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及其影响因素分析：一个多案例研究

● 庞庆华 李铭珍

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及其影响因素分析：一个多案例研究

● 庞庆华 李铭珍

女企业家以其特有的魅力与领导风格在社会经济发展中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随之女企业家领导风格的研究也逐渐成为了热点。文章通过多案例研究方法探讨了性别因素、教育因素、企业员工数、企业生命周期以及企业文化对女企业家领导风格的影响，分析发现这五个因素在不同程度上都影响着女企业家领导风格的形成，进而得到了五个命题。最后，提出了促进女企业家健康成长的建议，主要包括女企业家培训机制，女企业家激励机制和女企业家监督约束机制三个方面。

女企业家 领导风格 企业家成长 影响因素

一、研究背景

女性群体长期以来一直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社会对女性的期望以及评价体系较之男性有着巨大的差异。随着社会的进步与经济的发展，女性的社会地位渐渐得到了提高，她们开始在商业、科技、教育、政治、文化以及体育等社会各个领域中显露头角，这其中不乏大量优秀的女性领导，她们无疑是杰出女性的代表。中国女企业家是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随着社会变革及其经济结构的调整，中国女企业家群体的发展将更加迅速,她们在我国的经济运行中发挥的作用也会越来越重要。因此研究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分析其影响因素，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重要问题。

目前，国内外的研究都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提出女性领导风格学说；二是对男女企业家领导风格的比较；三是探讨性别因素之外可能对女企业家领导风格产生影响的其他因素。一些有代表性的文献有：张丽莉和胡绍英（2014）探讨了女性不同类型的领导风格对员工满意度、领导者有效性和员工额外努力构成的有效性的影响；此外张丽莉（2011）还研究了女企业家的领导特质及领导力提升的问题。周旅军（2014）研究发现女性企业家在获取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上的表现基本与男性企业家持平甚至更好，在观念上与男性企业家相比，其创业动机并无二致，行为和观念更多的是对市场的适应，其社会性别意识仍受到传统性别社会化的规训。柯群英和余华（2013）以广东服装业涌现出的一批外来女企业家为例，认为这些女企业家的成功源于两种策略，一种是精心编织各种社会关系网的努力，一种是她们愿意将跨区域的生活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张瑞娟等（2015）对已有女性领导者的领导风格及其领导效能实证研究的主要观点及研究结论进行了梳理。杨静和王重鸣（2013）研究了在中国变革背景下女性创业型领导的构思，并且验证其多维复杂构思的多水平本质及其产生的多水平影响效应。李鲜苗等（2012）研究表明性别特征对领导风格具有正向影响,女性化特征与变革型领导风格相关性较高,男性化特征与交易型领导风格相关性较高。胡剑影等（2008）得出中国女性企业家具有人本型领导模式、变革型领导模式、转换型领导模式、和谐型领导模式和交易型领导模式五种领导力模式的结论。赵毅和朱晓雯（2016）以董明珠在格力的创新型组织文化构建过程为例，通过分析发现其在组织文化构建的不同阶段中展现出了动态变化的领导力特征。Terjesen等（2016）认为与男性相比，女性企业家的人数较少，并倾向于开始与较低的金融资本和增长预期的风险投资。Bamiatz等（2015）通过对英国西北部、约克郡和北威尔士三地的调查数据，探讨了女企业家的个人能力和领导风格之间的联系。Garg和Duvenhage（2015）主要研究了男性与女性企业家的冒险倾向，发现他们之间存在风险认知差异。Jaafar等（2014）谈论了马来西亚建筑业中女企业家的测定问题。

尽管国内外学者在女企业家领导风格的研究中讨论到国家文化、组织结构等其他影响因素，但多数学者还是致力于两性领导风格差异的描述，对其他影响女性领导者领导风格的因素探讨还不够充分；其次，多数研究采用了问卷调查、访问以及数据统计研究方法，没有从宏观上综合地深入探讨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及其影响因素。因此本文的主要工作就是通过多案例研究分析法，分析女企业家倾向的领导风格，分析其领导风格的影响因素，并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建议，以更好的促进女企业家群体成长。

二、样本选择

本文的主题是探索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及其影响因素，这就要回答“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都是倾向于怎样的，哪些关键因素影响了女企业家领导风格的选择”。这是关于“怎么样”和“为什么”的问题，适合采用案例研究的方法（沈冬薇、颜士梅，2009）。此外，多案例研究方法能够反复验证，从而增加了探索性案例研究的有效性，因此，本文选用多案例分析的方法进行研究。

