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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大词典》人名疏误类举

2021-01-14

河西学院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汉语大词典专名大词典

何 茂 活

(河西学院文学院,甘肃 张掖 734000)

《汉语大词典》(以下简称《大词典》)虽然不直接收列人名类条目,但在援引书证时会涉及著作者,所引文句中亦常出现人名。而这些人名的引录和标注,难免会出现错误,从而影响辞书质量,造成相关知识的讹传。笔者在编校该词典修订稿的过程中,发现初版中即已存在一些有关人名的讹误,修订稿中或因袭旧误,或者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今试分六种情况予以解析,以图引起相关编辑、学者的重视。

一、作者或注疏者不确

《大词典》有些字头或词头下援引书证时,因各种原因导致将著作人张冠李戴,从而造成了作品及语句“权属”的错谬。如:

例1.“毋”字条下引清戴震《汪河发墓志铭》:“呜呼,我死毋憾,但我主人闻之,病又加甚耳。”按:该文实见于清戴名世《南山集》卷十(有光绪二十六年刻本)。[1]《大词典》“入粟”条、“纨绮子弟”条均引《汪河发墓志铭》例,所标作者无误。“毋”字条下出现这一疏误,不排除编撰者误将“名世”当作了戴震表字的可能。

例2.“有顷”条引《战国策·秦策一》“孝公已死,惠王代后,莅政有顷,商君告归”姚宏八十首”。正文中该诗确在许承钦名下。[3]但查清康熙刻本《遗民诗》卷十一,许承钦之后有纪映锺,许氏名下有诗44 首,纪氏名下有36首,自《城边路》之后属纪氏所作。再查纪氏《戆叟诗抄》,在其卷四确见此诗。又据《明诗纪事》辛签卷十二,该诗作者亦为纪映锺。[4]据此可知《明遗民诗》整理本误漏了纪氏之目,将其诗作统归在了许氏名下。

例4.“火树”条引宋张宪《鹊桥仙》词:“星桥火树,长安一夜,开红莲万蕊。”按:初版作“宋张宪”,修订稿改为“元张宪”,俱误。实为宋张先。详见《张子野词·补遗上》,又见《历代诗余》卷二九等。[5]另,据上述诸本,“红莲”前有“徧”字,当补。

例5.“炕”字条引张天民《死不着》诗:“二亩地的谷穗没见黄,掐回家来锅底上炕。”按:“张天民”实为“张志民”。详见《张志民诗选》。[6]《汉语大字典》“炕”字头下亦引此例,无误。

例6.“炎光”条引《文选·曹植〈王仲宣诔〉》:“会遭阳九,炎光中蒙。”张铣注:“炎光,谓汉也。”按:实为吕延济注。详参《新校订六家注文选》。[7]

例7.“神王”条引《庄子·养生主》:“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蕲畜乎樊中,神虽王不善也。”成玄英疏:“心神长王,志气盈豫。”经查《庄子注疏》,“心神长王,志气盈豫”之语已见于郭象注,成玄英疏中又转述了此语。[8]按照征引书证的惯例,应当引用时代在先者。

例8.“神交”条引元刘南金《和黄溍卿客杭见寄》:“十载神交未相识,卧淹幽谷恨羁穷。”按:据《全元诗》,此诗作者当为元吴师道。[9]据《吴师道集》,有《和黄晋卿客杭见寄》三首,此为其三。[10]另诗题中的“黄溍卿”,多作“黄晋卿”。二者当为同一人。

除《大词典》外,《汉语大词典订补》也有作者或注疏者不确的问题。如:

例9.《汉语大词典订补》“炎溟”条引明陈文彬《寄怀徐闻陈公文彬旧游》诗:“雷翥天飞海色青,一时风雨滞炎溟。”按:据《汤显祖诗文集》,该诗作者实为汤显祖,系汤氏“寄怀”陈文彬之作。[11]兹将作者误为“陈文彬”,便变得不合情理。

二、作者及书名、篇名不确

作者及书名、篇名不确,实即书证出处不准确,在《大词典》中大致表现为三种情况:一是所标出处与实际不符;二是所标出处并非原始出处;三是书名、篇名有误或作者称名不合常则,造成词典内部歧异。

