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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晚期妇女焦虑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2016-02-16马晓燕和丽梅徐秋萍

卫生软科学 2016年2期
关键词:独生子女学历状况

马晓燕,陈 莹,和丽梅,周 静,徐秋萍,喻 箴

(1.昆明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妇产科,云南 昆明 650101;2.昆明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4)

孕晚期妇女焦虑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马晓燕1,陈 莹2,和丽梅2,周 静2,徐秋萍2,喻 箴2

(1.昆明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妇产科,云南 昆明 650101;2.昆明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4)

[目的]探讨孕晚期妇女焦虑状况及其影响因素,为提高孕晚期妇女心理健康水平提供依据。[方法]采用自行设计调查问卷及焦虑自评量表(SAS)对昆明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190例孕晚期(28~41周)住院妇女进行现场调查。[结果]190例孕晚期妇女焦虑阳性检出率17.9%,其中轻度焦虑23人(占12.1%),中度焦虑8人(占4.2%),重度焦虑3人,(占1.6%)。单因素分析发现:不同职业、学历、家庭收入、是否为独生子女的孕妇焦虑有统计学意义(P<0.05);多重线性分析显示影响孕妇出现焦虑的因素有:学历、对小孩的喜欢程度、受孕方式。[结论]孕晚期妇女的焦虑状况比正常人明显,阳性检出率比中国常模高,且影响因素是多方面的,必要时应采取相应的心理干预,以确保孕晚期妇女顺利分娩。

孕妇;妊娠晚期;焦虑;影响因素

妊娠是一种正常、自然的生理现象,也是一种强烈的身体和情感体验。怀孕期间,孕妇会产生各种生理和心理的改变[1]。焦虑是孕妇最常见的心理和行为异常之一。孕妇的不良心理反应会影响到母婴健康。本研究拟通过对孕晚期妇女焦虑状况及其影响因素进行调查分析和探讨,为更好的完善孕期保健服务提供可靠的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选取昆明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产科2015年3-4月住院的孕晚期(28~41周)孕妇为调查对象,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AS)及自行开发设计的问卷进行调查。在孕妇及丈夫自愿的条件下,由经培训的调查员进行调查并回收问卷。对有智力障碍或者严重精神疾患的孕晚期孕妇给予排除。

1.2 调查工具

焦虑自评量表(SAS):由张明圆于1971年编制[2]。该量表共有20 个项目,每一个条目均按1、2、3、4四级评分,其中正向计分条目共计15项,反向计分条目5项。各条目得分相加获得粗分,标准得分=粗分×1.25(取整数部分)。SAS标准分[3]的分界值为50,其中51~59分为轻度焦虑,60~69分为中度焦虑,70分及以上为重度焦虑。自制调查表包括孕妇的年龄、学历、职业、婚姻状况、家庭人均月收入、家庭和睦情况以及对婚姻、生育、生活、性生活、受孕等的满意程度;对小孩的喜欢程度;丈夫的基本情况等58个指标。

1.3 统计分析

采用Epidata 3.2数据双录入与逻辑核查,SPSS 17.0统计软件包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描述采用均数±标准差,计数资料描述采用率、构成比,无序分类资料差异比较采用卡方检验;计量资料差异比较采用t检验或方差分析;等级资料或偏态分布计量资料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秩和检验;采用多重线性回归分析焦虑检出率的相关影响因素。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

本研究共发放210份问卷,回收问卷200份,其中有效问卷190份,有效应答率为90.4%。女性年龄分布为19~41岁,平均年龄(29.57±4.56)岁;汉族145例,占76.2%,少数民族45例,占23.8%;中学及以下有34人,占17.9%,职业培训有38人,占20%,专科有46人,占24.2%,本科及以上72人,占37.9%;初婚有171人,占90%;独生子女61人,占32.1%,非独生子女129人,占67.9%。

2.2 阳性检出情况

本研究190例昆明市孕晚期妇女的SAS的总粗分为(35.50±6.90),总均分为(1.77±0.35),标准分为(44.39±8.63)。与全国常模(n=1158)标准分(29.78±10.07)进行单样本t检验,t值为11.45,P<0.001,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190名孕晚期妇女中,正常者为156人,焦虑患者34人,阳性检出率17.9%。其中轻度焦虑者23人,占12.1%,中度焦虑者8人,占4.2%,重度焦虑者3人,占1.6%。

