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地区两汉时期白陶器初步研究
2016-03-21张美子
徐 政 张美子
辽宁地区两汉时期白陶器初步研究
徐 政 张美子
白陶器 辽宁地区 两汉时期
白陶在辽宁地区的大量出现主要是在两汉时期,并且突然出现,迅速消亡。主要从时空分布、型式演变以及相关问题三方面对辽宁地区两汉时期的白陶器进行初步的分析。辽宁地区汉墓中的白陶器从西汉晚期开始出现,东汉中晚期最为发达,其种类主要有瓮、罐、壶、扁壶及钵五种。瓮的数量为大宗,种类也最为丰富,其密封及摆放也较为讲究。通过与山东地区汉墓材料的对比,推测辽宁地区汉墓中的白陶器最早由山东地区经海路传入辽宁地区,并最终扩散开来。
白陶是一种以含铁量较低的高岭土为原料,经高温烧制而成的一种白色陶器①,受到原料的限制,其数量较为稀少。海岱地区及长江中游地区是白陶的两个主要分布区,在新石器时代早期白陶就已经开始出现,并得到迅速的发展及扩散,到龙山时代晚期白陶数量则明显减少②;随后由于印文硬陶、原始瓷及青铜器的出现而逐渐衰微③。白陶在辽宁地区的大量出现主要是在两汉时期,并且突然出现,迅速消亡。本文主要从时空分布、型式演变以及相关问题三方面对辽宁地区两汉时期的白陶器进行初步的分析。
一、时空分布及型式分析
目前,辽宁地区公开发表的汉墓材料并不是十分丰富,但在时空分布上还是较为完整的,从西汉早期到东汉晚期,辽宁各地区均有典型的汉墓材料发表,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本文研究材料的完整性和典型性。
辽宁地区两汉时期墓葬出土的陶器与中原地区相类似,均以灰陶为主,白陶器是十分稀少的。为了延长其使用寿命,多数白陶器均掺杂有沙粒以增强其硬度。受到原料不纯及烧制水平的限制,早期的白陶器大多陶色不纯,呈红褐色,陶质略疏松;而晚期的白陶器由于受到硬度加强的影响往往呈铅白色,叩之有金属质感。
从目前公布的材料来看,白陶器主要出土于大连市甘井子区刘家屯墓地④、前牧城驿汉墓⑤、沙岗子汉墓⑥、营城子墓地⑦,大连市旅顺口区尹家村墓地⑧、三涧堡汉墓⑨,大连市金州区董家沟墓地⑩,大连普兰店市姜屯墓地,大连瓦房店市西礓坡墓地,营口市盖县东达营墓地、城东墓群、西边子墓群、槐树房墓地,辽阳市三道壕壁画墓、苗圃墓地,锦州西花村墓地等地点(表一)。目前,在遗址中我们还未发现有白陶器。这些白陶器的出土地点南起大连,北止辽阳,西达锦州,东不越过辽宁东部山地地区,基本上是以大连地区为主,多数分布在临渤海的平原地带,海陆交通方便,基本上均位于汉时辽东郡的管辖范围内,且越往北地白陶器的出土数量越少、种类越单一。
辽宁地区汉墓中出土的白陶器种类主要有瓮、罐、壶、扁壶及钵五种。下面,我们对这五类器物的型式单独予以分析。
瓮 数量较多,目前见有线图及较详细描述者仅27件,其中姜屯墓地19件、前牧城驿汉墓及西礓坡墓地各3件、沙岗子墓地及三道壕壁画墓各1件;其余地点出土的白陶瓮多为调查材料或展品,未见形制特殊者,所以未列入本文的考察范围内。根据口部特征,这27件陶瓮可分为4型。
表一 辽宁地区两汉时期各墓地出土白陶器统计表
A型 9件,口沿抹斜。根据唇部特征,又可进一步细分为2亚型。
Aa型 5件,圆唇。根据腹部变化特征,可分为3式。
Ⅰ式 3件,腹部最大径位于中部,腹部整体较为浑圆。姜屯M41∶15,敛口,溜肩,圜底。口径23.4、最大腹径55.3、高47.3厘米(图一,1)。
Ⅱ式 1件,腹部最大径位置略偏下,略显垂腹。姜屯M41∶11,敛口,溜肩明显,圜底。口径23.1、最大腹径56.1、高51厘米(图一,2)。
