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中国物流企业对外投资决策影响因素分析
2016-05-14梁莹莹
梁莹莹
？眼摘 要？演在资源配置全球化与经济发展一体化不断深入的背景下，中国物流企业已经深刻认识到企业实施跨国战略的重要性。依据投资理论，物流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战略受到其所有权优势、内部化优势和区位优势等多方面的因素相互作用与影响。具体而言，基于企业对外投资决策、企业内部能力、企业经营状况、企业对外投资经营服务需求、海外投资动力、母国政策环境、东道国政策环境和东道国物流绩效指数等八个潜变量所构建的结构方程，找出影响企业海外投资的主要驱动因素及其影响效用，并对中国物流企业海外投资的决策制定与规划设计提供对策建议。
？眼关键词？演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投资决策；结构方程
[中图分类号]F832.48；F259.2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6）08-0034-09
一、引 言
在区域经济和全球经济一体化深度推进之下，物流业正在经历深刻的变革。据统计，当前全球物流业市场的规模已达8.5万亿美元，而中国以18.6%（1.59万亿美元）的市场份额位居首位①。近年来，伴随中国物流行业的全面开放，国外物流运输巨头企业如马士基、日本邮船、荷兰邮政、德国辛克等纷纷投资于中国，设立分支机构，甚至一些外资物流企业还参与了中国港区的建设。在外资不断投入的同时，中国本土物流企业也加快了“走出去”步伐，通过实施海外经营，拓展国际物流市场，拓宽利润增长渠道，增强核心竞争能力和抵御外部风险能力。尽管面临经济下行压力，2014年中国物流企业仍然实现对外直接投资4.18亿美元②。物流领域正逐渐成为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新热点。
尽管，以中国外运长航集团为代表的龙头企业，借助无船承运人（NVOCC）、工程物流等业务的发展，已成功通过开展跨国经营，积极拓展海外市场，并实现在全球72个国家和地区范围内对优势资源的整合与利用。但对于多数物流企业而言，尚缺乏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经验，其是否适合以及如何实施国际化战略，需要企业经理人的谨慎思考与深入研究。因此，开展有关中国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决策与决定因素等问题的研究将有助于中国物流企业充分结合自身条件，正确、合理制定国际直接投资决策，为物流企业的投资规划设计提供系统的理论支持，并兼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二、文献回顾与问题提出
对外直接投资（OFDI）是国际经济分工的重要方式之一，有关国际直接投资理论的研究也是伴随着投资行为的发生而产生的。在理论研究方面，自1960年“垄断优势”（Hymer，1960）提出后，学者们多以美国、日本等经济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为研究对象，相继提出内部化理论、国际生产折衷理论（OIL）、产品生命周期论、边际产业扩张理论等。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发展中国家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活动逐渐兴起，由于其实践表现出与传统发达国家理论模式不同的特征，进而引发了学者们对发展中国家企业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动机、优势来源等问题的研究，并提出小规模技术理论、技术地方化理论等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理论。在实践方面，关于企业对外直接投资行为决定因素问题的研究成果颇丰，主要从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两个维度展开。在宏观层面，可归纳为从投资东道国、母国以及双边国家出发，将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决定因素归结为市场寻求、自然资源寻求、技术寻求以及管理技能寻求等，当然从制度经济学视角出发，影响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决定因素还包括东道国的政治风险以及两国的文化差异。