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研究
——来自江苏洪泽龟山村的样本
2018-01-04刘嘉毅葛绪锋陈玉萍
刘嘉毅,葛绪锋,陈玉萍
(淮阴师范学院,江苏 淮安 223300)
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研究
——来自江苏洪泽龟山村的样本
刘嘉毅,葛绪锋,陈玉萍
(淮阴师范学院,江苏 淮安 223300)
传统村落遗产的保护与开发利用往往顾此失彼。基于文化生态理论视角,建立起传统村落遗产保护性开发的“符号记忆——表征展示——文化凝视”模型,从传统村落遗产中攫取文化符号记忆,形成传统村落遗产的旅游吸引力,将文化符号记忆在旅游开发中进行原真性的当代再生产,展示表征为游客凝视的视觉焦点,游客经由文化凝视实现对传统村落遗产的体验与解码,进而实现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协同生态。江苏洪泽龟山古村落的样本分析,验证了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协同逻辑。
文化生态;符号;表征;文化凝视
作为文化记忆承载场域的中国传统村落,分布广泛、数量繁多,她印痕着地域乡村的生产生活百态,是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的集中展示空间。但随着现代化、城镇化、工业化进程的推进,传统村落数量不断锐减,一些乡土建筑、节庆仪式、民风民俗等村落遗产逐渐消失。于是,越来越多的政府与学者把目光聚焦到传统村落遗产的保护与利用上,以执守心灵深处的乡愁意境与维系地域乡土的文明之根。然而,传统村落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往往存在着对立矛盾,突出表现为重保护轻利用,抑或轻保护重利用,在传统村落遗产的保护与利用之间,似乎始终难以达到“双赢”。为此,基于文化生态理论的视角,结合江苏洪泽龟山古村落的个案研究,构建起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协同生态,以解决上述矛盾的症结。
一、文化生态理论
美国人类学家斯图尔德(Steward)[1]于1955年在其著作《文化变迁理论》首次明确提出“文化生态学”的观点,强调文化与其生态环境不可分离,它们之间相互联系、作用和影响。之后,文化生态理论被广泛应用于人地关系环境调适、地域文化变迁、文化景观保护等方面的研究[2-4]。文化生态理论传入中国后,国内学者黄育馥[5]借助斯图尔德的观点对文化生态的定义、原理、内涵与外延以及研究对象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探讨,文化生态理论也逐渐成为研究社会发展矛盾和问题的范式选择,其研究触角已延伸到了城市化、农村文化发展、少数民族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等领域。
对现实的考察,我们发现,一方面,现代化进程的推进导致乡村文化认同危机,城镇化建设的步伐也在消蚀着传统村落空间及其社会文化记忆,传统村落遗产保护引致各方高度关注;然而,由于传统村落保护理论不够完善,在实际保护工作中,存在着对传统村落遗产保护的错误思想和行为,如传统村落保护缺乏整体性、全局性、动态发展性思维,传统乡村文化保护原真性缺失,使得传统村落保护工作难以有效推进,甚至导致传统村落遗产在保护中遭到二次破坏。另一方面,传统村落作为独具地域特征的人类聚居空间,蕴含丰富的历史文化价值与原真性的生产生活方式,故具有较高的观赏性、体验性价值,于是,传统村落成为炙手可热的历史遗产类旅游吸引物;但是,当前很多传统村落在发展旅游过程中,存在着乡村遗产资源过度或无序开发[6]、乡村文化旅游发展过度商业化与空心化等问题[7],严重影响着传统村落遗产的可持续发展。
从文化生态理论来看,传统村落遗产文化是在一定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下,由当地社区居民所创造的;传统村落遗产同有机生命体相似,具有自己的生态特征,它与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同构成传统村落遗产文化生态。传统村落文化生态,就是乡村遗产文化在文化系统中的存在状态,文化内部各要素的交互,加之文化与周围环境的交流互动,会促使传统村落文化生态的发展演变,文化生态学中的文化空间、生态位、场域、历时性、共生理论正逐步嵌入传统村落遗产文化研究领域。沿袭上述逻辑,从文化生态理论出发,研究传统村落遗产的保护和旅游开发,能够弥补当前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中,面临的理论指导缺失问题,从而为我国传统村落遗产有效保护与旅游开发协同共生提供理论借鉴。