例1.“祖生鞭”条释义:

语出《世说新语·赏誉下》“刘琨称祖车骑为朗诣”刘孝标注引晋虞预《晋书》:“刘琨与亲旧书曰:‘吾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常恐祖生(指祖逖)先吾著鞭耳。’”

按:“晋虞预《晋书》”应为“晋孙盛《晋阳秋》”。详参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12]244-245《大词典》征引之误,盖因刘孝标注先引晋虞预《晋书》18 字,后引《晋阳秋》200 余字,引者失察,误将后者混为前者。查《晋阳秋辑本》,在其卷三确有上述文句。[13]

例2.“神女”条引明杨珽《龙膏记·买卜》:“朝云暮雨连天暗,神女知来第几峰。”按:查杨氏杂剧《龙膏记》,第四出“买卜”煞尾诗:“巫岭岧峣天际重,佳期宿昔愿相从。朝云暮雨连天暗,神女知来第几峰。”受文体限制,作者在这里并未注明此系前人创作,因此很容易被人误解为系杨氏自作。其实此诗出自唐代张子容之手,题为《巫山》,详见《全唐诗》。[14]

例3.“豪翰”条引傅熊湘《〈钝庵诗〉自序》:“涕沾胸臆,愤发豪翰。”按: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关于作者,据有关介绍,傅熊湘(1882-1930),后改名傅尃,字文渠,号钝安,有《钝安集》等。[15]《大词典》引用傅尃诗文凡90 余例,除此处作“傅熊湘”外,其他均作“傅尃”,应统一为后者。二是文题《〈钝庵诗〉自序》,“庵”为“安”之误。

《大词典》初版书证,全靠手工摘录,无法像现在这样进行检索排查,因此出现上述作者及书名篇名方面的疏误与不足在所难免。本次修订中,应充分发挥各类数据库的检索功能,最大限度地核实书证及其出处,实现相关信息的信实和协调。

三、史书传主标注不确

《大词典》征引历代史书,有专门的引书格式和相关规定。有些词条下征引此类文献时对上述规定执行不太严格,按照体例规范衡量,也应视为疏误。如:

例1.“祖宗”条引《汉书·张汤传》:“国家承祖宗之业,制诸侯之重,新失大将军,宜宣章盛德以示天下,显明功臣以填藩国。”经查,该句确见于《汉书·张汤传》,但具体见于其子张安世部分,按照《大词典》引书体例,应标为《汉书·张安世传》。

例2.“祅道”条引《南史·蔡廓传》:“宣城郡吏吴承伯挟祅道聚众攻宣城。”按:此例与上例相仿,应改为《南史·蔡撙传》。撙为廓之孙。

四、人名文字讹脱

此类讹误包括两种情况:一是形、音讹误导致人名文字讹舛;二是人名文字脱漏。如:

例1.“灵运屐”条引元宋旡《送金华黄晋卿之诸暨州判官》诗:“晚陪灵运屐,早访董生帷。”按:“宋旡”实为“宋无”之讹。宋无(亦作無),字子虚,著有《翠寒集》一卷。详见《元诗选初集》。[16]《大词典》引宋无诗句为证者凡67例,其中44 例标为“宋无”,23 例标为“宋旡”。如引《咏石得天字》句者,“文贝”条下为宋旡,“龟”字条和“弹子窝”“木屐”条下则为“宋无”。引《送金华黄晋卿之诸暨州判官》句者,“杏苑”“孤枕”条下为“宋无”,①“灵运屐”条下则为“宋旡”。经查检,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版本字形的歧异和词典编撰者对著者姓名异写的误识。中国基本古籍库收录有宋氏《翠寒集》的两个刻本,刻本一为“明刻元人十种诗本”,刻工精良,字形规范端庄,作者自序署名“至元丙子秋吴病叟宋無子虚志于翠寒山隐居”。刻本二标为“明刻本”,但从刻印特点看,似属元刻。作者自序署名为“至元丙子秋吴病叟宋无子虚志于翠寒山之隐居”,其中“无”字字迹较模糊,作,卷一题署作“广平宋子虚”。这大概就是《大词典》所引“宋旡”之名的来由。

