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的关系

越佳佳　刘牧

[摘 要]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是衡量公立初中教师工作生态环境的两个主要量度，两者不仅是对教师工作的物质肯定、劳动强度的反映，也是吸引并稳定教师队伍的主要途径。本文以Education at a Glance： OECD Indicators（2007-2015年）相關数据为基础，从横向和纵向两个角度明晰OECD加盟国公立初中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的变化情况，并对其相关关系进行分析。研究发现，以色列、希腊、卢森堡、葡萄牙和澳大利亚等国的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呈正相关，而日本、匈牙利、丹麦、英格兰、美国和冰岛等国，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呈负相关。虽然我国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的相关性并不明显，但两方面的数值都低于OECD国家平均水平，这不利于我国初中教师队伍的稳定，影响师资队伍建设整体水平。

[关键词]OECD；教师工资；教学时间；正/负相关

[中图分类号] G45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7）10-0078-008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7.10.015

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教师工资和工作时间问题就已成为OECD①国家教育政策的重点”[1]。 近年来，世界各国政府纷纷出台了关于初中教育的政策和法律，为各国初中教育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环境。如法国前总统萨科齐在执政期间，对初中教育的师资管理进行了改革，调整了教师薪酬和岗位；英国教育部在2011年颁布《培养下一代优秀教师》的白皮书，旨在提高教师质量，提高教师待遇，稳定教师队伍[2]。2015年，奥巴马签署了《Every Student Succeeds Act》，支持K12教育阶段的教师、校长和其他教育工作者，包括为新教师提供高质量的培训服务，为教师提供持续的专业发展，结束了联邦强制性教师评价，着力为教师提供较为宽松的工作环境等。

基础教育一直是世界各国政府教育改革的重点之一，而作为衡量教师日常生态环境的两个主要量度：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更是倍受关注。OECD以定量数据分析为基础，制定了内容涵盖教育指标、教学环境、教育政策等方面的《Education at a Glance ： OECD Indicators》，为各国教育发展及研究提供重要参考。本文以其公布的相关数据为基础，探究OECD公立初中教师工作和工作时间的变化、关系及原因，并与我国的数据进行比较分析。

一、OECD国家公立初中教师工资的变化

教师工资是教师全部薪酬的一部分，通常占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的最大比重[3]。本文所指的是初中阶段公立学校的年度法定教师工资。OECD关于教师工资的数据仅限于工资等级中四个节点上的法定工资信息：起点工资、10年教龄后工资、15年教龄后工资以及最高工资[4]，分别代表职业生涯的初期、前期、中期和末期的工资水平（图1）。由于15年教龄大约是OECD各国教师职业生涯的中值，因此本文选取15年教龄教师法定工资，作为各国公立初中教师实际平均工资的近似值。教师工资在职业生涯不同阶段的差异可能会影响学校和学校系统如何吸引及稳定教师，也会影响教师之间的流动程度。

由于OECD各国社会经济发展不平衡，如图1所示，公立初中教师年均工资收入存在很大差异。以15年教龄教师年均工资水平为例，2013年OECD的平均值为42 825美元，高于OECD平均水平的国家有卢森堡、德国、荷兰等15个国家，低于OECD平均水平的有匈牙利、爱沙尼亚、意大利等14个国家。其中，爱沙尼亚和匈牙利低于15 000美元，卢森堡、荷兰、德国、加拿大和美国高于60 000美元。最高为卢森堡，其公立初中15年教龄的教师年均工资高达11万美元以上；最低为匈牙利，不足1.3万美元，前者为后者的8.5倍。

如图2所示，约有一半以上OECD国家的公立初中教师工资在2005年至2013年期间有所增长。增长幅度最大的国家是爱沙尼亚，增幅达到了31%，其次是波兰、以色列和卢森堡。这是由于爱沙尼亚公立初中教师工资水平之前远低于其他国家，故增幅明显。这也充分说明后发型国家的公立初中教师工资具有更大的增长空间，同时也反映欧盟成立之后欧洲各国初中教师工资的差距在逐步缩小。另外，有近一半国家公立初中的教师工资呈现下降趋势，匈牙利、希腊和葡萄牙等国家减少幅度较大。

二、OECD国家公立初中教师教学时间的差异 《Education at a Glance：OECD Indicators》公布的指标中，教学时间是指公立学校教师每年法定净课堂教学时间，一般指常规课程的教学时间。尽管教师的法定教学时间只能部分地决定一个教师实际的工作量，但是有助于理解不同国家对教师的不同要求，且教师的教学时间还会对其工资水平造成一定的影响。如图3所示，OECD各国公立初中教师教学时间差异很大，最高国与最低国的差距达2.7倍。从2013年的具体数据看，OECD公立初中教师常规课程的年均教学时间为694小时，芬兰、希腊和韩国低于600小时，其中希腊只有415小时；而在智利和墨西哥则高于1 000小时。整体而言，除智利、墨西哥和美国之外，OECD各国公立初中教师的教学时间集中分布在600-800小时之间。

