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对中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影响

李勤昌，金 晴

(1.广州工商学院，广州 510850； 2.东北财经大学 研究生院，辽宁 大连 116025)

一、引 言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我国汽车零部件产业规模和出口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在国际价值链分工中仍处在低端，关键核心技术掌控不足，使得国内汽车零部件厂商面临极大的国际竞争压力。如何能够利用FDI提高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已经成为学界和国内众多汽车零部件企业所关注的焦点。

汽车零部件也称汽车配件，是组成汽车的各系列基本单元，包括发动机配件、制动系配件、传动系配件、转向系配件、电器仪表系配件、行车系配件、汽车灯具和安全防盗、汽车内饰、汽车外饰、汽车改装、综合配件、影音电器、化工护理、车身及附件、维修设备及电动工具等。据此，本文将其界定为HS2002编码中的8708及870810、870829中的品目。

在有关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的研究文献中，邓兆祥(2009)[1]通过分析不同区域汽车零部件产业出口现状，从生产竞争力、资本竞争力、市场竞争力、技术竞争力、环境竞争力、组织竞争力和成长竞争力等方面对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进行分类评估。李治国等(2010)[2]利用因子分析法对我国汽车零部件上市公司的出口竞争力进行实证分析，发现不同上市公司由于发展战略、产业政策不同，其出口竞争力存在较大差异。刘莎莎(2011)[3]以产业竞争力相关理论模型为基础，构建了汽车零部件产业国际竞争力的评价指标体系，以此对中国汽车零部件产业发展状况以及影响汽车零部件产业竞争力的要素进行研究。李育贤(2012)[4]研究发现，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约一半是由外商直接投资企业贡献的，但孙娜(2013)[5]的相关研究表明，汽车零部件产业利用FDI对产业增加值和产业发展水平的影响不显著、不稳定。赵放等(2017)[6]通过对我国1998—2014年汽车产业面板数据实证研究发现，汽车零部件行业的外资企业在初期对中国本地汽车零部件产业具有正向的关联溢出效应，后期合资企业的关联溢出效应不断增大，而独资企业的关联溢出效应逐渐减弱。可见，关于FDI对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的影响研究结论仍有待深入研究。

二、中国汽车零部件出口面临的主要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汽车零部件的出口比重不断增加，但同时面临着一些本质性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核心技术不足，对外依赖性较强

与发达国家相比，由于核心技术水平不足，我国汽车零部件发展仍处于落后状态。据统计，2017年中国仅有5家本土企业居全球汽车零部件百强榜，发达国家的汽车零部件企业占比接近70%。发达国家利用先进的技术优势抢占中国汽车零部件市场，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占比超过80%，在汽车发动机、汽车制动系统等高端领域甚至高达90%。同时，由于技术水平有限，创新能力不足，本土企业只能生产较为低端的汽车零部件，关键零部件仍然依赖进口。随着新能源汽车逐渐发展，对电子控制、制动系统零部件的技术含量要求进一步提高，但目前这些核心零部件一半以上依赖进口。

2.低端产能严重过剩，新能源产品发展不足

据统计，2017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达到79.41万辆，较上年增长53.82%，在全球市场中的份额逐渐增大，但关键零部件的生产主要由外资企业控制。外资企业利用我国廉价的劳动力建立完善的配套设施，把控核心地位。我国低端汽车零部件产能严重过剩，行车配件、电子电池配件供大于求，造成严重的资源浪费，而关键零部件的生产却不能满足国内需求。供需不匹配状况阻碍了新能源产品的发展。2017年，大众、宝马、松下等知名零部件厂商进入中国，主要生产高端电池、隔膜等高端产品，进一步挤占了我国高端汽车零部件市场。

3.新兴经济体的贸易保护措施阻碍明显

长期以来，美国、欧盟等发达国家对来自中国的汽车轮胎、轮毂、汽车玻璃等零部件实施“双反”等保护措施，近年来，新兴经济体也加入其中。仅在2017年一年，国外对我国汽车零部件发起的“双反”措施就达16件，比2016年增加了45%，涉及汽车轮胎、轮毂、散热器、汽车玻璃等多种零部件，涉案金额超15亿美元。其中，阿根廷、巴西、印度和土耳其等新兴经济体为11件，占总数的68.8%。此外，美国还启动了337调查，对我国特定混合动力车及其零部件实施贸易限制。

4.国外技术性壁垒制约中国出口

多年以来，发达国家通过技术性壁垒限制我国的汽车零部件出口。仅2017年，外国在WTO发布的汽车零部件产品相关技术贸易措施通报就达73条之多，比2016年增加约9%，涉及汽车制动反射、信号装置、安全防护、汽车电子和环保设备等多种内容。随着各种技术性法规管控的升级，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的技术性壁垒风险进一步加大。仅2017年，因技术性限制措施导致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遭国外退运的金额同比增长100.8%。