2.3 不同人口学特征的焦虑状态比较

在190名孕晚期妇女中存在焦虑的有34人,焦虑阳性检出率为17.9%。采用方差分析对不同学历、家庭人均收入、不同职业的妇女焦虑阳性检出状况进行比较,其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学历较高、家庭收入较低者和社会地位较低的农民较容易出现焦虑状况。不同年龄段的妇女的焦虑阳性检出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详见表1。然后对不同民族、户口性质、家庭出生情况以及是否为独生子女的孕晚期妇女的焦虑阳性检出率进行t检验,除是否为独生子女的差异有统计学差异外(t=2.59,P=0.01),其余均无统计学意义。

表1 190例孕晚期妇女焦虑状况比较

2.4 不同社会学特征的焦虑状态比较

对昆明市190例孕晚期妇女的生活状况满意度、婚姻满意程度、家庭和睦程度、生育状况满意程度以及受孕期望程度、受孕方式、是否上网、打牌/麻将、玩游戏/微信/QQ等特征下的焦虑状况进行比较分析,结果显示:满意程度为一般的孕妇焦虑阳性检出率均在21%~30%,比满意程度较高者的阳性检出率(14%~18%)高,但用秩和检验(H检验)比较尚未发现统计学意义。不同受孕期望程度下出现的焦虑阳性检出率存在统计学差异(χ2=6.42,P=0.04),其中期望程度越高者出现焦虑状况越多;不同受孕方式下出现的焦虑阳性检出率存在统计学差异(χ2=4.22,P=0.04),其中人工受孕者较自然受孕者出现焦虑状况高;对小孩的喜爱程度不同出现的焦虑阳性检出率间也存在统计学差异(χ2=7.00,P=0.03),其中期望程度越高者出现焦虑状况越多,见表2。

表2 190例孕晚期妇女不同社会学特征的焦虑状态比较

2.5 焦虑阳性检出人群相关影响因素的多重线性回归分析

为探讨孕晚期妇女焦虑的影响因素,将经单因素分析存在统计学差异(P<0.05)的6个因素(学历、职业、是否为独生子女、受孕方式、受孕期望程度、对小孩的喜欢程度)和2个连续数值变量(家庭收入、本次妊娠情况)作为自变量,焦虑自评量表总粗分为应变量进行多重线性回归分析。采用逐步法(Stepwise)筛选变量,进人水准α=0.05,剔除水准β=0.10,最终进人方程的变量为:学历、对小孩的喜欢程度、受孕方式。其偏回归系数均为正值,表明学历层次、喜欢小孩的程度与不同的受孕方式与孕妇的焦虑程度均为正相关(P<0.05),学历层次越高、喜欢小孩程度越深、人工受孕的孕妇越容易出现焦虑状况。根据标准化偏回归系数的绝对值可知,对孕妇焦虑状况影响作用较大的是学历层次,见表3、表4。

表3 孕晚期妇女焦虑情况相关入选因素自变量及赋值

表4 孕晚期妇女焦虑多重线性回归分析结果

3 讨论

3.1 孕晚期妇女焦虑的发生率

妊娠期妇女焦虑、抑郁的发生率国外报道为16.5%,国内为11%~25%[4]。本次调查的孕晚期妇女焦虑的发生率为17.9%,与国内外相关文献结论一致,表明孕晚期妇女焦虑的发生率较高。随着孕期的推移,孕妇的压力源增加或者加大,例如:分娩方式的不确定性,对分娩过程中出现的疼痛和不适的预期性的紧张[5],对产后生活方式及角色的转变等,以上因素均可能导致孕晚期妇女焦虑水平增加。同时,有关研究表明[6],较高的产前焦虑与产后焦虑和产后抑郁症有明显关联,产后过大的心理压力会严重影响到孕妇产后的恢复和新生儿的健康。因此,在产前做好相关心理疏导,对避免产后出现焦虑或抑郁状况有较大的临床意义。

