靠长江,南倚山峦,东、西傍小河,是一处平坦的坪坝,因渔民常在此晒鱼网,故称晒网坝。1995年南京大学考古系在此地开展考古调查时,发现瓦子坪遗址。2001—2003年,山东省博物馆(现山东博物馆)考古队先后对该遗址进行了三次考古发掘,发掘面积6000平方米[1]。2003年6月以后,三峡库区开始蓄水,一期水位136米,导致遗址周边被水淹没,整个遗址成为孤岛,仅有西南角一条小道可与陆地相连。2004年10—11月,山东省博物馆考古队对瓦子坪遗址进行第四次考古发掘,发掘面积2000平方米,分为A、B两个发掘区,共发掘墓葬11座,编号2004CWWM1~M11(以下简称“M1~M11”),其中A区3座,B区8座(图二;表一)。整体年代在西汉至六朝时期,包括西汉墓1座(M11),东汉墓7座(M3~M9),六朝墓3座(M1、M2、M10)。出土器物除铜钱外,共计268件(套),包括陶器221、铁器12、铜器11、瓷器16、漆器1、琉璃器2、其他5件。现将墓葬发掘情况简报如下。

表一 重庆万州区瓦子坪遗址2004年发掘墓葬统计表

图一 瓦子坪遗址位置示意图

图二 墓葬平面分布图

二 墓葬概况

(一)西汉墓葬

1座。

M11,位于B区T1801内,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墓向18°。墓口平面呈圆弧状,长1.82、宽0.91、深0.18~0.3米。葬式不明。墓内发现片状骨骼1件,推测应为动物骨骼;未见人体骨骼。出土陶器8件,保存完好,为鼎、盒、壶的组合;1件漆器因保存状况不佳,无法取出(图三、图四)。

图三 M11平、剖面图1、7.陶盒 2、3.陶豆 4.陶勺 5.陶鼎 6.陶斗 8.陶壶 9.漆器 10.骨骼

图四 M11(东→西)

陶鼎 1件。M11∶5,泥质灰陶。子母口,上腹稍直,下腹微鼓,圜底,三蹄形足略外撇。腹部中央饰一道凸棱。圆鼓形盖,盖顶饰3个“S”形钮。口径14.6、腹径15.8、通高16.4厘米(图五∶2、图六∶1)。

陶盒 2件。均为泥质灰陶。子母口,腹壁略直,矮圈足。外壁饰两道凹弦纹。盒盖与盒身对称,形制相同,顶部亦有矮圈足。M11∶7,口径15.5、圈足径5.4、通高13厘米(图五∶6)。M11∶1,口径12.8、圈足径5.4、通高12.2厘米。

陶壶 1件。M11∶8,夹细砂黄褐陶。喇叭口,束颈,折腹,圈足。上腹部饰一对铺首衔环,对称分布;腹部饰多道凹弦纹。盖与壶连成一体,盖顶饰3个“S”形钮。口径7.4、腹径13.7、圈足径8.2、通高17.2厘米(封三∶1;图五∶1)。

陶豆 2件。均为泥质灰陶。直口,浅盘,盘底近平,细柄,小圈足。有盖,盖顶微鼓。通体素面。M11∶2,口径10、圈足径5.2、盖高1.6、通高9厘米(图五∶5)。M11∶3,口径9.4、圈足径1.6、盖高1.6、通高7.2厘米(图六∶2)。

图五 M11出土器物1.陶壶(M11∶8) 2.陶鼎(M11∶5) 3.陶斗(M11∶6) 4.陶勺(M11∶4)5.陶豆(M11∶2) 6.陶盒(M11∶7)

图六 M11出土陶器1.鼎(M11∶5) 2.豆(M11∶3)

陶勺 1件。M11∶4,泥质灰陶。勺头平面呈椭圆形,敞口,浅腹,弧壁,圜底。细长柄,上端稍残。通体素面。口径5.4、高6.8厘米(图五∶4)。出土时置于陶鼎(M11∶5)内。

