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记》之学的教育学分析
2016-05-14孙刚成温保保
孙刚成++温保保
[摘要]《学记》是我国先秦时期的一篇重要的教育文献,教育界的学者也把它当作教育专著来看待,以此来说明其对后世教育的重要贡献。《学记》之所以称之为《学记》,是因为其把“学”作为根本或者核心,由此导出“教”的重要性。学与教的主体,并没有脱离实际或者说割裂,而是基于主体的“君子”。作为“君子”既要“学”也要“教”。“学”为根本,“教”为促进,使君子达到“大成”服务于儒家的终极目的“化民成俗”。学与教是教育问题的两个方面,它们之间的关系是辩证统一的教与学关系,二者共同作用于“君子”。对于“君子”来说,角色的转换则是对“学”与“教”的辩证关系的更好阐述,同时也说明君子的“务本”在于“学”,“教”则在于促进。
[关键词]《学记》;学;教;辩证分析
[中图分类号]G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4634(2016)02001005
《学记》是我国先秦时期的一篇经典儒家教育文献,收录在《礼记》中,对我国古代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今天仍然不失其光辉。全文1229字,其内涵却对后世的教育及中国式的教育学产生了极其深远的意义。先秦时期,我国的思想文化相对来说出现过大繁荣的局面,主要代表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在这期间,朴素的辩证思想对各家的影响不可小觑。在这篇经典文献中这一思想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我国当代的学者也认识到这点,陈元晖老先生曾指出《学记》具有辩证性的思想[1]。在高时良教授的《学记评注》中也指出这篇论述中具有唯物和辩证的因素[2]。从辩证法的角度对《学记》的分析,则可进一步明确其中所蕴含的教育学内在的规律以及以学为导向的基本原理。
1《学记》之学的内涵
开篇名义,学记从儒家的政治理想出发,当政者在为政中追寻的是“化民”,“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3]由此可看出君子的终极目标要“化民成俗”其必要的途径就是“学”,此处的“学”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把“学”解释为现在的“教育”,那么“教育”这一概念的本质内涵就是这篇文献的主旨。事实上,从《学记》的上下文可以看出,它包含了教育的一些基本原理,但对教育的本质并没有说明。本文姑且把此处的“学”解释为主体“君子”“个人修养和知至道其善”[4]的途径,这里强调“学”的主体是君子,君子的提高对社会尤其是为政的目的具有重要的作用。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3]从借用和反面说明:“学”对知至善之道的作用。“古之王者,建国君民”须“教学为先”[3]。此处的“教”应当为动词说明“学”对君王为政的作用,并且引用文献《周易》中的《兑命》一卦“念终始典于学” [3]来证实。君子要实现其终极目的,其必须的途径就是“学”。“学”是“君子”的“学”,“君子”是“学”的“君子”。此为“学”的真正内涵。
2《学记》之学的目的
《学记》开篇表明君子的目的为“化民成俗其必由学”,学可知至善之道,不学就不知,君子只有“学”才能知“道”且知其“善”,“学”是前提。君子不仅“学”,同时具有“教”的责任,即教化老百姓使其“成俗”,“养成良好的风俗习惯”[5],这种“风俗习惯”应该是知“道”至善的一部分。通过“教”使儒家的这种政治理想得以实现。但实现这种理想不仅仅是通过“学”,还须在实践中实施——“教”。“教”和“学”实际上是“君子”成长过程中的两个方面,通过这两个方面使君子得以“大成”,并实现“化民成俗”的理想。
《学记》最后提到“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3]古代君王通过先祭河后祭海,即河是水的本源,海是水的归宿[2]来表达其“务本”的思想。《学记》之学的根本在“君子”——学者,“君子”是学之主体,唯有当君子“学”有所成,其对社稷的作用才能得以实现——化民成俗。此为君子之学的终极追求。
第2期孙刚成温保保《学记》之学的教育学分析
教学研究2016
从所学内容来看,“君子之学”的根本为对“至善之道”的理解与掌握,“至善之道”是为“学”内容的根本[6]。学记是儒家学派的经典代表之一,儒家追求的核心就是“至道之善”,通过君子的“学”为根本途径而达到此目标(也为个人修养的高境界)。
从实体角度来看,“学者”是“教者”之本,“教者”是“学者”之辅。“教者”因“学者”之学而“教”,这是辅;“学者”因追求“至善之道”而“学”,这是本。“人师”因掌握和善导君子于“至善之道”而受到尊敬,亲其师信其道,则“道”得到推崇,而民知“敬学”,回到实体起点。
