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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别集序的叙说内涵

2017-03-09谢敏玉

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宋文上海辞书出版社刘琳

谢敏玉

(佛山科学技术学院 人文与教育学院,广东 佛山 528000)

宋代别集序的叙说内涵

谢敏玉

(佛山科学技术学院 人文与教育学院,广东 佛山 528000)

宋代别集的编纂与刊行之盛,为前代所未见。有刊必有序,宋代别集序的创作十分繁盛。它的内容主要包括交代文集编纂的缘由、过程和目的,叙述文集作者的生平事迹,评价文集作者的文学成就,表达序作者的人生观念和文学观念等。解读宋代别集序的叙说内涵,可以从中理解宋人的著述观念、文学观念和文化观念。

宋代;别集序;叙说内涵;著述观念

宋人著述宏富,为前代所未有,加之宋人对“立言不朽”观念的普遍认可,以及宋代印刷业的发达,宋代别集的编纂与刊行之盛,也为前代所未见。有刊必有序,宋代别集序的创作也十分繁盛。宋人别集序,根据作序者不同,可分为自序文和他序文。笔者检索360册《全宋文》,得别集序790余篇。其中自序文70余篇,占10%左右,其余为他序文。

别集序的命名方式有“序”“叙”“引”数种。

以“序”命名的,有“……集序”“……稿序”“……前序”等。其中,“……集序”为宋人集序文中最为常见的标题,有王禹偁《东观集序》等700余篇。关于“前序”一说,王禹偁《冯氏家集前序》云:“先是,公之孙玄度自序先集,附于编末,故某之所述,特曰前序云。”[1]24则王序称前序是与玄度编末之序相区别。胡宏又有《程子雅言后序》,“前序”之说,则应是为了与“后序”相区别。

以“叙”命名的,有苏轼《范文正公文集叙》等20余篇。“叙”与“序”,其内涵意义与文体功能是一致的。王兆芳《文章释·叙》:“叙者,通作“序”,次第也,端绪也,述也,述书篇之意。”[2]

以“引”命名的,有苏轼《晁君成诗集引》、苏辙《峦城后集引》等。从唐代起,“序”又称为“引”,当时刘禹锡所作序,都写作“引”,如《彭阳唱和集引》《吴蜀集引》等。因为刘禹锡的父亲叫刘绪,“绪”与“序”同音,要避讳父名。北宋苏洵也以引为序,如《族谱引》,苏洵的父亲叫苏序,因而要避讳。宋人中以“引”命名序文的,主要是苏氏兄弟。

钱仲联先生为《历代别集序跋综录》作序云:“昔无锡钱基博先生示人读古书之方,应先读其书之序跋(含作者自序及他人所作序跋),如此则可在通读全书之前,洞悉其书之内涵,作者为书之宗旨,当时及后世对其书之评鉴。”[3]别集序的叙说内涵在于序作者之意,序其篇章之所由作。自序文更贴近作者文集创作的本意,能更好地阐明自身的著述观念,有些自序文还会叙述自身的生活经历、交游状况、性格心态等等。他序文要承担着向读者介绍和推荐作品的义务,所以篇幅一般比自序文长,涉及的内容更加全面,有交代文集编纂的过程及目的,说明文集编辑体例,介绍作者的生平,评价作者的为人及作品,表达自己的文学观念等等。

一、交代文集编纂的目的

宋人自编文集,往往出于对创作本身的热爱和珍视。苏辙《栾城后集引》云:“予少以文字为乐,涵泳其间,至以忘老。”[4]234文学创作带来的快乐可以让人忘记岁月流逝。陈耆卿《篔窗集自序》云:“独以畴昔劳瘁,不忍付之埃土,择其粗可予怀者,录藏之。”[5]不忍自己的作品湮没无传,这是宋人自编文集的普遍动机。他们常常把自己的作品称为“敝帚”“鸡肋”“野庖之芹,穷纬之蒯”之类,如杨亿《武夷新集自序》:“雕篆之文,窃怀敝帚之爱。”[6]宋祁《西州猥稿系题》:“野庖之芹,穷纬之蒯,自爱而不忍弃也。”[7]326敝帚自爱,芹蒯难弃,谦语的使用透露出强烈的作品私有意识。

