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盟国家投资环境分析

2016-05-14曹标

当代经济管理 2016年8期

曹标

摘要？演东盟是中国重要的投资地，对于中国的产业升级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具有重要战略意义。东盟各国发展程度迥异，面临的政治经环境也各不相同，但大部分国家却存在类似的问题，如政府效率低下、政治斗争激烈、基础设施落后、恐怖主义威胁严重等，这些是中国在对东盟进行投资时不得不考虑的。为对东盟国家的投资环境有基本的了解，文章分析了东盟国家的发展程度、政治环境和经济环境，并对代表性国家进行了重点介绍。

关键词？演东盟；投资环境；政治环境；经济环境

[中图分类号]F75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6）08-0043-06

东盟全称东南亚国家联盟，目前包括缅甸、柬埔寨、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越南、老挝、菲律宾和文莱10个国家，它位于“海上丝绸之路”的节点位置。加强与东盟的政治经济联系是保障中国“一带一路”战略成功实施的关键。多年来，中国一直是东盟的最大贸易伙伴，东盟在中国的贸易、投资格局中也有相当高的地位，但双方的合作在增进彼此福利的同时也暴露了不少问题。当前适逢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建设和中国产能过剩行业需要向国外转移的历史阶段，投资东盟是实现上述两大目标的应有之义。只有深入了解东盟的投资环境，才能让中国企业在投资东盟的过程中少走错路、弯路。

另一方面，随着美国实施所谓“重返亚太”战略和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简称TPP）的签署实施，中国的战略压力骤然增大。面对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处理好与东盟的政治经济关系，是中国改变在南海等问题上相对被动局面的现实选择。

基于上述原因，本文分析了东盟10国的投资环境，其中既有对东盟10国各自发展程度的概述，也介绍了近期各个东盟国家的政治环境和经济环境，还对中国投资较多且有代表性的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泰国、越南4国进行了单独的国别分析。

一、东盟国家的发展程度

表1、表2描述的是东盟国家2014年整体的发展状况。表1从基本需求、经济效率、创新发展3个方面介绍了东盟国家的现状，并综合三者得出了各国的全球竞争力指数和排名。表2是对表1的细分，旨在更具体地了解各国的情况，其中公共机构、基础设施、宏观经济环境、健康和教育构成了表1中的基本需求；高等教育与培训、货物市场效率、劳动市场效率、金融市场发展、技术储备、市场规模构成了表1中的经济效率；商业复杂程度、创新能力构成了表1中的创新发展。

由表1和表2不难发现东盟国家在发展程度上存在巨大差异，如新加坡的全球竞争力指数排名世界第2，而缅甸则是第134名。事实上，两张表中的各项指标也都是新加坡表现最优，缅甸垫底，它们代表了东盟国家的两个极端。

新加坡除了市场规模、创新发展方面略有不足之外，其余各项发展指标即使在世界范围内也是名列前茅，其货物市场的效率世界第1，而基础设施、高等教育与培训、劳动市场效率、金融市场发展均排名世界第2，显示新加坡基础设施完善，劳动力素质非常高，经济充满活力，是东盟发展程度最高的国家。

而缅甸除了在市场规模和劳动市场效率上稍有亮点之外，其余发展指标均处于较低水平，属于联合国认定的最不发达国家，表现为基础设施破败，经济效率低下，更突出的是缅甸严重缺乏高等教育与培训，创新能力和技术储备则更是落后，整体发展程度是东盟中最低的。

东盟里与缅甸同属最不发达国家的还有柬埔寨和老挝。与缅甸类似，柬埔寨和老挝在劳动市场效率方面相对表现较好，不过柬埔寨和老挝的市场规模均小于缅甸，除此之外，柬埔寨各项指标均优于缅甸，老挝绝大多数指标也优于缅甸（只有宏观经济环境指标得分低于缅甸）。柬埔寨和老挝相比则各有千秋，它们的全球竞争力分别排在第95和93名，柬埔寨的宏观经济环境、劳动市场、金融市场表现好于老挝，市场规模也比老挝大，而老挝则在基础设施、货物市场以及创新发展方面更具优势。

东盟国家中市场规模最大的是印度尼西亚，其次是泰国和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是东盟中唯一的20国集团成员，国土面积和人口规模也居于东盟之首，都远高于其他9国，但人均发展程度并不高，整体表现处于东盟的中间水平。泰国的全球竞争力水平与印度尼西亚相当，基础设施、宏观经济环境和各等级教育略好于印度尼西亚，货物市场、劳动市场、金融市场也有一定优势，但是创新发展方面不如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的全球竞争力在东盟中仅次于新加坡，其金融市场、货物市场都充满活力，分别处于世界第4和第7位，劳动市场效率虽稍显逊色，但在东盟国家中仍处前列，2014年马来西亚的商业复杂程度超过新加坡，为东盟国家之最。

