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旅游投资时空差异演变及分布特征研究

阎友兵，陈 彪

（湘潭大学 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中国旅游投资时空差异演变及分布特征研究

阎友兵，陈 彪

（湘潭大学 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科学合理的旅游投资对旅游业发展壮大具有重要意义。采用衡量区域差异的标准差、变异系数、首位度、泰尔系数分析中国旅游投资时空差异演变特征，结合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法（ESDA）中局域G*系数探讨中国旅游投资冷热点空间格局演变情况，结果发现：时间尺度上，2003-2015年中国旅游投资绝对差异持续扩大，且上升幅度大于相对差异缩小幅度，导致中国旅游投资差异一直较明显；空间尺度上，2003-2015年西部区域差异最大，且呈“N”型轨迹波动上升，东部区域差异次之且呈持续缩小态势，中部区域差异最小且较稳定；冷热点变动上，2003-2015年期间，旅游投资热点区和次热区主要分布在东部地区，冷点区主要集中在西部地区，次冷区多数属于中部地区，2015年旅游投资热点有向中部地区集聚的趋势，东部地区旅游投资热度有小幅度下降，但短期内旅游投资中心地位不会发生根本性变化。

旅游投资；泰尔系数；ESDA；区域差异；冷热点

2016年全国旅游工作会议上，国家旅游局局长李金早指出，旅游产品供给不足仍然是当前中国旅游业的主要矛盾之一，也是旅游投资继续大有作为的潜力所在。旅游投资对促进中国旅游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推动旅游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具有重要意义。综观旅游投资相关文献，国内外学者对旅游投资的研究焦点主要集中在旅游投资环境、旅游投资模式、旅游投资机制和旅游投资效应等方面。

在旅游投资环境的研究方面，赵黎明[1]构建了旅游投资环境的评价体系，并采用因子分析法对中国省域旅游投资环境进行了评价；李如友[2]、吴晓春和孙根年[3]等分别对长三角地区和陕西省旅游投资环境进行了实证研究。在旅游投资模式的研究上，周蓓[4]提出了根据资源禀赋差异和投资主体的管理、融资能力来建立的投资模式；赵黎明[5]在理论上将旅游投资分为资源主导模式、经济主导模式、综合发展模式以及基础薄弱模式。对旅游投资机制的研究方面，Kumi Endo[6]对旅游投资的外资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胡浩[7]分析了中国旅游业投融资机制；王慧琴[8]等基于博弈视角建立了西部地区生态旅游投资机制；麻学峰[9]对张家界旅游投资决定机制及时空效应机制进行了系统研究。在旅游投资效应研究上，王如东和诸大建[10]基于投入产出分析了苏州市旅游投资的经济贡献；路琪[11]等构建了旅游投资效益评估体系；章杰宽[12]建立了旅游投资经济影响的系统动力学模型，揭示旅游投资与经济系统内部各要素的内在关联及动态发展；Onil Banerjee[13]基于一般均衡模型和微观仿真(RCGE-MS)分析了海地旅游投资产生的经济影响。另外，李峰[14]基于综合模拟法构建了区域旅游投资预警机制模型，并指出河南旅游投资已经初步显现出投资微热、投资增速过快、度假产品投资过热、旅游投资正逐步出现和区域经济不协调的现象。梳理文献发现，旅游投资理论研究虽取得了一定成果，但缺少对区域旅游投资差异以及区域旅游投资空间相关性的研究。本研究在运用泰尔系数、变异系数、首位度等衡量区域经济差异的指标描述中国旅游投资总体差异的基础上，结合空间统计分析方法中衡量局部自相关的局部G*系数，分析旅游投资冷热点分布特征，以期一定程度上弥补衡量区域经济差异的传统指标不能反映考察区域空间集聚程度的缺陷，拓展旅游投资差异研究视角。

一、中国旅游投资时空差异的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基于国内学者对区域经济差异的研究文献梳理，本研究采用标准差、变异系数、首位度指数、泰尔系数等四个衡量区域经济差异的指标方法，来描述中国旅游投资的时空差异演变规律，另外，借鉴张松林[15]等的研究，引入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方法（ESDA）中的局部G*系数来反映旅游投资空间集聚（冷热点）及局部空间异质性。