5.产品成本不断增加，挤占利润空间

低廉的原料和劳动力成本是我国汽车零部件最大的竞争优势，但随着原料成本的增加和工人薪资的上涨，我国汽车零部件的竞争优势逐渐减弱。据统计，2017年以来，我国汽车零部件的原材料价格持续上涨，钢、铜等原料成本平均涨幅超过20%，汽车电子芯片等进口零部件价格也不断上涨，增加了我国汽车零部件的生产成本。2017年，我国汽车零部件行业工资平均上涨10%。成本的增加导致行业经营利润下降，目前仅为8%左右。

三、FDI提升中国汽车零部件国际竞争力的路径

理论上，汽车零部件FDI通过模仿与示范效应、竞争效应、人员流动效应和产业关联效应等路径实现技术外溢，可以增强我国汽车零部件的国际竞争实力。

1.模仿与示范效应的技术外溢路径

FDI溢出效应得以实现的基础在于跨国公司和本土企业之间的技术差距。汽车零部件外商投资企业将先进的设备、技术、工艺、管理以及营销经验带到我国，客观上产生了示范与模仿效应。一方面，我国汽车零部件厂商通过与汽车零部件外商投资企业建立业务联系与合作，可以学习外资企业先进的生产技术及经营方式，将其应用到本国实际市场环境中，通过模仿掌握国外先进的技术；另一方面，外资企业的管理方式、经营理念也具有示范效应，我国的汽车零部件企业同样可以通过学习模仿而不断提高自身的软实力，从而形成FDI的技术溢出效应。

2.竞争效应的技术外溢路径

我国汽车零部件企业在与外资企业竞争过程中，会为提高竞争力而进行学习与创新，淘汰落后的生产方式，从而形成竞争效应的技术外溢路径。竞争效应同样会使跨国公司提高竞争意识，加强产品和技术上的创新，进而给我国企业引入更多可以学习模仿的先进技术和进步理念，形成技术外溢良性循环。

3.人员流动效应的技术外溢路径

汽车零部件外资企业进入我国后，需要在当地聘用各类技术、管理、操作人员并对他们进行系统培训。受聘员工在培训中可以学到外资企业完善的培训体系、人员管理制度、生产技能，从而形成人力资本积累。随着人员流动，当这部分人力资本流入到我国本土企业时，就会提高本土企业的人力资本产出率，进而产生人员流动的技术溢出效应。

4.产业关联效应的技术外溢路径

外资汽车厂商为满足生产需求，需要与我国汽车零部件供应商等上游企业和经销商等下游企业合作，形成产业关联。在此过程中，我国汽车零部件企业便可学习外资企业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为使上游企业产品契合汽车生产需求，外资汽车厂商会主动对本土零部件企业进行技术指导，提高我国汽车零部件企业的整体技术水平，从而形成产业关联效应的技术溢出路径。

四、FDI对中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影响的实证检验

前文从理论上分析了FDI对中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影响路径，下文运用相关数据，建立计量经济模型，从实证角度检验两者之间的相关性。

(一)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根据前文的理论分析，此处选取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作为因变量，代表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RCA用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额占出口总额的份额与世界汽车零部件出口额占世界出口总额的份额的比值表示。选取汽车零部件FDI的实际投资额作为核心自变量，选取以下指标作为控制变量。

(1)技术水平(TL)：用汽车零部件产业技术人员占总从业人员比重表示。技术水平对该产业的出口竞争力具有正向影响，汽车零部件产业技术水平越高，该产业出口竞争力越强。

(2)劳动生产率(LP)：用汽车零部件行业每年的人均产量表示。正常情况下，劳动生产率越髙，该行业的出口竞争力越大。

(3)贸易开放度(TO)：用我国的汽车零部件进出口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表示。正常情况下，高水平的产业贸易开放度对该产业的出口竞争力提升具有积极影响。

(4)研发程度(RD)：用汽车零部件产业研发支出占总营业收入的比重表示。研发水平越髙，产品竞争优势越明显，产业出口竞争力越强。

(5)人均国内生产总值(PGDP)：用我国总人口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平均值表示，用来衡量我国经济的总体发展水平。高水平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意味着高水平的经济发展，该国的总体出口竞争力也越高。同时，高水平的国民收入意味着旺盛的汽车零部件需求，也会带动该产业的规模扩大，从而会进一步提升该行业的出口竞争力。

