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薪所得税筹划与薪酬激励效应研究

陈珺

摘要：纳税筹划是工薪所得税数额与薪酬激励效应主要影响因素。本文主要对工薪所得税筹划与薪酬激励效应进行了探究。

关键词：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薪酬激励效应

随着我国税收制度的不断完善，所得税的地位、所得税对国家财政与企业的影响日渐凸显。国家废除农业税以后，个人所得税与企业得税成为了国家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税费支出是企业一项重要的现金流支出。税收政策与税收筹划措施也是企业管理者在日常经营活动中所关注的内容。在新的个税政策出台以后，个税起征点即将由3500元上调至5000元，子女教育支出、赡养老人支出、继续教育支出、大病医疗支出、住房贷款利率和住房租金被纳入到专项附加扣除项目之中。个税专项扣除制度的实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公众的“税收获得感”。对工薪所得税筹划与薪酬激励效应进行探究，可以让研究者在个人所得税筹划这一概念下探究薪酬激励制度的影响，也可以为企业合理的税收筹划工作提供支持。

一、工薪所得税筹划与薪酬激励效应的研究现状

（一）工薪所得税筹划的研究现状

在纳税筹划方面，企业所得税筹划问题是研究者所关注的主要内容。根据一些研究者的研究结果，企业纳税筹划行为的影响因素主要涉及到了以下内容：一是，高管政治关系；二是，国有股权，三是，金融环境与地区制度[1]。税务监管力度与市场竞争等因素也是企业纳税筹划行为的主要影响因素。一些研究者认为，纳税筹划的作用表现在了以下方面：第一，纳税筹划有助于企业税后预期盈余的增加；第二，纳税筹划可以为股东的财富效应与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保障。但是激进化的税收筹划措施可能会影响国家税收资源的配置。

个人所得税是工薪所得税的重要组成部分。现阶段个人所得税的研究工作多集中于财政学与经济学领域。个人所得税税收筹划方面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一些研究者对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的可行方式进行了探究，但是与个人所得税纳税筹划有关的研究工作以规范性研究为主[2]。

（二）薪酬激励效应的研究现状

薪酬激励效应的理论研究涉及到了以下内容：一是，普通职工薪酬激励效应的研究；二是，高管人员薪酬激励效应的研究；三是，薪酬内部差距激励效应的研究。在普通职工薪酬激励效应研究方面，一些研究者认为，普通职工与高管的才能与自身的努力是企业价值最大化目标的主要影响因素。薪酬支付是企业对职工劳动的认可，也是职工工作积极性与企业价值的主要影响因素。薪酬激励制度虽然有助于调动职工的工作积极性，但是在激励措施应用不当的情况下，高管以权谋私的行为也会给企业经营发展带来不利影响[3]。一些研究者认为，企业高管薪酬与职工薪酬均对企业业绩较为敏感，职工对企业未来业绩的积极作用往往高于高管的积极作用。在薪酬内部差距激励效应研究方面，锦标赛理论与社会比较理论可以被看作是两种相反的观点。根据锦标赛理论的相关观点，薪酬差距可以被看作是职工在赢得锦标赛以后所获得的奖励，职工在晋升以后所获得的奖励越高，职工的工作积极性越强，在企业业绩提升过程中所作出的贡献越高[4]。社会比较理论认为薪酬差距会让职工产生不公平感与被剥削感，会影响团队的努力程度。

二、工薪所得税的纳税筹划空间与必然性

（一）工薪所得税的纳税筹划空间

通过对我国税收体系的发展现状进行分析，我国在工薪所得税领域仍然具有较大的纳税筹划制度空间[5]。现阶段我国工薪所得税体系具有累进税率的特点，工薪所得税多由企业代扣代缴。在工薪所得税由企业代扣代缴的情况下，企业成为了工薪所得税的纳税筹划主体。企业为利用税收优惠政策降低成本支出，可以采用多缴纳住房公积金、社会保险费及增加集体福利等方式。上述措施的应用，也可以发挥出降低工薪所得税税负水平的作用。在一些西方国家的税收体系中，年度综合所得税申报制度是工薪所得税征收过程中常用的一种制度。在西方国家的税收体系下，纳税申报行为可以被看作是纳税主体的个人决策行为，纳税筹划可以被看作是一种特殊化的投资组合问题。职工个人是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的真正主体[6]。

（二）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的必然性

对于企业而言，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体系可以在提升职工工作积极性的基础上，促进职工忠诚度的提升。面向企业职工的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的开展，可以让企业内部形成一种以利他主义为代表的企业文化。注重利他主义在企业文化建设中的积极作用，可以让企业借助企业文化建设提升自身的品牌效应，进而为企业职工队伍的忠诚度提供保障。

工薪所得税税收筹划工作的开展，也有助于企业社会责任感的强化。工薪所得税税收筹划并没有给国家税基带来不利的影响[7]。在企业利用工薪所得税税收筹划工作调动职工工作积极性与主动性的基础上，促进企业经济效益的提升。工薪所得税税收筹划不仅有助于企业发展，也可以在推动企业发展的基础上，扩大国家税基。

