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传播语境下艺术传播的困境与突破

王宇　童兵

【摘要】微传播语境下，艺术传播的发展同样遇到困境与难点。微传播时代下，艺术传播有主体多元性、客体普及性和内容难控性三个特点。随着网络的发展和双向传播的演进，当代艺术传播也遇到了拿来主义、历史虚无主义、艺术价值不清楚以及唯市场主义四个方面的困惑。提高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的马克思主义艺术水平，加强对中国艺术发展的思考，培养艺术工作者深入生活的创作能力，增强艺术工作者处理艺术与技术的综合能力是微传播语境下艺术传播突破困境的路径。

【关键词】艺术传播；微传播；困境与突破

微传播的发展让更多普通人接触到艺术作品、艺术信息和艺术理念，但是艺术传播作为一门新兴的学科，成长初始就遇到了新媒体的跃进式发展，面对的是亟待普及的艺术受众，以及艺术所独具的传播形态。

一、微传播时代艺术传播的特点

艺术传播经过原始社会的图腾崇拜，走过宗教化的历史隧道，逐渐从贵族精英阶层的传播进入到大众普及的时代，而全球网络和移动设备的普及又为艺术传播增加了新的变量，使艺术传播呈现出新的特点。

（一）主体多元性

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照，艺术从形而上步入到人的意识的张扬，再从人的意识的张扬步入到人的意识的解构。艺术启蒙的核心要素，是人从神中分离出来，是人的张扬。人的意识张扬之后，艺术与人的关系就更为紧密，艺术启蒙肯定了艺术传播中人的主体地位。时至今日，人作为艺术传播的主体地位始终没有动摇，但是艺术传播的主体增加了。

艺术传播的主体分为艺术作品的创作者、艺术作品的需求者和艺术作品的评论者。随着社会的发展，艺术作品的创作者不再局限于专业的艺术家，不具有扎实艺术功底的普通人大量加入艺术作品创作者的行列；艺术作品不再仅仅是有钱人和贵族的需求，更是因公众对艺术的需求打造了大众艺术的时代；艺术作品的评论者也不再是一个小众的群体，而是以职业艺术评论家、艺术科研人员、艺术传播媒体的编辑，艺术馆、艺术经营机构以及艺术基金等机构和组织的艺术推广者等身份存在于不同的领域。除此之外，艺术传播的主体还应包括政府的艺术管理机构及行业协会的领导者和组织者，艺术品的投资者、经营主体，艺术培训机构的经营者，各种形式的艺术辅导教师、商业品牌的宣传人员和设计师，以及演艺人员等具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著名人士。

（二）客体普及性

1.材料与工具的普及

艺术只有在传播的过程中才能展示出其价值，艺术创作所使用的艺术素材和工具是艺术传播的物质客体，艺术传播中的物质客体是探知艺术传播规律的基础因素。物质客体的创新带来了原料的突破，科技使原料更加丰富。例如：美术创作中的颜料和工艺发生的变化，照相机、摄影机、3D、4D到VR技术成为艺术创作的新工具，创新的时代精神所导致的生活用品和生活中任何事物的一部分都可能成为艺术家创作和传播过程中的物质客体。在人人都是摄影师、人人都是艺术家的时代背景下，创作材料与创作工具的普及对于艺术主体的扩张功不可没。

2.创作素材的普及

艺术作品的创作，需要有创作的源泉、灵感和动力，艺术创作的独特规律决定了其自然环境、文化氛围、历史发展和社会风尚都为艺术作品的诞生提供了创作的素材。创作素材是艺术传播创作者主体的劳动所施加、改变和创造的对象，同艺术传播创作者创作的成形艺术作品一样，都是艺术传播的客体。艺术创作素材和艺术作品是艺术传播信息具体的存在形式或系统的存在形式。地球村缩短了人与人、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距离，艺术主体更容易获取创作素材，可以展开更多元的艺术创作。

3.艺术传播的媒介客体

从吟游诗人的口口相传到笔墨纸砚，从平面印刷到视频影像，从3D、4D到VR技术的发展，艺术传播的媒介客体也经历了口头传播、文字传播、视觉传播、多媒体传播、融媒体传播的发展。艺术传播媒介客体的发展使得艺术传播实现了大众传播的可能，实现了技术的复制和保存，打破了艺术传播时间与空间的壁垒。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科学技术的发展与艺术的相互运用，艺术也借助技术的翅膀增加和改变着其外在表现形式。艺术传媒作为艺术传播的客体，对于艺术的发展和传播起到了普及和扩大的作用。