“以托不朽”是宋人编纂文集的一个重要目的。宋代以文德致治而军力衰弱,文人很难再有唐代士子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了,重文轻武的社会风尚,极大地刺激了宋人进行创作,以求得“不朽”之名。兹举数例:

王禹偁《冯氏家集前序》云:

某辱童年之顾,览文人之作,敢序梗概少扬休美,庶垂于不朽焉。[1]24

宋祁《南阳集序》云:

则叔灵弗大于身而大于后者,身虽没,其言意所谓不朽者,叔灵尚无憾云。[7]321

苏颂《吕舍人文集序》云:

独有文字载之册书,播传人口,不朽之事,其在兹乎。[8]351

相比前代,宋人有作品不能行于后世的强烈担忧。如陈必复《林尚仁端吟稿序》云:“(林君)每来对余言,切切然惟忧其诗之不行于世,而贫贱困苦莫之忧也。观其志,盖知所尚矣。余诚惧乎世之知林君者为能众,故乐为序其诗而表出之。”[9]既有作者“其诗之不行于世”的担忧,又有传者“惧乎世之知林君者为能众”的忧虑,都表达了宋人对作品和名声能传于后世的企盼。

“以益后学”是宋人编纂文集另一个重要目的。宋人注重教育,不管是公、私教学,政府均大力提倡。教育途径除言传身教及教材以外,还通过对别集的编撰流传,希望对教育和社会风化有所补益。

如王之道《无为集序》云:

今其文集具在,目之曰《无为》。吾将使无为之人诵公之文,仰公之名,化公之风,而知有所自勉。夫然后修痒序之教,庶几其不肃而成。则斯集之传,为不可缓也。[10]

王之道认为,文集的传播可以使人“诵公之文,仰公之名,化公之风,而知有所自勉”,以达到“修痒序之教”的目的。

又如周必大《苏魏公文集后序》云:

某尝得善本于丞相曾孙玭。适显谟阁学士张侯几出守当涂,欣慕前哲,欲刻之学宫,布之四方,使来者有所矜式,其用心可谓广矣,故以遗之而纪于后。[11]

《苏魏公文集》刊刻流传的目的,也是希望“刻之学宫,布之四方,使来者有所矜式”,从而起到教化的作用。

二、交代文集编纂的缘由和过程

从自序文看,自编文集的宋人,平日就注意对作品的保存、分期编集,尤其到了晚年,对其作品的编集传世备加重视。如王禹偁晚年自编《小畜集》,并自序云:

咸平二年守本官知斋安郡,年四十有六,发白目昏,居常多病,大惧没世而名不称矣,因阅平生所为文,散失焚弃之外,类而第之,得三十卷。[1]34

王禹偁著述和自编文集的原因是“大惧没世而名不称矣”。苏辙晚年自编《栾城集》,其《栾城第三集引》云:

今益以老矣,余日无几,方其未死,将复有所为,故随类辄空其后,以俟异日附益之云尔。颍滨遗老书。[4]251

宋代别集大部分是著者去世后由他人整理编辑的,序文中往往详细交代了编纂的过程,尤其会详尽交代文集底稿的获得途径。

文集底稿的获得,有的是家族内藏,如韦能定《钱塘韦先生集跋》云:

先大父文稿二十卷,家藏日久,中以季父参议携往别墅,最后二卷遗失,不可复得。能定大惧岁月浸远,复有亡逸,以堕先志,谨命工锓木于临汀郡庠。[12]

又如曹耜《松隐集后序》:“惟是先君遗稿,罔敢失坠,会萃十余年,厘成四十卷。”[13]先人的遗稿原本是家族内藏的,后代担心年岁久远,遗失亡佚,所以付梓刊行,希望能流传久远。

