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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资本视阈下的城市社区营造研究
——以上海创智农园为例

2019-03-15李雨洋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19年3期
关键词:农园营造信任

李雨洋

(华东政法大学 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

一、问题的提出与文献回顾

社区营造始于20世纪20至30年代的英美等国家。在日本,二战以前就有了地方性的改造运动,后成为日本社区营造的基础。我国在社区营造方面也取得了一些成就,甚至有些城市以此为基础开展城市更新运动,如上海市在2015年出台的《上海市城市更新实施办法》中提到,“遵循‘规划引领、有序推进,注重品质、公共优先,多方参与、共建共享’的原则,坚持以人为本,激发都市活力,注重区域统筹,调动社会主体的积极性,推动地区功能发展和公共服务完善,实现协调、可持续的有机更新”[1]。被学者认为是标志城市更新从增量开发到存量挖潜转变的里程碑文件[2]。如何在城市有机更新的背景下进行社区营造,实现社区“协调、可持续的有机更新”是当下社区发展探讨的主题。

目前,学术界对社区营造理论的研究成果丰硕,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对欧美、日本等国家或地区社区营造的典型案例进行分析[3-4];二是将欧美、日本等国家或地区的社区营造与中国的社区营造案例进行对比,为我国社区营造的进一步发展提供经验借鉴[5-6];三是从空间、城市更新等角度对我国的社区营造进行探讨[7-8]。但以上的研究过于笼统,近年来,部分学者开始从微观方面对社区营造进行聚焦,研究某一要素在社区营造中的作用,如李东泉通过对美国社区的分阶段研究,提出政府应将社区发展政策作为实现社会全面进步的重要手段。在不同的发展阶段,社区发展应根据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采取不同的政策手段[9]。樊星等以日本东京谷中地区为例,以实现“魅力再生产”为目标,在论述其实施过程及运作机制时,强调多元主体参与和自下而上式的规划路径的重要性。并通过借鉴日本的经验,为我国社区营造中的魅力再生产实践提供重要启发[10]。而顾方哲以波士顿贝肯山历史街区的社区营造为例,重点凸显公众参与的重要性,并提出社区参与机制的形成及良性运转离不开政府的支持与公众的配合[11]。

文章在上述研究文献的基础上,以上海创智农园为例,以社会资本理论为工具,探究社区营造所面临的现实困境及其发展走向,包括以下几个问题:社会资本参与社区营造的动力源自哪里?社会资本通过何种方式参与社区营造?社会资本如何推动社区营造?通过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有助于理清社会资本与社区营造之间的关系,实现社区“协调、可持续的有机更新”。

二、理论契合:社会资本理论与社区营造的关系

(一)理论演进:社会资本理论的脉络发展

“社会资本”作为一个专属名词,首次出现在公开研究文献中是在100多年前。1916年,社区改革倡导者利达·汉尼范在《美国政治社会科学学术年鉴》上发表了题为“乡村学校社区中心”的文章,他首次用“社会资本”这一概念来分析社区参与和社会纽带的重要性[12]。早期对社会资本进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学领域,如雅各布斯及格伦·劳瑞等。最先将社会资本引入社会学研究领域的学者当属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厄迪,他将社会资本界定为“实际的或潜在的资源集合体,那些资源是对某种持久的网络的占有密不可分的。这一网络是大家共同熟悉的,得到公认的,而且是一种体制化的关系网络”[13]。在此之后,社会学家詹姆斯·S·科尔曼将之系统化,罗伯特·D·帕特南将之拓展到了实证研究[14]。帕特南在《使民主运转起来:现代意大利的公民传统》一书中提到,“社会资本是指社会组织的特征,诸如信任、规范以及网络,它们能够通过促进合作行为来提高社会的效率”[15]。在他看来,信任、规范以及网络构成了社会资本的核心要素,其中,信任是核心,网络是基础,规范是保障。本文认为,对于社区营造当前面临的现实困境以及未来的发展走向,社会资本理论可以提供某种解释,下面将对二者的关系进行分析。