陶斗 1件。M11∶6,泥质褐陶。整体呈烟斗状。平面呈圆形,圜底。长条形柄,中空,与斗相连。通体素面。口径1.5、通长7.7厘米(图五∶3)。

(二)东汉墓葬

7座。编号M3~M9。除M9破坏严重外,其他墓葬平面均呈刀形。兹选取M7为代表进行详述。

1.墓葬情况

M7位于B区T1801内,为刀形砖室墓。墓向15°。由甬道和墓室组成,总长5.7、墓室宽3.22、甬道宽1.56米。甬道前端有长方形斜坡墓道,长1.5米。甬道东西向起券,下部为九层条砖平垒,上部以楔形子母口券砖横券,尚保留四层横券砖层。墓室南北向起券,构筑方式大体与甬道相同,券顶破坏较甚,仅南壁上层尚残余二至三层横券砖层。有铺底砖,较为规整。墓砖为条砖和楔形子母口券砖两种,砖纹为菱形纹(图七~图九)。

图九 M7(北→南)

图七 M7上层器物平面图1.五铢钱 2.铜栉首 3、5、10.铜釜 4、6、7、24、25.铁釜 8、16、18、19、34、35、44.陶壶 9、29.陶甑 11、14、15、20、22、27、33、40、41、45.陶罐 12、13、43、46.陶钵 17.铜魁 21.陶釜 23.铁支架 26、30.陶囷 28.铜盆 31、32.陶熏炉 36.陶勺 37.陶楼 38.陶盒 39.陶鼎 42.陶盘 47.陶熏炉盖

墓内人骨大部分已腐朽,据现场观察应有5个个体。4具头向不明,1具向北;其中2具整齐摆放在墓室西部。墓室西侧的2具尸骨范围内发现大量红色漆皮,推测应为漆棺残留。

图八 M7平、剖面图48、50、54、64、74.陶熏炉 51、69、88.陶盘 52、55、59、72、73、77、90、92、102.陶魁 53、60、76、80、89.陶杯 56、71.陶勺 57、58、65、67、70、75、91、93、95、97.陶罐 49、62、63、66、68、82、94、96、99、 105、106.陶钵 61、87.陶灯 78、81.陶鼎 79、85、86、98、104.陶甑 83.陶猪 84.陶盆 100、101、103.陶熏 炉盖 107.陶囷

2.出土器物

该墓随葬器物有陶、铜、铁、琉璃等多种质地,以陶器为主。随葬器物集中在甬道口和墓室西北侧,其中甬道口发现累叠5件铜、铁釜的现象;多数器物在墓室西北侧,两层累叠,大型器物在上,小型器物在下。共计107件。另外在骨架周围发现大量五铢钱,还有成串的存在,墓内其他各处亦有分布,总数可达300余枚。

(1)陶器

壶 7件。均为泥质红陶。通体素面。标本M7∶16,喇叭口,平沿,圆唇,束颈,鼓肩,扁圆腹,矮圈足。覆碟式盖,上有一环形钮。上、下腹分别饰有三道、两道凹弦纹,肩部饰一对铺首衔环。红胎绿釉。口径18、腹径26、圈足径16.4、通高39.2厘米(图一〇∶4)。标本M7∶18,盘口,平沿,圆唇,束颈,溜肩,圆鼓腹,圈足较矮,呈微喇叭状。红胎黄釉。口径15、腹径20.8、圈足径14.8、高28厘米(图一〇∶8)。标本M7∶35,侈口,平沿,圆唇,长直颈,弧肩,扁圆腹,高圈足。覆碟式盖,上有一环形钮。腹部饰一对铺首衔环和三周凸弦纹。红胎绿釉,器表施釉处已脱落。口径14.8、腹径18.2、圈足径14、通高33.5厘米(图一〇∶12)。标本M7∶8,敞口,斜沿,沿面内凹,直颈,溜肩,圆鼓腹,高圈足。覆碟式盖,上有一环形钮。腹部饰一对铺首衔环及三道凹弦纹。腹部遗留有制作抹痕,圈足上饰有一周凸弦纹。红胎褐釉,下腹及圈足处釉已脱落。口径15.4、腹径18.4、圈足径15.2、通高28.4厘米。

图一〇 M7出土陶器1.釜(M7∶21) 2、10.甑(M7∶9、M7∶29) 3.直领罐(M7∶15) 4、8、12.壶(M7∶16、M7∶18、M7∶35) 5.盆(M7∶84) 6.扁腹罐(M7∶20) 7.盒(M7∶38) 9.囷(M7∶26) 11.盘(M7∶88)