此外，对于出口型企业而言，产品的高劳动成本以及东道国的贸易壁垒等也成为其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的主要动因。在微观层面，则偏重于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TFP）测度角度分析，当企业具有较高生产率时，更倾向于开展对外直接投资，同时，依据异质性企业理论，只有当生产率高于某一阀值时，企业方能够由出口转向对外直接投资。并进一步证实，企业出口与对外直接投资之间生产率悖论的存在。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作为新兴经济体国家，其国际地位已经发生巨大变化，面对更加多变的贸易保护主义和愈加猛烈的垄断主义，企业更需要积极采取国际化经营策略。从当前中国物流行业的发展趋势看，已经开始走向专业化，即过渡至第三方物流。面对世界航运中心的转移、国际海运市场的不完全竞争以及货运量增加引发的港口拥堵等因素，国际物流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动力不断增强。本文研究建立在邓宁的OIL理论框架之下，认为物流企业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前提是具备所有权优势（O）、内部化优势（I）和区位优势（L）。其中O来自于物流企业自身在组织管理、技术、品牌等方面的优势；内部化是企业的管理过程具备阶段特征，既可以将某些特定的职能安排至国外，同时仍能将所有权优势保留在母公司内部；区位优势则涉及东道国的市场规模、资源禀赋、政府政策以及社会文化等多方面。简言之，物流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前提是同时具备三优势，即以所有权优势为基础，以内部化作为实现所有权优势的途径，以区位优势作为其所有权优势的发挥条件。
所有权优势。是物流企业开展海外投资的先决条件，王洋、钱雪森（2014）认为，所有权优势受企业内部能力和企业经营状况影响。其中，前者与企业经营经营年限、经营规模、营业收入和经营管理水平有关；后者与物流企业的海外业务规模和融资能力有关。企业内部能力越强，相应的企业管理水平越高，则其营业收入越多，经营状况也就更好。此外，对于已发生投资或具有投资意愿的企业而言，投资决策过程往往需借助于有关部门所提供的服务支持，特别是对于一些重要投资信息的获取，如国际市场信息服务、客户资信调查服务以及行业信息服务等。丰富的服务渠道有利于拓展企业投资信息的获取途径，这也是企业所有权优势的具体体现。据此，本文提出假设如下。
H1：物流企业所拥有的企业内部能力显著影响其对外投资决策。
H2：物流企业经营状况显著影响对外投资决策。
H3：企业对外投资经营服务需求显著影响其对外投资决策。
内部化优势。一般而言，当物流企业签订和执行合同需要较高的费用时，企业将通过内部市场使用其特有的优势，而不是向其他国外企业出售其物流服务。具体而言，当物流企业所面对的母国国内同行间激烈的恶意竞争时，更倾向于寻求海外市场，提升企业品牌在国际上的知名度，通过增加其物流服务在国际市场上的份额提高营业收入水平。即在这一过程中，来自母国的投资激励政策以及双边国家是否已签署投资协议等是衡量物流企业开展海外投资是否具备内部化优势的重要指标。当然，企业的海外市场扩展动力以及投资决策还同时受到企业所有权优势的制约。据此，本文提出假设如下。
H4a：物流企业海外投资动力影响对外投资决策。
H4b：物流企业海外投资动力影响企业经营状况。
H5a：母国政策环境影响物流企业海外投资动力。
H5b：母国政策环境影响物流企业对外投资决策。
区位优势。即区位的综合资源优势，即指东道国（地区）在经济发展方面客观存在的有利条件或优越地位，由来自东道国的经济、政治、制度等因素共同决定。经济因素主要包括东道国的经济状况、市场规模、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贸易政策、税收政策等；政治因素则与东道国政治动乱和战争的发生情况、投资资产是否会遭遇东道国国家安全审查或政治阻挠以及资产是否存在被东道国政府国有化的风险等；制度则主要体现在东道国政府腐败程度和当地劳动力纠纷两方面。与此同时，东道国的物流设施及其效率也是影响物流企业投资的重要因素。具体包括清关程序的效率、物流服务的能力和质量、货物在预定或预期的时间内到达收货人的频率和贸易和运输相关基础设施的质量予以体现。与此同时，东道国的经济政策和物流绩效还同时影响投资企业的经营业绩。据此，本文提出假设如下。
H6a：东道国政策环境显著影响物流企业对外投资决策。
H6b：东道国政策环境显著影响物流企业海外投资动力。
H7a：东道国物流绩效显著影响物流企业对外投资决策。
H7b：东道国物流绩效显著影响物流企业海外投资动力。
