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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兄弟》译本看翻译中叙事视角的传译

2021-01-16张韵菲

湖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李兰明喻喻体

郑 贞,吴 建,张韵菲

(1.解放军陆军工程大学 基础部, 江苏 南京 211101; 2.南京邮电大学 外国语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23)

视角是叙事研究的起点,由此步入结构研究[1]34。叙事视角是叙事语言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解决故事由谁来讲(叙述声音)和从什么角度来讲(叙述眼光)的问题。选择某个视角的目的是表明作者/叙述者的价值观或是对事件、人物的态度与评价。对叙事视角的选择,可表明作者/叙述者对叙事的介入程度以及对人物和事件的主客观态度与评价。叙述者对人物与事件做出评价是为了让隐含读者接受其所做的判断和评价[2]81。首先,视角涉及空间和时间;其次,视角是对叙述的事物的态度或者意见,在小说结构中具有可预设叙事结构走向的客观化功能。一篇叙事文章通过措辞,体现一种叙述口气----一个隐蔽的说话人的语调,表示他对他叙述的故事的主题以及读者的态度[3]163。法国叙事学家热奈特(Genette)用聚焦来代替视角。他在《叙事话语》中划分了三种聚焦模式,分别为零聚焦(叙述者>人物)、内聚焦(叙述者=人物)和外聚焦(叙述者<人物)。

相较于功能语言学和功能文体学而言,叙事学中的叙事视角是一个比较宏观的概念。因此,本文试图将宏观和微观研究相结合,将对叙事视角的研究运用于小说英译文本的分析。英国当代语言学家韩礼德(Halliday)指出:评价资源是韵律式地分布在语篇中的,评价有强弱之分,评价的来源(声音)可能是作者,也可能是其他人。这个特点使各类文本具有了广阔的评价空间[4]48。文章运用叙事学中叙事视角的感知性视角、认知性视角等概念和语言在人际功能中的评价资源,来探讨余华《兄弟》译本中叙事视角的传译问题及传译对实现小说叙事主题和传达审美效果的作用。

一、余华《兄弟》中的人物视觉视角和心理视角翻译

第三人称视角通常可分为内视角和外视角。内视角就是作品中的人物在看,外视角就是叙述人的眼睛在看。视角主要由感知性视角和认知性视角构成。感知性视角是指通过人物或叙述者的眼、耳、鼻等感觉器官感知,获取信息的各种意识活动,这是最普通的视角形式。认知性视角是指人物和叙述者的各种意识活动,包括推测、回忆以及对人、对事的态度和看法,这属于知觉活动。这些思索是感觉活动奏效的意识,它揭示的是人物广袤的内心世界[1]23-24。什克洛夫斯基(Shklovsky)认为:“艺术的目的是传递事物被感知,而不是被了解时的感受。艺术的技巧在于使事物‘陌生化’,使形式变得难解,加大感知的难度和长度。因为感知的过程就是审美目的本身,必须予以延长。艺术是对事物的艺术性进行体验的一种方式,而这一事物本身并不重要。”[5]45我们认为,叙述者采用人物的视觉和心理来感知事物的叙事视角,同样是为了延长感知的过程,造成文学的“陌生化”效果。下面,我们将从人物的视觉和心理两个角度,探讨《兄弟》译本是如何实现叙事视角的翻译和传达的。

(一)人物的视觉

人物的视觉和叙事视角密切相关。人物的视觉涉及的是谁在看,在观察事件,到底是叙述者本人,还是故事中事件的经历者。译者在阅读和理解原文的时候,一定要将产生某种视觉感受的主体弄清楚,否则在翻译时就可能出现“假象等值”(即译文和原文看似形式相似,实则内涵相去甚远)。

宋钢在看完李光头独自归家后,发现自己在城里迷了路,不知该往哪里去。

他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地走着,他看着熟悉的房屋、熟悉的梧桐树;看到有些人在打架,有些人在哭,有些人在笑……[6]183

He looked all about him as he walked, seeing familiar houses and trees, and people fighting, crying, and laughing[7]177.

对于离开刘镇很久的宋钢来说,刘镇的一切是既熟悉又陌生的。他在离开李光头回家的路上,一路走一路看。那些曾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的人和物,现在却很难见到。所以,他东张西望地边走边看。在这个镇上,他留恋的不仅仅是他的家人,还有这些生活中的日常过往。

原文是“他看着熟悉的房屋、熟悉的梧桐树;看到有些人在打架,有些人在哭,有些人在笑”,译文是“seeing familiar houses and trees, and people fighting, crying, and laughing”,即用现在分词引导的表示伴随的状语,“see”引导并列的宾语“houses, trees and people”。这样,翻译简洁地道,意思也传达得比较到位。

宋凡平答应李兰要去车站接她回家。为此,他不惜逃出了仓库,并回到家中将家里收拾干净,也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一大早,在孩子半睡半醒的时候大踏步地离开了家。他留给兄弟两人的背影是高大无比的,像极了电影中的英雄。

宋凡平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甩着走出去时神气极了。这个迎着日出走去的高大身影,像是电影里的英雄人物[6]124。

With one hand in his pocket and the other swinging freely, he looked like a dashing movie star walking into the rising sun[7]121.

