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发展困境及建设路径探索*——对应用文写作课程的调研及对策分析

李金华

(天津商务职业学院 天津 300350)

一、前言

写作，从性质和功能上，可分为文学写作和应用文写作两大类。古人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作为形而上的文学写作是艺术创作，主要是借塑造艺术形象，感染读者，启迪智慧，陶冶情操，重在“审美”。而形而下的应用文写作是人们在处理公务和个人事务时不可缺少的写作活动，重在“应用”。叶圣陶先生曾经感慨：“大学毕业生不一定要能写小说诗歌，但一定要能写生活和工作中实用的文章，而且非写得既通顺又扎实不可。”[1]当前，随着科技高速发展，产业不断升级，办公效率不断提升，除高学历人才外，技术超群的高级专业技术人才、成果显著的高级营销人才等来自高职院校的学生，同样能得到用人单位的青睐。分析高等职业教育毕业生的职业发展潜力，除了包括过硬的专业技能，还包括丰厚的人文职业素养。然而，作为高职院校人文素质教育课程体系中的应用文写作课程到底要教什么，应该怎样教，这些问题时时困扰着应用写作教育工作者。为此，笔者参加了北京市教育委员会“职业院校人文素养培育体系构建的研究与实践——以高职院校应用文写作课教学为例”课题研究组，和研究组的成员一起将目光聚焦在教师、学生和企业三方，深入到从事应用写作教学的教师、高职院校毕业生和企业从业人员中间，开展了广泛深入的调研。

本次调研采取问卷调研和现场座谈两种形式。首先对高职院校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师、高职院校毕业生、企业及其他用人单位人员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选取调查对象，借助问卷星进行线上问卷调研。在广泛问卷调研的基础上，课题组邀请了来自北京的七家企业从业人员，包括携程旅游网资深产品经理、腾讯公司高级经理、北京航天金税技术有限公司网络组主管、航天信息股份有限公司项目经理、秒训科技有限公司编辑等，通过长达三小时的座谈，深入了解企业及其他用人单位对高职院校人才培养的需求，探讨应用文写作教学与职业素养培养之间的关系，学生应用写作能力对员工发展后劲的影响以及用人单位对员工在校时的人文素养教育、应用文写作教学的期待等问题。调研双方畅所欲言，共同分析当前应用文教学存在的诸多问题，谋划应用文写作课程的改革之路。

本次调研的对象具有极大的广泛性，在地域范围上包括北京、天津、河北、河南、山东、甘肃、新疆，甚至海外地区；调研对象所在单位性质上包括高职院校、企业事业单位、国家机关，其中企业又包括国企、私企、外企等；调研对象的年龄包括老(55岁以上)、中(45-55岁)、青(25-45岁)三代，调研对象的岗位级别既有高层领导，也有普通员工，这些皆是使本次调研结果具有一定权威性的有利保证。通过认真倾听他们的心声，充分了解各类企业的用人需求和标准，发现当前课程存在的问题，共同探讨应用文写作教学的发展之路，使学校与企业形成人才培养共识，以便改革现状，有的放矢地开展教学。

二、当前高职应用文写作课程的现状分析

职业教育的目的是培养应用型人才和具有专业知识技能的社会主义劳动者，高职院校的办学目标就是为企业培养用得上、信得过，技术过硬、能力过强的人才。通过本次全方位调研我们发现，学校在人才培养的目标定位、培养环节上，与企业的人才需求存在一定脱节。

(一)学校对应用文写作课程的重视程度与企业对学生应用写作能力的期待脱节

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产业结构不断调整，带来职业、职位、岗位的不断变化，人才供需与市场配置存在极大的时间差。如何减少这种供给与需求的错位，改变人才结构失衡的现象，成为学校与企业共同关心的问题。以往，专业对口是企业招聘员工的必备条件，但在本次企业问卷与座谈调研中，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企业在重视员工的专业技能的同时，开始对应聘者的文案处理能力等职业素养给予更多的关注。91%的企业受调研者表示，员工在工作中会接触到各类应用文书，具备一定的应用文写作能力越来越得到企业和员工的重视。