Ⅲ式 1件,腹部最大径位置偏下,极显垂腹。姜屯M1∶5,敛口,溜肩较甚,圜底。口径19.8、最大腹径44.4、高40.5厘米(图一,3)。
Ab型 4件,尖唇。根据口部及腹部变化特征,可分为3式。
Ⅰ式 2件,口略侈,腹部最大径位置位于中部,腹部整体较为浑圆。前牧城驿M2:1,溜肩,圜底近平。口径17、最大腹径46、高44厘米(图一,4)。
Ⅱ式 1件,敞口,腹部最大径位置偏下,垂腹。姜屯M56∶10,溜肩,圜底。口径26.7、最大腹径51.4、高45.9厘米(图一,5)。
Ⅲ式 1件,敞口,腹部最大径位置位于中部,腹部整体更显瘦长。姜屯M21:13,溜肩明显,圜底。口径25、最大腹径57、高54厘米(图一,6)。
B型 12件,直口或敞口,折沿,束颈。多数素面,少量在肩部施有弦纹,或是底部施有绳纹。根据口部及腹部的特征,又可细分为4个亚型。
Ba型 1件,平沿较长,颈部相对较长直,腹部最大径位置居中。如姜屯M19:22,方唇,直口,溜肩,鼓腹,圜底近平。底部轮旋痕迹明显。口径21.6、最大腹径43.9、高43.1厘米(图一,7)。
Bb型 3件,平沿较宽短,颈部较斜短,垂腹,腹部最大径位置偏下。根据肩腹部变化特征,可分为2式。
Ⅰ式 2件,垂腹。如沙岗子M2∶24,方唇,鼓肩,圜底。底部施有细绳纹。口径27.4、最大腹径43、高42.2厘米(图一,8)。
Ⅱ式 1件,垂腹较甚。姜屯M146∶3,方唇,溜肩,圜底。口径30.4、最大腹径48、高53.2厘米(图一,9)。
Bc型 7件,沿、肩连接处较圆缓,颈部极短,垂腹,腹部最大径位置偏下。根据腹部变化特征,可分为2式。
Ⅰ式 1件,略显垂腹。姜屯M134∶18,方唇,矮领,溜肩,圜底。口径21.5、最大腹径37.8、高36厘米(图一,10)。
图一 辽宁地区两汉时期出土白陶瓮1.姜屯M41∶15 2.姜屯M41∶11 3.姜屯M1∶5 4.前牧城驿M2∶1 5.姜屯M56∶10 6.姜屯M21∶13 7.姜屯M19∶22 8.沙岗子M2∶24 9.姜屯M146∶3 10.姜屯M134∶18 11.西礓坡M1∶1 12.辽阳三道壕壁画墓M1出土
Ⅱ式 6件,垂腹较甚,腹部比Ⅰ式更显瘦长。西礓坡M1∶1,方唇,短颈,溜肩明显,圜底。口径27.4、高44厘米(图一,11)。
Bd型 1件,口沿圆厚,颈部较短,球状腹,腹部最大径位置居中。三道壕M1出土的陶瓮,圆唇,圆肩,圜底(图一,12)。
C型 5件,无沿,大敞口,斜矮领。根据腹部变化特征,可分为2式。
Ⅰ式 2件,腹部最大径位置居中,腹部纵切面呈扁圆形。姜屯M10∶5,器形不甚规整,方唇,圆肩,圜底。口径21.2、最大腹径41.9、高42.2厘米(图二,1)。
Ⅱ式 3件,垂腹,腹部最大径位置偏下,腹部纵切面呈梨形。姜屯M5:2,尖唇,溜肩,圜底。口径24.5、最大腹径43.9、高43.3厘米(图二,2)。
D型 1件,无沿,小口外敞明显,折腹。前牧城驿M3∶9,圆唇,束颈,溜肩,腹部最大径位置略靠上,平底。口径12.2、最大腹径39.8、底径17、高35.5厘米(图二,3)。
罐 共9件,其中姜屯墓地出土5件(其中1件残破不全,型式不辨),营城子墓地、尹家村汉墓、东达营墓地及西花村墓地各出土1件。根据整体造型特征,可分为3型。
A型 4件,方唇,宽沿,无耳。根据口部及腹部变化特征可分为3式。
Ⅰ式 1件,沿面厚长,近直口,鼓腹,腹部最大径位置靠上,腹部纵切面呈溜圆形。姜屯M41中∶16,溜肩,腹下部急收成小平底。口径12.1、底径8.5、最大腹径23、高21.7厘米(图二,5)。