4.艺术传播的目的性价值客体

艺术传播主体在艺術传播活动中所寻求的最终的艺术传播效果就是艺术传播的目的性价值客体。艺术信息的传播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艺术作品的价值，影响人们对艺术、对美的认识，影响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艺术传播效果满足传播主体的需要，使艺术传播者达到了目的，获得了收益，得到了满足。在微传播语境下，艺术传播效果也普遍反映出艺术传播受众的诉求与反馈，艺术传播的目的性价值客体前所未有地得到表现与关注。

（三）内容难控性

在微传播语境下，伴随着传播平台和传播介质的完善与发展，艺术传播的内容逐渐递增，量增质优是微传播时代对艺术传播内容的迫切诉求。

1.正确和错误

在微传播语境下，信息内容良莠不齐，正确与错误的事件与观点都能在短时间内快速传播，艺术传播的内容也不例外，也存在正确与错误的区别。无论是在标题党之下无新意的内容，还是一本正经讨论的错误观点，都对艺术传播的受众造成极大的影响。可以说，整个社会关于艺术知识和艺术导赏方面还存在比较大的盲区，所以错误的艺术信息和内容很容易传播，也给不能判断真伪的艺术受众造成了误导。

2.高雅和低俗

在微传播语境下，艺术信息和内容的传播，很大程度上也存在着高雅内容和低俗内容共存共荣的现象。高雅的艺术信息和内容得到大量和快速的传播，对于大众的艺术知识和艺术素养的社会化普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而低俗的艺术信息和内容在微传播语境下也具有相当的市场，具有暴力、色情倾向和暗示的艺术作品也在传播平台上传播，这对广大受众尤其是青少年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3.完整和碎片

与微传播语境下的碎片化阅读相伴生，艺术信息与内容也呈现出碎片化的传播趋势。但艺术信息与其他社会信息的碎片化传播具有差异：由于受众对于社会信息的认知情况较为完整，易于选取自身感兴趣和乐于接受的观点与信息。而受众普遍对艺术信息和内容一知半解，难以建立一个完整的艺术观。支离破碎的艺术信息对于艺术受众的认知和接受都不能起到最佳的传播效果。

4.全球和本土

艺术信息与艺术作品在微传播语境里拓宽了传播的外延，每一位链接网络、拥有移动终端的受众都能即时接收到来自全球的艺术作品介绍、艺术信息分享，甚至艺术作品观赏，艺术传播全球化成为一种常态。艺术传播受众见惯了来自全球的文化艺术作品，对本土的传统艺术形态却相对陌生，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

5.公共和小众

微传播平台的多元主体也为微传播内容贡献了多元的作品和信息，在微传播环境中的艺术受众接收到内容丰富的公共文化艺术作品与产品的同时也接收到小众的艺术观念与艺术信息。过于概念性的当代艺术类型并不是公共艺术的最好选择，也不属于公共艺术的范畴，这类艺术信息的传播给艺术受众带来了一定的困惑与困扰。

微传播语境下，艺术传播的内容充斥着正确与错误的信息，高雅内容和低俗内容共存，公共艺术与小众艺术同台展示，艺术信息与内容呈现出碎片化的趋势，在全球文化与艺术的强势推广下，本土传统文化艺术的传播方式单一，艺术传播的内容具有一定的难控性。

二、当今艺术传播的困惑

随着网络的发展和双向传播的演进，艺术传播主体逐渐完成多元化的转型，艺术传播客体的普遍性进一步为艺术传播主体的发展创造了条件，艺术传播的内容前所未有的扩张也给微传播语境下艺术传播的发展带来了困惑。

（一）拿来主义

在全球化趋势越发明显的背景下，艺术领域的全球合作和全球传播成为大势所趋，艺术领域的最新动向和最新发展都在世界范围内快速传播，国家间、民族间、艺术家之间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合作、交流和共同创作，并且创作出了很多优秀的艺术作品。然而，在艺术创作过程中也存在着严重的拿来主义，对外国先进的艺术作品拿来用的同时，也存在着全面否定或者边缘化传统文化艺术的倾向。2017年全国艺术创作工作会议强调，努力推出更多优秀作品，谱写中华民族新史诗，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坚定文化自信，加强对艺术创作生产的引导。如果院团在创作过程中，完全排演国外的剧目，或是沉迷于对小众艺术形式的表现与展示，那么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反映人民生活的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就会缺少发展的空间和展示的舞台。艺术创作是艺术传播的源头和载体，创作领域的拿来主义直接影响了艺术传播过程的可用内容，影响了艺术传播的传播效果。

