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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省青年作家创作“同质化”现象研究

2019-01-28扬州大学文学院江苏扬州225000

名作欣赏 2019年26期
关键词:同质化作家创作

⊙刘 洁[扬州大学文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0]

青年创作者在一个时期的文学创作中时常扮演着急先锋和主力军的角色。研究青年作家的创作可以明确其创作的优劣,触摸文坛的脉络,把握文学发展方向。本文的研究对象是江苏省的青年作家,如何界定这个群体,是首要明确的问题。参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规定和中国文学界的惯例,以“第八届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的与会人员年龄为标准,本文将江苏省青年作家定义为四十五周岁以下,属江苏籍或长期定居江苏省以文学创作为业、从事写作的群体。

全国范围内针对中国北部青年作家群创作较为透彻,但针对江苏省青年作家群体的研究比较缺乏,尤其在该群体创作出现“同质化”现象的研究方面暂为空白。纵使有学者指出其创作缺乏个人异质性,也仅停留于理论阐述。本文正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江苏省青年作家作品,对青年作家群体创作过程中出现的“同质化”现象进行具体深入的研究。

21 世纪以来,江苏省青年作家群体的发展如日中天,作品也处于高产阶段。以南京市、无锡市、苏州市为首的经济发达城市青年人才辈出,南京作家李凤群曾获金陵文学奖、第三届紫金山文学奖,实属青年群体中的佼佼者;苏中地区以扬州市青年作家群为主体,其中周浩晖、朱洪志等人通过网络文学发迹,在悬疑和玄幻小说领域独有建树;苏北地区在青年创作领域丝毫也不落后,连云港作家徐则臣成绩斐然。从代际结构上看,“70 后”青年作家中鲁敏、周荣池、汤成难是领军人物。“80 后”作家中高校辅导员刷刷、张嘉佳等作家也是不可小觑的新势力,“90后”新一代青年作家卢思浩、钱墨痕及张秋寒也逐渐崭露头角。这些青年作家为文坛注入了青春的活力,他们的存在突破了传统文坛的束缚,丰富了人物形象库。例如徐则臣的“京漂”系列,选择办假证、卖盗版碟的不法分子作为主要表现对象,贴近现实生活,将现实主义表现得淋漓尽致。除此之外,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卢思浩的《愿有人陪你去颠沛流离》开启了“治愈系”青春文学的先河。“治愈系”在21 世纪,就是心灵鸡汤般的存在,以其温暖的文字带给人们力量,从而成为广受欢迎的文学形式。网络文学的兴盛让青年作家获得了一席之地,我吃西红柿(朱洪志)作为江苏省青年玄幻小说作家中的翘楚,被网友们誉为“网络玄幻小说之王”。在创作中,他摒弃了以往晦涩艰深的语言,而采用了雅俗并存的语言形式,把强烈的画面感呈现在读者面前,使读者具备强烈的代入感。在环境和景物的描写上更加偏于精致,塑造典型环境,同时对人物形象尤其是人物的服饰和招式的刻画也是栩栩如生,细腻生动,偶尔还会将方言运用到人物的对话描写中去。

但是,在承认青年创作群体收获了辉煌成绩的同时,我们更要看到他们身上存在的不足,笔者认为青年创作最大的困境就是无法突破创作“同质化”的问题。“70 后”作家东君有一个说法:“生活的平庸和思想的慵懒正在慢慢销蚀我们的创造力,对抗‘同质化’趋势的个人才能也在我们这一代人中日渐稀缺。”无论是作家创作过程中的自我重复还是各个作家之间作品的相似抑或是雷同,都是当代青年作家难以创作出精品的最重要原因。由“同质化”衍生出的“语言碎片化”问题,同样也是亟待解决的。所谓“语言碎片化”即以语篇的完整感消失为表征,取而代之的是零散碎片式的语言拼接和整合。张秋寒在《寂寞女子都是旧相识》中很多地方都存在此类现象,例如“寂静的空气,如空气般寂静的呼吸。当想念来袭,就是这样小心翼翼”,我们都能够读懂张秋寒想要传达的意境和感情,无非是用寂静的空气衬托强烈的思念,但是他将看似有联系的空气和呼吸强行拼接在一起,缺乏逻辑衔接,全无篇章的完整性了。再如张佳玮在《再见帕里斯》中写道:“他感到了一种浅浅的干渴。咽喉宛如最后一棵树被伐去的土地一般,在风里发出轻轻的沙声。”人的生理欲望与伐去树木的土地之间的对等,是在日常语言逻辑里甚少对接使用的本喻体,读者无法在碎片式的语言拼接中想象出干渴的状态。