东盟国家中市场规模最小的是文莱。虽然它的国土面积小（在东盟中仅大于新加坡），人口也是东盟最少的，但却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2014年文莱的宏观经济环境指标得分全球第1，劳动市场效率在东盟中也仅次于新加坡，但是它的劳动力受教育水平和创新发展能力相对较差。

越南和菲律宾是东盟的重要成员，两国市场规模比较接近，分别排在世界第34、35位，其他发展指标基本处于东盟的中等偏下水平，仅强于缅甸、柬埔寨、老挝3国，表现为基本需求匮乏，经济效率不高，但菲律宾在创新发展方面相比越南有一定优势。

总体而言，东盟国家两极分化严重，新加坡、马来西亚的发展程度较高，基础设施完善，各类市场比较有效率；印度尼西亚和泰国市场规模较大，基本需求和经济效率在东盟中比较靠前；文莱国小人少，虽然人均收入较高，但严重依赖自然资源出口，经济结构单一，持续发展能力不强；越南和菲律宾有一定的市场规模，但各项发展指标比较落后；缅甸、柬埔寨、老挝作为最不发达国家，发展程度则更低。

二、东盟国家的政治环境

东道国的政治环境对投资成功与否有重大影响，这一点在中国投资者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近年由于政治因素导致中国在东盟投资不利的事件时有发生，典型案例包括2011年缅甸政府叫停中方投资的密松大坝以及2014年越南民众打砸抢中资企业等。通过分析某个国家最近的关键政治指标，可以对该国的政治环境有更直观的了解。

表3描述了2013年东盟国家的政治环境（鉴于数据的可得性，除文莱外的9个国家选取的是2013年的数据，文莱是2012年数据），从国家信用等级、政府公信度、政府清廉度、政策透明度、投资保护力度、争端解决效率、警察可靠度、治安水平和恐怖主义威胁9个方面介绍了东盟国家的政治环境。从表3可以看到，除文莱外，其余东盟国家普遍面临比较严重的恐怖主义威胁。

新加坡的政治环境表现突出，除有一定程度的恐怖主义威胁外，其余各项指标都位于世界前列，政府公信度、政策透明度、争端解决效率居于全球之首，对投资的保护力度也位于世界第2（仅次于区域外的新西兰）。

缅甸、柬埔寨、老挝的国家信用等级都很低。缅甸除政府公信度稍好，投资保护力度强于老挝之外，其余指标都是东盟中表现最差的，政策不透明、政府贪污腐败、治安水平低下、恐怖主义威胁严重以及对投资保护不力，这些问题将严重影响在缅甸的投资。柬埔寨的政治环境也比较差，只是对投资的保护力度略强。老挝的情况比较类似，虽然其政府公信度在东盟中处于较高的水平，解决争端的效率也比较高，但却是东盟中对外部投资保护最不力的国家。

除新加坡外，东盟中马来西亚、泰国、印度尼西亚的国家信用等级最高，也最注重保护外来投资。马来西亚政府的公信度较高，政策比较透明，在东盟中相对清廉，能有效解决商务争端，对投资的保护力度排名世界第4，治安水平虽然在世界范围看表现一般，但在东盟内排名靠前。从表3数据看，泰国政府是东盟中公信度最差的，决策不透明，治安形势严峻，恐怖主义威胁严重，不过它对投资的保护力度比较大。印度尼西亚同样面临比较严重的刑事犯罪和恐怖主义威胁，但政府公信度较高，也能相对有效地解决商务纠纷和刑事案件。

越南和菲律宾的政治环境在东盟中属于较低的层次，仅有部分指标高于缅甸和柬埔寨，政府贪腐严重而且缺乏对外来投资的保护。随着近年来越南和菲律宾不断在南海挑起争端，它们的政治环境更进一步恶化。

文莱是东盟中唯一受恐怖主义威胁较小的国家，治安也比较好，政府公信度较高，能有效解决各种争端，但是对投资的保护力度明显不足，而且政策制定也相对缺乏透明度。

三、东盟国家的经济环境

表4是结合往年数据对东盟国家2015年经济环境的预测，从开办企业、申请施工许可、电力获取、财产登记、缴纳税款、跨境贸易、合同履约和破产处理8个方面介绍了东盟国家的经济环境。从表4可以看到，东盟国家在跨境贸易和破产申请方面都有所欠缺。此外，除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外，东盟国家的经济环境普遍不理想，企业进入和退出都比较麻烦，有些国家的部分指标落后于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