OECD各国公立初中教师教学时间从2005年至2013年整体上波动小，变化幅度在10%左右（图4）。其中，西班牙、荷兰、爱尔兰、芬兰和墨西哥的公立初中教师教学时间基本没有变化，但卢森堡、以色列、日本、智利、葡萄牙和韩国的教学时间有较明显变化。以卢森堡为例，卢森堡2005年教学时间为642小时，到2013年增长到739小时，增长幅度达到15%。智利和葡萄牙的教学时间在2009年出现显著增加，而在2013年又跌落至之前的时数。

三、OECD国家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相关性分析

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作为衡量教师日常工作生态环境的主要量度，对吸引、培养和稳定高素质教师队伍非常关键。进一步解明二者之间的相关性，剖析影响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关系的政治、经济原因，为相关政策制定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通过对《Education at a Glance： OECD Indicators》（2005-2013年）公布的有关公立初中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数据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呈现出不同的相关性。由图5、图6、图7可知，以色列的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r=0.831）达到了极显著的正相关；希腊、卢森堡则表现为显著的正相关；葡萄牙、澳大利及OECD平均也呈正相关。同时，在0.01的水平上，日本的负相关系数显著；在0.05的水平上，匈牙利的负相关系数显著，即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的负相关关系在匈牙利和日本表现得尤为突出；另外在丹麦、美国、英格兰和冰岛均呈现负相关。

（一）正/负关系分析

据上述分析可知，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在以色列、希腊、卢森堡、葡萄牙和澳大利亚表现为正相关关系，即二者增/减趋势一致。为了说明工资的变化趋势，OECD运用GDP物价平减指数把工资转换成连续的价格水平，并以 2005年物价水平为基准（100）[5]。具体来说，2005年至2013年以色列公立初中教师的教学时间从579小时增加到644小时，教师工资水平也在不断提升，2013年其工资变化指数增长至113；卢森堡公立初中教师的教学时间由2005年的642小时增长到2013年的739小时，教师工资变化指数也随之由100增长到115。而在葡萄牙，公立初中教师的教学时间呈波动下降趋势由高达770小时跌落到2013年的609小时，2005-2013年，教师工资变化指数由100降到85。

而日本、匈牙利、丹麦、英格兰、美国和冰岛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呈现负相关，即二者增/减趋势相反。2005年至2013年，美国公立初中教学时间由高达1 080小时减少至980小时，工资水平则由100增长到110；匈牙利、日本和英国的教学时间整体上呈上升趋势，教师工资却呈下降趋势。丹麦公立初中教学时间在2005-2009年间有所减少，但是在这一期间教师工资则大幅度提升，上升了19个百分点，2010以后年教学时间在逐年小幅增加，教师工资反而出现大幅度减少，由119降低至103。

（二）原因分析

基础教育作为公共产品，其发展主要受各国政治经济发展的影响。因此，本文将从政治和经济两个方面来剖析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关系变化的原因。

1.政治因素

政府对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关系的影响主要通过政策或法律来实现。由于以色列和希腊是OECD国家中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正相关表现最明显。因此，首先以这两国为例探讨其原因。2008年以色列政府在中小学推行了一项名为“新视野”的改革，旨在通过增加教师工作时间来提高教师工资，约49%的全职初中教师都加入了该计划[6]。所以，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同步增加。希腊政府为了缓解债务危机，在2011年出台了主要针对工薪阶层的“团结税”，适用于希腊所有靠工资为生的就业者，包括教师在内，这一税收政策使希腊教师的法定工资进一步缩减。由于希腊一直是OECD国家中公立初中教学时间最短的国家，故其教学时间的基数小导致教学时间的下降幅度并不明显，而教师工资明显的降幅大，教师法定工资的大幅度缩减和教学时间短导致二者的显著正相关。

在负相关的国家中，日本、美国、匈牙利和丹麦负相关显著。进入21世纪后，受公务员工资下调的影响，日本开始削减教师工资以减轻财政负担。2006年，日本财务省与文部科学省在《关于教师（工资）优遇部分的处理意见》中，提出首先要削减教师工资高出普通公务员2.8%的那部分[7]。日本各地均在不同程度上开始削减教师工资，如东京都从2005年就开始将脱产进修教师和能力不足教师的标准工资下调4%[8] 。

而美国政府出台通过出台相关政策和法案，改善教师待遇。2009年奥巴马政府上台后，签署的《美国复兴与再投资法案》中明确指出“将教育置于优先发展的地位，向基础教育投放800多亿美元”。这一政策的出台，保障了美国初中教师工资的增长。此外，美国中小学教师的工作量普遍较重，为了吸引和保留优质的教师，近年来，美国基础教育改革为了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把培养和提升教师的创造性放在重要地位，对教师教学时数的要求和规定更加灵活，导致初中教师的年均教学时间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减少。

