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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源补习教育思想及其启示

2016-11-19谢德新汤婷婷

职教论坛 2016年22期

谢德新+汤婷婷

摘 要:江恒源是我国近现代重要的职业教育理论研究者和实践者,他分别对补习教育的定义、目的、类型、功效、设科、师资等方面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论述:补习教育的目的注重学生技能的提高,兼顾知识、道德和体格的全面发展;补习学校的门类繁多,整合学校和社会教育资源来发挥其效能;补习教育的功效显著,值得重视并加以提倡;补习教育的设科灵活机动,能兼顾个人与社会的需要;补习教育的师资紧缺,应鼓励教师义务担任,并指定相关大学来培养。江恒源关于补习教育的独到见解,对当前我国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和职业培训仍有一定的借鉴与启示作用。

关键词:江恒源;补习教育;成年补习教育;职业补习教育

作者简介:谢德新(1984-),男,广东化州人,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教育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职业教育;汤婷婷(1990-),女,四川仁寿人,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为比较职业教育。

基金项目:广东省教育厅青年创新人才类项目(社科类)“广东特色现代学徒制理论与实践研究”(编号:2015WQNCX085),主持人:谢德新。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6)22-0092-05

江恒源(1885-1961),字问渔,号蕴愚,别号补斋,江苏灌云人。中华职业教育社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与黄炎培、冷御秋、杨卫玉并称为职教社“四老”。自1928年7月起长期主持职教社社务,历任办事处主任、总干事、评议会评议长、副理事长,积极参与创办中华职业学校、女子职业学校、职业补习学校、职业指导所等职业教育机构,先后担任中华职业学校、中华职业补习学校、中华工商专科学校、比乐中学等校的校长。作为中国近现代职业教育理论与实践的重要探索者,其职业教育理论著作主要有《职业指导问题》(中华职业教育社1928年)、《职业教育》(与沈光烈合著,正中书局1937年)、《如何办理职业指导》(商务印书馆1941年)等,发表职业教育文章数十篇。其中他对包括成年补习教育和职业补习教育在内的补习教育理论进行过系统探讨,在充实和丰富民国时期成人教育和职业教育理论方面起到积极作用。

一、补习教育的定义与目的

(一)补习教育的定义

补习教育作为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的重要补充形式,它曾在较长的时间里没能被社会所认识,更谈不上受到相应的关注。江恒源指出:“以往一般人,多以为职业学校就是职业教育,职业学校以外,即无职业教育可言,对于职业补习教育是绝对看不起,对于职业指导更是漠不关心,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误解,一种偏见。”[1]进而,他解释说,补习教育是“对于基本知识技能尚未有获得者”,“补授他们未及在学校时代获得的知识技能,所以一切教材、方法、训育等”,与“全日学校”、“正式学校”没有很大的差异[2]。

为了纠正当时社会对职业教育认识的偏差,正视补习教育是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的重要教育形式,江恒源结合自身的认识和理解,对补习教育的概念进行了阐释。他明确指出:“所谓补习敎育,皆是为小学毕业,无力升学,现正从事于农工商职业之青年而设,目的在利用工作余时,补授以职业上必要的知能,及与职业有关系的科学常识,又于青年立身处世的公民道德服务道德,同时加以相当的训导。”[3]简而言之,“凡对于就业青年或成人,利用其工作余暇,予以知识、技能、品性、体格各方面之相当训练者,谓之补习教育。”[4]因此在他看来,补习教育的对象是服务于职业界的青年,而补习的课程又是重在职业知能的灌输与训练,所以学制上往往把它列在职业教育范围之内,或称之为职业补习敎育[5]。

