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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影戏中的神异现象简论

2017-05-30李跃忠

三峡论坛 2017年2期
关键词:文化内涵

摘要:湖南影戏中有许多神异现象,它们有不同的表现形式,有的是全本敷衍神仙鬼怪故事,有的是敌我双方的神仙或其凡间弟子斗法、斗宝,还有的是仙人莅临凡间救人、送子、禳灾等。湖南影戏中之所以会充斥这些神异现象,这与在其形成、发展过程中受民间宗教、信仰的影响有关,也是影戏祈福禳灾之文化功能的体现。民间戏曲作品中这些神异现象的存在,乃是长期以来由信仰民俗积蕴的,诸多有着鲜明民族特色的意象原型在艺术作品中的呈现。

关键词:湖南影戏;神异现象;文化内涵;信仰习俗

中图分类号:J8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332(2017)02-0085-04

神异现象泛指宗教、民间信仰中的一些超自然力量,如神仙鬼怪、巫术、法术、梦兆、得道成仙、宝物信仰等。中国戏曲史上,许多文人创作的戏曲剧本都存在着程度不一的神异现象,至于民间艺人创编的戏曲剧本中,这类现象就更多了。对戏曲剧本中的这些现象,许多学者都注意到了,但多只就个别作家或作品中的神异现象做些分析,而较少有人对某一剧种或某一地域内戏曲的这一现象作宏观、系统的探讨。本文拟对湖南影戏中的神异现象作些简要论述。

一、湖南影戏神异现象的表现形式

笔者阅读过千余个不同形態(按:湖南影戏剧本就其完整程度来说,有曲辞、宾白、科范俱全的“铁本”,和仅有故事梗概的“条本”两类)的湖南影戏剧本,发现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剧本中都有神异现象的出现。衡山影戏戏谚“影子戏冒路,全靠神仙度”,[1]201就是湖南影戏这一特征的形象描述。

湖南影戏中有一些专门敷衍神仙鬼怪神异事迹的故事,如“封神演义戏”“西游记”“观音戏”等,此外一些公案、英雄传奇故事,乃至忠奸斗争的历史剧、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中也有程度不一的神异现象。其中前一类,就题材类型而言,可称为“神怪戏”,后面几种情形则不可。笔者在整理了千余个湖南影戏剧本后,以为湖南影戏剧本中的灵异现象主要有以下几种表现形式:

1.直接敷衍神怪的神异事迹。这又可以分为两种情形:

一是以神怪世界折射人间生活的剧目。这类剧目最常见的是“封神演义”“观音戏”“西游记”“仙女下凡”等四个母题。其中“封神演义”“西游记”是根据两部明代长篇神魔小说《封神演义》和《西游记》改编,二剧都有不同的改编本,或连本或单本,而且即使连本,各传承人的演出本之篇幅亦长短不一。《封神演义》除了其故事充满神异现象外,其演出场合的选择使该剧更具神秘色彩,如湘潭一带在求雨时常演出其中的《五岳升天》,且演出过程中要常燃香、焚纸。“观音戏”则多据明清传奇《香山记》剧本或民间说唱文本改编。“仙女下凡”剧目较多,故事常见的除董永与七仙姑外,其它《大姐下凡》、《洞子仙》(张二姐下凡事)、《三姐下凡》、《六姐闹南京》、《青书画》、《四姐闹东京》、《破桃山》、《桃源洞》等剧,均是敷衍仙女(或妖女)等下凡后在人间、天界的俗事、神事。

二是扮演神仙“莅临”演出现场为民众祈福禳灾。这种情形主要见于影戏“例戏”剧目中。“例戏”是在正戏开演之前演出的一些福神下凡为请戏主家赐福赐寿、送子送财,或禳除灾害、祓除不祥的仪式性短剧。湖南影戏中“例戏”剧目,有《天官赐福》、《大赐福》、《观音送子》、《仙姬送子》、《八仙庆寿》等。[2]55-59;87-91