有的是编者求诸作者家人或亲朋旧友,如范雍《寇忠愍公诗集序》:“因请于公家,尽录昔所存纪,得二百余篇。”[14]祖无择《河南穆先生集序》:“及公之殁,无择求遗文于嗣子熙。”[15]张田《包孝肃公奏议集题辞》云:“尽得公生平谏草于其嗣子太祝君。”[16]欧阳修《苏学士文集序》:“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衍)之家。”[17]王钰《临川先生文集跋》:“钰家藏不备,复求遗稿于薛公家。”[18]

范雍从寇家得到“昔所存纪”的寇准诗文,祖无择从修子穆熙处得到穆修遗文,张田从包拯子处得其奏议;欧阳修从杜家得到苏子美遗稿,王钰从薛家得到王安石遗稿。序文对文集底稿的来源一一详加说明,对编纂过程也详尽叙述,让读者知道文集编纂的由来及过程,增加文集的可信性,有利于文集的流传。

三、叙述文集作者的生平事迹及品评人物

序作者是文集序跋的一个重要内容,包括介绍其家世渊源,个人经历,各种令人钦羡之事等。刘安世《刘忠肃集序》开篇交代作序之缘由,乃刘挚之子刘跂致书刘安世为《忠肃集》求序,引刘跂原话云:“(先人)晚年迁谪,事同诸公;身后冤家诬谤,又蒙朝廷核实,已赐昭雪。然元祐大臣不幸亡殁者,类皆不敢纳铭于圹,植碑于隧。始终大节,不应无闻于后也,愿因集序,并载一二,使他日有考焉。”[19]刘跂希望能借序文使先人生平大节可让世人略知一二。所以刘世安写此序颇类行状,全文有四千余字,对刘挚进行了详细的多角度的描绘,展示了一代名臣的风采。

宋别集序中如此详细介绍文本作者的序文很少,一般只是简要介绍文集作者的身世和仕宦经历,或截取典型事例来体现其人格特征,或发表自己的评论,表达对文集作者敬仰之情,或引用他人评论,侧面反映文集作者的为人处事等。如杨时《邹公奏议序》对邹浩的为人和行迹进行简要叙述:“公(邹浩)之将亡……尔然仅存余息,然语不及私,犹以国事为问。”[20]杨序体现了邹浩以天下之重为己任,至弥留之际亦念念不忘的衷心。

并不是每篇序文都详细介绍著者的生平事迹及人品性格,有些只是在序末简单交代著者的姓氏、籍贯和官职等。如楼钥《曹忠靖公松隐集序》末云:

公讳勋,字功显,谥忠靖,累赠太师。松隐,公晚岁游息之地,遂以名其集云。[21]

又洪炎《豫章先生文集序》末云,黄庭坚,自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或曰涪皤,又号黔安居士、八桂老人,序中一一说明诸号的来历。

作序者受集作者或其后人所托作序,其中一个目的是广播其美,使之名显后世,故序跋文中对集作者多有赞美之词,序作者也会借叙写人物的品格,借人物的言语、气概、诗文等,来暗陈自己的精神关注、人格追求和爱国情操。有赞颂贫而不改其志的品质的,如杨万里《欧阳伯威脞辞集序》,赞颂欧阳伯威即使历经了穷困潦倒之事,“不以增于贫而减于气”,仍然能写出“高者清厉秀邃,其下者足以供耳目之笙磐卉木也”的诗句。

有赞颂至刚以直的志向的,如杨万里《顺宁文集序》,写刘子驹为人刚正不阿,不满太守的判决弃官而去,不为秦桧写诗唱和令人钦佩。序中描写满座大臣唯唯诺诺的馅媚貌与刘子驹不卑不亢之举形成鲜明对比,更突出其一身的浩然正气。又如陆游《傅给事外制集序》,赞颂了傅裕卿忠肝义胆:面对强虏的入侵,他以一介书生之躯,奋然请命,拼杀疆场;他正气凛然,“不少屈于权贵,不附时论以苟登用”;他疾恶如仇,“每言虏,言畔臣,必愤然扼腕裂眦,有不与俱生之意”。