这种“同质化”,既体现在作家个体创作的自我重复上,也体现在作家群体对某些社会热点或文学类型的相互仿袭之中。“同质化”无论是在对文坛中新一代青年创作的影响上,还是在对读者阅读作品时的理解和感受上,都有不容忽视的负面作用。其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创作内容“同质化”

第一,题材资源的匮乏和雷同。这主要表现为作家自我创作题材的重复。青年作家大多生活安逸,缺乏生活体验,基本依靠自我想象,在创作中难免会出现机械重复或套用模式的现象。周浩晖在悬疑创作领域中独有建树,选择面向社会、体现社会价值的题材。但他的小说依照“设疑—探案—解题”的警察探案结构,以一个中心案件贯串其余案件,为揭示多年的秘密做铺垫。《死亡通知单》中“Eumenides”为复仇十八年前的秘密,枉顾法律,自我制裁以伸张正义。而《邪恶催眠师》也以复仇一起失败的心穴治疗案件为主轴,催眠师非法利用催眠术与罗飞交锋。除了陷入结构的重复圈外,作案手法也缺乏创新。两本书的凶手在作案前都会以通知单或者发帖的形式事先通知警察,并且通过网络作案的频率较高,都是利用网络漏洞的高手。“罗飞知道这种咖啡馆都会提供免费的无线宽带服务,看来嫌犯正是利用这样的公共网络发布了那篇帖子”。催眠师利用漏洞,通过隐藏ip 地址的方式掩饰了自己的真实地址,蹭网发帖。而《死亡通知单》中曾日华通过网络追击凶手时也发现他用同样的手段作案。

此类现象在“70 后”青年作家身上也较为突出。“70 后”作家被称为没有故事和历史的一代,他们是站在传统与现代、乡村与城市、过去与未来中间的一代人。“70 后”青年作家中、长篇小说的创作受自身创作能力的局限,长篇小说的构架能力不足,缺乏成熟的长篇小说文体意识。因此,长篇也只是拉长的中篇,甚至是直接将之前创作的中短篇小说的题材原封不动地再次创作。以徐则臣的“京漂”系列小说最为典型,故事以描写中关村、海淀区的生活为轴心,人物多是办假证的小人物。由于生活背景和人物职业固定,造成场景和经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相似,在细节方面难以挖掘出新的点,因此《啊,北京》《天上人间》《暗地》《伪证制造者》《跑步穿过中关村》等作品中同样都写到了人物办假证、贴广告、躲避警察、交货被捕、吃水煮鱼和麻辣烫等场景,无法给读者耳目一新的阅读感受。“花街”系列小说如《失声》《人间烟火》《夜歌》《忆秦娥》等主要写河边的故乡,情节的展现多靠成长题材,在作品中无一例外地会有题材上的自我重复。这些小说都以一个名为木鱼的儿童或少年视角来叙述花街上的故事,情节虽有差别,但人物不外乎花街的妓女、靠船的嫖客、第三者等,多少都会涉及不伦之恋。《午夜之门》更是囊括了畸形爱恋的各种类型。

第二,文章风格总体趋向于忧郁式的悲伤情调,这种徘徊在边缘化的忧伤带有强烈的风格化倾向。“为赋新词强说愁”,是青少年成长过程中用来表达自己情感惯用的模式,仿佛不忧伤就无法传达自己强烈的诉求。他们往往用深刻而又灵动的文字,将感伤的情调渗透每一个主题。因此,忧伤的风格从大部分作品的书名开始就可以一窥。在作品中不是疯狂想念就是生离死别,一定要用最极端的形容表达爱恨情仇,无疑是缺乏经历的表现。

卢思浩是青春感伤文学的新秀,主要创作心灵鸡汤式的青春文学。《离开前请叫醒我》单从名字就透露出生离之时揪心的疼痛与感伤。他在文中写道:“冬天最难的就是停止想念”“你翻山越岭披荆斩棘,铆劲把自己变好;你小心翼翼,做很多他不知道的事;你一路飞奔默默关心,藏起自己。你想优秀到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喜欢的人面前,说句‘我喜欢你’。到头来你战胜了自己,千言万语却化成一句‘你好’”“好像从没有认真告别过,却又好像一直都在告别。我们总是毫无缘由地相信友情这东西可以打败时间,最后却又被时间打败”……他用这些文艺青年的语调描绘了朋友、恋人之间的离别,简单直白的词句传达了浓浓的忧伤情调,却比不得快意恩仇的描写来得更吸引人。

张嘉佳写离别一定要用“遗物”这样惨痛的字眼来描写,却不如轻描淡写来得深入人心。他在《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中写道:

我们在年少时并不知道,有些乐章,一旦开始,唱得就是曲终人散。

这世界是你的遗嘱,而我是你唯一的遗物。

这一票作家用不痛不痒的词汇与语句堆砌在一起,为了营造伤感的氛围却冲淡了故事的情节,使整部作品看似充斥哲理性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给读者一种空洞的审美感受。