1. 衡量旅游投资时空差异的研究方法

（1）标准差，能反映各省域旅游投资偏离全国旅游投资平均水平的离散程度，可以用来衡量区域旅游投资总量的绝对差异程度，公式如下：

（2）变异系数，又名标准差率，是标准差与样本均值的比值，可以用来测算区域旅游投资的相对差异程度，公式如下：

（3）首位度，用来反映旅游投资的规模结构和集中程度，公式如下：

（4）泰尔系数，利用泰尔系数可分解的优点，用来反映东中西各自区域内、区域间和全国省域间旅游投资差异情况，公式如下：

a.区域内旅游投资泰尔系数公式：

b.区域间旅游投资泰尔系数公式：

c.中国省域间旅游投资泰尔系数公式：

式中：Mi，，R1，R2分别表示i省（市/区）旅游投资额、全国旅游投资平均值、对旅游投资额降序排列后排在第一和第二省（市/区）的旅游投资额（亿元）；X、Xi、Xij分别表示全国范围、i地带及i地带内j省（市/区）的旅游投资额（亿元）；对应A、Ai、Aij的分别表示全国范围、i地带及i地带内j省（市/区）的区域面积（万km2），n是考察区域量。

2. ESDA方法

ESDA（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是SDA技术的 一种，它以空间关联性测度为核心，是描述与揭示研究对象的空间分布，发现异常观测值，分析其空间联系、簇聚以及其他异质性的空间分析方法[16]。其中的局域自相关是用来衡量某个空间单元与邻近空间单元就某一属性值的相关程度，最常用的是局域G*系数和局域Moran指数两个指标[15]。张松林和张昆[15]的研究成果指出局域G*系数与局域Moran指数相比能较准确地探测出聚集区域（冷热点区域），因此本研究选择局域G*系数来测度旅游投资冷热点空间格局。公式如下：

为了更好地比较和分析，本研究用下列公式对G*

i进行标准化处理：

式中wij为区域i和j的空间权重，E(G*i)、分别是G*i期望值和变异系数。若Z(G*i)显著正值，则区域i周围值相对均值较高，属高值集聚（热点区）；反之，若Z(G*i)为显著负值，则区域i周围相对均值较低，属低值集聚（冷点区）[16]。

（二）数据来源与说明

旅游产业是一个综合性很强的行业，旅游投资涉及的行业众多，影响范围大。本研究在借鉴章杰宽[12]对旅游投资研究的基础上，选取：（1）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2）批发和零售业；（3）住宿和餐饮业；（4）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5）文化、体育和娱乐业等旅游特定行业的固定资产投资额作为原始数据，并以1990年（1990=100）为基期的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进行不变价处理，再利用变异系数法确定5个统计指标的权重，分离出旅游固定资产投资数据，作为研究的基础数据。考虑到统计口径的一致性以及研究数据的可获得性等因素，本研究主要选取中国3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不含港澳台地区）2003-2015年的相关数据，并采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官网上划分的三大区域进行分区研究（东部：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中部：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西部：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其中固定资产投资原始数据均来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管网，历年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取自《中国统计年鉴（2015）》，行政区域面积主要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土资源部门户网站。