3.2 孕晚期妇女焦虑症状影响因素

本研究发现不同学历层次的孕晚期妇女的阳性检出状况具有统计学差异,多重线性回归分析显示学历与焦虑呈正相关,即学历越高,焦虑水平越高。潘薇等[7]研究显示学历越低,焦虑水平越高;而赵玉环等[8]研究认为学历与焦虑尚未发现相关性。本研究认为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信息交流频繁,特别如今的网络、手机等互联网信息的迅猛崛起,让人们能从更多的来源获取知识。对于一位知识层次较高的女性,获取相关专业知识的来源较广,其对妊娠、分娩、孩子的成长等方面的关注程度也很高,特别是对可能存在的风险、危害等更为关注,这也就造成其焦虑的来源。同时,孕产妇的心理状态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孕产过程是否顺利,并对产后康复也有重要影响。施若莱[9]的研究发现分娩前后孕产妇不同程度的焦虑、抑郁状况对产程和产妇的康复也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产前有焦虑等心理障碍者比无心理障碍者在产后出现精神病患者高出l0倍。因此,产前心理疾患的排解与疏导比产后疏导效果更佳。

本研究结果显示不同的职业对孕晚期妇女焦虑发生存在一定的差异,特别是农民孕妇的焦虑发生情况要高于公务员和工人。分娩是一个充满未知因素的高风险过程,许多待产妇会因莫名的恐惧而产生应激反应,从而出现焦虑。相关文献报道,焦虑与家庭地位、经济状况、医院环境等方面有关[10]。在长期农村的封建思想作用下,作为家庭主要劳动力之一的农村孕妇,其对家庭经济收入的贡献程度决定了其家庭地位,加之农村的就医环境较城市也比较落后,这导致了农村孕妇对未来的焦虑。

Ledermanl[11]的研究结果显示,家庭的社会经济状态可能影响孕期焦虑,家庭经济收入高时,将可能有更多的资源用来满足妊娠的需要。本研究也发现家庭收入越低的孕晚期妇女焦虑阳性检出率越高。

本研究发现,独生子女的孕妇在焦虑阳性检出率上明显高于非独生子女的孕妇,这与侯晓静[12]等的研究一致。独生子女缺乏必要的生活磨练和应对挫折的经验,面对妊娠应激,很多人不能很好地调整自身状态而更容易发生焦虑情绪。

本研究的多重线性回归分析显示除学历层次外,不同的受孕方式、喜欢小孩的程度与孕妇的焦虑程度相关。如果受孕的方式是人工受孕,焦虑水平会增加。在环境等对生育造成损害的条件下,对于想要孩子但是受孕几率较小的妇女来说,她会更加珍惜孩子,对小孩的喜欢程度增加焦虑水平也会随之增加。对于一个喜欢小孩的妇女来说,她会更在意胎儿是否健康、是否畸形等问题。根据标准化偏回归系数的绝对值可知,对孕晚期妇女焦虑影响作用较大的是受孕方式。

3.3 建议

3.3.1 针对不同职业、学历的孕妇开展孕期健康教育

有研究显示,产前健康教育及放松训练可以降低产时焦虑的程度,减轻分娩引起的疼痛[13]。针对这些影响因素可以通过孕期健康教育来宣传孕产知识,纠正其错误的认识以及解决当下存在的问题,给予适当的方法帮助孕妇减轻或预防心理问题的发生。

3.3.2 增强对独生子女孕妇的沟通交流

大多数独生子女缺乏与姐妹分享情绪的经验,面对挫折和困难也显得经验不足。面对妊娠刺激,很多人不能很好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从而更容易产生焦虑。对于独生子女孕妇而言,其丈夫应该给予妻子足够的心理支持与照顾;适当增加与家人及他人交流生育经验的机会,从而减轻待产妇的焦虑情绪。

3.3.3 减轻孕妇的经济负担

对于低收入的家庭,首先在住院时可建议选取适当价位的病房,在没有剖宫产指针的条件下,应鼓励孕妇顺产。其次在日常生活中,应避免在孕妇面前讨论有关经济的问题,对孕妇表示出更多的关心。

3.3.4 孕妇应该学会自我排解心理问题

孕妇在妊娠晚期,由于各种原因出现心理问题是很正常的,孕妇应该正视这个问题,学会用有效的方法来进行情绪宣泄,自我调节,从而消除焦虑和紧张心理,增强自信心,顺利度过分娩及产褥期。

3.3.5 加强对孕妇的心理干预

正确把握妊娠期妇女孕期焦虑水平,在孕妇的定期产检过程中,医生应加强与孕妇的沟通和建立好良好的咨询环境。其次,产科医生在门诊问诊时可配备一个心理医生以便及时发现孕妇的问题,针对不同的心理问题进行干预。