Ⅱ式 2件,斜窄沿,直口,鼓腹,腹部最大径位置居中,腹部纵切面呈宽扁圆形。姜屯M38∶9,尖唇,鼓肩,平底内凹。口径19.8、最大腹径37.4、底径16.6、高30.8厘米(图二,4)。
图二 辽宁地区两汉时期出土白陶器1~3.瓮(姜屯M10∶5 姜屯M5∶2 前牧城驿M3∶9) 4~8.罐(姜屯M38∶9 姜屯M41中∶16 姜屯M64∶3 东达营M1∶9 锦州西花村墓地出土) 9、10.壶(前牧城驿M802∶30 东达营M1:1) 11~13.扁壶(姜屯M141∶7 姜屯M73∶14 姜屯M31∶20) 14.钵(姜屯M142∶36)
Ⅲ式 1件,宽短沿,口、沿连接处较圆缓,敞口,球腹,腹部最大径位置居中。姜屯M64∶3,溜肩,平底。口径13.9、最大腹径28.2、底径13、高26厘米(图二,6)。
B型 3件,尖唇,无沿,肩部两端对称置有环形耳。东达营M1∶9,尖唇,侈口,矮斜领,鼓腹,腹部最大径位置靠上,平底内凹。口径13.2、底径13.6、高24.8厘米(图二,7)。
C型 1件,圆唇,无沿,斜领,无耳。西花村汉墓出土陶罐,溜肩,鼓腹,腹部最大径位置靠上,大平底(图二,8)。
壶 2件,其中前牧城驿墓地及东大营墓地各出土1件。根据颈部特征可分为2型。
A型 1件,斜颈。前牧城驿M802∶30,侈口,平沿,溜肩,球状腹,腹部最大径位置居中,大平底。口径17.2、底径15.2、高32厘米(图二,9)。
B型 1件,节颈,颈部饰有两周节棱。东达营M1∶1,口微侈,溜肩,鼓腹,腹部最大径位置居中,小平底。口径12.8、最大腹径32.8、高32.4厘米(图二,10)。
扁壶 共6件,其中姜屯墓地出土5件,西礓坡墓地出土1件。均为腹部最大径位置靠近肩部,腹部横截面近似椭圆形,素面。根据口部及腹部特征,可分为2型。
A型 5件。圆形口,肩部两端对称贴有舌形耳,鼓腹,腹下部较圆弧。根据口部及腹下部变化特征可分为2式。
表二 辽宁地区两汉时期白陶器的型式分期表
Ⅰ式 4件,侈口,腹下部缓收。姜屯M141∶7,器形不甚规整,方唇,矮领,溜肩,平底内凹。口径12.4、最大腹长径24.5、最大腹短径15.2、底长径17.4、底短径11.3、高22.2厘米(图二,11)。
Ⅱ式 1件,敞口,腹下部比Ⅰ式要明显急收。姜屯M73∶14,方唇,斜颈,圆肩,台底内凹。口径11.6、最大腹长径26.9、最大腹短径17.3、底长径15.4、底短径10.6、高23.5厘米(图二,12)。
B型 1件,椭圆形口,折腹,腹下部较斜直。如姜屯M31∶20,方唇,大敞口,斜领较长,圆肩,鼓腹,大平底。口长径13.9、口短径10.5、最大腹长径22.7、短径15、底长径17、短径11.1、高18.7厘米(图二,13)。
钵 仅1件,见于姜屯墓地。姜屯M142∶36,方唇,侈口,浅弧腹略鼓,平底。口径15.1、底径10.3、高3.6厘米(图二,14)。
根据现有各墓葬的年代判断,以上各型式白陶器的时代对应关系可参见表二。通过分析,我们基本可以判定,在两汉时期辽宁地区出土的白陶器中,瓮的整体演变规律为由口沿抹斜向平沿高领发展,腹部逐渐下垂,由球腹演变成垂腹;扁壶虽然直到东汉时期才开始流行,且出土数量也不多,但其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同时期的灰陶扁壶中绝少见有这两种类型的扁壶;A型罐早在西汉晚期就已经出现,其整体的演变规律为宽沿越来越窄,口由直口演变为敞口;壶、钵类器物由于出土数量较少,其整体演变规律还不明显。
二、相关问题研究
1.典型墓地白陶器的微观分析
