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汉乐府爱情诗的多重主题与叙事认知模式*

2017-03-29陈析西

长春教育学院学报 2017年11期
关键词:汉乐府爱情诗意象

陈析西

汉乐府爱情诗的多重主题与叙事认知模式*

陈析西

本文共选取12首汉乐府爱情诗,在认知诗学的脚本理论、可能世界、突显原则、伴随意象理论指导下,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对其进行综合分析。从宏观看,汉乐府爱情诗常打破情思脚本以表达更加深切的感情,借“可能世界”表白爱情或者表达铮铮誓言,用突显的方式抒发郁郁悲怨;从微观看汉乐府爱情诗认知模式,它通常通过物品意象、自然景观意象、动作意象、感觉意象及虚拟意象来搭建。

汉乐府爱情诗;认知诗学;宏观;微观;认知模式

汉乐府采集自民间,带着泥土的芬芳,萦绕着古朴浑厚的香气,是诗歌花海中最鲜活的那一束。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叙事性很强,有沉重的剥削和徭役、连年的战争、颠沛流离的哀愁,也有爱情生活的悲欢(余冠英,韦凤娟2002:2)。诗歌中饱含生活中的欢喜与哀愁、快乐与悲伤,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当时的百姓生活和社会面貌。从我国最早诗歌总集《诗经》开始,就有大量诗歌作品反映社会中下层民众的爱情婚姻生活,或大胆率真地抒发情感,或含蓄地传达心中幽微的情思。汉乐府民歌中的女性题材较多,反映爱情婚姻生活的更是占有相当的比例。

本文以曹旭、唐玲选编的《乐府诗》,余冠英、韦凤娟编选的《故事精选》及汪榕培选编的《英译乐府诗精华》为重要参考。在书中选编的51首汉乐府诗中,有13首是以爱情婚姻生活为题材的,所占比例高达25.49%。本文以认知诗学理论为指导,选取了除《焦仲卿妻》外的12首爱情诗,从宏观和微观两方面研究其多重主题表达及叙事认知模式。《焦仲卿妻》篇幅较长,所包含的情况更为复杂,笔者另作专题研究。

一、以不同情感认知活动表达多重主题

认知是“与情感、动机、意志等心理活动相对应的大脑理智的认识事物和获取知识的行为和能力”(赵艳芳,2001:1-2)。人类的文学是与情感互动的,在物质生活之余,追求形而上的精神生活,文学就成了情感的一扇窗口。诗歌更是人们认知活动的一个缩影和典范,是人们喜怒哀乐的抒发,是情感的倾吐。除了作为语言细密精湛、节律优美富有音乐感的文学形式之外,诗歌还能把我们带入一个亦真亦虚的世界,唤起读者的共鸣,引发一段由文本世界建立的情感。正如Stockwell说的那样:“文学阅读经常也是一种情感过程,一种感觉的经验,甚至提供一种身体方面的激动和愉悦的震颤,使你毛骨悚然,或者某个想法、某个短语、某个事件使你屏住呼吸,经久不忘(Stockwell 2002:151)。”读诗的过程是一种情感体验,诗歌的文本世界和话语世界构建起来的可能世界,与读者的认知世界互动,在“具有创造性的理解”(王寅2005)中产生共鸣和移情。汉乐府中的爱情诗,题材多样,主题丰富,读者总能被当中的某种情感所打动,若有过相同的经历、遭遇和情绪,则与之感同身受。

(一)逆思情脚本寄悠悠思情

爱情生活中有相思、有思念、有思慕,这成为爱情诗歌的脚本。根据我们的生活经验,思情的脚本是:分离→思念→不得相聚→愈加期盼→更加哀伤。思情之美在于祈盼之苦,浮漾凄迷,无限关切却又思而不得,苦苦相思中潜藏着美感。这种带着哀伤的情思更能让读者为之所动。汉乐府中的思情颇为丰富。

如《饮马长城窟行》,先以草起兴“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寄予相思之情,思亦不得,思念心切,相思之人梦中相见,但是梦醒后回到现实,夫妇二人依旧远隔两地,思念之情更甚,用“枯桑知天风,海水之天寒”表达相思苦况,最后收到丈夫的来信,“长跪读素书”恭恭敬敬细细读之,全是“加餐饭”“长相忆”这样劝妻吃好保重的嘱咐和对自己永远思念妻子的思情的表达,所有的叮咛和思念中没有提到归期,让妻子在读信的希望中,情绪愈加怅然。