有赞颂淡泊宁静的心态的。如俞汝砺在《具茨先生诗集序》记载晁冲之的隐居生活,“任心独往,高挹而不顾,世之荣利不得而羁也”,写出他的飘然独立,超然世外的品质。刘淮《方是闲居士小稿序》,写刘学箕恬于仕进,在南山之下筑室隐居,名堂曰方是闲,恬然自得其隐居之乐。

四、评价文集作者的文学成就

评价文集作者的文学成就,一是把作者放在整个文学史上来评价。如苏颂《小畜外集序》云:

窃谓文章末流,由唐季涉五代,气格摧弱,沦于鄙俚,国初屡有作者,留意变风,而习尚难移,未能复雅。至公特起,力振斯文,根源于六经,枝派于百氏,斥浮伪,去陈言,作而述之,一变于道。后之秉笔之士,学圣人之言,由藩墙而践突奥,翳公为之司南也。[8]348

此序是为王禹偁文集所作。王禹偁是宋初复古派的重要人物,苏轼谓其“以雄文直道独立当世”(《王元之画像赞序》)。他主张“远师六经、近师吏部,使句之易道,义之易晓,又辅之以学,助之以气”(《答张扶书》),反对“模其语而谓之古”,文章具有较强的现实性和深刻的社会性。苏序云“至公特起,力振斯文,根源于六经,枝派于百氏,斥浮伪,去陈言,作而述之,一变于道”,高度评价了王氏于宋文发展的作用、贡献和影响。又如林希逸《后村集序》云:

独我祖宗盛时,儒学明而士具眼,文章家之品目,未尝以穷达为高下。若欧、曾、苏之名以文,梅、黄、陈之名以诗,虽其身困踬寂寥,诮者詈者,附和同声,而片文只字,人人重赏,其传则自若也。[22]

序中指出欧、曾、三苏以古文名世,而梅、黄、陈以诗著名,他们的创作代表了当时诗文的最高水平。他们虽困踬寂寥,但良好的文化氛围文学使到他们能因文学而著名于当世。

二是评价作者的文章风格。如叶梦得为张耒文集作《张文潜柯山集序》,序中,叶梦得评价张耒文章的特点是“雍容而不迫,纾裕而有余”,并引用苏轼的评价,把张耒和秦少游、晁无咎比较:“秦得吾工,张得吾易,而世谓工可致,易不可致”“无咎雄健峻拔,笔力欲挽千钧,文潜容衍靖深,独若不得已於书者”。另,汪藻《柯山张文潜集书后》亦有对张耒诗歌进行评价,称其诗“体制敷腴,音节疏亮,则后之学公者皆莫能仿佛。”[23]

叶梦得又为晁补之文集作《晁无咎鸡肋编序》,从叶梦得此二序中可以看出,他认为晁张二人的文章风格相似,晁补之之文“缓急丰约,隐显乘除,猝不可以捕诘”,而张耒之文则“若将为之,而不见其为”,其实这种文风乃苏轼自谓:“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两人皆为苏轼门人,在政治上与苏轼共进退,在文学风格上亦颇得乃师之风。

石介《石曼卿诗集序》、范仲淹《尹师鲁河南集序》、熊禾《佩韦斋文集序》等,由于作序时著者多半已经去世,且作序者或是著者好友,或是应著者家属请序,作序的目的是为著者扬名,所以其中难免有不少应酬之作,多溢美之辞。

五、表达序作者的人生观念和文学观念

宋人重理性,好议论。在宋人别集的自序文中,常见作者自我陈述诗文观念,如宋伯仁《雪岩吟草序》中认为“诗如五味,所嗜不同”,反对“必欲字字浪仙、篇篇荀鹤”;又认为诗以“陶写性情,随其所长”,强之不得,诗人的一休一戚,寓于诗中。观念比较通达,也从侧面反映了南宋后期人们审美取向上的多样化和宽容性。邵雍《伊川击壤集序》中对“诗缘情”的传统作了彻底的否定,主张“以性观性,以心观心,以身观身,以物观物”,即要求扫除一切情感的遮蔽,以空明澄澈的心来关照自身及万物。此说具有浓厚的道学家气息。

