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特征

2016-03-20侯天佐

大连干部学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主要特征认同意识形态

侯天佐

（中共大连市委党校统战与文化教研部，辽宁大连116013）

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特征

侯天佐

（中共大连市委党校统战与文化教研部，辽宁大连116013）

摘要：分析并归纳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特征，是理清党的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构逻辑、掌握其运行的基本规律、研究当前党的意识形态认同存在问题及对策分析的首要前提。本文采取层层递进的逻辑顺序，逐步梳理意识形态认同、政党意识形态认同、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特征，通过多重比较，总结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所具有的共性和个性特征，归纳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具有科学性与先进性相统一、历史性与时代性相统一、主观能动性与客观实践性相统一、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相统一等主要特征。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政党；意识形态；认同；主要特征

所有政党都与意识形态有着天然的内在联系，所有政党都需要意识形态认同。因为政党要通过意识形态维系其合法性，而“使意识形态获得真正影响力和说服力的，是它在建立认同和团结过程中的贡献”，也就是说，“它必须满足认同的功能”［1］。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认同，既具有意识形态认同、政党意识形态认同、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共性特征，又具有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鲜明特征。分析并归纳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特征，是理清党的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构逻辑、掌握其运行的基本规律、研究当前党的意识形态认同存在问题及对策分析的首要前提。

一、意识形态认同的基本特征

意识形态认同即人们对于某种意识形态自觉自愿地接受、承认、从属、内化以及践行。意识形态认同具有如下基本特征：

（一）目标性

意识形态认同的目标性体现了意识形态认同的目的性或指向性。它首先确定了意识形态认同机制的运行方向，即做什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标。意识形态认同的目标指向不仅指示了意识形态工作的方向，也预期了意识形态认同应达到的结果。意识形态认同机制的目标由总目标及其分解目标组合而成，始终沿着目标所规定的方向运转。

（二）规律性

规律是事物和现象之间内在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意识形态认同作为一个运行过程，其产生和发展、维系都具有客观必然性，而并非凌乱随意，偶然发生。意识形态的运作过程、人的内心认同过程、意识形态认同机制与外界环境之间都由一定的规律可循，在运行过程中会呈现出许多带有客观性、规律性的特点。

（三）社会性

认同是一个关系范畴。在主体、客体、介体、环体的互动中有机生成。“认同是一种集体现象，而绝不仅是个别现象”［2］。每种意识形态自诞生伊始，就具有扩张性的特点，希望被广泛传播、为社会所接受。意识形态认同体现的是人在与社会的复杂互动中对某一意识形态的学习、认可、接受、归属，并乐于以该意识形态的要求为标准去践行。

（四）动态性

意识形态认同处于不断的变化和调整之中。事物是不断变化发展的，意识形态认同系统内部的各个构成要素、构成环节也处于不断的发展变化之中。并且，意识形态认同机制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封闭的系统，它还要与不断变换的外界环境之间不断保持对接。因此，要以发展的观点看待意识形态认同过程，在动态中推进意识形态认同。

（五）系统性

所谓系统性，是指意识形态认同过程作为一个有机整体，其系统及其运行都与内外部各要素、各系统有着密切的关联性。一方面，意识形态认同的各个要素相互联系、相互协调、相互制约，通过某种途径、方式耦合在一起，形成共同的合力；另一方面，意识形态认同系统又从属于社会运行大系统，要放在社会大系统中去协调运行。

二、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基本特征

意识形态属于主观精神范畴，这意味着意识形态需要客观主体。意识形态的主体可以是国家、阶级、阶层、政党和集团等组织。其中，作为现代国家政治生活中最为普遍的社会政治现象，政党是意识形态最主要的主体，也是发挥作用最为突出的主体。政党意识形态认同，即社会公众对该政党意识形态的自觉自愿地接受、承认、从属、内化以及践行。政党意识形态认同，不论是执政党还是非执政党，在具有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特征的基础上，还具有如下基本特征：

（一）阶级性与价值性

政党意识形态认同具有阶级性。政党在其本质上是特定阶级利益的集中代表者，政党意识形态是阶级利益的本质体现，反映的是与该阶级、阶层的政治经济地位相吻合的思想意识、政治观念、道德情感等。对政党的意识形态认同，也意味着对该政党所代表的阶级利益的接受和认同。与阶级性相适应，政党意识形态带有明显的政治倾向和价值指向。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实质即价值认同，即认同主体接受了一套价值模式，并按照该价值模式的要求建构自身的价值体系。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过程是对该政党所主张的价值观念、价值规范、价值目标、价值诉求的认知、评价、选择、认可、接受、内化和实践的过程。