全诗的认知活动是:分离→思念→不得相聚→梦中重聚→愈加期盼→读信→更加哀伤。在思情脚本之外,增加了一些认知活动:梦中相聚、阅读丈夫来信。而这些新增的活动却更能表达思情之深:日夜萦绕在心,才会入梦;睹物思人读信寄思情,收到信的欣喜和读信的怅然,都让我们体会到妻子的用情至深,思念之切。

再如《迢迢牵牛星》,全诗把情思寄予幻想世界之中,描写神话故事中的织女对牛郎的相思之情。虽是虚构,但描写得栩栩如生。诗中用“纤纤擢素手”生动地描绘出织女纤细柔长的美貌,又有“札札弄机杼”使这位女子在诗歌中有了织布的活动,从此更鲜活了起来,还进一步告诉我们织布的结果“终日不成章”。为什么这位名叫“织女”的姑娘会织不出布呢,紧接着交代了原因“泣涕零如雨”:因为相思日日哭泣,根本没法好好织布。而牛郎和织女,虽只相隔一条清且浅的银河,却终不能相会,只能在银河两边相视无言痴痴凝望,以述看得见摸不着的煎熬。

诗歌和思情脚本相比,未曾提到过“思”本身,而只是描述由“思”造成的果:分离→织布不成→不得相聚→愈加期盼→更加哀伤。这样的描述,让“思”更加具体化,更加让人为之感伤。

(二)借可能世界表白铮铮誓言

汉乐府中有不少爱情宣言,往往是恋爱中的男女直抒胸臆地表达对爱情的态度和决心,并对彼此出承诺。主人公常用假设或借助虚构的场景,来表达对彼此的忠贞。《诗经·邶风·击鼓》的名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誓言中假设了生死,预设了将来;《白头吟》中“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也预设了老去白头也不分离的情形。虽然假设或是虚构并不真实,但在这样的可能世界中,读者却能感受到铮铮誓言带来的款款深情。

虚拟世界有别于真实世界,它存在于我们的幻想中。选用虚拟世界为事件背景,是爱情誓言的一种需求,因为现实生活中男女的爱情已经为事实,唯有预设将来或者假定一些极端场景,条件改变却真情不渝,才足以说明两人用情至深。认知诗学的“可能世界”理论认为,“话语世界”是读者与可能世界的互动,是具有叙事和认知维度的、想象的可能世界(熊沐清2011)。艾琳娜·塞米诺(Elena Semino)认为人们在理解话语时,不管话语是事实的还是虚构的,都会在头脑中建构一个心智的再现(Gavins,Joanna&Gerard Steen,eds 2003:99)。所以,即使诗人在诗歌当中呈现的是一个虚拟世界,读者也会根据自己的已有认知体验并借助想象力,在头脑中把这个虚拟场景再现出来。

《上邪》是汉乐府的爱情名诗。为我们呈现了男女主人主之间的深切情感。他们相知相爱,彼此的情意永远没有断绝衰减之时。可以看出这对情侣之间爱之深切。全诗以“欲”字管领,爱情誓言得以表白。而后连用“山无陵”“江水竭”“冬雷震”“夏雨雪”“天地合”这五种虚拟设喻,这五种现象在自然界中并不存在,只有在虚无的想象世界中才能呈现。把坚贞不渝的爱情表现得热烈坚决、痛快淋漓,无可改移(曹旭,唐玲2015:6)。

《艳歌何尝行》则是寓言体,借鹄演绎人的感情。自然界中很多禽鸟出双入对,常寓指情侣或夫妻。《诗经》中就有许多此类典型,《邶风·燕燕》有“燕燕于飞,差池其羽”;《小雅·小宛》有“宛彼鸣鸠,翰飞戾天”;汉乐府名篇《焦仲卿妻》也有“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和“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艳歌何尝行》中,一对白鹄相伴飞行,雌鹄突病不能相随,将是生离死别,雄鹄万分悲伤地宣誓“若生当相见,亡者会黄泉”,如果活着一定要再见面,如果死了便相约在黄泉。情真意切,催人泪下,感人备至。雌雄禽鸟之间不负彼此、缠绵恩爱的感情,及雄鸟热烈的誓言,都是诗歌的臆想。通过对鹄的形象及行为动作的观察,联想到雌雄鹄之间的情感,这是对鹄的描写,亦是借此写人的情感。鹄的思维能力夫妻情意,就是诗歌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通过虚拟世界表达贫贱夫妻不相忘的恩爱,其口吻悲怆语调缠绵(曹旭,唐玲2015:71)。

(三)突显郁郁悲怨

瞭望诗海,从古至今表达悲怨的爱情诗屡见不鲜。俗话说,爱之深恨之切。被爱人辜负或抛弃,都会唤起激烈的情绪。这种激烈情绪从情感背景中突显出来成为图形成为焦点,使读者更能真切感受到当中的悲和怨。