自序文乃作者自述,属第一手资料,对了解作者的有最真实和最准确的意义;而在他序文中,序作者也喜欢论文道,谈作文。

有些序作者,借别人别集序抒发自己的文道观。如李纲为邹浩文集所作《道乡邹公文集序》,开篇先阐明自己的创作观念:

文章以气为主,如山川之有烟云,草木之有英华,非渊源根柢所蓄深厚,岂易致耶?士之养气刚大,塞乎天壤,忘利害而外生死,胸中超然,则发为文章自其胸襟流出,虽与日月争光可也。[24]

序中认为“文以气为主”,正如孟子所言浩然之气,一个人倘若善养浩然之气,那么这份浩然之气在会在文章中体现,所养之气愈强,其文愈工。

留元刚为刘安节文集所作《刘左史集序》,有三分之二的篇幅用在叙述道的重要性。在他的观念中,“学而不至道,文字章句之间,声音笑貌之末,外浮而内不实,言出而行不逮”,文以道为本,不根于道的文章字句,外浮内不实。所以“人不可不知学,学不可不知道”。

有些别集序则是通过记叙别集作者的言论,总结其文章观念,如陈师道为释道潜(号参寥子)作《高僧参寥集叙》,通过记载两人分别二十年后重逢的一次夜谈,体现了参寥子的诗歌观念。

别集序的根本宗旨是揭示文集的内涵,评鉴其得失;序作者在评鉴的同时,常常会发表自己关于文学观念等方面的见解。对宋人在别集序中所发表的议论,所透露的心态进行分析、归纳、整理,可以从中理解宋人的著述观念、文学观念和文化观念。

[1]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八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2]王水照.历代文话:第七册[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7:6266.

[3]钱仲联.历代别集序跋综录[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

[4]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九五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5]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三一九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85.

[6]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一四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375.

[7]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二四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8]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六一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9]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三四一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299.

[10]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一八五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112.

[11]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二三〇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204.

[12]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二〇〇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329.

[13]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二六八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409.

[14]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一六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62.

[15]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四三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311.

[16]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四八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195.

[17]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三四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47.

[18]祝尚书.宋集序跋汇编:第二册[M].北京:中华书局, 2010:489.

[19]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一一八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175.

[20]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一二四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254.

[21]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二六四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110.

[22]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三三五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339.

[23]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一五七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235.

[24]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第一七二册[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22.

Connotation of the Narratives in the Prefaces of the Individual Collections of the Song Dynasty

XIE Min-yu

(School ofHumanitiesand Education,Foshan College ofScience and Technology,Foshan,Guangdong 528000)

The prosperity of the compilation and publication of the individual collections in the Song Dynasty has never been seen before.Where there are the publications of the books,there are the prefaces for them.The writing of the prefaces of the individual collections in the Song Dynasty was very prosperous.The reasons,process and purposes of the compilation about the anthologies have been referred to in the prefaces of the individual collections of the Song Dynasty.The prefaces also described the authors'life experience and made the evaluations of the figures and the authors’achievement in literature.The prefaces have also expressed the authors’outlook about life,literature,etc.The theory about writing,literature and culture of the people in the Song Dynasty could be understood by unscrambling the connotations of the narratives in the prefaces of the individual collections of the Song Dynasty.

the Song Dynasty;the prefaces of the individual collections;connotation of the narratives;concept on writing

I212

A

1674-831X(2017)03-0080-05

[责任编辑:葛春蕃]

2016-11-13

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项目“宋代序体文研究”(GD15XZW03)

谢敏玉(1974-),女,广东佛山人,佛山科学技术学院副教授,博士后,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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