甑 7件。均为泥质陶。通体素面。标本M7∶9,灰陶。敞口,平沿,尖唇,上腹微鼓,下腹急收,小底内凹。上腹壁饰有凹弦纹。口径39.2、腹径36.6、底径16、高20厘米(图一〇∶2)。标本M7∶29,红陶。整体呈钵形,敞口,平沿,圆唇,浅腹,小平底有孔。腹部饰两周凹弦纹。口径9.6、腹胫7.6、底径4、高3.3厘米(图一〇∶10)。

扁腹罐 4件。均为泥质灰陶。小口,短颈,广肩,圜底。标本M7∶20,卷沿,圆唇,斜弧腹。肩部饰一周凹弦纹,腹部饰竖向绳纹,上腹间饰四周凹弦纹。口径10、腹径29.8、高18厘米(图一〇∶6、图一四∶1)。标本M7∶ 22,平折沿,尖唇。肩部饰多道粗弦纹,下腹部满饰绳纹。口径12.8、腹径32、高20厘米。

小罐 14件。均为泥质红陶。圆唇,鼓腹,平底。通体素面。标本M7∶27,敞口,卷沿,束颈。口径8.8、腹径8.4、底径5、高5.6厘米(图一一∶8)。标本M7∶14,微敛口,束颈。口径8.4、腹径9、底径5.6、高4.2厘米(图一一∶9)。标本M7∶57,敛口,卷沿。口径7.2、腹径10.4、底径6、高4.8厘米(图一一∶10)。

图一一 M7出土陶器1~3、7.钵(M7∶68、M7∶94、M7∶13、M7∶46) 4~6、11.魁(M7∶59、M7∶55、M7∶77、M7∶52) 8~10.小罐(M7∶27、M7∶14、M7∶57)

直领罐 2件。均为泥质陶。直口,斜肩,肩下有一对盲鼻,平底。通体素面。M7∶15,灰褐陶。斜腹。口径10.8、腹径18、底径12、高13厘米(图一〇∶3)。M7∶40,红陶。鼓腹。口径12、腹径17.6、底径11、高12.3厘米。

钵 1 5件。均为泥质陶。平底。标本M7∶68,红陶。敞口,卷沿,圆唇,上腹稍直,下腹斜收。内壁施青釉,外壁饰弦纹。口径13.8、腹径11.6、底径4.6、高5.4厘米(图一 一∶1)。标本M7∶94,灰陶。直口,折沿,微鼓腹,矮圈足。口径15.8、腹径15.6、圈足径7、高7.4厘米(图一一∶2)。标本M7∶13,红陶。侈口,平沿,上腹较直,下腹内折。外壁通施褐釉。口径17.2、腹径16、底径5.2、高6厘米(图一一∶3)。标本M7∶46,红陶。敞口,平沿,斜弧腹。口径10、腹径8.5、底径4.2、高3厘米(图一一∶7)。标本M7∶12,红陶。直口,平折沿,上腹稍直,下腹内收。口径11、腹径9.5、底径5、高4厘米。标本M7∶99,灰陶。敞口,圆唇,斜折腹。腹部饰两道凹弦纹。口径16、腹径14、底径6、高6厘米。

魁 9件。均为泥质红陶。圆唇,平底。标本M7∶59,敛口,鼓腹,下腹内收。鸟首鋬,较短小。口径9.7、腹径10.5、底径4.5、高4厘米(图一一∶4)。标本M7∶55,敛口,鼓腹,下腹内收,平底。鸟喙形长柄。内施褐釉。口径6.8、腹径7.4、底径4.2、高5.2厘米(图一一∶5)。标本M7∶77,敛口,浅腹,下腹内收。鸟喙形短柄。口径4.5~6、底径4.4、高3.9厘米(图一一∶6)。标本M7∶52,微敛口,折沿,鼓腹,下腹内收。直柄,似兽头。上腹饰一周凹弦纹。外施半釉,内施全褐釉。口径17.2、腹径16.2、底径6.2、高6.4厘米(图一一∶11)。