新加坡的经济环境同它的政治环境一样优异。申请施工许可和合同履行方面，新加坡是世界第1，获取电力和缴纳税款都很便利，开办企业和申请破产在东盟国家中是最容易的。马来西亚稍逊于新加坡，开办企业比较容易，缴税、履约体系也相对完善。泰国的经济环境排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之后，但好于其他几个国家，在电力获取方面有一定优势。

印度尼西亚、越南、菲律宾和老挝大部分经济环境指标都处于世界中等偏下水平。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在电力获取方面表现略好，越南和老挝则具有申请施工许可方面的便利。尤其越南比较欢迎外资投入它的基础设施建设，申请施工许可的指标排在世界第12位，在东盟中仅次于新加坡，但在越南开办企业和申请破产都很难，还得经常面临电力匮乏的问题。

缅甸和柬埔寨在大部分经济环境指标上处于世界最低水平之列，从开办企业到施工、登记、履约乃至破产申请诸多环节都很不方便，亟待提升。在文莱施工和缴税比较便利，但开办企业和申请破产较难，履行合同也经常不顺利。

四、重点国别分析

前文的分析是建立在共同评价指标基础上对东盟国家的横向比较，但毕竟各国国情差异较大，因此有必要对东盟重点国家的投资环境进行单独分析。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泰国、越南是我国企业在东南亚投资较多且比较有代表性的国家，因此下文将对这4个国家近年的投资环境进行重点介绍。

（一）新加坡

新加坡是东盟经济最发达、投资环境最好的国家，一直以来都是中国在东盟的最大投资国，远高于其他国家，很多中国企业将地区总部设在新加坡。新加坡是国际金融中心之一，基础设施完善、交通便利、通讯发达、政府效率高，拥有健全的法律体系和金融体系，融资非常方便，劳动力素质高。新加坡地理位置优越，国际化程度非常高，与很多发达经济体建立了双边自由贸易协定，甚至被誉为全球最佳经商之地。穆迪、标普、惠誉3大评级机构对新加坡的主权信用评级都是最高的AAA。

新加坡是典型的外向型经济，非常欢迎外部投资。外资在新加坡很少受限，且享有与本土企业同等的权益和保障。对中国投资者还有一个独特的优势是，新加坡华人占人口绝大多数，在文化和语言方面几乎无障碍。

虽然在新加坡投资非常有保障，但也并非全无风险，尤其是在李光耀去世之后，长期执政的人民行动党面临考验，年轻人对其认可度下降，反对派渐成气候，这些可能会影响到新加坡的政治稳定。而且新加坡地处两大穆斯林人口大国之间，国际交流又多，恐怖主义仍是非常现实的威胁。

（二）印度尼西亚

印度尼西亚是世界第4人口大国，劳动力廉价，而且自然资源丰富，但其发展指标和政治环境、经济环境指标在东盟中只处于中等水平。亚洲金融危机后，中国跟印度尼西亚的关系进入良性发展轨道，政治经济合作增多。近年来，中国对印度尼西亚的贸易顺差和投资额呈逐年扩大趋势，印度尼西亚已成为东盟中仅次于新加坡吸引中国投资最多的国家。

为吸引外资，2007年印度尼西亚制定了新的《投资法》，确立了外资与本土企业平等的法律地位，并扩大了外资的经营范围，简化其投资程序。目前印度尼西亚大部分的行业还处于未充分发展阶段，竞争并不激烈，且与中国的互补性强，很适合中国产能过剩的行业向其转移。

印度尼西亚虽然欢迎外国投资，但主张外资雇佣印度尼西亚劳动力，对外籍劳动力限制比较严格。同时作为一个群岛国家，印度尼西亚存在交通不便、自然灾害频繁等问题。再加上印度尼西亚的政局不稳，民众有较严重的排华情绪，这些都是投资印度尼西亚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三）泰国

泰国是海上丝绸之路的支点国家，它民风淳朴，一直奉行对华友好的外交政策，因此吸引了不少中国投资。泰国欢迎外国投资，为此专门建立了投资促进委员会，大多数行业外资不但没有持股限制，如果是泰国政府鼓励的投资项目还能享受多重优惠政策。

中国与泰国的合作前景广阔。泰国资源自然丰富，如锡矿、钾矿、橡胶等，泰国历年的橡胶产量占到全世界1/3，而钾矿和橡胶又恰恰是中国非常稀缺的资源。泰国还是东盟中最大的汽车生产国。目前泰国面临基础设施的大升级，中国与泰国开创的“高铁换大米”模式为发展中国家间合作提供了新的思路。虽然中泰高铁项目一波三折，但最终仍能达成协议，表明双方拥有比较稳固的合作基础。

除了政府大力推进的项目之外，中国在泰国的投资还不多，落后于一些发达国家，且这些投资以中小企业为主，生存困难。泰国的政局比较动荡，党派冲突严重，政策稳定性差，经常爆发反政府示威。泰国靠近马来西亚的地区恐怖主义威胁严重，南部的分离势力更提升了国家的政治风险。