君子追求“至善之道”为“化民成俗”的根本途径在于君子之“学”。故“学”为君子之务本,所以,该文通过君子“务本”思想与开篇对照,首尾呼应,是为点睛,以此来说明《学记》之学的核心目的为“化民成俗”,实为教育主体之“学”的最终追求。
3《学记》之学的前提
君子立志于学,其前提条件为立志。文中提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始驾者反之,车在马前。君子察于此三者,可以有志于学矣。古之学者,比物丑类。……君子曰:‘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察于此四者,可以有志于学矣”[3]。
知“学”、“教”之作用,而后须明白“为学”先立志,立志是为学的前提。立志于学不是空穴来风,而从实际着眼,正如“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小马学驾车跟在车后,从小处和实际着手。“为学”从小处或者简单之处着眼,方可端正态度,激发学习之能力。纵观学习的整个活动过程,影响学习的质量和数量的诸因素中,最主要的有两个:学习的积极性与学习能力[2]。从小处或者简单、具体、实际的内容开始,是培养学者积极从事于学的条件,同时,积极的态度对提高学习能力有重要的作用。“学”贵在坚持,立志本身就是坚持的过程,而积极的态度和由简入深提高学习能力正是坚持 “学”的主要因素,这也是立志于“学”从实际和小处开始的缘由,君子如若能洞察到就可以立志于学了。
立志于“学”从小处或简单之处开始仅为初始条件,还须确立根本方向和目标。该文引用“古之学者,比物丑类。”即古代的“学者”,对事物进行类比,确定起根本作用的东西[2],统摄全局。用“鼓”对于“五声”的作用,“水”对于“五色”的作用,“学”对于“五官”的作用,“师”对于“五服”的作用加以说明。何为有志于“学”的根本?君子如若对“大德”、“大道”、“大信”、“大时”有所洞察,那么有志于“学”的根本方向和目标就确定了。即君子有志于“学”的根本在于对“至善之道”的理解与掌握。“学”须立志,立志于“学”须从小处、实际开始,同时遵循“学”的根本任务:对“至善之道”的理解与掌握。
4由学导教的辩证方法
从学与教的维度来看,“学”是“教”之本,“教”是“学”之必要,依学而教。“学”为“教”的基础,“教”则为“大学”提供途径,这是“学”与“教”内在辩证关系所决定。
“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3]通过“学”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实施即“教”的过程中知道“困”,在遇到这两种情况下,“君子”会“自反”和“自强”。此处“自反”之意是“反躬自问”,“自强”是鞭策自己努力于进德修业[2]。君子的“反躬自问”和“鞭策自己努力于进德修业”使其向“知至善之道”的目标迈进。这就是“教”和“学”对君子成长起的相互促进的作用。引用“《兑命》:‘学学半”[3]来说明。由此可知,在主体“君子学”的前提下,再导出“教”的作用。“学”和“教”引出的是两种不同状态,这两种状态对主体所起的作用也不同,但对主体的成长却不可或缺。从教育学实体的角度,这也把“学”与“教”,作为两个不同的范畴析取出来,为后世学者研究教育提供了基础。学与教不仅有其不同的作用,其内部也有必然的逻辑联系,教是因学而教,学是因教而进,学是教的依据[7]。学与教之间的辩证也正在此基础上得以成立。
4.1“学”为根本与“教”为途径的辩证
“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谓之大成。夫然后足以化民易俗,近者说服而远者怀之。此大学之道也。”[3]借用古代培养“大成”君子的模式,来说明古代“大学之道”。此处“大学”是指教育机构还是指学习的程度?“国有学”此“学”是教育机构的话,称“大学”为何不称“国学”!根据此节中的“小成”之说和“大成”之说以及引用“《记》曰:‘蛾子时术之,其此之谓也!”(解释为小蚂蚁要跟随大蚂蚁引导的路径走[2])的说法,不妨把“大学”解为高深的学习。即古代君子高深的学习遵循从“小成”到“大成”的过程。
“大学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此七者教之大伦也。《记》曰:‘凡学,官先事,士先志,其此之谓乎!”[3]达到“大学”的程度在最初学习需要“教”时,通过神圣的祭祀仪式来表达对“道”的敬重。“教之大伦”有七原则,既然立“大学”之志就需遵循“教之大伦”七原则以致能达到“学”的最高境界:对“道”的高深掌握。
“学”有学之道,“教”有教之伦。“学”要有成,需遵循“教之大伦”。“大学之道”是为“教之大伦”的根本,“教之大伦”是为“大学之道”遵循的基本途径。
4.2“学”与“教”之方法的辩证
“大学之教,时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学。……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脩焉,息焉游焉。夫然,固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是以虽离师辅而不反也。《兑命》曰:‘敬孙务时敏,厥修乃来,其此之谓乎”[3] !