那么从命名理据上来说,究竟应该是宋无(無)还是宋旡呢?答案当然是前者。其一,从名与字的意义联系上看,“无”与“子虚”意义对应,可以互解;而“旡”为气逆哽咽之义,与“子虚”意义无关。其二,《翠寒集》卷首冯子振序对宋无的取名已有讨论:“天诎西北曰‘無’,曠古未有有姓而以‘無’为之名者。吴人宋子虚乃以‘無’为之名。斯名也,殆自‘子虚’始。”(前二‘無’字,刻本二作‘无’)其三,文渊阁《四库全书》中,《翠寒集》的作者署为“宋無”,纪昀等所作《提要》中也做了十分确定的表述:“《翠寒集》一卷,元宋無撰。無字子虚,苏州人,尝举茂才不就,是集前有自序。”[17]综上所述,《大词典》初版中的23 处“宋旡”均应改为“宋无”,以与另外44例相统一。

例2.“毒害”条引明李贽《复邓在阳书》:“斯言毒害,实刺我心。”经查李贽《焚书》卷一及《李温陵集》卷一,俱作“邓石阳”。[18]据中国基本古籍库检索,“邓石阳”之名凡十余见,无作“邓在阳”者。《大词典》引李贽《复邓石阳书》及《答邓石阳书》计57 次,唯此处误作“邓在阳”。②

例3.“有顷”条引明张宁《方洲杂言》:“有顷,姚与尚书胡公濚偕来。”按:经查《方洲杂言》明万历刻本,“濚”实作“濙”。[19]据中国基本古籍库所见之《方洲集》卷二六,亦作“濙”,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亦如此。《大词典》所引,盖据丛书集成初编本。[20]当予改订。

例4.“每每”条引唐欧阳詹《与王氏书》:“今一辞庭闱,而逾半纪,以本心每每,驰恋若此,魂梦昭昭,感发如彼。”按:据《全唐文》及《欧阳行周文集》《文苑英华》等,该文题目中的“王氏”实应为“王式”。

例5.“有意无意”条引茅盾《子夜》十七:“韩孟翔有意无意地又准对着吴荪莆的乐观论调加上一个致命的打击。”“莆”系“甫”之误。

例6.“祓1”条下引《管子·小匡》“鲍叔祓而浴之三”尹子章注:“祓,谓除其凶邪之气。”按:“尹子章”实系“尹知章”之误。《大词典》引尹氏《管子注》860 余次,除此处误作“尹子章”,以及“地位”条下误作“尹之章”外,其他均无误。

例7.“災福”条引宋沈括《梦溪笔谈·乐律一》:“高邮人桑京舒性知音,听百物之声,悉能占其灾福。”按:经查《梦溪笔谈》,“京”实为“景”。[21]

例8.“炊爨”条引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德行》:“〔祖讷〕性至孝,常自为母炊爨作食。”按:“祖讷”实应为“祖纳”,详参《世说新语校笺》。[12]15并参《大词典》“行操”条。③

例9.《汉语大词典订补》“炎凉世态”条引宋王十朋《湖边怀刘谦冲》诗:“炎凉世态从他变,生死交情祇自谙。”按:“冲”实为“仲”。今据中国基本古籍库检索,王氏《梅溪集》中,“刘谦仲”之名凡三见,而“刘谦冲”之名则无之。

例10.“神王”条引明王世贞《艺苑卮言》卷四:“懒倦欲睡时,诵子小文及小词,亦觉神王。”按:经查《历代诗话续编》所录《艺苑卮言》,“子”后有“瞻”字,子瞻指苏轼。其上文曰:“读子瞻文,见才矣,然似不读书者。读子瞻诗,见学矣,然似绝无才者。”[22]1018

