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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期假说对二语习得影响的文献综述

2021-11-22

现代英语 2021年20期
关键词:二语关键期第二语言

陶 桢

(兰州交通大学,甘肃 兰州 730070)

一、引言

一直以来,关键期假说理论(CPH)都与二语习得研究息息相关。文章回顾了这方面的研究,时间跨度为2015年到2019年。众所周知,儿童比成年人更容易学习英语,但是这种英语学习能力是为何又是如何下降的呢?在二语学习的过程中,是否真的存在关键期呢?文章重点研究的是语言习得年龄这一因素,别的因素如性别、受教育水平等也有提到。语言维度被用来展现语言习得年龄对二语习得的影响,这些语言维度包括语法、口语熟练度等。其他可能会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的因素也在文章中提及。

二、关键期假说导论

大卫·伦内贝格是一名心理生物学家,于1967年首次提出了临界期假说,用以确定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这一假说中所提及的时期指的就是一个人在一生中无需付出太多努力就能轻松自然学习一门特定语言的时期。该假说表明,在特定时期之后,一个人不会轻易地习得一种特定的语言,又或者根本不会习得任何一种语言。这里的关键时期通常是指从婴儿时期到青春期的这一段阶段(2岁到13岁)。

对于使用第二语言(L2)的人来说,关键期假说可能也会发挥其积极的作用。第二语言学习者的语言能力因多种因素而异,其中包括习得年龄、性别、居住时间和教育水平等。在所有这些现有因素中,学者普遍认为习得年龄似乎是一个影响较大的因素,这为第二语言习得的成熟约束理论提供了支持。第二语言习得是否存在关键期一直是前人所研究的热点。部分研究结论表明,第二语言习得存在关键期。而其他一些研究仍想通过收集语法、词汇和口语水平方面的数据,用以评估不同习得年龄学习者的语言能力,从而确定“关键时期”的隐藏之处。本研究旨在简要回顾与上述观点相关的研究。

三、文献综述

有关关键期假说和第二语言习得的研究以及拓展研究是相对多元化且相互一致的。众所周知,儿童比成年人更容易学习英语,但是这种英语学习能力为何、又是如何下降的呢?这一问题因研究经验和相关概念而模糊。从前者来看,关于这一领域的研究很少;从后者来看,研究个体的习成不足与揭示这一能力变化的潜在模式,尤其在出现受试者是在不同年龄开始学习语言的情况时。本研究仅包括2015年至今的国外研究。学者普遍认为,习得年龄是影响第二语言习得的主要因素:越早越好。也就是说,较早学习第二语言的人将优于稍晚学习的人。然而,从一些研究中收集到的数据表明,早期起步者的表现并不比晚期起步者的要好。通过评估受试者在某些语言维度上的表现,可以总结分析出是否存在关键期,或早期起步者是否能胜过后期起步者。不同于使用第一语言的人,参与研究测试的第二语言学习者的年龄通常要大得多,因此其他因素也应该考虑在内,如性别、居住时间、教育水平以及工作中使用第二语言的频率等。同年,Gunnar Norrman和Emanuel Bylund开展的一项研究表明,与第一语言为瑞典语的人相比,外国人收养的小孩以及在双语环境中一直使用双语的人更难不使用瑞典语,这也就表明,时间是第二语言学习的一个关键因素。换句话说,这项研究也证明了早期起步者比后期起步者表现更好,这不过采取了另外一个角度,通过对比第一语言学习者和第二语言学习者,得出该结论。

通常情况下,关于参与者,作为主体的研究更为严格。根据帕拉迪丝、约翰、布鲁姆和艾尔玛的一项研究,在挑选受试者时,孩子的父母都应该是在国外出生的,第二语言都应当是英语。与此同时,孩子都应当是在学习第二语言英语之前,先接触第一语言。另外一项研究有三组参与者,分别是外国人收养的小孩,一直在双语环境中使用双语的人以及讲瑞典语的人。在测试期间,该研究要求,20个被外国人收养的小孩应该是由西班牙语国家的成年人所收养,并且在3至7岁这段时间里,这些被收养的小孩要居住在瑞典;要求20名一直在双语环境中使用双语的人通过移民与他们的以西班牙为母语的家庭成员一同抵达瑞典,且这些人必须要是在瑞典生活年数已经平均达到26.7年的成年人;要求20名瑞典人都只能会一门第一语言,由瑞典母语家庭抚养长大,平均年龄为29.8岁。以上两项研究表明,由于第二语言学习者的定义容易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受试者的入选标准相当严格,所以受试者的入选标准十分严格,并且缺乏或违反这些要求可能会致使潜在参与者落选。