二、中国旅游投资时空差异演变规律分析

（一）中国旅游投资的总体差异演变特征

表1可知，从时间尺度上看，中国旅游投资的标准差一直处于上升趋势，2003-2015年从87.5792上升到1 030.038 6，约增长了12倍；变异系数和泰尔系数呈波动下降趋势，分别在0.549 9（2015年）～0.690 8（2003年）和0.716 6（2014）～0.964 4（2006）范围小幅度变动，且整体值仍处在一个较高水平。从空间尺度上看，中国省域间的旅游投资绝对差异一直在扩大，旅游投资两极分化严重，旅游投资的首位度指数居高不下和首位省市一直在江苏、山东和广东三个东部省份变动也印证了这一点，而相对差异在逐步缩小，这可能主要得益于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崛起战略等国家政策倾斜和地方政府的努力，一方面政府加大了对中西部地区的旅游投资支出，另一方面国家政策向中西部地区倾斜很大程度上改善了中西部地区的旅游投资环境，吸引了大量的民间私人资本到中西部地区投资旅游业。但总体上旅游投资相对差异降低幅度远不及绝对差异上升的速度，这可能是东部地区旅游投资环境仍优于中西部地区的原因，赵瑞和马耀峰指出旅游投资环境除了受资源禀赋、社会文化的影响外，主要还受地区基础设施环境和经济环境的影响[17]。

（二）中国区域旅游投资时空差异演变特征及贡献率

1. 区域内旅游投资差异演变特征

（1）西部区域旅游投资差异最明显，呈“N”字型态势变化（见图1、表2）。从时间角度看，研究期间，西部区域内旅游投资泰尔系数在0.564 1（2003）～0.779 7（2010）范围呈先增后减再增的“N”字型态势变动，表征西部区域旅游投资省域间差异呈先扩大后逐渐缩小再扩大的变化趋势。2003-2010年期间，西部区域旅游投资差异逐步扩大，2010年达到泰尔系数峰值0.779 7，十二五期间，旅游投资差异逐渐缩小，但2014年后出现反弹趋势，差异再次扩大。从空间视角看，西部区域内泰尔系数最大，年均值为0.708 3，分别是东部年均值0.213 6、中部年均值0.152 7的3.315 3倍和4.637 0倍，表明西部区域内省域间旅游投资差异最大，旅游投资主要集中在四川、陕西、广西、内蒙、重庆等地区，仅2015年，西部旅游投资最多的四川省为3 340.76亿元，最少的是西藏的239.83亿元，前者是后者的14倍，两极差异非常明显。这可能是由于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关于进一步促进旅游投资与消费的若干意见》的出台以及地方政府对旅游业高度重视等多重影响，旅游资源丰富且基础设施较完善的地区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旅游投资绝对量快速增加，进一步扩大了区域间的差异。

表1 2003-2015年中国旅游投资总体差异年际变化值

图1 2003-2015年中国东、中、西三大区域内旅游投资省域差异演变趋势

（2）东部区域旅游投资差异次之，呈“W”型态势变动（见图1、表2）。时间尺度上，研究期间，东部区域内旅游投资泰尔系数的变化范围为 0.098 9（2014）～ 0.351 5（2003），最大值和最小值之比为3.553 61，说明东部区域省域间旅游差异呈先减后增再减再增的“W”型态势变动，整体呈下降趋势，且变动幅度较大。空间尺度上，虽然东部比中部的旅游投资环境好，吸引了大量旅游投资，但是区域内差异较大，造成2003-2010年泰尔系数一度大于中部地区，直到2011年泰尔系数首次低于中部，并持续至2015年。

表2 2003-2015年中国旅游投资区域差异及差异贡献率年际变化值

（3）中部区域内旅游投资差异最小，呈波浪式型微弱变动（见图1、表2）。从时间角度看，研究期间，中部区域内泰尔系数在0.115 6（2010）～0.192 3（2005）范围内呈先增后减再增的波浪式型变动轨迹，整体表现为下降趋势，但是波动幅度很小，表征中部区域旅游投资差异比较稳定。从空间角度看，中部区域内泰尔系数值最小，年均值为0.152 7，约占西部区域内泰尔系数年均值的五分之一，表明中部区域旅游投资空间结构较均衡，旅游投资差异小，各个省份旅游投资吸引力不相上下，以2015年为例，中部旅游投资额最多的湖南省与最少的吉林省之比为2.48，首位度为1.02，这与中部地区经济发展较均衡[18]相符合。