根据上述理论假设，本研究基于OIL理论，提出以企业内部能力、经营状况、对外投资服务需求、企业海外投资动力、母国政策环境、东道国政策环境、东道国物流绩效为主要变量的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因素的理论框架，见图1。
鉴于当前关于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因素的分析与研究多集中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而对于中观层面的投资分析，尤其是针对物流产业的对外直接投资研究，也以定性分析为主，尚缺乏有针对性的定量研究。在以往关于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因素研究成果中，主要包括使用传统的计量经济学OLS方法为代表的定量分析和以层次分析法（AHI）为代表的定性和定量结合的研究。而前者将各经济变量独立开来展开分析，故其研究结论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后者，则是基于对各个原始指标重要性的主观排序，然后经过一系列矩阵运算来给每一个原始变量确定一个权数，其估计结果的客观性会遭受主观排序的干扰。本文充分借鉴上述方法，并对其进行改进，具体而言，本文试图根据中国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具体实践，依据扩展后的OIL理论，设计调查问卷，创新性地构建了中国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决策因素的结构方程模型，利用其可以同时处理多个变量和无法观测的变量的优点，探究影响中国物流产业发展和投资的核心因素以及诸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强度。
三、中国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因素的实证检验
（一）模型设定
结构方程模型由结构模型（Structural Model）和测量模型（ Measurement Model）两部分构成。测量模型描述潜变量ξ、η与观测变量x、y之间的关系。如下所示：
其中式（1）、（2）为测量方程，（3）为结构方程。其中向量y由内生观测变量组成；向量x为外生观测变量，η为内生潜变量；ξ为外生潜变量；Λν为内生观测变量在内生潜变量上的因子负荷矩阵，它表示内生潜变量η和其观测变量y之间的关系；Λx为外生观测变量在外生潜变量上的因子负荷矩阵，它表示外生潜变量ξ 和其观测变量x之间的关系；ε和δ为测量方程的残差矩阵。结构模型说明外生潜变量和内生潜变量之间的关系，若将其以图形的形式表达出来就生成了影响关系路径图。
（二）数据收集
为了保证分析过程的可靠性，我们的样本数据由两类构成，既调研数据和事实数据。前者通过问卷调查获得，后者则来自于世界银行数据库③。为了保证问卷的可靠性，问卷内容设计参考2012年度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开展的“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现状及意向调查问卷”，并先期在位于天津市的10家物流企业以走访形式开展调查问卷的前测，通过与企业相关人员的交流，以进一步完善问卷中的具体问题。随后，再将问卷发放给学术界、企业界和政府机构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征求其修改意见，最后根据反馈意见修改和完善问卷，并形成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因素量表。该量表中共包含八大类，38个题项，分别包括：企业对外投资决策量表（2个题项）、企业内部能力量表（5个题项）、企业经营状况量表（4个题项）、企业对外投资经营服务需求量表（7个题项）、海外投资动力量表（3个题项）、母国政策环境量表（3个题项）、东道国政策环境量表（10个题项）和东道国物流绩效指数量表（4个题项）。量表测度依据可测变量数据类型而定，包括事实数据、连续变量、有序分类变量和Likert5级量表（其中1表示非常低（差），5代表非常高（好））。