反观高职院校，却没有将应用文写作课程置于相应的重要位置上。在问卷调查中，虽然80%的应用文写作教师所在的学校，将应用文写作设置为全校所有专业的必修课程，但是，88%的教师表示，所在学校的领导并没有对这门普遍开设的课程给予应有的重视。这首先体现在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师资力量上，多数学校应用文写作课教师存在严重短缺，行政兼职、外聘教师承担教学任务成为开展教学工作的常态。很多学校多年未招聘应用文写作教师，致使教师队伍老龄化严重，这从本次问卷调研中教师年龄分布可见一斑。本次接受问卷的69名教师中，40-50岁教师27人，50岁以上教师25人，而30-40岁教师仅有17人。由此推知，在全国高职院校中，30岁以下的应用文写作课教师应该也是稀缺资源。即便是这69名教师中，尚有三分之一的非专职教师存在，应用文写作教师队伍的老龄化、非专业化问题亟待解决。此外，应用文写作课程作为一门培养学生写作能力的职业技能课，由于具有较强的实操性，需要教师针对每位学生的写作情况进行有针对性的辅导，小班授课是最理想的教学模式。但90%的受调研教师表示，所在学校将应用文写作课程开成合班课，65%的教师表示，所教授的班级人数达到100人以上。在毕业生问卷中，83%的毕业生表示，在学校期间对应用文写作课程缺乏兴趣，究其原因，有教师的教学方法问题，有个人的学习兴趣问题，有班级学习风气问题，但班级容量太大、不能得到教师更多的针对性指导与关切，也是导致以上问题产生的重要原因，进而影响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效果。

(二)高职应用文写作课程的教学内容与企业所需要的应用文写作能力脱节

20世纪90年代以前，职业教育主要是全日制中等专业教育和技工教育，技工教育是为企业培养技能操作人才，属于企业工人编制，而全日制中等专业教育是为行业部门培养管理人才，属于事业干部编制。早在20世纪70年代，应用文写作课程就在许多专科学校开设。由于当时专科学校毕业生多分配到各个行业部门机关单位工作，经常接触各类公务文书，因此，当时的应用文写作课程将公文写作作为重点学习内容。中等专科学校晋级为高职院校后，应用文写作课程继续设置，这种教学安排也就一直延续至今。但是，在本次毕业生问卷中，77%的受访者皆为企业员工，他们表示在工作中很少接触公文写作，而计划、总结、报告、会议纪要、文案策划、调查问卷等事务文书的写作在日常办公中则经常用到。并且，随着信息技术在办公中的广泛运用，利用电子邮件、微信、qq等网络媒介进行汇报交流、文件传递已成为工作常态。

当前，很多应用文写作课教师已经初步具有学校教学与企业需求相结合的意识。本次教师问卷中，84%的教师表示，自己所在学校能够结合学生的专业方向开设写作类课程，如很多学校开设酒店应用文写作、会展文案写作、旅游文案写作、建筑应用文写作、财经应用文写作、商务应用文写作等；在具体教学中，也经常选取与学生专业相关的案例开展教学。但很多教师在教学安排上仍然一味盲从20世纪70年代的教学安排，将公文写作作为主要教学内容。以《天津商务职业学院财经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大纲》的编制为例，在撰写的教学内容和要求中，第一项即为对常用党政公文的学习，并规定了系统的学习要求：了解《国家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办法》中的15种党政公文；理解党政公文在社会活动尤其在会计工作中的作用；掌握党政公文的标准格式和写作要求；掌握在会计工作中常用党政文种的写作格式、要求；掌握在会计工作中常用党政公文文种语言特点。而在32学时的总课时中，公务文书学习的课时就占到一半。当前市场上的应用文写作教材体例亦多将党政公文的学习放在首位，如天津商务职业学院财经应用文写作课程所使用的配套教材——由戴永明、徐中玉主编的《财经写作》[2]，在第一章财经应用文写作概述之后，第二章即为公文。