2.区域间差异和区域内差异演变特征

图2表明，时间尺度上，2003-2015年中国旅游投资区域间的泰尔系数整体呈下降趋势，由2003年的0.596 6缩小到2015年的0.417 3，变化幅度小，且与全国省域泰尔系数T变化趋势高度一致；区域内泰尔系数整体较稳定，由2003年0.365 3降低到2015年0.325 5，降幅仅为0.039 8，期间仅2008-2010年和2014-2015年两个阶段泰尔系数变化较大，其余阶段基本稳定不变，2008-2010年出现相对较大的下降幅度，可能是由于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导致，2014-2015年区域内泰尔系数出现反弹主要是由于西部区域旅游投资泰尔系数大幅度上升引起（见图1）。空间尺度上，中国旅游投资区域间差异和区域内差异与全国总差异变化趋势一致，均呈下降态势，且区域间差异缩小的幅度大于区域内差异缩小的幅度，说明各地政府对旅业越来越重视，通过不断加大旅游投资的力度，努力缩小与旅游较发达地区之间的差异，加上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崛起战略以及“一带一路”战略对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的大力支持，缩小了与东部地区之间的差异。

3.区域间差异与区域内差异对全国总差异的贡献率

由图2可知，时间尺度上看，2003-2015年中国旅游投资区域间差异对总体差异的贡献率呈先降后升再降的轨迹，整体为倒“N”型，其中第一个拐点在2005年，贡献率为60.8%，另一个拐点出现在2010年，贡献率为63.84%。对应地，区域内差异对总体差异的贡献率呈先升后降再升的轨迹，整体为“N”型，其中第一个拐点也出现在2005年，贡献率为39.2%，另一个拐点出现在2010年，贡献率为36.16%，区域间和区域内的差异贡献率是此消彼长的关系。空间尺度上，中国旅游投资区域间差异和区域内差异对全国省域差异的年均贡献率分别为61.52%和38.48%，区域间差异贡献率高于区域内差异贡献率，说明中国旅游投资总体差异主要是由区域间差异构成。中国旅游投资区域内差异虽整体呈缩小趋势，但其差异贡献率却整体呈上升状态，这是由于区域间旅游投资差异缩小的幅度大于区域内旅游投资差异缩小的幅度导致。

图2 2003-2015年中国旅游投资差异及贡献率演变趋势

（三）中国旅游投资冷热点分布特征

根据公式（7）和（8），分别计算2003年、2010年和2015年中国省域旅游投资的局域G*系数值，并运用ArcGIS10.1软件对其进行热点分析，生成中国旅游投资的冷热点空间分布图（见图3）。

图3 2003、2010、2015年中国旅游投资冷热点空间分布

从时间尺度上看，2003年，旅游投资热点区只分布在上海，2010年东部的河北、北京、天津、江苏和中部的安徽由次热区转为热点区，东部的辽宁和中部的吉林由次冷区变为次热区，旅游投资相对聚集，而西部的甘肃、青海、西藏等地则由次冷点区转为冷点区，低值集聚较明显。2015年中部的湖北和河南由旅游投资次热区跃升为旅游投资热点区，而东部的河北、北京、天津则呈相反趋势变化，退出了旅游投资热点区；西部地区的新疆退为旅游投资冷点区，广西旅游投资逐渐转热，退出了旅游投资冷点区。

从空间尺度上看，2003年以来，中国的旅游投资热点区和次热区主要集中分布在东部大部分省份和中部少数省份，而广大的西部地区一直处于旅游投资冷点区和次冷区，这可能是由于东部和中部地区在经济基础、区位条件等方面优于西部地区，投资环境较好，吸引了大量旅游投资。虽然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进一步提升，旅游基础设施得到很好改善，但在全国的经济地位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变。总体而言，旅游投资热点区域向中部集中的趋势更加明显，东部旅游投资的中心地位受到一定挑战，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根本性的变化，依然处于旅游投资重心区域，西部地区可能受中国产业结构梯度转移规律[19]的影响，旅游业投资可能将持续处于冷点区和次冷区。

三、结论

科学合理的旅游投资是旅游产业得以健康发展的重要原因。本研究以中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旅游投资为触点，在运用标准差、变异系数、首位度指数和泰尔系数等衡量区域经济差异的指标分析中国旅游投资的时空差异特征基础上，结合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法（ESDA）中的局域G*系数进一步探讨了中国旅游投资的冷热点区时空演变轨迹，得出以下结论：