(二)社会资本理论与社区营造的关系

帕特南认为,信任、网络和规范是构成社会资本的核心要素。以社会资本理论为工具,运用社会资本理论的构成要素对社区营造进行分析可知:社区内的社会精英基于地方归属感与场所认同感之上形成社区信任,通过正式规范和非正式规范共同推动社区价值体系的构建,进而参与社区营造。社会资本作为社区营造的重要推动力,既因社会资本固有缺陷而使社区营造面临困境,又能为社区营造的可持续推动指明前进方向。

社区信任是社区营造得以运行和成功的核心。社区信任是在稳定的生活环境中,经过长期的互动与合作所形成的。帕特南认为,“在一个共同体中,信任水平越高,合作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合作本身会带来信任”[15]。进行社区营造,其首要前提就是社区内的居民互相信任,只有社区内居民之间互信,才能为社区营造提供合作基础和资源保障。其次,社区内居民与社区内社会组织、居委会、业委会等多元主体形成良好的信任关系,良好的信任关系是社区营造能够进行的前提与成功的核心,能够在有效减少资源浪费的基础上实现社区内有限资源的整合。在社区内部互信的基础上,充分利用现有资源实现社区治理的良性发展。

社区内部形成的关系网络为社区发展提供资源支持平台,是社区营造的基础。社区内部存在的关系网络既包括垂直关系网络,也包括水平关系网络。垂直关系网络将社区内的居民与居委会、街道办等具有不同权力级别的行为者联系到一起,水平关系网络将社区内具有同等地位、同样权力的居民联系在一起,是社区内最广泛存在的关系网络。社区居民由于自身禀赋不同、职业不同、所带来的资源不同,其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的能力与积极性也不尽相同。社会精英基于社区认同成为平等、独立的社区精英,参与社区事务,形成社区内的水平关系网络。社区精英自身拥有的资源越多,对社区事务的影响力越大,其参与社区事务的积极性就越高;社区内所形成的水平关系网络越密集,社区内居民所带来的资源越丰富,越有利于社区的发展。

正式规范和非正式规范共同推动社区价值体系的构建,为社区发展提供制度保障。社会规范是生活在社会共同体中的全体成员在长期交往所形成社会契约的基础上产生的,是自下而上演进形成的一种“自发衍生的秩序”,它表现为公众日常交往中所形成的行为习惯、理想信念、思维方式和道德准则等内在约束[16]。社会规范包括正式规范和非正式规范,其中,正式规范主要是指居委会、业委会、街道办等的规章制度,但在居民的日常交往与社区事务的处理过程中,非正式规范同样扮演着重要的作用。正式规范对社区营造的实施固然重要,但如果缺少非正式规范对居民的约束,正式规范也难以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正式规范和非正式规范一起,共同推动社区价值体系的构建,为社区发展提供制度保障。

(三)案例简介

创智农园位于上海市杨浦区五角场街道创智天地园区西侧,占地面积2 200㎡。农园周围既有新式居民小区、商业广场、高校和产业园区,也有旧式的老公房,因地下有重要市政管线通过,未得到充分利用,成为临时工棚和闲置地。2016年,在“双创”背景下,在杨浦区政府、科创集团与瑞安集团的委托与支持下,四叶草堂作为设计与运营方将这块狭长闲置地改造成了上海市第一个位于开放街区中的社区花园。创智农园以都市农耕体验为主题,以社区儿童为主导,总体布局分为设施服务区、公共活动区、朴门菜园区、一米菜园区、公共农事区和互动园艺区,打破儿童与自然的疏离,保障了社区儿童的空间权利。随着不断地探索与实践,农园周围社区的一些居民会主动带着孩子加入进来,积极参与农园的日常管理与维护,居民在农园休闲放松的同时,其自身拥有的资源也被带入农园。2018年7月中旬至2018年8月中旬,本着“真实质朴、孩子主导、互助共治”的理念,以社区儿童为对象,举办了居民互助共治的社区夏令营,实现社区居民与农园的互助式发展。