釜 1件。M7∶21,泥质灰陶。直口,高直领略内束,鼓腹,圜底。腹部饰两周凸弦纹,下腹饰不规则绳纹。口径18.6、腹径32、高23.4厘米(图一〇∶1)。

囷 3件。均为夹砂灰陶。微敛口,圆唇,折肩,平底。标本M7∶26,斜腹内收。上腹部饰三道凸弦纹,下腹饰一周折棱纹。口径9、腹径10.6、底径6、高9.6厘米(图一〇∶9)。标本M7∶107,筒形腹,腹较深,腹壁略内收。口径10.8、腹径14.2、底径10.4、高16.8厘米。

盘 4件。均为泥质陶。敞口,宽平沿,浅腹。通体素面。M7∶88,红陶。方唇,下腹斜内收,平底。口径8.9、腹径7.1、底径4、高2厘米(图一〇∶11)。M7∶42,褐陶。圆唇,壁内收,圜底。通体挂褐釉。口径20.8、腹径16.2、高5厘米。M7∶51,灰陶。圆唇,腹壁斜内收,平底。腹部饰一周凹弦纹。口径21、腹径17.4、底径12、高4厘米。M7∶69,红陶。方唇,下腹内收,平底。口径11.8、腹径9.4、底径5.6、高2.5厘米。

盆 1件。M7∶84,夹砂红陶。平折沿,短束颈,鼓肩,斜腹,平底。肩饰三道凸弦纹。内壁施褐釉,外壁肩部施一道褐釉。口径26.6、腹径25.2、底径10、高10.5厘米(图一〇∶5)。

盒 1件。M7∶38,夹砂红陶。仅见盒身不见盒盖。盒身为子母口,斜弧壁,矮圈足。盒身饰弦纹。口径18.6、腹径18.9、圈足径10、高8厘米(图一〇∶7)。

熏炉出土时摆放凌乱,大多破碎,修复后有熏炉(缺盖)7件,熏炉盖4件。因无法拼合,故分别编号描述。

熏炉 7件。均为夹砂红陶。圆唇。通体素面。标本M7∶31,子母口,弧腹,喇叭形柄,覆碗形底座。口径4.4、底径9、高7.2厘米(图一二∶8)。标本M7∶74,子母口,浅盘,筒形柄,圈足内侧斜直,外部呈喇叭状。外施褐釉。口径9、底径9、高10厘米(图一二∶9)。标本M7∶48,平沿,沿面微凹,深盘,圜底,细柄,喇叭形圈足。口径8.4、底径8.2、高10.2厘米。

图一二 M7出土陶器1、5、6.熏炉盖(M7∶101、M7∶100、M7∶47) 2.勺(M7∶56) 3.鼎(M7∶39)4.灯(M7∶87) 7.杯(M7∶76) 8、9.熏炉(M7∶31、M7∶74)

熏炉盖 4件。均为夹砂红陶。M7∶101,整体呈盔形,顶部有柱形钮。盖面饰三组“Λ”形烟孔,其外刻划网格纹,下部近口处饰两周凹弦纹。口径13、高9.4厘米(封三∶3;图一二∶1)。M7∶100,整体呈“Λ”形。盖面浮雕多组米粒状凸起,三个为一组,顶部雕刻四个镂孔,底部刻划一周“Λ”形纹。口径11.4、高7厘米(图一二∶5)。M7∶47,整体呈覆碗形,鸟首形钮。器表刻划三组网格纹,均呈“Λ”形,顶端各有一镂孔,下部饰一周弦纹。口径12.4、高6.9厘米(图一二∶6)。M7∶103,整体呈盔形,顶部有凸起小钮。盖面饰三组“Λ”形烟孔,上部略突出呈花蕾状,其外刻划网格纹,下部饰两周凹弦纹。口径12.4、高8.8厘米。

鼎 3件。均为泥质红陶。环形附耳,外侈,扁圆腹。M7∶39,子口微敛,方唇,圜底近平,蹄足外撇。外壁饰凹弦纹。口径21、腹径20、通高15、足高7.6厘米(封三∶5;图一二∶3)。M7∶81,圆唇,束颈,圜底,矮足。口径10.2、腹径9.8、通高8.5、足高1.4厘米(图一四∶4)。M7∶78,子口微敛,方唇,束颈,圜底,矮足。外施半釉,内施全褐釉。口径10.6、腹径10.4、通高10.2、足高3厘米。