二、传统村落遗产文化生态分析
文化是指人类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的活动及其成果的总和,从文化内容构成来看,可以将传统村落遗产划分为乡村物质文化、乡村精神文化和乡村制度文化三个层面,具体表现为:第一,传统村落中的物质存在,如乡村特色的民居建筑、宗教寺庙、碑文石刻等历史遗存,这些文化景观的符号化物质载体并非零星、分散,而是将乡村居民的居住、交通、饮食、生活等方面统一于人地环境和谐共存的状态格局中。第二,传统村落中的农耕文化、民风民俗、地方信仰等承载着地域村落的共同文化记忆,并形成文化记忆群落,于是,在村落历史发展过程中,社区居民在文化记忆群落的场域中日益侵染,不断强化自身的文化认同和归属感。第三,传统村落中的各种乡村仪式、节庆活动体现着地域村落居民意识形态的社会关联。无论是传统村落中的传说故事、村民性格特质、价值观念都要附着在地域乡村社会生活中的仪式展演与节庆活动中,从而使村落居民之间形成各种交往、沟通,最终形成了不同地域环境差异中的传统村落。
传统村落文化遗产具有传承与变迁的特质。为了适应环境的需要,传统村落总是在周围自然环境和人文社会环境的变化中,不断地进行着文化传承和文化变迁。一方面,农村社会转型发展,传统乡村生产生活方式发生极大转变,乡村人群融入城市生活,传统村落遗产文化传承逐渐失去乡村社会基础,更为糟糕的是,传统村落居民对于地域乡村文化的认同感逐渐淡漠,传统村落遗产文化面临传承危机。另一方面,城市人群产生的乡村“回望”情结[8],传统村落成为具有很强吸引力的历史遗产类旅游吸引物,使得有些传统村落遗产在旅游开发中过度商业化与舞台化、传统村落社区居民被迫外迁等问题,导致传统乡村文化出现嬗变、变迁。
可见,文化生态既是传统村落遗产产生与存在的一种“基础”,文化生态空间是传统村落遗产文化保护与旅游开发的重要载体。从空间视角考察,不难发现,传统村落遗产的文化生态是一个由基质空间、事象空间、意象空间构成的连续体,其中基质空间描述传统村落遗产存在与发展的生态环境状态,事象空间展示传统村落遗产的多元物质形态,意象空间显示传统村落遗产存在的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形态。再者,在每个空间周围都存在着独特的场域,传统村落遗产文化的基质空间存在着地方自然和人文环境场域,事象空间存在着乡村聚落群体适应环境而进行文化塑造的场域,意象空间的场域建构在自然场和文化场之中,以当地村落社区居民本身的“在场”为前提,是一个跨越时空的文化关系场。因此,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必须在相互关联的文化生态空间场域中进行,才可能达到传统村落遗产有效保护与旅游开发协同共生。
三、基于文化生态理论的“符号记忆—表征展示—文化凝视”模型
基于文化生态理论的视域,本研究把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置于共同的文化生态空间场域中,构建“符号记忆—表征展示—文化凝视”模型(见图1),符号记忆、表征展示和文化凝视三者以传统村落遗产为中心,在文化生态场域中发生关系,传统村落遗产符号记忆是表征展示的基础,传统村落遗产表征展示为游客凝视确立了视觉焦点,文化凝视促进传统村落符号记忆的获取,三者之间经过符号的编码、解码与反馈过程。
传统村落遗产文化的形成与发展离不开人类的“在场”,其中包括乡村居民(主人)与外来人(客人)。无论是当地村民还是外来人,他们都能够分享乡村文化符号记忆,彼此之间绝非独立存在,而是彼此联系、彼此影响。传统村落遗产具有表征特性,通过对乡村符号记忆的编码形成传统村落遗产文化的表征展示,使得传统村落中的各种记忆符号,如民居建筑、地方信仰等乡村意象,能够引起城市旅游人群的关注,同时社区居民也能够通过表征展示思考当地乡村文化的根源,回顾村落发展所处的外部环境。通过对表征展示进行解码形成文化凝视,满足于城市人群的乡愁记忆,也促使地方村落居民获得了村落遗产文化中的历史参与感和主体存在感;而旅游者则通过文化凝视将视觉影像、心理感知、未来期待等加以反馈,进一步影响符号记忆的传承、变迁与创造,进而形成循环,推动传统村落文化生态容量增加,文化生态场域扩充,最终形成传统村落遗产的有效保护和旅游开发可持续的协同。