三、现实对照:社会资本缺陷带来社区营造的现实困境

(一)社区信任缺失

社会学家西美尔提出,“信任是社会中最主要的凝聚力之一,没有互相之间普通的信任,社会本身将瓦解”[17]。我国的社区治理经历了从新中国成立初的“单位制”到改革开放初的“街居制”,再到目前的“社区制”的转型[18]。但“社区制”的施行是以大片老旧建筑的拆除为前提的,“大拆大建,拆掉的不仅是砖瓦,更有几十年的邻里联系;迁入新区的市民,获得了空间的舒适性,拥有了住宅的自足性和私密性,却损失了日常生活的社群互动性”[19]。居民是否信任所在社区以及信任的程度如何都会影响社区的发展,影响社区营造的进行。面对当下社区信任的缺失,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人情社会的弊病。人情社会下,人们的交往范围往往囿于血缘、业缘、学缘等,多是小圈子交往,与社区内其他居民交流的时间、精力有限,且会存在“破坏普遍主义、抬高特殊主义”的现象,将个人利益置于集体利益之上,居民之间互动交流少,普遍存在信任不足的情况。农园创立初期,社区营造参与者有限,且多是关系相熟者,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区居民的参与人数,限制了社区营造的影响范围,不利于社区信任的构建。二是居民对政府部门的行政性依赖,失去了对社区事务管理的自主权。我国长期自上而下管控式的社区治理方式,使居民在社区事务中的话语权受到严重限制,造成居民自主空间有限,参与热情不足进而失去参与社区事务的积极性,严重依赖居民自治组织社区居委会以及街道办等政府部门的弊病。农园发展初期主要依靠街道办、党支部等的支持,社区居民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熟人社会被陌生人社会所取代以及社区内居民的行政性依赖使社区内信任渐失,社区营造陷入僵局。

(二)参与网络不健全

实现社区治理的善治,需要充分发挥多元主体的作用,因此,需要积极培育社区内的多元参与主体。近年来,我国的社区治理逐渐由政府部门的一元主导向政府、社会组织、居民等多元共治转变,“三社联动”的社区治理模式正在全国多地实践,社区居民正在社区治理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社区营造就是在社区内现有资源的基础上,通过鼓励不同社会力量的参与、丰富社区合作方式来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居民参与网络既包括垂直参与网络,又包括水平参与网络,但当前的社区居民参与网络仍有待进一步的完善,这主要表现在:一方面,垂直参与网络不完善,参与渠道不畅通。自我国社区建设以来,社区“内卷化”[20]现象严重,作为居民自治组织的社区居委会成为街道办事处的“一条腿”,平时行政性事务较多而顾及社区内居民的感受较少,与居民联系较少,使得居民参与社区事务的机会较少,较难拥有对社区事务做出决定性判断的机会。创智农园的建立是由杨浦区政府联合商业集团打造,并不是居民自发性表达下的成果。另一方面,受限于居民不同的参与能力与参与水平,居民的水平参与网络不健全。居民受自身学识、资源及能力的限制,其参与社区事务的能力也不尽相同。部分居民既有时间也有能力参与社区营造的过程;也有部分居民受工作、自身积极性等因素的影响,难以抽身参与社区内的活动。农园发展初期,受各种因素的影响与制约,农园活动涉及范围有限,且由于居民情况各异,并不能照顾到社区内的所有居民,影响范围有限。由于当前居民垂直参与网络与水平参与网络的不健全,使当前的社区营造陷入困境。