在两个孩子看来,此时的宋凡平和饱受牢狱之苦的囚犯判若两人,他已经变成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这个迎着日出走去的高大身影,像是电影里的英雄人物。”这样的留在孩子们的记忆中的背影是父亲一辈子磊落形象的缩影。而且,在他们看来,宋凡平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能够拯救世界的英雄。译文“he looked like a dashing movie star walking into the rising sun”保留了原文中的明喻,但是采用意译,将“电影里的英雄人物”改为了“a dashing movie star”(勇敢的电影明星)。这样翻译虽然意思差不多,但是在表现孩子对父亲的崇拜之情方面似乎有所削弱。

母亲李兰将不久于人世,她平静地为自己的死做好了准备,最后坐着儿子李光头为她准备的“专车”去看宋凡平。在去祭扫的路上,她近乎贪婪地看着这一路的风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美景,又似乎想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好告诉她心心念念的丈夫。

李兰在油布雨伞下支起身体,她看到金黄的油菜花在田野里一片片地开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看到田埂弯弯曲曲,两旁的青草像是为田埂镶上了两条绿边;她看到了房屋和树木在远处点点滴滴;她看到近处池塘里的鸭子在浮游,甚至看到了鸭子在水中的倒影;她看到了麻雀在路旁飞翔……[6]208-209

She raised herself, holding on to the umbrella pole, and looked out to a field of golden greens glistening in the sun. She watched the winding paths that framed each paddy, the various details of houses and trees at a distance, the ducks flying over the nearby pond and their refection in the water, together with the sparrows flying by the road[7]1202.

这句话描写的是从李兰的视角所看到的乡村田野上的一片春色,美丽而生动,充满了生机和生命的律动。对于生命即将结束的李兰,这一切是多么值得她羡慕和留恋啊!她的目光先看到了静态的大片的油菜花和绿绿的田埂,然后触及远处的房屋和树木,再回到近处的动态的鸭子和麻雀。原文重复了5个“看到”,说明她不断变化着自己的视角,转移着自己的视线,想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而译文仅仅翻译了两个“看到”,分别是“look out to”和“watched”。译者不采用字对字译,而是在遵循译入语词句规律的前提下,意对意地翻译了该句。虽然译文简洁了很多,但是人物急切的心情,迅速变换的视角,变成了对客观景物的描写。当然,译者这样处理也符合英语避免重复的表达习惯,让译文显得简洁而流畅,但是,对于准确表达人物的心境有一些影响。李兰就这样一路贪婪地看着这些人世间的风景,最后回到家中也“无限深情地”看着这个她一个人苦苦支撑了多年的家。

回到家中,李兰无限深情地看着桌子、凳子和柜子,无限深情地看着墙壁和窗户,无限深情地看着屋顶的蜘蛛网和桌上的灰尘。她看来看去的眼睛像是海绵在吸水那样[6]211。

Once they reached home, Li Lan gazed fondly at the table, the chairs, and the armoire; at the walls, the windows, the cobwebs in the corner of the room, and the layer of dust on the desk---- her eyes soaking up everything as if they were sponges[7]204.

原文重复了表示李兰眼神的状语和动词“无限深情地看着”,而译文将其简化为一个“Li Lan gazed fondly at”引导的并列宾语:“the table, the chairs, and the armoire; at the walls, the windows, the cobwebs in the corner of the room”。这样的译文确实很简洁,表现出李兰放不下这个家,其实是放不下两个孩子。所以,译者将“无限深情地看着”翻译为“gazed fondly at”(深情地凝视着),充分传达出了人物不舍的心情。

(二)人物的心理

心理描写是人物的所见所闻在内心的投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和语言的人际功能与评价理论结合得最紧密的部分。人物的心理直接展示了人物对某件事情的立场、观点、态度和评价。一般情况下,译者不应当越俎代庖,将自己的主观感情和评价强加在人物的身上,应该在译文中尽可能地用原来的句式表达原文的思想。因为形式决定内容,这样可以避免译文违反常规,造成叙事视角中不必要的偏离和假象等值。

李兰正在心心念念地想着丈夫宋凡平,她在上海街头焦急地等待宋凡平来接她一起回家。但是,等到了中午,还没有等到她丈夫。她焦急得不知该做什么,就站在原地一直等待,不吃不喝也不动。

……她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可她仍然脸色通红情绪高昂。随着中午的临近,她的激动和亢奋也达到了顶点。她的目光看着那些往来的男人时,像是钉子似的仿佛要砸进那些男人的身体[6]142。

She had not had a drop to drink nor a bite to eat, but her face was still beaming with emotion. As noon approached, her excitement reached a fever pitch, her gaze like a nail piercing the bodies of each of the men walking by[7]139.