丹麦政府通过政策文件来保障教育的拨款，从而影响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的关系。2005-2009年，丹麦教师教学时间减少，但是这一期间教师工资则大幅度提升。丹麦政府的高投入是这一阶段教师工资不断增加的主要原因，2002年，丹麦政府颁布了一份名为《更好的教育》的文件，加大对各级教育的投资水平，保证教育的质量[9]。与此同时，丹麦也采取措施来减轻初中教师的教学时间，如2007 年开始实行的国家统一考试就要求学生在学校的计算机上完成，而这种考试不需要教师花费时间去评判试卷， 大大减少了教师的工作量[10]。因此，这一阶段丹麦教师的工资与教学时间呈现负相关。

2.经济因素

教育作为社会系统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必然会受到经济变化的影响。2008年全球性的经济危机造成世界各国经济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衰退，而且部分国家的恢复期长达几年，甚至需要更长时间。对教育造成的直接影响之一就是教育经费的削减，引起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的关系变化。

如希腊长期以来，公立初中教师的待遇与公务员一样，工作时间短而工资水平较高。但2009年欧债危机发生后，希腊教师工资大幅度减少。欧债危机前每位教师全年拿14 个月工资，而2009年后只能拿到12个月工资，而且每月工资也由过去的2 000多欧元降至了目前的600 多歐元[11]。

匈牙利财政性教育经费长期占GDP的5%以上，2008年以后由于经济严重下滑，其教育经费总量持续下降。2008年到2010年，匈牙利是OECD削减财政性教育经费的6个国家之一，而从2010年到2014年，其教育经费支出在GDP的比重较大幅度减少[12]。同样，丹麦由于受经济危机的影响，失业率显著上升，导致领取失业救济金或现金补助的人数剧增，国家的财政难以承担。源自于20世纪60-70年代的福利政策开始变革，对教育的直接影响就是教育投资的变化[13]。 作为公务员系统重要组成部分的匈牙利和丹麦初中教师工资也受到影响，不断下降。英国是受2008年金融危机冲击较大的国家之一，为了恢复国内经济，政府采取了缩减公共财政的支出政策。

此外，2008年全英教师工会大罢工，导致英国多所学校关闭，之后也有大量教师辞职。这也是英国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下降而教学时间上升的原因中有别于OECD其他国家的地方。

四、我国与OECD国家相关数据的比较

OECD公布的各项教育指标代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的教育发展水平。中国作为OECD的观察国之一，近年来与OECD合作的广度和深度都有很大发展。因此，将我国与OECD国家公立初中的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数据进行比较，有利于了解我国初中教育目前所处的水平。

（一）教师工资

我国公立初中教师工资近十年增幅较大（图8）。具体如图8所示，公立初中教师年平均工资从2004年的16 162元增加到了2013年的51 084元，增长了3倍左右。公立初中教师工资的持续增长，反映了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国家对基础教育重视程度加强，财政投入大幅增加。另外，我国公立教师工资的快速增长也归因于一系列政策的推动。2006年，国家人事部颁发的整理而成。

《事业单位工作人员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实施办法》中明确规定中小学教师的岗位工资和薪级工资标准提高10%。导致2006年之后的工资增长速度较之前加快，2007年初中教师年均工资增长比例为23.7%。再如，2010 年发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第54 条对提高教师工资收入水平也提出了具体要求，指出依法保证教师平均工资水平不低于或者高于国家公务员的平均工资水平，并逐步提高。这些政策都保障了我国公立初中教师工资的稳步增长。

2.教师工资是使用购买力平价转换的等值美元。

然而，我国初中阶段教师工资与OECD国家相比缺乏竞争力（图9）。OECD国家公立初中教师工资基本维持在35 000美元到70 000美元之间，而我国只有14 390美元，OECD国家平均工资（42 825美元）是我国的近3倍。其中，工资水平最高的卢森堡达到了110 243美元，是我国的7倍之多。同为东亚国家的韩国（51 489美元）是我国的4倍左右，日本（48 546美元）也达到我国的3倍以上。与OECD国家相比，我国初中教师工资水平仅高于爱沙尼亚（13 233美元）和匈牙利（13 061美元），处于OECD国家的低位。

（二）教学时间

如图10所示，我国公立初中教师年教学时间与OECD国家相比，仅高于希腊。OECD初中教师常规课程的年均教学时间为694小时，其中中国为430小时[14]；希腊最少，为415小时；智利最高，为1 129小时。OECD国家的教学时间投入可以分为三级：一是以美国、墨西哥、智利为代表的美洲国家，教学时间均超过OECD平均水平，达到900小时以上；二是以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挪威和丹麦为代表的西歐和北欧发达国家，其教学时间差异较小，集中在600-700小时； 三是以匈牙利、土耳其为代表的东欧国家，教学时间在600小时以下，低于OECD平均值。