“大学之教”既有“正业”又有“居学”。对“大学”的“教”既要严正对待必修课业,又要留有额外“居学”之时间。学须从基础抓起,则才能进一步深入,兴其艺,才能乐其学,这是君子“大学”的前提,也是教遵循的原则。君子的学在教的前提下,既要“藏”即掌握已有的基本知识,又要“脩”即探索未知的领域[2],在“息”即劳作休止[8]的阶段要“游”即融会贯通[2]其所学。在此种情况下,君子牢固掌握其所学,才会接近并尊重自己的老师,乐于和朋友交往而相信其所学之道,即使离开其师友也会相信其所学之道。这是在“学”与“教”相作用之后达到的对“道”理解的境界,实质上是真正意义上改变了“君子”的人生价值观。文中引用“《兑命》曰:‘敬孙务时敏,厥修乃来”加以说明。“君子”认真专心、循序渐进、及时、勤勉的“学”,辅以师对“君子”要求严正对待必修课业,同时给予其思考空间,使君子能融会贯通其所学达到对“道”的理解改变其价值观念。“教”是在“学”的基础上“教”,“学”是在“教”的要求下“学”,此即“学”之方法与“教”之方法的辨证。
4.3“教”与“学”之效果的辩证
“今之教者,呻其占毕,多其讯言……教之不形,其此之由乎!大学之法,禁于未发之谓豫,当其可之谓时,不陵节而施之谓孙,相观而善之谓摩。此四者,教之所由兴也。发然后禁,则扞格而不胜:时过然后学,则勤苦而难成;杂施而不孙,则坏乱而不脩: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燕朋逆其师,燕辟废其学。此六者,教之所由废也”[3]。
从“当下”的“教”出现的问题。“呻其占毕”、“多其讯言”、“及于数进”、“不顾其安”、“施之也悖”出现的结果“隐其学疾其师”,“苦其难不知其益”,则为“不刑之教”。师只顾自身的“教”,不顾“君子”的“学”须遵循的原则,这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教”。
“大学”有其“学”之法:“豫、时、孙、摩”,豫指问题未发生时就加以禁止,即抓住适当的时机进行“学”之“教”,孙通“逊”指不超越“学”的程度,依照顺序,循序渐进,摩指互相切磋,共同提高[9]。“教”尊循这四者就是“教之兴”。如若不循这四者,而是“发然后禁”,“时过然后学”,“杂施不孙”,“独学无友”,“燕朋逆其师”,“燕辟废其学”,那么这是“教之废”的缘由。“教之兴”实为“学之兴”,“教之废”实为“学之废”。“学”有“学”遵循的规律,“教”须遵照“学”的规律,此为“教之兴”、“学之兴”;“教”有“教”进行的原则,“学”须按照“教”的原则,反此,则为“教之废”也即“学之废”。“教之兴”与“教之废”,即是“学之兴”与“学之废”,其二者之间的关系进一步说明了“学”与“教”内在的辩证统一,教即兴,不遵循此关系,教即废。
4.4“学”与“教”之作用的辩证
“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之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道而弗牵则和,强而弗抑则易,开而弗达则思。和、易、以思,可谓善喻矣。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3]
君子既知“学”与“教”内在的辩证关系,又能促进“教之兴”,同时避免“教之废”。在此种情况下,君子的角色则由“学”转变为既“学”又“教”的“人师”。为人师则“善喻”:道而弗牵—和;强而弗抑—易;开而弗达—思。和、易、思是君子善于指导“学者”于“学”的前提。“人师”要了解“学者”进行“学”的四个问题: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对这四种状况的心理状态了然于胸,根据“其失”进行有效引导,发挥其长处,补救其过失,遵循“学”的正确途径,此之为人师的“长善救失”。为人师的职责即“教”,“教”须“善喻”,“善喻”的对象为“学者”,其作用要达到:学者能至“和”、“易”、“思”的境界。此外,“人师”根据“学者”的问题引导“学者”以长救失。此为“教”之作用对“学”之作用的辩证,“教者”的前提是“学者”,“学”的问题须“教”来补救。
4.5“学”与“教”之目标的辩证
“善歌者,使人继其声。善教者,使人继其志。其言也,约而达,微而藏,罕譬而喻,可谓继志也。”[3]通过借用“善歌”者,使人跟随其声的事例,说明“善教者”同样应当使人跟随其志。君子之学追寻“至善之道”,其地位、角色的转变使其志向得以实现—化民成俗,君子之志在于儒家终极目的的实现。君子为人师必深谙“学”“教”之道,何以能使后来学者遵循其志向?首要在于其对学者“学”的过程中对“至善之道”既简练、透彻的讲解,又能对“道”的精妙之处得以详解能与学者的知识联系起来,更能通过极少数的引用事例帮学者融会贯通,深入其“学”,“学”人师之“至善之道”,这才可算是“使人继其志”。不难看出君子“学”与“教”遵循儒家的“至善之道”,此为深入之“学”与深入之“教”的内在辩证,“学”须学之至善追求,“教”须善导学之追求。
5《学记》之学的归宿
“学”与“教”的五对辩证关系,深入地说明了学与教的内在关系:学为教的依据,教为学的必要。掌握了“学”与“教”的内在辩证关系,“君子”就知道达到“至学”的难易程度了,“至学”可以是指追求“至善之道”的高深境界[10]。“美恶”并不一定是指资质[4],试解为“说之是非也”[8]是指在“学至善之道”与“教至善之道”过程中君子能区分道义与非道义,达到对“至善之道”彻底的掌握。在此基础上即可“博喻”,“博喻”是以君子为主体对学者或民众的善加引导。君子具备这种条件或者达到这种程度就能为师、为长、为君,事实上,君子之学未必能达到“为君”的目的,“只不过是在官师一体,君师一体体制下的,一厢情愿罢啦”[4],但从侧面可以看出“君子”之“学”达到“博喻”的境界的重要性。