本次调查以中国大陆地区物流企业为被调研对象，调研时间为2013年1月～2014年12月，包括问卷的发放、收集整理和统计分析，调查问卷追踪和补发等调研环节。通过课题组成员、与课题组有合作关系的相关企业（主要位于天津市）的中高层管理人员以及课题单位所属商学院的MBA学员、EMBA学员及其社会关系网络等渠道，以天津市为中心，位于中国东部的北京、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山东和广东等8个省（直辖市），中部地区包括黑龙江、吉林、湖南、湖北和安徽等5个省物流企业，以亲自走访或委托形式发放问卷156份，电子邮件形式发放问卷135份，印刷版邮递问卷23份，电话询问形式发放问卷36份，共计350份，其中有效回收问卷263份，有效回收率为75.3%。在参与调研的物流企业中按企业所有制划分，比重较大的是国有控股企业，占60.2%，而外资/合资企业所占比重相对很小，仅为15.9%。按企业年销售收入划分，规模以上物流企业（年销售收入500 万元以上） 占大多数（72.2%），且从区域分布看，样本企业大多分布在我国东部沿海地区。被调研物流企业中，已经参与对外直接投资的26个，占10%。
（三）量表设计与指标选取
基于国际生产折衷理论，并借鉴王杨等人研究，本文设定对外投资决策、企业内部能力、企业经营状况、企业走出去经营服务需求、东道国政策环境、东道国物流绩效指数、海外投资动力、母国政策环境八个潜变量结构方程，各潜变量选取相应可测变量予以测度，详细情况请参见表1。
（四）量表信度和效度分析
在开展模型回归前，首先要对数据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在此，本文运用SPSS16.0中的信度分析对量表的信度和效度进行检验。
信度分析。检验结果（见表1）显示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93，说明量表可信度较高。同时，而各分量表信度分析结果表明企业内部能力、企业经营状况、企业走出去经营服务需求、海外投资动力、母国政策环境、东道国政策环境、东道国物流绩效指数等潜变量的Cronbach's α系数均大于0.7，并且各可测变量与潜变量的相关系数比较高。因此，该量表具有较高的一致性和可靠性。
效度分析。在开展回归之前还需通过计算样本KMO值以及开展Bartlett球体检验来验证指标是否适用因子分析方法④。KMO检验和Bartlett球体检验值为0.886且Bartlett球体检验的结果也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样本适合做因子分析。而且，因子分析中的主要因素完全符合理论框架，且累积方差贡献率为72.987%，表明对数据的结构效度较好。在本文中，我们采用最大方差旋转法进行正交旋转轴的主成分分析法开展因子分析。最大方差旋转的因子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各因子指标结构合理，各变量指标在相应变量上的负载均大于其在其他因子上的负载，说明所分析指标具有较好的收敛效度。
（五）模型检验
本文采用结构方程进行模型检验，运用AMOS21.0软件，运用最大似然估计对模型运算。结构方程模型通过各个拟合度指标来衡量模型的拟合程度如表3所示。绝对拟合指数越小拟合效果越好，其中当RMESA<0.05时，表明拟合效果很好，当0.05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通过对上文结果的比较分析，得出如下结论。
（1）企业内部能力、企业经营状况、企业投资经营服务需求、海外投资动力、母国政策环境、东道国政策环境和东道国物流绩效对企业对外投资决策均有显著影响；母国政策环境、东道国政策环境和东道国物流绩效对物流企业海外投资动力均具有显著影响，既假设H1～H7均成立。其中企业的海外投资动力对物流企业对外投资决策影响效用最大，其载荷系数为0.958；东道国政策环境影响效用次之（载荷系数为0.863）。其中物流企业海外投资动力受其对海外市场寻求的影响最显著（载荷系数为0.658），表现出中国物流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具有明显的市场寻求性动机。同时，在东道国政策环境影响因素的指标体系中，东道国税收政策和市场规模影响最突出（载荷系数分别为1.027和1.056），后者再次对中国物流企业海外投资的市场寻求动机加以佐证。
（2）母国政策环境、东道国政策环境和物流绩效均对物流企业的海外投资动力存在显著影响，其中以东道国物流绩效水平影响最大 （载荷系数为0.723）。东道国海关清关程序效率高低，东道国与物流服务相关的基础设施质量优劣均对企业的海外投资动力具有显著影响。如图2所示，在过去的10年中，中国物流企业的海外投资并购主要集中在运输与物流基础设施领域，占比高达65%。因此，东道国较好的物流基础设施建设环境，将为中国物流企业开展海外投资提供良好服务和保障。
在直接效应方面，相对于东道国物流绩效水平，物流企业对外投资决策受东道国政策环境的影响更为敏感。东道国良好的宏观经济状况，更为优惠的招商引资政策，更为合理的税收政策，将有助于物流企业在东道国的投资获益。当然，如果东道国政府腐败，而且企业所投资资产面临较高的国有化风险时，无疑阻碍了企业的正常投资。由于物流企业在海外开展投资活动时，其货物收集、分发、配送等其一线业务的实施与顺利开展依赖于雇佣大批量的员工，故东道国是否存在劳动力纠纷就成为其投资所必须考虑的因素之一。