本部分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数据来自世界贸易组织，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数据来自1996—2015年《中国统计年鉴》，其他变量数据来自1996—2015年《中国汽车工业年鉴》，实证分析运用计量软件Stata13完成。

(二)模型构建

根据前文理论分析和本文研究目的，构建以下计量模型：

RCAt=α0+α1FDIt+α2TLt+α3LPt+

α4TOt+α5RDt+α6PGDPt+μt

(1)

式中，下标t代表年份，μt代表随机扰动项。为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本文对模型(1)中的各个变量取自然对数，得到实际计量模型为

LnRCAt=β0+β1LnFDIt+β2LnTLt+β3LnLPt+

β4LnTOt+β5LnRDt+β6LnPGDPt+εt

(2)

式中，下标t表示时间，εt代表随机扰动项，服从正态分布，即E(εt)=0, Var(εt)=δ2。

(三)实证过程及结果分析

1.单位根检验

为避免出现“伪回归”，首先做数据的平稳性检验，即单位根检验。本文采用经济计量中常用的ADF方法进行单位根检验，最优滞后期由赤池信息准则自动判断，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表1结果显示，LnRCAt、LnFDIt、LnTLt、LnLPt、LnTOt、LnRDt、LnPGDPt这七个变量的水平序列没有通过ADF单位根检验，说明这些变量都是非平稳序列，但是它们的二阶差分序列在5%显著性水平下均是平稳的，说明这七个变量都是二阶单整序列。根据计量经济学原理，当一组非平稳时间序列存在同阶单整时，它们之间便可能存在协整关系。对存在协整关系的数据进行回归，其结果便具有现实意义。

表1变量ADF检验结果

2.模型诊断

由表1中的单位根检验结果可知，模型中各变量均为单整序列，因此可以继续做协整分析，但此前需对各个变量选用是否合理做初步诊断与调整。在多元线性回归中，变量之间若高度相关，会影响回归结果统计量的显著性。从表2中可看出，LnPGDP、LnLP与LnTL的相关性分别为82.08%和87.49%，存在较大的相关性。为了提高回归结果的准确性，本文在进行逐步回归之前先剔除人均国内生产总值(PGDP)和劳动生产率(LP)两个变量。

表2 LnTL与LnPGDP、LnLP之间的相关系数

为筛选出合理的变量，得到协整回归方程，接下来对各变量进行逐步回归。本文运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对模型(2)进行回归与筛选。

对LnRCA与LnFDI、LnTL、LnRD和LnTO的OLS回归结果如表3中(1)栏所示。表3中(1)栏的R2值为0.897，修正后的R2值为0.869，说明整个方程的拟合度较高，解释变量LnFDI、LnTL、LnRD和LnTO一起可以解释LnRCA的变动。LnTO的t值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贸易开放度对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影响不显著，因此在后续的回归中剔除LnTO变量。

对LnRCA与LnFDI、LnTL、LnRD的OLS回归结果见表3中(2)栏。可以看出，剔除LnTO变量后，表3中(2)栏的R2值为0.895，修正后为0.875，整个方程拟合度很高，线性关系显著，并且不存在自相关；LnFDI、LnTL、LnRD的t值分别为2.5、10.37和2.18，在5%的水平下均是显著的，表明汽车零部件行业实际利用FDI规模、技术水平以及研发投入均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释汽车零部件行业的出口竞争力变化。这表明，用LnFDI、LnTL和LnRD三个变量来解释我国汽车零部件行业出口竞争力在统计上是比较合理的。

表3 LnRCA对各变量逐步回归(OLS)结果

3.协整分析

为判断模型中残差项的平稳性，以保证各变量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接下来对回归方程残差项进行平稳性检验。由回归结果得出协整回归方程为

LnRCAt=5.46+0.31LnFDIt+

3.30LnTLt+0.51LnRDt

(3)

残差项的ADF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表4残差项的ADF检验结果

表4中的检验结果表明，在5%的水平下，协整回归的残差序列不存在单位根，表明残差序列是平稳的。这说明，我国汽车零部件行业出口竞争力与该行业FDI实际利用规模、技术水平、研发投入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及长期均衡关系。协整方程(3)表明，汽车零部件行业实际利用FDI规模、技术水平、研发投入对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均存在正向影响。其经济学意义为：在长期，汽车零部件行业实际使用FDI每增加1%，则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提升0.31%；汽车零部件的技术水平每上升1%，则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提升3.30%；汽车零部件的研发投入每上升1%，则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提升0.51%。

4.格兰杰非因果关系检验

LnRCA与LnFDI、LnTL、LnRD之间的格兰杰非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