悲怨之诗先抑后扬,先歌颂爱情,全诗往往又以起兴开始。《塘上行》的开篇以“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起兴,借蒲草枝叶繁茂来表达自己对丈夫的深厚情谊。夫妻之间的爱情是常态,但一些人的闲言碎语、污蔑与诋毁,却破坏了这种常态。丈夫亲信谣言,打破了夫妻和睦的状态,故而生恨生怨。对造谣者的忿恨,对丈夫不辨是非的埋怨,逐渐成为图像,成为本诗歌的重点。怨恨过后,主人公表示“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即使受到了委屈,即使内心悲伤满是怨恨,但也希望自己的丈夫回到身边,一起过幸福的生活。诗歌在主人公的幻想中,让夫妻关系回归常态。一方面与前文的情绪高涨的怨言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怨恨的图形更加明晰;另一方面,这种从高潮跌落,陷入的幻想,又滋生了一股更深的哀愁与凄凉。

《有所思》开篇就点明了情感背景:“有所思,乃在大海南”。我思念的人就在大海之南,而且“我”用情至深,“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苦思冥想要怎样才能寄情于物,来向“你”表达我的深情,于是想到赠予簪子,并在簪子上点缀珍珠、玉石及玳瑁,可谓用心良苦。爱情是故事发展的前提,经过和结果有各种可能。《有所思》的故事发展“闻君有他心”:听说他另有所欢变了心;这种变故“拉杂摧烧之”,被抛弃的那个人要将内心的感情折断,摧毁焚烧;而感情焚烧之后,“当风扬其灰”,万念俱灰之后,所谓“哀,莫过于心死”。最后,终于进入诗歌最突出最高潮的部分,这个部分是主人公的呐喊。“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每一次呐喊都用叹号结尾,由柔至刚的呼喊表达出最透彻的怨恨,而这种恨又是由爱推至的最热烈灼人的情绪。这样的决心,从前文铺垫的背景中突显出来,爱恨相辅相成,让我们听到一支决绝的怨歌。

二、微观处情感表达

脚本、可能世界和图形——背景的认知模式,宏观地表达了爱情诗的多样主题。而在微观处,隐喻、转喻及意象的运用使诗歌语言更为生动,又将情感表达得更加深切,入木三分。认知语言学家认为,理想认知模式是人类用来构建知识的基本模式;每一个理想认知模式都是一个有内在结构的复合体,一个完形,其内在结构一般为四种:命题结构、意象图式结构、隐喻投射、转喻投射(Lakoff 1987:68)。这四种结构以认知为本质,都基于人们的身体经验、社会经验、文化经验及其形成的概念系统。爱情诗通过语言来表达情感,借助修辞手法和意象传递,将我们情感思维中的概念隐喻在语言层面中反映出来。

汉乐府爱情诗的认知模式,通常通过物品意象、自然景观意象、动作意象、感觉意象及虚拟意象来搭建。

(一)物品意象

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有所思》)

簪是古人连接发髻和冠的针状饰物(曹旭,唐玲2015:3),应该属于很私人的物品,以簪相赠,并饰以“双珠”和“玉”,可见主人公对此人的重视,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有所思》)

听说心爱的人已有他心,将这簪子烧之成灰。簪并非纸或干草所制,如何能化成灰呢?通过灰这个意象,更能看出主人翁的心境。自己本来寄托了无限情感在簪子里的,却遭遇负心人,这种失望之极,这种心灰意冷,随着簪子一起焚烧,可见主人翁的悲伤与消沉。

(二)自然景观意象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江南》)

“鱼”是这首诗的主角,“戏”是一个动作意象,成双成对的鱼儿在莲叶间嬉戏。“东、西、南、北”四个意象的作用,并不是说明方向,而是给人们一个模糊概念,描述鱼儿嬉闹的欢快与忘我,整个池塘都是鱼儿的游戏场;此方向意象看似实,实则虚。“采莲的人”,“莲叶”“鱼”“水”互相映衬,又互为背景,鱼之乐,人不知;人之乐,鱼不知;所以此动态的描绘,景在鱼而情在人;此处对鱼的描写,实则是写水乡青年男女欢愉嬉戏的情景(曹旭,唐玲2015:8)。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江南》)

江南作为一个意象,给整首诗歌铺垫了背景。江南给人们的印象,就是白墙青瓦小桥流水恬静内秀的水乡之景,水乡自然就不会离开荷塘。所以第二个意象“莲叶”很自然地出现,看到挨挨挤挤的荷叶盖满了整个荷塘,一池的荷叶随着微风荡漾,也送来真真荷叶的清香。