天津商务职业学院财经应用文写作课程学时分配表

此外，许多应用文写作教师由于出身文学专业，对于所教学生的专业了解不多，甚至根本不懂，因此，虽然很多学校已经将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名称与专业挂钩，但多数是挂羊头卖狗肉，对不同专业学生设置的学习内容基本一样，从而造成学生所学不能致用。在本次调研中，87%的毕业生受访者表示，自己在工作中面对写作任务时常常出现不知所措的困惑；85%的受访者表示工作中用到的写作文种在求学期间根本没有接触过；90%的企业员工表示，在学校学到的写作文种及写作能力根本不能满足未来的工作需要。因此，应用文写作教学应与企业所需有机融合，仍然是课堂教学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三)高职应用文写作课程的教学效果与企业所要求的应用文写作素质脱节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智能机器人渐渐取代人类诸多岗位。但是写作，作为体现人类的多维品质，体现人的价值关怀的复杂活动，智能机器人是难以胜任的。本次受访的毕业生，皆是从基层员工做起，20%已经成为中层领导，有的甚至坐上地区经理的职位，一路走来，写作伴随着他们的职业成长，其写作水平由技术上升为技能，甚至技艺的高度。90%的企业人员表示，他们在日常写作中已深感应用文写作需要的不单纯是专业知识、写作知识以及写作技能，写作过程也是逻辑思维能力、语言表达能力、思维缜密性乃至职业道德修养的锤炼过程。“当下的竞争力和优势不仅是如何借助大数据获取数据，更在于如何分析数据，以怎样的理念或价值观解读数据”。[3]本次调研结果显示，已有25%的企业开始对员工终生学习的内在驱动力、跨领域思考能力给予更多关注。

但在当下的应用文写作教学中，82%的受访教师表示在教学中仍然采取传统的理论加案例写作的老路子，学生听课马马虎虎，写作敷敷衍衍，模式填写成为写作训练的常态。在毕业生座谈会上，许多毕业生谈到自己工作以后才发现应用文写作的重要性，只好在工作岗位上边工作边摸索写作技巧；在具体写作中，才理解何谓计划的战略性、指导性，何谓总结的归纳性、逻辑性，何谓报告的准确性、技巧性，才恍然大悟：应用写作原来是一门学问！因此，如何改进教学方式，调整教学环节，以帮助学生将知识转化成技能，是企业对应用文写作课程提出的新的发展愿景，也是应用文写作教学改革需要持续探讨的问题。

三、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建设路径探索

应用文写作课程作为一门职业基础课程，“由于其以培养学生未来的职业生活所具备的基本办公文件的写作与处理为目标，因此也是一门技能课程。作为运用语言文字与人沟通、交流、分享信息的一种方式，应用文写作是写作者凝聚思想，表达情感，加工与传递的过程，表明该课程又是一门人文课程。”[4]因此，加强应用文写作课程建设，我们首先要充分考虑其多维特性，结合企业对于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诉求，寻求发展路径。

(一)树立培养 “通才”的教学目标

“通才”是指同时具备多种技能的复合型人才，是当今企业对人才需求的理想目标，也是新时期职业教育的重要培养目标，而这一培养目标，同时适用于应用文写作课程。一份优秀的应用文书，表面上看只是展现写作者的文字能力，实际上是多种知识、多维能力融汇贯通的结果。应用文作者围绕某一活动行文的过程，是一个整合多环节工作的过程，需要具备多方面的能力：在认识活动时，需要有观察能力、发现能力、采集能力；在构思过程中，需要有分析综合能力、筛选加工能力、框架构思能力；在文字表达时，需要有结构能力、语言运用能力和修改能力。以上各种能力的培养，需要应用文作者认真而系统地学习知识，方能形成技巧，乃至升华为技艺。因此，应用文写作学科具有综合性特征，要形成写作中所具备的通才能力，就要对学科教学的具体目标进行重新定位。