(三)互惠规范不足

从制度上对社区营造加以认同,既是一种法律上的认可,也可以规范社区营造的过程,为实现社区“协调、可持续的有机更新”提供制度保障。日本在推进社区营造之初,依据“列岛改造”思想制定指导方针;在社区营造的过程中,如为保护原建筑群出台《传统建筑群保存地区制定制度》,部分地方也相继出台一些保护条例,如:《小松岛市社区营造条例》《川口市社区营造条例》等;此外还有《河川法》《城市规划法》等法律,在建筑物勘定和再开发计划的制定程序上,要求与“社区营造”活动相结合,从程序上为市民参与规划给予法律保障[21]。反观中国的社区营造,由于社会规范的缺失,互惠规范的不足,时常面临各方掣肘的情况。这主要在于:一是当前推行社区营造的正式规范不足,缺少制度保障。例如,上海市虽然发布了实施城市更新办法的通知,但缺少像日本那般专门针对社区营造的制度规范及相应的配套法规,使得当前中国的社区营造后继乏力,缺少制度保障。如创智农园是在杨浦区政府的支持推动下才得以建立,这适用于典型案例的塑造,却不适用于全国大范围的推广。因此,有必要推动正式规范的建立。二是非正式规范约束力有限。社区居民既受到法律法规等正式规范的约束,也受到道德准则、理想信念等非正式规范的约束,但由于当前熟人社会被陌生人社会所取代,社区居民之间信任度较低,缺乏公共精神,因而,非正式规范对社区居民的约束力较小,难以发挥非正式规范的作用。农园发展前期,由于对社区居民的规则、要求等本就较少,加之约束性有限,其实际效用较低。正式规范和非正式规范的不足,使当前的社区发展困难重重,社区营造缺乏制度保障。

四、路径探寻:社会资本参与社区营造的工具选择

(一)从社区冷漠到社区认同:社区信任重建

社区信任是社区营造的核心,面对当前社区信任渐趋流失的现状,迫切需要增进居民的社区认同,重塑社区信任。但社区信任的重建,离不开社区居民对社区公共性、集体性的认同,离不开政府部门的积极推动。因此,可以从以下两方面着手:一要积极培育社区内积极的社会资本。社会资本有其两面性,既有积极的社会资本,如居民互信能促进邻里之间的互帮互助,也有消极的社会资本,形成个人小圈子,漠视法治等。因此我们要培育社区内积极的社会资本,促进邻里的和睦相处,重建社区信任。此次夏令营的举办,在丰富社区儿童假期的同时,多样的活动也让社区内的居民互帮互助,贡献自己的时间与精力,在实现农园更好发展的同时,增强了居民之间的交流与互信,促进了社区内社会资本的集聚。二要推动阳光政府、透明政府建设,调动居民参与社区事务的积极性,提高居民在社区事务中的话语权,提升公共决策的透明度,营造社会信任氛围。社区信任的重建既需要社区居民积极主动参与社区营造活动,也离不开政府部门的积极推动,在创智农园的建立与管理过程中,杨浦区政府都在其中起到了积极主动的作用,支持农园的建立与运营,也积极主动地欢迎居民加入进来,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主参与。政府部门和社区居民一起,在增进社区认同的同时,增强社区凝聚力,助推社区信任体系的构建,实现社区更好的发展。

(二)从社会精英到社区精英:社区网络完善

随着由熟人社会向陌生人社会的转变,原先基于血缘、地缘关系之上的宗族、家族逐渐转变为原子化的家庭,如何将散落在社区内的家庭联结起来,形成新的社区关系网络,实现由社会精英向社区精英的转变,是当前社区营造的一个发展方向。这需要:首先,积极引导、支持社区居民参与社区事务的治理,完善政府部门对居民参与公共政策的回应机制。政府部门要改变过去一元主导的管理局面,真正将听证制度、信访制度等居民参与制度落到实处,通过引导多元主体参与社区公共事务,激发社区居民的社会责任心与使命感。面对社区内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互动不足,社区内儿童公共服务缺乏的现状,杨浦区政府积极回应社区需求,联合瑞安集团、科创集团,利用街旁隙地,打造了一个位于开放街区的社区花园。其次,通过培育和发展社会组织,引导居民参与社区活动,加强居民之间的互动,促进水平关系网络的完善。在保障社区内最广大居民利益的同时,也可以限制少数人谋取私利,增加居民之间的互信。创智农园举办社区夏令营的过程,充分展现了社区内水平关系网络的作用。夏令营的筹划、实施仅靠社区内的社会组织难以取得有效成果,需要社区内各位家长、儿童以及志愿者的支持,需要有各种特长、各种资源的居民的支持,也需要社区内各位居民的密切配合。夏令营的举办,在丰富孩子假期生活、促进居民互相交流的同时,也完善了社区内的水平关系网络。社会精英基于社区认同成为社区精英,积极参与社区事务,在完善社区网络的同时,实现社区内的资源整合,推动社区营造的发展。