(一)符号记忆:传统村落遗产的吸引力所在
乡村文化遗产是居民在与自然环境及农耕文明长期交互过程中形成的历史遗存,具有明显的世代延续特征和鲜明的地域特色,在内涵上承载着独特的乡土文化记忆。在漫长的农耕文明发展的过程中,形成的自强不息、勤劳勇敢、天人合一的品质经世代传承成为广大民众骨子里的集体记忆。现代化进程下的工业化与城市化打破了农民与土地的固有联系,但是乡村符号记忆却随时都能够被唤醒,即便是远离乡土的人群都会产生一种美丽的乡愁记忆。古老、幽静、淡然、田园等乡村聚落意象成为更多人的向往和追求。
乡村符号记忆能够促进当地社群身份的强化与认同,通过村庄里的祠堂、寺庙、节会场所、仪式、风土人情等得以展现,从而赋予传统村落居民独特的地方气质。此外,乡村符号记忆可以引发传统村落文化的重构;新型城镇化的推进,让越来越多村落居民变为市民,在“回望乡村”成为大众朴素乡土情节的潮流中,原社区居民与外来旅游者在追求乡村符号记忆中形成了交集,于是,传统村落遗产在文化生态场域中不断形成旅游磁力场,吸引着旅游者悄然拾步而来。
(二)表征展示:传统村落遗产符号记忆的当代再生产
传统村落遗产的表征意象通过展示,表现为一种乡村符号记忆的意义再生产实践。传统村落中蕴含的传统民居、故事传说、节日习俗、民间信仰等集中于一个场域之中,可以构建起一个综合性的乡村文化表征体系,其目的在于呈现可以感知、体验的独特的乡村生活。诚然,这种展示是以乡村遗产风貌为本色的再加工,经过展示,乡村遗产由资源转化为产品。作为一种有目的的生产实践,乡村遗产的文化展示是有选择性的主题化重塑行为,它们把参观者引向各种特定的解释和理解。这种选择性建立在参观者的不同身份之上,如乡村人和城市人的二元区分,一方面,它将乡村文化作为知识保留下来,实现对家园的身份认同;另一方面,将乡村遗产作为景观保留下来,成为他者观赏体验的对象。不难看出,文化展示呈现的内向性和外向性选择,与文化记忆的身份固化和文化重构功能是相对应的。
(三)文化凝视:对传统村落遗产的体验与诠释
传统村落遗产凝视是游客对被展示的乡村遗产进行解码,进而获取文化记忆的过程。游客凝视在旅游体验中占有核心和基础地位,在对乡村遗产的凝视中,游客不是严格意义上看到了遗产实体,而是看到了代表着某些其他东西的符号,这类符号通过“能指”和“所指”发生作用,在这一过程中更多地融入了游客自身的经历与情感状态。游客凝视下的传统村落传达着不同的意蕴,村庄祭祀、节庆等仪式通过符号的“能指”与“所指”,体现着村落农业种植的丰收,村民的感恩品质等。
当地人凝视也是传统村落遗产观照的重要主体。在旅游活动发生之前,当地人主要是日常经验性的关注。乡村旅游的发展,让更多乡村社区居民开始回望自身所创造的地域文化,并联姻内外资源开展文化资本化的旅游实践,发展旅游让他们对自身存在的乡村文化有了更深层的理解,客观上促进了乡村遗产的保护,刺激了当地人的文化保护意识的觉醒,并提升了当地社区居民的文化认同感。
四、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协同实践
江苏洪泽县龟山村是第三批中国传统村落之一,笔者于2016年7月至9月对龟山村传统村落进行了田野调查。下文将以龟山村为样本,依据“符号记忆—表征展示—文化凝视”的研究框架,分析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协同实践。
(一)符号记忆的攫取
龟山村位于洪泽县老子山镇西南角,该村位于淮河之滨,西邻淮河,东面与陆地相连,形如一只巨龟,匐伏在淮河出口入湖处。龟山村自然景观独特,远离闹市,毗邻淮河,村中自然静谧,宁静祥和,犹如世外桃源,村落建筑结构独特,以不规则石头结构房子为主,道路以不规则石板铺设,居民生活方式独特,主要以养鱼为生,捕鱼、吃鱼成为生活特色。村中现存“巫支祁井”,在古籍和民间传说中,大禹曾在此地疏道治淮。龟山村曾修建安淮寺、龟山寺、淮渎庙等,民间信仰浓郁独特,香火不断,现有相关碑记保存完整,如移建安淮寺碑。地处淮河岸边,古往今来商贾云集、文人墨客、皇帝巡游络绎不绝,城镇兴盛,目前现存遗产有御码头、官码头、石工墙、圣旨碑、文人诗词文章30多篇。龟山传统村落非物质文化遗存丰富,其中以民间传说故事为最,如巫支祁传说、洪泽湖渔鼓舞、水漫泗州城、乾隆寻父、龟山足下百牛潭、金兀术不焚龟山寺、银杏树传说。通过类属分析,龟山村遗产符号主要分为四类:I为村落建筑、寺庙、碑刻等有关村落历史的资料类;II为与村民生产生活紧密相关的有形场所;III为民间传说、传统艺术等村落的文化结晶;IV为表征村民精神文化生活的宗教、民俗、礼仪等。经过对其进行文化类型上的综合,龟山村传统村落遗产主要涉及村落历史遗迹、宗教信仰、文学艺术、民俗技艺。(见表1)