灯 2件。均为泥质红陶。敞口,平沿,圆唇,浅盘。M7∶87,平底,细高柄,覆盘式矮圈足。口径10.8、圈足径8.4、高12厘米(图一二∶4)。M7∶61,筒形柄,覆碗式足。盘外壁饰一周折棱纹,器表挂白陶衣。口径13.5、底径7.7、高10.5厘米。勺 3件。均为泥质红陶。圆唇,斜长柄。 通体素面。标本M7∶56,勺头呈椭圆形,敞口,浅腹,圜底。近鸟首形长柄。内壁施褐釉。口径5.8~6.6、通长15.6厘米(图一二∶2、图一四∶2)。

杯 5件。均为泥质红陶。圆唇,深腹,斜直壁。标本M7∶76,敞口,窄平沿,平底。上腹饰一周凹弦纹,下腹遗留有制作痕迹。口径7、腹径6.6、底径4.8、高5厘米(图一二∶7)。标本M7∶53,口微侈,圜底。口沿一侧有一乳状钮,上腹饰一周凹弦纹。外施青釉。口径6.4、腹径5.9、高6厘米。

楼 1件。泥质青灰陶。通体素面。可分上下两个部分。M7∶37-1,上层。应为房屋,单坡屋顶,有斗栱,前有阳台栏杆(图一三∶1)。M7∶37-2,下层。似为猪圈,平面呈长方形,平顶(图一三∶2)。长37、宽10.6、上层高26.8、下层高29.4厘米。

图一三 M7出土陶楼1.上层(M7∶37-1) 2.下层(M7∶37-2)

猪 1件。M7∶83,泥质灰陶。嘴微凸,体肥,四肢短粗,呈站立状。嘴、耳、尾稍残。通体素面。应为模型明器。残长16.3、残高8厘米(图一四∶3)。

图一四 M7出土陶器1.扁腹罐(M7∶20) 2.勺(M7∶56) 3.猪(M7∶83) 4.鼎(M7∶81)

(2)铜器

釜 3件。鼓腹,圜底。肩部饰一对环耳。M7∶3,敞口,束颈。口径18、腹径21、耳径3.8、高18厘米(图一五∶4)。M7∶5,侈口,圆肩。口径27、腹径28.4、高21厘米(图一五∶6)。M7∶10,敞口,束颈。腹部饰两道凸弦纹。口径22.8、腹径24.8、高19厘米。

魁 1件。M7∶17,直口微敛,圆唇,深腹,斜弧壁,平底,高圈足。短柄,呈龙首形,首部弯曲,前端有一圆形穿孔。腹中部饰一周凸弦纹。口径21.6、圈足径15.6、高14.4厘米,柄长12、宽2.6厘米(图一五∶1)。

盆 1件。M7∶28,敞口,斜折沿,沿面微凹,尖唇,深腹,壁斜直,底部内凹。口径25.6、腹径20、底径13.6、高9.8厘米(图一五∶9)。

(3)铁器

釜 5件。M7∶7,侈口,折沿,圆鼓腹,下腹急收,平底。器表锈蚀。口径27.4、腹径39.6、底径10、高28.8厘米(图一五∶3)。M7∶4,敞口,折沿,束颈,圆鼓腹,圜底。肩部饰一对环耳。器表锈蚀。口径26.8、腹径26.8、高20厘米(图一五∶5)。M7∶6,直口,扁鼓腹,下腹急收,小平底。器表锈蚀。口径24.8、腹径36、底径9.6、高24厘米。M7∶24,敞口,圆鼓腹,圜底。肩部饰一对环耳。器表锈蚀。口径30.4、腹径35、高25厘米。M7∶25,直口,扁鼓腹,小平底。器表锈蚀。口径29.4、腹径45.4、底径11、高30厘米。

支架 1件。M7∶23,上部为一铁环,环上另有3个铁托,下为三扁状足。铁环直径30.6、支架高19、足高14.6、足厚0.9厘米(图一五∶2)。

图一五 M7出土器物1.铜魁(M7∶17) 2.铁支架(M7∶23) 3、5.铁釜(M7∶7、M7∶4) 4、6.铜釜(M7∶3、M7∶5) 7.石耳珰(M7∶2-2) 8.铜栉首(M7∶2) 9.铜盆(M7∶28)

