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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朝阳区某社区慢性失眠人群患病情况调查及相关因素分析

2021-03-27孙叙敏李祖长

中国医药导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婚姻状况失眠症人群

孙叙敏 尹 璐 李祖长

应急总医院中医科,北京 100028

失眠是临床最常见的症状之一,或为主诉,或为兼夹症状,极易呈慢性化病程。慢性失眠障碍(又称慢性失眠症)是指失眠持续至少3 个月,每周发生3 次以上,表现为以入睡或/及睡眠维持困难为主要表现的多种异常睡眠症状[1-2]。目前,有关慢性失眠症的研究不多,以“失眠”“睡眠障碍”“调查”为主题词检索万方数据库近5 年来的文献,发现针对普通人群的大样本研究较少。本研究对应急总医院(以下简称“我院”)周边社区展开调查,选择北京市朝阳区香河园街道常住居民4500 例中获得4300 例有效样本,其中慢性失眠患者1000 例,并得出了相关研究结论。现将具体研究情况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诊断标准

由美国睡眠医学会主编的《国际睡眠障碍分类》慢性失眠的相关标准[1](ICD-9-CM/ICD-10-CM)及《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CCMD-3)中非器质性失眠症的诊断标准[3]判定:①主诉或是入睡困难,或难以维持睡眠,或是早醒;②出现1 项或者多项与夜间睡眠相关的日间症状;③睡眠障碍不能单纯以睡眠机会不充足或睡眠环境不佳解释;④睡眠紊乱和相关日间症状出现每周至少3 次,持续至少3 个月;⑤睡眠困难不能以另一种睡眠疾病更好地解释。

1.2 纳入标准

①符合上述诊断标准;②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4](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量化积分≥7 分;③年龄18~70 岁;④长期居住于朝阳区香河园街道,工作、生活≥7 年;⑤对本研究充分知情,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3 排除标准

①妊娠或哺乳期妇女;②合并心、肺、肝、肾和造血系统疾病,恶性肿瘤等严重原发性疾病;③继发性失眠,如躯体疾病、精神障碍导致;④不能理解问卷内容,无法配合调查。

1.4 方法

1.4.2 调查内容 于2014 年4 月—2016 年5 月采取横断面调查的流行病学方法对北京市香河园街道5 个居委会进行分层整群随机抽样,随机抽取3 个居委会为调查点,每个群组按年龄分层,每层随机抽取400 例作为睡眠质量调查对象。入户填写《社区慢性失眠人群调查表》,包括一般情况如性别、年龄、身高、体重、民族、文化程度、职业、婚姻状况、家庭经济情况、吸烟、饮酒史、不良生活刺激、服用安眠药情况等。填写PSQI 量表。

1.4.3 质量控制 由我院中医科主任医师2 名,副主任医师2 名,主治医师2 名,住院医师2 名及护士1 名组成流调队,对调查组成员进行集中培训,调查过程中不对任何问题进行引导性说明,问卷统一编号,剔除漏填、代填等不合格的问卷。条目填写缺失和漏填不超过10%;不应答率控制在10%以内。

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0.0 统计软件[5]对所得数据进行分析。计数资料以例数或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检验,两两比较采用Bonferroni 法进行校正。采用多元logistic 回归进行相关因素分析。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患病情况

共发放4500 份问卷,脱落及丢失200 例,脱落率为4.44%,最终符合要求的调查问卷共4300 例。慢性失眠患者1000 例,患病率为23.26%(95%CI:22.0%~24.5%)。其中男394 例,女606 例,年龄28~70 岁,平均(42.44±14.88)岁。夜间睡眠时间为(6.35±1.94)h,睡眠<6 h 患者195 例(19.5%)。表现为单纯入睡困难患者450 例(45.0%),单纯睡眠维持困难患者245 例(24.5%),混合患者305 例(30.5%)。

2.2 不同因素失眠分布情况比较

结果显示,不同性别、家庭人均月收入,有无饮酒人群失眠发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年龄、民族、婚姻状况、文化程度、职业,有无吸烟及不良生活刺激人群失眠发生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 失眠的多因素回归分析