2.主人公或其妻儿子女遇难或处在危险境地时,被一神仙救走,或被一股神秘的“仙风”吹走,或其肉身被神仙保存起来,使其日后得以还魂重生。如衡山、衡东等地上演的《龙须井》[12]一剧中,金恩的妻子张氏在逃难途中生下孩子后欲投井自尽,此时剧中便安排了她“被仙风吹至峨眉山”的神异情节。又如浏阳影戏《罗布宝》一剧中,黄科众怀疑妻子不贞,怒而将妻赶出家门,妻子痛苦异常,欲投水自尽以证清白。投水后,黄妻为观音救起,不久后黄妻生下了黄龙、黄虎两个儿子。

3.奸臣常为私利或私欲欲谋害忠良,乃假皇帝之令或进言皇帝要主人公在非常有限的期限内修建某工程,工匠的祖师神鲁班因其忠良,乃带着徒子徒孙下凡相助。在湖南影戏中,有为数不少的表演忠奸斗争的故事,剧中奸臣陷害忠良的方法多样,其中较为常用的办法便是怂恿皇帝下旨,令其在短期内完成一项艰巨的工程。这类戏的结果是主人公都很好地完成了工程,得到了皇帝的嘉奖。但这些工程的完工,或是鲁班闻其忠良带着徒弟张良等仙下凡暗中相助,或是主人公焚香祷告请求鲁班出手相助,鲁班于是带着众徒来到工地,一夜之间将楼阁建好。如衡山一带的《藏龙阁》一剧,演李士龙、李士虎两兄弟被点为文、武状元。在游街时因未参拜奸相鲁雄,鲁雄于是上奏皇上,推荐李家兄弟去扬州造藏龙阁以候驾。此阁便是鲁班下凡帮助造成。这类剧目在湖南各地都有,多以“××楼”或“××阁”命名,如《沉香阁》、《麒麟阁》、《麟羊阁》、《东平楼》等。

4.公案故事中,常常有神秘力量为受害者的亲属提供线索,或是办案官员借助一些神异现象得以查明真相破案;或清官用某种神秘力量救活死者,查明冤情,并为其申冤。这一点在一些与包公有关的公案故事中,可以得到充分证明。笔者搜集整理的有包公出场的剧目二十余个,其中不少剧目中就出现有上述灵异力量相助包公破案。如湘潭吴升平传承的《碧珍珠》一剧中就有多处灵异现象。该剧演国舅曹龙劝仁宗去岐山祭祖,暗中却令海梁王兴兵挡驾。经战,海梁王被打败。皇家丢失宝物“碧珍珠”,皇上令曹龙寻宝。伍迎春拾得宝物,前往曹府献宝,曹龙为了私吞宝物,乃设计毒死武迎春,并将其尸埋于自家西花园。土地用仙丹保护伍迎春的尸身不烂。伍迎春托梦给妻子王兰英,兰英乃到包拯衙门告状。包拯查明案情,斩曹龙,用“翻魂袋”将伍迎春还阳,皇上封伍迎春为“太平状元”。该剧中出现的神异现象就有多种情形。其它如《乌雷豹》、《赠三宝》、《乌驴告状》等公案剧中也有这些灵异现象。

5.主人公出征时遭遇对方法宝攻击,失败后他本人向师傅或神仙求救,神仙指点其破敌之法,或赠给制敌宝物而将对方打败;也有的敷衍主人公的子嗣或妻女在主人公战败后,偶得神助获得克敌法宝,从而打败敌方。前一种情形如衡山一带的《贞节楼》一剧,演罗狮破不了必天虎的飞刀,剧中便有观音来到罗府指引,告诉他“血衣可破飞刀”。又如汉寿县黄世瑜传承的《虎坵山》一剧,演钱子忠兄弟被火龙真龙喷火烧败后,钱子忠只好去请师傅观音菩萨前来相助,观音乃令善财童子带着甘露水,并借来罗刹公主的芭蕉扇,才打败了火龙。后一种情形如平江一带流传的《紫金珠》一剧,该剧演寻官保与清风山清风宫主在土神的帮助下成亲。夏杰豹造反,寻官保的父亲寻季隆奉命出征,被夏杰豹打败,乃修书命儿子前来相助。官保夫妇接信后带兵前往救援,阵前仍被夏杰豹的“紫金珠”打败。寻官保的女儿寻玉梅在自家花园游玩时,得观音传法并赠给宝物五爪金龙。寻玉梅来到阵前杀了反王,一家团聚,俱得皇上封赠。[3]111-112