她怀着一种极其热烈而急迫的心情在等待宋凡平的出现。她的目光“像是钉子似的仿佛要砸进那些男人的身体”。这个明喻将李兰注视着路人的目光比喻为砸进那些男人的身体的钉子。可见,她是多么渴望见到丈夫。而这种迫切想要见面的心情也是为了安抚内心隐隐的不安,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的丈夫可能出事了。但是,她又不敢或者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她非常希望能看到丈夫来接她。

译文“her gaze like a nail piercing the bodies of each of the men walking by”保留了原文明喻中的本体和喻体,但是采用意译法,将本体“她的目光” 翻译为“her gaze”。其中的核心词“gaze: to look steadily, intently, and with fixed attention”(凝视,注视:长久地、集中地看,集中注意力地看),忠实再现了李兰对丈夫到来的渴望之情。而喻体“钉子砸进那些男人的身体”则译为“a nail piercing the bodies of each of the men walking by”。其中的核心动词“piercing: to cut or pass through with or as if with a sharp instrument; stab or penetrate”(刺入,刺穿),比原文的“砸”更贴近李兰的目光给人的感觉,那种要把自己眼睛望穿,要把别人身体看透的样子就像“刺”一般的感觉。一天下来不吃不喝的李兰在看门老人的劝说下,勉强吃着一个馒头,但是口感却像是吃了苦药一般。

她一天没有喝水了,她吃得很艰难,像是在吃着一片一片的苦药[6]144。

She hadn’t had any water all day, so eating was difficult, like gulping down bitter medicine[7]140.

此时的李兰觉得馒头苦得难以下咽,“像是在吃着一片一片的苦药”,这其实是一语双关。李兰觉得嘴里苦,不仅是因为一天没有喝水,更是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宋凡平出事了。译文“like gulping down bitter medicine”,保留了本体和喻体。喻体中的核心动词“gulp: to swallow greedily or rapidly in large amounts” (大口吞,狼吞虎咽:贪婪地或迅速地大量吞下),比原文的“吃着”更能突出她当时等待丈夫的心情。虽然毫无食欲,无心吃饭,但是她也要强迫自己咽下去,这样才有力气等到丈夫来接她回刘镇。

等不来宋凡平的李兰只能自己回刘镇。但是,在回去的路上,她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直到在车站门口看见了两个脏兮兮的孩子,她才知道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宋凡平出事了。

汽车驶进了我们刘镇的车站,李兰提着印有“上海”的灰色旅行袋,最后一个下车。她跟随在出站人群的后面,她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像是灌满了铅似的沉重,每走一步都让她感觉到噩耗的临近。当她水深火热般地走出汽车站时,两个像是在垃圾里埋了几天的肮脏男孩对着她哇哇大哭。这时候,李兰知道自己的预感被证实了,她眼前一片黑暗,旅行袋掉到了地上[6]147。

When the bus pulled into the Liu Town depot, Li Lan, carrying her gray travel bag with SHANGHAI printed on the side, was the last to emerge. She followed behind the crowds, her limbs feeling as heavy as lead. Every step took her closer to bad news. When she dragged herself outside of the station, only to be greeted by two wailing boys who were as filthy as if they had been fished from a garbage dump, Li Lan knew that her terrible premonitions had proven true. Her eyes grew dark, and she dropped the travel bag to the ground[7]143.