表1 龟山村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的逻辑
(二)表征展示主题定位
龟山村作为淮河岸边的渔家小村,龟文化独特、佛教文化和信仰兴盛,加之其曲径通幽地域特点,体现了龟山传统村落的世外桃源意境。因此主题为“龟园恬居 慢速生活 佛法自然 渔舟唱晚”—“龟园恬居”描摹了临河渔村炊烟袅袅、安静祥和的情景,“慢速生活”体现着村庄舒缓的生活气息,“佛法自然”展现着村庄佛教文化的兴盛与民众的佛家信仰,“渔舟唱晚”暗示着临河渔家文化的独特魅力,让人心驰神往。
(三)文化凝视目标强化
龟山村的文化凝视目标可以涵盖乡村田园观光游、慢速休闲体验游、宗教文化旅游以及滨河生态休闲游。龟山村独特的临河风光、浓郁的历史遗存遗风能够给游客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登上龟山,登高望远,远眺淮河清晨的日出东方与傍晚的落日余晖,看晨曦与暮色中的炊烟袅袅,村庄中的七彩湖泊犹如七仙女下凡,心驰神往如痴如醉。远离城镇,曲径通幽,人群稀少,空气清新,进入龟山仿佛进入世外挑源,不由自主地会放慢脚步,与大自然亲密接触,感受泥土的气息与鸟语花香,通过龟速慢文化影响着到此旅游的不同游客群体。发端于隋唐,兴盛于两宋的龟山村佛教文化浓郁,佛教寺庙众多,民间佛教信仰虔诚,能够吸引宗教文化旅游爱好的到来,通过感受佛家文化领会更多人生感悟。毗邻淮河,渔家文化兴盛,滨河涉水项目等带有很强的身体参与性,龟山村可以面向城市休闲群体,通过河边垂钓、烧烤、篝火晚会等形式,增加乡村渔家文化休闲体验。
五、研究结论
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应置于一定的文化生态空间范围内,把当地社区居民与游客,作为推动传统村落保护与旅游开发的主体,兼顾“动态活化”的传统村落保护与“乡村意象”的旅游开发。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不应局限于片面性的、静止的保护,而应该在文化生态系统范围内注重对乡村精神、乡村记忆的集中表达。文化凝视中的传统村落文化遗产,既能够迎合城市人“乡愁”情结,满足城市人群情感诉求,又能促进当地居民乡村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意识的觉醒,并能提升文化认同感和归属感。
传统村落遗产置于文化生态场域之中,经由“符号记忆—表征展示—文化凝视”的艺术化手笔,可以摈弃现行传统村落保护的静态性、片面性等思维藩篱,着眼于保护的动态性、全局性、系统性;诚然,借鉴后现代社会人们乡土情结的转向,从文化生态出发,立足于传统村落遗产,可以实现旅游开发与传统乡村遗产保护的和谐生态。
[1] Julian H.Steward.Theory of Culture Change: The Methodology of Multilinear Evolution[M]. Chicago: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 1955.
[2] Robert M. Netting. Hill Farmers of Nigeria[M]. New York:Ams Pr Inc, 1968.
[3] Roy A.Rappaport.Pigs for the Ancestors: Ritual in the Ecology of a New Guinea People[M]. Connecticut: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68.
[4] John W. Bennett.Northern Plainsmen: Adaptive Strategy and Agrarian Life[M]. New Jersey: Aldine Transaction,1969.
[5] 黄育馥.20世纪兴起的跨学科研究领域——文化生态学[J].国外社会科学,1999(6):19-26.
[6] 金 鑫,樊国盛,陈 坚.从泸沽湖旅游开发谈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J].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 7(2):30-32.
[7] 朱生东.基于共生理论的古村落遗产旅游整体开发模式研究——以西递为例[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9(4): 33-37.