表5变量LnRCA与LnFDI、LnTL、LnRD之间格兰杰非因果关系检验结果

由表5的检验结果可以看出，在LnRCA和LnFDI格兰杰非因果关系检验中，滞后1期和滞后2期，LnFDI均不是LnRCA的格兰杰原因。这仅在统计上表明，我国汽车零部件外商直接投资不能直接导致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提高，这可能是在两变量格兰杰检验中，未讨论汽车零部件的技术水平与研发投入的影响所致，但不影响前文的理论分析结论。当滞后1期和2期时，LnRCA是LnFDI的格兰杰原因，说明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提升能够吸引外商直接投资。

在LnRCA和LnTL的格兰杰非因果关系检验中，不论滞后1期还是2期，LnTL始终是LnRCA的格兰杰原因，说明我国汽车零部件技术水平的提高能提高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滞后期为1和2时，LnRCA也是LnTL的格兰杰原因，说明我国汽车零部件技术水平和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

在LnRCA和LnRD的格兰杰非因果关系检验中，滞后1期，LnRD不是LnRCA的格兰杰原因，但是滞后2期，LnRD则是LnRCA的格兰杰原因，这表明汽车零部件的技术研发投入对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影响不是当期就显现出来的，需要经过一段学习、模仿和创新时间。滞后1期和2期，LnRCA均不是LnRD的格兰杰原因，说明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提高并不一定会带来汽车零部件研发投入的增加。

五、实证结论及应对策略

(一)实证结论

(1)汽车零部件行业的FDI对我国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存在正向效应。即在长期，汽车零部件外商直接投资可提升我国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但影响不是直接产生的，而是通过模仿与示范效应、竞争效应、人员流动效应和产业关联效应的技术外溢实现的。

(2)技术水平对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同时，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提升也有利于提高汽车零部件的整体技术水平。

(3)汽车零部件的研发投入在长期能够提升我国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但从格兰杰非因果关系检验中可以看出，汽车零部件的研发投入对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影响不是当期就显现出来的，需要经过一段学习、模仿和创新过程后才能显现。

(4)检验结果显示，汽车零部件的贸易开放度对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没有长期均衡的显著影响，但理论分析表明，汽车零部件的出口规模越大，说明市场占有率越高，品牌效应越大，是可以提高我国汽车零部件出口竞争力的。

(二)应对策略

1.进一步加大利用外资力度，加强技术溢出效应

政府应充分利用FDI对汽车零部件的技术溢出效应，提高外资引入的数量和质量，避免盲目引入外资。加强对外资企业的政策引导，提供相应的税收优惠政策吸引外资，为本国汽车零部件企业创造更多的学习模仿机会。同时，应避免给予外资企业不合理的优惠支持，抑制外资企业对本国汽车零部件企业的市场份额挤占效应，防止本国汽车零部件企业面临过度的竞争压力。我国的汽车零部件企业应当注重与外资企业的交流合作，注重对外资企业先进技术和经营理念的学习，提高企业产品质量，提升出口竞争力。

2.制定合理的产业政策

外资汽车零部件厂商在中国投资建厂，有利于提高我国汽车零部件的技术水平，扩大汽车零部件的出口规模。但汽车零部件的核心技术水平仍由外资企业掌控，不利于我国汽车零部件的长期发展。我国政府应制定合理的产业政策，保护本国汽车零部件的发展。一方面，为本国汽车零部件厂商提供资金支持和税收减免等优惠政策，鼓励企业进行科技研发；另一方面，鼓励汽车零部件行业协会举办论坛交流，共享科技研发成果，加快推动汽车零部件企业进高校活动。

3.提高自主创新能力

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不仅能够提升我国汽车零部件的技术研发能力，而且能激发外资企业的竞争意识，促使其进行技术研发，产生技术外溢效应，为我国汽车零部件企业提供更多的学习和模仿空间。具体而言，一方面政府应对汽车零部件行业自主创新的企业和个人给予支持与奖励，另一方面企业内部应提高创新意识，加强技术研发，维护知识产权。同时，企业应树立环保意识，进行新能源产品的研发，提高汽车零部件产品的科技含量，树立品牌意识，建立真正具有竞争实力的国内自主品牌，从而提高我国汽车零部件的出口竞争力。

4.加强人才培养

人才是一个行业核心竞争力提升的关键因素，国内汽车零部件企业应建立完善的人才培养机制，注重人才培养的质量和水平，加强国内企业技术人员与外资企业技术人员的合作，缩小技术差距，提高技术溢出水平。同时鼓励外资企业在我国设立技术研发中心，加强与我国的行业交流与技术交流，为我国培养更专业的技术人才。提高公司的软硬件设施，吸引高质量人才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