李兰独自走出刘镇汽车站时,可谓举步维艰,“她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像是灌满了铅似的沉重”。译文采取“as…as…” 的同级比较结构来引导这个明喻,翻译为“her limbs feeling as heavy as lead”,再现出李兰内心的沉重和痛苦----想知道真相又害怕面对真相的矛盾和煎熬。当她看见车站前两个孩子时,“两个像是在垃圾里埋了几天的肮脏男孩对着她哇哇大哭”,感觉到一切的不祥之兆都应验了。译文“two wailing boys who were as filthy as if they had been fished from a garbage dump”也是用“as…as…”的结构引导明喻的喻体,而且对喻体的处理做出一些调整,将“在垃圾里埋了几天”翻译为“fished from a garbage dump”(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但是对表现孩子无人管,就像两个流浪儿的可怜样子并没有任何影响。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直觉告诉她,丈夫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李兰在确定了宋凡平的死之后,极度地伤心绝望,虽生犹死。但是,她想带着宋凡平身体的一部分----血回家。于是,她就在宋凡平流血倒下的地方翻找着带血的泥土。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寻找着黄金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苍蝇捡起来扔掉,双手捧着暗红的泥土放在衣服上,又仔细地将没有染上血的泥土一粒一粒地拣出来,再捧起那些暗红的泥土放入衣服。她一直跪在那里,她将所有染血的泥土都捧到衣服上以后,仍然跪在那里。她的手在地上的泥土里拨弄着,像是在沙子里寻找金子似的,继续在泥土里寻找着宋凡平的血迹[6]148-149。

Then she carefully brushed off the flies and scooped up the dark crimson dirt into the shirt, kneeling there until she had gathered every last speck of dirt that had been stained by the blood. Even then she continued to kneel, sifting the dirt through her fingers as if she were searching for gold, still looking for the last traces of Song Fanping’s blood[7]145.

她在寻找着宋凡平流在地上已经干了的血时,“仍然跪在那里,她的手在地上的泥土里拨弄着,像是在沙子里寻找金子似的”。这说明,李兰对宋凡平的爱之深,失去丈夫的彻骨之痛。

译文“Even then she continued to kneel, sifting the dirt through her fingers as if she were searching for gold”,保留了原文中的动作本体和喻体。但是,翻译喻体的时候有一点省略,省略了“在沙子里”,这对表现李兰沉重的心情并无影响。读者也可以从前文中推知她是在车站前的沙土中寻找丈夫曾经倒下的地方。这个寻找的过程非常痛苦,因此,她心中悲伤痛苦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李兰的痛苦没有人能够体会,只有她自己知道。宋凡平给她的悲惨人生带来唯一的光亮和希望,现在他死了,也带走了她生的希望和幸福的源头。她的世界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跌入无边的谷底。

谁也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度过这个夜晚的,如何压制住自己,如何让自己不要发疯。后来,当她在床上躺下来,闭上眼睛头枕着宋凡平的胸口时,不是睡着了,是陷入和黑夜一样漫长的昏迷之中。一直到日出的光芒照耀进来,才将她再次唤醒,她才终于从这个悲痛的深渊里活了过来[6]151。

No one could imagine how she survived that night, how she reined herself in and managed not to go insane. Afterward, she lay down on the bed and placed her head on Song Fanping’s chest, falling into a state that was not so much sleep as a long, pitch-dark unconsciousness. Only when the sun’s rays pierced the room did she rouse herself once again from the terrible pit of her pain[7]147.

李兰在为宋凡平清洗了伤口,并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之后,就躺在他的胸口前昏睡过去。她已经身心俱疲,但却无法入睡,“她才终于从这个悲痛的深渊里活了过来”。这里的第一个明喻“和黑夜一样漫长的昏迷之中”,译为“falling into a state that was not so much sleep as a long, pitch-dark unconsciousness”,采用了定语从句,增加了原文没有的“a state”来引导后面的宾语从句。从句中使用了“so much …as…”的结构来翻译原文中的喻体“not so much sleep as a long, pitch-dark unconsciousness”。第二个明喻“悲痛的深渊”,译为“the terrible pit of her pain”,忠实再现了原文的本体和喻体,也突出表现出李兰内心痛苦到无法自拔。即便如此,她也要勇敢地爬起来。因为她还有很多后事要去料理,要继续活下去,让丈夫入土为安,照顾可怜的兄弟俩。

二、结论与启示

研究发现:译者在翻译人物视觉视角的时候有部分省略的情况,而在翻译人物心理视角的时候能够通过词汇的准确翻译,更加贴近和再现人物的心理。叙事视角是叙事文本的形式特点,不同的叙事视角和聚焦形式通常体现了不同的审美意图。译者应该根据叙事视角来把握叙述文本的主题,分析它的形式特征并予以传递,使译文符合原文的叙述特点和意图性[8]59。另外,多数小说在主要使用一种视角叙述的同时,往往会穿插使用其他视角,包括人物视角[9]28。所以,小说的译者在翻译中应注意叙事视角的变化。总之,文学语言和日常语言相比,体现着多样的审美和主题功能。文学翻译者应该敏锐地识别原文语言形式的微妙变化,敏感地体察原作中弥漫着的评价资源,并在译文中最大限度地体现文学语言形式上的审美和主题价值,再现原文的艺术呈现功能,真正地实现“艺术等值”[10]序,即译文既要传达出原文的叙事主题,又要在一定程度上再现原文的叙事结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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