（四）越南

越南是当前东盟中经济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同许多东盟国家类似，越南在2006年通过了新的《投资法》，确立了外资与本国企业的平等地位，同时简化外资审批手续，扩大投资范围。再加上越南政治稳定，劳动力成本低，因此它越来越受到国际资本的青睐。

越南与中国的地缘优势明显，在临近的广西省和云南省都有公路相通，它也是东盟中除新加坡以外比较认可儒家文化的国家，中医药等传统中华文明在越南有一定市场。目前中国已是越南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并对越南持续保持顺差，但中国在越南的投资尚属起步阶段，自两国1991年实现关系正常化以后，中国企业才开始进入越南市场，而较快发展则是在中国—东盟自贸区建立之后。目前中资占越南吸引外资的比重还比较低，而且以中小企业为主，投资项目多但投资额少。

影响中国对越南投资的主要因素是两国关系，核心在南海问题。虽然两国政府建立了一系列沟通渠道，防止冲突升级，但国际大格局的变化以及越南内部政治斗争的加剧，使得中越两国在较长时间内仍难避免冲突。越南的“亲美派”虽在越共“十二大”上暂时失势，但仍获得广泛支持，越南未来的政治走向是中国在越南投资的重要变数。

五、总结

中国与东盟国家存在较强的经济互补性，与大多数东盟国家相比，中国在资金、技术、人才、管理等方面都具有一定优势。根据梯度转移的投资理论，投资东盟是中国实现经济转型的需要。另外对中国而言，无论是“一带一路”战略，还是人民币的国际化也都离不开东盟的合作。因此早在1998年，中国便与东盟签署了《投资框架协议》，此后双方的合作规模不断扩大，中国与东盟在2004年、2007年和2009年分别签署了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货物贸易协议、服务贸易协议、投资协议。

当前东盟各国都非常重视招商引资，不约而同地通过了各自的《投资法》或类似法律，减少对外资的限制，扩大外资的经营范围。除新加坡、文莱外，东盟国家一般都拥有较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低廉的劳动力。而且美国出于制衡中国的考虑，近年来不断拉拢东盟，使得这些国家的国际政治环境变得宽松，原先与美国关系不好的缅甸和越南因美国支持而逐渐成为国际市场的新宠。更有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和文莱加入了以美国为主导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客观上为这些国家的发展带来了机会。

东盟的发展有许多有利条件，但困难同样不少，这也是中国企业投资当地应高度关注的。通过前文的分析可以发现，许多问题在大多数东盟国家具有普遍性。

（1）许多东盟国家法律体系和金融体系不完善，政府办事效率低下，贪腐现象严重。

（2）许多东盟国家基础设施落后，虽然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但受限于开采技术等，目前仍需要进口大量资源，尤其是油气资源，导致其能源供给比较紧张，电力不足。

（3）许多东盟国家虽然鼓励外资，但对外籍员工有严格限制，而这些国家本身的劳动力往往缺乏必要的技能，难以胜任工作。

（4）除君主制国家文莱外，几乎其他所有东盟国家现在都面临政治斗争的问题，柬埔寨、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这个5个国家甚至经常为此爆发流血冲突和武装斗争。新加坡、越南、缅甸、老挝内部也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各种明争暗斗。

（5）许多东盟国家面临严重的恐怖主义威胁，东南亚是恐怖主义、极端主义高发地区之一，一些国家还面临分离武装的威胁，如菲律宾南部的“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反政府武装和泰国南部的“全国革命阵线”反政府武装等。

（6）有些东盟国家比较排外，尤其排华情绪严重。虽然东盟国家存在大量华人华侨，而且往往属于高收入群体，但除新加坡外基本都没有足够的政治权力，经常受到当地人排斥，这种排华的情绪也蔓延到赴当地投资的中国企业身上。再加上部分越南和菲律宾政客因南海问题鼓动本国国民反华，更加深了这些国家的反华仇华情绪。

发现问题是为了正视和解决问题。随着东盟的发展进步，国民生活水平和劳动力素质不断提高，上述许多问题将会减少。中国企业在投资东盟的时候可以加强和当地华人华侨的联系，尽可能多雇佣本地人，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在“走出去”的过程中，中国企业要形成合作意识，避免在当地的同业无序竞争。

中国已是有一定国际影响力的大国，同时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东盟国家在与中国的关系中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两国关系不稳定对东盟国家的影响更大，主动权掌握在中国。因此从长远来看，只要中方保持诚意与对方合作，中国在东盟的投资风险是可控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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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李元媛，张捷.中国对越南直接投资分析——基于要素禀赋互补的发展中国家FDI理论[J].经济问题探索，2012（12）：2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