（1）时间尺度上：2003-2015年间，中国旅游投资绝对差异呈逐渐扩大之势，而相对差异不断缩小，但相对差异下降的速度远不及绝对差异上升的速度，导致旅游投资区域差异一直较大。具体来看，东部、中部区域内差异Tpi、区域间差异Tbr、总体差异T均呈下降趋势，而西部区域内差异则呈“N”字型波动，整体呈上升态势，中部区域内差异小且稳定，2011年出现一个明显波峰；东部区域内差异与西部区域内差异基本呈相对轨迹变化，但受国家出台的《关于进一步促进旅游投资与消费的若干意见》等相关政策影响，2015年均出现增大趋势。

（2）空间尺度上：2003-2015年间，旅游投资区域间差异Tbr缩小幅度大于区域内差异Twr缩小幅度，且Tbr＞Twr，说明中国旅游投资区域间差异是形成总体差异的主要原因，对Tbr、Twr对总体差异T的贡献率也证明了这一点，但由于区域间差异缩小幅度大于区域内差异缩小程度，导致区域间差异对总体差异的贡献率不断下降，而区域内差异对总体差异的贡献率呈上升态势的变动特征。中国旅游投资区域内差异Twr呈缩小态势，但东部、中部、西部区域内各自差异程度较大，东部和西部区域内差异大且波动大，中部差异小且稳定。

（3）冷热点变动：东部沿海地区一直是中国旅游投资的热点区和次热区，这与东部沿海地区旅游经济较发达，旅游竞争力强特点吻合。但旅游投资热点有向中部集聚的趋势，2015年，5个投资热点省份中，中部地区有安徽、河南、湖北等3个省，东部地区只有江苏、上海2个地区，东部旅游投资的中心地位受到一定挑战，但综观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其他地区旅游投资热度发现，短期内东部旅游投资的中心地位应该不会出现根本性变化。西部地区受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低、旅游投资环境较差和东中部产业结构转移等因素的影响，旅游投资持续处于冷点区和次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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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temporal and spatial evolution difference and the distribution of tourism investment in China

YAN Youbing, CHEN Biao

(Business School, Xiangtan University, Xiangtan 411105, Hunan, China)

Tourism investment of science and rationality means a lot significantly to the tourism industry’s future development. Adopting standard deviation, variation coef fi cient, primacy index, Theil index and other indexes measuring regional difference to analyze the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patial and temporal variation on China’s tourism investment, this research focused on the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of hot and cold spots on China’s tourism investment by using local G* index of ESDA.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bsolute disparity of China’s tourism investment from 2003 to 2015 had been increasing with a number larger than the decrease of its relative disparity, causing a obvious investment disparity on China’s investment. In addition, the results revealed a largest regional disparity on Western area with a N-type fl uctuated improving trend, a second largest one on Eastern area with a ongoing reducing trend and a smallest regional disparity on Central area with a steady pattern. Apart from that, this research also showed the hot and cold spots variation of China’s tourism investment from 2003 to 2015,its hot and sub-hot spots mainly located in the Eastern area, cold spots mainly in the Western area and sub-cold spots mainly in the Central area. Although in 2015 there emerged a slow decline in the tourism investment boom in the Eastern area with hot spots transferring to the central area,the core status of the central area in China’s tourism investment will not change in short terms.

tourism investment; Theil index; ESDA; regional disparity; hot and cold spots

F590.3

A

1673-9272(2017)06-0048-06

10.14067/j.cnki.1673-9272.2017.06.010 http: //qks.csuft.edu.cn

2017-10-24

湖南省社科基金重大招标课题“关于湖南着力打造科技创新基地、现代制造业基地、优质农副产品供应基地、文化创意基地、全域旅游基地研究”（17ZDA07）。

阎友兵，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E-mail：styyb@163.com。

阎友兵，陈 彪.中国旅游投资时空差异演变及分布特征研究[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 11(6):48-53, 91

[本文编校：徐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