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动词“返す”的语法化

□王　洁



日语动词“返す”的语法化

□王洁

随着日剧《半泽直树》的热播，“やられたらやり返す”这一台词登上了网络热搜排行榜，本文试着从语法化的角度，分析“返す”作为结尾词出现的语法现象。

1．语法化

“语法化”的过程：语言形式的意义从实义向虚义转变，其功能从实词向语法功能词、附着成分、词缀、乃至曲折形式演变。演变顺序有：实词〉虚词〉附着形式〉曲折形式（词缀）；人〉物〉过程〉空间〉时间〉性质1等。对于词汇意义变化的形式，日野资成（2001）提出通常有三种：抽象化、抽出化、意义稀薄化2。

2．实义动词“返す”

《日汉大辞典》（卡西欧电子版）对“返す”的解释：1）送回，归还2）回报，回敬3）翻，倒，颠倒4）返回，折回5）表重复该动作或重复对方对自己的行为。

“返す”的释义似乎有什么内在联系，找出表面上不同语义之间的内在联系，可以帮助学习者记忆3。笔者结合《广辞苑》《新明解国语辞典》中对“返す”的定义，并根据“语法化”的演变顺序，认为“返す”作为实义动词的定义为：将事物归还到原来的地方，原来的主人或原来的状态。

3．实词到虚词的演变

实义动词“返す”的动作过程为主体拿着对象向目的地移动；动作的结果为对象回到原先的场所，如：“本を返す”，整个动作过程清晰可见，是“返す”的基本含义表达，接下来看以下例句：

①「世界を変貌させるのは決して認識なんかじゃない」と思わず私は、告白とすれすれの危険を冒しながら言い返した。（『金閣寺』）

②僕は昨日行ってみたが、危ないので引き返してきた。（『あした来る人』）

例句①中的“言い返す”意为“顶嘴、辩驳”，字面上看并没有出现“归还”的意义，但“还”的动作过程保留了下来，只是“还”的对象由具体事物抽象到一句话。类似的表达如“恩を返す/言葉を返す”等，“返す”作为“归还”的释义逐渐弱化，产生“回报、回敬”的意义。而“回报、回敬”的意义进一步抽象化，就演变成了“やり返す”等表“报复”的意义。

例句②中没有对象语，意为主体回到出发点，在没有对象语的情况下，人们发挥主观能动性，赋予了“返す”“折回”的意义。

4．虚词到语法功能词的演变

③何日か経って、もう一度手紙を読み返した。（『青春の蹉跌』）

④どうか置いて下さいと何遍も繰り返して頼んだ。（『坊ちゃん』）

例句③中“返す”取的是“再，又”的意义，例句④中的“繰り返す”意为“反复”，乍看之下，与本动词“返す”似乎没有联系。笔者通过《广辞苑》逆序查询，发现“返す”作为“反复”意义时，造词能力极强，以“返す”为后项的动词大多含有“重复”的意义，如“聞き返す”“問い返す”，探其原因，上文说过“返す”作为“折回”是“归还”意义虚化的一个演变，当我们把视点聚焦于“折回”的过程会发现，它是一个往返反复的动作，根据日野资成的抽出化理论，“反复”的意义被提取出来，并且赋予了它极强的造词能力，前接动词大多能表示重复前项动作，因此，我们可以认定“返す”作为“反复”使用时，其实词意义已完全脱落，成为了一个具有语法意义的功能词。

5．结语

本文从以词典对“返す”的语义记载为切入点，结合语法化的相关理论知识，分析了其从实义“归还”到抽象义“回报”再到作为语法功能词“反复”出现的语法化过程，希望能够帮助学习者记忆相关词义。

（中山大学南方学院外国语言文学系）

先看以下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