例11.“祇树园”条引唐杜甫《赠蜀僧丘师兄》诗:“我住锦官城,兄居祇树园。”按:经查检,该诗题实为“赠蜀僧闾丘师兄”,原注:“太常博士均之孙。”诗中有“世传闾丘笔,峻极逾昆仑”之句。“均”即闾丘均。《旧唐书·文苑传中·闾丘均》:“益州成都人闾丘均,亦以文章著称。景龙中,为安乐公主所荐,起家拜太常博士。”[23]

又,“闾丘师兄”中,“闾丘师”为名,“兄”为敬称。其证如后:宋计有功《唐诗纪事·杜审言》:“子美赠闾丘师诗云:‘吾祖诗冠古,同年蒙主恩。’谓审言以诗,闾丘均以字,同侍武后也。”明杨慎《升庵诗话·闾邱均》:“成都闾邱均,在唐初与杜审言齐名。杜子美赠其孙闾邱师诗云:‘凤藏丹霄莫,龙去白水浑。’盖称均之文也。”[22]856

五、人名割裂

这种情况主要见于外族人名的称引中。如:

“特勤”条引清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特勤当从石刻》:“顾氏《金石文字记》,历引史传中称‘特勒’者甚多,而凉国公《契苾明碑》,‘特勤’字再见。又柳公权《神策军碑》,亦云大特勤嗢没,斯皆书者之误……”按:“嗢没斯”为人名,不当割裂至上下两句。《大词典》“贵酋”条引唐李德裕《〈异域归忠传〉序》:“嗢没斯者,回鹘之贵酋也。”“祛除”条引李德裕《赐回鹘可汗书》:“去岁,嗢没斯特勤已至近界,边将愤激,便请祛除。朕念其无主可归,且令安抚。”另有“虎拜”条引明张居正《拟唐回鹘嗢没斯率众内附贺表》等,俱可为证。

六、专名线标注失当

《大词典》专名线使用方面存在的问题大体有以下几种情况:一是当打而漏打;二是不当打而误打;三是所打范围失当;四是连打、分打处理欠妥。

例1.“祈福”条引清曹寅《祀灶后作》诗:“刲羊剥枣竟无文,祈福何劳祝少君。”其中“少君”一词应加专名线而未加。据《大词典》“少君”条,汉武帝时齐有方士李少君。事见《汉书·郊祀志上》。汉王充《论衡·道虚》:“武帝之時,有李少君,以祠灶辟谷却老见上。”

例2.“有酒”条引元郑廷玉《后庭花》第二折:“李顺,你有酒了,你歇息咱。”按:“李顺”为人名,当连打专名线于二字之下。《大词典》“握刀纹”条引《后庭花》第一折:“若是杀人处,不教别人去,则教李顺去。哥也,偏怎生我手里有握刀纹?”所加专名线无误。

例3.“火辰”条引《新唐书·历志三上》:“自羲和以来,火辰见伏,三睹厥变。”按:羲和指羲氏与和氏,当分打为“羲和”。参《新唐书》中华书局点校本。[24]

例4.“炎1”条义项⑧引《后汉书·马融传》:“自黄炎之前,传道罔记;三五以来,越可略闻。”宋苏轼《泛舟城南会者五人分韵赋诗》之四:“南郭清游继颜谢,北窗归卧等羲炎。”按:“黄炎”指黄帝轩辕氏与炎帝神农氏,专名线当分打。“颜谢”指颜延之、谢灵运,专名线亦当分打。

例5.“祖袭”条引南朝梁钟嵘《诗品》卷下:“檀谢七君,并祖袭颜延,欣欣不倦,得士大夫之雅致乎?”初版无误。修订稿误将“颜”“延”二字分打了专名线。“颜延”指颜延之,不可分打。

例6.“将养”条引元郑光祖《伊尹耕莘》第一折:“王留伴哥,好好的抱到家中,便寻觅妳母,好生将养着。”初版未加专名线;二版修订稿标作“王留伴哥”。据《大词典》“王留”“伴哥”的释义,“王留”为“元明杂剧中泛用的人物名称,犹‘张三’‘李四’,一般属于插科打诨角色”;“伴哥”是“乡村中少年的泛称”。试看《大词典》中相关书证的征引情况:

元石德玉《秋胡戏妻》第一折:“王留他情性狠,伴哥他实在村。”(见“王留”“伴哥”“牛觔”条)④

明汤式《庆东原·田家乐》曲之三:“东墥沽新酿,西村邀故交,麦场上醉倒呵呵笑,衅都摔腰,王留上标,伴哥踏撬。人说仕途荣,我爱田家乐。”(见“踏撬”条)

元赵显宏《满庭芳·耕》曲:“赛社处王留宰猪,劝农田牛表牵驴。”(见“牛表”条)

元姚守中《粉蝶儿·牛诉冤》套曲:“为伍的是伴哥王留,受用的是村歌社鼓。”(见“村歌社鼓”条)

以上各例中的“伴哥”“王留”,《大词典》中除最后一例在“王留”下加了专名线以外,其他均未加。也就是说以不加为常,基本统一。这样做的原因,应当是它们已经属于泛称而非专名。初版“将养”条中的处理与此一致,本不必改订。修订稿标作“王留伴哥”,显然是因为缺乏对相关问题的综合了解,从而导致了改正为错的结果。

以上分六种情况,对《大词典》中有关人名的疏误做了列举和分析。其中前两类属于事实方面的舛误,亦即作者、书名篇名及具体语句之间“张冠李戴”的问题。第三类属于引书格式方面的疏误,如果抛开特定的引书格式规定,则可以忽略。第四、五类是称引人名时出现的文字脱误及词语断连失误,属于文字编校问题。这种情况会造成给人“改名换姓”的结果,也可能会导致语句龃龉难通。第六类问题,表面看来只是标点符号问题,但是词典以及古籍点校本中的专名线有其特殊的解释作用,它的打与不打、多打与少打、连打与分打,都直接反映了点校者对词义及词间关系的分析和认定,因此这方面的疏误同样不容忽视。

以上各方面的问题,都会造成词典内部的矛盾冲突。因为《大词典》篇幅巨大,材料丰富,本身就是一个难得的信息库。在校订时我们发现,很多矛盾或疑问都可以在《大词典》内部找到解决途径或正确答案。因此建议在修订过程中,加强对《大词典》自身资源的利用,同时加强词典内部的比证协调,从而尽可能多地发现问题,克服讹谬。

本文所举上述各类疏误,绝大多数都是见于初版并沿袭至修订稿(编委稿或分册主编稿)中的,但“颜延”例及“王留伴哥”例是修订稿中新出现的问题。而这两例的致误原因又不大相同,前者也许源自重新录排时的疏忽或者误解,⑤后者则应当是刻意而为之。另如“火树”条由“宋张宪”改为“元张宪”(实应为“宋张先”),可谓错上加错。类似于上述三例这种尚在修订、并未定稿的情况,本不应该放在这里讨论,但是因为考虑到这些情况颇具警示意义,所以不揣冒昧,还是提出来加以讨论,并与相关编辑同仁共勉。希望词典修订各环节编辑人员,既要注意改正初版错误,又要注意防止产生新的错误,尤其要防止在无疑处生疑,将无误者改错。由此说来,《大词典》修订之初,编委会提出的“订严补慎”的原则的确值得仔细领会和认真贯彻。以上讨论可以看作笔者对这一原则的粗浅领悟和实践心得。谨此芹献,敬请方家批评教正。

注释:

①《大词典》“孤枕”条下引为《送金华黄晋卿之诸暨判官》,“判官”前脱“州”字,当补。

②《大词典》不同词条下所引文题不同,《复邓石阳书》或作《覆邓石阳书》《复邓石阳》,《答邓石阳书》或作《答邓石阳》。修订时应尽量统一。

③“行操”条引《世说新语》刘孝标注,实系刘氏转引王隐《晋书》语,应予揭明。

④《大词典》引此例,所标作者不统一,“伴哥”条下作石君宝,“王留”及“牛觔”条下作石德玉。“君宝”为石德玉之表字。据汉语大词典编纂处编《〈汉语大词典(第二版)〉工作用表》,当统一为石君宝。

⑤比如初版“祀堂”条书证中有一处“颜孟”,正好分处上下两行;修订稿中错排成了“颜孟”。这种情况也应引起编校者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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