湖南影戏剧本中大量存在敌我双方斗宝、斗法的情节,因此出现了不少以宝物名称来命名的剧目,如衡山县王冬林传传承的《百鸟图》、《大金刀》、《改容帕》、《乾坤带》、《蝴蝶杯》,湘潭县吴升平传抄的《洛神剑》、《金鸡旗》,汉寿县黄世瑜传承的《珍珠灯》、《蜘蛛图》、《玉龙图》,赫山区谢炳生传承的《梅香雪》,平江一带流传的《百凤旗》、《猫儿旗》、《混元珠》、《紫金珠》等,就都是用剧中出现的宝物来命名的。

6.主人公出征失败后,其子嗣或妻女在寻找亲人的过程中,夜宿神庙得神灵传授武艺、法术,甚或宝物,投军后打败敌人。如浏阳影戏《广华山》一剧中,书生裴宗庆的妻子刘氏带着子女进京寻找丈夫,被娄光赞追杀,刘氏艰难异常,欲自缢,后被九天玄女神救走并传授武艺,艺成后至乌沙洞救出了自己丈夫。[4]67又《双麒麟》一剧中,董正书(或作仲舒)出征乱贼时被对方活捉,其子董其、董林(应作董麒、董麟)兄弟外出寻父,夜宿七仙姑庙时,仙姑传兄弟二人法术。二人投军,阵前打败敌人,父子相会。

这类灵异现象也常和第5种情形相结合,即神助传艺、法并授以宝物。如衡东县向登高传承的《双云寨》一剧,演康自云、自升兄弟进京求名,自升被双云寨寨主捉上山招了亲,自云一人继续进京,考中状元,游街时未拜奸相黄天雄。西夏国国王海天龙造反,黄天雄乃奏请主上,让康自云带兵前去征讨。康自云途经双云寨时,兄弟二人相会,乃一同出兵,但被海天龙父女打败。朝廷于是出榜招军。康自云的儿子康龙、康虎进京寻父,一天夜晚投宿华岳庙。华岳三娘梦中传兄弟二人武艺,并赐其聚宝盆。二人投军,阵前父子相会,评定叛乱。又汉寿县黄世瑜传承的《蜘蛛图》一剧中,亦有观音菩萨传钱云贵之子钱子忠、子孝二人武艺,并赐给宝物“蜘蛛图”。二人投军后,收服蜈蚣精的情节。

7.以其它形式出现的神异现象。除上述种种情形外,湖南影戏剧本中还有其它一些形式的神异现象,如应梦生子、玉帝命观音或太白金星等神仙给求子之家赐子、遇险托梦与亲人等。如浏阳影戏《铁钟罩》一剧,开头演柳孝文与妻子张氏前往曹王庙求子,玉帝差金童玉女下凡投胎,张氏生下了一男一女。又平江影戏《卖花记》一剧,演刘思进因遭人陷害,不得已卖尽全部家产以付赔偿,其妻曹氏為了生计乃上街卖花。曹皇亲贪恋她的美色,强迫曹氏致死,乃将其尸体埋于后花园。曹氏先后托梦给丈夫和包拯,后包拯为其申冤,并用龙床让曹氏还魂。

以上是一些常见的,至于其它的形式,限于篇幅我们不再列举了。虽然多数湖南影戏剧目会出现上述情形的灵异人物,但大部分这类剧目并不能算是“神怪戏”,因这些剧目中的神异现象并不是剧作的主体情节,如包公破案的故事里,主要展现的还是剧中奸臣、恶少等黑暗势力的猖獗,包公的刚直不阿;征战剧中也主要是表现忠奸双方的斗争,或传奇式英雄的英勇、智谋,灵异人物的出现多数只是故事中解决难题时一种手段、一种方法而已,在剧中占的篇幅极为有限。