Yin（2013）指出合适的案例数量应该为6至10个，而Eisenhardt（1989）则指出多案例研究中最合适的案例数量为4至8个。因而根据本文研究的问题以及所涉及的理论领域，这里选择8位女企业家进行多案例分析。在案例选择的过程中，将遵循以下标准：案例女企业家所在的企业处在不同行业领域，并且具有代表性；案例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可以被识别和归纳；案例能够保证相应的数据和资料获取的便捷性和准确性。最终根据这三项标准，本研究选出8位女企业家进行案例研究，她们分别是：董明珠、张茵、孙亚芳、王雪红、张欣、杨澜、张兰以及艾琳·罗森菲尔德，她们的相关描述性信息如表1所示。

为了确保样本数据来源的完备性，我们使用了多元化的资料收集方式及途径来搜集到了各位女企业家的个人传记、人物报道与采访、主流财经媒体载文及相关评论、女企业家所在企业的网站信息（至2016年10月）、已有相关研究文献等，还收集了各有关微信、微博等网络信息等，并对这些资料进行了相互验证和对比，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保证本文研究的信度与效度；我们根据行业性及其代表性、可识别性等选择了这八位女企业家，试图分析其领导风格及因素因素，尽管有一些局限性，但根据我们选择标准和研究目的，所得到的结论也具有很大的外在效度；另外我们还根据收集的资料对所选择的女企业家进来了持续的观察，避免了短期的误报或者失真的介绍，在研究中始终坚持中立、无导向、无偏见的观点，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保证研究的信度与效度。

表1 样本选择

三、案例分析

通过对搜集的资料的整理与归纳，可以确定8位女企业家所对应的领导风格，如表2所示。从表2能够看出，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大多不是明显的某一单一领导风格，大部分都是偏好以民主型的领导风格为主，再辅以其他领导风格。

在确定了女企业家们的不同领导风格之后，结合所获资料，将影响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形成因素划分成个人因素与组织因素两大类，个人因素包括了成长经历与教育经历，组织因素包括了企业规模、企业生命周期以及企业文化三个方面。并采用定量语义内容分析方法，以句子作为最小的分析单元进行分析，从而获得影响因素的相关数据，如表3所示。

根据表3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影响因素分析类目的具体指标划分，搜集到8位女企业家的相关资料，整理如表4所示。

表2 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归类

表 3 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影响因素分析类目

表4 女企业家领导风格及其影响因素整合资料

（一）性别因素

性别因素对女企业家领导风格的形成具有影响，是由于女性在关怀、鼓励以及沟通方面具有优势，从而导致女企业家们在领导风格的选择上都有意无意的倾向采用民主型。相对于男性而言，女性更注重情感的投入，情感细腻并且富有爱心，因此女企业家自身的素质以及潜移默化的影响往往比利用权力施加命令体现权威更容易使被领导者信服；另一方面，女性往往比男性更具有亲和力，更容易让人亲近和接受，故而女企业家的领导往往具有柔性，对下属的关怀达到和下属之间的心理相容，影响并激励下属，从而引领下属实现组织目标。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性别因素对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具有很大的影响作用。对女企业家而言，由于性别因素，其情感、亲和、细腻、温柔等方面具有先天的优势，因此相对于男企业家而言，其领导风格往往更偏好于民主型，这样得到了命题1。

命题1：性别因素会影响到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由于具有情感丰富、亲和力强等先天性别优势，相对于男企业家而言，女企业家更偏好于民主型领导风格。

表 5 女企业家教育情况统计结果

（二）教育因素

根据所得资料对八位女企业家教育情况进行统计，统计结果如表5所示。

从女企业家教育情况的统计结果可以看到，大多数女企业家的教育程度较高，有6位是硕士及以上学历，而在这6位女企业家中，有5位的领导风格是以民主型为主或者完全是民主型的领导风格；本科学历的2位女企业家中，民主型和专制型为主的领导风格的女企业家各占一位；并且，这8位女企业家全部都体现出不同程度的民主型的领导风格。

根据以上分析结果可以看出，较高的教育水平更容易形成民主型的领导风格。目前，民主型领导风格在国内外企业实践中取得了良好的绩效，受到了管理人员的普遍认可，被广泛接受，并且国内外大量研究对这种领导风格进行阐述与论述。女企业家的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接触到这些研究与文献，获得先进的管理理念与思维，加深了对民主型领导风格的认识，从而更容易接受和采纳民主型的风格。此外，受教育的程度越高，女企业家就越有可能去国外进行学习、参观或者访问，有更多的机会去体会民主型的领导风格，减少其对其他两种领导风格的倾向。

表6 女企业家所在企业员工人数统计情况

综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到命题2。

命题2：教育因素会影响到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在很大程度上，女企业家的教育文化程度与其形成民主型的领导风格是成正向关系的。