(4)饰品

石耳珰 1件。M7∶2-2,体呈柱状,中部内凹。上径1.2、底径1.5、高1.6厘米(图一五∶7)。

(5)梳妆用具

鎏金铜栉首 1件。M7∶2,平面呈弯月形,扁体,两端尖。长7.4、宽1.1厘米(图一五∶8)。

(6)钱币

五铢钱 300余枚。因保存较差,大多残破严重,难以确定准确数量。标本M7∶1,方孔圆钱,正面有轮无郭,背面轮郭俱全。钱文篆书,文字清晰,字体中宽。“五”字中间两笔交叉弯曲;“铢”字的“金”字头呈“镞”形,与“朱”等齐,“朱”字上部圆折、下部方折。直径2.5、穿径0.9、厚0.13厘米。

(三)六朝墓

3座,分别编号M1、M2、M10。墓葬平面均为刀形。兹选取M2为代表进行介绍。

1.墓葬情况

M2位于A区T0606内,为刀形砖室墓。墓向75°。由甬道和墓室组成,总长5.4、宽2.16米。墓葬上部遭到破坏,下部保存尚好。墓壁残存高度为0.8~1.32米。甬道口东侧有竖立的石条,应是用于封门;甬道壁保存较好,底层为八层条砖垒砌,其上起券,以子母口楔形砖横砌。墓室长3.8米,在墓室底部中央有一层砖将之分割;砖壁下部以平砖垒砌,其上横券,方法与甬道相同。墓室东西两壁残留有10行砖,错缝叠压,1~5行(南北壁)素面砖和菱形纹砖相错。铺地砖保存较好,上抹一层石灰面(图一六)。

图一六 M2平、剖面图1.五铢钱 2.银指环 3~10、12~14、17~19.瓷碗 11.瓷罐 15.陶甑 16.瓷唾壶 20.铅珠 21.料珠

人体骨骼保存较少,无法判断其原来的位置。只能判断至少有1个个体。

2.出土器物

墓内随葬器物十分零乱,瓷器大多破碎,但较多可以复原。出土器物大多为瓷器,另有少量陶器、银指环、五铢钱等。

(1)瓷器

碗 14件。标本M2∶14,侈口,圆唇,斜壁,平底。外壁饰有一道较深的凹弦纹。内外壁皆施青釉,外壁为半釉。口沿处有支钉痕。口径17.6、腹径15.4、底径10.4、高6厘米(图一七∶2)。标本M2∶6,侈口,平折沿,腹部略鼓,平底。外壁饰有一道细浅的凹弦纹。内外壁皆施青釉。口径20.8、腹径10、底径12.4、高6.4厘米(封三∶2;图一七∶3)。标本M2∶18,敛口,圆唇,斜壁,上腹略鼓出,平底。内外壁均施青釉,外壁施半釉。口径6.6、腹径6、底径3、高2.1厘米(图一七∶7)。标本M2∶3,微敛口,圆唇,上腹较直,下腹内收,平底。外壁口沿下饰有一道凹弦纹。内外壁均施青釉。口径8、腹径7.8、底径5、高3厘米(图一七∶8)。标本M2∶19,直口,上腹较直,下腹内收,平底。内外壁皆施青釉,外壁施半釉。口径 8.6、腹径8.2、底径4.8、高3厘米(图一七∶9)。标本M2∶8,微敛口,圆唇,斜壁,平底。上腹饰有一道凹弦纹。内外壁均施青釉。口径9.6、腹径8.2、底径5.6、高3.6厘米(图一七∶10)。

图一七 M2出土器物1.瓷唾壶(M2∶16) 2、3、7~10.瓷碗(M2∶14、M2∶6、M2∶18、M2∶3、M2∶19、M2∶8) 4.陶甑(M2∶15) 5.瓷罐(M2∶11) 6.银指环(M2∶2-1)

罐 1件。M2∶11,敞口,双层口沿,中间一周凹槽,方唇,短束颈,溜肩,深鼓腹,平底。颈、肩之间饰有4个对称的桥形钮,口沿外饰多道凸弦纹,腹部拍印方格纹。外壁通施褐釉。口径16.4、腹径29、底径21.2、高32厘米(封三∶4;图一七∶5)。