强调了“学”之“为师”的重要性,进一步说明“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学”与“严师”即尊师之间的关系指君子之学达到受人尊敬的“为师”地位,实属不易。但其意义深远,“师严—道尊—敬学”这一连环反应模式,“师严”是起点[11],为民重视“学”提供前提和表率。君王对待“人师”既不为臣,又不巡礼,此为对“尊师”的最高礼遇和对“教”的足够重视。尊师重教在于对“至善之道”的尊崇,尊崇“至善之道”在于君子、民众对“学”的敬重。由此则可说明尊师重教其实质还是对“学”的敬重。唯有学“道”,才能使“民化俗”。
不论是“学”,还是“教”。二者对“民”、对“社稷”其作用不可估量。“学”与“教”的作用事实上还在强调对人才君子的培养,在这种人才培养模式下,“学”与“教”的实体发生变化,“学”的实体是学者:有善学的、也有不善学的、有善问的、也有不善问的。“教”的实体为师:有善教的、也有不善教的、有善待问的、也有不善待问的。善学者与师的关系:师逸而功倍,从而庸之;不善学者与师之关系:师勤而功半,从而怨之;善学者先易而后难,不善学者先难而后易。善于教者对学者如同撞钟一样,根据学者的水平,进行引导,扣之小者小鸣,扣之大者大鸣,有因材施教之意。不善教者则与此相反。从“善学者”与“善教者”之间的关系进一步说明“进学之道”。“学”之主体—学者与“教”之实体—教者须遵循“进学之道”:学者善学,教者善教;善学有道:先易后难,善教有法:因材施教;教者根据学者之“学”而加以引导。二者缺一都不是“进学之道”,不利于君子之学即人才的培养。此外,还强调只是“记问之学”的教者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其听语乎”解为“听语,听学者所问之语”[12] “人师”须根据学者的发问问题水平来加以引导、解释。如果要强加给学者一些“道义”讲解,还不如“舍”之。善教者不是善记背问者,更进一步说明“教者”须依据“学者”,“教”以“学”为本。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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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edagogic analysis of Learning theories by learning
SUN Gangcheng,WEN Baobao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Yan′an University,Yan′an,Shaanxi716000,China)
AbstractLearning is an important education literature formed in the pre Qin period, which is always looked as the first professional book on education by pedagogic scholars in order to illustrate its important contribu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edagogic theory in China for generations. The reason why Learning is called Learning is that it takes "learning" as the basic theory or the core of education, and by which the importance of "teaching" is derived. The subject of the study and the teaching is not divorced or splited from reality, but it is based on the subject as "gentleman". As a traditional "gentleman", he not only has to learn but also to teach. Both the Learning as the fundamental and the "teaching" as the promotion help the traditional "gentleman" to be quite successful and fulfill the ultimate purpose of Confucian to civilize the people. Learning and teaching are the two aspects of education,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earning and teaching is both dialectical and unified, which are helpful for gentlemen′s development. For gentleman, the conversion of roles is a better explanation for the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learning" and "teaching", and it also shows that the fundamental for gentlemen′s development is "learning", but "teaching" can promote them to be better and better.
Key wordslearning;learn;teach;dialectical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