（二）利益性和实践性

与宗教将人的关注点引向理想世界不同，政党意识形态具有鲜明的利益追求和实践指向。对政党意识形态的认同，也多是始于对现实利益的追求，利益的满足是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原动力。主体在利益认同的基础上，对政党意识形态的思想意识、政治观念、道德情感等形成认同，建构信仰体系。“人们之所以站在特定意识形态的旗帜之下，除了那些有伟大抱负者基于一种理想之外，一般是为了追求自身利益的提高或境遇的改善”［3］。而要获得民众的意识形态认同，也必须以意识形态为工具和武器，展开广泛的社会实践活动，通过革命、政治运动、社会建设、政治参与等，使意识形态产生巨大的物质力量，吸引人们在社会实践中认可该政党的意识形态，实现认同。

（三）封闭性和排他性

政党意识形态是政党集团经过深思熟虑、反复调查、论证、加工而成的系统的理论体系，具有自身完备的逻辑体系，是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封闭系统。政党常常以标榜本党意识形态的正确性、批判其它政党意识形态的非正确性而争取自己的话语权、领袖权。民众一旦认同该政党的意识形态，也随之为之吸引和折服，陷入该政党意识形态的逻辑架构中，并同时产生排他性，难以再信服、认同其他政党的意识形态。政党意识形态利用这种民众认同的封闭性和排他性，引领民众拥护、践行本政党的思想、主张、纲领、政策，践行执政实践，进而争取、维系执政地位和执政权威，践行政党的政治目标。

三、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突出特征

当政党上升为执政党后，政党意识形态也相应地上升为执政党意识形态。政党与执政党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执政党掌握着国家权力。执政党意识形态通过与国家权力结合，在国家政治统治中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成为“官方意识形态”，占据社会主导地位。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即社会公众对执政党意识形态的自觉自愿地接受、承认、从属、内化以及践行。同一般的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相比，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在具备上述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基本特征的同时，其要作为“官方意识形态”来统摄、整合其它意识形态并推进公众认同，就必须具备不同于且超乎一般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特征。这主要体现在建设性、延续性和包容性三个特点上［4］。

（一）建设性

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建设性主要指理念和实践两个层面。其一是理念层面的建设性。大多数情况下，政党以维系执政为首要目的。因此，非执政党意识形态的出发点即批判。通过批判执政党的领导、批判执政党意识形态，来激发人们对执政党、对社会的不满，解构民众已经建构起来的对执政党意识形态的认同，进而引发执政危机和社会动荡，为自己夺取政权创造机会。而执政党的首要目的则是希望社会稳定和谐、维持现状，在此基础上不断推进社会进步。因此，当政党上升为执政党后，首先要实现由意识形态的批判思维主导向建设思维主导的转变。意识形态认同并非一劳永逸，执政党会通过在动态中不断建构公众对本党意识形态的认同来维系执政合法性，以公众的拥护、践行来确保社会的稳定与发展。其二是实践层面的建设性。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建设性指的是整合基础上的建设，即“整合创新”。执政党意识形态要不断协同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建设的发展而发展，在社会的系统性发展中不断建构、维系民众的意识形态认同，可谓一种“关联性建设”。同时，这种建设必须是“创新”而非“照搬照抄”。邓小平在改革开放之初就曾强调意识形态的建设问题，要针对中国现代化建设中存在的各种问题作出重大的理论说明，但“决不是改头换面地抄袭旧书本所能完成的工作，而是要费尽革命思想家心血的崇高的创造性的科学工作”［5］。相应地，执政党的意识形态认同也要随着意识形态的创新而思索新的推进方法、推进策略。执政党意识形态建设又要考虑到社会上存在的其他意识形态，要包容民众对于其他意识形态如宗教意识形态的认可、认同，也必须兼顾这些意识形态所涵盖的意见、观点、价值观及其推进认同所采取的措施和手段，从中汲取有益营养，是一种“借鉴式建设”。

（二）延续性

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延续性主要指认同建构和影响作用两个方面。其一是指认同建构的延续性。任何一种意识形态的产生和发展，都不是空想由来，而是具有其历史传承性。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文中，马克思形象地将这种继承性比喻为“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魔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借用它们的名字、战斗口号和衣服，以便穿着这种久受崇敬的服装，用这种借来的语言，演出世界历史的新的一幕”［6］585，以此来说明思想史的创造过程是置于继承基础上的。对于执政党而言，其执政的前提即提出的意识形态得到了接受和认可。执掌政权后，执政党要随着实践发展而不断建构认同，同时，认识到稳健、谨慎、低调的意识形态之于政权稳固、社会和谐的重要性。为确保意识形态认同的连贯性，执政党会努力实现向民众许下的政治诺言，不能出尔反尔。其二是指影响作用的延续性。意识形态领域中的某些深层次因素，诸如政治文化、价值观念、道德约束等，往往会潜移默化地持续影响一代又一代的人，吸引并制约他们认同该意识形态。对于以追求政权稳定为目的的执政党而言，将这种影响力与持续性发扬光大是明智之举。特别在民众处于总体情绪化状态的转型期，丹尼尔·贝尔阐述了此阶段意识形态的作用力：“一种意识形态在与社会运动的早期的和谐关系消失之后，仍然能长久地滞留下去，甚至会益发强大。”［7］这种“滞留”的前提即该意识形态虽历经风险，仍能获得民众的认同与拥护。实践数次证明，保持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持续性，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思想前提。