(二)补习教育的目的

关于补习教育的目的,当时国内外学者存在不同的认识和看法。江恒源在充分了解可莱(Robert L.Cooley)、普鲁逊(Prosser)和爱伦(Allen)、顾树森、孟宪承等学者相关观点的基础上,力求更加全面和系统地阐释补习教育的目的[6]。他认为补习教育的目的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其一,通过文字教育,让受补习教育的成人在识字读书的基础上,能够作文和写信,从而拥有完全吸收知识经验的工具;其二,通过公民教育和科学教育,让补习教育的成人,能够明了三民主义,运用四权,爱国家,重法律,急公义,略识中外大势、宇宙自然现象、社会进化情形以及近代文化要素,从而具有辨别是非的理智和补助公益的热情;其三,通过生计教育,让补习教育的成人,能意识到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具有弥补缺憾的必要和改良的需求,从而补充较高深的职业知识和训练较优良的职业技能,来增加工作收益和解决生计困难;其四,通过康乐教育,让受补习教育的成人,能意识到健康方法的不讲求,以及娱乐方法的太卑陋,由此注意锻炼身体,预防疾病,祛除迷信,从而提高个人的工作效能,促进群众的互爱互助精神[7]。因此可以看出,补习教育的目的涵盖面虽然较为广泛,但文字教育、公民教育和科学教育、生计教育、康乐教育在补习教育实施过程中共同发挥作用,共同实现补习教育的目的。

二、补习教育的学校类型

江恒源把补习教育分为普通补习教育和职业补习教育这两种类型,并解释说:普通补习教育是“对于未毕业义务教育而从事职业的儿童,令其分执业时间的一部分,补足其应受的义务教育”;而职业补习教育则是“对于已毕业义务教育而入职业界之青年,于执业之余暇,或分执业时间之一部分,授以职业上之专门知识和技能”。[8]与此相对应的是,他把补习学校相应地划分为普通补习学校和职业补习学校,并指出这两种补习学校的区别在于它们设立的目的不同:普通补习学校为一般教育而设立,而职业补习学校则专门为改进职业而设立。

(一)普通补习学校

根据受教育者的教育程度和所从事的职业不同,江恒源把普通补习学校分为成人识字学校(亦称“识字班”或“平民读书处”)、普通职工补习学校和普通农民补习学校这三种类型[9]。

成人识字学校专为不识字的民众而设,它不受区域、城乡的限制,主要是根据当时社会民众的实际需要而设立。江恒源强调,这种学校虽是为民众识字而设,但不能仅仅停留在教民众识字的层面上,还应该以识字为契机,向民众传授一些切合他们实际生活,有助于他们改进个人职业的知识。同时,成人识字学校的教育期限不必过长。民众接受完识字教育后,可以进入高一级的学校继续学习。城市的民众,可以进入普通职工学校;而乡村的民众,则可以进入普通农民学校。

相对成人识字学校而言,普通职工补习学校和普通农民补习学校的教育对象不同,这两类学校的设立具有明显的城乡特征。普通职工补习学校设立在城市,为略识文字或已受小学教育的一般工商界职工提供相应的补习教育;而普通农民补习学校则设在乡村,为略识文字或已受小学教育的农民提供相应的补习教育。江恒源指出:这两类补习学校虽都以文字教育、公民教育和科学教育、生计教育、康乐教育为重,但就当时中国的社会实际情形而言,更应以生计教育为中心,让民众掌握谋生的方法,解决好衣食住等问题。这种生计教育不是铁匠铺、成衣店只传习陈旧技术的方法,而是实施生计教育的过程中兼顾公民道德和实用知识的传授。

(二)职业补习学校

根据地域和性别的不同,江恒源把职业补习学校分为都市而设的工业补习学校和商业补习学校,为乡村而设的普通农业补习学校,以及专为妇女而设的妇女补习学校[10]。

工业补习学校和商业补习学校由于教育对象的不同,它们又可以具体分为:工业补习学校可以分为某种工业补习学校、某种工厂徒弟补习学校、某种工厂职工补习学校和某种工业徒弟补习学校;而商业补习学校可以分为某种商业补习学校、某种商业技术补习学校、某种商店职工补习学校和某种商业徒弟补习学校。这些不同类型的学校,其教育的目的和教授的内容也是不同的。

普通农业补习学校是为农民补授实用的农业知识和技能的专门教育,但由于各种农业知识技术的性质不同,其设立的短期传习所及技能科,又可以分为养鸡班、养蜂班、养鱼班、除螟讲习班、农具讲习班等等。