唾壶 1件。M2∶16,直口,束颈,溜肩,鼓腹,平底。外壁通施青釉。口径11.4、腹径16、底径10.4、高16厘米(封三∶6;图一七∶1)。

(2)陶器

甑 1件。M2∶15,夹砂红褐陶。敞口,方折沿,厚唇,斜直腹,平底。底部5个箅孔大而规整。通体素面。口径25.4、腹径10、底径

13.8、高16.6厘米(图一七∶4)。

(3)饰品

银指环 1件。M2∶2,圆形,横断面呈圆形。直径1.8厘米(图一七∶6)。

铅珠 1件。M2∶20,扁圆形,中间有圆形小孔,形体较小。直径0.6、厚0.5厘米。

料珠 1件。M2∶21,扁圆形,中间有圆形小孔,形体小。直径0.4、厚3.5厘米。

(4)钱币

五铢钱 1枚。M2∶1,方孔圆钱,正面有轮无郭,背面轮郭俱全。钱文篆书,文字清晰。“五”字中间两笔交叉弯曲;“铢”字的“金”字头呈三角形,与“朱”等齐,“朱”字的上、下部均圆折。直径2.5、穿径0.9、厚0.15厘米。

三 结语

2004年重庆万州区瓦子坪遗址考古工作共发掘各类墓葬11座,结合之前历年的考古发现,推测这里应是一处较为集中的家族墓地,整体年代在汉至六朝时期。墓葬分布在坝子的中心部分,历年来受取土影响,墓葬上部券顶部分普遍遭到破坏,但墓室中随葬品保存尚好。出土各类随葬品268件(套),为判断该批墓葬的时代提供了依据。

M11为竖穴土坑墓,出土器物组合为鼎、盒、壶,器物特征具有战国晚期至西汉早期的特征。如鼎盖和壶盖上的“S”形钮在长沙战国晚期楚墓中的敦、壶盖上常见[2],马王堆一号西汉早期墓出土壶盖上亦见[3]。从器物整体来看,M11∶5陶鼎,M11∶7、M11∶1陶盒,均与宜昌前坪西汉墓出土第一组陶器组合中的鼎、盒一致[4],也与长沙马王堆一号墓出土陶鼎、陶盒相近[5]。因此,大体判定M11的年代为西汉前期。

M7为砖室墓,平面呈刀形,其墓葬形制与重庆万州区瓦子坪遗址2002年发掘的M3[6]接近。出土器物以陶器为主,有一定数量的釉陶,器型有甑、罐、壶、狗、陶楼等。出土的陶壶、圜底罐具有地域特色,相同形制的陶壶在重庆万州区安全墓地M5、M18[7],重庆万州区松岭包墓地M 7[8]都有发现;圜底罐与重庆万州区安全墓地M18、M4、 M1[9]等墓葬出土的圜底罐相似。重庆万州区安全墓地、松岭包墓地出土的这些器物均属东汉 晚期,由此判断瓦子坪遗址M7的年代亦应为东汉晚期。

M2出土的M2∶14、M2∶8瓷碗在2002年重庆万州区糖坊墓群M6[10]中出土过相似的器物,M2∶18瓷碗在2002年重庆万州区瓦子坪遗址 M7[11]中十分常见,M2∶16瓷唾壶在2001年重庆万州区糖坊墓群M7[12]中也有类似发现。2002年重庆万州区糖坊墓群M6、瓦子坪遗址M7,2001年万州糖坊墓群M7出土这些瓷器均属六朝时期,由此可推断M2的相对年代为六朝时期。

2004年清理的这批东汉墓葬中,M4~M9属于家族并穴埋葬,其中M7、M8存在一座墓埋葬多人的现象。众多死者埋葬在同一墓穴内,说明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更为密切。墓内随葬品一般放置在人骨近旁,而M8内埋葬的8具人骨及随葬品则分三处放置,这种葬俗实属罕见,有待更多考古资料来进行论证。

这批西汉至六朝时期墓葬资料的发现,为深入研究渝东地区汉墓的文化特色,排定墓葬时代序列以及研究三峡地区汉代、六朝时期的文化提供了新资料。

项目负责人:王守功发掘:杨 波 朱 华 于秋伟 肖贵田 禚柏红修复:魏慎玉 杨爱国摄影:于秋伟绘图:朱 华 禚柏红执笔:朱 华 宋爱萍 于秋伟 肖贵田 刘梦雨 魏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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