除了无病呻吟的爱情感慨以外,忧郁式的感伤情调还来源于对成长的焦虑。张佳玮的《朝丝暮雪》里的张无忌,即便权倾天下,也无从排遣内心的孤独与忧伤,孤寂的长安城铺就了叙事的场景,“多年以来,我常会梦见长安城。梦中的长安城是浩大的城市。然而空无一人”“在我的梦境里,长安就是如此一座空空荡荡等待的城市”;而在这座浮华的长安城里,“太多太多的人就是在胡姬的曼歌与七弦琴声中消磨于金樽对月之中,在漫长的等待与辗转之间在此逐渐苍老”;等待成长的孤独感产生了焦虑,“长大从来都是一件残酷和丢人的事,那么突兀和伤人”。这是“80 后”创作群体的集体孤独感。

(二)创作手法的“同质化”

21 世纪以来,网络文学的兴盛促进了文坛发展的壮大,玄幻、言情、修真、悬疑等类型化的小说进入大众的视野。新生的网络文学因其自由自在的特性、娱乐性、互动性等特色被称为“大众文化”“草根文化”,文学也不再被单一地定性为“精英文化”,也将新兴的网络文学编入范畴。但是网络文学存在的创作缺陷——过度的“受众意识”——也导致了在消费文化语境下,在商业化文学市场的驱使下,网络文学不可避免地出现雷同现象。虽然作家应该为写作而写作,但是网络作家在进行创作时,总是隐藏着隐性的读者的,作品创作的目的大多为娱乐大众。加之网络作家创作依托网络平台的支持,例如起点中文网、晋江等小说网站实行vip 阅读收费制度,网络文学的商业化进程呈现出势不可挡的前进态势。网络作家为了盈利,迎合受众审美和取向,引起读者的阅读快感,满足读者内心的欲望需求,丧失了主体性,大规模模仿和趋同。过度的受众意识导致了网络文学创作手法的“同质化”,无论是在创作模式上还是创作手法的选取上,网络作家们都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方向发展,缺乏个人性和异质性。

第一,由过度的“受众意识”衍生的“模式化”僵局。网络文学的商业化导向让网络作家们趋之若鹜,无论是在题材、写法和主题模式上都存在着争相模仿成功之作的现象。在一部具有新意的作品出世之后,网络作家们纷纷效仿,跟风之作滥觞,无论是作品名称还是大体结构都是同一个模式,给读者带来严重的审美疲劳。除此之外,青年网络作家在追随成功之作的过程中,放弃了探索多元化的创作风格,过早地定性自己的行文方式,导致无法突破模式的束缚,陷入机械的自我重复之中。例如,重生文标题模板化,均为《重生之xxx》,故事模式一致,废柴主角受欺—重生—走上人生巅峰。以江苏省南通市网络作家张年平(笔名:更俗)的《重生之官路商途》和《重生之钢铁大亨》为例。两部小说不仅名称相似,更甚者,在故事结构上也严格遵从着遇祸重生、自我实现的模式。官路商途的男主张恪因车祸重生到20 世纪90 年代父亲出事、自己发烧时的场景、重新度过自己的人生,不仅写了官商之战的成功还描写重生之后的风流韵事。而钢铁大亨的男主海文是个没权没势的平民子弟,重生为富家子弟沈淮,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过着风流放纵的人生。再如扬州市青年网络作家,“网文之王”我吃西红柿,一提起他,大家就不约而同地会想到玄幻小说,想到《星辰变》。这就给他下了个定义:玄幻小说家。无论是《星辰变》还是《寸芒》抑或是《盘龙》,尽管表面上看故事取材不同,《星辰变》和《寸芒》是修真小说,《盘龙》是西方奇幻小说,但是在情节发展上都要依借流星泪、丹药或者戒指这样的中间物才能使主角强大起来,从本质上讲没有跳脱出固定的思维模式。

第二,浮于感官的影像化呈现和碎片化拼接。影像化指借由唯美化的表达来营造类似电影情节再现的画面感,通常还出现前后并无明显戏剧张力的情节转换中,用以过渡的表意空间。

由于生活经历和年纪尚轻,缺乏厚实的人生感悟和积淀,导致网络青年作家们为了迎合喜欢文艺小清新的读者口味,力求用手法和肿胀的语言掩盖疏于思考的事实,营造出支离破碎的情节和浮光掠影的场景,以文辞的不通顺来作为文笔脱俗的标志。带有后现代主义特色的张佳玮,也不免有这种倾向。他在《加州女郎》中这样写道:

天空的景象。白云流动。明亮的色彩。白云以下,是沿街排列甚为整齐的绿树。树阴整整齐齐地映在地面。阳光从树影的间隙漏下丝丝的光照。《加州女郎》带有滑稽意味的口琴声渐次弱了下来。退居为游走在幕间的乐曲。场景始终明亮。街对面的蓝色电话亭里,一个女孩子在对着电话诉说。街的斜对面,一家唱片店,落地玻璃长窗。老板正在埋头做拼图。近处,戴着鸭舌帽的我坐在树阴下的自行车座位上,侧头凝望街对面的学校。

一开头就用了三个短句,上下之间毫无场景语言的衔接,三个意象之间看似并没有联系,细细品读却又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张佳玮用频繁的镜头语言使原本完整的叙述支离破碎。这种接近于电影分镜头的脚本全凭借读者对画面的想象再造来完成,中间必要的,起到说明和过渡、铺垫作用的场景被浓缩甚至一带而过。诗意的、心灵化的叙述是一片空白,作者用力追求碎片化场景的拼接与结合,没有语句的过渡,人物的心理世界也被淹没在了电影镜头般的动作化处理之中。

这似乎是青年作家的通病,张嘉佳在《云边有个小卖部》中写道:

树影之间,闪烁一块镜面。这边人声鼎沸,那边幽静安然。每棵树每缕风,抱着浅白色的月光,漫山遍野唱着小夜曲。山腰围出巨大的翡翠,水面明亮,一片一片,细细铺成纺锤体,像一只月光的沙漏。那墨墨的蓝,深夜也能看出山峰的影子,仿佛凝固了一年又一年。

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目光聚焦在树影时就要对其展开深入的描述,我们会写树影斑驳的场面,风吹动树影的婆娑声等。但是张嘉佳在这里却采用了电影中切换镜头的手法,以此来烘托出当时静谧安详的氛围。言语间缺乏过渡,描写思维跳跃,对读者的想象力有比较高的要求。

此外,在江苏省青年作家群体当中,还存在文学审美性缺失的趋同倾向。我吃西红柿的《星辰变》在语言的描写上出现了修辞手法的缺失现象。例如在第四集第七章《归途》中:在星云中央,则是一团火焰,淡青色的火焰。直白通俗的语言,没有描写性和修饰性,行文风格平淡如水。此类现象在韩思思的言情作品中也有所体现,在对男女主角的表情、外貌的描写上缺乏形象的表达,难以引起读者的想象和代入感。青年作家们在语言的雕琢上还有待改进。

江苏省青年作家创作正面临着“同质化”的拘束,如何突破“同质化”的创作困境,是当代青年作家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要使这个问题得以解决,需要经历漫长的转型期,青年作家们未来可期,但同时也会面临巨大的挑战。尤其是“80 后”的青年作家们,生活在多元化的社会里,应当形成一个自觉的主体的理性力量。他们应当舍弃格式化、碎片化和影像化的描摹,深入挖掘自我的力量,建构起宏大的创作格局,传递正能量,承担起当代文坛的历史责任。

笔者针对江苏省青年作家群体在创作过程中出现的“同质化”问题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第一,贴近生活现实,挖掘人性的共同点。随着社会的发展、生活物质水平的提高,人民群众对于精神生活的水平要求也同步提高了。千篇一律的“快餐文化”已经满足不了高标准的精神需求,大众更加喜欢贴近社会生活、揭示现实问题的作品。例如周梅森的《人民的名义》等描写现实主义的作品,反映人共通性的题材和背景才能吸引读者。

第二,探索适合自己的情感风格。青年作家写作时,尤其是在描写日常生活时,常常会执着于某种趣味之中,不和社会总体相连。他们为了便于表现自己的个人性,写创伤,写疾病,写孤独,以为这即为最大的现实,以至于无节制地把主体的情绪投射进去。许多青年作家年纪轻轻,却都在模仿老一辈作家作品中的情愫,为写忧愁而忧愁,实际本身是没有这种体验的。青年作家一定不能跟风随大流,也不能一味模仿前辈,一定要结合自我经历进行创作,投入真实的情感,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第三,青年网络作家切忌利益为上,勇于创新才能另辟蹊径。许多青年网络创作者喜欢跟风模仿成功之作,实际上是对自我的否定。在网络文学商业化的背景下,网络创作不再是青年创作者们自由自在、将自己想象中的世界诉诸文字的摇篮,消费文化的语境下,能吸引读者才是他们所追求的。而在创作大同的网络环境下,能够创新故事模式、塑造不一样的结局又能够满足读者的审美需求才是最关键的。

第四,作协和政府可以写作发力,无论是从专业创作角度还是政策上都给予青年作家们一定的支持和约束。作协可以通过开办写作指导班的形式,由老一辈的作家们指导,以树立起青年创作者们锤炼文辞的目的。同时政府应当树立起文化产权保护意识,严格规范产权保护制度,针对雷同、抄袭等现象予以严厉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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