（三）包容性

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包容性主要指“并存”和“整合”两个方面。其一是指一元和多样的并存。执政党合法性的核心要求之一即保持先进性。这种先进性首先体现在意识形态构建上。执政党会对时代的变化、社会的发展、民众的诉求予以抽象化地提炼并同步反映到意识形态内容中，以保持意识形态的先进性，维持其一元领先的地位，并以这种先进性吸引、维系民众认同。同时，在社会意识日趋多元化的今天，如何处理好思想层面一元指导和多元并存的关系是一个复杂命题，对于意识形态认同而言同样如此。执政党要使民众既认同主导意识形态即执政党的意识形态，又以博大胸怀尊重多样、引导多样，做到“君子和而不同”［8］，容纳民众认同不妨碍执政党统治地位和管辖力的其他意识形态，基于辩证法基础之上的包容性要求成为关键所在。其二是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和其他意识形态认同的整合。从本质上讲，政党意识形态代表、反映的是本阶级、本政党的根本利益，这是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本质区别。但当政党上升为执政党，在掌握公共权力的同时也必须综合社会公众的整体利益、适当考虑和顾及其它在野党、参政党、利益集团的利益诉求，跃升为利益诉求和表达的总渠道。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其他政党、团体、民众的全部或部分认同，维系执政地位的合法性和稳定性。这对执政党提出了严峻考验：对于资本主义国家而言，执政党需要在实质上代言部分根本利益的同时，在表达上演化为代表全体民众的利益，迷惑政党、民众对之认同。20世纪60、70年代以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意识形态的“中间化转向”即是推动意识形态由互相排斥到互相包容吸收的方向发展、广泛吸引民众认同的生动写照。对于我国而言，在中华民族根本利益一致性的前提下，执政党需要协调、整合好方方面面、纷繁复杂的具体利益，在整合的基础上赢得尊重和认同。要体现“整合”理念，科学性地运用好“合力”思维，艺术性地统筹协调好多种利益、多种诉求，构建整合性的意识形态认同。

四、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特征

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是指在中国共产党的主导下，人民群众对党的意识形态自觉自愿地接受、承认、从属、内化以及践行，进而实现党的意识形态功能的过程。换言之，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认同就是将党的意识形态相应的理想、信念、价值、信仰内化到人的心理层面的过程。当代中国共产党与其它国家的执政党，其意识形态认同既有共同之处又有个性差别，这种差别突出地显现在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优越性上。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认同具有如下主要特征：

（一）科学性与先进性相统一

这首先是由作为认同客体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科学性与先进性决定的。历史上的各种意识形态不可避免地带有自身的阶级局限性，这些意识形态都带有狭隘性、片面性、虚假性特征。马克思主义是在批判继承以往的意识形态理论基础上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进行的科学概括和理性把握。因此，它是迄今为止人类意识形态的最高阶段，具有最高的科学性，是内涵丰富、逻辑严谨的科学知识体系。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最大限度地克服了剥削阶级意识形态的虚假性。党的意识形态以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代表，它的阶级利益符合人民群众的普遍利益并将为人民谋利益作为根本目标。它超越了以往的意识形态，有效地克服了其它意识形态的缺陷，可以说它弥合了以往的一切“意识形态”与“科学”之间一直存在的鸿沟，是迄今为止最先进的意识形态。正如恩格斯所说：人们自觉或不自觉地从他们阶级所处的经济关系吸取自己的道德观念［9］。因此，从主体认同的内容上看，党的意识形态认同内容具有其他意识形态无可比拟的科学性与先进性。其次，党的意识形态认同过程也具有科学性与先进性。党的意识形态认同以理性为武器，深入探索和反映意识形态认同的基本规律和建构逻辑，充分吸收现代科技发展的最新成果和现代管理、沟通技术与手段，具备严谨的科学态度与追求先进的科学品质。再次，从党的意识形态认同目标上看，党的意识形态旨在引导人民群众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努力奋斗。“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必须不断为人民造福”［10］。这种奋斗目标代表了人类历史发展的最终方向，趋向人类发展的光明前途，是其他意识形态所不具备的，具有科学性与先进性。