(一)语法作为因变量

在这些研究中,参与者的入选标准十分严格。通常情况下,参与者应当是有着不同习得年龄的成年人。三位学者证实,语法学习能力在整个童年时期都保持不变,但在青春期后期会衰退得十分迅速。这项研究首次估算了语法学习能力随着年龄变法的规律:它几乎会一直保持到成年(17.4岁)这一关键阶段,然后就会稳步衰退,这一规律就是语言习得关键期假说的基石。基于大量的研究对象之上,得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同时也暴露了许多的局限性。由此可以推断出,该研究对此前的研究结果提出了质疑,因为后者的研究对象不够充分,有效性也不确定。值得注意的是,习得年龄一直是研究第二语言习得的主要因素,正如学者们所确立的那样,习得年龄是最为重要的变量之一,在最终第二语言习得中所占的比例达到近乎30%。

然而,穆罕默德也证明,年龄并不是影响第二语言习得的一大因素。在同一个研究中,从第二语言和外语环境不同的影响来看,研究结果存在一个巨大的差异,即尽管可能涉及其他许多因素,但早期起步者的表现要优于晚期起步者。虽然穆罕默德认可关键期假说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的作用,但是也有反对关键期假说的研究发现,这都是遵循实践原则,强调批判性思维的重要性的。通过回顾这项研究,可以推断,参与者人数少以及其他的一些因素和关切导致第二语言习得与关键期假说之间的联系并不是那么密切。在另一项研究中,把从早期语法障碍测试中得出的语法研究实施于被测孩童,测试结果是:一直使用双语的习得年龄在三岁及以上的双语使用孩童展示出更为成熟的英语使用能力。通过测试有着不同语言习得年龄的孩子,这项把语法当做是因变量的研究同样证明了关键期假说的可靠性。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在以语法为因变量的研究中,有学者认可关键期假说在第二语言学习中不可或缺的作用,也有学者不认可。未来需要对大规模数据库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二)口语能力作为因变量

斋藤一野对口语能力的表现进行了充分的研究。这项研究旨在评估在加拿大居住时间的长短对被测试者第二语言习得的影响。在他的两项研究中,参与者被分为日语学习者和英语与日语基准组。至于日本的英语学习者,他们在19岁之后到达加拿大,都完成了6至10年的英语教育。另一个要求是他们经常使用二语。三组分别代表晚期二语习得的初始状态、中间状态和最终状态。口语能力测试包括语音、流利性、词汇和语法分析,其中语音测试和笔录测试被用于分析。在这项研究中,结果仍然证明了CPH或SLM(Critical Period Hypothesis, Speech Learning Model),或 CAH(Contrastive A-nalysis Hypothesis)的正确性。语音学习理论(SLM)认为,晚期二语言学习者即使在青春期后仍然具有活跃的语言习得能力,并可能将其应用于青春期后的二语习得这一发现与临界期理论相矛盾,因为CPH的强版本甚至指出,尽管语言经验的增加,青春期后都没有二语学习,如《经验对晚期二语学习者口语能力发展的影响》中所述。通过研究工作,日本学习者的二语水平表明,学习者的语言能力在经历了第一年的二语学习后似乎停止了提高,这与CPH是一致的。然而,当前的结果进一步表明,如果增加了多个语言维度,日本学习者的居住时长分布差异预测全球[重音(可理解性)、语音(分段、超音段)、词汇(适当性、丰富性)和语法(准确性、复杂性)]语言的素质。然后,从全球分析、语音和词汇语法分析和分段回归分析的角度来看,所得结果不支持CPH的强版本,但支持SLM。尽管认知老化假说(CAH)认为早期和晚期双语者的最终二语习得都会受到年龄的影响,这表明成功的一语习得所使用的语言学习能力即使在青春期之后仍然是活跃的,并且可以应用到二语习得的后期。此外,这一立场承认,晚期二语习得的最终质量与语言习得年龄密切相关,但它仍然不同于CPH。语言习得年龄与二语语音产生中的重音和可理解性没有关系,这表明年龄因素对二语习得的早期和晚期同样重要。