（二）历史虚无主义

古往今来，艺术主体在创作活动中，通过临摹经典作品，在传承、创新中开拓新的艺术形态和艺术风格，艺术风格的发展是缓慢而有延续性的。但是当下，艺术创作经过了停滞的时期，经过了否定的时期，经过了外来文化艺术的侵袭，呈现出无根的创作、概念的创作和抄袭的创作的趋势和现象。很多专业艺术从业者盲目追随西方的当代艺术形态，在概念、装置和解构中闭门造车，无论是对中西方艺术史的学习，还是对于中西方优秀的经典作品的了解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欠缺。继承的断代性导致艺术创作将否定艺术创作的历史作为目标，可以说，这是艺术创作领域的历史虚无主义。艺术传播的内容来源于艺术主体，来源于艺术主体的创作活动。艺术创作范畴的历史虚无主义同样传递到艺术传播领域，对于艺术的全面普及和介绍在艺术传播中还非常欠缺。作为非艺术领域的专业人员，能够对艺术的发展史构建起较为清晰的概念的群体还非常小，而艺术传播领域的人员构成往往是非常庞大的，专业人员和非专业人员混杂。所以，在艺术传播领域中要防止历史虚无主义倾向造成的破坏和损失。

（三）艺术价值不清楚

当下艺术领域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于美的认识存在不同的观点。原来，古典艺术认为美的才是艺术，而当代艺术颠覆了美作为艺术的性质。从艺术学角度来考察，艺术的传播在艺术大众化的演进中，面临艺术的解构问题，面临一部分当代艺术变成了比古典艺术更高高在上、无法亲近和理解的艺术的问题，到底什么是艺术的本质、什么是艺术的价值，变得越来越耐人寻味和扑朔迷离。艺术受众面对艺术传播中的艺术作品、艺术观念和艺术现象，有的时候能够产生情感的共鳴或震撼，有的时候能产生审美的愉悦，也有的时候完全不知所以然。艺术受众失去了对艺术价值的判断标尺，在艺术的领域里茫然不知所措。受众对古典艺术作品的欣赏缺少艺术史的辅助，对当代作品的欣赏找不到头绪，艺术在传播的过程中缺少传播的目的性和价值感。

（四）唯市场主义

艺术传播发展到今天，一件作品被定义为艺术品的评价机制和传播路径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在今天，展览的都是商品，卖的才是艺术品”[1]，资本逻辑体现在消费主义的膨胀和泛滥上，艺术产品的评价机制也在一定程度上遵循资本逻辑，艺术产品与消费主义相伴相生。在信息化推动的艺术生产、加工、评估、展示、推销的一套严密的资本逻辑机制下，一个艺术家的成功不仅在于艺术本身，而且在于他对资本逻辑的谙熟，对于经营者主导的艺术传播机制的操作。在微视频领域也是如此，IP剧盛行的背景下，艺术创作者和营销者不再关心艺术作品的创作以及艺术传播与社会的关系，而关心的是如何生产市场感兴趣的产品。艺术在微传播领域里快速传播，一知半解的、拿来主义的、含混不清的、唯利是图的内容和产品，因庞大的受众和裂变式传播与扩散的平台而备受关注，这也使得艺术传播的唯市场更为严重。

三、微传播语境下艺术传播的突破路径

微传播语境下，受众有了更多机会接触艺术，获取艺术信息，欣赏艺术作品，提高自我的艺术修养，美化自己的生活。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理应是艺术的。但是从头开始的艺术启蒙和艺术普及遭遇了快速发展的新生事物——微传播平台，艺术传播与微传播的相互交织，碰撞出新的问题、新的挑战，也引领研究者寻找可突破的路径。

（一）提高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的马克思主义艺术水平

面对艺术传播纷繁复杂的状况，要突破传播困境和瓶颈，首先应提高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的马克思主义艺术水平。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应尊重中国艺术来自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这三大文化源泉的事实。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艺术是艺术创作的瑰丽宝藏，是艺术创作的源泉。宋朝的山水画和瓷器达到了工艺的巅峰，文人字画表现了中国艺术家的风骨和思想，民間手工艺的发展也是民间艺人智慧的结晶，经典文学作品拥有艺术创作挖掘不尽的素材。革命文化留下的经典歌曲和经典话剧都曾鼓舞起人民的战斗力和自信心。革命文化时期的艺术传播方式也是当今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重点研究的对象。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凝聚着当今时代的精神和活力，承载着当今时代的内容和审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艺术传播发展的根本源泉和推动力。经济改革、金融发展、“一带一路”、文化自信为艺术传播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现实主义题材，为我国艺术传播的发展注入了强劲的推动力。艺术传播从三大文化源泉中汲取营养，传播为人民所喜闻乐见的艺术作品，传递丰富人民精神生活的艺术作品，是艺术传播在微传播语境下的有力突破。