目前,姜屯墓地是辽宁地区已公布的白陶器材料最丰富、也最完整的墓地,因此,下文将就姜屯墓地出土的白陶器作进一步的分析。
姜屯墓地公布的墓葬材料计有154座,其中,土坑墓82座,砖室墓72座。对于下文涉及的墓地期别的划分,本文基本遵循原报告的分期结论。
姜屯墓地共出土白陶器30件,约占全部1723件陶器的1.74%。在这30件白陶器中,瓮19件,扁壶5件,罐5件,钵1件;从各类白陶器数量上分析,瓮占的比重最大,约为63.3%;扁壶和罐次之,均为16.7%;钵最少,仅占3.3%。
这30件白陶器共涉及27座墓葬,约占全部154座墓葬的17.53%。在这27座墓葬中,仅有1座墓葬(M41)出土有3件白陶器,种类计有瓮2、罐1;1座墓葬(M142)出土有2件白陶器,种类计有罐1、钵1;其余的25座墓葬均只出土1件白陶器。
土坑墓中仅有M41出土白陶器,约占全部82座土坑墓总量的1.21%。M41是该墓地中出土白陶器墓葬中年代最早的一座墓葬,也是辽宁地区目前已知两汉时期土坑墓中面积最大的一座,墓葬等级极高。该墓墓向约为0°,前有斜坡墓道,后有器物台,一椁两棺,形制巨大;随葬品也较为丰富,出土有大量的陶器、模型鎏金铜车马器、漆器铜构件、铜贝鹿镇等。而姜屯墓地同时期的其他大型土坑墓诸如M55、M61、M178等均不见随葬有白陶器。可见,在西汉晚期,并不是任何个人都能随葬有白陶器的,在经济地位大体相当的情况下,还应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二者缺一不可。
该墓地的25座砖室墓中出土有白陶器,约占全部72座砖室墓的34.72%,可见,东汉时期该墓地的白陶器比西汉时期更为流行。这25座砖室墓多为单室墓,双室墓不多,墓葬规模多数不大,可见,在东汉时期经济实力并不是制约人们能否随葬白陶器的关键条件。但这些砖室墓大多彼此相邻,如M54与M56,M140、M141与M142等,而且这些相邻的墓葬随葬品也大多相似、年代相近,应该具有较强的亲缘关系,这充分地说明了在当时的辽南地区,有些家族是更容易也更倾向于随葬白陶器的。
2.白陶瓮的相关问题
瓮是辽宁地区汉墓中最早出现的白陶器器形,并且数量最为大宗,种类也最为丰富。由于多数的瓮口大底小,因此其密封及摆放方式也就较为关键。
大多数的白陶瓮口部较大,因此其密封问题就显得较为重要。从目前的考古材料来看,有据可考的白陶瓮密封形式主要有两种。一种为织物捆绑,由于墓葬年代久远,有机物特别是布料基本上都已经腐朽,因此我们只能从墓葬壁画中来搜寻这种形式的蛛丝马迹。在1955年清理的辽阳三道壕1号壁画墓左小室左壁下部就绘有一横排4个灰白色圜底瓮,有的瓮口就捆扎有绳索,这充分印证了在当时有的白陶瓮是用织物捆绑封口的。另一种密封方法为木质盖,目前这种瓮盖在辽宁地区并未发现,但在朝鲜半岛则有少量发现。木盖呈圆形,上部较平,下部按口部大小留有木塞,从而具有较好的密封性。由于木质材料不易保存,因此我们推测辽宁地区汉墓中也应该有这种木质盖,但由于腐朽殆尽,所以痕迹不辨。
白陶瓮大多数为圜底,为了便于摆放,多数瓮底施有绳纹来加大摩擦力。瓮的最为简单的摆放方式为坑埋式,这种方法主要见于土坑墓及砖室墓墓道内,即在墓底挖一浅坑,再把瓮置入摆正。砖室墓中瓮的最为常见的摆放方式为倚靠法,姜屯墓地砖室墓中出土的白陶瓮多数紧邻墓壁,且外侧也垫有墓砖用于支撑平衡。较为不常见的瓮的摆放方式为安置在木托上,这种木托主要见于朝鲜半岛,可能辽宁地区汉墓埋藏较浅不利于木质材料保存而腐烂殆尽,所以目前没有发现。木托大多木料较厚,呈圆角长方形,平底面凹,便于安放。