可以清晰看出，我国公立初中教师的年教学时间也处于OECD的低位。需要说明的是，中国公立初中教师年教学时间数据来源于中央教科院的调查报告，由于数据的信度和效度存在一定局限，此比较可能存在一定的缺陷。

统计口径的差别是导致我国公立初中教学时间数远低于OECD平均水平的原因之一。2001年9月《中国教育报》就曾报道：我国中小学教师人均日劳动时间为9.67小时，比其他岗位的一般职工日平均劳动时间高出1.67小时，其中睡眠时间比一般职工平均少l小时，娱乐时间少0.5小时左右，积累起来，年超额劳动时间就高达420小时[15]。这充分说明，我国公立初中教师工作时间长，教学时间只占其工作时间的小部分。而大多数OECD国家，教师教学时间占其工作时间的比例都要远高于我国目前水平。

随着社会政治经济的发展，我国对基础教育的投入不断增加，初中教师工资也随之逐年增长，而教学时间与2005年相比，并没有明显变化[16]。由此可见，我国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相关性。我国中小学教师发展总体上处于世界中等水平，但中国教师工资待遇仍然较低[17]；相比而言，我国公立初中教师教学时间远少于OECD国家，但教学以外的工作时间却远超其他国家。

五、结语

本文对OECD国家公立初中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进行了横向和纵向的比较，并以二者的相关性为重点，对造成正/负相关性的原因进行了分析。OECD国家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的正/负相关性是政府教育政策和法律变化的产物；此外，宏微观经济环境的变化对将公立初中教师纳入公务员系统的教师法定工资影响更大，从而导致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的相关性出现变化。

OECD国家通过法律或政策规范的形式保障教师的稳定和中学教育的发展与质量。对基础教育投资不断扩大，发达国家一如既往地巩固其普及教育的成果[18]。一方面，2008年开始的世界性经济危机导致的国家债务迅速增长，政府不得不通过削减教师薪酬以削弱来自公共财政的压力；另一方面，教育质量的保障与提高需要吸引更多优秀人才进入教师岗位，而工资对于优秀人才的吸引力极大。工资问题直接影响教师的决策，包括决定是否成为一名教师、是否继续留在教学岗位从教、在中断了教学后是否重返教学生涯[19]。

目前，我国教育经费支出已经进入了后4%时代，但还是低于OECD国家5.3%的平均水平。我国的GDP总量已经位居世界第二位，而用于各级教育的财政性经费支出与OECD国家相比却并不具有显著竞争力。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仍需要加大对教育的投入，并努力改善教师待遇，尤其是基础教育阶段。

首先，提高公立初中教师工资竞争力，吸引优者从教。从世界范围来看，突出教师职业的特点， 保持教师的工资水平处于社会各职业平均水平以上甚至前列位置， 将成为各国确定教师工资标准的主流趋势[20]。同时，教师工资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到教师的工作的经济压力，进而关系到教师供给的数量与质量。教师工资高低对教师供给的作用还体现在不同教师工资水平的国家其合格教师所占比例上，莱德（Ladd，2007）发现在教师工资水平较高的德国、日本和韩国， 仅有4%的教师不合格， 而在教师工资水平相对较低的美国， 不合格教师所占比例高达10%[ 21]。

其次，合理利用教師工作时间，提高教师时间利用效率。教师的教学时间在其职业生涯内应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可以通过减少教师教学时间来补偿那些在教学岗位上服务年限很长的教师，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教师的负担。还需要为教师提供专业人员和行政人员的支持，从而改善目前我国初中教师教学时间短而工作时间长的现状，发挥教师的核心职能，提高教学效率。为教师职业的多样性和多元化提供更多机会。提高教师的时间管理技巧也是一种合理利用教师工作时间的方式。

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不仅是影响教师供求的重要因素，而且也对吸引、培养和包括高素质且具有效能的教师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国际研究也证实，投入尽管不是教育质量提高的绝对条件，但确实是必要条件[22]。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与学生学习成就水平之间的关系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根据OECD2016年12月公布的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测试结果，日本测试成绩在72个参与调查的国家和地区中排名第二，那么日本教师工资和教学时间与其学生在大型国际学习成就测试中的高水平表现是否存在着正相关关系也值得研究。如何处理好教师工资与教学时间的关系，以提高教育质量是未来值得研究的课题。

注释：

①OECD：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世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立于1961年，是由34个市场经济国家组成的政府间国际经济组织，旨在应对全球化带来的经济、社会、政府治理等方面的挑战，把握全球化带来的机遇。

② 购买力平价，是根据各国不同的价格水平计算出来的货币之间的等值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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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