（二）加强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对中国艺术发展的思考

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要有意识地学习和梳理中国艺术发展的历史、经验成就和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能有效克服拿来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通古鉴今是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的必备功课。艺术工作者只有加强对中国艺术发展史的研读和思考，才能掌握中国艺术的精髓和风骨，在创作中把握住方向，避免在创作中缺少素材，言而无物。对于中国传统文化艺术来说，既要总结中国传统艺术的优秀成果和经验成就，也要面对新形势和新环境下的新挑战，在创新中继承和发展优秀中华传统文化艺术，这离不开对当下现实环境的认识和了解，更需要对中华传统文化艺术的深入学习、梳理和提炼。

（三）培养艺术工作者深入生活的创作能力

“艺术是人生活的一部分，艺术以创造美好生活和增进大众福利为目标。”[2]向人民群众学习，从生活中挖掘素材，艺术工作者应创作出源于生活，可应用于生活的艺术作品。“在2017年全国艺术创作会议的交流发言中，全国文艺院团有一个共同的感受：深入生活是打造精品的必经之路。中国国家话剧院青年导演白皓天为创作《共同家园》，先后14次赴藏开展工作，深入农牧区采风体验，现场指导西藏话剧团的创作演出。扎根人民群众，开创‘开门排练，让豫剧《焦裕禄》赢得了观众的心；主创人员及剧组演职员数次深入焦裕禄当年工作的地方体验生活，尤其是主演贾文龙。他说：‘我演的不是事迹，而是焦裕禄这个人，一定要回归到这个人本身。”[3]会议提出，要紧密围绕艺术创作，推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主题实践活动扎实、深入、常态化开展”，增强文艺工作者提炼生活的创作能力。这样创作出的作品，才真正具有精神高度、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这样深接地气、传递正能量的艺术作品的广泛展示和传播，也将进一步激发人民群众的创作活力，生发出丰富多彩的群众文化艺术作品，真正让社会主义文艺繁荣发展，满足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

（四）艺术工作者要有意识地处理好艺术与技术的关系

微传播语境下，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为艺术传播提供了更多可能，对艺术受众的艺术情感的培养和艺术欣赏习惯的养成，都具有推动作用。无论是艺术传播载体还是艺术传播媒介的发展，都与古往今来的科学技术脱不开关系。未来社会，艺术与技术的关系是什么？这是值得艺术工作者和艺术研究工作者关注的议题。古典艺术的技术表现方法和现代技术的表现形式发生的变化，影响了两层传播。一是艺术传播的内涵从意蕴演化成科技的“绝对的真实”，另外一层是传播媒介的发展使得艺术传播实现了大众传播的可能，实现了技术的复制和保存。科技的“绝对的真实”，清晰度的大幅提高，空间的触手可及，让技术专家、艺术工作者和艺术观众都乐此不疲，但是这样的艺术作品在满足人的感官体验之外，还应重视艺术传播的内涵，以及艺术传播作品的意蕴。艺术传播媒介的发展实现了技术的复制与保存，但也要思考在复制与保存的过程中，如何保持艺术传播作品和艺术形态原汁原味的精神气韵。“媒介使我们获得了外在世界更多的信息，但身体内部感受世界的器官却在钝化，我们享受着越来越多的复制信息，而个性化越来越成为一种奢侈。”[4]由此可见，在艺术传播过程中，技术是艺术传播突破艺术局限性的重要元素，但技术不会成为艺术的主体。当下，艺术工作者要有意识地处理好艺术与技术的传播关系。

无论是艺术自身作为传播媒介，还是通过传播媒介传播自身，都不可避免地面临着艺术接受者和艺术传播者以及艺术传播平台的分化。在微传播语境下，如何确立正确的艺术传播方向，如何认知艺术传播的规律与机制，如何通过传播艺术的完美达到社会文化宣传的目的和受众审美素养的提升，成为艺术传播在当下必须应对并切实解决的重要问题。

参考文献：

[1]鲁明军.论绘画的绘画：一种艺术机制与普遍性认知[M].郑州：河南大学出版社，2015.

[2]王洪义.公共艺术概论[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14：33.

[3]诸葛漪.2017年全国艺术创作会议：“一团一策”成突破口，“一团一精品”值得期待[EB/OL].上海观察，http：//news.artron.net/20170502/n927767.html.

[4]朱良志.曲院风荷：中国艺术论十讲[M].北京：中华书局，2015：226.

（王宇为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生、上海师范大学谢晋影视艺术学院副教授；童兵为复旦大学文科资深教授、志德书院院长）

编校：赵 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