3.与山东地区汉魏墓葬出土白陶器的关系
根据目前已发表的考古材料分析,辽宁地区两汉时期的白陶器最早于西汉晚期出现在大连地区,而与中原地区陆上相连接的朝阳附近我们并未发现有白陶器。山东地区早在大汶口文化晚期就已经发现有白陶器,且一直延续到龙山时代晚期,发展脉络清晰、完整。胶东半岛对辽东半岛的文化输入早已有之,早在双坨子文化中就已经发现有山东龙山文化及岳石文化遗存,并且在旅顺老铁山的积石墓中就曾出土有4片受龙山文化影响的白陶碎片。因此,白陶器最早并不是从陆路经朝阳传入辽宁地区的,而是经由山东地区通过海路输入大连地区的,并且最终扩散到各地。
目前山东地区的多处汉代墓地中均出土有白陶器,如宁津县庞家寺汉墓、章丘县普集镇汉墓、济南大观园汉墓、福山东留公村汉墓、无棣县车镇村汉墓、昌乐县后于刘遗址汉墓、潍坊后埠下墓地、滕州市西晋元康九年墓等,特别是烟台地区的埠下王家窑址出土器物绝大多数为白陶,龙口市台上李家墓地、东梧桐墓地出土的所有陶器均为白陶。上述墓地的年代从西汉晚期一直跨越到魏晋时期,白陶器的种类及数量也较辽宁地区更丰富多样,瓮、罐、壶、扁壶、奁、盘、钵、杯、耳杯、勺、虎子等均有所发现。通过对比发现,辽宁地区两汉时期出土的大多数白陶器都能从山东地区汉墓中找到相似的器形。例如,姜屯M146∶3瓮与后埠下墓地M102∶1形制相近,AⅢ式姜屯M64∶3罐与后埠下墓地M16∶1形制类似,A型前牧城驿M802∶30壶与台上李家墓地M3∶1壶形制相近,AⅠ式姜屯M141∶7扁壶与后埠下墓地M97∶2形制类似,AⅡ式姜屯M73∶14扁壶与后埠下墓地M27∶1形制类似,姜屯M142∶36钵与台上李家墓地M3∶9钵(原文为盘)形制相近(图三),这些都充分地说明了辽宁地区两汉时期的白陶器明显是受到了山东地区的影响,从而发展壮大起来的。
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在东汉晚期辽宁地区的白陶器也具有一定的自身特点,同山东地区相比,双耳罐辽宁地区带有矮斜领,而山东地区则无领;节颈壶也具有较大的特色。因此,在东汉晚期,辽宁地区是否已经能够自行烧制白陶器还有待于更加丰富的考古材料来印证。
注 释:
① 谷飞:《白陶源流浅析》,《中原文物》1993年第3期。
② 栾丰实:《海岱地区史前白陶初论》,《考古》2010年第4期。
③ 张素俭、李伟东、王芬:《中国古代白陶》,《中国陶瓷》第47卷第4期。
④ 刘金友、王兆强:《辽宁大连刘家屯西汉墓》,《大连考古文集·第一集》,科学出版社2011年。
⑤ 旅顺博物馆:《辽宁大连前牧城驿东汉墓》,《考古》1986年第5期;张翠敏等:《前牧城驿汉墓发掘报告》,《大连土羊高速公路发掘报告集》,科学出版社2010年,下同。
⑥ 韩建宏等:《沙岗子汉墓发掘报告》,《大连土羊高速公路发掘报告集》。
⑦ 文考:《大连营城子又发现一批汉代墓葬》,《大连文物》2003年总第23期。
⑧ 于临祥:《旅顺尹家村发现古墓》,《文物参考资料》1955年第7期。
⑨ 赵锡金、郭富纯:《大连古代文明图说》,吉林文史出版社2010年。
⑩ 大连市汉墓博物馆展品。
〔责任编辑、校对 孙 琳〕
K871.41
A
1001-0483(2016)03-0037-07
〔主要作者简介〕 徐政,男,1984年生,2007年毕业于山东大学考古系,现为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馆员,邮编110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