孕期及分娩前后内分泌的变化、不良因素以及外界精神刺激等因素的联合作用导致孕妇较正常人更易出现心理与精神疾患。若孕期没能得到较好疏导和排解,产后将会更加严重,甚至影响到产妇的康复和新生儿健康,所以加强对孕晚期妇女的健康教育和医务人员的心理干预是必要的。但由于本研究的对象选取为昆明市一家省级三甲医院,病人的代表性存在一定的缺陷,分析结果的外推性不好,后续研究将加入不同州市不同等级医院中的孕产妇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和研究,完善研究结果。

[1] 覃桂荣,雪丽霜.产后抑郁的观察及护理干预[J].广西医学,2006,28(11):1848-1848.

[2] 张明圆.精神科评定量表手册[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8.

[3] 李玉芬,李彬彬.应用焦虑自评量表对临床护理人员心理健康状况的调查分析[J].中国医药指南,2013,24(11):785-786.

[4] 刘兰芬,赵贵芳,张志华,等.产妇产前的心理状态及相关因素分析[J].中华妇产科杂志,1998,33(7):409-411.

[5] 黄复珍,曹金风,倪敏洁.孕期焦虑程度及相关因素调查与分析[J].杭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0,21(1):49.

[6] 吴文清,忻剑云,刘利华,等.产后抑郁症、焦虑症的相关因素分析[J].中国妇产科临床杂志,2003,6(4):421-424.

[7] 潘 薇,任建华,蒲绍蓉,等.孕妇产前心理状况调查[J].当代护士,2008,12(2):42-43.

[8] 赵玉环,林 田,王 娟.初产妇妊娠晚期焦虑状况及其相关因素调查[J].护理研究,2013,27(6):1709-1710.

[9] 施若莱.分娩前后孕产妇焦虑抑郁状况观察与护理[J].重庆医学,2008,37(2):213,224.

[10] 李红杨,袁新颖.关于孕妇产前焦虑的原因分析[J].中国中医药咨讯,2011,13(3):237.

[11] LEDERMAN R P. Psychosocial adaptationin pregnancy[M].New Jersey:Prentice Hall,1984.

[12] 侯晓静,沈慧钰.初产孕妇焦虑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护理学杂志,2008,23(2):54-57.

[13] 段 蓉.产前健康教育及放松训练对分娩期妇女的影响[J].中国医学文摘,2006,(1):75-77.

(本文编辑:谢碧钰)

Analysis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nxiety status in pregnant women in later period

MA Xiao-yan1, CHEN Ying2,HE Li-mei2, ZHOU Jing2, XU Qiu-ping2, YU Zhen2

( 1.TheSecondAffiliatedHospitalofKunmingMedicalUniversity,KunmingYunnan650500,China2.PublicHealthSchoolofKunmingMedicalUniversity,KunmingYunnan650500,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anxiety statu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egnant women in later period so as to provide basis for improving the level of pregnancy women’s mental health. Methods 190 cases of late pregnancy women (28-41 weeks) were enrolled in our study and evaluated with 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 and self-rating of anxiety scale (SAS) in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kunming medical university. Results The positive rate of anxiety was 17.9% in 190 pregnant women, including mild anxiety was 23 (12.1%), moderate anxiety was 8 people(4.2%), severe anxiety was 3(1.6% ). Univariate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r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in different occupation, education, family income and only child or not. Multiple linear analysis showed that education, the degree of love children and type of pregnant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egnant women experience anxiety. Conclusions The anxiety status was more obvious than the normal, and the positive rate was higher than Chinese norm, influence factors are various. Take appropriate psychological intervention if necessary in order to ensure the smooth delivery of late pregnant women.

pregnant women, third trimester of pregnancy, anxiety, influencing factors

2015-12-07

10.3969/j.issn.1003-2800.2016.02.011

马晓燕(1979-),女,云南昆明人,医学学士,主治医师,主要从事病理产科诊治、孕产妇保健方面的研究。

陈 莹(1979-),女,云南昆明人,医学硕士,副教授,主要从事临床流行病、卫生事业规划方面的研究。

R714.1

A

1003-2800(2016)02-0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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