三、工薪所得税筹划与薪酬激励效应的有效性的实证分析

（一）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计量指标的有效性

根据会计准则的相关要求，企业需要在应交税金账户中设置应交个人所得税账户。以便对企业代扣代缴的个人所得税进行有效核算，一般情况下，贷方具有登记企业代扣的个人所得税的作用。借方具有登记企业代缴的个人所得税的作用。贷方余额重要指的是企业已经代扣，但未向税务机关缴纳的个人所得税。在企业年报仅披露个人所得税贷方余额，未披露贷方发生额的情况下，人们并不能确定是否开展个人所得税纳税筹划。

企業应交个人所得税的贷方余额是评估纳税筹划指标有效性的主要标准。根据现有的研究结果显示，企业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可以让应交个人所得税值有所降低。

（二）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对职工薪酬激励效应的影响

合法性原则与综合效应原则是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所遵循的主要原则。工薪所得税税收筹划的实施，要求税收筹划实施者在税法允许的范围内降低税负资产[8]。利润率在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与职工薪酬激励效应研究过程中发挥着较为重要的作用。为分析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对职工薪酬激励效应的影响，研究者可以收取两市最近五年的上市企业为研究样本，在研究初始样本确定以后，排除标准可确定为以下内容：一是，金融保险类上市企业，二是，交叉上市的企业；三是非正常状态的上市企业；四是，职工人数少于100人的企业。针对极值因素给研究工作带来的不利影响，研究者可以借助CSMAR数据库获取职工薪酬、高管薪酬、个人特征及企业治理等相关数据，股票交易、市场数据及应缴个人所得税贷方余额可来自Wind数据库。根据企业的相关数据信息，个人所得税筹划行为对薪酬激励效应的影响主要与以下因素有关：一是，资产利润率；二是，职工薪酬衡量企业薪酬水平。前者是企业息税前利润与资产总额的比值；后者是支付给职工及为职工的现金与年度平均职工人数的自然对数。根据实证分析结果，一些大型国有企业的企业产出代理变量ROA的平均值为0.051，表明企业的平均资产利率为5%。企业员工人数自然对数与ROA在1%的水平上具有显著正相关的关系，这一结果表明公司薪酬支付具有一定的激励效应。

薪酬自然对数与资产利润率之间具有较为密切的联系。如果二者之间的关系为正相关关系，表明企业薪酬支付存在激励效应，薪酬支付与企业业绩之间具有一定的敏感性。在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未能直接增加企业受益的情况下，工薪所得税筹划指标与资产利润率之间会表现出负相关关系。企业产出代理变量及息税前利润与资产总额的比值等内容可列为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包含有薪酬结构代理变量、CEO权益薪酬在总薪酬中所占的比例及CFO权益薪酬在总薪酬中所占的比例等。

四、工薪所得税筹划与薪酬激励效应的影响因素

（一）产权性质对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及薪酬激励效应的影响

在政府主导的市场经济改革实施过程中，我国已经形成了双轨制经济格局。双轨制经济格局与职工工资机制的产权制度性分割之间具有一定的联系。在双轨制经济格局的影响下，我国非国有企业的职工工资机制已经呈现出了高度市场化的特点[9]。现阶段国有企业职工工资市场化程度相对较低，行政干预、工资总量调节与国有企业的企业文化是国有企业职工工资的主要影响因素。产权性质对国有企业文化的影响也开始得到了一些研究者的关注。在企业产权性质因素的影响下，企业个人所得税与税收筹划之间也具有一定的差异。现阶段国有企业职工工资的“半市场化”特点并没有得到改变，国有企业职工收入仍然具有较小的波动与激励的变化空间。国有企业职工的收入形式以工资薪金收入为主，国有企业代扣代缴制度的贯彻、执行情况较为严格。薪酬纳税筹划所带来的实际税后薪酬提升空间较大。税后薪酬的提升作用也可以看作是对职工的有利因素。

（二）税制改革的影响

在新修订的个人所得税法实施以后，我国工薪所得税的税负水平已经在总体上有所降低。个税税负的整体削减，让企业中等收入职工的实际税负有所下降，但是从工薪所得税筹划与薪酬激励效应之间的关系而言，在理论层面，税制改革工作的开展，会让原有企业个税筹划给职工薪酬带来的提升部分有所降低。税收改革工作的开展，会让纳税筹划的薪酬激励效应有所减弱[10]。

（三）工资水平的影响

在工薪所得税的累进税率特征的影响下，水平的薪酬水平会让纳税筹划空间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进而带来不同的纳税筹划效果。例如现阶段我国高收入群体的税负负担相对较高，税后薪酬的增加给高收入群体带来的积极影响较为有限。但是对于低收入群体而言，他们的税负水平相对较低，纳税筹划所带来的税后薪酬变化较为有限。职工对纳税筹划所形成的税后薪酬并不敏感。但是对于中等收入群体而言，他们对税收筹划所带来的薪酬增加较为敏感，税收筹划在中等收入群体中的激励效应较为明显。就新个税法实施情况而言，个税专项扣除制度可以让企业职工的个税负担有所降低。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短期消费预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发挥出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的作用。