1.学生既应具有写作的实操能力，又要以系统的写作知识奠定发展潜力。目前，应用文写作课程主要面对两类人群开设：一是高职高专层次，一般培养的是职业型的应用写作人才，以适应行业工作和职业岗位工作对常用应用文写作能力的需求；二是应用型本科层次，一般培养既具有系统的应用写作理论知识，又具有较强的实际应用写作能力的“专业型+智能型”的写作人才。[5]因此，对于高职高专层次的应用文写作教学，许多教育者认为重在运用，应以够用为原则，只要会写就达标，不需要太多写作理论的学习。教之其然，无需所以然也。王养正老师《基于写作过程的应用文写作教学模式的研究与实践》就提出了以工作过程为导向的应用文写作教学模式，将工作过程的步骤完全对应写作过程，用写作任务主导写作理论，将应用文写作教学过程演化为工作过程的流水线。殊不知，企业员工在处理具体写作问题的过程中，必须将具体问题同整个学科知识、专业知识系统地联系起来，通过知识的整合，方能形成科学的工作方案。因此，单纯注重运用的写作课教学不仅缺少学习的系统性，并且，学生的学科热情、学习潜力，都会受到课程修养和视野的局限。

2.应用文写作教学既是学生写作能力的培养过程，又应是其思维品质的形成过程。应用文写作与文学作品创作最大的区别在于，应用文在结构、内容乃至语言的组织上皆表现出较强的程式性，因此，固定的写作版式要求使很多写作者形成了固有的思维定势，甚至形成只需模板套写就能胜任应用文写作的错误观点。其实，一篇优秀的应用文书，既有对于既定程式的遵循，又体现出超乎常规的视点、观点。写作中既有新知识、新理论的创造，同时，还应展示写作者良好的道德品质、人文素养。长少之间，上级和下级之间，平行关系之间，不同的对待，不同的应用。蔡辉振先生在《应用中文》教材导论中说：“应用文所反映出的，例如婚丧喜庆等礼俗的繁简、人际沟通的方式、人情的厚薄、政府的办事效率以及廉洁与否、工商业的水准、文明化的程度、文章体裁的形式等等，几乎可以说：从应用文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社会的文化总体体现。”[6]总之，应用文写作不仅是理论的运用，不只是模板的套用，而且是规范职业伦理，甚至提升智慧的过程。因此，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培养目标应该将作文与做人，教学质量与人文素质的培养并重，才能提高人才培养的品质。

(二)开展“广博”的课程教学

在本次调研中，98%的毕业生和93%的企业人员认为，应用文写作能力是大学生职业发展的重要元素，具备应用文写作能力非常重要，大学期间开设这门课程具有极大的必要性。但84%的毕业生表示，由于以往教学的封闭、死板，导致对课程兴趣不高，学习效果不理想。因此，应用文写作教学的改革应该重视对传统模式的突破。

1.要改变传统的理论+训练的教学模式。本次问卷显示，在应用文写作教学中，很多教师除使用传统的讲授法、案例分析法、任务驱动法外，情境教学法、体验式学习方法、合作探究等现代教学模式得到越来越多的青睐，尤其是情境教学法，80%的教师在教学中经常使用，通过模拟企业工作环境，引导学生树立学习目标，激发学习热情。

2.为了使学生形成真正的写作能力，应用文写作教学要打破传统的上课模式，结合学生的专业需要，拓宽教学空间，教师要带领学生走出教室，深入生活。校园运动会、艺术节、班级活动都可以成为写作的学习课堂。而借助“互联网+”平台，根据不同专业的特点和发展要求，进行写作教学课程的校企合作，通过与企业签订写作“订单”任务，为企业提供菜单式写作服务等。从具体的语境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学生的写作真正学以致用。