（三）企业员工人数

根据企业年报及企业网站等综合分析，表 6为女企业家所在企业员工人数统计情况。

企业员工人数统计情况表中，拥有企业员工人数500人以上的6位女企业家有2位（董明珠、孙亚芳）是以专制型领导风格为主，有2位女企业家（张茵、艾琳·罗森菲尔德）；拥有员工人数100人一下的女企业家杨澜的领导风格为民主型；拥有员工人数为100-500人的女企业家张欣的领导风格是以民主型为主的。从以上分析结果中可以看到，拥有企业员工人数多的企业家更容易形成独裁型的领导风格，而企业员工人数较少的女企业家独裁型领导风格倾向较弱。这主要是因为企业的员工人数众多，公司结构就会相对复杂，管理起来难度较大，企业家很少有机会与大多数员工沟通交流，领导者需要采取一定程度的专制领导；而员工人数小的企业，公司结构也会更简单，管理起来方便，领导者有更多机会与下属沟通，采取民主型领导将有利于对员工的激励。

综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到命题3。

命题3：企业员工人数会影响到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在一定程度上，企业员工人数与女企业家民主型的领导风格是反比的，即员工人数越多，女企业家越易形成专制型领导风格，反之亦然。

表 7 女企业家所在企业生命周期统计情况

表 8 企业文化导向划分

（四）企业生命周期

根据企业发展资料及现状情形，表 7 为女企业家所在企业生命周期统计情况。

通过女企业家所在企业生命周期的统计情况能够看出，在3位完全民主型领导风格的企业家中，有2位女企业家的企业处于成熟阶段，仅1位的企业处于发展阶段，因此可以推断民主型领导风格更容易产生在企业处于成熟阶段的女企业家身上。这主要是因为当企业发展到了成熟阶段，组织的运营已经走向了常规化，下属的成熟度也普遍较高，女企业家们不需要为了规范制度的需要常常展现出命令、威严和专断的独裁型的领导风格。

表 9 女企业家所在企业文化统计情况

但需要指出的是，企业的生命周期很难进行衡量和评价，在新的经济发展背景下，企业也会有别的业务扩展领域及发展，上述统计是根据现有掌握情况和传统方法进行划分的，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因此综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到命题4。

命题4：企业所处的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会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在某种程度上，企业处在成长和成熟阶段，女企业家更易形成民主型的领导风格。

（五）企业文化

陈维政等（2004）以企业在分配过程中的行为特征为标准，将企业文化分为经济导向的企业文化、关系导向的企业文化和发展导向的企业文化。因此这里结合研究需要，将企业文化划分为经济导向型和发展导向型两种模式，经济导向型强调企业的稳定的经济利益，而发展导向型更看重企业的长远发展，注重变革与适应。表8是女企业家所在企业的企业文化划分情况，表9是女企业家所在企业的企业文化导向统计情况。

结合表8与表9分析女企业家领导风格与企业文化之间的关系可以看到，女企业家所处企业的文化是发展导向型的一共有2位，并且她们的领导风格都是完全的民主型；企业文化是经济导向型的女企业家有3位，其中两位的领导风格都是以专制型为主的。根据以上分析以及前人研究的企业文化与领导风格具有协同作用可以推断，发展导向型企业文化更容易形成民主型的领导风格，经济导向型的企业文化更容易形成专制型的领导风格。

综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到命题5。

命题5：企业文化会影响到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在很大程度上，发展导向型企业文化更容易使女企业家形成民主型的领导风格，经济导向型的企业文化更容易使女企业家形成专制型的领导风格。

四、对策建议

结合多案例研究结果和之前的理论依据，可以对女企业家成长可提出以下建议：

建立女企业家培训机制。女企业家成长的主要途径就是企业家学习，而除了通过解决与总结在管理中遇到的问题来获得经验知识之外，主动地学习现代管理等领域的新知识也可以促进女企业家快速成长，这就需要提供完善的企业家培训机制。完善的企业家培训机制应该包括企业内部培训，专业机构的培训以及政府组织的培训课程。企业内部的培训是针对岗位职责的培训；专业的培训旨在提高女企业家们的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帮助她们更新知识；政府提供的培训课程则是为了满足女企业家们适应新形势、新环境的需要。

建立女企业家激励机制。女企业家们与普通的组织成员具有很大的差别，她们既是组织的领导者，又是受到企业董事会委托与监督的代理人，其身份的特殊性使得对她们的激励与对普通员工的激励有着很大差异。由于女企业家的工作具有高创造性和高风险，尤其是她们是风险的承担者，所以她们的经济报酬理应较高，并且也应该与其营业绩效挂钩。除去短期的经济利益可以激励女企业家行为和成长，还应该注重女企业家长期激励（比如期权等），这样才能最大化的将女企业家的利益与企业所有者的利益密切挂钩，使女企业家们主动参与到市场竞争中去，充分地发挥自己的经营能力，从而激励女企业家们迅速成长。