（四）高管薪酬结构的影响

薪酬水平与权益性薪酬是纳税筹划的重要影响因素。一般情况下，企业避税行为的激进程度与高管人员及高管人员的薪酬水平之间具有较为密切的联系。为降低企业所得税支付，一些企业会通过给予职工更多期权。但是在税收损耗的影响下，期权执行情况会让应纳税所得额的扣除项目有所增大，应纳税所得额扣除项目的增加，会让企业自身对避税行为的需求有所降低。一些具有高额权益薪酬的管理人员并不愿意避税。

（五）税收征管强度的影响

税收征管可以被看作是一种外部治理机制。税收征管制度的实施，可以让税务机关通过对企业开展税务检查的方式，对企业盈余管理及其他税收筹划行为进行移植。税收征管强度的增加，也表明税务机关对企业避税活动的容忍度有所降低。税收征管强度的增加，会让企业避税活动查出的概率有所增加。这一措施的制定，会让企业避税活动有所减少。就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而言，在税收征管政策较强的地区，地方税务机关往往会制定较为严格的税收规定。严格化的税收规定会让企业开展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的难度、成本与风险有所增加。非国有企业在国家税收征管机制中往往处于弱势地位，税收征管强度的增加，会让企业的税收筹划风险有所增加，非国有企业往往只能在风险较低的情况下，开展纳税筹划行为。国有企业具有较强的谈判能力。政府对国有企业给予的扶持，可以让国有企业应对纳税筹划风险的能力有所提升。在税收征管强度较大的情况下，国有企业仍然可以有效开展税收筹划。企业纳税筹划行为对薪酬激励效应的影响相对较大。可以说，税收征管对企业的影响仅仅表现于民营企业之中。职工的工作积极性与职工对企业的忠诚度也是薪酬激励效应的主要影响因素。纳税筹划影响薪酬激励效应的路径还需要得到进一步的研究。

对于企业而言，针对高管薪酬结构、税收征管强度等因素对企业税收筹划的影響，企业可以对以下措施进行应用，第一，在日常经营管理过程中，企业需要在合理安排税收筹划的基础上，设计科学化的薪酬激励制度，以便对职工薪酬个税筹划的节税效应进行有效发挥。对于企业而言，合理化的税收筹划措施的应用，有助于降低不必要的税收支出。合理化的税收筹划也可以在降低企业成本支出的基础上，提升税费管控的效率。新个税起征点的确定，一些劳动密集型企业的职工无需缴纳个人所得税，可以让企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成本支出。个税专项扣除制度，不仅有助于降低职工的税负，也可以让劳动者的工作积极性得到有效发挥。在稳定生产的基础上，企业的激励制度也可以真正发挥出自身的作用。在利用个税专项扣除降低普通纳税人税负的同时，国家机关也可以借助纳税人识别号、反避税及政府部门之间的涉税信息交换，强化税收征管力度。利用个税筹划为职工提供税收上的优惠给予方便，又在提升职工工作热情的基础上，促进企业竞争力的提升。另外，提高住房公积金的缴存比例与通过企业提供职工公共福利支出节税的措施也有助于发挥税收筹划的激励作用。例如根据国家规定，在国家允许的范围内，住房公积金缴费可以在个人所得税前扣除，提高住房金缴存比例的措施有助于发挥节税作用。个人货币性工资转化为职工福利待遇的措施也可以在满足个人消费需求的基础上，降低个人所得税。例如以票据报销的形式为职工提供食宿福利等措施是企业较为常用的措施。

第二，CEO人员的薪酬制度与股权激励的有效设计，也可以让税收筹划制度的激励效应得到有效发挥。根据前文论述，CEO人员的薪酬设计是企业税收政策及税收筹划的经济后果的主要影响因素{11]。合理化的薪酬制度的构建与科学化的薪酬激励机制可以对企业高管的工作积极性进行充分调动，管理层持股过高及权益薪酬过高的问题也会給企业职工队伍的稳定性带来不利的影响。

结语：企业工薪所得税纳税筹划对薪酬激励效应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高管特征及地区税收征管强度等因素也可以被看作是企业工薪税的纳税筹划对薪酬激励效应的促进作用的主要影响因素。对于职工而言，税收筹划的激励效应与职工扣除个人所得税以后的薪酬净额有关，税收与纳税筹划均具有一定的调节作用，二者之间也具有一定的替代效应。对于企业而言，合理化的税收筹划措施的应用，有助于降低不必要的税收支出。合理化的税收筹划也可以在降低企业成本支出的基础上，提升税费管控的效率。CEO人员的薪酬制度与股权激励的有效设计，也可以让税收筹划制度的激励效应得到有效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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