二、湖南影戏中神异现象的文化内涵

湖南影戏中之所以存在着上述种种神异现象,正是湖南民间巫傩之风盛行的反映,与其在形成、发展过程中深受民间宗教、信仰的影响有关。湖南民间以歌舞祀神之风历史悠久,早在先秦时,“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祀。其祀,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其时,楚国大臣屈原被放逐到这里,他“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因为作《九歌》之曲。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托之以风谏。”[5]55此后,此风一直盛行不衰。两汉时期,民间仍“信巫鬼,重淫祀”;[6]1653隋唐时亦然,唐代诗人刘禹锡在古朗州(今常德)做司马时,在《竹枝词·序》中记道:“昔屈原居沅湘间,其民迎神,词多鄙陋,乃为作《九歌》,到如今,荆楚鼓舞之。”[7]198明清两代,关于湖南宗教信仰、巫风的史料记载更多了。如在常德地区“岁除”时:“岁将尽数日,山村多用巫师,朱裳鬼面,锣鼓喧舞竟夜,名曰‘还傩。”[8]94

当然,这也与影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为满足、迎合俗民的请戏需求有关,也折射了湖南民众欣赏影戏时的其它文化心理。总之,剧本中充斥着的神异现象具有多重的文化内涵。

1.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湖南影戏与宗教信仰、民间信仰的密切关系。中国影戏在其形成与发展史上,深受道教、佛教之影响,而且与我国民间信仰习俗有着密切关系。[9]湖南影戏亦然,这除了体现在其形成、生存与发展的文化生态环境方面,[10]155-165在剧本里也有明显的体现。前文例举的种种神异现象,或受道教影响,或受佛教影响,或是民间信仰观念在剧本中的反映。

2.揭示了湖南影戏的一项重要审美特征,即适合、喜欢表演神怪故事。湖南影戏剧目虽然题材丰富,但主要可归为两大类,一是有一定历史影子的历史演义和英雄传奇,可视之为广义上的“历史剧”;二是神佛剧(或曰神怪戏)。但在许多“历史剧”中,影戏艺人也加入了神异现象,如湘潭县吴升平创编的连本戏,英雄传奇《薛丁山征西》之《寒江关》一剧中,就有樊梨花在下山前,师傅送给她好几种法宝的情节:“莲山老母训徒梨花下山,赐金鸡盘,盈门铁扇、净瓶水。”由于演出的需要,影戏戏班都备有专用神怪影人,常见的有观音菩萨、财神赵公明、天官、龙王、孙悟空、猪八戒等;也备有一些神异景片,如宝剑、聚宝盆、麒麟、“天官赐福”彩条等。

3.揭示了湖南影戏具有酬神还愿、祈福禳灾的文化功能。笔者在考察了湖南影戏的诸多请戏场合、多种场合的演出过程后,一直主张湖南民众请唱影戏的首要目的与功能,是为满足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的种种信仰需求。人们或以其求神祈祖,或以之谢神祀祖,进而祈福纳吉、祛邪禳灾。[11] 348-365因此,影戏艺人为了增加影戏的神秘性,以达到影戏酬神还愿的功能,便在剧中增加了丰富多彩的神异现象,从而使其更广泛地获得广大俗民的认可。这一点在一些敷衍福神“莅临”人间赐福降祥的“例戏”剧本里有充分地体现。如湘潭县吴升平传的《大赐福》一剧,演天官率领诸位福神来为请戏主家赐福,其唱词便充满了祝福意义。引剧中的一段唱词于此,以见一斑:“【数板】一有加官来进爵,二有财神送黄金,三有魁星来点斗,四有麻姑庆长生。赐你福来福如东海,禄享千锺品位尊。一年四季财源进,喜气盈庭万年春。”