另外,还有为妇女设立的妇女补习学校,这种学校可以分为普通家事班和技艺班。其中,按农业性质来分,技艺班可以分为园艺、养鸡、养猪、养蜂等;按工业性质来分,技艺班则包括各种手工艺。

在江恒源看来,普通补习教育和职业补习教育的门类较多,仅仅依靠补习学校来开展和实施,取得的教育效能非常有限。因此他认为,除了补习学校之外,还应该辅之以图书馆、博物馆、运动场、展览会、讲演会,以及各种集会、游艺等社会教育机构,整合并利用这些教育资源,为成人提供更多的教育机会,从而增进他们的知能,并提高他们的技能。

三、补习教育的功效

江恒源指出:“在我国一般人的见解,总以为职业学校是职业教育的正宗,而对于职业补习教育,仍多视为无足轻重。”[11]针对补习教育没有引起社会重视的情形,他对补习教育,尤其是职业补习教育所具有的优势、功效和价值进行了全面而系统的剖析。

在江恒源看来,补习教育既不浪费时间和金钱,又不制造书呆子,能够迎合当时社会对人才的大量需求。他认为补习教育有四个优点[12]:其一,机动灵活。在适应学生需要的原则下,补习学校的课程、设备和训育机动性很大,可以灵活使用,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也可随时改变,避免学生在校所学非社会所用的弊病,摆脱正式学校管理的呆板机械和教学的限制约束。其二,不限程度资格。在入学资格和程度方面,补习教育对教育对象没有限制,学习者需要学习什么内容,补习学校就提供相应的教学,它只注重学习者能力的提高,而不注重学习者原有的资格。其三,学做合一。补习教育是一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教育,既在学习的过程中进行实践,又在实践的过程中学习,把知识学习与职业要求密切联系起来,能够做到学以致用。其四,学习与生活相结合。补习教育是寓学习于生活之中,生活与学习融合在一起的教育,通过学习来改进生活,同时又通过生活来促进学习。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职业补习教育在职业教育体系中的优势逐渐凸显,地位日益重要,江恒源认为它可以和正式职业学校教育“分庭抗礼”,并把职业补习教育的问题作为当时中国职业教育的六个中心问题之一,并从以下十个方面来阐述职业补习教育的重要性[13]。

第一,职业补习教育可为受过小学教育,准备进入或已经进入职业界的青年提供相应的训练;第二,职业补习教育和识字教育混合举办,既可以普及和推广青年和成人的识字教育,又可以提高他们的职业技能;第三,职业补习教育既可以提供灵活的学习方式,又不耽误正常的工作,为青年节省学费;第四,职业补习教育有助于消除青年因家境贫困不能继续升学而产生烦闷抑郁的心理;第五,职业补习教育能为接受过不同层次国民教育的青年提供继续教育的机会;第六,职业补习教育有助于改进社会产业的利器;第七,职业补习教育能够提高国家生产效能;第八,职业补习教育能够较好地弥补职业学校教育的不足,有利于职业教育的推广和普及,更好地发挥社会效能;第九,职业补习教育能为无力升学却有出众天才的人提供补习教育的机会,让他们的特殊才能不被埋没;第十,职业补习教育办理便利,经济效能高,能够充分利用闲置的校舍和社会其他场所。

江恒源分别从受过国民教育、未受过国民教育、节省学费、不能升学的青年心理、毕业学生出路、国家教育政策、增加生产效能、职业教育自身效能、特殊天才、办理便利和经济效能这十个方面来论述职业补习教育的功效。由此得出,在当时中国社会需要和教育畸形的情形下,职业补习教育比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指导还更重要,更值得提倡[14]。

四、补习教育的设科

关于职业补习学校的设科,江恒源认为可以参考欧美职业补习教育学者所提示的学理,同时也要符合中国的实际需要。他指出:当时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主要有学年制和学科制这两种不同的争论,其中主张学年制的理由有三点,主张学科制的理由有六点,具体内容如下表1所示[15]:

职业补习教育设科主张学年制和学科制的理由。从学年制与学科制的主张来看,理由都比较充分,各有所长,它们都在不同程度上直指当时社会的实际状况。在此基础上,江恒源进一步强调:无论是采用学年制,还是学科制,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力求精简,不宜过于繁多复杂。他认为,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该遵循以下四个原则[16]:

其一,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服务区域生产发展。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在不同区域,其具体需求是不一样的。一般而言,手工业区办手工业补习科,电气工业区办电气补习科,机械工业区机械补习科,园艺区办园艺补习科,棉业区办棉业补习科,稻作物区办稻作物补习科,畜牧区办畜牧补习科,蚕桑区办蚕桑补习科,茶叶区办茶叶补习科,银行区办银行补习科,进出口商区办国际贸易补习科,公司区办会计补习科或商业广告补习科,普通商业区办商业补习科。当然,同一区域需要不同的学科,或者不同区域需要同一学科的状况也会出现。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因地制宜、灵活机动,更好地服务于区域生产和经济发展。

其二,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切合地方实际情形。就程度而言,职业补习学校可分初级、中级和高级这三种,但办哪种程度的补习学校,则要依据地方的实际需要而定。一般而言,程度属于初级的只好办初级补习科;初级虽多,中级不少,可以兼办中级补习科;初级中级虽多,高级也不在少数,可以兼办初级、中级和高级这三种补习科。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只有切合地方职业界的实际情形,才能真正发挥自身的功效。

其三,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注意供求相应。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进行统筹、协调和规划,尽量避免重复设科,造成供过于求,从而导致资源浪费的现象。

其四,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兼办长、短期科。由于工作、住所、兴趣、待遇、服务地点、雇主反对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职业补习学校的学生流动性极大,能够坚持长期接受职业补习教育的人数非常少。所以职业补习教育的设科,应兼办短期科,利用适宜的时间,根据学生的需要随时举办。

五、补习教育的师资

师资奇缺是职业教育普遍面临的共同难题。在补习教育优势日益突显的情形下,一方面,社会对其需求逐渐增多,另一方面,师资缺乏成为制约其规模扩充和普及推广的重要瓶颈。

无疑,江恒源深刻认识到师资对补习教育发展的重要性,并强调“教师是学校的灵魂,无好教师,不会有好学校,所以要想发达职教,第一先决问题,便是养成且不断地养成许许多多的职业教师”。[17]同时,针对“成人需要补习教育,如是之切,应受补习教育的人数,又如此之多”的客观现实,江恒源认为依靠正规学校培养师资“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但要大规模办理补习教育,仅仅依靠正规学校来培养师资,这种途径仍然非常有限,无异于杯水车薪。尽管当时补习教育的师资非常紧缺,但江恒源要求教师应具备相应的素质。他说:“补习学校的教师,绝不是人人皆可以做的,学识如何,姑且不论,至小限度,也要有一些不厌不倦热心教育的兴趣,和随机应变、善于观察社会心理的才能。”[18]

对于解决补习教育的师资问题,江恒源认为可以通过以下两种途径来实现:

第一种途径,教育行政机关及教育界鼓励或奖励志同道合的教师义务担任补习学校教师。他建议:“在各小学校、中学校、各师范学校,乃至其他各级各种学校,皆能由教职员合力组成成年补习学校一所或数所,先由具有相当兴趣及才能的人担任教师,再由此声应气求,可以引起许多富于这一类兴趣才能的同志,多来加入或愿同尽义务,若在师范学校,其中最高年级学生,具有此臻兴趣,而愿担任教授的,也可帮助原来教师共同办理。”在这个过程中,教育行政机关和教育界要进行监督指导,及时为解决问题提供相应的帮助。这样,“一文不费,可以教育许多成人,一校不设,可以造就许多教师。”[19]

第二种途径,由教育部指定国内若干所大学负责培养职业学校和职业补习学校的师资。他建议把要做职业学校及职业补习学校的教师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学过农、工、商和家事这些学科的人员,再到大学教育学院或专科教育班去接受一些教育学术的训练;另一类是学过师范或教育学科的人员,再到农、工、商、家事等学科或学院,去接受一些职业知能的训练。这两类人员接受相应的训练后,均由政府检验,并准许其充当职业教师[20]。