（二）历史性与时代性相统一

一方面，党的意识形态认同具有历史性。在中国这样一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传统的国家，各种思想、学说尤其是执政党的思想、学说要想站住脚，发挥主导作用，就必须考虑中国的民族特色、历史传统、实践基础。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具备为人民群众认同的多方面条件，其中一个重要条件即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充分顾及到历史因素、民族风格，其自身构建及传播一直尊重中国传统文化思想、观念以及中国民众心理传统并将之辩证取舍、吸收容纳进党的意识形态建设中。诚如邓小平同志指出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是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11］中国共产党以此为经验依据，尊重我国人民的文化心理传统，注重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推进大众化，以此推进党的意识形态为人民所接受、容纳、践行。另一方面，党的意识形态认同具有时代性。意识形态建设并非与生俱来、一劳永逸的，而要随着实践和时代的发展与时俱进。随着社会现实的变化，人民群众意识形态认同在主体条件、客体条件、介体条件、环体条件等各个方面都会随之发展变化，呈现出不断创新、不断优化的动态性特征。处于转型时期的当代中国社会，世情、国情、党情都发生着剧烈而复杂的变化，尤其需要我们动态把握变化的趋势、规律和本质，在此基础上不断建构、推进党的意识形态认同。

（三）主观能动性与客观实践性相统一

首先，党的意识形态认同本身具有主观能动性。认同过程主要存在于主体内心，是主体心理状态的展现。中国共产党充分尊重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观性，并通过主观性的发挥来维护人民主体地位。人民主体地位既是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求，又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中国共产党一直尊重人民群众主体性的发挥、尊重人民群众表达与展现的意愿、智慧、创造力与作用力。在意识形态认同过程中，人民群众以自身的需求为出发点去衡量党的意识形态，通过认知、判断、选择等一系列心理活动启动对党的意识形态自觉自愿的认同。这种主观心理过程得到了党的认可、尊重，并顺应主体心理规律、在尊重主体主观能动性的基础上进行调适、主导，推进认同。其次，党的意识形态认同具有鲜明的客观实践性。它“既不会成为一种意识形态的幻想，也不会变成僵化的教条”［12］。一方面，生动的生活世界与丰富的社会实践既是党的意识形态孕育、诞生的基础，又是推动党的意识形态不断超越、与时俱进、永葆先进性的最终来源。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在探索中前行，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循，党的意识形态认同也需要随实践不断进行深化和验证。另一方面，党的意识形态作为科学的思维成果、政治学说，它不能被束之高阁，需要经由人民群众的认同而发挥对社会实践的巨大指导作用。“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来认识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6］57。通过意识形态认同作用的发挥，人们整合意志、观念认同的结果必然导致人们按照意识形态的要求去思考并外化为行动，实现主观世界与客观实践的统一。

（四）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相统一

价值理性是体，工具理性为用。所谓工具理性，就是通过实践的途径确认工具（手段）的有用性，从而追求事物的最大功效，为人的某种功利的实现服务。所谓价值理性，是行为人注重行为本身所能代表的价值，它所关注的是从某些具有实质的、特定的价值理念的角度来看待行为的合理性。一方面，实现党的意识形态认同需要借助工具理性。工具理性的核心是对效率的追求。执政党在推进意识形态认同过程中，需要借助科学的管理理念、现代化的方法、信息化技术以推进认同效能。工具理性体现了人对意识形态认同规律性的认知，通过手段的适用性与有效性推进认同目标的达成。但是，如果只以工具理性引导人的行为，往往会为眼前利益所驱使，陷入单向的机械式、实用主义思维。世界是人文的社会，人作为一个具有知觉、情感、意志的综合体，其行为离不开价值理性的引导，不能全以工具理性来计算和量化。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更多地运用工具理性，以效率、方法等工具理性的效应来实现蒙蔽人民的目的。马克斯·韦伯曾对资本主义批评到：“专家没有灵魂，纵欲者没有心肝；这个废物幻想着它自己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文明程度。”［13］中国共产党引领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认同，以实现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主旨，这本身就体现了巨大的价值理性和人文关怀。综合来说，执政党意识形态认同兼具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特征，要协调好二者之间的矛盾，以价值理性为体、工具理性为用，推进党的意识形态认同良性发展。

参考文献：

［1］［美］戴维·E·阿普特.现代化的政治［M］.李剑，郑维伟，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26.

［2］［英］吉姆·麦盖克根.文化民粹主义［M］.桂万先，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228.

［3］余科杰.论政党意识形态结构特征及其功能作用［J］.新视野，2007（5）：84.

［4］王长江.现代政党执政规律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316-320.

［5］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80.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美］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M］.赵一凡，蒲隆，任晓晋，译.北京：三联书店，1989：107.

［8］论语全集［M］.北京：海潮出版社.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99.

［10］习近平.习近平2013年3月17日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光明日报，2013-03-19.

［11］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