因变量设定为失眠与否(失眠=1,无失眠=0),相关自变量赋值如下:性别(女=1,男=0),年龄(<30 岁=1,30~60 岁=2,>60 岁=3),民族(少数民族=1,汉族=0),婚姻状况(未婚=0,已婚=1,离异=2,丧偶=3),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0,高中或中专=1,专科或本科=2,硕士及以上=3),职业(在职体力劳动者=0,在职脑力劳动者=1,退休=2),家庭人均月收入(<5000 元=0,5000~10 000 元=1,>10 000 元=2),吸烟(有=1,无=0),饮酒(有=1,无=0),不良生活刺激(有=1,无=0)。采用非条件logistic 回归模型进行逐步回归分析,剔除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的指标(性别及饮酒),可列回归方程为logit(P)=-1.236+1.186×年龄(>60 岁)+0.744×婚姻状况(丧偶)+1.101×学历(研究生以上)+1.542×职业(退休)+0.532×家庭人均月收入(<5000 元)+0.334×吸烟(有)+1.714×不良生活刺激(有)。>60 岁(OR=3.275)、丧偶(OR=2.104)、研究生以上学历(OR=3.008)、退休(OR=4.673)、收入<5000 元(OR=1.702)、吸烟(OR=1.397)、受不良生活刺激(OR=5.550)人群可能患慢性失眠的风险更高(P<0.05)。见表2。

3 讨论

目前关于慢性失眠症及相关功能损害发生的具体机制尚不清楚,得到广泛认可的是“过度唤醒”学说[6-7]。该学说认为失眠是中枢和外周多系统过度激活的结果,包括下丘脑-垂体-肾上腺素(HPA)轴和交感神经系统的过度活动。胡婷等[8]研究发现慢性失眠患者血清和肽素和α-淀粉酶水平(交感神经活性标志物)升高。李莹雪等[9]发现慢性失眠患者血清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和胶质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较低与睡眠质量和认知功能损害相关。

表1 不同因素失眠分布情况比较[例(%)]

慢性失眠在普通人群中的患病率为6%~10%,多数研究认为在老年人、女性、伴有内科疾病、精神类疾病及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人群中常见[10-11]。且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增加慢性躯体疾病的患病风险,还会使原有疾病加重,增加治疗难度[12-13]。郑巧燕等[14]对福州市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400 名健康人群进行问卷调查,发现睡眠障碍率为27.5%。近几年相关研究[15-20]主要集中在特定人群,或为共病性疾病中出现失眠的现况调查,或为中年人、老年人、儿童、围绝经期妇女等重点人群失眠的监测。刘鹏飞等[21]对甘肃省15 687 例成年人失眠症进行了流行病学调查,发现中重度睡眠障碍者占10.9%。王萍等[22]对934 例社区就诊中老年人群持续性失眠患病率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调查,发现年龄(62.51±9.04)岁,持续性失眠患病率为21.84%。本研究以医院周边社区常住居民为研究对象,采用大样本整群分层随机抽样的横断面流行病学调查方法,调查了本地区4300 名普通人群的睡眠情况。结果发现,4300 名人群中,1000 名存在慢性睡眠,其患病率为23.8%,年龄(42.44±14.88)岁,与王萍等[22]研究结果相似,可能与样本均来自于社区普通人群及入选的受试者平均年龄偏大有关。从失眠的特征来看,本研究发现夜间睡眠时间(6.35±1.94)h,睡眠<6 h者占19.5%,单纯入睡困难者占45.0%,单纯睡眠维持困难者占24.5%,混合者有30.5%,表现为单纯入睡困难者与混合型失眠症较多,睡眠总时间不足者较少,提示慢性失眠症者多属于睡眠的启动困难,睡眠时长不足不是其主要特征。

本研究结果显示,本地区普通人群慢性睡眠症与年龄、吸烟、学历、职业、家庭人均月收入、婚姻状况、不良生活刺激相关。同时经非条件logistic 回归分析建立回归方程,证实了上述因素是影响本地区普通人群发生慢性失眠症的可能危险因素。进一步证实,年龄>60 岁、硕士及以上学历、丧偶、家庭人均月收入<5000 元、退休、吸烟、受不良生活事件刺激者患慢性失眠症的风险更高。这与既往报道中发现年龄是失眠的危险因素、老年人失眠现患率高于青年人、职业类型、收入与失眠相关相符[23-24]。由于退休者或者老年人基础疾病较多,疾病病程较长,无形中增加了心理、生理和经济的负担。部分老年人独居,丧偶,没有人陪伴,精神压抑,更容易出现慢性失眠症。有研究发现[25-26],大专以上学历失眠指数明显高于高中及以下学历人群,学历越高,失眠指数越高,这可能与职场压力和人际关系不和谐有关。家庭月均收入越低,随着物价的飞涨,家庭经济压力就越大,心因性失眠发生的概率就越高。尼古丁可以改变肺部和大脑中时钟基因的表达,造成睡眠-觉醒周期的紊乱,故吸烟者更易患失眠症,吸烟的时间越久,罹患慢性失眠症的概率就越高。

表2 各因素的logistic 回归分析

本研究属于横断面调查,结果证明上述因素与慢性失眠发生有关,医务工作者应针对上述因素对特定人群加强健康宣教,进行必要的心理疏导。今后可选用其他更为客观的指标对其进行反复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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