六、结论与启示

作为民国时期重要的职教知识分子,江恒源在长期的职业教育理论研究和办学实践中获得丰富经验,一方面,他深刻地体会到补习教育不仅没有引起社会应有的重视,还对补习教育存在偏颇之见;另一方面,他又敏锐地认识到补习教育所具有的优点以及蕴含的重要功效。他在精准把握国内外相关学者对补习教育理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自身对职业教育理论的体悟,形成了较为系统的补习教育思想。他分别对补习教育的定义、目的、类型、功效、设科和师资进行较为全面的论述。他关于补习教育的独到见解,对当前我国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和职业培训具有一定的借鉴与启示作用。

第一,补习教育的目的能兼顾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能促进人的全面和谐发展。补习教育虽然注重受教育者技能的提高,但同时也兼顾知识、道德、体格的全面发展。江恒源特别提出,补习教育的目的“当然注重在职业训练,但基本的知识,亦时时顾及”,“又虽以职业训练为唯一任务,而对于道德修养、公民训练、体格锻炼、更须特别注意”。[21]他倡导通过文字教育、公民教育、生计教育和康乐教育这种“四教”交融办法来实施补习教育,让受教育者不仅获得技能上的训练,在德、智、体方面也有所发展。可见他对补习教育目的的认识,与当时工具理性盛行的社会普遍存在职业教育就是注重谋生的技能训练这种狭隘的认识相比,无疑更具有前瞻性、进步性、全面性、合理性和科学性。

第二,补习教育的功效明显,能充分有效地利用社会教育资源。补习教育在节省青年的教育费用、消除不能升学青年的心理怨气、为未就业的毕业生谋出路、避免特殊天才埋没、改良社会产业、增加生产效能、办理灵活便利等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彰显出其特有的优势和价值。然而,补习学校的门类繁多,仅仅依靠正式学校有限的资源是难以真正发挥其教育效能,应积极调动政府、学校、民间等团体组织参与办学,进行多方联动,实现办学主体和办学形式的开放与多元,从而充分有效地利用社会教育资源,发挥补习教育应有的教育效能。

第三,补习教育的设科能兼顾社会与个人的实际,服务于个人发展与地方经济需求。补习学校的设科原则以社会需求为导向,以个人发展为根本,依据受教育者的程度、职业、地域、性别和对象来进行因人和因地制宜。同时补习学校的设科既富有弹性,能兼办长期班和短期班,符合受教育者流动性大的特点,又具有灵活机动性,不耽误受教育者白天工作和晚上学习,切合个人的实际情形。此外,补习教育的设科使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学习与生活相融合,既能兼顾好社会和个人的需要,又能处理好知识与技能的关系,在满足个人发展需求的同时,更好地服务于地方经济的发展。

参考文献:

[1]江问渔.职业教育的真义与使命[J].教育与职业,1932(139):494.

[2][4][6][8][15][16][21]江恒源,沈光烈.职业教育[M].南京:正中书局,1937:81,80-81,81,82-85,88-89,89-92,82.

[3][5]江问渔.补习教育的效用在那里(一)[N].申报(上海版),1932-08-28(16).

[7][9][10][18][19]江恒源:对于成年补习教育的意见[J].教育与职业,1929(109):1455-1456,1459-1460,1460-1462,1462-1463,1462-1463.

[11]江问渔.关于中国职业教育的六个中心问题[J].教育杂志,1935,25(9):10.

[12]江问渔.职业青年与补习教育[N].申报(香港版),1939-06-04(02).

[13]江问渔.职业补习教育的十种重要性[J].教育与职业,1936(174):227-231.

[14]江问渔.职业补习教育还不值得提倡么[J].教育与职业,1935(162):105-108.

[17][20]江问渔.提倡职业教育声中有三个亟待解决的问题[J].教育与职业,1937(186):449-450,450.

责任编辑 宋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