3.要延伸学习时间，形成学习过程中的动态连贯性。应用文写作不是一项简单的、可以随意复制粘贴的写作活动，而是一项蕴含着丰富内涵的文化活动。这就要建立动态教学理念，除要打造动态的教学环境外，还要冲破每周两课时的教学安排，将应用文写作的学习与实践向课前与课后延伸，形成发现问题、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动态的学习过程，带领学生从“无价值模仿式写作训练”走向“有价值写作实践智能培养训练”[7]。

(三)培养“专技”的师资队伍

如前所述，学生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学习效果、应用文写作能力的形成与诸多因素有着密切关系，而教师深厚的教学理论、灵活多变的教学方法、深入浅出的教学艺术在提升学生的学习激情进而端正学习态度方面则更为重要。学生因为喜欢教师而爱上一门课程，因欣赏教师而改变人生轨迹的例子比比皆是。因此，加强应用文写作课程的教师队伍建设对于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发展至关重要。

1.应用文写作教师要具有相当的语言文字修养及写作实践经验。教给学生一杯水，教师应有一桶水，深厚的语言文字修养是一名合格写作课教师的基本条件。要给学生一杯水，教师不但要有长流水，更要注意这源源不断的水是新鲜的水，干净的水，教师要通过不断学习，提升理论水平。此外，作为一名写作课教师本身就应该是一个硬笔杆，只有这样，才不至于使写作教学纸上谈兵。本次的教师问卷调研显示，许多教师通过承担课题、发表论文、开展各种教学比赛、参加研讨等提高自身的写作理论与实践水平。与此同时，一些政府组织或民间学术团体为应用文写作教师打造交流、互动的平台，在对学科理论、学科现状与学科发展的共同探讨中，应用写作教师已然形成和谐融洽、协同共进的学术共同体。此外，高职院校教师每两年参加一次的国培计划，也可针对应用文写作教师增加文案写作实践项目，为我们的写作教师提供更多深入社会、深入企业、深入具体工作岗位的机会，真正感悟到应用文写作的意义、应用文写作课程的价值。

2.应用文写作教师要广泛了解所教授专业的相关学科知识，使写作课为学生专业发展服务。例如，教授财经应用文写作课程，就要知晓常见财经专用术语，了解财经工作者的常规工作内容以及应用文写作在财经工作环节中的运用情况；教授酒店应用文写作，就要了解酒店各职位的工作职责以及对应用文写作和阅读的基本需求等，以便有的放矢。写作课教师还可以与专业课教师组成教学团队，与专业教学形成互动，搭建应用文写作训练与专业课写作需求互融互通的“大写作课堂”的桥梁。

3.作为高职院校要重视应用文写作教师的团队建设，形成年龄合理的教师梯队，使应用文写作课教师队伍后继有人。新世纪初，随着我国职业教育体系不断完善，许多中等职业学校升格为高等职业院校，升格后的高职院校培养目标、师资力量发生变化。作为高等职业院校，更加重视专业教学，重视专业教师队伍的引进与建设；对于作为基础课程的应用文写作课程，由中等职业学校时期的语文教师担任。不少学校不断削减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学时，不愿为写作课教师及时增添新生力量，从而形成应用写作教师队伍的老龄化状态。这显然无益于应用写作课程的改革，无益于应用写作学科发展。因此，高职院校应根据应用文写作课程的开设情况，统筹规划，不断充实写作课教师队伍，打造一支充满活力的教师队伍。

(鸣谢：本文的调查数据来自北京市教育委员会“职业院校人文素养培育体系构建的研究与实践——以高职院校应用文写作课教学为例”课题研究组的调查研究，除笔者本人外，特别鸣谢课题组成员：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吴瑕、北京财贸职业学院戴谷芳、北京交通运输职业学院方红军、北京劳动保障职业学院徐巧燕、张江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