建立女企业家监督约束机制。仅仅采用激励的方式促进女企业家成长会出容易导致有关财经纪律方面的规定失效，因此，在激励之外，还需要对女企业家们的行为进行约束。目前有两种机制可以实现企业家权责对等，一是公司内部的监督与约束机制，二是市场竞争约束机制。公司内部的监督与约束最重要的是要落实到位，监督部门不能形同虚设；女企业家作为一种特殊的人力资源，在市场竞争中，不仅能够发挥她们的管理能力，还能够提高自身素质，规范自身行为，。此外，公众舆论、道德约束以及新闻媒体的监督等也构成企业外部的对女企业家的监督约束，从而实现女企业家的健康成长。

五、结束语

通过研究发现，女企业家们的领导风格并不呈现出完全一致，不同的女企业家的领导风格存在着差异，但女企业家们的领导风格主要集中为民主型与专制型，采用放任型的女企业家极少，同时，女企业家们大多不是只采用单一的领导风格，而是结合企业需求与自身因素，糅合两种及以上的领导风格。此外，通过多案例研究分析，发现性别因素、教育因素、企业员工人数、组织生命周期以及企业文化因素是影响女企业家领导风格选择的几个主要原因。

由于许多因素的限制，本文的研究还存在着许多不足，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与完善。例如从实际情况来看，影响女企业家领导风格选择的因素还有很多，比如行业因素以及公司所面临的危机状况等，其对于女企业家领导风格选择的影响可能超过本文所研究的性别、教育与组织因素。但由于不同时期企业所面临的外部环境是不断变化的，并且受到许多现实因素的影响，所以本文没有对这方面进行研究。

3. 周旅军：《归附市场与归随传统：对女企业家行为和观念的实证分析》，载《学术探索》，2014年第3期，第121-125页。

4. 柯群英、余华：《女强人抑或强女人：现代服装行业中的外来女企业家》，载《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5期，第9-16页。

5. 张瑞娟、张俐丽、尹鹏飞：《基于性别视角的领导风格及其效能研究综述》，载《妇女研究论丛》，2015年第4期，第112-117页。

6. 杨静、王重鸣：《女性创业型领导：多维度结构与多水平影响效应》，载《管理世界》，2013年第9期，第102-115页。

7. 李鲜苗、罗瑾琏、霍伟伟：《基于Cross-Temporal Meta-Analysis方法的性别特征与领导风格及跨文化比较研究》，载《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2年第5期，第160-168页。

8. 胡剑影、蒋勤峰、王重鸣：《女性企业家领导力模式实证研究》，载《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6期，第69-74页。

9. 赵毅、朱晓雯：《组织文化构建过程中的女企业家领导力特征研究：以董明珠的创新型组织文化构建为例》，载《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6年第8期，第80-87页。

10. 沈冬薇、颜士梅：《创业决策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内容分析的多案例研究》，载《科学管理研究》，2009年第4期，第76-79期。

11. 陈维政、忻蓉、王安逸：《企业文化与领导风格的协同性实证研究》，载《管理世界》，2004年第2期，第75-83页。

12. Terjesen S, Bosma N, Stam E. Advancing public policy for high-growth, female and social entrepreneurs.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 2016, 76(2): 230-241.

13. Bamiatzi V, Jones S, Mitchelmore S, et al. The role of competencies in shaping the leadership style of female entrepreneurs: the case of north west of England, Yorkshire, and North Wales. Journal of Small Business Management, 2015, 53(3): 627-644. 14. Garg A K, Duvenhage A. Risk-taking patterns of male and female entrepreneurs in roodepoort. African and Asian Studies, 2014, 13(4): 452-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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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Yin R K. Case study research: Design and methods. Sage, 2013.

17. Eisenhard K. Building Theories from Case Study Research.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1989, 14(4): 532-550.

■ 责编/李朋波 Tel:010-88383907 E-mail:lpbup@sina.com

Leadership Style of Female Entrepreneur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 Multi-Case Study

Pang Qinghua and Li Mingzhen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School, Hohai University)

Female entrepreneurs play a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role in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because of its unique charm and leadership style，so it becomes a hot spot to research on the leadership style of female entrepreneurs.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tendency of leadership style of female entrepreneurs with a multicase study method. It analyses the gender factors, educational factors, employee number, organizational life cycle and enterprise culture how affect the leadership style of female entrepreneurs, and then five propositions are obtained. Finally, the paper puts forward the suggestions on establishing perfect female entrepreneur's growth mechanism, including female entrepreneur training mechanism, female entrepreneur incentive mechanism and female entrepreneurs supervision and restraint mechanism.

Female Entrepreneurs; Leadership Style; Entrepreneurs Growth; Infuencing Factors

庞庆华，河海大学企业管理学院，副教授，管理学博士。电子邮箱：pangqh77@126. com。

李铭珍，河海大学企业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本文受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2015B24014）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