(三)可能导致二语习得的其他因素

由于受试者通常是成年人,他们的语言能力必然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受到影响,因此应该考虑其他可能有助于他们第二语言习得的因素。首先,有四个潜在的问题:对测试程序的熟悉程度、测试方式、项目选择和测验难度以及第一语言的效果。由于其他因素,语言习得年龄所起的关键作用尚未得到证实。在莱曼、拉马拉斯和施密德于2016的研究中,由于语法复杂性的原因,在所有的AOS(age of onset)中都发现了较高的语法复杂性分数,所以对语言习得年龄没有显著的影响。在这项研究中,作者想调查哪些因素影响语法和词汇复杂度在阶段的L2最终获得。所收集的数据显示,性别和受教育程度是重要的影响因素,而语言习得年龄似乎不是影响得分高低的显著因素。结果显示,得分最高的三名受访者是男性,得分最低的是女性。人们很容易注意到,这种情况下的性别因素确实影响了研究的结果。

在工作场所中学习者使用的母语对词汇复杂度有积极的影响,这既有益于又有害于习得第二语言词汇。受此变量影响,参与者在某些语言维度上的表现可能会发生变化,从而对最终结果产生负面影响。

也有一些研究提到并探讨了母语的影响。舒尔茨和格林姆于2019得出结论,母语习得时间是儿童双语习得在德语背景下的一个重要因素;诺曼和比隆德在2016的另一项研究表明,母语缺失不会导致二语学习能力的提高。对L1影响因素的研究并不像其他因素那么多,在这种情况下,在得出一般结论之前需要更多的数据。

这些研究中使用方法的影响也不应被忽视。2016年,莱曼、拉马拉斯和施密德在长期以第二语言说话人的口语丰富性的语法和词汇复杂度的影响因素中,对其语法和词汇复杂度的测量提出了第四个限制。这表明,在这些类型的研究中,句子/话语类型、附加的形态测量(例如,词素为表达不同的语法和分类功能而采取的指数或形式的数量)应使用更细粒度的句法测量。

其他潜在混淆变量(即 AO、AaI、LoR和 L1 Exp)未单独或通过与任何其他变量的交互作用有显著影响(莱曼、拉马拉斯和施密德,2016)。

四、第二语言教学的启示

长期以来,二语习得一直是研究的热点,而二语习得往往与关键期理论联系在一起。关键期假说是指儿童在一定时期内,能够轻松自然地习得第一语言。第二语言习得也是对某种语言的习得,在技术上应该有自己的“批判性假设”。因此,我们可以看到,母语习得的关键期理论指出,学习一门语言的最佳时间是从婴儿期到青春期(2~13),这显然凸显了较早开始学习的重要性。因此,当这一理论在二语习得中应用时,习得年龄也至关重要。语言习得年龄的识别对二语学习者的学习具有长期的重要性。

另外,语言习得年龄对第二语言的长期学习也有一定的影响。这是这一领域中讨论的热点之一。性别、教育程度、居住年限、第一语言,或多或少地都会对正在学习的第二语言产生影响。对于教师来说,将这些因素与习得年龄联系起来,以找到二语学习者学习一门新语言的最佳时机,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另外需要注意的是,这些因素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个体的差异。

五、结语

可以看出,关键期假说在二语习得中是否起着重要的作用,较早开始者的学习效果是否优于晚期启动者,在目前的研究中还无定论。然而,关键期理论与第二语言习得有着密切的联系,这在以往的研究中已经得到了证实。

第二语言学习者的语言习得年龄的影响最近被广泛讨论,通常会通过任务表现来评估,衡量某些语言维度作为其因变量的能力,其中包括语法、口语能力等。然而,由于实证研究的数量有限,在第二语言学习的过程中是否存在关键期,关键期是何时仍然模糊。为了应对这些限制,哈慈霍恩、约书亚、平客在2018年进行了一项研究,其中包括一项前所未有的669498名英语母语和非英语母语人士的研究,以及一个计算模型研究。把经验考虑在内,该模型通过计算当前年龄、首次接触年龄和年龄来估计潜在学习能力的梯度。研究结果表明,无论其他因素如何,10到12岁的二语学习者在接触二语的情况下,都倾向于达到渐进的学习效果,这有力地证明了关键期假说在二语习得中确实起着重要的作用。

然而,像这样大规模的数据集却不多见,因此,对于关键期假说在二语习得中重要性的确认还需要更多的实证研究;此外,还需要深入调查其他可能影响结果的因素,因此,需要多因素模型来分析这些因素与学习者二语能力之间的关系。

这些复杂因素使确定习得年龄困难,所以学者和教育工作者应努力寻找二语习得的关键时期,以便为各种二语学习者创造更好的二语学习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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