在间接效应方面，东道国物流绩效水平的物流企业对外投资的影响作用更强，具体而言，以物流企业海外投资动力为中介，进而间接影响物流企业的对外投资决策。由图3可知，中国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域分布来看，其投资东道国主要位于欧洲和亚洲。在全球物流行业中，欧洲市场所占份额巨大，源于以德国为代表的欧洲第三方物流的快速发展。中国物流企业以欧洲为主要投资东道国，表明当企业具有一定的所有权优势和内部化优势后，将会对物流绩效存在更高要求，尤其当企业面临国内物流市场的恶性竞争环境时，其开拓海外市场的动力将增强，此时，东道国是否具备投资区位优势，将影响物流企业的投资选择。而欧洲地区物流业的快速发展，一方面是归因于生产性企业对物流服务的需要，另一方面则归因于欧洲物流企业自身具备更高的管理水平而带来的比较优势。因此中国物流企业对欧洲地区的投资，体现出更多的是对高效物流绩效的寻求。对于亚洲地区，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文化背景来看，与中国的政策文化环境比较接近，因此其该区域投资比重较大。
（3）相对于企业内部能力，企业经营状况对物流企业对外投资决策的影响作用更大（载荷系数为0.723）。而企业的经营状况与企业海外业务占总业务收入比重和企业的融资能力与渠道相关。其中，前者影响作用更突出。物流企业所承担的海外业务越多，意味着其对外部市场的依赖程度越强。物流企业通过开展国际物流服务，逐步实现其对全球市场资源的整合与利用，这将有助于物流企业完成与之相配套的国际物流体系、管理网络、物流服务设施与人员的组建。当然，这一系列活动的顺利开展与实施，离不开庞大的资金支持，倘若物流企业具备诸如银行贷款、企业经营利润累积以及通过资本市场融资等丰富的多元化融资渠道时，将为其未来投资活动提供良性的资金保障。
物流企业所拥有的企业内部能力受企业营业收入影响最为显著（载荷系数为1.269），企业管理水平次之（载荷系数为1.112）。在当前激烈的市场竞争之下，企业管理水平高低将决定其未来的发展方向。企业是否具备投资的基本要素，既所有权优势，很大程度取决于企业家对企业经营的战略部署与经营管理。此外，其营业收入也通过影响企业的利润累积而间接地影响企业的融资能力。
（4）在物流企业对海外投资经营服务需求的影响因素中，其对法律法规服务和行业信息服务的需求表现得更为强烈（载荷系数分别为1.256和0.985）。因为物流企业开展投资前，需要对东道国物流行业是否有行业投资限制和外商持股限制等，以及对东道国对投资的审批流程等有所了解，而这些都规定则遵循于东道国的相关法律法规。
本文对于中国物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决策影响因素利用结构方程模型展开实证进行分析，有助于政府和物流企业准确把握影响物流企业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驱动因素，进而从宏观和微观层面制定出更为科学、合理的投资政策与决策。通过对中国物流企业的投资决策影响因素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在宏观层面，中国政府应该借鉴国外发达国家物流业发展的经验，积极对中国物流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活动给予积极鼓励、正确引导和必要扶持。例如通过提供专项的、必要的信贷和保险措施以及积极开展与东道国签署有关投资保护的双边协定和税收饶让协定等，为物流企业创造更好的投资环境。
在中观层面，从物流行业角度，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的重要作用，提供最新的行业资讯和全球网络下的综合物流行业信息服务，以及为物流企业开展对外直接投资提供必要的行业信息和数据检索方面的服务支持。
在微观层面，中国物流企业积极适应国际竞争的要求，通过提升其自身的核心竞争力而获得投资活动所必须的所有权优势。在提供基本物流服务的同时，积极拓展业务范围。同时还应加强对企业的经营管理，尤其是加强对物流企业员工的专业素养培训，建立科学的培训机制。此外，采取多样化投资模式，利用跨国并购，以期在较短时间获取较为先进的信息管理系统，实现企业信息化水平迅速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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