[8] 王 宁.旅游、现代性与“好恶交织”——旅游社会学的理论探索[J].社会学研究, 1999(6): 93-102.
The Protection and Tourist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Heritage and Tourism Exploitation——Samples from the Village of Guishan, Hongze, Jiangsu
LIU Jiayi, GE Xufeng, CHEN Yuping
(Huaiyin Normal University, Huaian 223300, Jiangsu, China)
Traditional village heritag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are often dif fi cult to achieve at the same time. Based on the theory of cultural ecology, this paper establishes the model of “symbolic memory-representation display-cultural gaze” ,seizes the cultural symbolic memory from the traditional village heritage and forms the tourism appeal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 heritage, then accordingly reproduces authenticable tourism products , which are visual focus of tourists’ gaze, and visitors can experience and decode traditional village heritage through cultural gaze, thus realizing the synergetic ecology of traditional village heritage protection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The sample analysis of Guisan traditional village in Hongze, Jiangsu province, also verified the synergistic logic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 heritage protection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cultural ecology; symbol; characteristic; cultural contemplation
F590
A
1673-9272(2017)06-0023-05
10.14067/j.cnki.1673-9272.2017.06.005 http: //qks.csuft.edu.cn
2017-10-26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旅游网络舆情传播机理、影响效度与响应对策研究”(16YJC630069);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江苏城市旅游演艺产业发展:机制、路径与政策研究”(2016SJB630123); 湖南省社会科学成果评审委员会课题“乡村旅游地发展演化机理、效应及路径选择研究——基于湖南省的实证分析”(GLX260)。
刘嘉毅,副教授,博士;E-mail:ljiayiw@163.com。
刘嘉毅,葛绪锋,陈玉萍.传统村落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研究——来自江苏洪泽龟山村的样本[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 11(6): 23-27.
[本文编校:徐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