(三)从社区疏离到社区共同体:互惠规范形成

社会资本运行健全与否是提升社区治理水平,有效推进社区营造的重要原因。面对当前社区内居民日渐疏离的现状,如何提升社区治理水平,增强社区凝聚力,建立社区共同体,实现社区健康、可持续的发展变得尤为重要。因此,必须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制度,培育社区居民的公共精神,进而规范社会资本的运行。可从以下两点着手:一要完善与社区营造相关的正式规范的建设,为社区营造的后续可持续发展提供可靠地制度保障。创智农园的建成,离不开上海市政府印发的《上海市城市更新实施办法》(以下简称《办法》),但仅有该《办法》并不能确保农园的有序运行,因此,要推动社区营造的发展,还需细化与社区营造有关的法律法规制度,促进其依法发展并不断在各地推广。二要培育社区居民的公共精神,增强非正式规范的约束力。缺乏公共精神也是社会资本的缺陷之一,因此,在以社会资本为工具推动社区营造时,有必要培育社区居民的公共精神,以有效应对社区内出现的矛盾和冲突,避免因个人利益而损害集体利益,实现社区内居民利益的合理调整与分配。在创智农园夏令营顺利举办的背后,是社区内居民一起努力的结果,若社区内居民缺乏公共精神,以个人为中心,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既要完善法律法规等正式规范的建设,也要通过培育社区居民的公共精神,来增强非正式规范的约束力,以此为社区营造的实施提供制度保障。

五、结 语

创智农园充分利用社区内现有的社会资本,结合农园自身资源,举办适合儿童参与的社区夏令营,并开展一系列利于儿童成长的活动,如:垃圾分类、微雕塑课程、环保课程、植物浇水等。农园夏令营的成功举办既离不开政府部门与四叶草堂的支持,也离不开社区志愿者和儿童的参与,更离不开社区内既存的社会资本的活化运用。“人力资本指涉的是个人的能力,而社会资本涉及的是机遇。当人力资本对于成功是肯定必要的时候,如果没有社会资本的际遇,人力资本也不能被运用起来”[22]。农园夏令营正好给了社区社会资本运转一个机会,实现了农园与社区居民的互助式发展。

社区营造自引入我国起,因政治制度、经济发展、城市化水平等与欧美国家、日本不同,其发展路径、发展方式等与欧美国家、日本相比也呈现出较大差异。作为外来事物,社区营造在大陆地区的推行,首先要实现社区营造的在地化发展,需根据我国的政治制度、经济发展水平、环境状况等做出适时的调整,避免盲目照抄照搬所出现的“水土不服”现象。二要充分利用当前社区内现有的社会资本,实现社区营造的有效、可持续发展,但在社区治理的过程中,也要积极规避消极的社会资本对社区营造的负面影响。三要适度降低对社区营造的期待,社区营造不是万能的,进行社区营造的社区也有一定的要求,如要有可供开发的资源、不同的参与主体等。因此,对于社区营造的后续发展,在重建社区信任,形成社区内的互惠规范,完善社区关系网络的同时,也要推动大陆地区法律法规的建设,为社区营造的后续发展提供制度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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