与君为新婚,菟丝附女萝。(《冉冉孤生竹》)

女子自比“菟丝”,而将男子比作“女萝”,也就是松萝。菟丝和松萝互相缠绕,缠绵悱恻。

(三)动作意象

躇踌顾群侣,泪下不自知。念与君离别,气结不能言。(《艳歌何尝行》)

“躇踌”表达不舍。“泪下不自知”,眼泪掉下来都不知道,想到要与君离别,气塞语咽话都说不出来,表达内心极度的悲伤。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迢迢牵牛星》)

织女“弄机杼”,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但“终日不成章”,织了很长时间,却织不成章,织女无心织布,因对牛郎的思念,泪如雨下。几个动作,表现出织女的相思苦。

(四)感觉意象

直抒胸臆,表达内心情感。

乐哉新相知,忧来生别离。(《艳歌何尝行》)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白头吟》)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塘上行》)

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塘上行》)

(五)虚拟意象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上邪》)

其中的山、江水、雷、雨雪、天地五种自然景观意象,都被推向了不能实现的极端,这种虚拟意象凭借想象展现眼前,使读者为之而惊叹,更加彰显了热烈坚决的信念,让人极为真切地感受到为坚贞不渝的爱情而发出的呼天抢地般的誓词。

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艳歌何尝行》)

“衔汝去”,“负汝去”是两个动作意象,但由“欲”引出,只是表达愿望,实则没有发生。不想丢下同伴,想衔着一起走,想背着一起走,但最终无能为力。这种无助通过愿望和想象,表达出来,也正因为此,才更觉感情深厚。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白头吟》)

也是表达愿望,想要遇见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不再分离。但往往事与愿违。

在12首爱情诗中,伴随爱情主题,出现了28处,共61个伴随意象;其中物品意象2处,共2个;自然景观意象13处,共31个;动作意象3处,共7个;感觉意象4处,共9个;虚拟意象5处,共12个。在这些伴随意象中,诗人通过物品意象、自然景观意象和动作意象,借物喻情,表达内心情思;通过虚拟意象表达誓言和愿望;通过感觉意象直抒胸臆。感觉意象占所有伴随意象的14.7%,这表明汉乐府爱情诗直吐胸怀所占比例并不多,也是以物喻情的含蓄为主。

本文选取《有所思》《上邪》等12首汉乐府爱情诗,在认知诗学的脚本理论、可能世界、突显原则、伴随意象理论指导下,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对其进行综合分析。研究发现,在宏观处,汉乐府爱情诗常打破情思脚本来表达更加深切的情思;借“可能世界”来表白爱情或者表达铮铮誓言;用突显的方式,抒发郁郁悲怨;在微观处,汉乐府爱情诗认知模式,通常通过物品意象、自然景观意象、动作意象、感觉意象及虚拟意象来搭建。在12首爱情诗中,爱情婚姻有喜有悲,有相爱时的热烈也有背叛时的伤悲,在诗人和读者的认知体验背景中,表达得淋漓尽致。

[1]Lakoff,G.Women,Fire and DangerousThings[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

[2]Gavins,Joanna&Gerard Steen,eds.Cognitive Poetics in Practice[M].London and New York:Rutledge,2003.

[3]Stockwell,Peter.Cognitive Poetics:An introduction [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2002.

[4]曹旭,唐玲.乐府诗[M].中华书局,2015.1.

[5]陈析西.认知诗学视角下《孔雀东南飞》的文学解读与英译本对比[J].长春教育学院学报,2017(7).

[6]王寅.认知语言学的翻译观[J].中国翻译,2005(5).

[7]熊沐清.认知诗学的“可能世界理论”与《慈悲》的多重主题[J].当代外国语文,2011(4).

[8]余冠英,韦凤娟.古诗精选[M].凤凰出版社,2002.8(2004.3重印).

[9]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I207

A

1671-6531(2017)11-0042-03

*乐山师范学院2013年校级青年项目“翻译伦理视角下的《孔雀东南飞》英译本对比研究”(S1313);四川外国语言文学研究中心项目“认知诗学视角下汉乐府爱情叙事诗的解读与英译研究”(SCWY16-17)

陈析西/乐山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四川乐山614004)。

郭一鹤

猜你喜欢

汉乐府爱情诗意象
抚远意象等
诗词里的意象之美
国风·秦风——《蒹葭》或许,从来都只是一首爱情诗!
素质教育背景下的美育文化熏陶
从音乐民歌看雅俗文化的融合
《长歌行》
意象、形神
爱情诗页
爱情诗页
爱情诗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