4.揭示了湖南民众浓厚的宝物信仰心理。湖南影戏中不少剧目有神怪、仙道的斗法斗宝的情节,故此,剧本里有许多名称奇特、功能非常的“宝物”。这类宝物按其来源和在剧中的用途大致可分为三类:一是神、仙、道赠赐的具有强大神秘力量的法宝,常用于战场上,是剧中主人公战胜敌人的法器;二是剧中男女主角定情的信物,这些宝物的神秘力量在剧中虽不一定有体现,但它们多是家传宝物,是推动剧作情节发展的重要道具;三是有其他的神异功能,如汉寿县黄世瑜传承的《见腊珠》一剧中的宝物“见腊珠”,乃是卜海国进贡给皇帝的贡品,此物有着“男的戴了能得功名,女子则会生子”的特异功能;而衡阳县莫家运传承的《小八义》一剧中,时长青的宝物“避发冠”更有趣,他能让人隐身:“如戴头上就不看见他,脱宝能见。”由于人们喜欢宝物,因此艺人在创编剧本时,便有意识地用剧中出现的宝物名称来作剧名,以之招徕观众(例详前)。

三、小结

戏曲剧本中存在诸种神异,这是我国戏曲中一个较为普遍的现象。不仅像湖南影戏这样的民间小戏是这样,就是一些大型的民间戏曲剧本,如宋元南戏剧本《张协状元》、《白兔记》,明清传奇剧本《高文举珍珠记》、《雷峰塔》等也是这样,即使不少文人作品如关汉卿之《窦娥冤》、《西蜀梦》、丘浚之《五伦全备记》、汤显祖之“临川四夢”、洪升的《长生殿》等亦难免其俗。戏曲剧本中出现这些神异现象,是长期以来由信仰民俗积蕴的诸多有着鲜明民族特色的意象原型,在戏曲作品中的艺术呈现。

这些神异现象在剧中的作用各有不同。有的是纯为宣传宗教信仰之目的,如敷衍观音故事的《香山记》,以及戏曲史上为数不少的神仙道化剧;有的只是借其超自然的力量,超社会的情景来营造一种热闹、和谐的氛围,表达对人生、对生活的某种诉求,如传统戏俗搬演的例戏剧目《天官赐福》《八仙庆寿》等剧中的神异现象;也有的是借这些神异现象,来追求演出中的新奇效果,以吸引广大观众,如影戏中随处可见的斗宝、斗法情节,当主要是缘于此;还有的是剧作家巧妙构思的艺术手法,如汤显祖之《牡丹亭》、《邯郸梦》之梦境描写便是。

注 释:

[1] 向国政:《衡山地方影子戏》,银河出版社(香港),2006年。

[2] 李跃忠:《演剧、仪式与信仰——中国传统例戏剧本辑校》,中国戏剧出版社,2011年。

[3] 余剑鸣:《平江影戏》,湘岳新出准字(2011)第045号,2011年。

[4] 陈钟厚:《浏阳皮影》,浏阳市文广新局,2007年。

[5] (西汉)王逸:《楚辞章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

[6] (东汉)班固:《汉书·地理志》(下),中华书局,1954年。

[7] (唐)刘禹锡:《刘禹锡全集》,瞿蜕园校点,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

[8] (明)陈洪谟:《常德府志》(卷一·风俗),上海古籍书店,1981年。

[9] 李跃忠:《影戏与民俗关系论略》,《文化遗产》,2009年第1期。

[10] 李跃忠:《试析湖南影戏形成与发展的文化生态环境》,《艺术学界》(第7辑),江苏美术出版社,2012年。

[11] 李跃忠:《湖南影戏艺术及其历史文化研究》,中国社会出版社,2013年。

[12] 文中剧目多数是据笔者在田野调查时搜集的抄本整理,部分是根据前人研究成果。因文中涉及的剧目太多,不好一一注明剧目来源和剧本拥有者信息,故只灵活地标明流布地域或剧本的传抄者。

责任编辑:刘冰清

文字校对:蒋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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